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杀了他?呵,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生不如死。”白卷露出深恶痛绝的表情,恶狠狠的道,“我要他把加诸在我和六花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可是,失去了这个机会,我们以后要杀他就更难了啊,他的身边还跟着童家的暗影呢。”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白卷冷冷道。
泽夜看着一头滚进家门的少年,显然不明白,为啥他没酒量酒品,还再三喝醉了回来。
“呀,帅哥,眼熟,来亲一个?”白卷迷迷瞪瞪的看着面前这个黑着一张脸的帅哥实在是兴趣大增,凑过头去就想亲一口。
擦,这糟糕的酒品,抱人就亲。
吧嗒吧嗒几大口湿吻,泽夜面无表情的摸了摸自个儿脸上的口水,一个公主抱把他干横起来放到床上。
刚放到床上,白卷就嫌身上的衣服裹的难受,伸手就去扯,露出了暧昧的伤痕。
叹了一口,泽夜认命的去给他脱衣服,哪知床上的人狭促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名仓泽夜。”
他的眼角勾起,魅惑人心。
一簇欲、火在小腹处燃烧起来,他的目光转向了他那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白卷趁此勾住了他的脖子,一下子亲了上去,吻的又急又狠。
“别!”泽夜声音暗哑,抓住了白卷意欲伸进他裤腰的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莲?”
白卷眼神迷茫,欲求不满似的嘟着唇。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泽夜又问,“你喜欢男人么?”
白卷下意识的摇头,然后更加迷茫的看着面前的长相可口的男人。
“落影,去买醒酒药,越快越好!”泽夜抬头对着窗外的人恶狠狠道。
他很奇怪,为什么白卷不喜欢男人却一次一次的勾引他?
要不是他对黄四郎说的话落到了落影的耳朵了,他会一直以为这个小孩会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现在,恐怕他只是喜欢这样脸。
那他是不是该庆幸,他长了这么张合他胃口的脸。
看着小孩渐渐沉睡过去的脸,一把把小孩卷进了怀里,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哎,他还真是欠他的。
☆、第章
泽夜早晨醒来的时候,看到白卷缩在床脚眼神错综复杂的看着他。见他醒来,白卷很快的恢复正常,笑眯眯的说了句早。
“早,醒了?”抱着他的莲睡了一个十分饱满的觉,泽夜心满意足的起来,顺其自然的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这让白卷更加的受宠若惊,他结结巴巴指着泽夜,“你你你……我我我……”
“什么?”泽夜歪头,笑盈盈的问。
“你t来真的?”白卷惊骇着往后缩了缩。
“是的,你既然不愿意做我的情人,不如我们来好好谈场恋爱。”
卧草!他惊恐的站了起来,仓皇的就要恰过泽夜的身子就要逃跑,谁知名仓泽夜快速的掐住他的细腰,一下子拉到他坐到他的腰间。白卷的头下意识的向前倾,一下子,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闪着惶恐,看的泽夜连连叹息,低声安慰,“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白莲。”
白卷脑袋一蒙,惊恐的张大嘴巴,“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
泽夜迟疑了半晌,最后叹息,“不,我只是试探你罢了,是,根据你透漏的资料是不可能,可是你忘记了,直觉,我是个杀手,也是野兽,从第一次看到你的熟识感和连身上的疤痕我就怀疑了。”
他伸手去摸他的伤疤,他记得那里有朵绯红的虞美人,是欧阳家的族徽。
“你都知道?不,不可能,我不可能认识你,那你想要挟我做什么?”他咬着下唇防备的看着他。
泽夜觉得心累,声音低沉嘶哑,“我不要你做什么,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他揽住他肩膀,像要抱住他,却被白卷一把推到,他咬着下唇,眼神陌生而警惕的看着他,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他好,他早就知道了,就算他的母亲,就算他的母亲,还不是对待他像是对待一样工具。
他有些拿不准,他说这些的目的,绞尽脑汁,他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认识了名仓家的大人物。
他迈腿下了床,什么都没说,他既然谁都不相信,又何必在乎这个人会怎么利用他,他的人生本来就不够坦荡,又何必活得太累。
泽夜漠然的看着少年,果然,刚下床的少年立马眼神凌厉的起来,一根长长的银针从衣袖下亮出,泽夜一惊,立马侧身翻滚,单膝跪在床上。
“你想翻脸无情?”泽夜表情复杂的看着他,他怎么也想不到,摊牌后的后果是这样。
“是又如何?”白卷冷笑,银针脱手就朝泽夜射了过去,寒光匕首亮出,利落的格挡,白卷乘机伸手接住。一个360°大翻滚,直接跳到了床上,“你知道的太多了。”
卧草,活脱脱的反派台词,泽夜黑线。
“我以为你喜欢我这样脸?”泽夜挑眉,邪魅道。
“呵。”
可怜是个不举的!一声冰力十足的冷哼,白卷早已出招,招招致命阴毒。
梵岚的几大家族的孩子,从一出生,或多或少的都会被教授武技,会在关键时候自保。没想到这些年,白卷就算什么都没有,还有傍身的武技。
“没想到夜鸢的那个人是他杀的?”落影站在窗外低喃,继续看着里屋打的热火朝天。
白卷的身子轻盈,使用银针非常的利落干净,就连泽夜这经过大幅强度训练的暗影都有些吃力,泽夜最后乘着白卷体力不支之时,用刀柄敲到了他后颈之上,一把晕了过去。
“没想到,莲少的防备之心如此之重。”落影低声道。
泽夜皱眉,放好了白卷。
“莲小的时候,很不招人待见,听说那个时候,他因为错身杀了一个常欺负他的佣人而被尉迟骏打的差点进了医院。”泽夜回忆道。
窗外的人沉默起来,那样家庭出来的孩子的想法的确比较异于常人。
……
没过多久醒来的白卷看到桌子上香喷喷的早餐,早已经狼吞虎咽起来。
泽夜从厕所里走出来,漠然的看着他。
白卷没有说话,特么的,打不过他还能说什么,只能任他宰割。
泽夜的眼瞳漆黑,闪烁,张嘴道,“十三岁时,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害怕极了,所以逃出了训练场,遇到了一个很张扬的小孩。那个小孩很傲慢,我永远都记得那双璀璨的眼珠总是傲气的看着别人。他很骄傲,像只开屏的孔雀,可是我就那么被他吸引了。他总是骄傲的遍地鳞伤,让我疼惜不已。”
说到这里,白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面前早饭。
“他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的同时也像是一直小狼狗,疯狂执念的保护着他所爱的人。可是他的亲人不爱他,他仆人不敬他,他的朋友欺骗他。”
“我记得他问过我,杀人是什么感觉?被人爱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心疼过他?”泽夜慢慢的走了过去,看着他脑袋上的旋窝,“我总是想告诉他,杀人的感觉不好,被爱的感觉却很好,我心疼他。”
“可是我没有机会告诉他,因为他失踪了。我想找到他,所以我变得更强,褫夺了家族徽章,我只想保护他。结果,没想到老天可怜我,让我在生死危机的时候遇到了他。”
泽夜望着白卷认真的问,“莲,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能得到他信任?”
白卷表情错综复杂,端起早餐不断的往嘴里塞,双颊鼓鼓的像是小松鼠一样,眼泪簌簌的流下,顺着脸颊流到了早饭迟到了嘴里,咽到肚子里。
这是他多年来的憋屈,多年的来的心结,从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总是会想别人的爸爸妈妈都是那样的爱着的他的孩子,可是他的父亲母亲则像是个陌生人一样,甚至像是仇人一样憎恨着他。
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大哥哥一样的跟班总是沉默不语的跟着他。
他以为那只是一个陪伴他人生一段路的路人,谁知道就是这么个路人告诉他,他想保护他。
这些年他那些不堪的记忆好像一下子被开闸打开,跟着眼泪流进了肚子里。
“莲,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把他头揽进了怀里,听着他像是小兽一样的哭声。
☆、第章
“我记得,你的额头处有个疤怎么没啦?”
白卷赖在他的怀里,翻看着他头上的碎发,然后看到了那道不显眼的疤痕。
泽夜宠溺的看着他,“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嘲笑我丑,将来娶不到媳妇怎么办吶。”
白卷笑吟吟的看着他,那个时候他整个面瘫,脸上还多了道疤,使得嘲笑一番。
泽夜忽然沉默冷静下来,“莲,我知道你,你的打算,你能不能停手,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做。”
白卷奇怪的坚决的看着他,“做什么?干涉我的人生。那是我的人生,泽夜。”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莲!”他狭长的双眼多情又悲伤。
“名仓泽夜!你若还当我是那个骄傲的人,就不要插手我的事情。”白卷望着他,冰冷的拒绝回答当年的事情。
泽夜紧紧的抱住他,下巴顶住他的脑袋,“好吧,我答应,希望你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白卷的目光泛着阴冷的光,默不作声。
他站在那四五十坪的房子里,找着收纳箱里的衣服。泽夜一边处理公事一边侧头望着他认真挑选制服的纠结模样,容貌不亚于任何一个女孩。
“你不去夜鸢了?”
白卷微讶的抬头,然后满不在乎的摇头,“不去,最近因为你做的好事,警察已经想要调查我了,幸亏被查理冷压了下来,我还需要几日时间冷静。”
“其实有件事情我必须跟你交代一下,夜鸢是我二哥九夜名下的产业,他大概早就知道你想接近唐胥了。”
白卷咬了牙最终选了一套暗红色的蔷薇花女仆装,非常的绚烂颓靡,快速的收拾到纸袋里,他奇怪的看着他,“目的呢?他支持我接近唐胥的目的是什么?”
泽夜一笑,“大约,名仓家跟尉迟家是天生的敌对,只要有任何一丝打击对方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吧。”
“啧啧啧,说道这里,我就想问问你,你二哥长的跟天仙似的,但你?”白卷眼角挑起,似有挑衅。
“我们同父异母。”泽夜没有情绪的道。
白卷轻嗤,这就是梵岚几大家族所谓的秘辛,这就是他当年被认作暗影的起因?
“不过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脸么?”泽夜宠溺的问。
白卷的脸一红,扭捏,“是,没错,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等她苏醒就会跟他结婚。”至于爱情么?呵,他有这种奢侈的东西么?
那个医院里的植物人么?泽夜的神情捉摸不定,却最终没说什么。以莲的性格,如果强迫他接受自己的感情的话一定会适得其反,不如细水长流的慢慢来。
白卷若无其事的拿起了电话,拨打了黄四郎的电话,大意不过是他在女仆咖啡馆有兼职打工,希望他有空的时候可以来坐坐,美其名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能早点让他上!
对方受宠若惊,连称会准时到场。
白卷的嘴角倾斜,兴奋的去穿那件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