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踢开男人脚边的匕首,他的手颤抖的去捂他的伤口,嘴上喃喃,“帅哥,你可千万别死在我这儿啊,不然我怎么着也脱不了干系!”
男人一头冷汗,睁大旋窝一样的眼睛,沉寂而漠然,他狠狠的喘了一口气。
“我口袋里有电话,打第一个号码让人来救我!”
“哦,早说啊。”
他可就是个普通的屌丝青年,没什么本事,可不会像电视里一样又是取弹头,又是缝伤口的。
手忙脚乱的去掏电话,竟然是老式的诺基亚平板机,这简直已经是古董了好不好?
找到联系人,按了第一个联系号码,芳木司。
“摩西摩西,蔷薇公馆!”
卧草,你丫的是日本人啊?
“三少?是不是三少?”听不到回答,对方似乎有些着急的问。
卧草,你丫的还是我最恨的有钱人?!
“喂,我不是你少爷,我们这儿有人受伤了,他让我打这个电话救他。”
“什么地方,什么地址?我立刻派人过去!”对方急促的问。
白卷报了店面的地址,对方说想办法稳定少爷的伤势,半个小时就到。
他把手机放回男人的兜里,看着闭上眼的男人,靠!这不会就是死了吧?他一巴掌打过去,男人拧眉,不清不愿的睁眼,十分高冷艳的看他。
“哦呵呵,我就试试手感!”作死是一种态度。
对方眼神冰冷,冷哼,竟然还没有破坏美感。
“要不我陪你说说话,你家那位叫你再等半小时!”白卷扬扬雌雄莫辨的脸,特欠抽的说。
男人十分疲倦的想要闭上眼睛,可是白卷不怕死的晃了晃他,“电视上说一般你这样的伤势,一闭眼就是挂的事情,不然我说话,你就听着呗。”
对方昂头闭眼,无声拒绝。
“哎哎哎,别呀,你知道么,我可是远近驰名的美人,多少人想听我说话还要排队呢。”白卷笑眯眯的没脸没皮的道,他为了男神有够拼了。
男人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光看那张脸的话的确是,就是脑袋有坑!
“我告诉你啊,这里可是家女仆咖啡店,而我是这家店的头牌女仆。别怀疑,性别男。当初我来面试的时候,店长死活说不收男人,可我说给我一次机会,试用一天。然后我的表现就让店长折服了……哈哈哈……”
白卷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的东扯西扯,男人竟然也能静默的听了下来。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了,后门被人打的啪啪响,“名仓,名仓泽夜,你是不是在里面?”
“我在!”男人艰难的仰头,露出性感的脖颈,沙哑着嗓子回答。
白卷咽了口吐沫很快的去开门,进来一个金发男,时下最流行的长相,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他仓惶的去检查他的伤势,翻出仪器。
“必须尽快把弹头取出来,否则有感染的可能,让你有生命危险。”
“那就这里吧。”泽夜淡淡道。
“ok!”金发男头也不会的叫白卷拿盏酒精灯来。
“没有麻醉药,你自己挺住。”金发男看着泽夜的眼睛道,递给他一块叠好的白布。
白卷拿来酒精灯,见泽夜咬着白布看金发男拿着手术刀在上面消毒,然后划向他的伤口。
泽夜闷哼,白卷一惊道,“你等等!”然后飞速跑到厨房里拿出一包东西。
是制作香料用的罂粟浆,他放在嘴里嚼碎了然后敷在伤口附近,这样能减少疼痛。
泽夜神情古怪的看了眼白卷,他的脸在酒精灯下神情动人,仿佛这世间最精致的人偶。最终泽夜干咳了一声,金发男拿着明晃晃的小刀,去取子弹头。
手术从取弹到缝合大概花了两三个小时,白卷一直跟在金发男后面打着下手,泽夜身上的白衣早就用作止血布了,整件都废掉了。直到贵嗣绑好绷带,已经凌成三四点的时候了。
“哪里能有他休息的地方?”金发男擦了擦额头的汗道。
泽夜已经安安稳稳的昏睡过去,漂亮的黑色长发粘稠在一起。
“宾馆!”白卷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行,这样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警察的询问。”
“你家啊,你们不是朋友么?”
“不行,我家更危险。”
“卧草,那你说哪里?”
“你家!”金发男眼睛发亮的望着他。
“不行!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好么?再说他中的是枪伤,我怎么知道你们是干嘛的?”
白卷警惕的看着他们,虽然他们长那叫一个赏心悦目,那个叫泽夜的也很对他的胃口,可是性命第一!
“实在不行,你送他回自己家啊!”
金发男神情古怪,“现在恐怕不下三个人都等着他自投罗网。”
“他不会是什么通缉犯吧???”忽然铃声大作,白卷后退了n步,背贴墙上。
金发男笑的前仰后合,“差不多吧,总之你不收留他,他也无家可归!到时候死了,可全赖你,他的家人可是要来找你报仇的哦!”
“我可是良民,不敢犯法的事情!你还是找别人吧!”白卷快速收拾着地下的东西,“你们赶紧走,等天一亮人一多你们可就走不了了啊!”
“啪!”金发男从怀里掏出一沓美金放到白卷的面前,“你只要这段时间把他照顾好了,这些钱都是你的了。你要想清楚,你在这里打工大半年的工资也比不上照顾他这么几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实在没有这么更好的买卖了。
不行不行不行,到时候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钱!所以绝对不行!
“我是有节操的人,不为五斗米折腰……腰……”一把冰冷的枪口对着他的脑袋。
“你想好了,收下钱人照顾好了我们皆大欢喜,不然你就给他陪葬!”金发男眯起眼睛,温柔的歪着头好声好气的说,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
“你想好了,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黑帮!”
“xxx小区xx栋xx号!”白卷很没骨气的抱了自家的租房地址。
“小伙子有前途!”对方轻柔的笑着拍着他的肩膀。
☆、白卷
呜呜呜,他想哭,为什么他一个好好三流大学生良民要落到照顾黑帮的地步。
泽夜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一浑圆的屁股。他一愣,潜意识的翻身伸腿去蹬身上覆着的人,然后听到‘哎呀’一声,还挺耳熟的。
“卧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竟敢这么对救命恩人。”
一直修长白皙的手拿着一卷绷带颤抖的伸了上来,紧接着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来。阳光从床边的阳台上照射进来,他的脸上好像渡了层金光,看的某人的心莫名的一颤。
白卷揉揉自己的鼻子脸颊,满脸愤怒的看着他,兢兢业业的为他守夜,换绷带,结果人家睁眼就不认人了。
“那个金发男的让你少剧烈运动,你的伤口还没愈合。既然醒了,就自己换纱布吧。”
泽夜一把接过他扔过的绷带,疑惑道,“你是?”
“白卷。”
“嗯?”对了,他昨夜仓皇之间遇到了一人,直觉告诉他对方能帮助他,所以他劫持了对方。
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不是很好看,只是一只手换绷带似乎不好使,寂寂清泠的不情不愿的望向白卷,然后不由自主的追随着那抹身影。
白卷正接了个电话,是女仆咖啡店店长高妹的电话。
“哈,制服诱惑?没有我的尺码?好吧,我自己想办法。”
他挂掉电话,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衣服,不一会儿,四五十平的小屋立马跟强盗光顾了一样。
半响他想起了什么,对泽夜嘿嘿一笑,又反身去找电话,拨通了号码。
“喂,季师妹啊?啊,你们上次s那个绿色的制服还在么?对对对,借师哥用用?嗯呃,好吧,下个星期天是吧,那你把制服送过来吧。我不再宿舍,在出租的小屋,嗯,那麻烦你了。”
还好他租住的房子里学校近,挂掉电话,他回头看着冷冷清清望着自己的某位不好意思的一笑。
对方慵懒的靠在床头,长发凌乱的散落,竟然生出一种病态美。他的眼眸像是有一种魔力,黑色的旋窝,不断吸引人去看。只是表情略微疏离清冷,让人不难察觉这个人的难以靠近。
“啊,忘了你只有一只手,还是我来吧。”
拍了一下脑袋,白卷又爬上了床,屁股撅着,趴在床上给对方换纱布。
换完纱布,对方抄起旁边的黑夹克,有些踉跄的起身欲走。
白卷一把跳上去拦住他,“你朋友可是花大价钱请我照顾你的,你走了我可不管退钱!”
泽夜冷冷的睨着他,看他假装淡定的从衣领口掏出一张纸,“对了,你朋友走的时候给写你的信。”
没过多时,咱们高冷艳的男神一撩自己的长发又淡定的退回床上躺着,把信给撕的粉碎。
白卷知道,这里面都是黑帮机密,得亏他没敢看。
下面铁门的门铃被按响,泽夜一个机警当即亮出了一把匕首,放在胸前,白卷纳闷,他是从哪变出来的。
“别紧张,我师妹,来送衣服的。我下去拿,很快就回来。”白卷双手抬起,让他放松,然后‘蹬蹬蹬’的下去,又‘蹬蹬蹬’的上来。
怕对方误会,白卷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扑在床上,又很快拿着墨绿色的头发戴在头上试试,贴合脸型,竟然有种绝艳御姐的感觉。
白卷很兴奋,当即开始把衣服,准备试军绿色的制服,然后开始脱上衣,扒裤子!
“白卷!”高冷艳的男人的嘴角抽了抽,下意识叫了他的名字用命令口吻说,“换个地方!”
白卷翻翻白眼,给了一个充分的理由,“我们家就这么大的地儿,而且卫生间里没有镜子!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他利落的扒掉裤子,全身□□,只有一条内裤,他的骨肉匀称白皙,身材比例纤细,尤其是纤腰不堪盈握,圆润的翘臀连大腿让人血脉偾张,只是肩膀处有个碗大的疤。
对方的眼瞳幽深的闪了闪,慢慢的转移了目光。
不多时,一个身材高挑,身着超短的军绿色制服,头上带着墨绿色长发的女王诞生,他的手上要再多上一条皮鞭那就完美了。
就在他蹲下去穿高跟鞋的时候,露出白花花的屁股瓣跟黑色的丝袜。一件黑色的夹克衫从天而降,他疑惑的露出头看着床上的男神,侧着身子面朝里躺着。
白卷耸肩把衣服放回床边,旁边放着贵嗣留下的抗生素之类的药品。
“你的朋友交代你最近要忌口,吃点清淡的。我给你煮了粥放在锅里,我现在要去上班,记得要乖乖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