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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凌风 第9节

作者:老碧 字数:25541 更新:2021-12-21 04:23:51

    “先皇之子”赵曙也微微一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先皇一生只有两位妃子产子,一位是当今太后,一位是因诞下狸猫被打入冷宫李宸妃”

    赵曙慢慢收了声没再说下去,燕云心知赵曙已经猜到事情原委,恭敬的压低声音继续道“那位皇子和当今陛下同一日出生,只早了两个时辰。若按照先皇当年口谕,早出生的即为太子,若没有这出狸猫换太子,那位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李宸妃的一个忠仆为了以后还能找到皇子,在他们要把婴儿放入水中顺江而去之前,偷偷把洛书图塞入了襁褓之中。”

    “既然和陛下同一日出生,那么假如那位皇叔还活着,今年便也是三十九岁。”赵曙皱起眉,“可全国上下于大中祥符三年出生的三十九岁男人多之又多”

    大中祥符三年出生,三十九岁慕君颉在门外死死握着拳,指甲深深嵌入了手心里。他父亲慕霁开正是大中祥符三年出生,如果他还活着,今年便正好是三十九岁。

    燕云平板而严谨的声音再次传来“王爷最后让奴才提醒您的是,若您找到洛书图和持图者,一旦确认他的身份,最好不要让他留有子嗣。”

    赵曙微眯起眼,脸上面具般的微笑忽然带了冷“持图者既是我的皇叔,他的子嗣就是我堂弟,父亲是要我弑杀亲弟弟吗”

    “王爷并无此意,只是想维护皇室的安定罢了。”燕云解释道“陛下已即位多年又仁厚爱民,纵使那位被寻回也不会对陛下造成威胁。但陛下无子,那位的子嗣会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您的地位也要排在他之下。您只是陛下从王爷这里过继的皇子,他却是最正统的王子皇孙。”

    慕君颉茫然的站在那里,很多回忆在脑中闪现。那个时候他还年幼,爹爹坐在慕家后院的的摇椅上柔声哄他“慕慕,这张图是爹爹一出生就有的,爹爹把它送给你,你帮爹爹收着,不要告诉其他人好不好”

    “好。”小小的慕君颉接过来,奶声奶气的认真说“那我把它放到罐子里埋起来。”

    “埋到哪里去”

    “嗯,就从后院这棵树开始,往前走十步”

    屋内忽然传来一声厉喝“谁在外面”

    方才慕君颉的呼吸只稍微一顿,燕云就立刻察觉到了,转眼就闪身到门外,一把扣住了慕君颉的手腕。

    “慕慕”赵曙也立刻起了身,看到少年后却露出由心而发的温润笑容来,立即朝命令燕云道“放开他,你下去吧。”

    燕云闻言松开手,恭敬的朝赵曙俯了,退了出去。

    慕君颉仰起头轻轻道“十三,我是不是打扰你做事了我刚刚才上楼准备找你,还没来及听到你们在讲什么,是不是很要紧的事”

    少年直直望过来的眼睛单纯又澄澈,软糯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心,赵曙一颗心顿时柔软似水,根本不疑有他,笑着道“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算被你听到也不要紧。”

    下一刻,赵曙脸上的笑容却一顿,指着少年唇上明显是被人暴力咬破的地方,声音都有些不稳“慕慕,你的嘴唇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庄主吃醋暴走了,友情提醒涉及狗血虐身,请自带避雷针。

    44你是我的

    第一眼见到就当做珍贵瓷器般爱惜喜欢的少年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别人强吻,赵曙突然感觉一股怒气不断上涌。

    皇室生涯让他练就了不管何时都能做到大度从容,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是这样善妒且易怒的人。赵曙努力把语气放的柔和“慕慕,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谁做的”

    慕君颉心里仍想着他父亲的事,知道此刻不是询问吹哨人和那些死士的好时机,否则恐怕会招来赵曙的怀疑。慕君颉咬咬唇,轻轻回答“我和木头去倚翠院听琴,但是木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神智”

    赵曙紧紧皱起眉,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于此同时他清楚又惊讶的体会到,纵然是自己最在意并且有诸多利用价值的亲生弟弟,他也无法忍受他对少年的任何触碰和占有。

    慕君颉仰起头认真说“但木头很快又恢复了不少理智,我觉得应该是中了惷药,因为以前曾听东方大哥说他在江湖上有一次误中惷药,要去妓院找姑娘才能解,就下楼帮他叫了两个姑娘,然后才来找你。十三,你快去看看木头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小孩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他身上的外袍有些大,内衫又被撕坏了,空荡荡的衣服被冷风一吹,全身都冰冷。赵曙立即握住小孩的手,顿时被冰的一颤,眉头皱的更紧了,“阿治那边我会派人过去,你不用担心。慕慕,先跟我回参知府好不好你身上太冰了,需要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

    慕君颉摇摇头“我要回栖霞山庄了,天色已经黑了,再不回去琅琛一定会生气的。”

    没跟苏琅琛说一声就私自跑出来一整天,虽然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过,但自从苏琅琛表白之后,苏琅琛在慕君颉心里的地位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慕君颉越想越担心苏琅琛会着急,说着就快步往楼下跑。

    赵曙也跟着慕君颉下楼,在小孩快走到万花阁门外时还是忍不住拉住他的手,“慕慕,你这副样子怎么回去何况栖霞山庄在城郊,这样回去一定会起风寒的。”

    手下棕衣人已把马车赶到了万花阁门口,赵曙一边把小孩的手握在掌心慢慢暖,一边继续柔声哄劝说“慕慕,参知府就离这里不远,你和我坐马车回参知府泡个热水澡好不好我命人给你买套合身的衣服换上,嘴唇破皮的地方也得上点药才能好的快。栖霞山庄那边你不用担心,我马上叫人传个信过去。”

    慕君颉也知道自己此刻一身狼狈,若被苏琅琛看到恐怕很糟。何况他的确冷的发抖,连被赵曙握着暖的手都不舍得抽出来,于是冲赵曙感激的笑了笑“好,那我们走吧。”

    才走一步,一道熟悉却又冰寒无比的声音突然传来“慕慕,你要跟他走去哪”

    慕君颉转过头,看到苏琅琛立在那里,一脸阴森莫测,整个人似乎和夜色都融为一体。

    早上慕君颉出庄没多久苏琅琛就知道了,却没有立即命人去找。他尽力让自己沉住气,赌慕君颉何时会自动回到他身边。

    从很久之前开始,苏琅琛就刻意的要慕君颉离不开他。他不让他和山庄外的人接触,不让他有朋友和玩伴,刻意无条件的宠着他,让他连吃饭穿衣这样的事都要依赖他,想让他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可以依靠,想让他不管去了哪里都只能再回到他身边。

    可直到午时慕君颉也没有回来,随着时间推迟,苏琅琛也越来越焦躁。申时的时候苏琅琛的耐心终于到达了极点,待接到手下人的消息赶到万花阁,却刹那间连理智都丧失了。他看到慕君颉和赵曙并肩走出万花阁大门,看到赵曙用如此珍爱的表情把小孩的手握在掌心,看到小孩对赵曙温柔乖巧的笑,看到小孩唇上明显的咬痕以及一身不是自己的衣服。

    苏琅琛整个人都陷在阴暗里,就那么看着,直到听到他们说要去参知府。

    汹涌的怒火将苏琅琛彻底吞噬,苏琅琛的眼神透着疯狂,不由分说的上前拽着慕君颉就走。

    他已经对慕君颉做了那么多,却还是没有用。苏琅琛突然领会为什么有些变态会把爱人杀死做成汤,他也恨不得把慕君颉就这样一点点撕裂嚼烂吃下去,这样,他就永远不会再对别人笑,和别人说话,被别人触碰。他也永远不用再提心吊胆,害怕他会爱上别人,害怕他离开他。

    慕君颉被苏琅琛攥的忍不住痛呼了一声,整个人几乎完全被苏琅琛拖着走。赵曙立即拦住苏琅琛“你要干什么”

    此刻的苏琅琛竟连赵曙的身份都不顾,直接对赵曙冷冷道“滚。”

    “放开慕慕,”赵曙微眯起眼,直视着苏琅琛“你过分了。”

    “我过分”苏琅琛竟缓缓笑了,放开了慕君颉,因为饱含内力的一掌已挥了出去。

    赵曙一时间措手不及,猛然后退一步躲了过去。赵曙身后的棕衣人随即围了过来,但苏琅琛这边的人速度更快,人数也更多,立刻形成对峙之势。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苏琅琛在金陵城可谓独霸一方,随即重新拉住慕君颉,把他强制带上马。

    “皇子殿下,我现在暂时没功夫接待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不管是谁碰了慕慕,都死定了。”

    赵曙来不及拦住苏琅琛,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琅琛带慕君颉骑马飞奔而去的背影。

    苏琅琛一路始终一言不发,不断扬起马鞭,血吟马本就是宝马,马速极快,早把跟在一旁的亲随远远落在了身后。

    马直接被苏琅琛骑到琅阁门前,苏琅琛下了马,“下来,进屋。”

    慕君颉的手紧紧攥着马缰,一动不动的坐在马上望着苏琅琛。

    此刻的苏琅琛让他觉得害怕了,慕君颉甚至不敢出声,怕一开口就会泄露自己的害怕。

    “不想和我说话”苏琅琛伸手直接把慕君颉从马上用力拽下来。还来不及痛呼,小身体一下跌进苏琅琛怀里,苏琅琛轻而易举的就把小孩拦腰抱起,大步往房内走。

    慕君颉用尽力气也挣不开,琅阁的下人早就全被赶了出去,苏琅琛穿过厅堂,一脚踢开卧房门,又用掌风关死,然后把小孩摔到大床上。

    “慕慕,你是我的。”

    纵然床上铺了好几层厚厚的被褥,慕君颉的脊背还是不可避免被摔的一疼,不由自主咬住唇委屈的望向苏琅琛。

    苏琅琛站在床头,居高领下的望着慕君颉,眼神没有往日的疼惜,只有疯狂和,“慕慕,说,你是我的。”

    被苏琅琛此刻的神情吓住,慕君颉瞪大了双眼望着男人火热的双眸,一言不发。

    苏琅琛俯身狠狠压制住呆愣的小孩,火热的舌头毫不客气的窜进柔软的嘴里,用力舔咬着少年甜美口腔内的每一处。

    刺痛感和窒息感让慕君颉开始不舒服的挣扎,却只换来对方加剧了禁锢他的力量。后脑被牢牢按住,只能无力的仰头承受着男人狂风暴雨般剧烈的深吻,连反抗也随着缺氧而弱了下来,只能发出小动物般细微的呜咽声。

    碍眼的长袍被苏琅琛一把扯下,里面破裂的内衫和上身肌肤上的吻痕顿时暴露在苏琅琛视线中。

    苏琅琛的瞳孔猛然紧缩,死死的握紧了拳,语气异常轻缓“慕慕,我说过,除了我,谁也不准碰你。你要是让别人碰了,我一定会杀了那个人,再打断你的腿,把你一辈子都锁在屋里。”

    往日温柔的假面一旦脱落,苏琅琛内里燃烧着疯狂而偏执的烈火,苦苦压抑许久的占有欲一夕爆发,足以将慕君颉焚烧殆尽。

    慕君颉好容易才从刚才激烈的亲吻中缓过气来,摇头解释道“琅琛,不是的,木头他只是一时之间被”

    “原来还有赵宗治你宁愿被赵宗治碰,也不愿意回应我,”苏琅琛打断了慕君颉,竟是轻轻一笑“一个赵曙还要加上一个赵宗治,你是嫌一人不够,还要他们兄弟两个一起伺候你吗”

    慕君颉呆了几秒,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苏琅琛说了什么。屋内变得很静,连风轻轻吹动窗棂的细小声音,落在慕君颉耳中也仿佛震耳欲聋。

    慕君颉低下头,胸口不停起伏,就像是多年不犯的虚喘症又犯了一样,忽然觉得呼吸异常困难。慕君颉猛地站起身冲到门口,开门就要往外跑。

    “慕慕,你要去哪”

    苏琅琛在慕君颉跑出门的前一刻一把将他拉回来,攥住他的胳膊按到墙上。

    门再次被苏琅琛关紧,慕君颉的眼睛却依旧看着门的方向,“我要去洛阳。”

    这一次和上次小孩因为被囚锁在房间里而生了大病后赌气嚷着要走不一样,他是真的要走。小孩的声音虽然很轻,苏琅琛却清楚的听到了他语气中的决然。

    苏琅琛把慕君颉的胳膊攥的紧紧的,“你是我的,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

    慕君颉用另一只胳膊去推苏琅琛,可苏琅琛的身躯就象座山一样怎样也不能移动分毫。慕君颉转手袭上苏琅琛右肩的穴道,趁苏琅琛腾手来阻止他的瞬间,突然迅速屈膝攻向苏琅琛的小腹。

    苏琅琛往后退开半步,轻轻巧巧的躲了过去,却没想到慕君颉趁机又一掌击向他的左肋,苏琅琛往左一避,慕君颉终于从苏琅琛的钳制下逃开来,再次跑向门的方向。

    苏琅琛起身就追,慕君颉的速度终究抵不过他,刚刚把门重新打开就被苏琅琛一个前扑直接压在地毯上。

    “放开我,唔”

    话没说完再次被苏琅琛用唇堵住,慕君颉无助的睁大眼,对上苏琅琛野兽一样的眼神,“慕慕,我爱你,为什么你一直都想离开,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待在我身边”

    仿佛是要抹去别人在少年身上留下的痕迹,苏琅琛在他纤细而精致的脖颈和锁骨上噬咬着,留下一个又一个更深的印记。紧接着,慕君颉的双腿被苏琅琛有力的长腿分开,双手也被他用单只大掌死死压着高举到头顶。

    慕君颉的整个身体都无法移动分毫,以一种屈辱的方式被紧紧压制着,只能无力地扭动着身躯,却给苏琅琛带来了更直接的刺激。

    很快,身上所有衣物全被扯下来,少年美丽而纤细的身体如初生婴儿般不着寸缕的呈现在男人眼前。

    苏琅琛眸色深的骇人,一边亲吻着少年的胸口,一边将手指探向了臀间密处。

    指头抵在入口,绕着圈缓缓揉弄,然后顶了进去。慕君颉顿时一僵,猛然惊叫出声“不要”

    “慕慕,你是我的,”满意于少年胸口以下再无他人留下的痕迹,苏琅琛强硬的断绝他所有退路“你不可以不要。”

    一根手指并不能造成多大疼痛,可异物感让慕君颉感觉无比的羞耻和恶心,全身也因为这样的屈辱而紧绷,那根手指再难进入半分。

    苏琅琛抽出手指,从旁边矮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用手沾满了里面的膏脂,重新探进去。

    手指终于顺利的齐根没入,慕君颉挣扎的厉害,“不,我不要这样”

    “慕慕,我说过,你不可以不要。”

    “唔”慕君颉的唇再次被堵住,只能发出破碎而模糊的呜咽。身后的手指增加到两根,已经有痛感传来,但随着苏琅琛的不断抽弄,慕君颉却发现越来越不对劲。后面渐渐开始难耐的收缩着,觉得里面又麻又痒,陌生的热感从小腹一点点蔓延,全身都开始难受。

    身上火热,心里却冰冷。慕君颉不可置信的望着苏琅琛,身体因为惊惧而无法控制的颤抖着。

    “慕慕乖,别怕,”苏琅琛安抚的不断亲吻着慕君颉,“你还小,第一次恐怕会觉得难受,所以里面加了一点催情的东西,不要怕,它会让你舒服的。”

    慕君颉呜咽着摇着头,恐惧的发觉身体开始失控般无法抑制的扭动着。少年全身白皙如玉的肌肤都泛起了嫣红,简直美到令苏琅琛窒息,细小的申吟声带着隐隐的哭腔,在苏琅琛耳中更是无比诱人。苏琅琛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细嫩狭小的地方已经容纳了四指,“慕慕,你是我的,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身体被手指一点点撑开,又疼又涨的异样感觉让慕君颉难受的喘息着,语气轻微又断断续续,却依然坚定“我我要回洛阳”

    苏琅琛眼底阴霾加深,把少年的身体抬起来,双腿圈在自己腰侧,迅速褪下衣物,一举埋入。

    少年那双漂亮的眼睛猛然睁大,下面瞬间被扩张到极致,疼痛让他把嘴唇都咬出了淡淡血腥。

    但在催情药的作用下,疼痛很快都变成了难耐而舒服的快感。

    男人慢慢把自己彻底推进少年的身体,待少年适应后,便开始了大力的撞击。滚烫的粗大不断顶在最深处,慕君颉觉得身心都被侵占,整个人仿佛在天堂和地狱间不断的起伏煎熬,青涩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强烈的寝犯,本该有的疼痛却又被药物强行转化成快感。

    在碰到某一处时,少年的身体猛然一抖,苏琅琛立即扣紧少年的腰肢,开始全力进攻少年最敏感的那一点,同时用手抚弄少年已经挺立的前面。

    “呜呜不不要了唔停停下来”慕君颉的申吟完全染上哭意,抗拒变成了迎合,似乎所有的倔强和骄傲都被打碎了。

    慕君颉真切的体会到了害怕。世界上最恐怖的事不是疼痛也不是死亡,而是被人操控着沉迷于虚幻的快感,像傀儡一般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异常柔软紧致的地方带来的无与伦比的感觉让苏琅琛失控,动作变得更加猛烈,仿佛要把少年揉入体内。如狂风暴雨般的撞击让少年整个身体被顶的大幅度的摇晃,从未有过的疼痛和强烈快感让慕君颉俨然难以承受,微张着唇全身颤抖,双颊带着不正常的嫣红,一双大眼失神的望着上方,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少年迷茫而湿润的眼睛倔强而脆弱,引得苏琅琛只想就这样将慕君颉打碎毁灭,让他从此只能属于自己一人。苏琅琛按住慕君颉的身子,滚烫的坚硬进的更深,低吼着身寸在少年体内。

    慕君颉被烫身体无意识的抽搐了一下,后面随之紧缩,也身寸了出来。狂热的亲吻着少年无比诱人的躯体,苏琅琛很快又重振旗鼓,再次挺身进入,毫无节制的索取着身下的宝贝。

    无休止的性事,让慕君颉终于恍惚的失去了意识,浑身滚烫,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朦胧间慕君颉觉得自己仿佛走在漆黑而漫无止境的路上,忽然开口不断道“琅琛救我好难受琅琛”

    这是慕君颉被苏琅琛占有后第一次叫他名字,苏琅琛一个激灵,立即停下来看向怀里的少年,却见到有大颗的眼泪从那双漂亮的眼睛中滚下来。

    一瞬间苏琅琛心疼的要裂开了,抱住慕君颉迭声轻唤“慕慕乖,我在这,我一直都在”

    慕君颉对苏琅琛的声音置若罔闻,眼睛依旧望着前方的虚无之处,小声的不断喊着“琅琛,琅琛我好难受,救救我”

    苏琅琛的呼吸都随着少年这一声声无助而深切的低喊停滞了,“慕慕,我在这啊,我就在你身边”

    慕君颉的神智似乎根本不清醒,仿佛完全看不到苏琅琛一样,眼泪忽然掉的更凶,呜咽着说“琅琛不见了,我喜欢的那个琅琛不见了,他消失了,再也不回来了”

    苏琅琛顿了几秒,猛然反应过来少年竟对他说了喜欢这两个字。还没从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回过神,苏琅琛大惊失色的看到慕君颉的眼睛缓缓闭上了,彻底陷入了昏迷。

    45转世睚眦

    苏琅琛慌张的搂住少年软软的身子,立即要喊手下人去叫大夫来,却又硬生生止住了。慕君颉身体的一分一毫苏琅琛都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而他此刻的模样似乎也没办法见人。少年整个人静静躺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细嫩的肌肤上满是吻痕,过度的索取和催情药的药效让他在昏过去之后还无意识的断断续续的微微抽搐。少年全身都泛起了潮红,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下透出樱花瓣一样动人的颜色,连精致的脚趾都呈现着异常漂亮的嫣红。

    单单只是看着慕君颉此刻的样子,苏琅琛的差点又遏制不住,急忙用力拍向自己的合谷穴,靠着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从慕君颉的身体退出。白液立刻顺着少年的大腿从里面缓缓流下,入口处已经红肿不堪,唯一庆幸的是因为进行过充分的扩张,那里并没有撕裂受伤。

    苏琅琛知道自己完全失控了。这是他第一次见他的宝贝的致命的妖娆,纯洁中不自知的诱惑、高謿时令人惊艳的迷乱、还有少年屈身被压的羞涩和本能抗拒,一举一动全都让他痴迷而疯狂,让他产生了更加病态的爱恋,连少年一声轻微的喘息落在他耳中都无比煽情。

    不敢再有一刻耽搁,苏琅琛抱起慕君颉快步通过卧室的暗门走进浴池。水面热气氤氲,苏琅琛搂着慕君颉泡入水中,小心翼翼的把他身体上下包括后面全都一点点冲洗干净,用毯子裹着轻轻放到干松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坐在床边,仔细的给红肿的后面上了药,身上其它破皮的地方也都处理了一遍。

    待苏琅琛拿小孩平日睡觉时最喜欢穿的月白色软绸内衫给他穿好,又用被子盖的严严实实,才命下人进来。慕君颉完全失去了意识,从头到尾任由苏琅琛摆弄,对外界连基本的反应都没有,苏琅琛看着昏睡中的小孩,忍不住越发觉得心慌。

    大夫很快被叫了来,地毯也全换上了新的。慕君颉刚被苏琅琛带到山庄时经常生病发烧,因此医阁离琅阁并不远,以便于随时待命。徐大夫进屋后摸了摸慕君颉的脉,顿时皱起了眉。

    小孩此刻已经起了烧,全身滚烫,面上带着极不正常的嫣红。徐大夫也是个名医,祖上一直是医药世家,却对慕君颉的情况犯了难,谨慎的道,“少主身体底子虚,加上还年幼,是万万用不得催情之类的药物的这次发烧来势迅速又凶猛,不仅仅因为邪风入体,还有心理原因,恐怕不那么容易好起来”

    苏琅琛心口狠狠一抽,手无意识的握紧了床头柱上的雕花。徐大夫认真又严肃的继续说“我会开药尽力让少主退烧,若不早点退烧,估计病情就会恶化了。而且这种大病每生一次,他的身体就会更差一些,若再来几次,不仅影响寿数,恐怕性命都有危险。”

    苏琅琛始终一言不发的望着慕君颉,听得此话,拳头猛然握的更紧。徐大夫起身准备去熬药,又道“庄主”

    “怎么”连喊了两声苏琅琛才抬头看了徐大夫一眼,然后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捏碎了柱头的雕花,力气大到碎木片全都深陷进肉里,整个手掌包括指尖都是血渍。

    虽然只是皮肉之伤,但十指连心,也是会痛的,可苏琅琛所有心思都在慕君颉身上,连雕花何时碎裂都不知道。

    心疼的感觉太强烈,早已把其他所有疼痛都盖过了。苏琅琛只随便用袖子擦掉手上的血,目光又转向安静躺在床上的少年,幽深的眼神似乎流淌着无尽的深情和寂寞,又暗藏了万千偏执疯狂的漩涡湍流,对徐大夫道“需要什么都尽管说,我要慕慕赶快好起来。”

    轻缓的语气透着危险和不容置疑,徐大夫站着的腿忍不住一抖。

    后半夜慕君颉烧的更厉害,喝下的药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苏琅琛一直守在慕君颉身边,天亮的时候,小孩忽然像是做了噩梦一样开始不安呓语,光洁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抬起手似乎想要找什么东西。

    “慕慕,慕慕。”苏琅琛焦急的喊慕君颉的名字,把耳朵贴近小孩嘴唇,想要听清他在讲什么。

    “琅琛”慕君颉的声音终于大到足以让苏琅琛听清,晶莹的泪水随即从眼角滑下来,手还在寻找着,“琅琛”

    一瞬间苏琅琛觉得自己的胸口像被碾碎了一般。

    爱到心尖子里的珍宝高烧不退神志不清的一遍遍叫自己名字,而将他弄成这样的正是自己。这一刻的感觉,简直终生难忘。小孩的手仿佛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把那里全都掏空了,让一时他痛的快没法呼吸。

    慕君颉觉得自己掉进一个巨大的熔炉里,四处都是烈火,那个他喜欢的在乎的,会宠溺而包容的对他微笑、温和而深情的对他说话的苏琅琛忽然被火焰吞噬了,变成令他陌生而害怕的另一个人,那个人长着琅琛的样子,吐出的却是利刃般伤人的字眼。只是随便一句误解和侮辱性的话,就轻易的让他难过的像虚喘症复发一样喘不过气来。

    烈火烧的慕君颉全身都疼,那种痛楚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却又清晰而真实的让他无法逃避。

    爹爹,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会那么疼不喜欢了也不在乎了,是不是就不疼了

    “琅琛琅琛”慕君颉终于停止了寻找,手无力的软软垂了下来,眼泪越流越凶,声音却变的非常小,直至微不可闻。

    一碗新熬的药被端来,苏琅琛起身接过药,那双不管什么事都沉稳有力处变不惊的手,此刻端着药碗,却在不断的颤抖。

    心像被刀不停划到鲜血淋漓,苏琅琛却不能后悔。因为一旦后悔,就什么都白费了。苏琅琛死死握紧了那只已被碎木弄伤的手,拼命忍着心疼。他宁愿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只要能把慕君颉留在身边。

    “慕慕,都是你的错,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苏琅琛用嘴一点点给慕君颉哺药,异常轻柔的摩挲少年苍白的唇,“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了,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天色终于彻底放亮,这一夜似乎无比漫长,而彻夜未眠的并非苏琅琛一人。

    站在倚翠院看着满厅的血腥以及造成这场血腥的始作俑者,一向潇洒镇定的赵曙却再也无法维持脸上面具一样的微笑。

    赵曙一直觉得他很了解他的十七弟,这个弟弟从小到大都异常省心,自立而早熟,唯一的缺点就是性格冷淡,不喜欢别人触碰更不喜欢说话。但这些在赵曙看来,根本不算问题。可此刻看着满手血腥却依旧面无表情的高大青年,赵曙突然觉得有些心惊。他猛地想起赵宗治出生的那天,那个莫名其妙闯进府邸,然后被父亲命人强行赶走的落魄道士神经兮兮嚷嚷的话“睚眦转世,性残嗜杀。”

    “阿治,”赵曙缓了缓神,走近赵宗治,“这是怎么回事”

    赵宗治冷冷吐出两个字“找人。”

    “找什么人”

    “下舂药的人。”赵宗治哗啦一下撕掉一片衣摆,继而神情异常专注而轻柔的仔细擦拭手中沾满了血的剑那把慕君颉送他的玄铁剑。

    “你找到了”

    “嗯。”赵宗治面瘫着一张脸,将脚边的一个人踢到赵曙跟前。那人满身是血,根本不知死活。

    满楼的人都被赵宗治通过武力镇压而集中到大厅,大厅前后门全被他封死。赵宗治认定了来妓院玩的恩客一般只会从妓院购买舂药,绝不会做进妓院还自带舂药这种多此一举的事,于是先从倚翠院的龟公和小厮审起。面无表情却一身煞气的赵宗治在众人眼里就如同修罗,那些龟公根本不耐打,不过一会就把蒋晋供了出来。

    赵曙环视一周,却见满厅的人中浑身是血的不下于十个,剩下的也大都面露惶恐,“那其他人是怎么回事”

    “有几个不愿意下楼,所以直接用掌击下来。还有几个太吵,在我找人的时候一直嚷着要走,随手给了几剑让他们安静一点。”赵宗治又踢了两个血人过来,“这两个,给药的龟公和送酒的小厮,帮凶也一样该死。”

    赵曙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下来“阿治,他们根本罪不至死”

    “在我眼里,他们都该死。”赵宗治看着躺在地上的蒋晋,想到蒋晋招出的龌蹉想法以及包厢里准备好的玉势皮鞭钢针之类的虐待用具,眼神一瞬间冰冷骇人,“我连对他说话声音大点都舍不得,他怎么敢”

    赵曙立即就反应过来赵宗治口中的他是指谁,微怔了片刻,“慕慕虽然受了惊,但毕竟没有出事,可你在这种地方公然滥用私刑,有没有想过后果”

    “他们不敢说出去。”赵宗治漫不经心的扫了眼满厅的人,“审问的时候,顺便从每个人嘴里都撬了点把柄。”

    这世界上谁没有秘密呢每个人都想死守着秘密,不让其他人知道。就像自己一样,心里秘密的住了一只鬼,却只宁愿默默在一旁一直守着那个少年,不让他知道。

    待把剑擦干净,赵宗治轻轻放到剑鞘中,终于抬头望向了赵曙,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就算被陛下和百官知道了,也不过就是贬为庶民,我不是你,对于是不是皇族,我从来都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君,请赐予我更新的动力吧,阿门

    46陌生人

    落日的余辉下,那双眼睛显得更加明亮好看,好像漾着波光。

    和那双眼睛对视的这刻,赵昭风心底莫名一动。此时黄昏的天边霞光漫天,秋日的寂静山道有露水从树叶滑落,和落日一起拍打在眼前少年的笑容上“请问你知道栖霞山庄怎么走吗我好像又迷路了。”

    赵昭风看着问路的少年,没回答他的问题,却以肯定的语气说“你是慕君颉。”

    “咦”那双眼睛一下睁的大大的,脸上写着惊讶“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赵昭风皱眉暗暗心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名字。

    自从赵昭风十天前随着大长老入栖霞山庄,便开始不断的听到慕君颉这个名字。头一天刚进山庄,遇到了山庄的三长老“大长老,这就是你收的徒弟”

    见大长老点头,三长老赞道“嗯,和君颉一样,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到了前院,总管东方远和堂主萧跃从厅堂迎面出来,跟大长老打完招呼后,萧跃忽然望向赵昭风笑着说“快来看看,大长老的弟子,和君颉少主长得一样俊。”

    “嗯。”东方远也跟着点了点头,听大长老说赵昭风今年十八,东方远道“比君颉只大了四岁,这回可算遇上个同龄人,他一定高兴了。”

    此后,赵昭风每时每地都会听到有人提到慕君颉这个名字。

    马夫喂完马,说幸亏君颉少主这阵子不在,不然又会偷偷跑来牵庄主的血吟马去溜,害他得时刻小心着。丫鬟忙活的空隙,说君颉少主吹的那首笛子好听又解乏,还想再听。庄主发脾气时,下头的人全大气不敢出,私底下偷偷说若是君颉少主在,上去笑眯眯的缠一会儿,庄主就能阴转晴了。

    赵昭风听人道慕君颉是三年前庄主自西京洛阳带来的。来历和身世都成谜,只知道庄主那天带了慕君颉一同回栖霞山庄,宣布慕君颉是他认的弟弟,之后全庄上下都拿慕君颉当少主般宠护着。

    栖霞山庄的庄主苏琅琛,今年不过二十二岁,两年前才接替老庄主的位子,却早在江湖上大名鼎鼎。亲眼见到苏琅琛后,赵昭风更感觉此人深不见底。

    苏琅琛一举一动甚是优雅,但若是被他注视着,会有种被剥光衣服般的无措和紧张感,像深海高压一样压迫人神经。不过赵昭风并非什么寻常人,这种强烈的压迫感自小就感受过太多次,早形成了免疫,当别人被苏琅琛慑住时,赵昭风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这种居高位之人,面具戴惯了,恐怕连怎样真心去笑都不会了吧

    之后就又听别人说了,庄主只有在面对君颉少主的时候才笑。

    又是慕君颉。到处都是慕君颉的影子,赵昭风终于无法抑制的想,慕君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庄里的所有人都这样唠叨惦念着。

    哦,原来是这样。

    这便是此刻,赵昭风见到慕君颉时,在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那双眼睛还有笑起来的样子,能触动人心。

    “跟我走。”赵昭风看着慕君颉冷冷开了口,然后转身自顾自往前走。

    “啊”

    “我也要去栖霞山庄。”

    慕君颉这下听懂了赵昭风的意思,再看天色将黑,忙跟上他。

    “这么晚了,你去栖霞山庄做什么呀”慕君颉边走边看着赵昭风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今年多大了”

    赵昭风没有答话,依旧自顾自的走。慕君颉丝毫没被影响,反而靠的更近,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你是不是栖霞山庄的人,所以才认识我可是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还是没有得到回答,慕君颉有点泄气的撅起嘴。抬头看到赵昭风脖子上戴的玉佩,便伸出手去“这个玉的形状好独特”

    “住手”赵昭风天生不喜人触碰,又被慕君颉聒噪的心烦,随即啪的一声挥开了慕君颉的手。

    被赵昭风甩开的这一刻,就像是触动了开关,慕君颉的演戏癖本能的又开始犯了。

    先是睁大眼怔怔愣在原地,像一个被惊吓到又不知所措的孩子,缓缓低下了头。待再抬头的时候,一双眼竟湿漉漉的凝结了一层水汽,带着一分无措两分难过三分困惑四分委屈的望着赵昭风。

    被这样的眼睛盯着,任谁都不能无动于衷,何况还是一个这么粉雕玉砌的少年。慕君颉本就生的极美,孤身站在那里,就像误入凡尘懵懂的山中精灵。赵昭风心里一紧,步子不自觉的随之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那块玉”小孩眼眶含着泪,脸色在深秋满山红枫的映衬下白皙似雪。

    赵昭风的头脑莫名被弄的有些混乱,一向冷漠的神情也有了丝裂缝,不由自主解释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习惯别人碰而已。”

    “我以为,你是因为讨厌我”慕君颉可怜兮兮的眨巴着大眼,眼泪好像随时要掉下来,轻轻问“你不讨厌我吧”

    赵昭风皱起眉,有些生硬的答“不讨厌。”

    “那,”慕君颉伸出手“那你把身上的玉佩给我看看好不好”

    赵昭风本能的反应是拒绝,但看到慕君颉一眼不眨地望着自己,漆黑眼瞳带着怯怯又期待的神情,嘴唇咬的通红,赵昭风拒绝的话忽然鬼使神差的怎么也说不出口,然后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把从不离身的玉佩亲手交到慕君颉手里。

    鬼使神差,绝对的鬼使神差。

    “嗯,这块田黄质地纯粹,形状精致,果真是极品。”慕君颉一边认真鉴赏手里的玉一边下评语,然后动作自然的把玉放到自己口袋。

    赵昭风顿时沉声道“拿出来。”

    “拿什么出来”慕君颉一脸无辜,故意想了想问“你是指那块玉可你不是送给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送给你了”

    “刚才呀。”慕君颉暗里笑着,明亮的眼睛似夜间的露水,漾着微光“你刚才不是亲口回答我说,你不讨厌我吗既然不讨厌我,那就是喜欢我喽既然喜欢我,那就是拿我当朋友喽既然拿我当朋友,又亲手把这块玉交到我手里,当然是要把它作为见面礼送给我了。我知道你很想送给我,但是又不好意思明着开口,所以我善解人意的主动收下了。其实你真的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虽然这块玉不大,但我还是非常喜欢的。”

    “你”赵昭风的脸色越来越沉,一时说不出话来。

    “难道说你又反悔了,想要要回来”慕君颉立马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送给别人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何况人常说,千金难买知己,你既然能把玉送给我,就说明咱们已经是知己好友了,按千金难买的价,一块玉算什么大千世界,红尘滚滚,于芸芸众生中,我们能够在这里遇到,又成为知己,实在是缘份。缘份不是时刻都会有的,它比千金还重要百倍,何况只是一块玉而且真正的友情是不能以金钱衡量的,怎么能因区区的一块玉伤了这宝贵的友谊呢,你说是不是”

    慕君颉叽叽歪歪说了一大堆,赵昭风额上的青筋已经快要随着慕君颉的话跳舞了。这世上居然有那么聒噪的人还真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经他这么一说,赵昭风都觉得是自己不对了。

    赵昭风又看慕君颉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起先泫泫欲泣的委屈模样,莫非这小孩刚才眼泪汪汪的可怜表情都是装的亏他还为此心里一紧想他赵昭风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向来只有别人吃他亏的份儿,还没有吃别人亏的时候,这回却被一小孩骗的连话都说不出。赵昭风差点没一口气憋着喘不过来,再也不看慕君颉一眼,转身便大步继续走。

    “喂,你走太快了,等等我”慕君颉看赵昭风转眼走的老远,忙小跑跟上“你走慢一点呀,天那么黑”

    赵昭风人高腿长,越走越快,接着,只听慕君颉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哎呦的痛呼生生打断,然后是物体绊倒落地的声音,最后没了声响。

    赵昭风内力高,能清楚听到背后的动静,脚步顿时停了下来。但转念一想,习武之人都耳聪目明,理当不会那么轻易摔倒才对,又想起刚才被骗的惨痛经历,觉得慕君颉一定又在骗人,定下心决定不理,自顾自向前走。

    又向前走了约莫二三十步,后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赵昭风即将要迈出的下一步却的怎么也迈不出去了。到底是回去看看,还是继续向前走赵昭风长那么大还从来没那么烦过。冷着一张脸在原地站了半响,最终,竟是鬼使神差的往回走了。

    鬼使神差,再一次的鬼使神差。

    往回走的步子越走越快,赵昭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离原地还有十几步的时候,赵昭风远远看到慕君颉抱着膝坐在地上,像某种迷路的小动物,赵昭风的步子缓了下来,慢慢走过去冷声问“怎么了”

    “扭到脚了。”慕君颉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向赵昭风,声音也透着委屈。

    赵昭风下定决心不再吃这一套,径直伸出手“我看看。”

    “疼”赵昭风的手还没碰到慕君颉的脚,慕君颉已经把腿缩了回去。

    赵昭风微眯起眼,不动声色的盯着慕君颉的举动。想他赵昭风被骗一次已经是奇耻大辱,绝不会上当第二次。思及此,赵昭风的语气更冷“你的脚根本就没事是不是既然没事,就少跟我再来骗人的这套把戏,我是绝不会再被你骗了。要么就老老实实的自己站起来跟我走,要么就不要走了,今夜你一个人在这山林里待着好了。”

    慕君颉向来被苏琅琛给宠坏了,栖霞山庄的上上下下也都纵着他,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那么重的话,仿佛是有些被吓着了,小孩整个人呆呆的瞪着大眼看着赵昭风,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然后“啪嗒”落了下来。

    赵昭风心里再次一颤,忽然烦躁的要命。好看又可爱的小东西,不管对男对女对老对少,都真他妈的要命。赵昭风深吸一口气定定神,准备径直起身走人。

    47囚禁

    苏琅琛去见赵曙之前,喂给慕君颉喝的药里加了一点能让人沉睡却又不伤身的药,药效发作的非常快,慕君颉没多久就无法自控的被迫进入睡眠。

    朦胧中,慕君颉感到有人喊他的名字,鼻端同时闻到一股古怪的香气,瞬间头脑清醒了很多,猛然睁开眼,看到面前的人竟然是公孙离。

    见慕君颉醒了,公孙离便盖上了手中那个散发古怪香气的小瓷瓶。慕君颉环顾四周,惊讶的发现屋内所有人都人事不知的倒在地上。

    “慕小公子,” 公孙离道,“你别担心,他们只是暂时被我迷倒了,很快就会醒过来。不过,”公孙离顿了顿,微皱起眉,“你这里怎么回事,突然如此戒备森严,外面还有几个顶尖的高手,害我费了很大功夫才勉强搞定。”

    公孙离依旧跟慕君颉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整个人就像一把没有刀鞘的刀,朝慕君颉疏朗又不拘的一笑,“慕小公子,我特地奉十七少之命来看你,你没事吧”

    提起赵宗治,公孙离心里就忍不住想笑。毕竟那么久以来只知道赵宗治是个冷血阎王,还从没想过他竟然也会有这样胆小的时候。不过就是一时失控把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给强吻了,就忐忑的坐立不安好几天甚至到现在连见都不敢来见一面。

    纯情到这种地步,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公孙离心里的笑差点就露在脸上了,想着赵宗治如今的状况要是传出去,教京城那些显贵们知道,那个就算是被美女碰一下也要毫不留情的把人一掌打飞的十七少也有今天,不知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公孙离给慕君颉把了把脉,忽然正色道“慕小公子,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这件事我还没告诉十七少,因为我觉得以你的性格,大概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

    公孙离头一回见慕君颉就对他印象很好,自然对小孩的事存了一点私心。慕君颉见公孙离表情严肃,便问“什么事”

    “守在外面的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服过解毒丸,我只能让他们昏倒片刻,时间有限,所以长话短说。你还记得上次我说你血液里似乎含天南星和马钱子这两种毒吧”

    慕君颉点点头。

    “我分析了你的血,”公孙离顿了顿,语气非常认真,“又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你当年被苏琅琛带回栖霞山庄,是为了养成药人好给另一个人换皮。”

    慕君颉听了,身体无意识一颤,不敢置信的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愣愣看着公孙离,似乎根本反应不过来。

    “我没骗你,而且特地费了一番功夫证实了它的真实性。”公孙离忽然有点不敢看少年的眼睛,低头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画了个简单的地图,“这个是栖霞山庄南山的地形图,南山一直号称是栖霞山庄的禁地,从没人去过,但里面却住了个叫林默的人,因为全身烧伤面积太多而见不得人,苏琅琛找了专门的大夫和奴仆时刻照顾他。”

    “林默”慕君颉眼睛蓦地睁大,猛然站起身来。

    “嗯,是这个名字没错,而且年龄和你一样大。”公孙离以为慕君颉仍不相信自己,道“那里比较难找,所以我画了地图,你不信的话可以按这个地图去南山亲眼看看”

    公孙离的话就像鼓槌一样,一瞬间击打的慕君颉连太阳穴都嗡嗡作响,隔了片刻,慕君颉才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他觉得自己应该为林默还活着的事而开心,可是有抑制不住的寒意和疼痛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难受的全身都在颤抖。

    慕君颉死死握着拳,却对公孙离露出一个澄净的笑来“阿离大夫,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些,请你不要告诉木头,好不好”

    少年的笑容如常般明媚,公孙离便放心的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问“有没有哪里需要帮忙”

    “没有,”慕君颉依旧笑着,“麻烦你回去转告木头和十三,就说我很好,不用他们担心。”

    “好。”公孙离想着一来慕君颉聪明机灵,是有主意的人,二来苏琅琛早在一年半前就后悔了,给慕君颉的药已经换成了解药,便也一笑“那你自己注意身体,外面的人恐怕要醒了,那些人我可一个也打不过,得赶快回去了。”

    果真公孙离前脚刚走,外面的高手后脚就醒了,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冲进房内看慕君颉的情况。见少年完好的站在床边,一个个明显松了口气,而后迅速分成两组,一组去查明情况,一组去把屋内的人弄醒。

    慕君颉身上只穿了一套月白色的里衣,似乎丝毫没在意周围人的举动,自顾自的开始找外袍。苏良寸步不离的在一旁跟着,小心翼翼的问“少主,您要找什么”

    平日苏琅琛的卧房里总会有几套慕君颉的衣物,可如今慕君颉找了一圈,硬是找不到一件自己能穿的,那把从不离身的小刀也不知被苏琅琛放到了哪里。

    苏良始终跟前跟后,“少主,您想要什么跟属下说一声就行,属下马上帮您找来”

    慕君颉一言不发,随便套了件斗篷就往门外走。

    刚到门口就被苏青和苏远挡住了去路。两人都是栖霞山庄武功高强的杀手,也是苏琅琛最信任的手下,慕君颉立即皱起眉,冷声说“让开。”

    苏青低着头,和苏远站在那里稳如磐石,一动不动,恭恭敬敬的轻轻开口道“少主,您的病还没好,还是先回床上休息比较好。”

    越过苏青和苏远看过去,远处庭院中还有好几个人站着,十步一人百步一哨,全是苏琅琛一手培养出来的近身守卫。

    慕君颉眉头皱的更紧,猛然抬起手,当胸一掌向苏青袭去。

    苏青下意识一躲,顿时移开了一点空隙,慕君颉随即使出轻功一跃而起,通过空隙往门外去。苏青和苏远立即跟着动了,连远处的守卫也紧张起来。

    以慕君颉的武功,只对一个苏青还有胜算,但那么多人加起来,他根本不敌。慕君颉跃至半空,猛然一头栽了下来。

    苏青和苏远都是一惊,唯恐少主出了什么闪失。苏远反应最快,用身体当做肉垫,堪堪接住了慕君颉。

    下一刻,苏远却是一顿,一把剑赫然抵住了他的脖子。

    于落地的那瞬趁苏远不备,慕君颉迅速抽出了苏远身上的剑,指着他脖子上的大动脉,“你们都让开。”

    可是没有一个人动,只有苏远认真道“属下的命是庄主给的,死不足惜,但少主您的身体还没好,待您杀了属下后还希望您赶快回房,以免又受了风寒。”

    慕君颉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远半天,猛然把剑收回,对准了自己的脖子,语气决然“你们到底让不让开”

    待苏琅琛好容易应付完赵曙,被手下急急叫来,眼前的情景瞬间让他骇的呼吸一停,几乎魂飞魄散,心跳都滞住了。一把锋利的剑在慕君颉手里紧紧握着,就横在小孩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已经毫不留情的在喉管位置划出了长长的血痕。

    太过强烈的恐慌能激发人的无限潜能,就在慕君颉想要再次扬手的那刻,苏琅琛出其不意的使轻功疾速上前,徒手握住了剑锋。

    伴随着极度的恐慌而来的就是暴怒,苏琅琛夺下剑,紧接着一把拉住慕君颉的手,拽着他大步往屋内走。

    门被掌风关死,下一刻,慕君颉就被苏琅琛压在床上,男人猛烈的亲吻让他喘不过气。

    吻里包含的东西太多,有爱恋和恐慌、倾诉和渴求,斗篷和里衣一下子被撕开,光天化日之下的赤果相呈让慕君颉剧烈挣扎。苏琅琛始终一言不发,异常温柔的吻遍了慕君颉的全身,极有耐心的一点点进行扩张,最终全然不顾慕君颉刚刚才因初次承欢而大病初愈,更不顾自己手上的伤,缓缓的进入。

    只有进入少年身体的时候,苏琅琛才感觉自己是真正拥有他的。心脏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恐慌中恢复过来,不规则的跳动频率让心口又闷又难受。

    这也许就是人常说的后怕的感觉。

    他绝不能容许慕君颉出任何事。他并不怕死,如果慕君颉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就陪着他一起好了。但他还有好多事没和他一起做,他还远远没有和他待够,他不信人有来生,他只想这一生能一辈子都和慕君颉待在一起。

    律动的同时苏琅琛望着慕君颉的眼睛,少年眼中的迷蒙神色他看不懂。那种眼神层层叠叠,似乎带着难描难画却一去不返的柔情,又透着无法言说的绝望和冷清。直到很久以后他终于懂得的时候悔恨自己不能早懂,可此时,苏琅琛只觉得这种神色让他心里无比的烦躁和疼痛。

    安神香透过镂空铜炉升起丝丝缕缕的轻烟,阳光透过精美的雕花窗照进来,投射在毛茸茸的白色厚地毯以及梨花木大床上。

    床四周挂着白色烟罗帐,纱幔垂地,随着清风微微摇摆。窗下的檐铃也在轻轻晃动,偶尔发出一声清脆又动听的铃音。

    这个宁静而充满阳光的下午,苏琅琛始终坐在床边,看着慕君颉的睡脸。忽然之间,就想起了岁月静好这几个字。

    他现下要做的,就是强迫慕君颉习惯这样的生活被关着的日子久了,当他知道他终究无法离开之后,也许就不会再想着离开了。

    “慕慕。”苏琅琛唤慕君颉名字的时候总带着宠溺和纵容,就像把这个名字放在心间细细的品味一遍,又在唇上温柔的绕过一圈一样。

    “慕慕,我已经不指望你的心了,”苏琅琛亲了亲沉睡着的少年的额头,“只要你什么也别想,永远待在我身边就好了,我现在盼的,也只有这么一点了。”

    晚上慕君颉醒来之后,就静静的抱着膝坐在床上,似乎是在想事情,但眼神很空,一双漆黑漂亮的眼睛能照出人影,却不知落向了何处。

    小孩的模样让苏琅琛莫名觉得心慌,强行喂慕君颉吃了点饭,可不过才半碗,慕君颉就不肯再张嘴了,再多喂一口,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干呕。

    苏琅琛起身出去才片刻的功夫,就见慕君颉蜷着身子又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两天慕君颉不是发呆就是睡觉,药喝了一碗又一碗,可他的身体似乎没有丝毫好转,脸色依旧苍白的要命。苏琅琛瞧着心疼不已,时时刻刻都陪着他,可小孩像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一样,自顾自沉思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甚至不再开口说话了。

    早上苏琅琛好容易给慕君颉喂了点饭,一上午小孩都抱着膝坐在那里,呆呆的想着自己的事。正午的阳光让慕君颉苍白的脸颊就像透明了一样,像是极薄的白瓷,阳光投射上去,青色的血管和筋脉都透出来。

    似乎整个人都会随着阳光的照射变得透明,然后追随着那些光线而一点点消失。

    莫名又巨大的恐慌让苏琅琛变得更加焦躁,却不敢再对慕君颉做出任何刺激的举动。苏琅琛把小孩搂在怀里,连亲吻都变得小心翼翼。

    作者有话要说友情提醒,下面开始要虐庄主了,庄主党慎入,攻控慎入。顺便问大家三只攻最喜欢哪只

    第47章 句句如刀

    又是一个清晨,黑夜正渐渐隐去,破晓晨光熹微。

    苏琅琛的作息时间很准时,每天不管多晚睡,次日都会在卯时末醒来。被他搂在怀里慕君颉依旧沉沉的睡着,整个小身体侧躺着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模样特别让人心疼,呼吸声非常轻,轻到那么近的距离都几乎听不见。

    苏琅琛向前靠了靠,额头几乎抵着慕君颉的额头,然后忍不住伸出手贴到小孩的胸口,感受着他胸膛轻微的起伏。另一只手轻轻拨开挡住慕君颉脸颊的乌发,小孩苍白的脸色让苏琅琛再一次感到越来越浓的担忧和不安。

    慕君颉虽然在他身旁,却像是握不住的流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虚弱。因为不怎么吃饭也不活动,慕君颉如今清醒的时间变得越来越短,常常是发一会儿呆就又陷入了沉睡。

    苏琅琛小心翼翼的搂紧怀中睡着的宝贝,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消瘦。以前小孩脸颊上还有一点婴儿肥,可如今才短短三天的时间,下巴都削尖了,整张脸苏琅琛一个巴掌都能盖得过来。

    徐大夫认认真真的诊断了很久,然后谨慎的建议道“最好能让少主多出去走动走动,不要让他一直待在房间里,也不能再放任他一个人这样不言不语下去,必须让他和人交流。”

    其实只要能让慕君颉多吃点饭或者是能开口说句话,不用徐大夫提醒苏琅琛也愿意在最大限度内给他自由。辰时已经过了,慕君颉还是没有醒,苏琅琛晃了晃小孩的身子,轻轻唤道“慕慕,别睡了好不好起来了。”

    晃了好一会儿慕君颉才睁开眼,眉头微蹙着,眼神很迷茫,只睁开不一会儿就又闭上了。

    “慕慕,慕慕,”苏琅琛重新把慕君颉唤醒,动作轻柔的就像对待珍贵而易碎的瓷器,“早饭的时辰早就过了,该起床了。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外面的桃花都开了,你不是最喜欢桃花么”

    慕君颉虽然被弄醒了,神色依旧却是恍恍惚惚的,对苏琅琛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什么事情都再无法引起他的兴趣。苏琅琛心里一疼,仔细给慕君颉穿好衣服,又帮他洗漱完毕,带他坐到饭桌前。

    如今的慕君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乖顺,虽然吃的很慢,但苏琅琛喂什么就吃什么,一点意见也没有。苏琅琛倒宁愿小孩挑食或者闹脾气,这样起码他会看向他,跟他说说话。

    喂了没一会儿,慕君颉就不再张嘴了。虽然慕君颉吃下的饭量非常少,但苏琅琛却被上次他几乎喘不过气的干呕吓到了,把送到小孩嘴边的勺子收了回来,不敢再喂下去。

    除了枫树之外,栖霞山最多的就是桃树,因此每年春秋两季是山庄最美的季节,春季桃之夭夭,秋季枫林似火。

    琅阁前厅就有棵桃树,前一日还只是含苞待放,今日却转眼就开了大半。慕君颉被苏琅琛带出屋,愣愣的看着肆意盛放的桃花,眼睛里竟多了几分生气。

    苏琅琛看了心中一喜,问道“慕慕,我们出去赏花好不好”

    慕君颉并不是在看花,而是在看天气。他昨夜就发现月亮颜色发青且结成光晕,明显是有雷雨的征兆,而此时天色虽然晴好,但太阳周围的云朵如鱼如蛇,今晚必有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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