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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第10节

作者:左戒 字数:16640 更新:2021-12-21 04:11:47

    唉,说不出来所以然也就罢了吧,反正爱都爱了,谁还要再花心神去想着形容、描述呢,他们又不是加贺的撰稿,会描述又有什么用?

    于是那块重重的青石块又往那条腌鱼身上压了上去,想要隔着被子感受一下他身体的温度与心跳的声音。古秘书嫌他重,就对他说“我肚子饿,午饭呢?”郭监制马上弹了起来,倒把午饭的事情给忘了,说“就在外面,我端来给你。”刚想到午饭,忽然又顺带着想起古秘书睡个觉眼角还“积水”的事情,就又转过头来问他“古秘书,你还没说你刚刚睡着时都梦见什么了?白天做了不好的梦,有可能会应验的,你说出来,我听听严不严重。”

    古志贤又想起了那个梦来,可能并不是什么大事,或许也只是他这些年以来堆积下来的一种情绪,令他较常人易伤感一些。他肚子饿,只约略地说了一下“唉,也就是我梦见我因为没办法有小孩,我弟结婚生子之后,就要把第二个小孩送给我养。结果我爸爸不允许,说……说有些家庭环境对小孩的影响不好,所以我弟的小孩就送不来我这里。然后梦里面我想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听到这里郭竞寒忽然笑出来,跟他讲“你正经点,我就不信你梦里面还这么一套一套的。”古志贤继续说“我就想着,自己家里的小孩会担心他们被自己影响,那那些慈济堂、救助站的小孩就不用担心了吗?所以我想来想去就没有领养小孩,怕真对他们造成不良影响。想了想,还挺感伤的,明明我就很喜欢小孩。再然后,梦就被打断了,本来白天这种觉就浅,可能被你一动,动醒了。”郭竞寒说“就为这个,有什么好哭的。你喜欢我们就去领养,或者自己‘生’都行。”

    古志贤一听就来劲了,坐起来,把手臂搭到他肩上“怎么‘生’?”郭竞寒斜了他一眼,把他的手臂甩掉“你少激动,我可不喜欢小孩。你可让我把平静的日子再过个两、三年再说。”说着,就起身要出房门拿粥与饭进房间来。古志贤想了想,也慢慢起身,说“别拿进来了,我出去吃吧,房间里面到时候一股味道。”郭竞寒问“你可以吗?”古志贤已经坐到床沿上了,慢慢站起来,说“应该可以吧。我正好也要上个厕所。”郭竞寒问“要不要我扶你?”古志贤说“算了,你去把饭菜摆一下吧,哪有那么娇气。”

    于是,郭竞寒就去餐桌旁把那些饭菜以及筷子、勺都摆开了。而古志贤就慢慢走去郭竞寒这间房里的洗手间,稍稍适应了一下,其实还行,并没有十分难以忍受的不适。他本来还想问问郭竞寒,这样的情况一般做几次之后就不大会有了,可是还好没有问出口,因为刚才见郭竞寒好像也很敏感于他自己过去的事情,不要到时候问出了口,又刺激到了他,觉得一定是自己认为他性经验多,所以这种事情都来问他。古志贤想着,算了,这些事还是自己以后慢慢体会吧,就不要问他了,问了他,他心里就会因为介意而不痛快,然后大家就都能变得言语无味了起来。

    古志贤只是不明白,这个人明明以前说他是个渣,他也的确渣得很,可就是现在一“从良”起来,就变得半点过去的事情都说不得,疑心还重得很,动不动就以为自己嫌弃他。这也是好笑得很,他那人不是习惯做上面的那个吗?又不是做下面的,那么被人说两句过往的经验这类的事情又能怎样,而且就算是被人直斥是渣,都应该是没什么所谓的才是,他却偏偏这么在意,不许别人讲他过去和别人怎么怎么过。也是一个怪人。

    第38章 第章

    古志贤去了洗手间,而郭竞寒就在餐桌旁摆开那些饭菜、筷勺。只是他脸上一直端着一副神情。这副神情并不纯粹,像是有两种情绪搀揉在一起。他本身对小孩没有什么感情,他并不喜欢小孩子,嫌烦,而且他一想到到时候家里有个小孩子由光庇股一直被带到下地会走会跑,其间一定要分去古秘书许多的注意力,而他当然是不喜欢古秘书把目光都停驻在别的人或事上头。出于这一层,他当然是不想家里多出来一个小孩,他甚至就想和古秘书两个人过一辈子,照他心里的想法就是,与其古秘书将精神放在小孩身上,还不如将精神放在他身上,小孩倒是有什么好照顾的?他才需要被照顾呢!

    可是他一想到古秘书刚才跟他描述的那个梦他心里就来气,那番话一兜上心头,一细想起来,他马上就有几分怒意挂到了脸上,跟真有其事了似的。明明那也还只是一个梦,可是他一想到梦里古家老头子说的什么“有些家庭环境对小孩子的影响是不好的。”他心里就有气,其实他本人是没有那么气的,别人爱怎么说都行,可是他想到古秘书多半受不了那种,古秘书对于那个所谓“正常与不正常”的事情很敏感,他那人一直生活在被否定的环境中,心思细密胆小,也认同他自己是不正常的,现在弄得他连孩子都不敢养了。一思及这点,郭竞寒就很不认同,他觉得就为了这个,他也要叫古秘书养几个小孩在家里,非得要告诉别人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天生是异性恋那就是异性恋,只要没有在成长期或是恋爱后期屡次遭受什么重大创伤与挫折,基本上十头牛来拉那小孩子,也不会将他由一个天生的异性恋变成同志,除非那小孩天生就是同性恋倾向的。

    郭竞寒想想就气,心里面对古爸爸的称呼又恢复成了“那老头”,好像古家老头子真地已在现实中做了那么一件惹到他的事情了一样。古志贤这时由洗手间出来了,打开了郭竞寒的房间门,进入客厅,慢慢走到餐桌旁,坐下。一抬眼就见到还是站着在摆水杯的郭竞寒的脸,就问“呦,怎么气乎乎的?”郭竞寒这时也坐下了,说“没什么。你喝这粥吧,我帮你搅过了,不烫。”古志贤喝了两口,又觉得邻座的郭竞寒面前的饭菜挺香,总之比这什么粥要好,就问他“我能吃两口你的饭吗?我早上吃得也不多,中午又喝这么稀的东西,看着我都觉得饿。”郭竞寒说“好。”跟着就把饭与两样小炒挪到两人中间,分了一些饭菜给古志贤吃。

    吃了饭之后,郭竞寒又去上班了。而古志贤实在是不想回到床上去再躺着,就站起身来消消食,接着又去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了。

    下午约摸三点的时候,郭竞寒坐在他那间办公室里,拨了一个电话给与他相熟的一个地产经纪,说半山苑里那套房子他要了。这个地产经纪人每回一接到这人的电话,都会有一股兴奋沸腾的血液直冲向头顶,因为基本上这人的电话都能代表不多时他就会因为做成这人的一笔生意而拥有大笔的佣金。所以基本上一看到来电显示上是这人的号码,就能在他整顿声色后接起电话的那一刹那即刻开启他曲媚奉迎的模式。当然楼盘还是尽心力帮他找最上选的,奉迎是一回事,但是肯定是糊弄不得。

    这回,郭竞寒说“这套是我拿去孝敬我老丈人的,这周末你跟我还有他们一起去看看那房子。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不该说的话是不会说的吧。”那房子是两层的联排别墅,自成一个独栋,可是一侧墙与隔壁邻居家的墙连在一起。因为半山苑那个小区在市内,这座城毕竟寸土寸金,市内鲜少有占地面积大的独栋别墅。但他想着还是市内好,毕竟交通便利。将古家父母的住处换去半山苑那样的地方,里面清幽不少,不光是什么生活质量改不改善的问题,而是不想他们老想着要掩人耳目那件事罢了。那个小区里面人本来就少,基本又都是有钱人,没时间理别人家的闲事。郭竞寒所谓的不该说的话,是指他之前买的有些房被他作为“分手费”送掉了,他不希望这个经纪人到时太没眼色,露出不该露的神情,讲不该讲的话。当然他知道这地产经纪是个“精”,只会惦记着那份佣金,不会胡说来得挡了他自己的财路,但还是得提醒一下他的,免得他到时见到自己第一次和别人一同去看房,还是和一家三口一起去的,会不免脸上显现出讶异之色,各中端倪要是叫暴脾气的古家老头子或是胆小但心思细针密缕的古妈妈见到了,不免惹到一些猜疑。

    这经纪这回一听,竟然是这么开不得玩笑的,哪回听这人讲过什么“拿去孝敬他老丈人的”,也就马上将他自己那套曲媚的解数全使了上来“郭监制,我是哪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只是靠卖楼卖地吃饭的人,哪时候管过别人家的半点闲事?”这就是单靠佣金就年过百万的一名琛城地产中介,曲媚都曲媚得比旁人家更别饶风致,叫人都看不出来他刚才那番话中藏伏着一股奉迎的劲头。

    这周五的时候,郭竞寒和古志贤回到古爸古妈的住处。他们一回去,古志贤先是回他自己房间,而郭竞寒则回了古家对门那户里,他毕竟还租住在那户里。古爸爸在他们初回到时,就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也没有多说话,古妈妈则张罗着叫小郭回他那户里把包什么的放一下就过来这头吃晚饭。

    晚饭时,小郭说“伯伯,阿姨,明天我们去看房子吧。换个地方住,这里租出去好了。”古爸爸本来吃着饭,一听这话就抬起头,问“搬去哪里住?不会是让我们跟你们住一块吧?”小郭说“不是啊,就你们两个人住。”古爸爸又刁难“什么?你不让我儿子跟我们住一起了?”说来说去那意思就是,还想让古志贤和他们住一起,而这个都不知道对他们儿子做了些什么的男人随便住到外边哪里去也不关他们的事。

    古妈妈一听小郭好像是要买房子给他们的意思,毕竟是女人,经受不了那种诱惑,竟然还变得勇敢起来了,扯住了老古的手臂,对他说“嗳呦,你干什么没讲两句就一副火爆脾气。”小郭就对古妈妈说“阿姨,我们明天早上就去,那里环境好,住得比这里舒服多了。”古妈妈想也没想,就点头说“好。”老古还偏过头去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干脆没再讲话,低下头吃饭。

    只有古志贤一人不是很明白这个郭竞寒什么时候又要买房子了,还要带他爸妈去看,不知道有什么策略在里面。可想想又觉得现在他还需要什么策略呢,明明自己都已经跟他在一起了。古志贤本来一听郭竞寒在餐桌上说这个事情时就想要问清楚的,可是自己爸妈的口径与想法好像并不一致,好在争吵并没有被挑起头,事情刚刚也就那么平息下去了,他也就不好现在再问,省得大家好不容易都已基本平复了下去的情绪到时候又被挑起来。

    等吃完饭后,古志贤去郭竞寒租的那户坐了一会儿,问他关于刚才那件事,他的解释是“让你的爸妈搬去一个人少清幽一点的地方,他们也不会成天想着要掩人耳目。”古志贤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就没有再问下去了,而只在心里算了一下自己开的两个理财账户里的存款。他觉得郭竞寒既然主动要求带他爸妈去看房子,而且他又那么有钱,应该会帮他出一部分钱的。而他自己这些年有存下约三十一、二万,应该可以分期付一阵子,之后的余款就再攒再付,是能够缓冲上好几年的。以后和这人处得好,也不愁没地方住,就跟这人住一块就可以了;如果处得不好,他还可以搬回去跟他爸妈一起住,或是到了那时他爸妈见他感情不能善终就不肯跟他住一起,那他就可以住在老房子里。这么一合计,简直就是完美的一份方案。

    只是他不知道,有钱人买房子,不论多大,都是一次付清的,相当豪气的做法,可他们有钱人却总爱给他们自己找一个也显得他们是相当市民化的市侩理由“一次付清才有折扣啊。”听着都气死人,不这么说还不显得他们有那么地讨厌。

    到了周六一早,郭竞寒与古志贤一家子出发去看房子。车子一开进那个半山苑小区,古志贤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之所以叫半山苑是因为整个小区建在一个起伏不陡不缓的坡地上,只在较缓处有几幢公寓楼,其余的全是建有联排别墅的别墅带。小区地段好、设施好,那肯定就是贵价小区,古志贤觉得里面的公寓他买不起,不过又想着反正来了,那就看一看吧,见识一下也好。但当他看着郭竞寒偏了车头向那几条别墅带开去时,就觉得干脆看也不用看了,横竖买不起,除非郭竞寒一个人买来送他。当然他心里这句也是玩笑,就是此刻觉得今天这趟简直就是白跑了,也不明白郭竞寒带他来看这些干嘛,他还是比较喜欢看经济适用型的东西。他确实需要房子,也一直盘算着买房子以后养老,可是没想过要别人买来让他或是他的家人来住,到时万一分手了,房子给不给回别人好呢,他又不是女人,也不是说能生下什么一男半女,可以分走别人一些财产,像他们这种关系的不都是基本上双方经济独立、界线清楚的吗?

    所以当他们下车时,古志贤见到他们将要看的那套房子前面的那个站在一辆梅赛德斯前面的地产经纪人时,就有些驻步不前,因为他觉得这经纪人开的是梅赛德斯,那么恐怕他连这人的佣金的零头都是付不起的。也只是被郭竞寒拖着往里走,老古这时还咳了一声,意思是有外人在的地方不要拉拉扯扯,而那个中介只管招呼着他们往里走,其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连表情都没变。老古当时心里就在想这人表情变都没变,那就是习以为常了,不知道他都知道姓郭的那小子多少事情呢?摆在肚子里以为我感觉不出来?

    老古想起昨天晚上临睡前,他老伴跟他说“嗯,小郭应该是要买了那套房子送给我们,就是不知道大不大?”老古当时说“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说不定是嫌我们住这种环境里,他要租这种地方的房子住他住不惯,就干脆让我们搬得好一点。我看主要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你怎么就知道他要买,说不定还得志贤给大部分钱或是全部的钱呢?你没看吃饭的时候志贤都没有说话,说不定早商量好了。你当志贤是什么,他们那种关系,你以为能有什么好处给你?”他一长串的话说出来,却并没有改变他老伴的想法,他老伴当时又说“我就是有这感觉,老古,我感觉很准的。就比方说当年你回乡我们见面后,我就有感觉你下半年一定会让你爸托人来跟我家说亲,果然,你下半年不就来了吗?”当时老古说“切,都多少年了,这还拿出来说。”

    这会儿站在了房子里面,老古回想起昨天晚上那段和他老伴的对话,又想到刚刚那个地产经理人脸上的神情“可疑”地变也没变,就蓦然在想要是真买来给我,我也收着。万一到时他们俩真有什么不对头,那也省得我儿子什么都捞不到。

    这种贵价小区里的哪怕是像这样的毛坯房都是经过了简装,被买下之后多数买家会将简装扒了后再重装。但即便是多了这么一个费钱费事的简装、折装过程,这些小区的地产开发商也还是不会把水泥坯的内墙与地面就那么展示给来看房的人看的。像现在这一栋里面墙与地都已铺好,虽然只疏疏落落地摆了一些简单家具,可是看着也已很华贵,很难想象精装之后是什么样子的贵气。

    古妈妈已经在把这一栋别墅当成像是她自己家一样地在看,心里面还想着第一次听说生儿子不用帮着攒老婆本的。这样也挺好,管他什么传宗接代的,反正有志诚。

    古妈妈这样的人也真是,说市侩不市侩,说高尚又不高尚,但这样才好,活着不累。她从没有去盘算营求过些什么,但总有些福气会自动现前给她享受一下,而这些看起来并非她分内、并非该她拿的福气降到她面前时,她也是不会去拒绝的,照样收下来享用。她不去盘算营求就算是她高尚的地方了,而她会伸手去拿摆在面前的好处而不去拒绝就是她市侩的地方。

    那边古爸古妈由地产经纪人带着在这房里四处看,一会儿敲一敲墙听听有多实在,一会儿站到窗口看看采光有多好,一会儿四处转转看看格局有多巧妙。而这边古志贤就把郭竞寒扯到角落里“这个房子我买不起。就算是分期付,付七十年我不吃不喝也买不起。你下次能不能带我们看点实用点的?”可这时的郭竞寒的一双眼就完全胶着在古爸古妈身上,尤其是古家老头子身上,他心里面怄着一口气,还在为那天古志贤梦里被古家老头子排挤而生气,他这会儿心里面想着的就是“慢慢地我就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是有钱人说了算,而不是正常人说了算的。”好变态的想法。

    可他正因一直盯着古爸,并怀揣着那么一个变态的想法,也就没仔细听古志贤在说些什么,只是在他说完了后,低下头,对他简单交代了一句“你就别操心了,我有数。”古志贤心里这时兜上来一股浓烈的情绪xx,你有数什么有数!

    他觉得这会儿真是有钱人不懂没钱人的难处。

    等他们这一行人看完了房子后,古爸满意,古妈也满意,而郭竞寒就是得意了。独留一下古志贤相当失意,他觉得他爸妈说不定认为那房子会是郭竞寒买给他的,而郭竞寒从没有在他面前表示过会买给他,而他又见他父母都觉得那房子很令人满意,那现在这状况到底是什么回事?不会变成是他最终骑虎难下,被逼买了那房,偿还起那个永不见止境的分期付款吧。

    所以古志贤焦虑了一天,而郭竞寒却因为觉得理所当然是由他来给钱,这是一个不言而喻的事情,就从没有想过古志贤是在为钱发愁,还当他是不太喜欢那一栋房子。下午的时候还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那房子?”古志贤心想确实不喜欢,因为太贵。晚上在古家吃了晚饭后,他们两个又回到了郭竞寒在兆康庭的住处,郭竞寒又问他“不喜欢我们就换一套房子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一天都有些焦躁?”古志贤拿背对着他,心想我才不要再跟你去看什么房子,我跟你层次不同,我到时自己找房子带我爸妈去看。

    气氛诡异,好不容易到了睡觉时间,古志贤在郭竞寒关了灯之后就在想着,没钱真是难受。也不知怎的,竟一环一环地又联想到了他今年将会错过的那笔全勤奖金上头去了。或许是因为受了一天这个“钱”字的闷气,这会儿哪怕是几千块都对于他来说是一笔要紧的数目。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午夜过后,他就被他枕边人摇醒,那人灯都没开,只管晃醒他,对他说“你怎么了?说了好长时间的梦话了。”他刚醒过来时,脑中并不清明,只听见旁边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后来那人又把话再说了一遍,他好像听见那人说他老在说些什么梦话。他怔了一会儿了,问“说什么了?”那人说“我好像听见什么‘全情’?”

    第39章 第章

    郭竞寒这个房间里的床很大,他的床买得大不大倒与他这个人平时的作风没有什么关系,纯粹是因为他喜欢大的床,睡着的时候也可以翻来翻去不掉下去。自从他与古志贤那日下午的关系变成有名有实的了之后,他就不肯再跟古志贤分房间睡,非要古志贤留在他的房间里。可是古志贤总是觉得有他睡在身边,就像是多了一枚计时炸弹一样,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自己发起情来,控制也控制不住。所以古志贤是留了下来,只不过把他自己的被子搬来了这间房里。于是一张床上并列放着两条被子,一人睡一条。可也只有古志贤是安分的,睡着时是什么样子,起来后也差不多是什么样子,可总是这几天早上醒来时发现他自己被子里不是钻进来一只手,就是伸进来一条腿,而他转头一看,就发现那是旁边那个睡着了还会伸手或是腿去别人被窝里的郭竞寒干的。

    而这时正好是午夜刚过,他们两人都还正躺在各自的那条被子里,只是古志贤仰躺着被摇醒,而郭竞寒则是伸了他的一双手臂出来在摇晃古志贤。古志贤被他晃醒了之后,脑中混沌,怔了一会儿听他说自己睡着了口中还在喃喃念着什么“全勤”。他又不晓得那个郭竞寒是听成了“全情”,他们南方人后鼻音与前鼻音也不分,几乎就是没有后鼻音,全都是念成前鼻音的那个发音。古志贤当是郭竞寒听出来他为了只几千块的全勤奖还魂萦梦牵的,睡着了还要吐露心声、念叨几遍,不禁脸上还有些烧红。经常与郭竞寒站在一起,就会有一种对比,对比久了,就会有一种“身世之感”,觉得同样是过了二十五、又三十不到的两个男人,可就是活得不一样,想必这男人是不会睡着了还念着什么全勤奖的。一时之间,古志贤就觉得有些丢脸,没有人愿意在自己中意的人面前显得又寒酸又不上档次。于是他也索性将身翻向靠门那一边,就那么侧躺着,也不打算要睬那个人了。

    然后就听旁边那人对着他脑勺问“所以,什么‘全情’?你在追剧吗?全部剧情?”他也只能说“没有。你听错了。”哪知那人身体还勾了过来,“啪”一声开了古志贤那一侧的床头灯,很严肃地盯着古志贤微涨的脸面,这形迹明显就是越看越可疑的,说“说!到底是谁,做梦你还想着!”他到这会儿都根本就没有往全勤奖上面去想过,只当古志贤这种古董以前不知道暗恋过什么男人,可能就叫“泉勤”或是“全晴”这种怪名字,表白不了,一直憋在心里,憋到现在做梦了都想着,说不定十晚有八晚睡着时都因记挂着而口中念出来,就是因为没跟自己睡在一起自己才不知道,这回一跟自己睡了没两天就暴露了。

    古志贤都没反应过来,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眼珠子转了转,明白过来了,只能愕然,说“什么谁,你不要瞎想。”郭竞寒拿手扳他肩膀,要把他扳正过来,可他偏要僵着,就是不肯正视郭竞寒,就更显得有问题。有时候他都不是很明白郭竞寒这个人,一旦怀疑他有异志起来,就变得迥若两人,幼稚得要命,哪个打工族不知道全勤奖,偏偏他这样的听到“全勤”两个字还能够联想到所谓“奸夫”的名字上面去。

    郭竞寒好不容易扳正了也正别扭着的古志贤,问他“不是谁,那你的脸红什么红?”古志贤本来就窘迫,被他问急了,就冲他说“你就是不了解我,还只会怀疑我!放开我,我要睡觉!”郭竞寒被他这么一说,就想那如果不是什么他挂念的人,那能是什么。想来想去,脸上忽然有一副憬然的神情,总算是悟出来了,终于想到了“全勤奖”上面去了,就俯身下去看他“哇,古志贤!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公司的‘全勤奖’睡一个觉都睡不安稳,还深情款款地叫了能有十几遍哦!”

    古志贤一听,觉得这辈子到现在的脸都丢尽了,脸上越来越红。可是郭竞寒竟然还不放过他,将他额前的头发掳到后面去,还神情夸张地对他说“真的哎,整张脸都红了,没一块是白的。我跟你说,你刚刚做梦时都说了些什么……”跟着,这人也不管古秘书要不要听,就把古秘书做梦时说的有些话添枝加叶地重述了一遍,绝大部分都是他乱编出来说给古秘书听的。古秘书皮薄,脸越听越红,简直想找条缝钻进去才好,最后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了,就用力推开他的钳制,要翻身侧睡过去,留他一人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幼稚死了,跟小孩子一样,有他这样的在家里,都不知道以后要不要养小孩子,有他一个就已经闹死了,或者以后只养一个女孩子就好了,漂亮又安静。

    结果这人看古秘书又侧过身去不睬他了,就在古秘书背后隔着被子挠挠他“古志贤,你来我被子里嘛,我冷。”古秘书背对着他白了一眼“冷你个魂,明明全身都像个火炉一样,还好意思说冷。”那人说“你不要小气嘛,你到我被子里来,我有话跟你说。”古志贤被他磨了一会儿,没办法,就钻进了他被子里,马上被他的体温热得受不了,又想往外钻,而郭竞寒摁住了他,伸手拿来空调摇控板,将室温调低了四度,风力加强了两级,再把古秘书背后的被子掖了掖,然后半天也没说话。

    古志贤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说“要说什么快说。”郭竞寒说“呦,脾气还挺大。今天不爽一天了,为钱发愁呢?”古志贤觉得这是白说的,就没回答。郭竞寒说“你为钱发什么愁我也不懂。你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吗?”

    古志贤听他这么说了,心里面拐了几个弯,迂绕了一会儿,骤然明白了过来,想着或许这人就没想过那房子要他出钱。可是仔细想想,他也不是很想要这人买那么大件的东西给他。憋了一会儿,还是说了“早上看的那一间房子你是要买来给我的吧。”郭竞寒倒问他“我买来给你干嘛?”古志贤一听,气死了,眉头都蹙起来了“你不买给我那你带我去看干嘛?”好像被这人戏弄了一样。

    郭竞寒却很实在地说“真不是买来给你的,你我都已经搞定了。搞不定的是你爸,所以是买来给他的。”古志贤一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想着这人也真是太现实了,简直是吓人。郭竞寒低头一看他,说“呦,生气啦?”古志贤赌气说“搞定我爸容易,哪里用得着买那么大的,买套公寓就行了。”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意思是搞定他们这一“层次”的人用不着什么两层的联排独栋,而只需要大一点的三室一厅的公寓房就够好的了。郭竞寒也不理会他这会儿的怒气,只说“真是傲娇,这么爱生气,皮还这么薄。”古志贤干脆不说话了。郭竞寒叹了一口气,说“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我哄得定你爸爸对你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他并没有说得十分明白,但是古志贤也大致明白了,想想自己之前也是气得没什么来由,或者只是想说话说到可以吵起来那样,找到那么一个可以吵出来的点,那样才能把心中的这一天都被憋着的郁郁情绪给通过高扬的声调或是高涨的情绪给宣泄出来似的。可回头想想,也真是发怒发得没什么来由,还弄得他像是要找架吵似的,他想想自己还能有什么优点,除了长得好,就是脾气好,只得这两点,要是慢慢地连脾气也变得不好了,真想不明白别人还会为了什么而喜欢自己。

    一想到了这一点,他竟也不敢造作了,只闷头不再说话了。郭竞寒也不再闹他,只是摸了摸他脑勺,然后两人头抵着头睡了一夜。

    第二天是周日,下了一天的雨,还吹南风,雨线就交织成了一张灰网。下午四点的时候雨才停,雨后初霁时,整个琛城都像是灰的,像是旧时的一张老照片。可再过没一个多小时,就由灰蒙直接跳转成天际印有红霞的晚晴天,鲜活可爱。那个时候的古志贤正在厨房煮晚饭,最后一道菜还要再炖一刻钟,他还得看着火。这时他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要讲,只是汇报一些日常的事情。直到打完这一通电话,古志贤才意识到现在他的父母像是已经默许了他和那人住在一起了一样,并不多过问了,也仅是问了些晚上吃什么这一类的问题。

    古志贤打完这个电话,静默了一会儿,抬头向厨房窗外看了看天边那数层形状疏朗但色泽艳丽的云彩,也在想着郭竞寒这样一个人,想分析一下,又发现分析不透。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那人也是攻性十足的,简直是百败不折,还果决得很,几近言出必行,好像听他之前有提过一次,说他当初要在一个月之内就让自己爱上他的,虽然后来算了一下,有点超时,但他还是做到了。虽然他当时的初衷是要再把自己甩了的,后来事情的发展和这一点初衷相违背了,也只能说明自己也是有魅力的吧。

    古志贤觉得,不论是在他那一方,还是在自己这一方,都有许多不期然的事情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发生了。本来就是人算不如天算,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事先的很多计划、设想、设定都可能因为事态近前时而发生应变变化又或是不复存在了,就像自己从来没想过要和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恋爱,甚至是一直排斥和比自己小的人恋爱的,可是现在谈谈也觉得挺好,很合适,相处得其实也很舒服。

    这时客厅里的郭竞寒向厨房里喊了一声“老婆,饭煮好了没?饿死了!”古志贤一听,回过神来,黑着脸熄了那只炖锅的文火,嘴里低声咕哝xx,又不是九零后小gay,赶什么时髦?还非要叫老公老婆的,谁是你老婆!

    说着,把锅里的菜盛进盘中,喊了一声“来了。”就端着那只盘子往外走去。

    第40章 番外一

    斯曼姓沈,今年二十四岁,入加贺做文强秘书两年。

    斯曼是东北姑娘,出生在琛城,家里是做食品加工的,给比如像“来x份”那一类的小包装食品做加工,不算很有钱,也不算没钱。

    斯曼还有个弟弟叫传勇——沈传勇。沈传勇一辈子都觉得自己活在了姐姐的阴影之下。首先,他们家由东北来到这个沿海的还算是挺发达的城市落脚生根,爸爸妈妈就给姐姐起了一个特别具有沿海特色的、特别洋气的名字——叫沈斯曼,虽然他们家的这个姓一听就不是这一片地方的人惯常有的姓,可是给他姐起的名字好听,“沈斯曼”,听着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可一到了他身上,也不知道他爸妈在给他起名字时脑子里到底在想啥,起了一个名字叫“传勇”。沈传勇——这个走乡村土掉渣风格的名字是他心中一辈子的痛。虽然他的一辈子还很遥远,可是他起码已受这名字折磨了二十二年——当然还得刨去他自己也没有什么记忆的前六年,那也是整整十六年啊,一想起这十六年,他不禁为自己掬一把心酸的泪。

    他姐从小就嫌他,什么都嫌。嫌他吃了她的饼干不把袋口封好,害她总是吃有点软的饼干;嫌他在他俩共用的浴室里将东西乱放,从不归着利索了;嫌他吃饭声音大,害得她没有食欲;嫌他洗澡时间长——其实也就十五分钟,还每次都在她想洗的时候抢先一步进去洗;甚至嫌他打游戏让家中八兆的网速都不够用,害她在房间里看剧都受影响。

    还有一长串,总之就是嫌。

    不过当然,以上全是沈传勇的一面之辞,全是从他单方面看过去的看法。而如果换成了斯曼,她自然也有一套她的看法,她对以上事情的陈述简直是会完全不同的。

    她觉得,首先她自己这个名字,就是她父母来到琛城之后“附庸风雅”的产物,想给小孩起一个特别洋气好听的名字,而等到家中第二个小孩出世,忽然又想着要淳朴传统、有点家乡味,才给她弟起了那样一个名字,这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再有他弟实在是不像话,仗着爸妈更疼他一些,就把家里谁都当老妈子使,连她这个姐姐也总是要跟在他后面帮他收拾整理。

    这么多年下来,哪回他吃完她的饼干后会记得将袋口封严的,一开始是根本不封上的,就那么往台面上一摆,后来她亲手拿了那种封口夹到他眼前,跟他说吃了她的饼干一定要封口,他竟然捏着那只封口夹看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这粉色的夹子我才不用。”气得她木立在“那位大爷”坐的沙发前许久,最后大吼“谁让你用什么粉色的夹子,又不是夹到你头上去,这是为我封饼干袋的,我不要吃软饼干——!”他才一惊,脖子一缩,晃晃那只还捏在他手中的夹子,说“好、好,我封就是了。叫什么,哪个女人像你这样咆哮的?”

    而且这个弟弟每次都在她要进浴室洗澡前一闪身就进了浴室,说先上个厕所。结果上完厕所跟着就会洗澡,洗完了后竟然还好意思涎着张大脸,冒出一颗湿淋淋的脑袋,让她去他房间帮他拿干净睡衣裤。明明看到她手里之前捏着干净睡衣裤是要进去洗澡的,他这么做就是故意的,就非得挤着她的时间。

    还有林林总总的事情,根本无法细说,在他看来都是一些微末的小事,而在她看来,他却已严重地影响到了她的生活——自他出生,她就没好过过,要是她爸妈生的是个妹妹,或许还好些。

    斯曼和传勇的父母在斯曼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后就把厂迁回了东北老家,为了节约成本。而斯曼与传勇都仿佛已在琛城这座城市生活了“一辈子”了,回老家这件事也只在初中之前才偶一为之,到了高中后,都已很少回去看过了,连他们老家现在长的是什么样子的也完全没有概念了。

    他们俩是安逸的人,读大学也就近——就在家门口读,找工作也是就近——就在家门口找,就从来没有想过出这个城市。如果让他们跟着父母北迁,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事儿本身就极违背他们的心性。

    这一家人也有点奇怪,别人的家庭里,一般都是小孩子到读大学的年纪就漂去了别的城市,正式离家。而他们家,则是小孩是一直死死扎根在一个城市,而父母一到了时候就“漂”走了。

    害得他们这两个一直贪图安逸的人总是报怨父母为何非得把厂子迁回东北去,不迁的话那该多好,起码他们一出社会就不用找工作,直接在家里的厂子里做事,多省事。斯曼可以给她爸做秘书,传勇可以研究一些新的吃的,或者实在不行,那负责一下物流也是可以的。可是好不容易盼到毕业了,大靠山“嚯嚯”扇了几下翅膀,就这么飞得不见影了,就只是留给了他们一套房子,让他们有一个安生之所。

    可只一个房子哪里够用?眼见着他们就要到成家的年纪了,不见得到时一娶一嫁之后还住一套房子吧。斯曼有一次比较侧面地跟传勇说过这个事情,传勇先是相当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就跟她“把道理说清楚”,他说“哎!你是要嫁人的,你不会这么没出息吧,还要嫁一个到时候要住到我们家里来的?到时候肯定是你走的。”言下之意,就是他结婚了的话,是要留在这个房子里的。

    斯曼被他的言论轰炸完之后,是觉得身心一片凄凉凋敝,她由那时起就老觉得他弟肯定天天盼着她走。之后但凡她弟问起她有没有谈男朋友的话,她马上就联想到他是不是等她搬走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斯曼长年被这种“苦厄”的日子煎熬着,没事时总会忍不住挤兑他弟几声。

    而他弟大大咧咧,平时根本不大在意女人的情绪变化,他只知道他姐老挤兑他,老嫌他——简直是能把他嫌死,什么都要嫌,反正只要是他做的,就没有一样是做得对的。

    由此,他就觉得由一姐而知天下女人。

    女人这样事物根本就是一点都不美好的,只会拘执于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目光短浅,心胸就跟针眼那么大。这么心胸狭窄的人种也不知道长出那么大的胸部干什么,别以为胸部发育得丰满就能弥补她们心量窄小的这一性格缺陷。

    传勇现在刚由家门口的大学毕业了,一时半会儿没在找工作,反正他再不济,也是属于家里有生意的人,平时他爸妈也没忘记给他零用钱,大把地给——最主要是他爸妈平时太忙,没有和别的父母交流“育儿心得”的时间,他们也不知道给多少钱才应该,只知道问够不够。

    所以他们给的那个“零用钱”不叫零用钱,而应该叫做“工资”,因为赶得上琛城一个正经白领的工资水平了。而且儿子毕业了他们也不知道,毕业典礼估计也是不会回来参加的了,到时极有可能就只有传勇眼中的那个“晚娘脸”姐姐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鉴于此,他就觉得不如不要多说什么毕业不毕业的话,不说的话,暂时不找工作,他父母也不会断他粮的,每月那个比得上工资水平的零用钱照拿。

    他姐都工作两年了,每次爸妈给她打电话时,如果是打的家里电话,在客厅里说话,他都能听见,爸妈仍旧会问她钱够不够用,要不要“支援”她一点。她那时就会“装”得很像一个乖孩子一样,说不用了,都够用的——在传勇眼中就是这样觉得的,她姐就是会在父母面前装乖,还要趁机将他比下去。

    这一天,是八月里快接近尾声的一天,天十分热,这一种热要持续到十月中旬的。所以对于坐在琛城自已家中的沈传勇来说,空调西瓜自然是必备,线上打游戏时,独霸着一个八兆的网虽说对于他的要求来说还是有一点点地慢,不过也算是可以的了,比他姐在家里、在隔壁房间里看剧分割去他的网速的时候要爽多了。

    这是上午十点差一刻,他姐自然是去上班的。而他自然是要打游戏,至于在招聘网站上面投简历这种事情,等等再说吧。

    哪里知道他正“激战”中,客厅中的电话就响了,他不接。那扰人的电话声响了很久,他始终是没有接。那电话铃仿佛是在一种无奈之中挂断了,而后他摆在键盘旁的手机竟然响了,他抽空瞄了一眼,竟然是他姐,他心中十分气愤,又嫌这手机铃声恼人,且还是在这么近的一个距离不停响着,还不像是之前客厅里的座机铃声,那个毕竟隔得远,还隔着一道门,听着虽烦,可是还好。

    他瞪了那个手机屏幕一眼,决定无视。

    又过了十几秒,铃声断了,而他又正好打赢了。他松了一口气,手指离了键盘、鼠标,第一件事就是拿起那只手机,要将手机设置成“静音”。

    可正在设置时,忽然他姐又打了来。他想着不如接一接,于是接起,说了一声“喂?”那头仿佛对于他的接听还有几分因突如其来而感到的不可思议一般,竟然怔忡了几秒,才回应说“你等一下。”

    跟着,手机那头就没有声音了,依稀传来几点衣物摩擦的、像是擎着手机的人正在行走之中的声音一般。

    再过了一会儿,忽然手机里就传来一阵咆哮“你死哪儿去了!成天在家饱食终日的,什么事不干,那个游戏怎么没把你打死!我就知道你在家,在玩游戏,就是不接电话!我有事找你知不知道。”

    这一阵咆哮,竟咆得沈传勇一点主张也没有了,脖子本能地一缩,过了半晌,才知道要说“姐……你在你公司里头,怎么这么不注意形象的,这样你哪天嫁得出去?”

    一句话仿佛又触到了斯曼心中的不满之处,这个弟弟果然一天到晚盼着她早点嫁了。她顿了一会儿,平复了一口气后说“我跑到女洗手间里面来说的,我至于为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咆哮得众人皆知,并且自毁形象吗?”

    传勇是想着你本来就是个夜叉婆,还是个晚娘脸。别人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变态女人,我最知道了,我都跟你生活了悲惨的二十二年了,我还能不知道?

    传勇没有说话,只是等着他姐说。果然不一会儿,他姐就让他送一份什么“组内月度预算表”到她公司去给她。他听后也没支吾,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自己忘了带上班的东西去,干嘛要我帮你送过去,你就不会自己回来拿?”

    果然,十秒钟的沉寂之后,电话那头又传来斯曼的咆哮“你每天吃在家里、睡在家里,跟头猪一样,一分钱不赚,就帮我送一份文件也要计较这么多!我人在公司,哪里分得开身回去一趟!”

    传勇也不是真地不肯帮她送,只是之前一直被她十分不礼貌地咆哮,他就忍不住顶两句。这一下他又没忍住,说“我吃的用的是老爸老妈的,又不是你的,你赚了钱也没给过我花,让我送份文件还这样大小声。”

    斯曼被传勇一句话噎死在女厕之中。

    她静默数秒,就在准备愤恨且默默地挂断这个电话、自己回去取一趟那个文件之际,他弟忽然说“我刚绕到你房门口,你房间门是上锁的哎……家里就你跟我两个人,你也好意思锁门,你当你房间是什么香窝呢,我没事难道还惦记着进去?”

    斯曼直接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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