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他的眼瞳如墨染一般。
“嗯,来吧。”甜的发腻的声音在泽夜的耳边响起,他轻轻的舔舐着他的耳垂,这让泽夜的背景如同触电一般麻酥。
泽夜抬头擒住白卷的下巴从他的额头,鼻尖,一直往下深深的亲吻了下去,舌尖纠缠,唾、液交、合。
那是白卷的第一次,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接纳着泽夜,他身下裂开的血液充当着润滑作用,撕裂的疼痛之后是浑身的颤栗。
泽夜想要停止,替他处理伤口,可是白卷却笑眯眯的拒绝了,他说,从没有感觉像今天这样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过。
两个人都意乱情迷的亲吻起来,待到两人都尽情的释放之后,白卷已经疲惫不堪的圈到了一起,他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起来。
这时,泽夜才发觉白卷伤的不轻。身体滚烫,一检查一下面的的伤口,崩开的裂口不小,血液完全没有凝住的架势。
他发慌了起来,赶紧开车把人带到了贵嗣的私人诊所。
井上贵嗣从未见过如此慌张的名仓泽夜,他的怀里抱着用毯子包裹住的白卷冲进了诊所。
贵嗣穿着睡衣有些失措的看着名仓泽夜。
“快看看他,快看看他的伤。”名仓泽夜把人报到内室,扯掉了毯子一把捏住了贵嗣的肩膀把他拖了过去。
贵嗣感觉吃痛,从未见过泽夜如此六神无主的样子,再看到白卷下身污秽不堪,暗红色的血一直往外渗,他虽然惊诧,但是很快的去拿手术箱先清理了下再把他的伤口缝了起来。
白卷痛的眉头都纠结到了一起,脸色更加的苍白。
“你给他注射麻醉啊?”名仓泽夜越发的心疼起来,粗砾的嗓音低声吼道。
“麻醉会让他的伤口恢复的很慢,这你不是很清楚?”对于他的专业领域他不会对任何人仍让。
名仓泽夜冷静了一下坐到了一旁,紧紧的握紧了白卷的手。
“三少,男人的第一次或多或少都会这样,再说你也是个半路出家的,不懂也情有可原。”等到伤口缝合好了,贵嗣看着他难看的脸色不禁劝解,“他只是有些失血过多,加上收到风寒才会发烧,只要休息两天就行了。”
“是么?”名仓泽夜怔然。
“花奈公主知道他的存在么?”贵嗣眼神奇怪的问。
“暂时还不知道,我还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名仓泽夜沉寂的回答。
“这样也好,她可是同样骄傲的人啊。”
与此同时,名仓泽夜接到了一个电话。
“三少,我们在堂口发现尉迟幽明的人在偷偷的运货。”
他的面色冷峻下来,迟疑的望了一眼白卷,随后冷酷道,“抹杀掉,一个不留!”
☆、第章
“三刺一防,讲究的是力量、爆发力、准确度、耐力、脚下移动速度。喂,尉迟白莲,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尉迟幽明拿着一本刺杀术一本正经的瞧着面前毛茸茸的脑袋道。
“啊?堂哥。”
“我说啊,不是你拉我过来叫你刺杀术么?你到底发的什么呆啊?”十五岁的尉迟幽明十分无奈的抱怨。
“啊,那是幽月小叔说下个月要考核理论啊,我明明上面的字还没有认全啊?”五岁的尉迟白莲特别无辜的说。
“这是理由么?不认识,好歹要背的出啊,你到底听得进去几句啊?”尉迟幽明非常不爽的敲着他的脑袋。
“我不是未来的尉迟家家主么?为什么要学这些啊?不是可以让别人为我卖命么?”尉迟白莲冷冷傲然的望着尉迟幽明。
“白日做梦,你再这样下去还没做成家主就死在别人手上了!”
“那幽明哥哥呢?你不是一直不服幽月小叔的么?那你想做家主么?”他吊稍着眼问。
“是啊,我只是不服比他小一个辈份而已,明明差不了两岁。”尉迟幽明颇为阴冷的看了看他笑道,“不过你猜的很对,任谁都该有个梦想对吧?”
尉迟白莲的心一咯噔,有些害怕的看着尉迟幽明,对方森冷的看着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好像随时就会扑过来的野兽。
“莲,今天的功课做的怎么样了?”紧要关头,尉迟幽月推开了门进来问。
“幽月小叔,救命,幽明哥哥要杀我?”尉迟白莲一下子扑进幽月的怀里道。
幽月疑惑的看着尉迟幽明,“嗯?怎么了,幽明?”
“只是吓吓他,省的他以为以后只要做了家主就可以什么的都不学。”尉迟幽明笑眯眯的托了下镜框,温柔清朗的笑。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肉弱强食,所以谁都不可能保护谁一辈子不是么?
可是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这辈子还会有人隔着千山万水的去找他。
“莲。”他逆着光而来,带来的是无尽黑暗的深渊。
这个人为他戴上这个世界上最温柔虚假的面具,教会他以最恶毒的方式去报复,以及不择手段。
“我的莲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武器。”他把手指塞进他的嘴里搅拌,然后混合着唾、液放在自己的嘴边。随后又紧紧扼住了他的脖子,用着危险的眼神审视着他。
他拯救了他,又随时死死的把他踏在脚下。
“还记得,你小时候问过我是不是也想做家主,莲。从今往后,不仅是尉迟家族,四大家族我都要染指,你就是我的利器,无往而不利的武器。”
“我将为你踏平尉迟家族,而你,只属于我,明白么?莲。”而尉迟幽明只属于另一个人。
从那天开始,他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今夜,你将邂逅一个人,我不管你用办法都要获得他的好感,因为这个人,于我们将来有很多的用处。”
随即,他在夜晚打工的巷口被人挟持了。
“呵,你这个小骗子,果然,都是真的么?名仓泽夜调查的尉迟白莲果然是你么?”
骗子,是啊,尉迟白莲,一直都是一个骗子。
……
白卷醒来的时候觉得全身都要散板了,痛苦的□□了一下,他转头看到那对黑黢黢的眸子。
“醒了,伤口很痛么?”名仓泽夜温柔心疼的抓着他的手问。
白卷一愣,皱了皱眉头。
“怎么?”泽夜有些愕然。
白卷无声的笑了笑摇头,“想喝水。”
“好,你等等。”他赶忙起身去倒水,白卷看着他颀长的声影,张了张嘴,“泽夜。”
“嗯?”他自然而然的回头。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表情奇特的问,随即很快的笑了笑,“哦,对,我是你的莲啊。”
泽夜怔然,端着水,扶他起来。
白卷咕噜咕噜的喝的有些猛,差点没被呛死,泽夜跟着后面又是拍背又是擦嘴的,紧张的问,“莲,你很不对劲,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所以你很讨厌我?”
白卷的表情暗了暗。
泽夜的眼瞳忽然失去了光点一样,脑袋垂了下去,失魂落魄的自责,“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伤害你。”我没想到会伤害你,只是忍不住想要拥有你。
白卷的心脏像是被重击一般,看着对方毫无防备就像是个孩子的样子,他扯了扯嘴巴,他果然还是个坏人,明明只想用身体偿还他,谁知道却变成了用身体拴住了这个人。
扬起了嘴角,他笑的卑劣,“怎么样,我的报酬您还满意么?”
泽夜的眸子冷了冷,挑眉,想问他什么意思,可是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轻叹了一口气,不早就知道他的莲是个什么样子了么?
“名仓泽夜,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觉得不够,还想要?”
“白莲!”泽夜生硬的打断他的话,表情很冷,“不要胡思乱想,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年少时候让他感觉温暖的尉迟白莲?
可惜他不是啊!
他再也不是那个尉迟白莲了啊!
只有名仓泽夜不明白,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么?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表情。
那种像要被海水淹没的窒息感,他的惊恐又绝望,可是,他没有办法,他不能爱上任何人,不能对任何人有希望。
“我想吃花客栈的豆浆包子。”白卷挑起嘴角戏谑道。
名仓泽夜恶狠狠的盯了他一会儿,投降,“你等等,我这就去买!”
白卷苦笑了几声,随即沮丧的看着自己这两条使不上劲的腿,冰冷的叫了声,“流沙。”
果然从窗外跃进来一个清秀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果然是条好狗腿!”白卷冷笑,“送我回唐公府。”
少年没有片刻犹豫的用毯子包裹住了白卷,又从窗户跳了出去。
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白卷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少年,冷声,“去告诉名仓泽夜,别再找人盯梢我。”
少年的身体一震,有些畏惧的看着绝美苍白的白卷。
“我也不需要一心二主的死士。”白卷疲倦道。
许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芳木司上来敲了敲房门,“莲少,您回来了?”
白卷瞥了一眼快速消失的少年,淡淡道,“进来吧。”
许是见到白卷的脸色太过苍白,他略微皱眉道,“莲少,需不需要叫医生?”
“没事,我要睡了,帮我打电话去学校请假。”他拉上被子准备蒙头大睡一场。
芳木司看到这个样子,安安静静的关上门退了下去。
下午的时候,白卷迷迷糊糊的觉得头疼的难受,身体跟灌了铅一样,下身更是如灼烧一样的疼痛。
他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边上的芳木司和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的心一惊,沙哑着嗓子,“出去,都给我出去。”
“莲少,您高烧不止,还是让医生看一下吧。”芳木司的话还没说话,就看到迎面飞来的枕头。
“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白卷身边的气压很低,这让芳木司一怔,迟疑着带着人走了出去。
其中唐胥也上来了一趟,看着烧的意识不清的人,对芳木司道,“医生怎么说?”
“可能是因为昨夜被我们抛在山道上,受了风寒。”
“哼,这身子也太过娇弱了。”
“那,要不要请医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