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大明湖畔的302么?那三只都被溜了三年的还没被人领走单身汪,你们就歇菜吧!那些女生每次吃饱喝足,耍够了就跑,那可怜的百分
之十的成功案例也就你们惦记着,白总,你今年去凑热闹么?”微剧社社长老姜从后台爬出来问。
“吃不着,长长眼也好!”一群眼冒绿光的狼。
他跟白卷同一个寝室的,白卷才进校的时候还跟他上下铺三年来着,不过,白卷为了打工也就没事的时候才住宿舍,平时都赖在出租屋里。
“老二跟老三整天都钻进编程眼里没希望了,我去得要好处才行,你倒可以去观摩下,以便下部微剧的横空出世啊。”白卷扬眉笑道。
“你t是来逗我的吧,长得这么妖孽,按照剧本,你该是王子病患者。”老姜没好气的问。
“王子病没有,公主病有些,就是我上次托你帮我找找活,找到没有?”
“手头紧?”
“紧!”
老姜横眼过去,跟他同屋三年有些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上次托人问了,人家给了我长名片,自己去试试?人全是会员制,不管你多有钱多有势不是会员都白搭。”
白卷一胳膊捣过去,利落的夺过他手中的名片,黑色的卡片上印着妖娆的暗花,夜鸢。
他眨眨眼,“我就说,还是我们老姜最疼我,您幸苦!”
“那是,也就是你托我,要是别人,呵,不过那地方人蛇混杂,你得注意安全。”
白卷媚眼一勾,嫣然,“得了吧,假正经,别告诉我说你没去过!”
老姜镇定了半晌,这都三年了还被这张脸迷惑的七荤八素。
“逮着机会,请你吃饭。”白卷拍拍小翘臀,端起了高贵冷艳范,许下一张空头支票,掉头就走,恨得众人都在后面咬牙切齿,这只磨人的小妖精。
眼神一凛,白卷看着阳光下反光的夜鸢,稍作了半刻,才想起自己出租屋里还躺着个伤患,只得加进脚步回去做饭。
☆、白卷
称了跟猪腿骨,整了捆青菜,他捏着钞票就往回走,还未到小巷就被人堵截,对方五色杂毛格外的鲜艳,非但没给自己增加半分帅气,倒是添了几分傻气,稚气未脱的脸菱角分明。
“我要钱。”
白卷的目光沉了沉,“多少?”
“五万!”对方仰头冷漠残酷道。
“好!”
“十万!”对方很快的意识到自己要少了,又加大了筹码。
白卷侧身就要过去,却被对方一把揪住领口,快速的推着他退到了墙角,胳膊肘狠狠的压着他的脖子,“十万,你听到没有?”
“我没有。”白卷闷哼一声,“小五,你该知道我所有的钱都给花了。”
“那是你该,你欠我们的,白卷,你要记得,你有今天,你的命都是我们姐弟俩拿命换来的!”被唤作小五的少年愤恨的一拳头塞向他的脸面。
白卷的眼瞳幽黯了下去,情绪陡然下降,“三天,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卖血也会酬给你!”
小五松开了他的领口,放下拳头,不伦不类的打量着对方,那张脸曾是他年幼时候的憧憬,年少时候的憎恶,最终化作无声的挑衅咬牙切齿,“白卷,早晚有天我要你死在我手里。”
白卷的眼神呆板了片刻,然后纤瘦的背有些佝偻,看着对方双手揣兜扬长而去。
你恨我?可是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憎恶自己?
沮丧的走到家门口,特么的才发现自家的锁被人给敲了,卧草,不会是遭贼吧?
于是节操被狗吃了,没心没肺的某人抓起自己门口的扫把就往里冲,最终看到一个穿着女装的金发大猩猩,虎背熊腰,洋洋得意的照着镜子看着那张还算尚可的脸。
一定是我进去的方式不对,白卷刚想退后两步,就听到有人说,“哟,回来啦?你这品味不错,借我穿两天。”
我擦,夭寿,那套不是他收藏的宫廷碧绿绣花大摆裙么?话说回来,金发大猩猩竟然好眼熟。
“哎,名仓,你说我穿这套,行不行?”金发大猩猩做了一个自以为撩人的动作问着床上闭目养神的某人。
某人狭开半眼,眼角抽了抽又闭着,没吭声。
“翠花!我对不起,没保护好你,让人趁我不再的时候糟蹋你!”白卷瞬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当真是纵横流涕,搞的对方穿的不是一件裙子,而是他心爱的女人。
金发男笑眯眯的看着唱作俱佳的小子,对着泽夜道,“这孩子不错,是个当演员的料,可惜就是身子板不行。”
“卧草,你怎么知道我不行?你试过!”男人最怕听不行,白卷一下子跳起来道。
泽夜眼底闪出幽黯的光略带寒意。
“哦,要不来试试?”金发男双手一摊,嘴角一翘,笑的无比轻佻。
“能忍就不是男人,都说衣服如女人(女人如衣服),你t的穿了我的老婆知道么?”白卷抱着拖把就往上冲,木把手往那一戳,金发男快速闪过,一把拽住雪白纤细的手腕,一手勾腰。
“啧啧啧,炉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不过如此。”金发男的眼神泛光,抬起就往唇边贴合。
白卷的心肝跟着颤了颤,合着碰到一个弯的?
一刀寒光贴着金发男的头皮而过铮然直直的插向对面的墙壁,躺在床上的人抿着嘴角,眼神料峭,看的金发男发怵,不禁撒手,讪笑,“嘿嘿,开个玩笑!小美人,要不这样,我给钱,你开个价,要多少?”
谈钱多好,不伤感情。
“不二价,三万!”
“哦?你想钱想疯了?”金发男讥诮。
“呵,还没。”
金发男侧头别有深意看了一眼泽夜,对白卷招招手,“你过来,我有单生意倒是可以请你。”
“拒绝,你能有什么好事找我?”白卷警惕的往边上靠靠,暴露下智商,这人一看就是不靠谱的,连进别人家都要撬锁。“对了,还有锁钱,你要是方便,网银转账。”
“哈。”金发男打了个响指,“唔,看来还靠得住。”
“打什么哑谜?我得做饭了,抱歉,没有你的准备,要吃另交伙食费!”
金发男一把钳住他的下巴,眼神专注又无比轻佻道,“知道上次对我这么说话的人是怎么死的么?”
白卷打了个寒颤,差点忘记这个人是杀人不眨眼的黑帮!
许是见对方那双湿漉漉的眼瞳太过可怜,金发男恶趣味的笑了笑“网银多少,下午就转!”
白卷翻了个白眼,报了串数字,进厨房炖汤,一切搞定又出门买卤味加菜。
……
迅速拽出匕首,金发男出其不意的迅猛的刺向泽夜,对方一个翻身,被削落一撮长发,嘴角冷笑,他一手快速伸手去夺匕首。金发男出手格挡,霎那被对方有机可乘一脚踢出几米外的墙上。
“唔。”金发男捂住胸口露出痛苦的□□,“三少,你太狠了!”
“说吧,欧阳花奈让你来的?”泽夜那张艳丽的脸有些苍白,刚刚才过剧烈运动,扯到了伤口。
“绝对不是,我现在见到那位小公主都绕道。”金发男连连摆手,“倒是我查到消息,最近青帮的唐胥频频进出夜鸢,我想这是个机会。”
泽夜眼神一凛“你想利用白卷?”
金发男眼睛微迷,闷骚的撩了撩头发,从口袋里掏出张黑色名片,正是老姜给白卷的那张夜鸢的临时出入卡。
“这个世界上,有种武器比刀枪厉害,它的名字叫美貌,白卷小朋友既然有了这张脸就该有被利用的觉悟!”
“从一开始,你就打了他的注意?”泽夜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森然道。
“没错,从我得知澜的行动失败,见到白卷的那刻开始,我就在筹划。”金发男耸耸肩,坦然的一屁股坐到出租屋唯一的椅子上。只是还没坐稳,就被泽夜一个撂退给扫到了地上。
“井上贵嗣,如果,你还想待在‘rosecn’的话,最好还是收起在日本的那套!”双眼锐利阴鸷的在金发男的脸上刮了一遍,他抿紧唇角,冰凉不悦道。
金发男呵呵了,拍拍了屁股上的灰起身,收起那套虚假的温柔,邪佞道“三少,你不会想怜香惜玉吧?”待寒光架上了脖子,金发男举手投降无奈,“好好好,我不说,可是就算我什么都不做,白卷入了夜鸢可就什么都说不定了。”
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泽夜快速低沉道,“你先回去,见到花奈记得躲远点。”
金发男瞬间挂上温柔的面具,换回自己的衣服,对着白卷轻佻的一笑,走出了门。
白卷一怔,“这就回去了?不吃完饭再走。”
金发男回头刚想答应却被冷淡的声线拒绝,“不了,他有急事。”
名仓泽夜正做起身子试图换药,白卷赶紧放下手中的卤味对金发男道,“记得转钱,慢走不送!”说完抓紧时间去帮对方换药。
贵嗣咬牙,这两只拨、屌无情的小婊砸!
因为全神贯注,完全没注意到从一开始泽夜的眼神就逗留在他的脸上没有移开,很快,泽夜就发现对方的脸颊边上留了条线疤。
“你整过容?”他微微讶异道。
白卷抬头不在意的一笑,“差不多吧,出过车祸。”然后又埋头去绕绷带。
“你很缺钱?”泽夜若有所思道。
白卷惊诧,“你怎么知道?”
掏出那张夜鸢的名片,放在床边,他的眼神漠然,“不是所以的人都能进去这个地方,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踏进这个地方。”
白卷嗤笑,“不就一个夜总会么?能有多厉害,我不过是想进去做服务生,听说里面的薪水很高。”
似乎想确认他说的是真是假,泽夜在他的脸上逡巡了片刻道,清冷道“你说的也对,不过假如你缺钱的话可以告诉我,或许……”
“或许如何?借钱给我,你想要什么?”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白卷抬起嘴角笑的妖冶,覆上了他的身躯,眼睛邪魅的盯着他,粉红的舌尖舔着下唇,无比魅惑的说“看上我这张脸还是这个身体,我都可以给你,明码标价。”
泽夜的眼瞳紧缩黝黑,呼吸微微一窒,见对方快速的撤离笑的愈发明媚张扬,“怎么你真想听我这么说?哈哈哈,这你都信,傻瓜!记住,你我只是伤患与劳工的关系,等你伤好,还是趁早走吧。我去做饭了,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名仓泽夜垂下眸子,心里却有中异样的感觉,他刚刚竟然忍得住没一刀做了这个倒霉孩子。
一进厨房白卷就垮下了脸嘴角冷笑,八年前有个人同样跟他说了这番话,只可惜那个男人有恋童癖,对他进行猥、亵。一想到这里,他的心脏部位传来钝痛。
白卷精致的五官瞬间扭曲,既然法律制裁不了那个禽兽,那么这个仇,他会亲手报。
☆、白卷
夜鸢。
会员实名制会所。
有钱有权有势,算不了什么,做得了夜鸢的会员才算在h市乃至整个华国都有举足轻重的身份地位。
夜幕低垂,星光璀璨,白卷瞅了瞅那栋不太起眼的建筑,外表普通,内里却奢靡到了极致。
烫金的夜鸢二字散发着奢靡的光,白卷从后面侧面进入,被霓虹幽暗的走道照的人发晕,这栋建筑物一共七层,每层都有不停的用处,每层的灯光都被调的颓靡,显得纸醉迷金。就连这里的服务员个个都是俊男美女,外表光鲜的高品质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