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牧气的猛扯了塑料膜,真怀疑白钦苏是不是灾星转世,特意来克自己的。见安牧真有了些生气了,白钦苏忙腆着脸凑到安牧身白“小安,我给你点辣子鸡吃,好不好呀”
“别吃那么辣的,安牧胃不好”突然的讶异,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了这关心之话。
安牧有些吃惊的停下了动作,鼻头微微发酸的,原来姜穆夏还是会关心自己的,他还记得自己胃不好不能吃辣。
“泽宁也不能吃辣,就点点清淡的吧”适时的转了方向,姜穆夏并不受方才之事影响,“钦苏,你咬着笔干嘛,还点不点菜了”
那个咬鼻的少年打量的视线徘徊在两人之间,又老成的叹了口气“哎有些事啊,得用心看”
“我爱你”突然插入一个别扭的声音。
“我去,温大牙你说什么呢?”白钦苏瞅着那个对着自己一脸痴汉笑还说着表白话的温泽宁惊得跳起身。
“心。。”温泽宁比划着心的手势,又叽叽咕咕的说着“爱你。。”完了又按了按胸口,白钦苏觉得餐馆里的风似乎有些大啊。
“泽宁是说心代表爱,钦苏收起你猥琐的表情”
“阿西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和安牧的大部队又多了一个呢。”
似乎,风更大了些,除了温泽宁,其余三人都莫名的停下了动作,白钦苏内心嗷嗷叫,这贱嘴,怎么就总管不住了。
☆、再聚3
“呵呵,喝茶”白钦苏借着佯装道岔打破了僵硬的局面,而温泽宁似乎发现了一种叫做翻译的a,然后便拉上白钦苏,用手机开始聊得不亦乐乎,等开始上菜了都没和另外两人说上一句话。
服务员刚放下牛小排,安牧自然的就将盘子移到了姜穆夏面前,一道目光似乎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安牧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有些僵硬的半悬在空中,更加不敢转头去看对方的表情。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白钦苏和温泽宁似乎觉察到了氛围不对,齐刷刷的抬头看向两人,眼角的余光却瞄到,“我去,安牧你居然连牛小排来了都不叫我,友尽了”说完便是一筷子夹进嘴里。
“你不是聊得欢快吗?还有时间顾的上吃啊”安牧按住白钦苏再次伸向牛小排的筷子“一人两块,客官你已经吃完了你那份了”
白钦苏试图还要去夹,奈何安牧的动作总是先他一步,气急败坏的白钦苏摔了筷子“你说你又不爱吃这个,给我吃了不正好”
“我就不给你吃”
“安牧,你这个小心眼,”
“我向来锱铢必较你还不晓得啊”
“得了,感情你之前一直不说话就为了现在报复我啊”
“对于吃货最好的办法不就是让他见得着吃不着吗”
“小人,”白钦苏气鼓鼓的瞪了安牧一眼,又满眼欲望的看着心仪的小排。
“既然你都说我小人了,我给猪吃也不能给你吃了吧”
安牧话还没说完,白钦苏顺溜的甩了一块在泽宁碗里,更是面带讪笑“泽宁,你吃”
温泽宁不明所以,还以为是钦苏特意夹给自己的,喜滋滋的就在一旁啃的起劲儿,白钦苏傲娇的瞥了安牧一眼,嘚瑟的不得了。
安牧默默的挠了挠碎发,这厮还真是治不住了,眼前却有一双筷子迅速的伸向钦苏,然后一把堵上了他的嘴。
白钦苏被牛小排堵了满嘴,哼哼唧唧的又说不出整句话,姜穆夏照旧像个绅士一般缓缓放下筷子,还不忘叫服务员再送上新的一双,谁能想到堂堂姜大总裁也会这么幼稚。
☆、再聚4
既然是老朋友聚餐,免不了的就要谈起年少时光,几人也深刻明白之间微妙的身份,白钦苏也没再执着的去做那生事佬,一顿饭下来也到只是云淡风轻的带过零零种种,只独独没想到却被泽宁提起了毕业的事情。
因为考虑到沟通问题,姜穆夏也还是会偶尔翻译几句给泽宁听,或者帮泽宁插几句嘴。本来也不过是提及年龄之事,钦苏原来就是比安牧小上一岁,却是怎么的都不愿意叫他声哥,恰巧今日又谈到这个事,钦苏更是理直气壮的扬言
“小安啊,谁叫你是我学弟呢,即使你比我大一岁,我还是你学长不是”
姜穆夏当时也不过是左耳进了便顺嘴翻译给了泽宁,根本就没细想这话,等到泽宁问道为什么安牧大一岁还是钦苏的学弟时才猛然一惊。本来三人就是同一届,姜穆夏去加拿大的那年他们刚刚上高三,如果没特殊情况安牧和钦苏应该是同届才是,心里的疑问刚生,嘴上就不自觉的问出
“为什么?”
再看安牧和白钦苏,两人脸色似乎都变的有些难看,安牧本就白皙的脸上更是煞白了一片,不自然的咬着嘴唇,磨出了一些细微的伤口都不曾发觉;钦苏的眼神也是有些飘忽,难得的更是皱着眉似乎欲言又止。
“是复读了吗?”
姜穆夏试探性的问道,眼睛却还是紧盯着垂首的安牧,对方听到话时缓缓的吐了口气,紧拽着裤子的手指也略松了些,这一细节被姜穆夏完全的捕捉到,即使后来钦苏拍了拍胸口说安牧那时候遭遇滑铁卢,姜穆夏还是觉得事有蹊跷。
“滑铁卢?”钦苏一脸看见救世主的模样抱住了温泽宁,然后又巴拉巴拉的解释这些云云,姜穆夏和安牧再次被晾在了一白,只能默默的拨着碗里的饭菜。
“你成绩不是一直很好吗?”
愣了好几秒安牧才反应过来姜穆夏是在和自己讲话,嗓音不自然的颤抖“失手了”
“嗯”
安牧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回答的这么简洁,让这场和姜穆夏来之不易的谈话就这么早早结束了,还在伤感之际,姜穆夏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几年过得好吗?”
安牧想哭,眼睛涩的厉害,是无论生理和心理的都想哭,连胸腔里那颗心脏都用不断的跳动告诉他想哭。
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一直都表示自己是纯爷们儿,不该那么容易就掉眼泪的,可是这么多年多少次的幻想,独独害怕姜穆夏再见时会问自己过的好吗?因为安牧不好,没了姜穆夏的安牧怎么会好。眼泪就像是开了闸一般,怎么都收不住了。
男人最后的坚持让安牧不敢发出声音,只是让眼泪这么垂至的滴在了裤腿上,泪眼迷糊的画面里多出了一只握着纸巾的大手。
“过得不好吗?”
轻轻的话语落在安牧的耳朵里,让男人抛弃了最后的坚持,低低的抽泣声和耸动的肩膀无不昭示着主人的伤心。姜穆夏轻轻的叹了口气,大手一伸,将安牧揽进了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旋,手掌轻轻的拍着后背“傻瓜”
白钦苏早已知趣的拉着温泽宁消失了,包厢里只剩下安牧的抽泣声,以及几声低沉的呼唤“牧牧。”
☆、丢脸
安牧醒来时已经是在自己家中的床上了,眼睛痛的厉害,只能勉强张开了点,就瞧见了白钦苏叼着一根百利滋,一脸凝重的望着窗外。
“小白。。”安牧常识性的喊了一声,感觉到喉咙干涩,扯着声带有些疼痛。
“不要打扰我思考问题”白钦苏依旧保持这忧郁的表情,还学着抽烟的姿势取下百利滋,轻吐口气。
“你思考什么呢”
“我在考虑要不要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了”
被突然转过身的白钦苏盯得很是难受,安牧从被窝里爬出来,想着对方又是发起哪门子的神经
“又干嘛”
“小安,我这二十几年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知道吗,真t丢大发了”
安牧仔细回想了下,貌似自己没有喝酒啊,那就绝对没什么发酒疯之说,只不过是和姜穆夏他们去吃饭了,吃着吃着然后就自己扑在他怀里哭了,之后。
“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哭也就算了,还哭得声嘶力竭的,我在门外就听见你在包厢里头哭天抢地了,也不忌讳忌讳在人饭店里,那来来往往的全伸着脖子想看里面是什么杀猪的情景啊。要不是温大牙硬拉着我进去,我早甩了你奔好几条街去了,好不容易顶着众人的目光与压力进去找你吧,你还死活赖在姜穆夏身上怎么拉都拉不开了,
人姜穆夏多少精贵的西装啊,全是你眼泪水鼻涕沫的,简直都快心疼死我了。你可好,寻死觅活的不放手,我们去拉你,你还逮谁咬谁,我真的要求我亲娘儿了。折腾了半天老板都快想着报警了,围观的看客都赶上演唱会了,你倒是两眼一翻给哭死过去了,我这白花花的脸面从今是再没法去老板那里混了。安牧,你说说看,怎么赔偿我”
“”
安牧现在很想有个时光机或者月光宝盒啥的,也不管什么东西了,只要能穿回几个小时前就行了。自己的形象,七年来第一次再和姜穆夏吃饭,结果居然是这种结尾收场,心都抖的和患了羊癫疯的似了,默默的想要重新钻回被窝里,却被白钦苏一把拉住。
“你不想知道后来你怎么回来的?”
安牧露出两只肿的核桃似的眼睛望着白钦苏“怎么怎么回回来的”
“当然是姜穆夏送你回来的啊,多少梦幻啊,当着这么多人面,脱了外套披在你身上,再一个打横抱起你,还不忘遮了遮你脸,就跟个王子似的把你抱上车,哎哎。羡煞了多少姑娘啊,可惜就算是公主抱,里头的也是个带把儿的爷们儿,啧啧真可惜”
安牧自动屏蔽了白钦苏的尖酸与吐槽,只是想着姜穆夏体贴的将自己送回来,还有原来自己真的是在那个怀抱里停留过,模糊的感觉到的心跳不是在做梦,是的的确确的存在。安牧完全忘记了刚才听到的丢人事迹,他沉浸在了对于姜穆夏的微妙感觉里,以至于白钦苏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最后被他一个嘴巴子给呼醒了。
“白钦苏,你嘛儿呢”
“不这样能叫醒你吗?看你现在的样子也没啥事了,咱们要不谈谈针对如何再次夺得姜穆夏芳心而提出全面的战略实施方针呢?”
“滚。”
“你别给我说你没想过哈,从看见姜穆夏起你就没正常过,那心思那表情就差在脸上刻上‘姜穆夏我宣你’六个大字了”
“有。。那么明显吗?”
“明显吗?。。那叫赤。。果果。。好不好”
“白钦苏,还是不是朋友啊”
“几个小时前绝对是的,现在我还在考虑中”
“。。”
“得了,你今晚就好好想想清楚吧,我看姜穆夏对你的样子,你也不是没希望,以前的事就别去想了,毕竟你和他都不是七年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了。都快奔三儿的人了,自己要什么也该想清楚,有些东西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嗯”安牧感谢白钦苏能说这些话给自己,似乎的确应该再争取一次了,否则,那一定是自己一辈子的遗憾。
“这么大座金山啊,安牧你傍上了我后半辈子就不愁吃穿了,你说你长得也没我帅是吧,怎么就运气这么好呢?不过我是直男,咱靠自己”
“滚”果然不能太指望白钦苏靠谱。
☆、瞎眼
白钦苏走之前说了一句话又让安牧春心萌动了好久,那是姜穆夏之前交代白钦苏的“安牧太轻了,钦苏,你记得给他多吃点”
白钦苏当然没告诉安牧他的回答“好的,我会多喂他几根胡萝卜的”否则安牧肯定又要使劲儿的拧他一把了,走前的那几把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这么瘦劲儿还这么大。
等回到家白钦苏才发觉自己忘了告诉安牧他对门那主儿了,估计明早又是一顿狂轰乱炸,不过他现在不乐意了,偏不告诉他。
果然安牧大清早的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吵醒,浑浑噩噩的开门就被一排大牙闪到眼,那厮晃着手中的背包笑的灿烂无比“早。。早上。。早上好”
“早上好,”好你大爷,安牧心中无比怨念,自己昨天在悲伤与欣喜中失眠了整晚,好不容易在即将精分前进入了睡眠,现在睡了还不到两小时就被这厮吵醒,就没看见他肿的山包似的眼睛下面一片乌黑吗?
不过谁叫人家是姜穆夏的朋友呢,安牧只能爱屋及乌将人请进了屋里,在一番沟通下才明白原来温泽宁就是刚搬到对面的邻居,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姜穆夏也会常常来,安牧阴沉的脸上终于爬上了几丝笑意,不过在温泽宁看来却很是猥琐。
原来温泽宁昨天和白钦苏约好了去爬山,但是他不认识去白钦苏家的路,所以希望安牧能送他过去。安牧脸上堆着笑,心里早就把白钦苏剁的七零八碎了,白钦苏他就是故意的,温泽宁不认路他昨天怎么开车出门的,何况现在还有导航这种玩意儿,八成温泽宁这话都是白钦苏教他的,故意来报昨天丢脸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