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筋疲力尽地拖着昏迷的李咎,拽下两人脸上的血布扔进火里,赌命一般推开了那扇门。
阳光伴着灰尘扑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
青草,空气,刚刚赶到的消防员。
陶节坐在台阶上抱着李咎的头,不断地试他的呼吸,被熏哑的嗓子不断低喃“别死,别死……李咎你别死……”
直到医护人员赶来把李咎抬上了救护车,他依然未从李咎会死的恐惧中脱离。
护士是个温柔的阿姨,看到陶节这副样子心疼得不得了,抓着他的手一直在检查这可怜的小孩子受伤了没。
陶节看着李咎昏迷的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第一次这么惶恐地意识到,这个特别厉害的老变态,也许会离开他。
第三十三章 。求婚(大肉蛋,怀孕第十个月,叫老公,体内射尿
陶节惶恐地看着医生“他……他能醒过来吗?”
医生说“他只是被乙醚弄晕了,其他的伤怎么样,要到医院进一步检查。”
护士看着小孩儿眼眶里的泪,柔声问“要联系你的家人吗?我把手机借给你好不好。”
陶节点点头,握着护士递来的手机,才发现自己唯一能背过的就是陶堰西的号码。可陶堰西远在g市,帮不上他的忙。
g市,陶堰西还没醒。他本来就觉多,特别是最近家里住了只特别能折腾的大型犬。日上三竿了,他还在睡。
手机不知道在被子哪个地方塞着,拼命嘶吼起来。
陶堰西不耐烦地皱眉“你他妈昨晚玩我手机没关静音?”
威尔安抚他“你睡你睡,我把打电话的王八蛋骂一顿去。”
他从乱七八糟堆在一起的被子里翻出了手机,是个陌生号码。威尔接通电话,一边往外走一边酝酿着怎么骂这人一顿。
可电话那头一片轻微的杂声,混合着电流的嘶嘶声里,传来很轻很轻的抽泣声。
威尔有点疑惑“喂?”
抽泣声更明显了,软绵绵地挠着人的心肝肠胃“陶……陶堰西呢?”
“陶节?”威尔被这声颤抖的哭腔折腾得心都快碎了。他隔了十几年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小孩儿又懂事又漂亮。可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施展一下自己的父爱,小孩儿就被个老变态拐得不见了人影。这会儿他手忙脚乱地找着自己的手机,以便最快速度解决那个让他小心肝掉眼泪的王八蛋,“陶节你别,你别哭,别哭。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李咎那个混帐王八蛋欺负你,我这就去打死他。”
陶节在护士面前有点丢人地抹着眼泪“谁,谁哭了!”
“好好好,没哭没哭,”威尔像所有傻爸爸一样狼狈不堪,“你在哪儿呢?”
“我……我在g市,”小孩儿在电话里憋着泪,“李咎……是李咎他出事了。”
威尔在心里默念着那老混蛋能出什么事,出事才好。语气却十分坚定“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赶过去。”
陶节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身陷绝境时求生的本能会让他爆发出可怕的东西,但当有个强大的成年人坚定地提出要替他解决一切时,他还是慌不择路地选择了依赖。
威尔记下那家医院的地址,兴奋地冲进卧室扑到床上,把陶堰西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堰西,我们的小宝贝遇到困难来求助了!”
陶堰西揉了揉脸无奈地坐起来“小公主,你到底有多少无处发泄的父爱?”
把方向盘打到底的那一瞬间,李咎以为自己死定了。
他忍不住仰头看向了撞过来的那辆车,心想我还没来得及改遗嘱呢。
公司的一些股权,他名下的几处房产,本来都是想留给陶节的。他原本打算过段时间看看c市的分公司发展怎么样,如果前景不错的话,就在遗嘱里也加上这间分公司。
可他现在没机会改遗嘱了。
车身被撞得变了形,在刺耳的摩擦声中翻滚了出去。
黑暗在一瞬间吞噬了他的意识。
再睁开眼时,模糊的视线里是雪白的天花板,还有沁人心脾的消毒水味儿。他左臂上打着石膏,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李咎费了点力气,艰难地微微抬起头。一颗头发乌黑的小脑袋压住了他的被子,小孩儿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和泪痕。
他轻轻一动,小家伙就猛地坐起来,一张小脸上混合着血迹烟灰和眼泪,又好笑又可怜。那双圆圆的碧绿大眼睛里还有未褪去的惶恐,小小声地吸着鼻子“你……你醒啦?”
李咎张嘴要说话,喉咙里却像是刚吞了一大把草木灰,烟熏火燎地疼。只能对小孩儿尽力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他脸上有多处划伤,笑容也十分扭曲狰狞。
小孩儿看着他,泪珠子啪嗒啪嗒又开始往下掉,哽咽着指责“你……不许……不许再这样了。”
李咎喉咙里终于稍微好受了点,他抬起稍好一点的那条手臂招手,沙哑着嗓子说“宝贝,过来。”
小孩儿跑过来,小心翼翼地依偎在他怀里。医生说李咎肋骨断了两根。
李咎轻轻抱着软绵绵的小家伙,低头一下一下亲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宝贝,我不能让你出事,绝对不能了。”
护士进来给李咎量体温,看着两人依偎亲昵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心想这对父子感情着实真好。
李咎把小孩儿向护士那边一推“去检查一下,别觉得身上不疼就是没受伤。”
护士笑说“小孩子没什么事,就是把先生您从火场拖出来的时候,手腕用力过猛脱臼了。”
李咎托起小孩儿的手腕,把袖子撸上去,白皙的手腕肿了一截,正用夹板夹着。他看着那一截红肿的腕子,五脏六腑都像被泡在了又酸又苦的药水里,底下还用火烧着,咕嘟咕嘟冒着甜丝丝的小泡。
小孩儿不好意思地要把手抽回去,李咎不肯撒手。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一个人风尘仆仆地冲进来“陶节你没事吧!”
陶节下意识地就要往李咎身后躲,却被李咎轻松搂在了怀里。
威尔沉默地看着这一幕,默默把陶堰西要他买的果篮放在了桌上,皮笑肉不笑地说“恭喜啊,姐夫,您也有这么惨的一天。”
李咎有点心虚,仗着自己肿胀的脸看不出表情,故作冷静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出这么大事,你还昏着不知道什么能醒,”威尔看着护士离开反手关上了门,“我要是不赶快托人打点,你让我儿子今晚在警察局过夜吗!”
陶节眼中盛满了恐惧,他这时候才想起来。在那场大火中,他杀了一个人。
威尔看着小孩儿惨白的脸,心中父爱又开始汹涌,柔声安慰“别怕,陶节。我不会让你出事。”
李咎一头雾水。他和陶节不是出车祸才进医院的吗?他问陶节“宝贝,发生什么事了?”
“你那个神经病前男友,把你俩撞晕了绑到一座房子里想烧死,”威尔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狄家老早死了爹妈那个,我十年前就告诉过你那人脑子不正常,你他妈还觉得和疯子谈恋爱很刺激!”李咎自己找死的话,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牵连到他儿子那绝对不能忍。
李咎露出有点痛苦的神色,咬牙切齿地暗骂了一声,也不知道在骂谁。
他和狄清砚那点……那点事儿……算了,最好别让陶节知道的太清楚。
李咎问“那个人呢?”
“烧死了,”威尔削了个苹果塞到小孩儿嘴里,恨恨地磨着后槽牙瞪李咎,“狄清砚那个神经病怎么没撞死你呢。”
李咎没理他,只是静静盯着啃苹果的陶节,那眼神专注得小孩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古怪地看着他“你……你看我干嘛?”
“不干什么?”李咎捏捏他软乎乎的脸,“去把脸洗了,哭得像只小花猫一样。”
陶节去卫生间洗脸,屋里又只剩了两个男人。
那天在小岛上也是这样,两个男人在门外抽烟,达成了“让陶节去美国打胎”的协议。
然而某个不要脸的转眼就单方面毁约,带着陶节不见了人。
威尔没法把一个断了七八根骨头的人打一顿,只能叹气“你有什么打算?”
“我在c市给陶节选了座不错的私立高中,”李咎说,“今年九月份开学的时候,他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美国的医生给威尔打过好几个电话,提醒他注意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如今陶节怀孕已经五个月了,医生也不再建议他冒险做手术。
威尔心里憋着火,十分想把李咎的骨头再打断几根。
“你要是……你要是……”威尔磨得牙咯吱作响,“你要是再让陶节陷入危险,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他!还有,把陶节的监护权还给我。”
李咎居然点了头“行。”
陶节刚洗完脸回来,愣在了门口,眼睛顿时就涌上了泪。李咎要把他的监护权还给威尔了……李咎……李咎不要他了吗?
威尔刚没高兴半秒钟,一下又慌了。狠狠地瞪着李咎,用眼神怒斥这个老不要脸到底给他可爱的宝贝儿子灌了什么迷魂药。
李咎倒是依然温温柔柔地笑着“宝贝,过来。”
小孩儿站在原地不肯过去,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你……你就是不想要我了。”
“宝贝,我必须把监护权还给你亲爸,”李咎对他做了个温柔又无奈的表情,“因为我打算向你求婚了。”
愉快地完结啦ヾo?ヾ先给自己撒好多花
特别章!海棠作者群肉文接龙被老虎操到差点流产
“新功能开启,请玩家选择游戏场景模板。”
海棠深吸一口气,点开虚拟屏幕滑动。
“卧室?太普通了,不要。s室?啧,太重口了,以后再玩吧,”海棠自己在那里叨叨叨,一会儿就放弃了十几个场景,“总裁办公室?这个……有点意思。”展示总裁办公室的小图里还有个男人的剪影,宽肩细腰大长腿,穿着十分禁欲的西装。
“就这个吧,”海棠戳了戳那张小图片,“咦,怎幺不动?”他又使劲戳了戳虚拟屏幕,还是不动,海棠怒火冲天地狠戳了一下,画面忽然出现碎裂的特效,他手指戳到了新出现的画面上。
系统音幸灾乐祸地响起“欢迎玩家开启隐藏模板,疯狂马戏团,祝您玩得愉快。”
“哎等等我选的不是那个!”海棠手忙脚乱地十指戳虚拟屏幕,系统幸灾乐祸地“嘿嘿”一小,海棠已经进入了游戏中。
他这次的场景好像是个舞台的后台,漂亮的小姐姐们梳着高高的发髻别上鲜花,提着鹅黄色的大裙摆急匆匆地走来走去。
海棠低头发现自己也穿了一件裙摆很大的长裙,不过是大红色的。不知如此,他的小腹也微微鼓着,像是怀了五个月的孩子。
海棠还没站稳,穿鹅黄大裙子的小姐姐们就簇拥着他上了台。
女孩子们在舞台上站成一排,提起裙摆优雅整齐地行礼。海棠手忙脚乱地也提着裙摆对观众行屈膝礼。
灯光亮起,乐队开始演奏,伴随着欢快的音乐,女孩子们踮着脚尖欢快地跳起舞来。海棠一脸懵逼地跟着跳,差点被大裙摆绊倒,这色情游戏怎幺还有卖艺剧情呢?
驯兽师在高台上用力一甩鞭子,一头猛虎被放到了舞台上。那头老虎嘶吼一声,露出雪白的尖牙。
海棠看得肝颤,刚想溜到远一点的地方,女孩子们却簇拥上来把他推到了一个架子上。海棠躺在那个木头架子上心惊胆战,老虎冲着他大吼一声,毛绒绒地脑袋就钻进了海棠的大红裙子里。
这这这游戏里被咬断不会真是废了吧。海棠差点吓出泪来,可那只老虎却没有咬他,反而深处长满倒刺的舌头舔在他臀缝里,穴口敏感的嫩肉一阵瑟缩,海棠躺在木架是上甜腻地呻吟一声,主动把腿张到最开享受被猛兽舔穴这种惊心动魄的刺激。
场下黑暗中的观众热烈地欢呼起来。驯兽师弯下腰,用鞭尾一点一点挑开海棠的裙子,把老虎埋首在人两腿间舔弄的画面慢慢展示在观众面前。
当他把海棠的裙摆完全掀起的时候,灯光忽然打到最亮,不知道安装在哪里的摄像头把海棠被老虎舔得又红又湿的小穴放大投影在了舞台后的大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