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lily抗拒,田涛揽着lily的腰一使劲竟然就这样抱了起来。把lily抱出了包间。
lily也被田涛的力量吓了一跳,但是一个想法便冲上了她的脑袋,田涛好an哦。
“走,带你兜风去。”
“不是吧!”
“你不是说想怎么追就怎么追么?”
田涛拉着lily消失在了一群喝多的同事的ktv包间。
☆、can't let
快11点了,众人从ktv出来,忙要接着下一摊,去夜店,烧烤,楚朗被同事拉着,但是楚朗却感觉到疲惫,不想再有伪装的面对同事,这个外壳很累,楚朗说了一个借口便一个人走了。
走在宽阔的街道上,商区热闹紧挨的路灯把楚朗的影子照的长短斑驳。看着长短不同的自己的影子,一瞬间有点愣神。
“楚朗,你的影子比我长。”
“我身高就比你高。”
“我记得你初一的时候跟我差不多的呀,不知不觉怎么张到这么高了。”
“说明你没关注我”
“天天和你在一起当然没感觉啊,那你看我长了没。”
“长了,长胖了。”
“你,楚朗,嗯哈,打你啊。”
楚朗嘴角爬上了笑容,苏禾那高举拳头的模样。那会好像是初三吧?
时间过得真快。
呼了口气,好久没这样悠闲的散过步了,前一段时间和苏禾一起下班会边走边聊,哪怕只是倾听,那心不知怎么是放松的,是完全没防备的。苏禾,我的心只是对你才敞开的么?
楚朗边走边看着自己的影子苦笑,从小就懂得了学习的意义,虽然并不是死学习,但是心里是在意的,是努力的。上了大学也是认真的学习,工作后更是工作狂的类型。
这段时间的奔波结束了,呼了口气的同时那闲下来的感觉反而更不真实,所有的思绪就像泄洪一样冲进了脑子里。忙的昏天暗地无暇思考你的时候也许更好,但是我的心像被包了一层铁衣,苏禾你却像那唯一的开口,只有你能看到我的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什么颜色的。
不知不觉走到了时间咖啡厅的附近,看到闪烁的霓虹招牌,我……有点想你了,只是去看你一眼,然后马上就走,不会带来困扰……
推门进入,正好看到站在门口的谭唯一。
唯一推了推眼镜,扫了一眼楚朗。
“苏禾不在。”
楚朗心里咚了一下,苏禾不在。
在吧台坐下,公文包放到了吧台上,里面有苏禾的字条,但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了。
“别说你是来喝酒的。”谭唯一手撑在吧台的桌子上。
“来一杯吧。”
唯一那双凤眼看了看淡淡然的楚朗,就这样放过你,显得我太仁慈了,背着楚朗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反手推了一杯加冰威士忌摆到楚朗的面前。装作闲聊的和楚朗说起话来。
“你记得frank不?”
楚朗笑了笑说“当然,那小家伙挺有意思。”
“昨天frank给我发信,说是终于和云达修成了正果。”
“那不是很好,不过云达貌似不是同志吧?”
“这你不懂了吧,frank说是旅游的时候强上了,然后云达就同意了。原来有些人就是喜欢用强硬的嘛~”
“云达心里有他也才会同意吧。跟强硬有什么关系。”
“那天时地利也很重要啊,果然一起旅游最容易出事了,这是个好办法。”
楚朗不予置否,一起旅游是会让关系更加密切。如非自己自制力的强度,同住一屋处于人性的本能发生些是很正常的。
记得成都的那次旅游,楚朗临去前便有些慌神,上课时都心不在焉,让他在课堂上被林森逮了个正着。
苏禾一直觉得我是吃辣拉肚子没休息好,其实是苏禾为了省钱定的大床房,同睡一张床,楚朗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定力可以忍耐下来,所以成都那次的照片中浓重的黑眼圈和愁云的脸,是夜晚中烧而不得,大部分的夜晚都是楚朗盯着苏禾的睡颜,然后看他不停的蹬被子,翻身。
那睡着时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动一动,仿佛一把小刷子在楚朗心上轻轻挠着。一边压抑自己的身体反应,一边压抑自己的心,那种感觉,这辈子怕是不想来第二次了。
“前两天林教授来了,好像说是去杭州培训了。苏禾也是请了好几天假不知道干啥去了。”谭唯一轻描淡写的擦着玻璃杯。
楚朗听出来谭唯一的意思,表面上强装镇定,但是拿着酒杯的手微抖了一下出卖了他。
“楚朗,我瞧不起你。”
“你的爱就是如此么?你在害怕什么?”
楚朗黑色的眸略低了一下,此刻不想再剑拔弩张的和谭唯一吵嘴战了。
“同性中,我只喜欢苏禾。你懂么?”
“我不懂,我觉得你从之前到现在是只喜欢苏禾,和性别无关。”
“而且苏禾只是感情这块成熟的比较晚,搞不清楚爱!等他明白后你就晚了你懂么!”
“谭唯一,我不想再面对冰冷的墙和冰冷的人,我想有家庭。”
“别说家庭那些扯犊子的话,和爱的人在一起才是家!老子高中认识你那会,我什么不知道,你的身体都被我看遍了,你是同性恋异性恋老子心里清楚的很!”
楚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拿起公文包转身出了酒吧。
☆、sa boat
“你是a音大附中的学生?”楚朗看着满身污点,眼睛肿着,嘴角还流着血,挽起的校服衣袖漏出的臂膀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少年。浑噩的靠在楚朗家附近的树下。
少年不说话,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楚朗,又闭上眼睛,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现在的样子。
楚朗的眉头皱了皱,这样,是找死么?
楚朗拉起少年的胳膊,却被少年抬手挥掉。
虚弱的说道“少管闲事。”
楚朗的眉头更皱了。不由分说弯腰把少年抱了起来。
少年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急忙挣扎的站了起来,但是脚下一软便昏了过去。
“滴答滴答”
少年在一个陌生的床上躺着,是一个老旧的双人床,衣柜,写字台,四周的墙壁也淡淡的发黄,是别人的家?滴答的声音,是输液??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上了药膏,额头用小纱布贴好早已不流血了,就连身上的青紫们也被人用了紫药水涂过了,虽然手法低劣。
等等,是那个c高的学生,抱他回来的那个!
一把拔掉所剩无几的盐水袋。少年下了床,就要走。
却看见隔壁房间一个萧索的背影,c高秋季黑色的校服,黑色的短发。站在床边。床上一个突起的东西用白布盖着,露着半截人头。
一黑一白,少年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撞到了旁边的椅子。
黑衣少年转过了身,墨色的眼睛空洞的看着跌倒的少年。眼里的泪毫无意识的落下。
“我爷爷去世了。”黑衣少年的声音发颤,有着隐忍,有着疼痛。
“我……”少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客厅里挂着黑衣少年和床上去世的爷爷,还有一个应该是他的奶奶的合照。少年顿时明白了黑衣少年的处境。
少年只是上前抱住了隐忍哭泣的黑衣少年。
“我叫谭唯一,我……”
夜色朦胧,楚朗怒气未消,快步的打车回了家。不管是苏禾和林森一起去了杭州还是谭唯一刻意提起的从前,都让楚朗无法冷静。
好久没回过家了,铁门发出阵阵声响。白炽灯昏暗发黄,空气中有灰尘的味道。
楚朗站在爷爷奶奶的照片前,用手抚了抚,“爷爷奶奶,你们总教育我要成为一个坚强的人。但我觉得我现在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很多时候我都想放肆大哭,但是我不敢,连哭泣都不敢。”
“我这样还是坚强么?”
没人回答楚朗,闷热的夏夜,楚朗的家里却是冰冷的感觉。
躺在床上,楚朗感觉今天一天好长,上午在法院下午在律所,傍晚在饭店,晚上在ktv,凌晨在酒吧,现在在家里。
楚朗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累过了劲,却是一点睡意都无,一种疯狂的念头冲进楚朗脑袋里,去找苏禾吧,你爱他,把苏禾抢回来吧,你需要他。
无法克制,无法放弃。
不知道最早去杭州的飞机是几点?
寂静的夜晚,楚朗尝试着将自己这个疯狂的念头压制下去。但是越是在意就越是无法压制,苏禾的眼,苏禾的唇,苏禾身体每一部分全都存在脑中如电影一样不停的循环播放。
苏禾会被吃掉吧,楚朗呼吸一掷。想起谭唯一的话,狂躁的不安喧嚣着嫉妒,喧嚣着内心的矛盾。
和爱的人在一起才是家。
“楚朗,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有个完整的家庭。”
“什么是完整的家庭。”
“就是有爸爸,有妈妈,有爷爷奶奶,有姥姥姥爷。”
“这个我觉得蛮难的,我姥爷前年就去世了,他对我特别好,我很难过。但是呢,我姥爷走的时候却说,他活的很开心,在有生命的时候做了很多事,虽然也有很多事没做,但是人生就是不完整才真实。他没有遗憾,希望我们都不要哭,都要开心快乐的活着。”
“开心快乐。”
“苏禾,你呢?”
“我呢?恩……想去星际遨游一番,然后拍下宇宙美景,伟大吧?嘿嘿,还有呢就是希望你能自己创造一个完整的家庭,楚朗,你会实现的,因为我也帮你祈祷。”
我……苏禾,至少让我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