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傻瓜,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等很久了?”名仓泽夜依旧公主抱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他宠溺的说这话,那神态让他的属下都惊呆了,他们的三少不是一直都是个万年冰山么?
“好几天没见你,想你了,想约你一起吃饭。”他依旧有些睡意模模糊糊的说。
名仓泽夜蹭了蹭他的鼻尖,然后在众人一副哔了狗的表情中抱着他走进了办公室。
“这是谁?从来没见过三少对过花奈小姐这么亲密过。”
“尉迟白莲?我记得了,这不是前端报纸上报道那位认祖归宗的尉迟家正牌小少爷?”
“卧草,这长得也太妖孽了吧。”
“我擦我擦,他跟三少不会是……”那些女孩全都激动的蹦达起来。
腐女无处不在,阿门!
“咳咳咳!”忽然黑衣男人板着一张脸咳嗽声中闭了嘴,继续工作。
后来三少让人送了外卖,直接在他的办公室里用餐。白卷吃的有些狼吞虎咽,差点呛着,一把抢过名仓泽夜手里的水,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
“哈,终于活过来了,好长时间没有饿过了,睡着的时候都不觉得。”他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脸餍足的躺在沙发上。
名仓泽夜突然走到他的身边两只手,撑在白卷的头顶。白卷怔怔的盯着那长放大的俊脸,名仓泽夜用大拇指某掉了他嘴边的饭粒与酱汁,放在嘴边舔、舐,那眼神,那模样,要多□□,就有多□□。
“莲。”他深深的凝视着他的眸子。
“嗯?”白卷的脸唰的通红的看着他的冷艳的脸,眼瞳黑黢黢的深邃。
“我爱你。”
“嗯,我也是。”
不管说多少次,他都觉得不够,他的心从未这么满过,原来有了相爱的人,是这么甜蜜,就算有再多的危险压力,可是一想到他,他的心都温热起来。
“三少,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立即签字。”秘书长推开门,然后惊愕了半晌,看着叠加在一起的两人,然后迅速的在石化之前带上办公室的门。一脸要哭的表情,我擦我擦,这是撞破□□的节奏,会不会被灭口。
“落影!”里面传来暗哑的声音。
黑色的西装男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三少。”
“剩下的工作你替我处理掉。”
“是。”
……
“嗨,爱伦,最近变漂亮了没有,用了我给你寄的护肤品没有?”
“死去!”温温柔柔的回答。
嘭嗵一声电话挂了。
“嗨,爱伦,我在洗澡,打、炮哦,有没有兴趣一起?”
“死去!”笑吟吟的回答。
啪嗒一声挂掉电话。
“嗨,爱伦,我最近已经练就八块腹肌了,想不想看?”
“死去!”满头青筋的回答。
哐当一声,整个手机报废。
“爱伦先生?”他边上的莫西干头,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
“怎么?”一张笑眯眯的脸。
“杰士老大又打电话来性、骚扰你了?”
爱伦的额头上都是黑线扯起嘴角,一脚把手机踩个粉碎,“早晚我要报废他。”
那风雨欲来的气势让众人打了个寒颤。
宽广的仓库里堆满了枪械弹药,还有日常食物药品。
所有人都一脸的幸灾乐祸,虽然他们的杰士老大发起狠来很靠谱,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个逗比,一见到爱伦先生就会变成色中饿狼,一直想掰弯爱伦先生,可惜爱伦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心中还有抹白月光。
这次爱伦先生决定回到梵岚,也就决定带回他们十几人而已。
这可把杰士老大急死了,每天不打个十来通电话,简直要疯,不过爱伦老大似乎被折磨的不轻,这次离开了杰士老大的视线,他显然心情一下子爆棚,每天都笑眯眯的,颠倒众生,看的这些血气旺盛的男人总是一脸鼻血。
“爱伦先生,有人打电话找您。”一头杀马特的男人拿起手提询问爱伦。
“告诉杰士那个混蛋,叫他死远点。”
“不是杰士老大。”杀马特的声音凝重起来,“是卢卡斯那个狗婊、子。”
一个恐怖组织的老大,总是跟跟屁虫一样跟在他们身后找麻烦。
爱伦的嘴角完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伸出艺术品一样的手去接电话,“嗨,卢卡斯,怎么还没死?那些政府狙击手没爆掉你的头?”
“什么?唐甜这个女人?”
爱伦的大脑告诉的旋转,他在梵岚并没有什么相熟有交情的人。良久,他倒是想起了另一个人,欧阳清澄,那个明艳动人的女孩,对了,他记得她有个长相一般的朋友,好像叫唐甜。
“什么孩子?你他妈的在逗我?不可能,你特么的去死!不对,祝你被爆菊花!you b!”嘴上说的风轻云淡,但是挂掉电话的下一秒,他暴躁起来,漂亮的金色长发一甩一甩的跟在他后面旋转起来。
“给我找到唐甜这个女人,他妈的,立刻现在,动作快,趁着卢卡斯之前找到她。”他漂亮的脸异常的阴寒,湛蓝的眼中有一抹黑暗,声线陡然升高,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所有人都没见过爱伦这么失去理智失去风度的吼叫。
下一秒大部分人一人揣着一把手、枪跑出了仓库去抓唐甜这个男人。
“名仓十夜在哪里?”他扭头问负责电脑攻克的瑞塔。
“这个时间应该在皇家骑士学院的宿舍。”
“你们跟我过去。”他平复了情绪,踩着长靴走向大闸门。
……
“砰!”一脚踢开名仓十夜那件豪华的不像员工宿舍的套房木门,然后眯起眼睛看着正在写计划案的名仓十夜,十分绅士的行了个骑士礼。
“深夜造访,多有冒犯,大公子。”
名仓十夜微微一愣,亚麻色的长发蓬松的散落下来,那双秋水一样的瞳眸扑闪扑闪,看着光鲜亮丽的男人,湛蓝的眼底是浩瀚的星辰,蕴藏着无限的秘密与美丽。
他的身后去漆黑的夜色,让白色的双排扣束身军大衣更加显然,头上的军帽下金黄的长发随风而动,像是海底泛着光点的金币一样的颜色,饶是十夜这样的美人也不禁看呆了几分。
“不介意我坐下吧。”说完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他双腿交错的坐下,脱下白手套放在一旁,拇指与食指撑开架住脸庞,眉眼抬起,一脸微笑的看着貌似精灵一样的孩子。
二十多年前他倒是见过他跟十夜跟九夜,漂亮的孩子总是让人有好感,尤其是十夜乖巧软萌。
可是时过境迁,谁知道这些孩子的心境会变的如何。
“爱伦先生,不知前来有何赐教?”他柔柔的笑着搁下羽毛笔,身上白色的睡袍显得他格外的娇弱,小小的唇鼻格外的精致。
“呵,我只想讨教你几个问题,我知道你是搞学术的,但是一旦被我知道你饶圈子,我就毁掉皇家骑士学院!”爱伦湛蓝的眼微微凛冽,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像是魔咒一样摄取着十夜的心神。
名仓十夜微微心颤,这个人的气势还是如二十年前一样摄人心魄,漂亮的眼瞳下却是不以为然。
“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这件事情一旦捅到上头,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关系,而且我听说这个学院内有不少贵族子弟,不知道你们名仓家是否得罪的起?”他依旧吊稍着眼,一张脸熠熠生辉的笑脸散发着白玉一样的光泽。
突然从窗外撞进来两个黑影,袭向爱伦,爱伦的袖中飞速射出袖箭,唰唰飞向两人,两个人迅速躲避,再次袭击时,发现爱伦已经坐在名仓十夜的身边,他的手正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颈。
名仓十夜格式化微笑的瞥向那两人,淡淡道,“退下!”
爱伦戏谑的漫不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对讲机,笑,“那么现在开始提问,二十年前阿冽为什么要离开我?”
名仓十夜静默了半晌,虚以委蛇这种事情对于这个疯子完全没用,倘若他知道了真相只会变本加厉。
谁知爱伦开始对着对讲机道,“教学楼准备,10、9、8……”
他抿抿嘴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当年这件是他们名仓家的一个禁忌,谁都没有提起过,但谁知道会出意外,那就是小姑姑名仓冽竟然选择了自尽。
“3、2、1,开始爆破!”
“嘣!砰!轰隆隆!”像是天边传来的震天的爆炸声,名仓十夜的嘴角紧抿,他的心脏紧缩,死死的盯着对方越发肆意恶劣的笑容。
爱伦挑衅的看着十夜,他一向说到做到,什么家族利益,什么学生的性命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大不了继续开始他的逃亡。因为他清楚,名仓家的人都是狐狸,拿不住他们的死穴,他们只会不停的用各种华丽的外表去掩饰。
“下一个问题。”爱伦缓缓的勾起唇角,“阿冽是不是有了我的孩子?”
见名仓十夜小白兔一样红着眼睛盯着他,他拿起对讲机,“这次是学生宿舍,10、9、8、……5……”
“是。”名仓十夜开始慌张起来,他掐住了他的死穴,皇家骑士学院里的学生里不乏有些天生贵胄,他不能为了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毁了名仓家。
“说。”那抹湛蓝深邃起来,嘴角绽放越发温柔的笑意。
“你保证不伤害到名仓家。”
“可以,说。”他笑的越发的倾城,名仓家的人永远是一个德行。
名仓十夜垂下眸子组织了下语言,“二十年前,你和小姑姑抓回之后,小姑姑的身体的情况便变得非常的糟糕,祖父请来医生诊断小姑姑有了身孕,当时祖父大发雷霆,要她打掉孩子,她抵死不从。祖父便说,你要生也可以,必须和那小子断绝关系……”
名仓十夜说完心虚的抬眼看了看笑靥如花的爱伦接着说,“于是她便下了重誓,此生此世,再不与你有半分瓜葛。直到后来你被遣送出国,小姑姑一直提心吊胆的保护着自己的肚子,祖父想了几个让她堕胎的计划,都被她识破了。十个月之后,你们的孩子终于出生了,可是小姑姑却殚心竭虑有了产后忧郁症。”
“祖父想隐下这段丑事,便夺走了你们的孩子,给小姑姑订了一门亲事,当时小姑姑的精神状况已经非常的脆弱,终于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把自己锁在屋里割脉自杀了。”
爱伦若有所思的笑,他本来以为那个女人拒绝了他,日子一定过的大富大贵,十分自在。谁知道那个女人如此的懦弱,最后选择了自杀。他曾经也调查过她的死因,是病死。他当时还大呼痛快,就是死的太过便宜。
“孩子呢?”
“丢了。”
爱伦的眼神一凛,杀气四溢,但随之一笑,像是暗夜里绽放的蔷薇,妖娆而危险。
“呵,我听说大公子因为从小体质虚弱,不善习武,但身体异常柔软,我还听说二公子在世界各地搜罗的红偶,你说我把你换个身份直接丢到那些红偶之中拍卖出去,我想你这副怜人的模样一定可以卖个高价。”他的手慢慢的挑过他的下巴,双腿直接放到桌面上说,面上笑得妖冶,但眼底没有任何笑意。
名仓十夜的身体不自然的扭了扭,昂起头,扇子一般的睫毛颤抖着,强装镇定,“你敢!”
他冷笑,“我有什么不敢的,名仓家在我眼中只是一群蝼蚁,大不了杀了你们,我回我的丛林,照样活的逍遥自在。”
“你要记住你的承诺!”名仓十夜气结。
“承诺对我来说只是狗屁,男孩女孩?丢哪儿了?”
年纪越大的就会对年轻时候的喜爱的东西有一种执念,阿冽,他这辈子唯一一个爱过却没把握住的女人。似是有毒的罂粟,染上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他一直幻想跟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本来阿冽死了,他打算把白虞湾乃至整个梵岚都搅个天翻地覆再走,没想到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让阿冽给他留了一个孩子。
“我不知道丢哪儿了,是祖父亲自做的,是个女孩。”十夜底气不足的把脸瞥到一边。
爱伦了然的一笑,十分的潇洒的站了起来,“我找到了他咱们这笔帐就算一笔勾销,你们名仓家欠我的一笔勾销。但凡有个意外……”
周围的气压似乎一下子低沉下来,压的十夜喘不过气来,身体动弹不得,那个人,身上一身浓重血腥的杀气让他十分想吐,他侧着的完美无缺的脸庞埋在阴影里十分的渗人。
“我会让整个名仓家族陪葬!”他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修罗的宣誓。
“理事长,理事长,大事不好了,教学楼发生了爆炸。”有教授导师往这边跑来找他,却发现他们理事长的大门好像被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