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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凌风 第8节

作者:老碧 字数:25937 更新:2021-12-21 04:23:50

    “好吧,”慕君颉点点头,“那么阿离老兄,你和越神医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不可说的故事”

    公孙离被这怪异的称呼弄的一抖,终于道“我和越子轩的确是认识的,越子轩曾经是我师弟。”

    一听师弟两字,慕君颉顿时用一副我懂的表情看着公孙离“原来我们都一样,都有一个很厉害的师弟”慕君颉表情深沉,语气带着怜悯“有时候师弟太厉害太难搞定,做师哥的就很痛苦很有压力阿离老兄,你不要难过,我能理解你。”

    公孙离“”

    赵宗治“”

    慕君颉又说“可纵然这样,你也不能因此怨恨他啊作为师哥,要怀有一颗宽容的心,就算师弟再不近人情也应该包容他”

    “他助纣为虐,我也要包容”公孙离挑起眉,“他把害死我父母的人换皮成另一个人,让我报错了仇被武林各派追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包容”

    慕君颉没想到他们间有这样的曲折,正准备再开口,赵宗治却把话题拉回来“天南星和马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钱子虽然有毒,但要提炼的巧妙,不仅可以使毒性减到微不可查的地步,还能使人脉络畅通,增加皮肤弹性。越子轩的换皮里就含这味药,目的就是让药人的皮更容易被剥下来。但是毒性少并不代表没有,若长期服用,毒素堆积越多对身体危害越大。”公孙离微皱起眉“天南星则和马钱子相克,其根茎上提取出的毒能对马钱子起到以毒攻毒的作用,但量度很难把握,一不小心就会致命,所以我才不敢确定”

    慕君颉忍不住插嘴“阿离大夫,既然你不确定那就当面去问越大夫吧,他前日就来栖霞山庄了,要再等两日才回药王谷。”

    “越子轩竟然在栖霞山庄”公孙离微微一愣,目光忽然锐利如鹰隼,冷笑一声“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待公孙离走了,慕君颉才问起自己要问的问题“木头,你知不知道我们那天在林中遇到的杀手的底细”

    赵宗治瞬间想起慕君颉看见吹哨人的反常,“你问那些杀手做什么”

    慕君颉咬咬唇,“我暂时还不能跟你说”

    纵然知道对慕君颉来说自己充其量只能算普通朋友,赵宗治还是忍不住眼神一黯。慕君颉并没注意,继续说“但是这对我很重要,你告诉我好不好”

    赵宗治始终面瘫着一张冰块脸,就在慕君颉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却听赵宗治轻声说“好。”

    赵宗治早就知道自己完了,却没想到竟输的那么彻底,简直一败涂地,慕君颉只是一声好不好就能让他忍不住答应他所有要求,纵然明知这要求会有危险。

    “但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对方的身份,既然这对你很重要,还是不要弄错的好。杀手是冲赵曙来的,他派了人去查,他那应该有确切而详细的消息。”赵宗治的面部轮廓在光照下显得更深,“明天我带你一起去见他。”

    慕君颉离开后山又去了药阁,直到快申时才回去。下午的阳光暖融融的,让人很容易犯春困。琅阁后院栽了几棵玉兰树,玉兰隆冬孕蕾,早春开花,此时花开的正繁茂,满庭芳香宜人。慕君颉坐在树下的摇椅上看医书,不知不觉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待苏琅琛走进后院,就看到慕君颉整个人都蜷在摇椅上,身上盖着毛绒绒的白色毯子,上面还摊着那本正看的医书,睡的正香。三月的阳光透过树木粗壮而稀疏的枝桠照到小孩的脸庞上,半是阴影,半是明媚,沿着精致的眉眼浅浅勾勒,交织成一幅异常美好的画卷。

    苏琅琛猛然觉得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小心翼翼走过去替慕君颉合上医书,轻的几乎是秉着呼吸。那是他的珍宝,越是接近,就越是痴迷。苏琅琛忍不住俯下来亲吻慕君颉的嘴角,一亲就舍不得放开了。

    慕君颉在睡眠中不满的哼了一声,细小的声音更让苏琅琛心里像猫抓一样,舌头也忍不住探进去轻轻翻搅,越吻越深。苏琅琛呼吸粗重,身下某处也跟着硬了,树上一片花瓣被风吹落,正好落在慕君颉的发间,巨大的花瓣砸下来发出砰的一声响,苏琅琛这才猛地回过神,深呼吸一口气,放开小孩被吻的红红的唇。

    慕君颉似乎也被惊扰了,翻了个身,几乎变成了趴躺,撅着屁股蜷成更小一团,大半张脸都埋在毯子里,只露着一头柔软的黑发和半只白白嫩嫩的耳朵。毛茸茸的毯子把少年整个身体几乎裹成了个小雪球,实在让人有一口吞进肚子里的冲动。

    苏琅琛坐到一旁的藤椅上默默望着慕君颉,在阳光下,眼底的欲望深沉赤裸而毫不隐藏,就像是潜伏在暗处窥视、随时准备伺机而动的狼。如果慕君颉睁开眼看到苏琅此刻的样子,说不定会害怕到头也不回的逃走。

    怕小孩下午睡多了晚上睡不着,苏琅琛伸手轻轻戳了戳,“慕慕,慕慕,起来了。”

    小雪球不满的再次翻了个身,睡的红扑扑的脸从毯子里露了出来。苏琅琛又戳了戳慕君颉的脸颊,“慕慕,都申时了,别睡了。”

    慕君颉终于微睁开眼,在毯子里扭了扭,“还困。”

    “听话,再睡就要吃晚饭了。”苏琅琛一边扶慕君颉坐起来,一边抬手示意远处的女使们过来伺候。苏燕很快端了一杯蜂蜜水来,苏琅琛喝了一口,温度正好,便喂给慕君颉“春天要多喝点水。”

    慕君颉咕嘟咕嘟把水喝完,才完全清醒过来,低头看见掉落在怀里的玉兰花瓣,放在鼻尖闻了闻,芳香的气息让他眯起了眼,“我记得徐大夫说,玉兰花泡茶可治头晕胸闷。若和苏叶一起泡,还能治风寒。”

    “少主,白玉兰还可食用呢。”苏燕从慕君颉手里接回茶杯,笑着道“在我老家那边,将花瓣控干再揉搓,用特殊酱料腌制,能做成味道独特的蜜饯。”

    “真的吗好不好吃”

    苏燕点点头,“奴婢待会就摘些玉兰瓣,做蜜饯给您吃好不好”

    “好啊”慕君颉不爱吃饭,但对这些小零嘴还是很喜欢的,于是起身道“那我们这就摘吧”

    少主一发话了,于是下人们搬梯子的搬梯子,拿篮子的拿篮子,待梯子架好,慕君颉冲上去就要往上爬,苏琅琛拉住他,“这个树太高又没有多少分支,太危险了。”

    “才不会,我轻功很好。”话说完慕君颉就使轻功踩着梯子上了树,转眼已经站到一根枝桠上。

    纵然知道慕君颉轻功不错,但是一旦在意了都是这样,不管对方做什么都不放心。苏琅琛也跟着上了树,在一旁帮慕君颉拿篮子。慕君颉还从来没在树上摘过花,兴冲冲地在枝桠里钻来钻去,很快就摘了满篮花瓣,还招惹了一身花香。小孩的模样落在苏琅琛的眼里比花好看百倍,苏琅琛捏捏慕君颉的脸,“像个小花妖。”

    “你才是妖怪呢。”慕君颉撅嘴抗议,随手拿了个花瓣当飞刀,抬手射向苏琅琛。

    慕君颉一手飞刀早就练的出神入化,使的是慕家刀法第五式拈花一笑,看似随意实则气劲十足,苏琅琛经常帮慕君颉喂招,当即一个转身,堪堪躲开。

    慕君颉左手斜挥,又一片花瓣射向苏琅琛左颈天鼎穴。苏琅琛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猛然弯了个弧度,欺身向前,一记柔和的掌力直直拍出。

    这一掌力道虽柔,却速度奇快又蕴有浑厚内力,慕君颉身形一扭,从掌下溜了过去,与此同时出掌出其不意的攻向苏琅琛左侧。苏琅琛一跃闪过,慕君颉紧接着又是一掌,当胸而去,这一招姿势潇洒大方,又柔中有刚。

    苏琅琛见慕君颉使出这招连环掌,不禁勾起了嘴角。这一招还是苏琅琛教慕君颉的,乃是栖霞山庄的祖传剑法栖霞剑法中的最后一式。栖霞剑法苏琅琛早就烂熟于心,即使是睡着也能对拆,慕君颉用这招对苏琅琛完全可以说是班门弄斧。

    不过慕君颉能融会贯通,把剑法改成拳法,还使的精湛,也着实不简单。苏琅琛当下斜身踏步,巧妙的躲过掌风,右手一翻,速度疾如闪电,已扣住慕君颉右肩,反手将小孩制住。

    那套连环掌的掌风扫到树上,树干顿时一震,慕君颉一下子没站稳,往前一个趔趄,正好跌入苏琅琛怀里。

    少年纤细的身体扑了个满怀,苏琅琛心满意足的搂紧怀里的小孩,说:“慕慕今天好乖,主动扑到我怀里来。”

    慕君颉抬头看向苏琅琛,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乱花迷了眼,不然怎么会觉得苏琅琛微笑的样子特别好看。慕君颉忍不住抗议“是你来抱我的,才不是我扑过去的。”

    “对,是我抱你的。”苏琅琛把手臂收紧,目光炙热骇人,“慕慕,我很快会让你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抱你的。”

    慕君颉看向苏琅琛的眼,眼里饱含的浓烈感情和欲望让他心惊又意乱。以前慕君颉没心没肺没有察觉,可自从苏琅琛表白后,慕君颉才醒悟自己对苏琅琛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他对苏琅琛的没大没小、信任依赖、在乎和舍不得,全都是因为喜欢,而这种喜欢,并不是亲人或朋友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苏琅琛说喜欢他的时候,慕君颉一颗心莫名跳的飞快,他要费很大力气才能让自己伪装平静。

    慕君颉低下头不看苏琅琛,“我才不要你抱。”

    苏琅琛故意在慕君颉耳边轻轻说“慕慕,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你还没有经历过,不懂得这其中的乐趣,等你懂了,会求着我要的。”

    苏琅琛的手臂已经紧到让慕君颉隐隐发疼,慕君颉试图挣开苏琅琛,苏琅琛却抱的更紧,如铁箍一样不让慕君颉挣离他分毫。苏琅琛伸出一只手抬起慕君颉的头,靠单臂牢牢禁锢住小孩的腰身,直视着慕君颉的双眼“慕慕,我还在等你的答案。你什么时候能回答我”

    苏琅琛的眼神就像能将人焚烧殆尽的烈火,“你知道的,不管你的想法是什么,我都只能接受一个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出差没来及更,明天补上,非常抱歉啊脱光了任诸位大人们调戏够不够做赔偿其实每次更文都感觉像脱衣服一样,心里害羞得要死还会暗暗担心自己身材够不够好,能不能看没人留言的话就更忐忑了,只能默默的蹲墙角哭一哭呜呜呜

    40占有欲

    慕君颉被迫望着苏琅琛的眼睛,心里忽然扑通扑通的跳,却摇着头说“我不”

    苏琅琛的表情随着那个不字闪过一丝阴狠,还不等慕君颉说完就猛然俯身堵住慕君颉的嘴,大力吻了上去,温柔中带着急切和狂热。

    这种关天化日又众目睽睽之下的亲吻让慕君颉感到说不出的羞耻,身体一僵,随即使劲挣扎起来。两人所站的树枝也随之晃动,慕君颉脚下一空,险些站不稳。

    苏琅琛这才停下来,慕君颉的嘴唇被吻的有点红,脸颊和耳根也是红的,眼睛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蒙了一层水雾,阳光透过花枝半明半暗的照在他脸上,简直美好的让人窒息。苏琅琛定定凝视着慕君颉,眸色深沉,神态异常危险“慕慕,你不准拒绝我,你是我的,这世上除了我,你谁也不准喜欢。”

    苏琅琛用指腹缓缓擦过慕君颉嘴角,“而且除了我,谁也不准碰你。你要是让别人碰了,我一定会杀了那个人,再打断你的腿,把你一辈子都锁在屋里。”

    慕君颉惊呆的看着苏琅琛,男人认真的语气让他忽然觉得异常的陌生和可怕,下意识的往后退。

    “慕慕,别怕我,”苏琅琛抬了抬手,终究没有阻止慕君颉后退,低低的道“我爱你爱的快疯掉了,你也爱上我好不好你爱上我,我就不会这样可怕了。”

    慕君颉忽然说不出话来,僵着身子愣愣的站在原地。苏琅琛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可他已经隐忍的太久,稍受刺激,那个充满疯狂占有欲的情人身份就会从他伪装的温柔兄长的外皮里挣脱开来,根本无法控制。

    苏琅琛好久才慢慢恢复正常,缓缓抚过慕君颉的额发,“慕慕,你怕我了吗”

    男人平和的语气和如常般的温柔姿态让慕君颉终于放松下来,摇了摇头。

    苏琅琛松了口气,微微一笑,“你没有怕,可我却很怕。”男人的吐气就在少年的耳边,嗓音磁性而低沉,戏谑的道“刚才吻你的时候,我一下子就硬了,可你只是稍微惊吓的往后一退,我就害怕的几乎软下来。”

    慕君颉半天才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硬了,顿时整只耳朵都红透了,指着苏琅琛说“你下流,无耻我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慕君颉几个利落的空翻跳下树。待看到苏燕,慕君颉才想起装满花瓣的篮子还在苏琅琛那里。

    慕君颉想喊苏琅琛下来,可刚才已经说了不理苏琅琛,只得又踩着梯子呼哧呼哧跃上树。

    苏琅琛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正微勾着唇角静静等他。

    风吹起苏琅琛的衣摆,衣袂飘飘,老神在在。

    慕君颉心里大骂,苏琅琛简直是头大尾巴狐狸甚至都不知道把尾巴遮一遮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慕君颉也不理苏琅琛,苏琅琛只能很无辜的一边自说自话的哄爱挑食的小孩吃饭一边任劳任怨的喂食。等到吃完饭,苏琅琛端了药来,继续哄:“慕慕乖,满一个月了,把药喝了好不好”

    慕君颉盯着那碗药愣愣看了一会,忽然软声开口“可不可以不喝”

    苏琅琛以为慕君颉怕苦,和往常一样道“乖,闭着气一下子就喝完了,喝完了吃你最喜欢的桂花糖好不好”

    慕君颉却还是委委屈屈的求“琅琛,我不想喝药”

    一向纵容慕君颉的苏琅琛唯独在喝药这件事上例外,话里虽然仍哄着,言语间却已经暗含了不容置疑的严肃“慕慕,喝了药身体才会好。”

    慕君颉抬头看向苏琅琛,咬着下唇问“琅琛,你真的要我喝吗”

    苏琅琛却只是道“听话,趁热喝了,我去拿桂花糖来。”

    慕君颉不再吭声了,乖乖把药端起来一口气喝完。

    夜已深,窗外是上玄月,月朗星稀。

    “慕慕今天有点不对,忽然看起了医书,还不愿意喝药,”说话的正是苏琅琛,“是不是你的药哪里出了问题”

    “我从医那么多年,从我手里出来的药就没出过问题。”越子轩吹了吹茶叶沫,缓缓喝了一口茶,抬头撇了眼苏琅琛,忽然淡笑一声“也许是他发现了药里的秘密。”

    “这不可能。慕慕的药向来只有我一个人接触过,药渣都烧干净了,药也每次都由我亲眼看着慕慕喝完,慕慕没有机会去发现什么。”苏琅琛面色冷峻,“你不是说普通大夫就算仔细研究药汁也不会发现问题吗”

    “是这样没错,”越子轩点点头,“但假如遇上比我还厉害的大夫,只消闻一闻血液就能发现问题。”

    “这世上还有比你厉害的大夫”

    “是还有一个。”越子轩淡笑了一下,眼神竟透着恶毒,“不过我会让他早点从这个世上消失。”

    苏琅琛似乎也知道越子轩根本不是正人君子,更没兴趣管他的私人恩怨,只皱着眉问:“慕慕的药到底还要喝多久”

    “当初给他下的用来做药人的毒喝了多久,如今喝解药的时间就是它的两倍。毒药是喝了十个月,如今解药已经喝了一年半,那就还剩两个月。”

    “等解药全喝完,慕慕的身体是不是就没事了”苏琅琛的眉头依然紧皱着“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有没有后遗症我没法保证,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他身体本来就差,身上的伤病能不复发就已经万幸了,再被你这么来回一通折腾,别的不说,他的旧疾是再也治不好了。”

    望着苏琅琛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后悔和痛苦,越子轩语气中的恶意更浓“如果慕君颉知道你当初带他回庄只是为了给你的初恋小情人林默换皮,当初对他好也只是因为要用他换皮才假惺惺给的弥补,结果会怎样呢”

    苏琅琛全身一僵,越子轩脸上的冷笑加大,“不过你自己也没想到,假意对他好着好着,就变成了真的,而且还情不自禁的爱上了吧”

    苏琅琛看向越子轩的目光已经闪过浓厚骇人的杀意,“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让慕慕知道。”

    越子轩对苏琅琛的杀意视若无睹,只淡淡道“这么多年你也清楚,不该说的我从不多嘴。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林默全身烧伤面积太多,若不换皮满身的疤就只能跟他一辈子,你真的决定不给他换皮”

    说着,越子轩的眼神开始变的既兴奋又恶毒,“若是换了皮,林默将会是我最成功的的作品,我会让他从头到脚都和慕君撷一模一样,甚至比慕君颉还完美。当年你从林府一片废墟中找到林默时就答应了他,会给他换皮成正常人,也因此才看中了慕君颉,带他回庄做林默的药人,何必中途变卦反正以慕君颉的性格,要被他知道你带他回庄的真正原因,一定会离开你,那还不如留住一副皮囊,总比什么都得不到的强,你说是不是,苏庄主”

    “可我爱的并非他的皮囊。”苏琅琛冷冷看着越子轩“你只管全心全意给慕慕解毒和调养身体,其他不该做的最好一丝一毫都不要想,否则别怪我翻脸。我要是翻脸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越子轩挑了挑眉,显然也不想得罪苏琅琛,点点头不再多言“我心里有数,你放心。”

    送走苏琅琛,越子轩走进内室关上了房门。转过头,忽然一惊,猛的停住脚步。屋内的阴影处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高大的身形透着萧杀的气息。

    “公孙离,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来看望师弟你了。”公孙离上前一步迈出阴影,面部轮廓在烛光的照映下更显大气硬朗,似是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看师弟过的这么好,师兄我怎能心安呢。”

    随着公孙离的上前,越子轩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只听公孙离又说“忘了告诉你,刚才我来的时候,顺手把你外面的几个手下和药仆全都毒倒了。”

    越子轩目光冷淡“你有仇就冲我来,何必迁怒他人。”

    “现在学会装好人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公孙离大笑道“也是,你最擅长的就是装好人。你说,要是世人知道人人敬赞的药王谷谷主实际上是个欺师灭祖,表里不一的小人,会怎样”

    话说着,公孙离忽然一手按住越子轩的手腕,另一手直接探入越子轩的胸口,在亂头上熟练而有技巧性的用力掐了两下。

    “唔”越子轩受不了刺激申吟出声。

    公孙离的手缓缓往下揉捏,“要是世人知道,堂堂越谷主不仅是个小人,还是个银荡的贱货,又会怎样”

    话刚落音,公孙离忽然停住手,身体随即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往后一转,一根银针堪堪擦过他的脖颈,直直飞射到背后的木柱上。

    转头看了眼银针上闪烁的幽绿色微光,公孙离轻笑道“雕虫小计。”

    就在公孙离转身的这刻,越子轩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随手往地上一摔。碎片中一只小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疾爬到公孙离身上,嗖的一下转眼钻入皮肉中。

    公孙离微皱起眉“你竟当真练成了三尸蛊就不怕损了阴德”

    越子轩淡淡道“你若现在求饶,我也许能看在当年师兄弟的情分上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我要是不求饶呢你要把我做成尸傀儡吗”公孙离顿了顿,又笑了一声,“我倒是不怕被万虫噬心,只是成了尸傀儡就没了自主意识,到时候,谁来满足你这个外表冷清禁欲,实则银荡不堪的呢”

    越子轩冷清的表情终于产生了裂缝,“死到临头还嘴硬。”

    公孙离已经感觉到蛊虫在体内游走,却上前两步,出手箍住越子轩的腰,用力一拉撕开他前襟的衣服,揉捏着果露的胸部,动作没有丝毫温柔,粗鲁的在胸前的果实上拉扯,脆弱的亂头很快被刺激的殷红而充血。

    被啁教过的身体敏感之极,还来不及反抗,腰已经软了。公孙离脸上微微泛起笑,将越子轩压在书案上,长臂随之探到下面,大手握住越子轩身下脆弱的部位,不断的揉捏刮搔,另一只手甚至在臀肉上用力摸索,粗糙的茧子在细滑的皮肤上摩擦出一条条红痕。

    越子轩开始难耐的喘息着,身体本能驱使他臣服于快感之下,随着公孙离动作的加快,透明液体从顶端小孔源源不断渗出来。

    “啧啧,流了那么多水,真是银荡”公孙离说着,忽然在挺立的柱头上用力一掐,冷声问“说,赵宏被你换皮换成谁了”

    “唔啊”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下,越子轩竟然就这样身寸了出来,液体有一些溅在自己的小腹和胸口,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银靡。

    公孙离随即扯下越子轩的亵裤,将腿插到他腿间,像劈材一样用力往两边一撑,强行分开了他的双腿。那双修长的双腿根本无力并拢,只在公孙离身后软软踢蹬了几下,脚踝就被完全固定在男人的腰的两侧,身下的隐秘地带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之下。

    “不、不要”羞耻的姿势让越子轩开始挣扎,却反而使公孙离将他的腿撑的更开。似乎为了增加他的羞耻,男人伸手把臀瓣向两边掰到最大,里面早已开始不安的一张一阖小小入口顿时因为肌肉的紧绷而无法收缩,甚至能看到柔嫩的内璧。

    敏感的地方受到冰冷空气的刺激,越子轩感觉被掰开的部位异常空虚,难耐的扭动着身体。公孙离的呼吸也开始粗重,在入口处按揉了一会就直接刺入两根手指。越子轩疼的浑身一个战栗,内璧却在手指抽出的时候恋恋不舍的吸附着。

    越子轩的神色终于在手指的玩弄下开始迷乱,恍惚中蓦然感觉入口处被火烫的东西硬硬的顶住,还来不及反应,腿忽然被分到极限,公孙离握住他的腰往下一拉,扶住自己那处猛然进入了那狭小的地。

    “啊”

    这一下准确的捣入的学心的敏感点,越子轩又痛又爽的尖叫出声,却被公孙离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狠狠打在臀尖上,屁股上顿时泛起红色的掌印。公孙离身下一边狠狠撞击一边用力拍打身下柔软的臀肉,粗大的顶部每一下都顶到深处银荡的那点,“赵宏现在在哪里他到底被你换皮换成谁了”

    “唔我不知道”越子轩胡乱摇着头,在疼痛中获得了更大的快感,里面更是被顶得又酸又涨,好像要被捣坏一样。

    白皙的屁股随着撞击被打的啪啪作响,公孙离恶意羞辱道“这里真是又挺又翘肉又多,一看就知道这屁股有多银荡,赵宏能满足的了你吗”

    几乎灭顶的感觉让越子轩终于丢掉了心中所有羞耻,爽的浑身发颤,无法抑制的一边申吟一边抬腰迎合“嗯啊太太快了好舒服”

    “还要再快一点”公孙离刻意曲解越子轩的话,扣紧身下手感良好的腰,猛然提胯狠狠一顶,用力到几乎将双丸也一起没入,越子轩顿时被捅的睁大了眼,无声的尖叫出来,再次身寸了。公孙离在湿软的内里打了个转又全部退出,在身下人还没缓过气的时候再次全根没入,速度极快的反反复复,次次都顶到那点,毫无怜惜的大开大合。

    一进一出让越子轩控制不住的拼命喊叫,感觉身体快被撞散一样,身下早一片狼藉,连出两次的玉柱也疲软下来。公孙离却根本不放过他,一边继续进攻一边掐住他胸前两颗肿大的果实,甚至用牙齿用力吸咬。异常敏感的身体又被迫兴奋起来,沉迷在欲妄中,公孙离忽然又把他的身子翻转过去,这种姿势使他进的更深入,“,爽不爽”

    “好爽”越子轩被做的丢了魂,下面又高高立起,再一次濒临爆发,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公孙离却在这个时候抽了出来。红肿的小口张合着,里面的空虚和搔痒让越子轩难受的扭动着身子,“要我要给我”

    “你告诉我赵宏在哪,我就满足你。”银荡的样子让公孙离也几乎控制不住,炙热一下下浅戳着入口,就是不进入,“赵宏到底被你换皮成谁了”

    41洛书

    就像被谁下过什么死命令或者催眠过一般,纵然已被欲妄操控的理智全无,越子轩依旧对这个问题死不松口,只是放荡的不断申吟“给我快进来”

    公孙离依旧不进入,只变本加厉的玩弄着越子轩身上所有的敏感点,让他更加难耐,然后换了个问题“赵宏为什么要换皮他想要做什么”

    越子轩的亂头和臀肉等地方早被公孙离玩弄的红肿不堪,一点点刺激就能让他全身战栗,终于无意识的答道“图他要找洛书图”

    “那个太祖帝留下的谁也看不懂的图”公孙离顿时皱起眉,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赵宏一介江湖人士,要找皇室的图做什么何况洛书图不就在皇宫之中么”

    “不在了”身体各处都被那双大手弄的敏感异常,又疼又爽,越子轩极为难受的喘息着“先帝当年专宠李妃,把图赐给李妃赏玩刘妃使计用剥了皮的狸猫调换了李妃刚出生的太子,那张图随着太子一起流落到了民间”

    公孙离心里一惊。这种皇室秘辛简直骇人听闻,何况刘妃如今可是当朝太后,非议太后是死罪一条。公孙离为濮王府办事那么多年,的确知道颇受先帝宠爱的李妃忽然被打入冷宫一事,却从未听闻竟还有皇室血脉流落民间这一说。此事真假难辨,公孙离立即问“那李妃所生的太子如今在哪”

    “不知道我知道的已经全说了”后面的入口处被一深一浅的戳着,简直如同隔靴搔痒,越子轩不断的扭动着屁股好让几渴的内壁不那么难受,“唔快给我里面好痒进来”

    公孙离终于被勾的受不了了,猛然提腰捅了进去。早被揷的合不拢的洞穴加上之前浊液的润滑,立即顺畅的连根吞入。越子轩刚发出一声满足的申吟,却又被公孙离凶狠的动作草的忍不住尖叫出声。

    公孙离完全是把人往死里干的操法,速度极快又毫无章法的大力撞击着越子轩体内敏感的那一点,越子轩甚至产生一种会被捅烂的错觉,全身都散架了一样,没多久就因这疾风骤雨般的顶撞而狂乱的哭叫出声“唔不行了又要停下来停啊啊啊啊”

    越子轩浑身哆嗦,脚趾都绷得紧紧的,又到了,高高翘起的那处却只是抖了抖,在连续的发泄下已经身寸不出任何东西了。这次干高謿带来的快感显然强烈到越子轩几乎承受不住,爽的口水无知觉的流下来,后面不断的收缩,两条腿如痉挛一般颤抖着。还没等他缓过来,却感觉到一股浓而滚烫的液体猛然冲击到内壁最深处,瞬间灌满了整个肠壁,全身顿时如砧板上的鱼一般被烫的一跳,双眼全然失了焦,连申吟都发不出了。

    窗外夜色深黑,连月亮都躲到了云后面。远处隐隐响起了雷声,轰隆作响。

    惊蛰节到闻雷声,震醒蛰伏越冬虫。1

    不管是官员商贾还是江湖人,相互之间的来往总是不可避免的,常会因各种名目举办大大小小的酒会。正值惊蛰,城中几个有名的富商和官员私下里办了个诗酒会,赵曙以新来的京城富商兼参知府亲戚的身份也被邀请在内。

    慕君颉一大早就私自跟着赵宗治溜出庄找赵曙。走过繁华的大街,赵宗治带慕君颉上了画舫,待船停下,拾阶而上,慕君颉抬头一看,却微微一愣。

    不是说诗酒会,无论如何也该在个高雅的地方,怎么会是万花阁

    万花阁离慕君颉上次听凌紫弹琴的倚翠院不远,这两个地方是金陵城最闻名的的两家妓院。慕君颉忍不住小声问赵宗治“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开诗酒会”

    “他们开诗酒会向来都在这种地方。汴京尚且如此,金陵城天高皇帝远又浮华富庶,就更肆无忌惮了。”赵宗治面无表情的冷冷道,“一群官商和纨绔聚在这等地方装才子,做几首歪诗就觉得大才盘盘,简直是无知愚昧,堕落。”

    装才子慕君颉却眼睛一亮,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万花阁的大厅非常宽敞,格局巧妙,布置华丽而高雅,若不是这满目的莺莺燕燕,倒真不像一个妓院。赵宗治和慕君颉两人不管是谁,随便到哪里一站,都有引人注目的魅力,何况这次结伴而行,一进大厅就引来了很多人注意。

    慕君颉环顾四周,放眼望去全是文雅才子的打扮,一个个长衫儒袍,折扇在手,自以为风流倜傥,可惜虚伪的表情和污浊的气质轻易就暴露了他们。走了没几步已经有几个人围了上来,慕君颉抬起头,正看见身前一个男人正一边轻摇扇子一边冲自己笑。

    简直是傻缺,这种天摇扇子不会冷吗慕君颉正要恶作剧的对那人回个笑,忽然想起来自己是要扮演才子的,笑容在半路上及时刹住,只含蓄的微勾了一下唇角,然后在以平稳的速度在酒桌前缓缓坐下来。

    坐姿从容,颈直肩平,头稍低,眼眸微微下垂,此角度经慕君颉多次试验,最能完美体现出深沉忧郁的才子气质的姿势,不管多少人来瞧,都得被唬的七七八八。

    赵宗治也被慕君颉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唬的微微一愣,再一看小孩连气质都转眼间换了,心道这妖孽又在玩什么

    装文艺这事其实很简单,他们装,你要比他们还装。少年本就外表出众气质独特,坐在那里又莫名给人一种看不透的味道,随即有人问“敢问这位小公子高姓大名”

    慕君颉淡淡答“姓言,名无能。”

    左边一人忍不住脱口而出“这名字也太差劲了,怎么能有人起名叫无能呢”

    慕君颉波澜不惊的微扬眼眸,不卑不亢的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不过是用来称呼,不能代表什么含义。就像名叫长寿的人未必长寿,叫无能也未必无能。不管叫长寿还是短寿其实都一样,人都是要死的;不管叫无能还是有能也都一样,是金子总会发光。何况就算无能,一个人只要有德就足以。君子在世,宁愿有德无能,也比无德有能的好。”

    最早问慕君颉名字的青年首先拍手,由衷的赞叹道“言公子说的真好,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敢问言公子师从何处”

    此人是府尹之子刘尚,人品倒还凑合,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就是平庸无能,连考了几次科举全都落第,学问做的一塌糊涂,却总想冒充文豪。

    慕君颉一看刘尚的表情,暗道运气不错,又遇到个傻缺。慕君颉故作深沉的道“家师乃独往之人,取逸于丘樊,名号不愿被人提起,还请见谅。”

    周围人一听,暗道原来是隐士。当朝隐士不多,却都颇负盛名,再一看慕君颉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度,便大开脑补,刘尚忙问道“令师莫非就是灵境先生”

    灵境先生是当朝最有名的隐士,慕君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依旧一副宠辱不惊深沉神秘的样子,看起来反倒让人更坐实了这个推测。旁边有人不服气,“既然你是灵境先生的弟子,那文采一定非凡,敢不敢和我比上一比”

    一听要比试,周围顿时热闹起来,一个个兴奋的七嘴八舌道“那就按照老规矩比对诗吧,一人在这厅里选一个姑娘,介时若有人对不上来,他选的那个姑娘就要脱衣服,对不上几首就脱几件,直到脱完为止。”

    要求和慕君颉比试的是贵族子弟王鸿,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显然是这对诗游戏的常胜军,众人话才落音就有姑娘娇嗔的道“哎呀,王公子您最讨厌了,上次对诗就害的奴家几乎脱光了”

    这一声无疑又是一个引爆气氛的雷弹,众人顿时更兴奋了,甚至拍起掌来,“快比试吧,先挑两个最漂亮姑娘”

    王鸿转眼已经挑好了个身材姣好又美艳的妓子,众人的目光便都转到慕君颉的身上。却见慕君颉低下头,悠悠叹了一声。

    刘尚第一个问“言公子叹什么”

    少年眼波无痕,目光清澈,轻轻道“忽然想到了一首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西夏大军就在延州虎视眈眈多年,我等有学识之人却在此处纵情声色,简直比商女还不如。”

    “切,简直是杞人忧天,西夏根本不敢打过来”王鸿首先反应过来,不以为然的说“何况就算打过来了,我堂堂大宋四十万兵马,又岂会怕他五万”

    此言一出,周围人顿时随之附和,纷纷点头称是。

    “自古以来以少胜多的例子还少吗”慕君颉的神情丝毫未变,平静的站起身,缓缓环视一周,“你们说说,除了人数多,我朝还有什么优势”

    一时之间竟无人作答。

    赵曙在二楼和人谈完事,才走到楼梯转角,就募然停住了脚步。

    立在人群中央的少年就宛如一个发光体,只是静静站着就有让人注目的魅力。少年身材修长,脊背挺直,语气不卑不亢,却透着无人能敌的自信和指点江山的从容,以及少年人特有的朝气和澄澈,简直耀眼如火,让人移不开眼。

    少年的声音也如玉石般好听,一字一句都敲打在人心上,“我朝之弱,历代未有,政令宽弛且纲纪疲颓,举国上下,重文轻武,纵情玩习而循默苟且,兼之赏罚不明,相比于西夏,我朝对内没有西夏集权统一,对外军队更处于明显劣势。

    王鸿还在不死心的道“我们军队人数那么多,怎么会处于劣势”

    慕君颉语气不疾不徐,转过身“如果真要开战,依照延州的地形,骑兵和弓箭手才是制胜的关键。西夏马匹强悍,出入险道溪涧,来去自如,我军马匹不要说质量,甚至连数量都不够。此外,西夏军倾侧,且驰且射,我军技不如也;西夏将帅经验丰富,军心一致,我军人不如也。这三点若不加强,人数再多又有何用”

    周围人均听的微愣,立即忍不住问“那要怎么加强”

    “方法很多,比如改革官制,加强集权,改革军队,实行养民为兵,”说完,慕君颉却又无奈的轻轻叹了一声,“但就现状来看,若真实施起来,会非常艰难。”

    赵曙就那样站在扶梯上望着慕君颉的背影,一时间看的出了神。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自己只是单纯报有珍惜之心的少年竟会通灵至此,以这种年纪,对当朝时局就能有如此清晰的看法,更重要的是,很多都和自己不谋而合。

    赵曙忽然想起母妃去世前曾对他说,皇家无情,你可以去喜欢很多人,但不要对谁真正动心。他并不以为意,只是问,要怎样才能判断我对谁真正动了心

    赵曙沉迷的看着慕君颉的背影,始终没有把视线移开。他至今清楚的记得母妃这样回答他当一个人连背影都能让你沉迷的时候,那么他已经可以轻易的动摇你整颗心。

    而隐匿于暗处的暗七,也在看着慕君颉。暗七随后把注意力转回自己的主子,却忍不住一愣。只见赵宗治的目光一眼不眨的在少年身上,眼底是他从没有见过的令人心惊的专注和痴迷。

    主子对那个少年,若开始只是初见时的惊艳,那么走到现在,经过了大半年的细水长流,恐怕已经深入骨髓无法自拔了吧。

    暗七从赵宗治十二岁起就被指派到他身边,他比谁都清楚赵宗治的性格有多冷淡和无情。可也许越无情的人,一旦陷入了就越是有情,感情之事就是这样半点也不由人,立在人中的慕君颉,一身红色外袍,俊美无双,连眼波流转中似乎都带着魅惑人心的味道,随着慕君颉的一举一动,暗七甚至清楚的听到赵宗治有些凌乱急促而又抑制的呼吸。

    作为内力高深又身份重要的皇族,他竟然连收敛气息都忘了。

    而这边慕君颉戏演完了,小孩终于心满意足的决定要收尾了,“国家之事关系到我们每一个人身上,你们愿不愿意为国家出一份力”

    大多数人都被感染,纷纷点头。

    慕君颉终于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既然如此,那你们出钱吧。”

    出钱众人显然没想到事情会转变到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注1惊蛰节到闻雷声,震醒蛰伏越冬虫。此句引用自惊蛰谚语

    42合欢散

    慕君颉却严肃而淡定的说“俗话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们身为文人,既然出不了力,自然要出钱了。兵马粮草,演习训练,哪样不需要钱能为国家出一份力,我们应当感觉幸有荣焉才是。”

    慕君颉顿了顿,慢慢环视一周,“怎么,你们都没钱吗”

    被这么个俊美少年当面说没钱,又当着一众花娘的面,自然让这些心高气傲又爱面子的人不能忍受。何况只要是个男人,骨子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报国的热血,慕君颉先前的演讲实在富有感染力,几个财大气粗的首先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道“我先出三百两,为我大宋做贡献”

    其他的人看了,也只能纷纷跟着掏钱,这下不管大方的还是吝啬的都出了一些。

    慕君颉见状,脸上得意的笑容都差点露出来,正想去接,忽然想到身为一个深沉忧郁又忧国忧民的文艺青年,是不能和钱这种俗物接触的。于是转向立在一旁的赵宗治,淡淡的指挥道“木头,去收钱。”

    以赵宗治的身份地位,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赵宗治的脸色顿时一黑,不过在他向来都木着一张面瘫脸,不管开心还是生气都看不出多少变化,不悦的时候只会额外带一股恐怖的杀气罢了。可惜这杀气骇的住别人,却从来吓不到慕君颉,慕君颉假装无视赵宗治身上散发的黑气,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扭过头,只拿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望向他。

    这场较量根本就不用开战,赵宗治就再次一败涂地。单单被那双漂亮的眼睛这样微带期盼的望着,赵宗治那颗刀枪不入坚硬如铁的心就瞬间就软了,甚至无法控制的心跳加快。

    赵宗治别过眼,冷着一张脸走过去,只能把不悦全发泄到了那些捐钱的人身上。那些人大多不会武,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被赵宗治身上浓烈的煞气弄的全身一颤,甚至有人因此多掏了一些。

    收完了钱,慕君颉便毫不吝啬的讲了一篇以感谢众人的慷慨解囊和忧国忧民为主题的长篇大论作为总结,简直情深意切抑扬顿挫让人心生无限感慨,然后就带着赵宗治和钱施施然的走了。

    “有钱啦”出了万花阁,慕君颉就像只得意的小狐狸,握着一沓银票笑容光彩炫目“木头,我请你去倚翠院听琴”

    赵宗治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年的笑脸,面无表情的道“好。”

    进了倚翠院,慕君颉很豪气的抽了几张银票给老鸨,“我要听凌紫姐姐弹琴。”

    “小公子,真是抱歉,凌紫现在正在陪其他客人,”慕君颉的外貌实在太出众,纵然只来过一次,老鸨却对慕君颉印象深刻,立即迎上来道“奴家给您安排一间上好的包厢,您两位先稍微休息片刻,等凌紫那边结束了立刻就过来,您看可好”

    慕君颉想着反正他还要等赵曙,时间不急,于是点点头,“那就还去上次那间房吧。”

    慕君颉记得上次去的那间房里有一把很漂亮的琴,于是拉着赵宗治径直往楼上走。小孩走路莽莽撞撞的,上完楼梯一转弯就差点撞上一个人。那人喝的微醺,又身形微胖,所幸赵宗治眼疾手快,一把揽住慕君颉的腰,把少年轻轻往后一带,护到自己怀里,连衣角没有和那人擦上一点。

    因为没有撞到对方,慕君颉也没在意,继续拉着赵宗治往包厢走,根本没看那人的相貌,更没有人注意到那人见到慕君颉后猛然变色的表情。

    那人站在原地看着慕君颉的背影,竟是古怪的笑了一声。待慕君颉进了房间,便的佯装醉酒不认路一样摇摇晃晃的跟上了去,暗暗记下了房间号。

    也许是慕君颉今天的好运全在万花阁用完了,才一来倚翠院就遇上了个仇人此人正是在客来居骚扰慕君颉却被赵曙用一根牙签穿透了掌心的那个富家青年蒋晋。

    蒋晋自从那日丢了面子又受了伤,简直对慕君颉日思夜想,一则是因为恨得牙痒痒,二则是少年的容貌和笑颜实在难忘。蒋晋甚至不止一次从春梦中醒来,都是幻想将这漂亮少年绑在床上任意凌虐侵 犯的场景,越是幻想就越是魔障。

    今日这次的巧遇,蒋晋感觉这简直就是上天特地给他安排的机会。蒋晋回到自己包厢便让手下奴仆叫了个熟识的龟公,开口向他要最烈性的来。

    蒋晋也算是着依翠院的常客,客人要一些助兴乃是常事,但用的一般都是些普通。龟公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最烈的就是合欢散了,但这药性实在太强,普通人用了怕是受不住,甚至能折磨的人神智都不清醒,蒋少您确定用这个”

    “就是要让他受不住,”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漂亮少年银荡的扭着身子哀求他的场景,蒋晋得意又猥琐的笑了一声,不放心的又问“还有没有让人一喝就倒,却又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危害的毒药”

    蒋晋虽然不懂武功,但也能看出护在慕君颉身侧的赵宗治气势不凡,是个练家子,得把他也弄倒了才放心。蒋晋出手一向大方,为他做事好处总是少不了的,龟公忙道“有。”

    倚翠院靠着秦淮河畔而立,推开窗便能看到风情万种的秦淮河。商船和画舫在河面划过,漾开一层层水波,河边的柳树已经开始抽绿,随风轻轻摇曳。慕君颉背倚着栏杆坐在窗边,正支着脑袋端详案几上摆放的古琴。

    少年的模样映着窗外的风景简直美丽如画,赵宗治坐在案几的另一端静静看着慕君颉,将对少年的所有情感都默默隐藏在那双深黑的眼眸之下。

    慕君颉看了看琴,又试着拨了几个音调,“嗯虽然不是什么名琴,材质也不算好,但做工不错,还是可以用的。”

    “你会弹琴”

    “小时候学过一点点。”似乎回忆起年幼的事,慕君颉笑了笑,然后说“木头,要不要我弹一首给你听”

    少年的笑容宛如一袭春烟轻笼着山光水色,赵宗治说“好。”

    “那你不准嫌弃我弹的差”

    “好。”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倚翠院的下人来送酒来了,得到进门许可后恭恭敬敬的把托盘端到案几上,然后退了出去。

    在琴上试好音,慕君颉竟真的端坐在那里弹起来。小孩十指如玉,连指甲的形状都非常好看,一首琴曲缓缓从指尖流泻而出,曲调舒缓而优美。

    赵宗治不懂音律,只觉得慕君颉弹的曲子异常好听。小孩认真的神情和动人的调子都让他轻易的就心潮翻涌,无法抑制。

    赵宗治强迫自己移开眼,低头拿酒壶倒了一杯酒,缓缓饮尽。他太清楚自己心里要汹涌而出的是什么。

    心里住的那只鬼已经占满他整个心房,贪恋就像毒瘾,越沾染就越想要更多。赵宗治望着慕君颉,不知不觉一壶酒都喝了大半,琴声也不知何时止了。

    “木头,好不好听”一曲弹完,小孩仰起头一副等待夸奖的样子。

    “好听。”

    看着赵宗治那张老是一成不变的冰块脸,慕君颉总觉得是在敷衍,“你就不会多说几个字,或者多几个表情虽然我比凌紫姐姐的琴技差远了,但是出于礼貌你也应该好好夸我一通才是,像是曲调独特动人啊什么的”

    说着说着慕君颉又想到凌紫,“凌紫姐姐怎么还不来木头,我跟你说哦,凌紫姐姐特别漂亮,而且气质出众琴技高超,你一定会一见面就喜欢上她的。”

    赵宗治微低下头,端着酒杯的手猛然握紧,“你喜欢她”

    “当然了。”

    赵宗治那边半天没有声音,过了许久才传来一句“你果然是喜爱女子的么”

    慕君颉想了片刻,却摇了摇头。

    看他摇头,赵宗治忍不住心生几分期待“那男子呢”

    慕君颉又想了一会儿,再次摇了摇头。

    赵宗治皱起眉,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起起伏伏的情绪让他莫名感觉有种找不到出路的恐慌,“你什么都不爱吗”

    “不是不爱。”慕君颉还是摇头,“是不能爱。”

    “为什么不能”

    爱上一个人,也许就会像爹爹那样失去自我,甚至性命慕君颉咬咬唇,眼前却突然清晰的浮现起苏琅琛的身影。

    可是爹爹,他好像已经爱上了,要怎么办慕君颉咬紧唇,大大的眼睛一瞬间充满了迷茫。

    赵宗治低头又喝了一杯酒作为掩饰,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他深刻地感受到前路漫漫,对少年的爱恋已经快把他整个人都吞噬,却连一句喜欢都难以启齿。心里忽然腾升一股燥热,就快要蔓延全身,只听慕君颉问“木头,你一定是喜爱女子的吧”

    赵宗治没有说话,慕君颉以为他默认了,便笑嘻嘻的道“我还会算命哦,以前慧净大师还教过我看手相呢,要不要我给你算算你今后的姻缘啊”

    不知从何时起,似乎不管慕君颉说什么,赵宗治就只会毫无条件的说一个字“好。”

    慕君颉说着就从案几的那一头绕过来,抓住赵宗治的手,手指在赵宗治掌心上划来划去,又沿着纹路画了画圈。

    被慕君颉的手一碰,赵宗治的燥热感顿时刹那弥漫全身,全身蓦然像要爆炸一下,少年微凉的手指拂过掌心简直如羽毛般,整颗心也跟着异常难耐,只恨不得收拢手心将他的手紧握,死死困住一辈子都不松开。

    “木头,你松手,好疼”小孩小小的痛呼声此刻在赵宗治耳中却如同魅惑的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失去了自制,把想象付诸于行动了。

    “木头,你怎么了”慕君颉也发现赵宗治非常不对,一双水润的眼睛带着关切和一丝委屈的望着赵宗治,“你先把我的手松开好不好,你攥的太紧了”

    话音戛然而止,慕君颉接着便惊吓的瞪大了眼睛,兀自摇头呜咽起来。

    在慕君颉全无防备之下,竟然没有一点征兆的被赵宗治用力按住,狠狠用唇吻上他的嘴,就如一头兽扑向他的猎物。

    慕君颉脑子一下子空了,赵宗治的体温高的吓人,扣住他腰的大手滚烫无比,那双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全无理智,满是狂热和迷乱之色,甚至带着狠厉和野蛮。

    “唔木头,不要你醒醒”慕君颉的嘴唇好容易被放开,下一秒,整个身体都被压在案几上,桌上的托盘酒壶等物全被扫到地上。

    那壶酒已经被赵宗治喝光了,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酒中下的迷药和合欢散份量极多,只要一杯就能让人失去理智,更何况是整壶。

    蒋晋那边还在等着两人被药彻底迷倒之后,再进来把慕君颉带走,却不知慕君颉只顾着显摆琴技没有喝,而赵宗治很早以前吃过公孙离配的解毒丹,寻常毒药对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赵宗治完全没被迷倒,反倒被牢牢控制无法挣脱。赵宗治已经彻底红了眼,只剩下了兽类的本能,全身心就只有怀中这个让他疯狂爱恋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怕,两人没有做,木头根本舍不得虽然庄主因此而暴走了

    43正统皇孙

    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合欢散的药性全部发作了。

    大掌紧扣着纤弱柔韧的腰肢,赵宗治在慕君颉挣扎的时候曲起右腿,有力而紧密地将少年固定在自己胸膛和右腿以及案几这三者形成的狭小空间中,重新覆上慕君颉已经被吻的发红的唇。

    如果此刻眼前的人不是慕君颉,纵然赵宗治服用了超量的合欢散,也有可能会凭借平日里的超强自制力的控制住。可慕君颉对赵宗治来说是比合欢散更猛烈的毒药,少年唇舌间甜美柔软的触感让赵宗治疯狂,赵宗治全身就像是爆发的火山,所有理智都焚烧殆尽,唯有怀中的少年才能让他解脱。

    慕君颉在挣扎间被咬破了嘴唇,赵宗治却被这血腥味刺激的更失控,唇舌急切而粗鲁的沿着少年修长的脖颈往下,又一点点游移到精致的锁骨。忽然只听撕拉一声,慕君颉前襟的衣服全被撕开了,顿时露出上身大片白皙的肌肤。

    两人力气悬殊太大,慕君颉无论如何也挣不开。越是挣扎禁锢在身上肆虐的手就越是用力,慕君颉这回是真的怕了,语气甚至带了哀求“不要木头,求你醒醒”

    赵宗治粗重的喘息着,少年的声音落在在耳中反而是种引诱。像要把慕君颉整个人都撕裂吞入肚一样,赵宗治全凭着本能在少年身上胡乱的吮吸啃咬,大手死死按住少年圆润的肩头和纤细的腰部用力揉捏,细嫩的肌肤顿时弄出一片片青紫。

    下一秒,慕君颉猛的痛叫出声,锁骨那里竟被咬出了血,又感觉腰间一凉,腰带也被扯掉了。小孩最是怕疼,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

    冰凉的泪珠沿着脸颊滴到赵宗治滚烫的皮肤上,让赵宗治手下一紧,猛然一个激灵,血红的眼眸闪过一丝清醒。

    以这种屈辱的姿势被人紧紧压在身下,全身各处都被对方肆意游走的唇舌和大手蹂躏的生疼,慕君颉终于哭出声来“呜呜木头我好怕你放开我”

    小孩的哭声让赵宗治即便处于混沌之中也不可抑制的狠狠一疼,全身猛然一僵,这下终于获得了短暂的清醒。待赵宗治看清眼前情景的下一瞬,顿时心口紧缩的怔住了。

    慕君颉衣衫凌乱,外袍和上衣甚至被直接撕裂,腰部以上几乎都果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而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是深深的红印和青紫,很多地方甚至被咬破皮,不断渗出血丝。那双清澈灵动的大眼里此刻满是害怕,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色因为疼痛和惊慌而异常苍白。

    赵宗治呼吸都停滞了一下,小孩此刻的模样让他简直感觉心要裂开了,最重要的是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合欢散的药性未解,才被赵宗治用非人的理智压制住了一小会儿,就更加汹涌的卷土重来。赵宗治艰难的喘息着,死死握紧拳,对慕君颉急促的道“快走出去”

    慕君颉愣了半秒,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间。

    二楼的走廊曲曲折折,一个青年刚走过拐角,忽然被人拖进了拐角的阴暗处。一把小刀精准的指在他喉管上“把外袍脱下来。”

    通过昏暗的光线青年看到了对方的半个侧脸,顿时一愣。

    他活那么大都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少年这是要劫财还是劫色青年不禁暗暗期待起来。哪样都行啊当然劫色更好

    却只见少年接过外袍,转眼的功夫人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外。

    慕君颉把满身痕迹都裹在外袍之下,下楼后立刻到老鸨那里帮赵宗治要了两个干净的姑娘。而自从慕君颉离开,赵宗治就自虐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死死望着慕君颉跑开的门口的方向,咬出满嘴的血腥都不自知。直到敲门声轻轻传来,两个花容月貌的女子走进来,一左一右的柔柔靠近赵宗治,轻启朱唇“公子,要奴家来服侍您可好奴家”

    “滚”话没说完就被赵宗治打断。赵宗治双目血红,全身布满了浓烈的煞气,如索命的修罗搬骇人,“全都给我滚出去”

    两个姑娘完全被吓坏了,脚下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好容易才慌慌张张的爬起来跑出屋。

    赵宗治用尽所有力气死撑着,随即拍出一掌,掌风一扫将门关死,然后把手伸向自己几乎要爆炸的下处。慕君颉对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即便只是刚才失去理智时的那点虚无记忆,也使他很快达到了高嘲。

    合欢散的药性根本不是靠一次发泄就能解决的,下面很快就重振旗鼓。赵宗治闭上眼睛,一边想着慕君颉的样子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就这样接连发泄了四五次,赵宗治才感觉全身的燥热感消退了一些。

    天色已经开始发暗,万花阁的诗酒会也终于散了,楼下大厅的人正陆陆续续往外走,只有赵曙还在楼上的上房没有离开。慕君颉的眼睑微红,脸色也因为身上的咬痕和淤青所带来的疼痛有些苍白,打劫来的外袍更是不合身,便刻意避开人群,使着轻功偷偷的直接跃上二楼。

    “怕书信不安全,王爷特命奴才亲口传话给您,陛下至今仍相信得图者得天下的那句谣传,如今连西夏都在查洛书图的消息,若您能先一步得到洛书图,无疑是有了一个最有力的筹码。”

    习武之人本就听力灵敏,何况慕君颉上次差点走火入魔,被赵宗治和苏琅琛输入了大量精纯的内力,又因越子轩的针灸得到良好融合,武功大大精进一步,听力就更强了。洛书图三个字一出,慕君颉整个人猛然停在推门的瞬间,摒住了呼吸听着屋内传来的模糊声音。

    赵曙淡淡道“父亲那边还有没有关于洛书图的其他线索”

    回话的是濮王手下最信任、也是唯一被赋名的影卫燕云,“目前只知道洛书图表面上看是一堆毫无意义的符号,但迎光看去,则是一张地图。”

    慕君颉蓦地睁大了眼。儿时爹爹的话刹那响在耳边,和燕云的话重合慕慕,这个叫洛书图,你看,表面上看是一堆毫无意义的符号,但迎光看去,则是一张地图

    “另外,王爷还有话要奴才转告您,当年洛书图是随着先皇之子一起流落民间的,手持洛书图者,极有可能就是先皇子孙。”

    这句话简直如一声雷击在慕君颉心上,慕君颉的心脏猛然一跳,差点忘了收敛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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