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后顾冬搬出宿舍,去夏志远那里帮他在兰城开展事业,顾延开始加倍训练,在那些偶然和凑巧的困难中愈发强大。
陆家那个位置看似位高权重,却太危险,一个不慎就被捅成蜂窝,顾延的名字和身份被陆家人从嫉妒到认可,用了长达两年时间,实力和手段永远是最简单粗暴,又最有效的方式。
两年的时间,顾冬的左手康复后没有复发,除了工资,什么也没长,夏志远在兰城这边的开发区建立的工程已经在做收尾工作,他经常开玩笑说这钱赚多了,反而过的没劲,于是他成了大慈善家,并且以顾冬和父母的名义给很多贫困区捐款。
他说这辈子拥有的比别人多太多,要做的也必须比别人多。
当年为了给顾冬积攒功德建造的希望小学如今已经培养出一批批学子,他们在自己的路上或许成功或许失败,都会去感恩。
顾成和李舒走到了一起,两人性格都不是激烈的,碰撞的火花也并不绚丽,却很美好。
还是那套房子,却不是租,而是买了下来。
毛球还是那个毛球,一身厚厚的灰毛也没褪色,撒娇的毛病依旧那么多。
雷阵雨一阵接一阵,就是不停。
赶上周末,难得清闲。
顾冬把毛球抱到腿上,手指揉揉毛球的肚子,给它顺毛,旁边顾延在翻着报纸,厨房里传来顾成和李舒说笑的声音,电视里播放着《一路上有你》,暖暖的温情充斥着这个家。
“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
顾冬靠着沙发,倾听耳边爱人低沉深情的歌声,唇角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幸福,知足。
余光捕捉到身边人发红的眼睛,顾延心里一紧,“哥,你怎么哭了?”
顾冬偏头,把眼镜取下来,“闻到了洋葱味。”
顾延捏住顾冬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拇指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傻瓜。”
晚上两人洗完澡,照例去忙活自己的工作。
九点那会,顾延放下文件掐了一下眉心,把顾冬的眼镜取下来,双臂圈住抱到腿上,拉着他的手引导着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一点点温柔的亲吻他的眉眼。
顾冬还想着工作的事,最近接手的一个案子比较麻烦,他的心不在焉被唇上的疼痛打断。
“轻点。”
顾延不但没放轻力道,反而更深,更亲密,交融的唾液里混合着淡淡腥甜味,摧古拉朽的拨弄着彼此的意志,顷刻间轰然塌陷。
“去床上?”顾延呼出一口粗重的热气,手掌在顾冬的衣服里游移,贴着他光滑的皮肤抚·摸。
顾冬勾住顾延的脖子拉近,舔·着他的下巴,啃·咬着,一手放到他腿上,拉下裤子拉链,唇间溢出喘息的声音,“就在这里。”
顾延把手放进顾冬的头发里,亲密的摩挲,两人的鼻尖相抵着,他的喉头不停颤动,碾出的声音炙热灼人,“哥,放松点,让它进去。”
“进不去。”顾冬按着顾延的肩膀蹭了蹭,鼻子上都渗汗了也没进去,最后他懒的动了,趴在顾延身上喘气,心想自己是真该锻炼锻炼了。
顾延低头吻他汗湿的鬓角,将自己充血的一部分向上一送,一寸寸往里面走。
椅子承受不住强烈的震动,发出轻微的声响,持续了很久。
事后顾延把顾冬清理好抱床上,他去阳台抽了两根烟,兴奋的大脑在尼古丁的刺激下慢慢冷静,一个人待了会,他扫了眼窝里的肥猫。
“你说我跟他求婚,他会答应吗?”
毛球歪着脑袋舔爪子,仿佛在说,我怎么知道?
“蠢猫。”顾延叼着烟笑,“他说过会跟我白头到老,。”
顾延把烟头丢进垃圾篓,回房躺床上,伸手一捞,把趴在身边的男人抱进怀里,上下摸了几遍。
“哥,起来。”
“嗯?”顾冬很累,眼皮都不想睁开。
顾延直接把人从被窝抱起来,拿起毛毯子把他裹成一团,“坐好。”
“干什么?”顾冬揉着额角,浑身酸痛,受力的几个部位在持续不断的催促他快躺下。
在顾冬错愕的目光中,顾延打开衣橱换上一身西装,选了条银灰色领带,变的正式稳重,他的膝盖一弯,在顾冬面前单膝下跪。
顾冬微愣,之后眼底闪过什么。
不给任何拒绝的机会,顾延把顾冬手上的戒指取下来,拿出一枚新的戴上去,在他的手心里吻了一下。
“哥,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没有血缘关系~!!!!!!!
我想了想,把这篇文安排在下一篇快穿文的其中一个世界,算是系列文了,陆时是里面的小攻,o︶︿︶o ,实在是很喜欢他。
☆、第69章
艾尼伊圣小镇在蜜尔的南边,依山傍水,昨天刚下过一场细雨,天很蓝很干净,空气里有些清爽。
镇上的教堂今天很热闹,有一对爱人会在这里举行婚礼。
凡是经过的人都会得到象征幸福的糖果,他们会热情的送上祝福,后来才知道那是新郎最爱的牛奶糖。
醇香,甜蜜。
教堂后面有几排小木屋,其中一间木屋的窗户打开,阳光铺洒进来,照在屋里来回走动的男人那身裁剪合身的西装上,显的沉稳又夺目。
顾冬很少穿西装,这样的打扮让他原本冷静的心变的紧张起来,夏志远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站在镜子前打领带。
“他们都在打赌说你激动的躲在屋里啃小饼干。”夏志远上下打量面前的人,眼中的神色是兄长的那种骄傲,欣慰,又有些感慨。
顾冬额角轻微抽了一下,“那是楚纪然。”
“我刚从顾延那边离开,他像只上窜下跳的大猴子。”夏志远伸手把他的领带重新打了一遍,放进西装领口,抚平上面的褶皱,唇角调侃的勾起,“顾小冬,你竟然都要嫁人了。”
“……”顾冬抓头发的手一顿,轻声说,“阿远,你已经过了30,叔叔阿姨跟我提过几次,他们都很着急。”
夏志远低头按着打火机,在火光快要碰到烟头的时候他又把烟从嘴里拿走,“缘分这东西玄乎。”
他把打火机塞进西装裤口袋,与顾冬并肩站在一起,看着镜子里的人,“从教堂门口到台子上的距离,我想陪你走。”
轻挑了下眉,顾冬轻笑着点头,“好。”
最有资格陪他走那段路的的也就是眼前的男人。
夏志远也笑了,像小时候一样,在顾冬额头弹了一下,力道一点都没收,他看着生出的红印,笑的眼睛里都起了泪光。
婚姻是爱情的另一种新生,仪式简单却又神圣,对于每个人来说都那么美好。
这场婚礼并不隆重,没有花童,铺满鲜花的红毯,也没有红酒和如云的宾客,前来的只有永远的兄弟夏志远,老同学张弋阳和楚纪然,少年时期结实的朋友盛晨光和盛明。
还有他的父亲顾成和他的爱人李舒,生父生母仲博文,张文清,和他们的女儿仲婉。
一切都恰到好处,顾成和仲博文一左一右陪着顾冬从小木屋前面那片草地走进教堂,顾冬望着站在他二十多步远的人,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从心口蔓延的温暖落入他的双眼,视线有些模糊。
上辈子顾冬给自己的人生规划里有这个画面,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命运谁也猜测不到。
坐在木椅上的夏志远站起来走到门口,带着顾冬走上最后的一段路,顾冬一步步跟上他的脚步,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走路磕磕绊绊的那段岁月一样。
仲博文是顾冬这一世的血缘生父,顾成是感情上的认可,但是从小到大一直陪着他,看着他成长的那个人是夏志远。
无论是过去的几十年,还是今后的几十年,顾冬都是幸运的,生命里重要的人都爱着他。
站在那里的顾延伸出手。
夏志远把顾冬的手交到顾延手里,那一刻,他很平静,只是泛红的眼眶暴露了他的心情。
好兄弟,有今生没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