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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不想上龙床 第13节

作者:米筝 字数:20442 更新:2021-12-21 04:16:52

    失去了大纲的我已经完全放飞了自我哈哈哈哈哈风中凌乱jg

    然后我居然忍不住手痒地写起了宋涤心的番外otz

    、晋王的洗脑包

    欧阳珏觉得正所谓悠悠天地朗朗乾坤人的本性真是太可怕了,那可是晋王,是长辈,是给过压岁钱的简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衣冠禽兽。

    他自我反省了一百遍,然后才睁开眼。

    他与面前的人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怔住了。一个没料到睡得正香的人忽然睁开眼睛,一个没料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看。

    两人这么近地对视了会儿,欧阳珏的心莫名跟战鼓擂似的,不好意思地挪开目光,渐渐地落到了晏凤元的嘴角。

    晏凤元欲言又止,嘴微启,又什么都没说。

    欧阳珏咽了口唾沫,凑过去,像梦里那样亲了亲。

    晏凤元不动不言,也不知道是镇定还是神魂出了窍,仍旧那么看着他,只是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

    欧阳珏心里在说着“到此为止,别闹了”,手却不受控地从被子底下摸了过去。他感受到晏凤元浑身都是警觉僵直的,却仍旧没动。

    欧阳珏又亲了亲他,见他还没动作便咬了咬他的嘴唇,手也解开了亵裤。

    晏凤元终于有了动作,他往后缩了缩,似乎是想逃。

    欧阳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可能是中了邪,低声道“我刚才梦到了王爷。”

    晏凤元“本王知道。”

    欧阳珏“王爷竟连这也知道,果然通天晓地算无遗策。”

    晏凤元“你梦中叫了本王。”

    两人都不知道该接着说什么了。欧阳珏一时的热血过去了,便想把手收回来,可手中那物事被揉搓着已经有了回应。

    欧阳珏想不明白这晚上怎么这么多尴尬的事。他一时间恨不能让晏凤元抽自己一耳光,不然骑虎难下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晏凤元见他没了动作,心中纠结半晌,将自己的手也照葫芦画瓢地从被子下头探了进去,却摸了满手黏湿。

    晏凤元盯着欧阳珏的眼神顿时变了样。想也知道刚才欧阳珏做了什么梦。

    欧阳珏越来越惭愧了,把手往回收。

    晏凤元也把手收了回去。

    两人都沉默了会儿,又同时道“你”“本王”

    晏凤元斟酌了一下,道“本王心仪于你,原来你也一样吗”

    欧阳珏“”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个什么想法,首先,王爷说的“心仪于你”是什么意思是常人理解的那个意思吗王爷您不是一副要做神仙的样子吗

    欧阳珏沉默了一阵,热血又上了头,顾不上前前后后的又把手摸了过去。他定定地看着晏凤元极为忍耐克制的神色,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写满了两句话,一句是“色令智昏”,一句是“好想弄哭他”。

    后个想法一出来就把欧阳珏自己给吓到了,他这么一吓就从魔怔里清醒了大半,手上仍没停,眼也继续盯着面前的人,心里却忽然想到王鑫房里那香味有问题。

    他正想着,晏凤元忽然蹙紧眉头闭着眼颤了几下,一直僵直的身子像融了的冰。

    事就这么做了。

    晏凤元慢慢平复着呼吸,面上的红晕渐渐淡去。

    欧阳珏去洗了洗手,回了床上,扭头看了看,忽而道“王爷,我”

    晏凤元难得打断他人说话,气息尚有些不稳,道“少年人血气方刚,无妨的。”

    欧阳珏“”这也能无妨我娘能打断我腿啊,而且王爷您是不是有点看得太开了你这么一说我显然更不能当“无妨”了

    但不管晏凤元怎么想,欧阳珏还是得表个态,毕竟自个儿兽性大发对人家做了那种事。他刚要说一说王鑫房里那股甜腻的香气,却突然想起来在晋王府那夜被掷入发间的那朵小花,说出口的话就莫名变了“我只是没想过王爷会喜欢我,不是,我一直以为王爷喜欢我不是那种意思哎,怎么说,我主要是没想过王爷喜欢男人”

    晏凤元睁眼看他说完,想了想,认真道“本王没倾慕过旁人,只倾慕过你,那大概就是喜欢男人的吧。”

    欧阳珏觉得自己心口如同被重锤击中,一时做不出声。

    晏凤元也不再多话,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没过多久,背后悉悉索索的,欧阳珏抱住了他,将胸膛贴在他的背脊上,亲了亲他的脖颈“睡吧。”

    晏凤元很想说这样睡一点也不舒坦。可他终于什么都没说,垂着眼帘想了很久,脸上褪去了羞色,露出了茫然,一半被月光笼着层柔纱,另一半隐在了暗处。

    晏凤元记得自己很久以前对欧阳珏叮嘱过一句话,让他不要总感情用事,因为感情总容易坏事。可他却始终都不肯听话,每每都满腔热血意气地往别人利用这点所设下的陷阱里跳。这么一想,晏凤元有点恼怒起来,哪怕自己也是陷阱之一。

    屋里沉静了许久后,晏凤元问“玉合,你能不能听话”

    欧阳珏“啊”他自顾自地想岔了,便抱紧了晏凤元,把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亲亲热热道,“嗯,我听王爷的话,什么都听。王爷让我偷鸡我就不摸狗,王爷让我亲一下我绝不做柳下惠。”

    “”什么乱七八糟的。

    晏凤元觉得他显然是如以前一样在卖乖而已,而且还越说越腻人。然而晏凤元仍旧莫名地没了脾气,不再继续说下去。

    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欧阳珏就起身了,他先去围着客栈跑了几圈,又烧了壶热水端房里去。

    晏凤元起身的时候就看到欧阳珏倒立在房间角落里。

    欧阳珏已经想好了,既然晋王都委婉地传达了身体基本换不回来的噩耗,那他就得好好儿锻炼,反正以前他那副身板也是练出来的,哪个高手也不是生下来就能打能飞的。虽说练了不一定一日千里有奇效,但力都不努的话那肯定只能等死了。

    晏凤元坐在床上,盯着欧阳珏看了会儿,没说话。

    欧阳珏便恢复正立,三两步走过来,拿起搭在旁边的外衣,殷勤道“我给您更衣吧。”

    晏凤元“你把它放下。”

    欧阳珏便把外衣放到床旁,又道“您先梳洗,我让厨房做了早膳,就喝点瘦肉粥吃点包子吧,我去端过来。”

    晏凤元“不必,本王与其他诸位大人同食即可。”

    晏凤元的神态语气一如往昔,可就是这样的一如往昔让欧阳珏有点讪讪。他本想着昨晚都这样那样了,最后还抱着睡了一晚,应该也算心照不宣了,怎么王爷一副睡醒了就不想认账的样子啊呸,什么叫王爷不想认账,王爷是被我强迫的。

    他又自我唾弃了一下。可接而又想,明明是王爷先说他倾慕我的啊

    晏凤元看出了他在想什么,道“王将军房中的香气有异,或许能催人情欲,这才令本王与你在昨夜皆有些失态。本王是男子,且听说那事在男子兄弟间也不少见,不过是互相纾解罢了,你无须挂怀,也不必为此负责。”

    欧阳珏“”你被骗了啊王爷谁告诉你兄弟之间会做这种事哦,不过仔细想想好像军营里是有这么回事

    欧阳珏看着晏凤元,认真地问“可王爷说您喜欢我这话是真的吧”

    晏凤元坦然地看着他“这是本王的事,与你无尤,你不必放在心上。”

    欧阳珏

    晏凤元继续道“玉合是至情至性的磊落丈夫,倾慕者没有一万也有八百,不至于都得要你来负责。”

    欧阳珏心道,不愧是晋王,胡说也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可欧阳珏一时确实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晏凤元起身穿好了外衣,看向呆站在一旁的欧阳珏,道“你视本王为长辈,一贯待本王可亲可敬,怎会一夕便将本王视若爱侣不过是错觉罢了,又或者是你过于实诚了,实在也没必要。时候也不早了,你替本王去请几位大人到大厅用早膳吧。”

    欧阳珏觉得自己几乎要被王爷给成功洗脑了。就在他还在认真思索时,晏凤元已经扬长离去了。

    、吃包子啦

    欧阳珏、晏凤元、王鑫、周庆庆及几个礼部官员坐在大厅里吃粥。木蒂那边的人全都不愿意出来跟他们一块。

    晏凤元秉承食不言;他不说话几个礼部官自然也不敢随意说话;王鑫是跟众人都没话讲;一贯最热络的欧阳珏也闭了嘴安安静静地啃包子气氛尤为安静。

    欧阳珏边吃边思考,越思考越觉得有必要跟王爷深入探讨一下“情为何物”这个问题。他自然不敢说晏凤元的说法是错的,但与他所想的确实有出入,只不过一时半会自己也说不清。

    他早上操练了一番,此时又在浑然忘我地想着事,便没在意周围,啃完了一个包子又伸手去摸。

    欧阳珏和王鑫同时摸到了碟子里最后一个包子。两人抬头看了看对方,谁也没把手收回去。

    晏凤元抬眼看了看包子上的两只手,又看了眼欧阳珏。

    欧阳珏想到昨晚他让自己凡事听话,便有点委屈地把手缩了回去,更委屈地想你都说那样的话了是不是其实我也不用凡事都听你话了

    王鑫嘚瑟一笑,把包子拿过去咬了一口。

    晏凤元朝侍候在一旁的小二道“有劳小二哥再去端一碟。”

    小二忙去端了碟热乎的包子来。

    晏凤元夹了一个放到欧阳珏的碗碟里,温和道“你肠胃不好,不要吃凉的。”

    王鑫被一口包子馅噎着了,一时间觉得手上的半个包子有千斤重,直让人想将它扔出去,最好扔那顾知觉脸上。但他转念一想又警惕起来,晋王做人做事一向秉持公道不表喜恶,并不会刻意因私情而给人难堪,此举显然是项庄舞剑,或许是对自己的警示。

    他本就因银狐的事而心虚,手中的包子更吃不下去了。

    欧阳珏开心地三两口啃完了一个包子。

    晏凤元又亲手给他舀了碗粥。

    欧阳珏喝了口粥,又看向装包子的碟“这包子味道还真不错,小二哥,能不能说说诀窍”

    这地方虽小却是达官贵人入京歇脚的常经之路,小二哥见惯了人,倒也不很怯场,笑道“哪儿有什么诀窍,这也得是您们大人吃多了山珍海味,偶尔换了口味便觉得新鲜了。倒也还是赶得巧,我们这师傅过两天结完工钱便不做了,执意要去京城里住下看看热闹。”

    闻言,晏凤元忽然道“可否请做包子的师傅过来一见”

    小二哥应了声便去喊人了。

    晏凤元倒也确实不厚此薄彼,把一碟包子给一位大人夹了一个“本王也觉得这包子不错,倒不全是小二哥说的贪图新鲜。”

    周庆庆等人受宠若惊,忙道谢吃了起来。

    欧阳珏哽了哽,眼睁睁地看着晏凤元把最后一个包子夹给了王鑫,只好安慰自己我还多了一碗粥。

    王鑫松了口气,继续咬包子。

    那做包子的师傅很快就来了,对各位大人行了个礼,也是不卑不亢的。

    既然话匣子打开了,周庆庆便也热络起来,问包子怎么做的。

    包子师傅一一应答,倒确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他做了一辈子包点,所以手熟了,这是没法偷师的。

    晏凤元点了点头,问“师傅既想去京城里生活,不知是否要重操旧业”

    包子师傅点头应是,人总要赚点工钱过活。

    晏凤元又道“不知师傅可愿到本王府上去”

    那包子师傅自然是愿意的,喜不自胜地应着回去了。其他大人们都笑着道这包子师傅可是走了运,云云。

    唯独欧阳珏心中五味杂陈,他有点搞不懂王爷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想法了,既然还对他这么好,为何又一再摆出泾渭分明的姿态不肯跟他好。

    各人正有着各人的盘算,忽然裴遇便回来了,面上仍旧跟瘫了似的没有波动,道“王爷,吊桥果然被人毁了。属下已经让此处衙门去征集工匠修桥,也给京城发了信。”

    众人皆是一惊。虽说回京也不止于就吊桥这一条路,然而现在摆明了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若绕开走远路,指不定路上就会遇到什么陷阱埋伏。

    晏凤元看向王鑫“王将军,还请务必遣派人手保护好银狐公主,本王不希望昨晚之事再来一次。”

    王鑫忙称是“下官定当竭力护好公主安危。”

    晏凤元倒也不是很着急紧张的样子,仍旧从容不迫,又与众人说了会儿话,多少宽慰了一下大家吊起来的心。毕竟此次和亲事大,银狐公主若出了事,那就得是两国之间的大事了,能不打仗他们就绝不想打。

    “既无其他的事,就都散了吧,本王去四处走走消食。”晏凤元起身,领着裴遇扬长而去。

    其他人忙起身目送。

    此地虽小,到底是京城外头的一道屏障,竟还建了瞭望台,只不过也多年没人上去了。晏凤元有些话要跟裴遇讲,便登了上去。上头眼界开阔,眼力好点的就几乎能将这小镇看得一清二楚。

    裴遇禀道“王爷,三王爷与世子已经抵达京城见了皇上。”

    晏凤元问“三皇兄与荣儿可还好”

    裴遇答“一如既往。”

    晏凤元无奈地笑了笑“那就是不太好。”

    裴遇又道“王爷,这处的县令颇有点本事,吊桥修好之期可能会提前三日,我们只有两天时间了。”

    晏凤元“本王看此处确实治理得不错,百姓也都有几分应对,只不过以前似乎并没听说过。得空了还要麻烦你去走一趟,查一查这个县令,若是个有用之才便不要埋没。”

    裴遇应了声,又道“皇上有意以三王爷成亲的名头召各位皇室宗亲入京,并拿出淑妃有孕一事要求各宗亲偕少年后生一同入京以暖东宫,为淑妃诞下龙子聚福气。”

    晏凤元也算是服了自家皇侄,气极反笑了。

    裴遇道“皇上见实在难以劝动王爷继位,便把主意打到了宗亲后代的头上。但那些人本就忌惮皇上,怎会轻易敢带优秀的世子入京受制。当然,若他们知道皇上是为了从他们的孩子里择选太子,可能会更积极一些。”

    晏凤元道“他们会如何想,本王没兴趣,因为本王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因身份与常年走动的缘故,晏凤元远远比晏梓伏更明白各处王爷及其子嗣的情况,其中并没什么人比晏梓伏的资质好。

    更何况,且不论资质如何,晏凤元更要考虑那些孩子背后的父族势力,否则一旦新皇登基就会意味着有一位王爷要起势了,且还是只手遮天势不可挡的那种。而那些人里面没几个省油的灯。

    近些时日来晏梓伏萌发了退位之心且愈演愈烈,三番五次地试探晏凤元,直至将话摊白了在说。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欧阳珏,无论是两个欧阳珏中的哪一个,恐怕都是晏梓伏急着退位的原因。

    晏凤元不敢说自己将这个皇侄看得十成十透彻,但至少有一点他很清楚,就是皇侄继承了先帝最不该传下来的那一点为情所困。

    晏凤元并不想对他人的情欲私事指手画脚,但亦不得不去做拆鸳鸯划银河的事,他必须要牵制住皇侄令其稳坐皇位,哪怕要为此利用欧阳珏。至少在目前,大晏的江山只有晏梓伏能担得下。

    这么想着,他忽然看到远处一块田地里的欧阳珏,竟在帮着农夫耕地。

    晏凤元先是哑然,随即失笑。

    裴遇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点无语。

    晏凤元看了会儿,又侧头朝裴遇道“王鑫那人靠不住,你去保护银狐公主,本王不希望再有任何不该的事情发生。”

    裴遇问“若王鑫执意要与公主相聚呢”

    晏凤元语气平淡地说“那你就告诉他,本王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我都在外面,不带电脑,所以没办法码字更新啦ot

    、劳♂作

    两人又说了些事,晏凤元便下了瞭望台,朝田地走去。

    欧阳珏换了身农夫家的粗布衣服,挽着裤腿抬着锄头在捶地,他这身体的力气不大,没几下就累得大喘气了。农作的人们望着他直发笑“顾大人您力气小,又是读书人,别整这玩意儿了。”

    欧阳珏一听来了力气,又抡起锄头锤了两下,笑道“读书人也得吃饭,而且我是借你们的地练力气,还亏你们不嫌弃我添乱来了。”

    说归说,他确实也累了,便杵着锄头站在一旁看别人锄地。幼时他常跟着家人下地农作,父亲除了教俩儿子如何种地还告诉他俩人就该踏踏实实地做事做人,有地就有口吃的,有口吃的就有口气,有口气人就能活下去,人活着就是好事。

    但偏偏老二是个不安分的人,面上老老实实种地,心里成天想读书。其实也不是多爱读书,就是觉得读书能让自己改变成天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只不过那时候也没想太远,就觉得能跟村西的张秀才一样就好了。后来才懂了一山还望一山高的话。

    那些农夫也有点累了,便围过来跟欧阳珏唠嗑,一群男人蹲在田埂上聊怎么种地还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杂事。欧阳珏跟他们很聊得来,尤其与他们说起家事的时候甚是热心。

    一人取笑他“顾大人明明还没娶妻,说起这些家事比我们还懂似的。”

    大家都笑,欧阳珏也笑“不娶妻就不能懂了本官早晚有成家的一天,当然得先琢磨下不打无准备的仗,你还好意思笑我,你就是不当回事所以媳妇抱孩子回娘家不理你了呗。”

    那人被噎了回去,挠着头憨笑。

    一众人聊着笑着,忽然听得田埂上传来小女孩的欢快喊声“爹爹该吃饭啦”

    大家都抬头看了过去,欧阳珏第一眼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晏凤元。

    晏凤元本来一直静站在树荫下头听众人聊天,乍一听到小女孩的喊声便也回头去看,恰好看到扎着俩小辫儿的女孩被伸出土面的老树根绊了一跤。晏凤元忙弯腰扶住她,顺手接下了她手里装午饭的篮子。

    女孩也不怯生,一抬头望着晏凤元红了红脸“谢谢大人。”

    晏凤元朝她笑了笑,又摸了摸她的头,夸道“年纪小小就帮家里人干活了,真是个好孩子。”

    女孩红着脸憨笑。

    晏凤元觉得她可爱,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两个羊角辫,这才把食篮还她“去给你爹吧,提稳了走慢点,别急躁。”

    女孩点点头,提着食篮朝田里去。

    晏凤元转头看去,便看到欧阳珏已经到了身前,眼里发亮地道“王爷,我也是年纪小小就帮家里人干活了”

    晏凤元失笑“玉合也想让本王夸一句好孩子”

    欧阳珏嘿嘿笑“我不是孩子了,所以只想让王爷摸我头。”

    晏凤元不接他这个话头,转而问道“怎么想起来种地了”

    欧阳珏“待着也没事做,而且手有点痒就来凑个热闹,顺便练练力气。”

    晏凤元点点头“书蔬鱼猪早扫考宝。你能这么督促自己很好,确实是个好孩子。”

    正说着话,那女孩又跑回来了,把空了一半的食篮递到欧阳珏手上,脆生生道“我爹让我送给大人吃的”说完就又跑了。

    欧阳珏掀开看了看,拿了个馅饼递给晏凤元“王爷吃不吃还是回客栈吃饭”

    晏凤元接过馅饼,看了看别处三三两两坐在阴处吃午饭的农夫们,道“既是有心送来的就不要拂了一片好意,本王难得这么吃东西,想也是番新滋味。”

    见他应允了,欧阳珏便把食篮递给他“王爷先拿下,我铺个东西给咱们坐。”说着便去一旁跟农夫借了块原打算用来捆菜的麻布铺到树荫下,拍了拍灰尘,“坐这吧。”

    两人便坐着吃起了馅饼。虽然农家自作的馅饼味道不至于好到哪去,但晏凤元觉得新鲜,倒还是能吃得下去。尤其欧阳珏在旁边讲点农家趣事,有滋有味的。

    没什么急事的时候晏凤元吃东西都细嚼慢咽的,可欧阳珏习惯了赶时间,尤其吃饼的时候三两口就塞完了,抹了抹嘴,靠坐在树干边看着晏凤元吃东西的侧脸。

    偶尔有农夫从旁边路过,晏凤元便打个招呼问两句近年的收成如何。农夫们虽不识得他,他却通身都是天生的王孙公子气度,便都好好停下来应答。

    欧阳珏看着看着就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想着就闭上眼睛半寐起来。树荫正好,微风正好,人也正好,舒服得昏昏欲睡。

    晏凤元终于吃完了馅饼,他又坐了会儿,回头看着装寐的欧阳珏,忽然将手伸了过去。

    欧阳珏先握住了他的手腕才睁开眼,勾着嘴角笑“干什么”

    晏凤元“有个蚱蜢跳到你头发上了。”

    欧阳珏往后仰了仰,果然看到晏凤元捏着只蚱蜢。

    晏凤元又问“本王听说蚱蜢也能吃”

    欧阳珏“能吃,味道还行,就是吃了跟没吃似的。不光蚱蜢能吃,蝗虫也能吃,蚂蚱也能吃。”

    晏凤元没吃过这些,想了想也不是很想吃,只好奇地问“你都吃过”

    欧阳珏还挺得意的“我都吃过,小时候家里吃不饱,我跟我哥又嘴馋。”

    晏凤元喜欢听欧阳珏说话,因为欧阳珏说话的时候总显出很有活气儿的样子,眼睛都在闪闪发亮,有趣得很。欧阳珏在提及家人和幼年时会格外喜悦,他其实是个极为顾家的人,或许与他自幼长在一个亲密无间的家中有关。

    也正因如此,晏凤元知道,欧阳珏委实没有爱上自己,他是个随性的人,只是想找个人在一起而已,这个人可以是晏梓伏也可以是晏凤元,并没什么区别。皇侄什么事都找皇叔谈,所以晏凤元知道当年是皇侄先袒露心怀,欧阳珏就一心一意地从了;后来皇侄稍一往后退了步,欧阳珏也就立刻退得不见人影了。由此可见,欧阳珏是一个既多情又因此而十分无情的人,而最可怕的是他根本没这个自觉。

    白天又是跑步又是倒立又是锄地,到了晚上“顾知觉”这个读书人的身体就扛不住了。

    欧阳珏泡完澡之后浑身痛,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感受着被五马分尸后的痛楚。

    晏凤元做完了事情,推门进屋,看了眼床上的人似乎睡着,便熄了灯烛,脱了外罩,坐在床沿上脱靴子。

    欧阳珏立刻浮夸地叫道“哎呀,一身痛。”

    晏凤元回头看他,一本正经地教训道“凡事都要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

    欧阳珏挣扎着爬起来搂住晏凤元的腰,从背后埋着脸,闷笑道“王爷,我是想让您帮我按按腰。”

    晏凤元坐那儿没动,也没说话,背对着,看不清脸上什么神色。

    欧阳珏讪讪地松开手,又趴回去,轻声道了句歉,渐渐也觉得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

    不料过了会儿,忽然一双手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逐渐往下按,力道有点重,似乎是拿捏不准。

    欧阳珏又觉得心头一震,热血全往一处涌了,猛地翻身就把晏凤元按在身下要亲,却被一柄扇子给抵住了下巴。欧阳珏下巴微麻,不敢硬来,只在心里道为什么睡觉还要把扇子带上床来

    欧阳珏有点委屈地说“王爷又说喜欢我,又对我这么好,又不让我抱。”

    晏凤元仰面看着他,沉默了一阵,道“本王不喜欢做那档子事。”

    欧阳珏“”他一时竟有点拿捏不准王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按理说以昨晚的事来看,王爷应该没有隐疾啊

    晏凤元松开了扇子,手按在欧阳珏的后脖颈上,往下一摁,两人的眉眼鼻嘴便都近在咫尺。

    欧阳珏心都漏跳了一拍,大气儿都不敢出,怕灼伤了眼前的人。

    他听到这个人说“本王只喜欢你这个人。”

    欧阳珏“”

    什么意思给看不给吃的意思

    晏凤元笑了笑,又温和了起来,在欧阳珏的嘴角亲了亲,道“本王想与你成家。”

    这话像是掺了蜜糖似的,齁到欧阳珏一时没了表情,怔怔地看了半晌,胸膛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溢满了“我、我也”

    晏凤元将手指挡在他的唇上,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可他觉得自己必须把话说下去,不说也得做。于是欧阳珏将晏凤元的手指含进了嘴里,跟顽皮孩子的恶作剧得逞似的勾着嘴角笑了起来,还故意舔出了啧啧的水渍声。

    晏凤元忙把手指抽出来,一副强作镇定的样子。

    欧阳珏失笑。他越看这样的晏凤元越觉得可爱至极,和平日里截然不同,或许是别人从未见过的样子,一想到这一点就格外满足。于是他顺势低头埋在晏凤元脖颈间,声音低哑地逗他“王爷你就试一试,就试一次。我很好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晏凤元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垂着眼帘默了许久。

    就在欧阳珏决定不逗他了的时候,就见他依旧垂着眼,却抬起手缓缓地解开了中衣。

    欧阳珏唇干舌燥,也咽了口唾沫。事情怎么会到这一步他根本不知道,似乎就莫名其妙却又自然而然地这样了,要说罪魁祸首就是昨晚那催情香气。可那之后的事似乎与香气就无关了。

    欧阳珏艰难地道“王爷,我有句话必须要先说。”

    晏凤元解衣的手停了下来。

    欧阳珏道“我没有王爷的定力,更不是柳下惠,昨夜里我确实是受那香气驱使王爷确实没说错,我以往仰您敬您,并没有过非分之想。”

    晏凤元修长的手指逐渐难堪地蜷曲起来,依旧垂着眼不作声。

    欧阳珏把他的手用力攥在手心,贴在自己的心口“但我没想到王爷竟对我有意,我、我就忽然也”

    晏凤元沉声道“本王也说了,是你过于实诚,总惯于回应别人的期待。但对你有意只是本王自己的事,你确实无须负责。”顿了顿,他抬眼望着欧阳珏,眼里十分深邃,“或许本王就是知道你这性子才故意跟你说。”

    欧阳珏摇了摇头,认真地说“王爷刚说了要跟我成家的。王爷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从未和人说过这件事,但我真的很想成家,我想和一个人认认真真地一生一世地在一起。王爷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晏凤元心想,本王就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才说那样的话啊。

    他终究有点愧疚。虽不是第一次算计人心人情,但他人总为了名利权益,算计起来丝毫无需留情面,而欧阳珏太认真了,认真得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孩,所追求的东西也只是纯粹的感情,这令晏凤元觉得自己无比龌龊,并且终于认识到自己确实有多么龌龊,是多少锦衣玉食冠冕堂皇都洗不清的卑劣。

    晏凤元背负着满腔的歉意许诺“本王答应你,会好好跟你成家,好好跟你认认真真地一生一世在一起。”

    于是,这夜不止试了一次,他俩试了三次。

    作者有话要说  eg小剧场

    王爷本王屮艸芔茻说好的一次呢

    阿福我是一次啊do脸

    、爱如梦幻泡影

    做便做了,三次也罢了,但好不容易消停了下来,却还是被抱着黏黏糊糊地又亲又摸的,晏凤元实在是忍无可忍,问“你先前不是一身都痛么”

    欧阳珏在他身上埋着头,闷声笑道“痛死又何妨。”

    晏凤元有些叹息,仗着年轻便如此色欲熏心不知收敛放纵情欲长此以往下去必然有损精元疲惫精神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竟鲜见的一夜无梦,直至鸡鸣。晏凤元起来时又见欧阳珏在倒立,他便问“你若要重拾武艺,除了力气外也需要招式,肯不肯跟本王学剑”

    欧阳珏惊喜道“王爷愿意教”

    晏凤元点了点头“本王都这么问了,自然不是逗你的。”

    两人梳洗过后,寻了附近偏僻无人的林子教起来。晏凤元随身配了一柄软剑,他先舞了一阵,问“可看清了”

    欧阳珏之前在晋王府里看过一次,可那时候是在夜里看不太清楚,此时看清了更体察到了晏凤元剑法之精妙。欧阳珏不敢说自己生前尽览天下武学招数,但多少都能看出门路来,可晏凤元这剑法独成一派,柔中藏刚,忽如银蛇又瞬成霹雷,剑路颇为刁钻。

    欧阳珏捡了根木棍独自比划了一阵,将大致的招式都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些精细之处还有待纠正。

    晏凤元却摇了摇头,将剑递给他“木棍与剑到底是不一样的。”

    欧阳珏听话地接过了剑练了起来。这剑很软很轻,他使起来倒也得心应手,很快就熟练了。练得好了他就有点松懈,好玩地向晏凤元刺去。

    晏凤元身形一退,提起手中的木棍轻轻一点就将剑锋挡开了。

    欧阳珏好奇地问“王爷跟裴遇的功夫谁上谁下”

    晏凤元道“术业有专攻,裴遇是死士,功夫是他的立身之本,自然修得在本王之上。”

    欧阳珏又问“我以往从未见过这路剑法,王爷从哪里习得的”

    晏凤元停了会儿方道“这是本王的母妃所授。”

    欧阳珏头一回听他提起他的母妃,没料到竟还会使剑。

    趁着他分神,晏凤元忽的将木棍划来。欧阳珏赶紧提剑来挡,却慢了一刻,木棍戳在他的心肺处。

    晏凤元指点道“此剑法意在出奇制胜,因而出招诡谲刁钻,便是为了扰人心神乘人不备。反之,持剑者以此诀取胜,就该记得不要让别人以此诀取胜。并非只在剑法上要记得这事,古人言善泳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本王也时刻将之牢记于心警醒自我。”

    欧阳珏细细回味这番话,点了点头。

    眼看日头都出来了,两人便决定回客栈用早膳。晏凤元走在前头,欧阳珏走在后头,边吹着小曲儿边转着手腕划着剑来适应握重。

    忽然不知从何处射来一颗石子儿,直直地击中了欧阳珏的后膝窝,令他脚一软一个踉跄。又一颗石子儿击中了他的手肘麻穴,剑朝晏凤元背后砍去。

    晏凤元察觉风声有异,忙侧身闪躲,却还是被剑划伤了手臂。晏凤元忙扶住欧阳珏,劈手夺过他手上的剑朝声源处投掷而去,果真听到了对方吃痛一声,像是刺中了目标。

    晏凤元追了过去,却见一片白色粉末喷涌过来,他忙后退几步,抬起手用宽袍衣袖挥开粉末。待一片恢复平静后,只听得远处林间草木声哗哗作响,不善来者很快便消失了踪影,连那柄剑也不见了。

    欧阳珏忙扶住晏凤元“王爷没事吧”

    晏凤元抬起手臂看了看伤口“无大碍,幸而是本王自己的剑,并没淬毒。”

    沾毒的东西带在身上最容易伤到的便是用毒者自身,因此晏凤元从不喜欢用这些玩意儿。

    欧阳珏皱了皱眉头“我觉得那是阿尔伦。”

    晏凤元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昨夜侍女被杀一事或许也是他所为,他定然是不肯让两国顺利结交的。”

    两人便说着话并肩回去了。整一天在面上没什么大事,顶多就是银狐公主闹着说不信裴遇,非得让王鑫来保护自己。让她这么闹也不是办法,最终一人退了一步,裴遇仍旧守着她,王鑫也隔门守着。

    一天过去,到了夜里欧阳珏又蠢蠢欲动起来。晏凤元虽心里觉得这事该节制,身体却尝得了些不同以往的乐趣,又怀着些愧疚,还有些别的心思,便决心任他胡闹去。

    没闹得两下,外头街道上便远远近近地热闹起来,听着竟像是喜乐。欧阳珏顾不上理那些,继续做着正事。正当紧要关头,忽然有人敲门。晏凤元一紧,连带着欧阳珏闷哼一声。

    门外是周庆庆在问“王爷,外头有本地乡绅嫁娶,场面煞是热闹,还说是要连放烟花,银狐公主闹着要去看热闹。下官等人与她说明利害后她可算是不闹了,却还是想在客栈三楼的赏月台上摆桌观赏,还请王爷一同去赏烟花。”

    晏凤元便推了推欧阳珏,看起来像要起身应答。

    欧阳珏按着他不让动,回了门外的周大人一句“半夜三更嫁什么娶嫁鬼啊”

    周大人知道欧阳珏跟晋王同屋,也不以为奇,答道“顾大人说得没错,正是冥婚。”

    欧阳珏嘴角一抽,嘀咕道“冥婚有什么好看的,脑子有毛病啊,也不嫌晦气。”

    周庆庆是个话唠,自顾自又在那边说了起来“听说这对新人倒也有段故事,说是两家本是世代仇敌,因而便死活不肯让两人在一起。这两人约着便寻了短见,人死后两家人才幡然醒悟,可算是愿意让他俩在九泉之下全了这个心愿”

    欧阳珏的内心是抓狂的周大人你到底有没有眼力见有没有忙正事呢谁要听你唠嗑

    周庆庆说完了,又感慨了一阵才回归正题,问“王爷在吗”

    晏凤元又要作答,却被欧阳珏捂住了嘴。

    欧阳珏哪里肯在这个时候放他走,朝门那边的人道“王爷不在”

    周庆庆问“那王爷去了哪”

    欧阳珏“不知道”

    周庆庆只好再去别处找。

    欧阳珏这才松开了手,却见身下的人正沉默地望着自己,一向清明的眼眸里腾了些妖娆的雾气。欧阳珏抱着他亲了亲,期期艾艾地蹭着道“王爷生气了”

    欧阳珏以往带惯了兵,犟脾气越养越严重,常常自作主张,说得更甚点便是刚愎自用。他以往没觉得不对,如今却逐渐反省起来,只是本性哪里那么容易改。

    晏凤元摸了摸他的头,道“不会,你做了什么本王都不会生你的气。”

    欧阳珏抱着他的手兀的收紧,想要把他锢进自己的血肉里似的,不停地说“王爷,我好喜欢你真的,我”

    晏凤元从来也想不通爱慕一个人是怎么一回事,他一直觉得爱如梦幻泡影,不过是痴人自扰,或说是人用来安抚自身的错觉。他照着欧阳珏的想法造了一个新的自己,果然欧阳珏便爱上了这个虚假的幻影。而世人的爱欲似乎皆是如此,所以究竟有何内涵意思

    可算是折腾够了,两人躺在被褥里,欧阳珏仍旧黏黏糊糊的,却察言观色道“王爷可是不舒适”

    晏凤元摇了摇头“本王在想一件事。”

    欧阳珏佯作不满“王爷在这时候除了我谁也不能想。”

    晏凤元失笑,拍了拍他的手“本王想起了本王的母妃和父皇。”

    、何为相爱

    见说起了这两位,欧阳珏也不好卖乖了,便正色起来,抱着他静静地听。

    晏凤元有些怅然“本王那时候年幼,总也瞧不懂他俩时至今日仍旧如此。自本王有记性的时候始,就只觉得母妃和父皇都过得十分辛苦。父皇常常叮嘱本王要好生学习来宽慰母妃,可他每每见到母妃便面露嫌恶。母妃亦对父皇痴心一片,却只对着画像痴,一见面便也横眉冷对。两人不常见面,见了便吵,有时还会动手。后来父皇得了一位宠妃,他待那位妃子如珍似宝,本王去看,那宠妃相貌与母妃极为相似,性情却比母妃万分活泼热情。母妃她也她也做了类似的事。本王便不懂他们这是何必。”

    欧阳珏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又亲了亲他。

    晏凤元又道“可他二人去世前都对本王说此生钟爱唯有彼此。本王十分不明白这是为何。”

    欧阳珏“他俩之前只是吵架了又都拉不下面子和好而已吧”

    晏凤元“本王不明白的是他俩既爱对方为何又要嫌恶对方,甚至要寻得相貌相似却性情不同之人来伴于身侧,人若钟爱另一人,究竟爱的是什么,相貌性情这世上相貌相似之人极其多,性情一样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为何要喜欢这个人而非另一个”

    欧阳珏思考人生的时候常常被沈南星嫌弃为钻牛角尖,他觉得自己该把这段话说给沈南星听听,以证明有人比自己更想得多。

    但晏凤元困惑得如此真情实感,令欧阳珏也认真起来。他沉吟片刻,道“或许是因为世人多都随波逐流。”

    晏凤元疑惑地看他。

    欧阳珏缓缓解释道“王爷想得太深,可世人往往不会想这么深。您看世人多是盲婚哑嫁,尤其男女之间只到成亲之夜才能相见,我爹和我娘便是如此,我娘是邻村的,说亲之前他俩都不知道有彼此。后来他俩才处出了感情,这么多年也过来了,无外乎就是相互扶持着撑起了一个小家。”

    晏凤元听了半天,道“你与本王说的似乎不是一件事。”

    欧阳珏道“是一回事,也不是一回事。人和人在一块本就是为了不同的原因,王爷觉得该是为了爱,但许多人都只是为了找个伴儿,也不能说我爹和我娘之间就没爱了不是吗要我跟我娘掉河里了,我爹肯定救我娘,这不是我随口说的,我小时候跟我娘掉河里了我爹真的先去救我娘tt然后我哥救我妹去了tt”

    晏凤元被他逗笑了,又想了想,问“你也是为了找个伴儿”

    欧阳珏怕他不高兴,却又更不想在这种事上哄他,便坦白道“我也不知道。我当然也想和一个人成家,我爹说哪里有人一辈子腻在爹娘身边的,孩子长大了就得自己再去组个家。但我也不是随便跟谁都行归根结底我觉得两个人会在一块就是天意,这种事想到底了也就是那档子事和柴米油盐酱醋茶,我觉得我想跟这个人过日子而且俩人能过上快乐的好日子,那我们俩就应该是相互喜欢的,应该在一块。哎,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闹别扭还闹得要生生死死的,两个人能相遇还愿意跟彼此厮守在一起本就不易了,何必蹉跎不必要的时间。”

    一口气说完了,欧阳珏偷看晏凤元的神色“我书读得晚,没什么学问,也没什么情趣,其实就是个莽夫,想的东西都上不了台面,说不出什么文雅心思绕心肠的话王爷会不会后悔”

    以往的晏凤元就像要成仙似的,虽然欧阳珏喜欢亲近他却也觉得他似孤天悬月高不可攀。如今忽然就到了这一步,欧阳珏觉得自己就跟做梦似的,总想变得再好一点。以往他爹身体力行地教他要疼人,要可着劲儿地对爱侣好。可他并不知道若对方怎么看都比自己哪儿哪儿都好的话该怎么办。看起来好像晋王也不太需要疼,倒是常常反过来疼自己

    欧阳珏心里有点没底,他不知道该怎么对晏凤元好,可他又觉得自己该有点为人夫的架势。

    晏凤元还在努力地嚼碎他刚说的那堆道理,闻言便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欧阳珏又蹭了蹭,道“因为王爷太好了。”

    晏凤元忒想说你再蹭下去本王的皮都要被你蹭破了

    他沉默了一阵,道“本王与你在一块了,你就不要总拿本王当以往那个贤王看。”

    欧阳珏头都要点断了“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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