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白卷住院了一个礼拜,第二天洛世川与洛语就匆匆的赶了过来。
“白莲哥哥,现在欧阳家已经开始疯狂的反击了我们其他两族,就连胥大叔的青帮都损失惨重,现在简直是避无可避,你说到底敢怎么办?”
洛语的脸憔悴了不少,显然这次欧阳家族是来势凶猛啊,洛世川一直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但是看得出局势实在是不容乐观。
“世川。”他抬眼叫道。
洛世川微微出神,“怎么?”
“你帮我查下名仓冽这个人的资料,顺便帮我弄一张她的照片。”
洛世川微微讶异,这个人他只是听父辈们听过,但是白莲怎么会想起调查这个人,虽然惊讶,但他还是很快的点头答应。
“另外,你们的主家在帝都,我想洛家家主到现在都未出面说不定只是因为这只是对你们的试练,少了白虞湾,你们洛家还是能屹立不倒的。
但是尉迟家族与欧阳家族不同,他们一旦倒了下去,就全部毁了,所以无非必要,你们还是快速着手清理转移资产,远离他们这场是非的战争。”
“那你呢?”洛语急急忙忙的问。
“我没事,过几天就能出院了。洛洛,你别担心我,不管是尉迟还是欧阳,这两家积怨太深,现在不过是清算总账的时候罢了。”白卷脸色苍白,因为经历的一场手术还是十分的虚弱,所以探病的时间一过,他们就被赶了出去。
第三天是清凤清凰与尉迟幽明。
看来尉迟幽明结交这两姐弟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奇怪的是尉迟幽明来的时候一直彬彬有礼,不温不火,没有替任何关于生意上的事情,更别提问他关于泽夜的事情。
只是快到晚上的时候,白卷没想到欧阳易得回来,他带着水果花篮与粥,还有几本计算机专业的书籍。
幸亏七夜在这里待了一晚就被白卷打发回去了,要不然以七夜的脾气还不打死欧阳易得。
医院里只剩下了白卷与欧阳易得,他默不作声的把粥倒进碗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跟白卷的眼光接触,只是偶然一次,还是红着脸飞速的离开。
“你一定再想,我的命怎么这么背,刚回到尉迟家就被你们打压,名仓泽夜也下落不明,而我还运气不好住进了医院是不是?”白卷忽然抬起嘴角想逗弄他一下。
果不其然,欧阳易得匆忙的摇头,“不是,只是单纯的想照顾你而已。”
白卷扯起嘴角,“哦?是么?我并不感谢你,并不领情,只会觉得你十分的低贱,我是个男人,你看清楚没有,还是个恶心的同性恋?难不成你不觉得恶心么?我还抢了你妹妹的男朋友?难不成你真的眼瞎了么?”
他恶劣的扯开睡衣,露出光洁平坦的胸部,嘲讽的看着欧阳易得。
欧阳易得惊慌失措的一下子抓住他手腕,拉近他的衣襟合上,他的脸上灰败,低垂着脑袋把他衣扣一个一个的扣上。
“灵。”他苦涩的张张嘴,“我只是单纯的想照顾你。”
白卷的心一沉,这个老好人真的被他成功掰弯了。
可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回身坐到床边把碗递给白卷,白卷的眼瞳紧缩了一下,然后不言不语的去吃饭。
“灵,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就请一个护工来。”
白卷快速的拔完粥,把碗放到他的手就一掀被子把头盖住,睡了起来。
不,他现在还不能放他走,他还要亲手钳住欧阳家那只老狐狸。
天气难得的好,欧阳易得把白卷推到医院的花园中,白卷的脸非常的白,有些病态,在阳光下却非常的剔透,连细细血管都清晰可见,五官都非常的精致,整体柔和在一起非常的美。
他此时正侧着头看着那些开的艳丽的花朵,世界明明是彩色的,他却觉得少了黑与白。
欧阳易得看着他出神的样子,整个人都变得黯淡无光一样。一阵风吹过来,白卷坐在轮椅里有些哆嗦,他只得倾身下来问他冷不冷,见他不回答,径直回到病房里去拿绒毯。
“哥哥,哥哥,有人叫我把这花送给你,说祝你早日康复。”突然一个很可爱的小正太跑到他的身边,举起一束绯红的虞美人递给他。
白卷怔仲,然后拉住小孩焦急道,“让你送花的人呢?”
“在那边。”小孩回头指着医院的后门出口处。
白卷仓皇的抬头,看到那头一身黑色夹克的男人,身影修长,黑色的长发非常的显眼,但是五官却被埋在鸭舌帽下埋了一半,一片阴影,他的唇角紧抿,十分凉薄。
他心中一喜,刚想过去,眼角却瞥到了向这边过来的欧阳易得。
“灵,你怎么了?”他看到他奇怪举动干净跑了过来问。
白卷再次侧目,发现原本站在那儿的人已经不见了。
“没什么,只是有人送了我花,我想看看是谁罢了。”他不在意的把花塞进欧阳易得的怀里,“给我找个瓶子插起来吧。”
欧阳易得奇怪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听他的话把绒毯盖在他的身上,自己回去找了个瓶子插花。
白卷那几天会在时常看着手机发呆,然后在七夜快到的时候把他支到外面。
“我哥最近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真是的,莲哥你可是住院了啊,对了,真的不要趁着我上课的时候给你找个护工么?话说话来,你这几天是怎么撑过来了。”
白卷淡淡一笑岔开话题,“不要太小看我了,我的人品可不是盖得。”
七夜看着的他本来小巧的下巴更是尖细了不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虽然他的哥哥没事他很高兴,但是把白莲一个人丢下,未必太过分了。
“对了,七夜,给我去名仓十夜那儿办理下休学手续吧。”
“欸?为什么?”七夜吃惊的看着他。
白卷侧头看向窗外,欧阳家已经把他逼到这种境地,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啊。他要把欧阳家夺走的,全部夺回来,那些不堪的回忆,屈辱的生活,全都再还回去。
他的嘴唇勾起,笑的妖邪,“当然是我发现了更有趣事情。”
七夜简单的脑回路显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第二天还是帮他办下了手续。
不出所料,等到白卷出院,白虞湾基本上风平浪静,局势尘埃落地,尉迟幽明被打压的彻底没有反手之力。
本来这场竞争本来是势均力敌,现在别人都开始撤了,那么竞争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执行,毫无意义。
尉迟幽明来接白卷的时候,看到欧阳易得笑的意义未明。
“你看起来很高兴?”白卷换回他带来的衣服漫不经心的问。
“嗯?看出来了?”他敲了下额头,“不过也是,失败的这么惨应该该哭才对吧?”
“别人我不知道,但你是个变态,所以谁都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毫不避讳的用僵尸表情看他。
尉迟幽明预愉悦的笑着,这让办理出院手续回来的欧阳易得很不自在。
别看这个人眼神凶恶的很,情绪却不懂收敛,白卷拉起他的手,对他露齿一笑,很快的摇摇头,然后拽着他就往外走。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隔阂,仿佛他们刚刚认识的那样。
欧阳易得的一脸的惊喜和不可置信,随即脸颊发热的看着他们相握的手,手心的温度刚刚好,足够温暖他整个人。
……
“哗啦!”一盆水从头浇到脚,唐甜浑身疼痛僵硬的从昏死中醒来。
她的鼻息问道腥臭的味道和陌生的语言。
发音奇怪的小语种在长相丑陋的男人口中说出,唐甜努力睁开眼,看着他面前的一群男人在交谈者,似乎说着什么黄色的笑话,每个人的脸上都很猥琐。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住了。
“啊,尉迟太太,您终于醒了。”坐在对面的男人耳垂上耳钉散发着幽深的光,他扬眉露出一样俊朗的脸,头发染成了深蓝,给人一种十分特立独行的感觉。
她本能的往后去靠,却看到一双双不怀好意的双眼。她知道这是群豺狼,每个人都爱嗜杀嗜血,寻求刺激。
“你就是卢卡斯?”她畏惧的问。
“十分荣幸认识您,尉迟太太,感谢您给我们如此重要的线索。”卢卡斯的嘴上说着恭维的话,脸上却是一脸玩世不恭,抽着烟,“但,据我所知,爱伦已经找到了他的女儿,跟你的线索不符。”
“不,这不可能,他明明只有一个儿子,哪来的女儿?”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昂起头颅显示自己的高贵,可惜她的模样太过狼狈,就算抬头也不过是他们眼中的等待宰杀羔羊。
对方低笑起来,一副非常愉悦的表情,一串手叠刀在他手上旋转耍了起来。
“前因后果,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让我知道你说了一句假话,我就割掉你的乳、房,剁掉你的手指”说完用舌尖舔舐着刀口,恶趣味的瞥向了她的胸部,引起了其他人猥琐的笑容和□□的小语种问候。
唐甜的脸都跟着变了,早知道不该铤而走险招惹这种丧心病狂的野兽,她的眼中全是惊骇,她畏惧的往后倒退,却只撞到壮汉的腿部,男人眯眯眼一脸猥、亵,抓起她的头颅塞到胯、下。
她抑制不住惊恐的尖叫了起来,就算她见多识广,也不想看到男人胯部下面□□出来的丑陋的东西。
卢卡斯邪邪的瞥眼向那个男人,然后用小语种说了几句,那个男人才悻悻作罢把她扔回卢卡斯的面前。
“太太,您可以说了。”卢卡斯转眼冰冷的看着她。
唐甜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把当年孩子掉包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件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除了名仓本家的那几位,应该还有欧阳家的老爷子,其他人都被人蒙在鼓里。”
站在他边上的男人用小语种问,“首领,要现在动手么?”
卢卡斯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对着那些人用小语种对那些早就饥渴了好几年如狼似虎的手下道,“静观其变,我们只要在爱伦之前得手,这个女人就随便你们处置,记住,别弄死就行。”
☆、第章
白卷看着萧条的商业街很快把目光从车外收了回来。
这场恶性竞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光是四大家族,就支撑白虞湾的一半经济,呵,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好戏还在后面。
尉迟老宅。
欧阳易得送他回房,小心翼翼的塞到床上才交代了几句回去。
尉迟幽明从头到位都摆出一副旁观者的姿态,直到欧阳易得走了,他才迈步走到白卷的身边掐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那张嫩白的脸,外加那双勾人的眸子。
“怪不得三少与欧阳易得都被你迷得七荤八素,这张脸果然还是最高的艺术品吧。”
白卷一把别过,一脸倦怠的看着他,“我想接手尉迟家的生意,最好尽快的上手。”
“ok,没问题,反正现在剩下个空壳公司,谁在乎谁来主持接手。”尉迟幽明笑意渐深,扶着镜框道。
白卷默默的羽绒被盖头,这货怎么干脆不去死?算算尉迟幽明这条又毒又滑的蛇,赔的吐血还能笑的出来他就该信世上有鬼了。
“对了,某人交代我,送你一个暗影,这次可比流沙那个废物有用多了,你可要好好利用啊!”那货似笑非笑的在他耳边轻语。
白卷想了想那个某人的可能性,然后伸出脑袋看到无声无息出现在他床头一身黑色黑布裹身的男人,大白天的用黑布蒙面,齐耳的黑色短发,他半个身子藏在窗帘后面,眼眸低垂,那双狭长的眸子冷漠悲悯的让白卷一怔。
“流沙呢?”
“被打发回名仓本家了,这是陨夜。”
“随便。”他意兴阑珊往被窝里钻了钻。
尉迟幽明幸灾乐祸,“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名仓泽夜抛弃了去哪儿了?我听说欧阳花奈正在派人到处寻他,说不定他们会真的结婚也说不定哦?”
白卷抬眼,冷叱,“与其关心我,不如关心下你眼下的困境,如何?准备携带所有资产跟着清凤王子到帝都逍遥快活?还是准备让清凤为你出柜?他虽然单纯,但好歹他背后的家族不会轻易的接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