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嫂一下子超神附体,一脚踹开了房门,看到交叠在一起的两个雪白的人。底下的那个人正在拼命的反抗,上面的那个人还在急切的道,“美人,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这会听到踹门的声音,两个人皆是回头。
黄四郎吓了一跳的跳下床,白卷颤颤巍巍的滚下床就去找那早就撕碎的衣服遮体。
“阿童!”黄四郎裸着身子就想上前。
“待会再找你算账!”却被黄嫂一把推的踉跄,径直走到白卷的面前就挠!“你个小贱、人,让你勾引我老公!我让你勾引我老公!”
白卷一边躲,一边跳脚,“是你老公拿我弟弟的命威胁我的,再说,你这个肥婆拿什么跟我比!不信你问问他,你老公说要不是因为尉迟家的关系,他早就把跟你离婚了!”
“你说什么!”黄嫂的眼睛都红了,转眼就去看黄四郎。
“老婆,你别听他瞎说,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黄爷,原来你跟我说的都是假的?你说等你整到童家垮了,就接我回去供着,亏我上次还在黄嫂面前帮你圆场。”这会儿白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委屈的跟个弃妇似的。
“好呀,黄四郎,怪不得我哥说老是有人打压我们家童家的生意,收购股市,原来都是你搞的鬼,我说呢,谁敢在你这条地头蛇身上搞鬼,原来是你自己。”
“老婆,老婆。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黄四郎手忙脚乱的道。
“没错,就是黄爷弄的,黄爷说一定要搞垮你们童家!还有你们童家的生意,暗影都是黄爷接手的。”白卷火上浇油。
“白卷,你陷害我!”黄四郎眼神阴狠的对上白卷。
白卷一哆嗦,“黄爷,难不成你对我话说的话都不算数么?”
“黄四郎,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东西,你狠,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黄四郎,你以为这样就完了,我得不了好,你们别想好,我这就回去撤掉你在h市所有的投资股份。”说完,黄嫂一脸怒容的也不管那对贱、人出了房门。
黄嫂一走,黄四郎一把转身就想掐白卷,白卷的身子一闪,一个扫腿,压住黄四郎。
黄四郎打了个呼哨,几个暗影破窗而入,一把压制住了白卷。
小五立马跑了过去,想要救白卷,谁知道一下子被人打混。
黄四郎缓缓的站起身来,脸上一脸的阴毒,“竟敢阴我,说,是谁派你来的?”
白卷赤、裸的四肢被架起,他冷漠的瞪着黄四郎,“哼,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没有了童家的支持,没有童家的这些暗影,你什么都不是。”
黄四郎阴鸷的看着他,让暗影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光,白卷的鼻腔口角立马就殷红一片。
“说,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黄四郎死死的掐住了他的下巴。
“呵,你真恶心,你以为,我真的甘心让你上!我不过是为了报仇,还记得十二年前的尉迟白莲么?”白卷嘴角噙着冷笑,眼神幽暗的看着他。
黄四郎眯了眯眼,有些兴奋道,“十二年前?小杂、种,原来你没死?”
“哈哈哈哈哈……”白卷疯狂的大笑,“我当然没死!你找人轮、奸了六花,我怎么可能会死!不仅这笔,还有我母亲的帐,我小叔幽月的帐!我实话告诉你,我筹划今天,就是为了童家舍弃你。”
“哼!你以为这种小小的伎俩就能扳倒我黄四郎,你太天真了!没有了童家,我照样横行h市!你实在太小看了我黄四郎了!”黄四郎冷哼着,捡起的衣服就想穿起。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踹开,一把把银白的小刀射了进来,那些暗影躲闪不及,被射杀殆尽。
白卷漠然冰冷的看着黄四郎颤抖的惊慌的脸。
房门外是面瘫的芳木司与杵着文明杖的唐胥!
“胥、胥爷!”黄四郎颤抖着跪下。
唐胥的眼是冰冷的,神情高高在上的如同看死人一样的看着他,“是谁指使你的?”
黄四郎抖如筛糠,“是,甜……甜小姐。”
唐胥的眼神扫到了白卷的身上,那纤细隽美的身体一直挺拔的站着,神情即清冷又悲伤。
“阿司,封了黄四郎所有名下的生意,切断青帮与他来往,让童家截断他所有的生路……”
“胥爷,胥爷,您手下留情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留情!你当初杀幽月的时候怎么不留情?对付一个孩子的时候怎么不留情?你吞并青帮在h市所有财路时候怎么不留情……”
“您,您全部都知道!”黄四郎惊骇的望着他。
“阿司,带着白卷走。”
芳木司脱下身上的外套,给白卷套上,带着他就走。
唐胥缓缓蹲下,与黄四郎平视!
那眼神平静的骇人!
“胥爷,胥爷饶命!”
“幽月是怎么死的?”
“是……是甜小姐用枪打死的,后来抛尸在海里。胥爷,这时跟我无关,都是甜小姐主使的,跟我无关!胥爷饶命啊!”
“你可知,幽月是我最的命,你害了我的命,我便留不得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的声音那么的空洞,绝情,冰冷,冗沉,让人如堕深渊。
☆、第章
h市的地头蛇黄四郎,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众叛亲离。
城里的角落里,黄四郎惊骇的看着面前笑的阴恻恻的绝美少年,少年歪歪头,看着黄四郎,用舌头舔着那根长长的银针。
“放过我……放过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不放过我?”黄四郎丑态百出的两脚乱蹬的往后。
“放过?”少年疑惑的看着黄四郎,“呵呵呵,我只相信,一命抵一命,一报还一报!”
少年忽而笑的病态的看着面前的人,像看一堆恶心的腐肉。
不管面前的人怎么哀求,怎么的逃跑,银针冒着森冷的寒光,刺向了黄四郎。
第二天便有人发现被扔到路边的黄四郎,被人手段极其残忍血腥的割掉了舌根,挑断了手筋脚筋。
这样的人就连自杀都做不到,只能靠别人的施舍过日子。
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诺言,让黄四郎生不如死。
今夜似乎注定是个不眠夜,白卷走到楼下,看到楼下停的那辆名贵的车,还有车里戴着蕾丝纱帽的明媚少女。
泽夜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本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见到白卷,那些黑衣保镖自觉的拿着行李出去。
“要回梵岚?”
泽夜点了点头,拉过白卷,把他拥进怀里,虽然他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只是轻轻的叹息道,“我会在梵岚等你。”
白卷轻笑,只得道,“那位是你的未婚妻?”
泽夜看着他璀璨的眼睛点头,“本来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
白卷清冷的笑了,他把泽夜推到门外,“我们会再见的,那个时候,我要以全新的身份回到梵岚。”
泽夜坚定的点点头,“我相信,莲,好好照顾好自己。”
白卷眨眨眼笑了,却再未发一言,看着名仓泽夜在左右的拥护下上了车。
他蜷缩在泽夜一直睡着的床上。
他的心也随之抽痛,就算拒之千里,爱却在一点点的渗透。
可是爱这种东西,良心这种东西,他该有么?
他的人生像是上帝开的一场玩笑,给了他光鲜的家世,外表,内里却腐烂不堪。
八年前,孤儿院闹饥荒,所有十多岁的孩子都带着稍小一点的孩子集体出去捡废品,或者找到一些富裕小康的家庭乞讨。
白卷以为那段时间,是他童年时光中最美好的。
没有恨他入骨的父母,没有打压他的其他家族的继承人,没有那些阴奉阳违的朋友佣人。有的只是和蔼的校长老师,还有他最喜欢的六花和小五。
如果黄四郎没有来到h市就好了,那年黄四郎收到派遣来到这里,无意中撞见了大难不死的白卷。
他抓住他,下药意图□□。
可惜他命好遇到了前来的唐胥。
第二次,他被黄四郎带到离孤儿院不远的废弃农舍。结果被回来路过的六花与小五撞见,他俩从狗洞钻了进去,用泥砖砸了黄四郎,满头是血黄四郎立刻便派人来抓他们。
他趁机跑到了大路上被来往的车辆给撞到而获救,可是六花和小五却被抓了回去。
他犹然记得,六花像是破碎的娃娃一样被小五拖拽回来。
她的双眼瞪的大大的,下身不停的流血。她的嗓子说不出来话,只是死死的抓着小五的手,害怕的颤抖着,夜夜在梦中惊醒。
她说,“白卷哥哥,我害怕。”
白卷拉住她的手许诺,“别怕,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六花的眼角流下一串眼泪,后来,终于从孤儿院的楼上跳了下来。
后来他的面容破损被肇事司机收养回家,做了整容手术。
他本以为那是幸福生活的开始,可惜不是,那个男人是个同性恋,酗酒家暴。每天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把他当佣人使唤,动不动非打即骂。
因为六花在医院的巨额费用,他不得不早早的开始打工,随之遭到更恶劣的暴力。
渐渐他越来越大,容色越来越出色,那个男人终于把注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好在他已经十八岁了,不用再有监护人了。
所以他趁着醉酒的时候,一针了结了他。
……
夜鸢,唐胥拿出一套文件放到白卷的面前。
“政府已经把议案批了下来,这次名仓家的三少在其中出了不少力,这还要多谢你。”
“咦?真是大方啊!”
白卷嘲讽的看着他,一旦开通了梵岚与华国的海上私营营运通道,当然也有利于梵岚的发展,最佳得利的是那些不法分子。
他们青帮除掉了黄四郎这条害虫,稳稳的在h市站稳了脚。
唐胥一屁股坐到他的面前,品茗,优雅的高贵的。
“三天后,我就要离开梵岚,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回去。”唐胥抬头看着他道,意有所指,“我会继承幽月的遗志,好好的照顾你。”
“呵,我记得你可没有我这么大的侄子。”白卷斜睨着那些虞美人,淡淡道。
唐胥冷哼,“可领养一个义子还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