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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第12节

作者:左戒 字数:12726 更新:2021-12-21 04:11:49

    跟着,她将手机放在了一边,吃起眼前的饭菜来。店里的灯光不算强,把她的脸薰得有点微弱地泛着红。文强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既然不是很想回家,那明天周六,你来我家吧。二十五层那个古秘书,你们应该还挺熟的……我知道公司里你们几个做文秘的相互之间还是挺熟的,他明天要来我家。我难得周末在家歇着,就把他抓过来煮饭,天天在外面吃有点腻。对了,到时候你可以再叫一两个我们组里的女同事一块来,否则就我们两个男的跟你一个女人,有点奇怪。”

    斯曼想了想,郭家“二少”好像跟着郭家“大小姐”跑到别省去开会了,这两个星期古秘书应该是挺空闲的,不用在家里被人奴役,怪不得能去关监制家里。只是不知道关监制知不知道古秘书和郭监制之间的事情。这事情在整间公司里传开了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了,而关监制与古秘书听说是老早以前的旧同学,不知道关监制对他老同学的性向一事有什么看法?他是一早就知道他老同学是gay吗?

    斯曼纷杂的念头很多,于是把口中食物咽下后,就试探性地问“关监制,最近这两个月公司里一直在传古秘书和他们监制的绯闻,你知不知道?他跟你还是旧同学呢,从来没跟你说起么?”

    关文强被这样一问,一时间有些木然。他当然知道周围都在传,可是他从来没关注过这种事情,他有一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他将食物咽尽之后,说“啊?瞎传的吧。你别跟着他们一起瞎起哄,别到时候没事也给传出有事来了。到时候古志贤因公司里流言四起,做不下去了怎么办?”

    斯曼一边听着,一边拿着叉子低头轻微地拨弄着她盘中的几片菜叶子,竖着两耳听,哪知盈耳的都是这样不可思议的言论。谁都知道古秘书和郭监制的事情肯定是坐实了的,还听不知道谁传的,说他们俩好像还一起去看过房子的。还传过他们a组不知道谁有一次进郭古二人的办公室,正好听见郭在古的小里间里让古晚上去超市不要忘了买xx套,结果差点被古一脚踹出来,说什么这种东西要买肯定是他这种皮有成寸厚的人去买,而他则是不会去买那种东西的,然后好像是郭说不买就不买,说他巴不得不要用那个,古就劝说还是用吧,不用其实两个都不舒服,郭说有他在,怎么会不舒服,古沉寂数秒,阴冷地问他以前是不是跟别人都不用,郭就马上严肃地声明,说哪里有这种事,还说古再沉寂了数秒后,就像怨妇一样地哭诉他这种人渣行为。

    她把公司传言那两人去看房子的事跟她头儿说了,余下的什么有关xx套的事就没说,她脑子要么烧坏掉了才会在自己一直有意的人面前说什么xx套的事。

    况且这种事情绝对就是半真半假,在公司里面一传,就跟流行病毒为了适应以及超越自然界中的抗体似的,每隔几天就进行一次变异演进。

    其实那个传言真地是不太真实的,确是半真半假。首先,像古志贤这种人是绝对不会老提什么从前的。本来也是这样,谁更指望着谁过活,谁就更不在意对方的过去一些。古志贤再傻也不会老提郭竞寒以前跟别人的那些前尘影事的,他甚至都知道郭竞寒将那些过去刻意瞒着他的,他就觉得只要郭竞寒还是想着将那些可能会令两人关系不愉快的东西隐瞒着,也就算是为他着想了,甚至说是给面子他的了。能这样,他就已经很知足的。那么这样的话,总不见得,郭竞寒总是有意地不去提起,那他还老去提。一次两次,对方还可以当你是开玩笑,四次五次,对方就当你是找不痛快,再接下去,关系也就快危险了。

    古志贤还不蠢,所以根本不会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什么哭诉郭的什么人渣行为。

    关文强把他秘书之前说的话当成一段笑话似地听了,末了还说“行、行,明天我们问问他。”顿了一下,又说“你们这些人哪!就是无聊,我看a组的人就最无聊,看到谁都像同志,不这样说一说,好像嘴巴不痛快一样。你说我们搞影视娱制作的,成天关心男男的干什么,这种东西就是没前途的东西。反正在我,什么东西没收视,我都不会去关心。你说那种男男的拍成剧我都嫌碍眼,那种东西想走影视,我看这儿三十年都搞不起来,就别说总局审批那种麻烦事情了,就单说一个审美,你就说你找两个男的来拍戏,男的那个好找,演‘女的’那个,你上哪里去找像古志贤那种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样子出来。演员里面找,都是别扭,除非你让古志贤去演戏。所以我说,这种东西走真人影视的,都是废。因为对两个男人的爱情的臆想,甚至说是意淫,只存在于……要么文字,要么就是动画里。而且中国动画别指望了,中国动画还停留在喜洋洋与灰太郎呢,日本动画弄这一方面的也是废。真正要唯美派的,找那谁,宫琪峻拍的那种画风的来拍这种男男的故事,没准才有看头。”

    文强不知道什么壹号零号的,说起男男的,也只会说“演男的的那个”、“演‘女的’的那个”。

    斯曼听完,不置可否,只想着,或许关监制真是自始至终都没相信过古秘书是同志,也是,古秘书和那个郭监制看着就是两个正常男人的样子。只不过最近郭古二人被公司里的传闻传得都快有点“妖魔化”了,像是什么说古秘书像个怨妇一样哭诉郭监制是个人渣的这种话也能被编出来。反正她是不信有那么夸张的。

    她还想着,明天到了关监制家里去后,大家吃饭聊天的话,千万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别到时候问得古秘书尴尬了,估计古秘书还没有跟关监制细说过他自己的事吧。反正古秘书是不能得罪的,一来,也不看看古秘书是跟着谁的;再者,古秘书向来人都是不错的,以前做郭家大姐的秘书时,是公司的大秘书,对下面这些组里的下一层的文秘还一直是挺照顾的,一有什么风声走向的,可以先提醒的都会先提醒的,那现在也得照顾照顾他的声名。

    第42章 番外一

    斯曼第二天早上大约九点多就要出发去她们组监制家里了,在出门之前,她敲开了她弟房间的门,她弟在里头应了一声,她就把门把手拧开来了。一开下来,入眼的果然就是她弟头也不回地在酣战之中的情景,果然是懒得连门都不来给她开了,只肯伏在桌边含糊地应一声“进来”,叫她进来。

    她才不要进去。见他头也不回的样子,就简单交代了一句“传勇,我今天不回来吃饭了,我们去同事家里有聚会。”

    传勇没有应她的话,只是好像手中加快了拼杀,一阵“金戈铁马”“刀光剑影”之后,传勇按了f10小憩,终于扭过了头来,对他姐说“什么聚会?昨天刚跟人吃完晚餐,今天不会就要去帮人收拾屋子、打扫卫生了吧?”

    斯曼一听,还能不生气么?简直回也不想回答他,就要这么往门口走去。她弟还不识相地追了上来“我可跟你说哦,你到一个单身男人家里去,这个性质不一样,到底是不是开聚会的?”

    斯曼终于停下脚,回过头来瞪他“你能把你自己管好就不错了,毕业到现在了连个工作都没有,还好意思到我头上来管头管尾。说了是聚会,那肯定就是聚会的。”传勇想了想,说“反正我到时候要不定时地打打你电话的。你可不要给我不接起来噢!”斯曼已经在玄关处换鞋了,头也不回的,最后还是接了一句碴“知道了。”

    斯曼走后,传勇继续酣战。

    斯曼今天并没有拉到哪个女性同事可以陪她去监制家的。一来,其实她们组的女同事也并不十分多。他们公司里面,古秘书的那组a组是完全没有女同事的,因为郭监制天性好像有些反感女人;文强这组b组里是有一些女同事,但是并不十分多,因为经常需要加班加点,二十六之后的女人一般熬不住;女人最多的是总经理郭静宜老公的那一组c组,因为那组影视剧制作的比重比较大,单就里头的撰稿都是清一色的女人——他们是基本不请男人来写风花雪月的,古代男人写的那种穷书生幻想意淫富家小姐的花前月下、私定终身,那还情有可原,看着还算不怪,现代人的风花雪月有多少是写男人找准了女人攀高枝的,多数还是平常一点的女人幻想有钱一点的男人,这种题材叫男人来写,那就是不伦不类。

    二则,她们b组里的那些女同事不是有了男朋友、周末要在家陪男朋友的,就是也是单身的,斯曼脑子要么烧坏了才会把一个同组的单身女生往她们监制的家里带。

    所以她头天晚上就联系了两三个有男朋友的,人家都回复她说要跟男友二人世界。而她并没有联系其他与她一样也是单身的,她也不怕关监制到时候问起她来,她到时候就说跟有一些不是很熟,也不方便周末时去打扰人家,万一人家有事呢。

    因此她昨天晚上快十点时回复文强,说她联系不到女同事能陪她一起去的,问他怎么办——就是直接把问题又丢给了他。

    他过了一会儿才回复她没事的,我刚联系了一个以前的学妹,她明天也来。

    斯曼一看这条信息,心里就有一阵郁塞,是想着他哪里在琛城还冒出来一个学妹。心里不大乐意,于是一直没有回复,本来要是强装不在意的话,就大可回复一句好的,还好你那里联系得到人。

    可是她一直没回。跟着文强竟又发来一条明天她跟她男朋友一起来,就是这样你会不会太孤单了,她有她男朋友,我跟小贤又是两个男的,就你一个人,不如你把你弟也带来算了。

    斯曼看了这一条信息,梗在喉头的一口气才终于又顺了下去,可她又不能马上就回,马上回的话,就显得她对他上一条信息有意见才迟迟不回,而这条正好合了她的意才马上回复了似的。于是,她又等了一会儿,才回复算了没事的,我弟就算了,他情愿在家空调西瓜,我跟古秘书有话聊的,你不用担心。

    所以这一天的聚会人数就定成了这么些人关文强、古志贤、斯曼、文强以前大学的学妹及她男友。

    斯曼到了后,发现就古秘书已经来了,而并不见关监制的学妹和她男友。关文强解释说“古志贤早点过来帮我煮饭,而那个学妹和她男朋友不住在这个区,下了地铁口后说要在附近的商场里先逛逛。”

    斯曼在玄关处换鞋,文强用脚挪了一双不算小的拖鞋给她,一边还不好意思地说“才想起来我们家没有适合你穿的拖鞋,这双拖鞋是备来给我弟来的时候穿的,不过给你穿还是大不少。”斯曼毕竟才一五九点五的身高,平时穿、三六的鞋,这会儿换上给伟仔准备的拖鞋,也还是嫌有点落空。她穿上后,说“不要紧的,我又不在你家里面跑。”她心里有点高兴,想着如果关监制家里随意都能搜出一双女人鞋码的拖鞋,她反而心里要怄上许多时候的。

    跟着她想到了什么,又说“啊,那这一双我穿了,你学妹来了后穿什么?”文强随口一回“啊?”顿了一会儿,才说“她没事,我反正印象中看过她的鞋都不小,估计我们这儿的拖鞋她随便捡一双穿都没事。”

    斯曼心里……

    然后她被文强让到沙发上坐着时又暗自忖量,不会是时常都有些脚的尺码特别足的女人跟到监制家里来过夜,所以监制家里才没备着小些的拖鞋吧。她瞎想着也是有这种可能性的,不禁心里面又莫名其妙地有些急了起来。

    这时古志贤由厨房里面探了个头出来,对斯曼说“斯曼,来了啊?”斯曼一清醒,望向古志贤,说“哦。贤哥,刚来。”说着就由沙发上起身,要进厨房帮古志贤。

    古志贤也没有阻止她。

    本来关文强是准备让斯曼在客厅里看电影的,没想到让人家早来了后也不得清闲,还得帮忙煮饭。于是他也晃进了厨房,问了问有什么要帮忙的。其实他完全不懂得煮饭,让他切菜就是在浪费,让他洗菜能把菜叶子全洗烂,属于用力过猛型。

    于是古志贤就让他出去吧。他就又晃到客厅,一个人看电影去了。

    古志贤跟斯曼两人在厨房里时,一边准备着中午那一顿,一边轻声地在聊着。斯曼问古志贤有关他和郭监制的事情,古志贤并没有正面回答些什么。虽然现在在公司里面全传开了,可是不代表古志贤会正面地跟全公司的人出柜——主要是因为没有这一层的必要。有些事情,就让它当一个公开的秘密,也就恰到好处了。

    现在斯曼私底下来悄声问他,他也是没有正面应答。只是嘴角含着一点状似神秘的笑,像是在说“我是不会回答你是或不是的,不过聪明如你应该知道自己猜的是对的啦。”

    斯曼一看他这个样子,就不再多问了。只是问“古秘书,你的旧同学,也就是我的上司关监制好像自始至终坚信你只是被公司里的人乱传的……你的事,我估计他还不知道呢吧。”

    古志贤听了这话,心里想了想唉,别说文强不清楚我的事了,就连他弟伟仔的事情,他也是根本不知道的。

    文强就是属于那种坚信很多事情都不会是真的的人,就是那种不论什么事情再怎么传,他都仍然觉得事情肯定是假的的人。文强是这种人,肯定第一个跟他的性格有关,再有就是他活得太过于现实,真实,走中道,因为他对于他的事业十分上进认真,于是他不相信一切超出一般人生活能理解的范围的事物是存在的;而他的事业偏偏又是跟传媒相关的,这是一个五成都是假的的世界,为了出节目效果,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口头玩弄,于是他做这一行的又怎么会轻易地信外界传的那些事。

    其实有些在公司里面最近流传的话,连那些传的人自己都不太信,觉得一定是夸张了的,可是他们还是热衷于传。他们是不十分确信还要传,而文强则是根本不信并且也不传。就这点区别罢了。

    古志贤跟斯曼说“唉,他是什么人我还算是了解的。我其实跟不跟他说都无所谓,就让这个以后被他自然地发现也好。”顿了一下,又说“他就算知道了又不能对我怎么样,如果我……我还是一个人,忽然哪天这种事被身边的一个直男朋友知道了,他或许会惊慌,成天想着跟我相处怪怪的,总有些异样,回复不到从前了。可是,我不是不算一个人了吗?那他知道了后又能怎样,我有我那方面的生活,我私人的生活与和他朋友间的交往又没有什么关联。”

    斯曼想了想,觉得也是这样一个道理。她又想了想,觉得刚才古秘书的话不就是相当于他亲口默认了他跟他们监制有什么的。

    她眼珠子一转,古志贤略偏了头过去,睃了她一眼,直接捕捉到了她那个“眼珠子一转”的动作。

    于是,古志贤停下了手中的切菜动作,斯曼因砧板上的切菜声顿然停了,心中一惊——要是她没在小小地盘算着些什么,也不至于这样一惊。

    古志贤眯起眼,斯曼略退后半步,就见古秘书轻轻放下了菜刀,朝自己走了过来。

    她又退后了一步,古志贤逼近,她问“贤哥,切菜就切菜,好好的,你走过来干嘛?”

    古志贤直逼她那张此刻看着明显就是略带了点儿奸相的脸,说道“我记得有一次公司里面传得很厉害的事情,好像是跟你有关的吧。什么我噎着了,什么他叫我宝贝了,就是你给我送饭的那次的。”顿了一会儿,又说“那个不是你传出去的,还能有谁?”斯曼嗫嚅“那个、我可没有说什么噎着了、宝贝的,都是他们瞎说的。”

    古志贤说“要不是你传了一个最初的版本出去,能给他们发挥的空间?”

    斯曼想了想,脱口而出“也是。”不过一说出口,又急着想撇清,就说“我就说了郭监制在门口拉扯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古志贤给岔断了,说“你也就别给自己洗白了,你第一个说的,可不就是你传的了吗?”跟着又说“这种事情就不能第一个传出去,你看看最近都在传什么我在办公室里‘像个怨妇一样哭诉郭竞寒的人渣行为。’这种话都能被编得出来的。”他说完这句,瞥了斯曼一眼,斯曼本来就觉得这话让人捧腹,于是就是一副想笑又碍于古秘书的情面而不方便笑出来的样子。

    古志贤见她这种表情,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什么时候会可能像个怨妇?这简直就是要把我妖魔化。”他本来是想说“虽然那个谁确实是个人渣,可是我怎么会像个怨妇”的,可是忽又一想,女人的嘴永远都是不可能牢靠的,所以就算自己想开一个“那谁谁是人渣”这样的玩笑,还是别乱开来得好,因为好像女人只要觉得一件事情有八卦的价值且又合她们的意愿,她们就愿意信得十分真。就比方说她们讨厌一个女明星,哪天看新闻说那女星被甩了、身价大跌了,就哪怕新闻里面说那女星被奸了、被车撞死了,她们都是愿意信的,因为这个新闻有八卦的价值而且正好符合她们心中的意愿——她们就是愿意那女星身上发生各种倒霉的事情,撇开那星可能真不太讨喜不说,所以才不会去考虑什么新闻真实性,就有可能马上兴奋地四处传扬。

    古志贤没办法信任女人,尤其没办法信任女人的嘴。就像女人说的“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一样,他也可以原封不动地还回去女人的那张嘴巴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所以他即使是现在在这样一个同事朋友小聚会的私交场合之中,也是无法毫无遮拦地跟斯曼畅谈,乱开玩笑。

    斯曼说“是有点把你妖魔化了。我就没有相信。”古志贤说“是、是,多谢你没信他们的。不过我现在凑得这么近,是要逼你发毒誓的。”斯曼一惊,问“什么毒誓?”古志贤又靠近了一寸,说“比方说什么你要是把我今天说的任何东西散播出去,哪怕就是原话,没有经过你添油加醋的话,但只要是对外面人说了,你就会……烂面,爆肥……喜欢的人忽然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如何?”

    斯曼一听,一口浊气卡在喉咙口,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斯斯文文、又好说话的古秘书,平时她还亲热地叫他两声“贤哥”“小贤哥”的,竟然想出来的毒誓能够这么这么地毒,尤其是最后那一项。

    她低着头纠结得很,终于忍受不了这种被逼迫的气氛,最后就用那轻纤地颈项“费力”地支起了她那颗头颅,仰视着正低头看着她的古秘书。古秘书说“不用这么看着我。女人的那套用在我身上真地是没有用的,别枉费了心机。”斯曼最后的招儿都用尽了,只好举起了三根手指头,声音略微抖簌簌地说“我如果对外人说了你今天跟我说的话,我就……我就……烂面,爆肥……我就……我就……喜欢的人忽然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古志贤听她说完了这些,虽然磕磕巴巴的,可是毕竟这种对天的毒誓已经发出了,他就一派神气安闲地又回到了他的砧板前,正准备又拿起菜刀切菜,就感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在振。他猜应该是他爸妈打过来的,昨天晚上他回家里面去吃饭,跟他们说了今天到文强这里来有一个很小的家中聚会的。晚天晚上他爸妈也跟他商量着到时候如果他们搬了新家,他们现在住的这套老房子是要租出去的,还跟他商量了一些那套新房子装修上的细节。

    老实说,他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不是说他在这里半推半就地还是想白拿人家郭竞寒的房子,而是他对这么快就让那个人渣在自己身上砸下一大笔钱这件事有着不少的迟疑。迟疑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他甚至在想那个人渣对他以前那些有过瓜葛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出手大方的,一想到了还是会有一点点不太舒服,可是如果他一向是出手宽绰,那他反倒拿得心安理得,甚至有一种复仇的心情在里面,一种不拿白不拿的感觉。就是有些时候见到自己爸妈讨论新房子讨论得很热烈的样子,他心里就有一丝以一种极细的方式涌上喉头的担忧与不适。

    他总觉得,这或许就是像郭竞寒那种有钱人征服别人的方式。就是说如果自己跟他的关系也是这么快地就建立在一种有着强烈金钱关联的关系上,那指不定这关系散起来也快。

    他心里的这种不舒服与顾忌倒从来没跟他爸妈说过。有时候想想,说了也白说,况且了,就说要是这关系并不靠谱,那他起码也有些实质的收获——就比如说那套房子。

    他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去想的人,偶尔闲下来也是会胡乱忖量一些利弊的。这或许就是一种和自己社会地位不等的人有那种关系后的可能会出现在心里的心思,他也控制不了的。

    他听手机在振,就将厨房台面上那种又大又厚的厨房用卷纸拉了两张下来,将还有些湿的手掌抹干,就紧忙地掏出了手机,以为是他爸妈有什么关于租房或是装修的事情找他。哪里知道竟是“人渣”打给他的。

    郭竞寒之前有一次在茶水间门口给过他几个称谓给他选,勒令他在以后一定要那么地称呼他的,他以为是开玩笑,这种事哪里有强制性的。所以之后他还是该怎么叫怎么叫,基本都是叫他本名“郭竞寒”——当着他面是叫这个本名的,在别人面前提起他来,大多数就是说“郭监制”,而在他爸妈面前提到他,则是说“小郭”,因为他爸妈也叫那人“小郭”,而且毕竟那人确实是小他两岁,既使他叫他“小郭”又有什么不可以。

    而到了古志贤心里面,则是慢慢转变成了叫他“人渣”,尤其是在那人渣逼他叫他“老公”又或是“亲爱的”的时候,每次扭捏半天,好不容易叫出口了,他就为了弥补这种不甘与口亏,以及这种憋屈劲儿,总要跟着在肚子里暗暗叫他几遍“人渣”以舒泻心中的这种不痛快。

    所以他就是觉得,人渣就是有病。两个人都不小了,还非弄得像是那种高中或大学里两个毛头小子在偷偷谈时的那种样子,非得学人家一男一女的。都不清楚那人渣心里面到底是在过一种什么瘾。反正人渣有的瘾他都没有,他就是一个外人眼里正常的男人,以及同志中一个正常的gay,那种想在一个男男关系中扮演一个女性角色的心理瘾癖他是真地一点都没有。

    所以当他接起了电话,手机那头传来的第一句是“老婆,我想你了。有没有想我呀?快点叫一声‘老公’来我听听!”这个古志贤就木立在厨房台面前,背对着一个虽然已发毒誓但也不确定是否能够保险万全的八卦女人斯曼,跟着就是整张脸都绿了。绿完了红,红完了绿,绿完了又红……周而复始,永无了期。

    等终于找回了自己原有的心跳,他深吸一口气,说“我想。”原本该说“我想你”的,可碍于斯曼在场,他就只说了“我想”,连“你”字都省了。

    那边的人渣哪能饶了他“什么‘我想、我想’的,说得不清不楚。来再说一遍!”

    古志贤趁着脸绿的时候,转向了斯曼,他怕自己脸红的样子叫这女人看见了,所以就拣了一个脸绿的时候转了过去,用一双滞暗的眼眸盯在了斯曼的脸上,用喑哑的声音说“斯曼,到客厅找文强把小电风扇拿过来,我要对着吹。”

    他是想支开她,可是斯曼哪里肯走,就一直磨磨蹭蹭的。他朝着厨房门口一呶嘴,说“别愣着了,快去呀。”斯曼这才放下了手里正摘的菜出去了,连手都没在厨房的水池子里头洗。

    出去了后,文强问她“菜摘完啦?要不要我帮什么忙?”斯曼略扁了扁嘴,问文强客人来了上哪个厕所。文强将她领了过去,她只是把手上的泥污洗了洗。洗净了后,又扯了些卷纸下来吸干手上的水。

    她当然不会真地跑去问关监制要什么小电风扇,只是又回到了客厅里,在关监制身旁坐了下来,说贤哥在里头跟家人说些什么话,她也不方便听,就先出来了,先一起看会儿电视吧。

    关文强听了,就把摇控器给她,让她随便看吧。她则说不用了,就跟着他看一点也就行了。

    第43章 番外二

    伟仔被人睡了,睡他的那个人叫“阿楠”,全名谢应楠。

    这个人很有钱,所以伟仔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不原谅他。

    他最记恨的其实只有一点。就是这个人剥夺了他对自己的第一次的记忆。没用的他喝了两罐啤酒就睡死了过去,一觉过去什么痛什么爽都不记得了,只在后面残留了一点不舒服给他,算是给他的唯一回忆。

    死阿楠!难道不知道回忆是无价的吗!

    伟仔在那次事发之后,就单方面决定一段时间内都不要跟那个人说话,打电话来也是不接的。

    他要借着这种方式表达他的不快,并且一定要让那个人心里知道他是有多么地不快。否则他表达出来干什么?

    伟仔和古志贤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种。古志贤一想到自己是男人,却还要用其他男人的钱,就浑身不自在,而伟仔就不一样了,他很会哄男人给他花钱,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样一种性格与他是不是一个好人好像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性格仿佛也是他的一种天性。

    伟仔从前就是这样的。他在和这个谢应楠暧昧之前跟两个男人交往过,却一次也没陪人家做过些什么,但是他也照样花人家的钱,可人家一说到要试试某些早该可以试试的事情时,他就又是一副这也怕、那也怕的样子。不过他是真地这也怕,那也怕,这个倒也不是装的。他好吃懒做,并且不停地享受着自己的美貌,却最怕疼与最怕麻烦。他觉得做那事肯定很疼,所以他不喜欢。

    他如果是一个女人,他会十分惹其他女人讨厌,就是那种就算没有抢别人男朋友也会惹其他女人讨厌的女人。

    他有自己的女性朋友,聊天或出去玩时,他从来不跟她们说他会花别的男人的钱这一件事。但他会偷偷地听那些女孩子说她们跟她们男朋友的事情,他心里会有所筛选,他会仿照她们的一些做法,也用到他所交往的那些男人身上。他只跟十分漂亮的女人做朋友——他不是那一类很脆弱的、怕被大众人群排斥的gay,他不像那一类一样可能会觉得有个女的肯跟自己做朋友就算是不错的了,他从不这样想,他就连朋友都要挑一挑的,他只要漂亮的。因为他觉得漂亮女人对待男友的那种风格是中人之姿的那一类女人学不来的,他只想知道漂亮女人会与男友怎样相处,他不要学那种委曲求全的、仿佛很贤良淑德的那种。就是不要。

    所以慢慢地,他就由他那些女生朋友那里沾染来了一种风格,渐渐地,看男人的眼睛也十分尖利,像他挑的上两任,就没有一个会跟他aa制的。他感觉得出来哪些男人是会让交往对象跟他们aa制的,而他是和那一类人连一个开始都不会有的。

    那两个男人倒真不是因为伟仔会花他们钱、会叫他们给他买东西而跟伟仔提出分手,而实在是伟仔一直不肯做那一件事,他们没有一个逮得到机会下手的。可能日子久了,就想着光花钱,还什么都没捞着,更何况伟仔确实是个男人,拥有和他们一样的构造,那不如还是先爽快点提出分手吧,再拖下去也没意思。

    要说伟仔有多伤心,好像也并没有。他算是很快就又搭上了一个新的暧昧对象。他知道阿楠喜欢他,可是他就是没料到阿楠会趁着那天晚上他酒酣沉睡的时候,将他就那么睡了。这真地是连点“回忆的汤渣子”都没留给他啊,他曾很多次设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一种什么情景、什么氛围里发生,是憋了很久后特别激烈的?还是喝得半酣之后在那种身心都仿佛十分荡漾的感觉里发生?

    可是他断没有想道,那会是在自己睡得像一头死猪的时候发生的。

    所以要说他为那事记恨阿楠什么,他就记恨这一点,没留一点点回忆给他。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女人会说不出自己第一次时的感受,可是他就说不出来,因为当时他睡得像一头死猪。

    他后来跟阿楠说过这个问题,说他就记恨他这一点,阿楠还涎着张大脸,说“不会的,不会的,肯定也有一部分女人是睡死了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一眼就瞪了过去,阿楠果然吓噤住了,飘忽着眼珠子在想他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伟仔大声咄叱“你还有理了!拿这种小部分案例妄图来说服我。”

    阿楠跟着就继续涎着张大脸,凑近了附耳低声说“没事。不记得第一次,那你好好记一记第二、第三次,还有接下来的无数次。不也一样。”声音重浊,潮腻的鼻息拂在伟仔的耳垂上,听得伟仔痒痒的。谁说只有上人的那一方才是色鬼,被上的人就没有色心了?往往被上的那个色心才重着呢,而上人的那一方只要有色胆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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