安然微微睁开双眼，看到这样的安子程对他触动非常大，他一直觉得安子程是强大的，从没想过会看到他哭的样子，哪怕是因为他他也不喜欢，他不过是受了点伤有点疼，应该还没到要死的地步吧？
“安心，我伤得很重吗？”虽然很疼，可安然并不知道自己情况究竟如何。
“比较严重，但以现在的情况判断不会致命，安子程已经让人安排了急救措施，保证主人进入医院后可以第一时间获得最好的治疗。”安心现在也已经冷静下来，不再如安然刚中枪时那般慌张。
“死不了就行，其实这也不是特别疼，比这更疼对我来说在那段时间也是家常便饭，那时候不但要忍着疼，还得笑，还要笑的好看，哭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情，就连皱眉都不行。”所以安然后来才会连流泪这种本能都失去，不是身体出现问题，而是心理对流泪的排斥与恐惧造成。
“主人，你不要这样说。”这样的安然让安心觉得很不舒服。
“嗯，还要多久才能到医院？我觉得快晕了。”不是安然不能忍，而是血流太多的原因。
“已经到市区了。”安心回道。
好在没人听到安然此时和安心的这番对话，要不大概会给他冠上一个变态的标签，毕竟一般人伤得这么重的情况下是绝对没精力也没闲情和人闲侃的，就连快要晕这种事也是站在纯理智的基础上。
安然为什么这个时候不与安子程说话？
因为他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博取安子程的心疼，或者说不想在现在安子程已经十分难过的时候加重他的心疼更准确，但等到安子程确定他没事之后，还是可以利用一番的，他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唯一让他纠结的是他已经开始不舍得安子程难过，这可真不是一个好现象。
他觉得自己和安子程在报仇这件事上进入了一场无形的拉锯战，不是安子程认输就是他退后，原本他以为只要安子程两不相帮他就可以尽情去对付李岚、安云翔兄妹，可李家和李岚对安子程没什么，但安云翔兄妹呢，哪怕安子程保持中立，可那也不代表他真的无动于衷，那毕竟是他的儿女，也许因为愧疚和多种原因安子程现在更疼他，可这不代表他就能取代他们，安子程也不是能无视自己孩子死活无所谓的人。
说起来今天会发生这种事也是因为他太没警觉心，否则以他的精神力怎么可能有人靠近都没发现？子弹都射到门口了他竟然才察觉！他就和空有一身蛮力不会用的婴孩差不多，除了修炼和赌石他就没在日常生活中动用过精神力！那些学过的精神力探查防御甚至攻击能力都被他忘到了脑后。
他觉得现在的环境很安全，所以不论何时何地都不曾有过丝毫的警惕心。
“安心，这次回去要给我恶补相关课程，增加我的防御和攻击本能。”不然哪天他怎么死的估计都不知道。
“好，我到时候会模拟多种场景让你将防御和战斗变为不能。”安心也觉得是自己以前没有考虑周到，否则他的主人今天就不会受伤！好在主人没有生命危险，否则哪怕下辈子它都会愧疚，因为他知道主人这辈子还有仇没报，也还有安子程这个让他放不下的人，这个时候哪怕重生主人也不会开心。
安然一路上不是和安心说话就是神游想这些，闭着双眼看上去一脸平静，如果不是那一脸的苍白就和熟睡的人差不多。
“安然。”安子程原本以为安然是昏迷了，没想到自己只是轻轻叫了一次安然的名字，他怀里的人就张开了双眼，还微勾着嘴角问他“怎么了？”
“不疼吗？”安然你怎么可以在这时候还笑的若无其事？安子程想吼他一句！
子弹打在手臂大腿等肌肉多的地方，只要没伤到大的动脉，对经过训练的人来说忍受不难，甚至在必要的情况下可以继续行动，可安然受伤的位置在背部，他不知道子弹打进去多深，有没有伤到内脏。
“还好，就是血流的太多头很晕，再不输血我估计快要昏了。”说到这里安然撇嘴，他不是被疼晕，纯粹是失血过多，也不知道子弹打中了哪里，血流的这么凶。
“……”明明难受的不行，可安然的这话为什么让他有点无语，安子程转头看窗外。
“……”前面开车的顾言也对安然很无语，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也不能正常些？他真想摇摇安然的肩膀问你中枪了！你受伤了！能别这么淡定么！
第42章 被噎的哑口无言
当车子终于在军区总医院停下，安子程刚抱着安然下车，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小张便立刻跑过来。
“军长跟我来。”小张虽然也好奇为什么安然会中枪伤，但他明白此时救人才是重点，要是这个时候还废话，安子程也不会选这么蠢的人当自己警卫员，而且他要真废话，现在极度暴躁的安子程没准真能一脚给他踹出去。
顾言跟在后面，一行人来到手术室外，已经有许多医生护士在里面，一切手术用具均已经准备好，因为事关安子程就连院长都被惊动，此时正站在手术室门口，见安子程几人的情形他默默站到一边，让安子程先将安然抱进手术室。
因为是背部中枪，所以安然只能趴在手术台上，等安然趴好后安子程却依旧握着他的手不放，旁边的医生很想叫安子程出去，可不管是安子程的身份还是看着他现在那冷到极点的脸他们都不敢。
“我要手术了，你能出去吗？你多耽搁一会儿知道我得多流多少血么？”安然觉得自己真是非常善解人意，这个时候了还替这些白衣天使考虑，不过他感觉自己真要晕了。
“……”安子程被噎的哑口无言，看了安然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再说的离开了手术室。
“……”这是手术室里的医生和护士，他们想着这位应该只是轻伤吧？没见人家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过接下来很快医生知道自己错了，安然这哪里是轻伤了！虽然的确不是迅速致命的伤，但伤到了大血管不说，子弹甚至从后背嵌入了内脏，如果进行一个伤势等级评定，最危险为100分，安然现在怎么也有80多分，属于非常危险的范畴。
医生们不得不对安子程抱来的这位少年另眼相看，这种伤势应该非常疼才对，可在手术之前他们还在怀疑那颗子弹可能只是伤及皮肉，以为安子程刚刚那番表现不过是小题大做，完全没料到少年这么能忍。
安子程刚刚出去，手术正式开始的时候，安然就晕了。
因为安子程提前说过要输血，所以即使在病人血型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这边也已经调配了各种血型备用，好在安然只是普通的b型血，如果真是熊猫型血，在需要大量输血的情况下还真有点麻烦。
安子程被安然赶出手术室后就遇到了院长，两人也算得上是熟人。
院长姓王，是个50多岁的男人，王院长虽然不是帝都大家族出身，但能混到这个位置，自然也有着不错的人脉，对于安子程和美少年的故事他已经听不止一个人说过，毕竟军区总医院大多病人都是军人，而安子程和安然的事情最初就是在军区传开，安子程也是压根没打算控制，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短短几天内他和安然的事情已经在某些圈子被传的沸沸扬扬，如果他没猜错，刚刚安子程抱来的人似乎就是传言中的另一位主角。
“怎么回事？”王院长问，王院长虽然在医院任职，却也属于军部编制，枪伤这种事除了军人警察大多情况下也只有不法分子才会经历，但以安子程的身份，再加上他光明正大给人带来军区总医院，想也知道少年身份肯定是能见人的，王院长好奇的是到底怎么受的伤。
“目标本来是我。”而且安子程很清楚，以当时的情况如果安然没给他挡下，他98的可能是避不开的，除非那个杀手放水，否则他很难逃过这劫。
当时情况危急，安然的动作应该根本没什么思考时间，这让安子程直观的感受到安然将他看的有多重，人的本能会让人在面临危险时下意识退缩或逃避，安然却能为他做出违反本能的行为，相比之下，他在意的终究是多了些，无法做到为了安然什么都不顾忌，更无法做到六亲不认，即使那些亲人伤害了安然。
“呃……”王院长惊讶的看向安子程，似乎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原因，不过他也没多问，既然安子程不说，那么可能是不想说，也可能是涉及到机密，不管哪个都不是他能干涉的事，虽然同为军部编制，但差距也不是一般大。
又说了几句王院长就离开了，一直待在一边的顾言这才走过来，他今天也被吓着了，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之前只知道安然中枪，刚刚听了安子程的话才知道安然竟然是因为帮安子程挡枪受的伤。
两人在手术室门口坐着，这一片早在小张通知后就被隔离出来，所以此时只有安子程顾言两人，至于小张，他很识趣的坐在走廊另一边，属于安子程他们说话他听不见，但若有事想找他就能看到的位置。
“我来理一下啊，之前在湖边是有人想杀你，然后安然帮你挡了，你又杀了开枪的人？”他当时离得也不远，可在安子程喊他之前却什么都没听见，他当时还在躺着晒太阳来着，好在别人要杀的不是他。
“嗯。”这事不算机密，而且顾言当时就在那，他打电话吩咐驻扎小队长的时候也都在身边。
“安然应该没事的吧？”顾言不确定的问。
“应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伤势也绝对轻不了，这一路上安然的血居然一直在流，除非伤到特定部分，不然枪伤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是说他伤得很重？可一路上我感觉他好像还好的样子……”对于枪伤，顾言压根没什么具体概念。
“是啊，简直太好了，刚刚在手术台上他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安子程说到这里，脸色无比难看，顾言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不是好事吗？顾言这么想也就问了出来。
“好事？如果你被人捅了一刀还血流如注你疼吗？你会有心情和人开玩笑吗？”安子程声音不大，却是让顾言发毛。
“所以？”安子程到底想表达什么？为什么他最近智商总是感觉不够用。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对安然做了什么才把他变成现在这样，明明应该很疼的，他的脸都快白成纸了，可他就好像不知道疼一样，他恨我父亲、恨李家、恨李岚甚至恨云翔云婷，他说要报仇，说杀了他们都不解恨，我有种如果不让他报仇都是背叛了他对不起他的感觉，在知道他仇人的身份前我一直说会帮他的……”
“而且今天如果不是他，那一枪绝对能要我的命你知道吗？杀手当时和我距离很近，直到安然扑到我身上时我才发现不对……”虽然后来他反应很快的解决了杀手，可那对他来说已经没太多意义。
安子程需要发泄，面对和他非常亲近更是和安然也十分熟悉的顾言有些话便忍不住想说出来，但即使如此事关安然的某些事他也没说，比如那夜的事，那甚至是比今天还让安子程痛恨那些人，可偏偏那些人是他亲人。
顾言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安子程这番话的全部含义，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
他一直知道安然要报复安家，原因好像是安子程的安老爷子和李岚对当时身在英国的安然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可具体是什么事他则毫不知情，更加不清楚安然的报复究竟是什么程度的报复，可是……杀了都不解恨，这得多大的仇多深的恨？他终于完全理解为什么安然说如果挑破和安子程的关系后安子程会非常为难。
而且听安子程的意思安然伤的非常重，之所以表现的那么淡定与他这些年的经历有关，那么究竟要什么经历才让一个15岁的半大孩子面对这种事情做到不动声色？就好像安子程说的，明明应该很疼的……可为什么当时安然完全没给他这种感觉？一路上安然虽然很少说话，却也是没叫过一声痛，而且安然他偶尔的开口中知道他是清醒的。
因为伤到大血管和内脏，所以这场手术持续的时间有些久，安子程和顾言的饭是小张送来的，两人虽然都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不过还是勉强吃了下去，只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两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其中尤以安子程为最。
顾言在安然手术结束转到特护病房后，以安子程的特权在医院找了个地方洗漱了一番，冒出来的些些胡渣子都被他再次刮掉，完了看着镜子，顾言觉得自己才总算又恢复了原先的帅气。
“安然还要一会儿才醒，你也去洗漱下吧，不然安然醒了看到你这样还得为你担心。”看到安子程比他之前还糟糕的样子，顾言很看不过去，怕他不听劝还特地将安然搬了出来，而安子程也的确吃这套。
看到安子程起身去洗漱顾言才放下心，不过他也明白这是因为安然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若安然真的被那一枪……安子程绝对会一辈子都在后悔和痛苦中走不出来吧？
他原本以为安然只是被误伤，后来知道原来是替安子程挡枪，现在干脆升级成了对安子程的救命之恩，安子程现在亏欠安然这个儿子的已经不是一星半点，补偿一辈子都补偿不清了吧？
如果安子程对安然不在意还好，再多的亏欠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性作用，正因为安子程太过在乎安然，因此这些事才会让安然在安子程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对安然的心疼和愧疚也是不断叠加，而安然对安子程……人家为了安子程连命都不要了，他还能说什么？
第43章 开虐夏苍穹
安然依旧在昏迷，医生说要过几个小时才能醒，于是两人只能继续等，只不过从手术室外换到了高级特护病房里，坐的地方也从硬硬的塑料凳变成了软沙发，不过他们这个时候根本没心情感受这些区别。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今天还发生了好几件与安然有关的事。
凌澈今天原本打算约安然出来吃午饭，可电话拨过去却一直没人接听，瞬间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可别说他不知道安然的住处，即使知道，这样贸贸然找上门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那位昨天在宇文家宴会上拍下安然弹钢琴画面的妹子，今天在将视频给自己钢琴老师看后引来老师不可置信的称赞，当然，称赞是争对安然的，和那妹子没啥关系。
妹子的钢琴老师是个退休的专业级钢琴大师，一般的钢琴老师和她是没发比的，但即使如此，这段拍摄效果以及音效都堪称拙劣的视频中安然的表现依旧让她惊艳！安然弹奏的那首从未听过的曲子也同样如此。
再说夏苍穹这边。
夏苍穹今天上午接到侦探社消息，说是对安然的调查有了难得的重大进展！结果已经发送至他邮箱。
收到资料时夏苍穹已经从顾言那回到军区有一会儿，接到电话后他就回了自己办公室，锁上门后打开了那份邮件，结果却是越看夏苍穹眉头皱的越紧，他怎么都没想过调查安然居然会查到自己和那位初恋身上！
他的初恋名叫言依，是个可爱但又有点小脾气的女人，资料上说安然是言依15年前在某小镇生下来的，只是安然出生下后不就言依就因为产后抑郁症离世，言依在死之前曾抱着安然到夏家找他，可他当时不在家，安然被他父亲和妻子送到了英国。
原本看到这里夏苍穹极其不解言依为什么带孩子来找他，他父亲和老婆又为什么要管这事，根据安然的出生日期怎么算也都和他无关，可后面的资料却是仿佛给了他会心一击，因为这个孩子居然是言依16年轻通过手术得来的！而手术用的精子是言依和他分手前，也就是21年前存在医院精子库的！
那精子有90以上的可能是他的！因为他那段时间和言依说过想要孩子，可当时他们还小也没结婚，所以每次两人亲热他还是会避孕，言依似乎是说会给他个生日惊喜什么的，过去这么多年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但以言依的性格是真能作出这种事的！
不过这份资料目前也只有这些，可即使这样也已经让夏苍穹无比震惊！随着这些事的揭开也让他不得不产生诸多怀疑，曾经被他遗忘的许多事情全部在此刻一件件想起，比如言依那个那么爱他又依赖他的小女人怎么忽然就抛弃他和别人走了？为什么在那么多年后回来还生下这个孩子？言依如果真的爱上别人大可和他直接分手，完全没必要和别人逃到国外，毕竟他们只是恋爱关系连个婚约都没有……最让夏苍穹无法接受的是安然被他父亲和老婆送到国外的事！
想到安子程曾对他说的那些话，安然被囚禁在英国15年，期间不曾出过别墅一步，只有一个会虐待他的管家……安子程当时说了许多，夏苍穹这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记住了大部分。
如果安然真是言依为他生的儿子，那么安然那次言语中对他老婆孩子的恶意似乎都有了解释，安然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吗？应该是知道的吧？记得刚开始见面时安然还和他开玩笑，态度也很好，直到自己对他表现出不喜以及对老婆孩子的重视，安然从顾言和安子程那听到越多他的事应该就对他越讨厌吧？
想到安然和安子程之间的亲昵，夏苍穹居然难得的有些吃味。
可是转而忆起他父亲和老婆这些年对安然可能做出的许多不好的事，夏苍穹脑中不知怎么就闪过今天上午顾言的那番话，他感觉顾言好像知道什么，却不知为何不愿和他说，但现在细细想来那一番话又好像都带着一种提醒，他说‘你怀疑安然，我也可以怀疑你老婆’，当时他完全没多想，可现在却不同，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如果这些资料都是真的，虽然他一点都不想怀疑他老婆，因为在他眼中她那么美好，哪怕现在她已经不年轻，可已经查到这里，他已经无法停下来，也或许他根本不用继续查，只要去问顾言就好，如果顾言始终不肯说或不知道的话再查也不迟。
可是他怎么打顾言的电话都没人接，因为知道顾言今天和安子程安然一起出门，所以夏苍穹没有立刻去顾言家找人。
无论侦探社还是夏苍穹都不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如此迅速的查到这么多事，全部都是因为安心今天心情不好，安心心情不好的原因不用多说，当然是因为它的主人安然，安心也完美继承了安然我不高兴大家都别想高兴这种恶劣心态，于是直接加快了给夏苍穹虐心的节奏。
等到傍晚安然好不容易醒来，安子程和顾言都松了一口气时，有人来通知说有军区的人来医院找安子程，安子程得知消息后出去，没多久回来，手上还拿着他们去时带着的旅行包，原来是驻扎在郊外的小队长找他，一方面为了汇报下那边的事情，一方面也是给这个旅行包送来，安子程将包打开一看他们带的东西都被收好放在里面，安然和顾言的手机也在其中。
安子程将顾言手机递给他，之后将背包放在床头柜上，他知道安然的手机基本上都不用。
顾言拿到自己手机后打开就看到许多个未接电话，其中夏苍穹的占了大半，甚至短信都有1条。
夏苍穹顾言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安然的关系！
时候顾言趁着安子程去买饭的空档将短信递给安然看，然后问“我要怎么说？”
安然白了他一眼说“你除了透露我曾和你说过他老婆不是好东西之外什么都不用说，不然等真相揭开后，你还打算和他往来吗？”安然是无所谓，那些事情是经过顾言之口告诉夏苍穹，或者夏苍穹自己查到对他没什么区别，但对顾言来说却不一样。
如果顾言现在将他编造的真相告诉夏苍穹，那等夏苍穹知道他并不是他儿子，他儿子早百八年就和他那初恋一起死了，连这个世界都没机会看一眼的话，就算不恨死顾言和他一起狼狈为奸欺骗他，以后也绝对没办法继续做朋友，他是不喜欢夏苍穹，可他是他，顾言是顾言。
还有就是，其实顾言看到短信的同时他也已经知道了内容，安心开始行动后就一直在关注夏苍穹动向，无论是收到资料还是和顾言的联系安心都知道，不过之前安然在昏迷，好不容易醒来安心也不想打扰他休息，自是没有和他提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知道了。”顾言知道安然是在为他着想，看到这么多个未接来电，他已经能想象此刻夏苍穹的心情。
很快安子程就提着吃的进来，不过安然因为刚刚手术只能喝一些稀粥，对此安然很是纠结，不过他也不会拿自己身体较劲，所以即便觉得太过清淡还是乖乖喝完，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吃完晚饭，安子程和安然总算将顾言赶回家，并严厉警告他明天一大早不许来打扰他休息，顾言想着自己似乎也就那一次大清早的打了一次电话，怎么安然就已经将他当成总是喜欢扰人清梦的人了？
不论他是不是安然的父亲，在安子程看来安然在帝都都只有他一人能依靠，更别提安然这次还是为他所伤，陪房这种事虽然有些委屈一军之长，可人家当事人乐意，就是院长也没话说不是？不过安子程也就还剩六天假期，之后他也最多只能每天抽空过来看看安然，安子程准备到时候还是要让顾言多多照顾，反正顾言是老板，时间自由的很。
安然现在住的是高级特护病房，除了房间堪比星级酒店之外还配备一个特护，只不过因为顾言和安子程一直在，所以那特护一直处于闲置状态，但等安子程假期结束，特护就有用了，因为安然性别为男，配的特护也是男性，安然会知道这些是因为他醒后这位特护来过一次病房。
特护病房不但对病人优待，就连陪护也有一张1米5宽的床榻，不用和普通多人病房似的只能趴在床沿，不过这些区别安然是不知道的，常识小白什么的真心不是安然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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