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怀里人吻到只能哼哧哼哧喘气才放开,下半身贴在一起有些东西不言而喻,过了好一会,在热的能熏死人的环境里,徐璈惩罚似的咬上于望舒的嘴,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颜狗。”
于望舒蹭了蹭他,表示真的很难受,脸和脖子红成一个色儿,他说“他没你好看。”
“求我就帮你。”
“操”
二十分钟后,于望舒灰溜溜的从换衣间出来,徐璈面不改色的跟在后面衬得他像是被抓的犯人,本来几分钟就能搞定的事硬生生拖长好几倍,徐璈是故意的。
“你真不怕别人发现啊,有病。”
男人还是摆着无所谓“你太杞人忧天了。”说着用手捻了捻对方通红的嘴唇。
于望舒眨眨眼想到这只手刚刚做了什么,立马呸呸呸。
在车上他和于妈视频通话,亲麻的舌头吐字不清,嘴唇也像是破了皮干疼,于妈单独发了条短信,内容是真不害臊
丢人丢到亲妈面前,于望舒脑子都变得不太清晰。
对于锻炼这件事,杜大磊笑着说不可能,但看到于望舒真把肚子瘦下去后立马给了大拇指,恰逢开学季,他暑假忙着健身居然还白了一点,王维然这小子暑假旅游晒黑几度,一口白牙比钻石还闪,开学那天勾着于望舒脖子“叔叔,我怎么感觉你过完暑假变年轻了。”
技术宅推了推眼睛,目光如炬“受到了爱情的滋润,你说能不年轻么。”
“你们还真是”于望舒让他们离自己远一点,摸着脸怀疑说,“可能是一白遮三丑,健身提高气质。”当然了,被夸年轻他很高兴,这人一上了岁数就怕别人说老,就像女人过了26岁就怕别人指着自己眼睛,即使不说话都觉得是在提醒自己有眼角纹。
“大三了,大家好好努力啊。”
“大三了,开始愁出路了。”王维然突然感叹,“于叔你都是工作党了。”
于望舒听着那声叔叔就燥的慌,“工作党怎么了,现在还不是和你们一起在上课。”
“乔心怡。”
“乔心怡。”
于望舒从三人互怼的场面中抬起头,看到隔壁班班长举手“老师,乔心怡转校了。”
全班哗然。
乔心怡,于望舒觉得耳熟,想了半天不就是拿水的女生么,粉红宿舍里的一员。
“于叔,你暑假不会没看班级群吧”
于望舒心里纳闷,点头说“没看啊,又没什么大事,怎么了”
“靠你真是错过了大戏。”王维然咬着笔帽立马端着说书先生的范给他科普。
于望舒知道真相吓得差点给跪下。
“乔心怡暑假申请留校,手续全的确是没什么大事,但大家谁也没想到长得那么好看一个姑娘居然喜欢sadochis。”
于望舒把笔扔了过去“装什么逼。”
“成成成不装了,她喜欢s,暑假和一个老头玩的也算是包养吧,本来是养在老头的一套房子里结果被他孙女逮住了,孙女告诉女儿然后这事就闹到老太太那了,一大把年纪还玩得这么新潮,于叔你说这事6不6。”
“挺牛逼的。”
“被发现的时候,她被锁在铁笼子里,手脚捆得严实挣脱不开,该塞的地方塞住,该绑的绝对不少。”
于望舒好奇“你们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在现场”
“没啊,当时老头的老婆、女儿、孙女去的时候拍照了,然后她在粉红宿舍不招人喜欢,这事就传出来了,照片流出来就成了实锤,所以她这学期就不来了。听说老头护着她继续被包,家里人没办法的。”
于望舒想不通好好的人怎么会去喜欢s,太阳穴跳着,他说“看你形容的这么详细,全校皆知”
“我可没乱说,就是今天告诉了你而已。”
于望舒抬头看了看周围,做了个扯拉链的动作,并没有打算把拿水的事说出来,人各有志,自求多福。
开学前几天被乔心怡的消息刷屏,程昱回国和杜大磊的婚礼加在一起,他也没有闲工夫去理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程昱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郑政扫墓,于望舒还记得杜大磊给的小照片,郑政笑得十分腼腆正是最纯粹的年纪,杜大磊要结婚不会不通知她这个挚友,墓碑前放了一盒外观精致的绿豆糕,还有一束有些凋零的玫瑰,照片的人依旧是笑得最纯粹的年纪,外面的人却不是了。
这天下着小雨,阴沉沉的天色和卷着湿热的风,让人感到浑身不适。
“他每次都来的比我早,难为他还记得郑政喜欢的东西。”
“有时我也在想,要是当初我建议郑政考虑程昱,是不是就不会在一起了,那时年纪才多大就想着这个,心智都尚且不成熟何来的坚强去面对,郑政只要再坚持一天就可以了,但就错在了这一天。”
于望舒看着毛毛小雨,笑了一下“老师总是喜欢根据结果推论原因。”
“我妈妈想要我去做高中老师,我不想去,我说高中的日子太苦了怕提前熬成黄脸婆,其实最不想见着的就是这个年纪最丧心病狂的学生,但无论在哪都有令人匪夷所思的人,是我没看清这个社会。”
不等于望舒回话,杜大磊蹲下身摸了摸玫瑰,语气像是情人间的呢喃“郑政,你知道不知道,那个贱人毁容了,身败名裂,她没有因为当年的错而感到抱歉,我也没法爽快的捅死她。”
于望舒默默的站在旁边,那个女人被泼了硫酸,在晚上又是在摄像头死角,没人知道是谁泼的,或许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去戳破,他于望舒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非要深究其结果。
因为在这个社会上,做好人都不一定能得到好报。
出了墓园,杜大磊又回到之前豪气的女人形象,捅了于望舒一肚子说“行啊,真把身材练出来了。”
说到这点,于望舒内心颇为骄傲,自豪的小尾巴竖起不用再夸了。
“为了你的婚礼,我时刻准备着。”
为了婚礼,李磊在京都全款付了套复式带阁楼房子,这种豪爽让于望舒看着也想花钱,所以他第二天去买了车,小康水准,买回来的当晚就有点肉疼觉得可以给老大它们买很多玩具和吃的。
徐璈坐在床上看书,闻言憋笑“那我就先替老大它们谢谢你了。”
于望舒把头埋怀里的老大身上蹭蹭“不谢不谢都是一家人。”可惜他刚从跑步机上下来一身臭汗,老大和他主子一样有点洁癖,死活不让亲,小声吐槽一句,结果就听身后说。
“它不让你亲,你就来亲亲我,反正我不嫌弃你臭。”
于望舒把猫放地上转身,男人穿着睡衣气质雍容,手拂过书页,透着光自带一股宁静的气息,如果胸无点墨,就算穿上再昂贵的衣服都毫无气质可言,什么叫气质出众,他觉得徐璈就是一个正面例子,虽然有时像是披着羊皮的狼,但看着却是特别撩人,结合他做的,就像是斯文败类。
男人眉梢上扬掺着笑意,偏偏脸色如常仿佛身处课堂,还是一副端庄认真的脸,于望舒抬了下眼皮还真走过去了,湿漉漉的手臂往徐璈身上蹭蹭大有得逞的爽快“恶心死你。”
徐璈说“你翅膀硬了想飞。”
“我想上天和太阳肩并肩,我也是要当伴郎的人了。”
“于望舒,因为你后天要做伴郎所以我想着就先放过你,好学生都应该懂老师的意思。”
于望舒心神领会“但我是三好学生。”
徐璈放下书“意思是你想干一仗”
房间里安静的只听见老大打滚的声音,于望舒眼睛看着床上合上的书,微不可闻的点点头“你想不想,你要是不想的我不强迫你。”
等了大概一分钟,徐璈扬起下巴下命令“先去洗澡。”
于望舒立马开始同手同脚的走向浴室,不知道脑子里是哪根筋断了居然主动嗯哼
床上的男人看着于他离开的背影,目光停在滑落汗水的脖颈,眼底闪过一丝深沉,他抱起老大和老三放在外面的猫窝,关上门,接着走进了浴室。
第65章
于望舒在里面打肥皂想着马上怎么挽回颜面,突然有个人进来吓得肥皂也掉下去了,他扶着墙想捡。
“捡肥皂了”
徐璈手放在他腰上未用力,却像是火燎似的,于望舒咽了口唾沫,低头看地上还在打转的肥皂,还是x肤佳的。身后被恶意顶了一把,皮肤相触的惊颤让他抖了抖,随后快速捡起肥皂放好“你出去。”
徐璈说话轻飘飘的“老师要给学生上一堂记忆深刻的课长长教训。”
不知道什么脱的衣服,于望舒感到身上火辣辣的烫,为自己感到害臊还暗地骂徐璈不要脸乘人之危,可关键是他也没拒绝啊。
于望舒口干舌燥,喘息声在浴室里如同回声激荡在脑海,他被托着放在洗手台,接触的是冰凉且湿漉漉的台面,陌生与刺激交织,他感到莫名的兴奋。
徐璈有一点说的没错,在床上,他是一个偏向快感的人。
一个喜欢寻常刺激,另一个乐于被刺激,所以巴掌拍响了,于望舒搂着徐璈脖子在混乱中不知身处何处,像是在悬崖边有生命的危险只能依托这个男人,心里燥热也只有这个人能解,他抱得更紧也让两颗心越贴越近,水汽朦胧间摸索着对方没有任何顾虑。
徐璈压着他后背,手托起于望舒的下巴,手掌覆在跳动不已的脖子上感受速度,他低头看着镜子里满脸情愫的男人“你看看你现在。”
于望舒睁开眼,屏住呼吸看着镜子里的人,眼底先是羞耻再慢慢冒出手心,徐璈不懂他是哪里觉得激动了,自己托着于望舒下巴的手也被抓起放在小腹,他不解。
“徐璈你看看我腹肌是不是比你的好看,妈呀怪不得大家都想要腹肌,我怎么这么帅”
徐璈“”他觉得现在有点萎。
也许是于望舒情绪兴奋,这浴室里的火热直到凌晨才结束,出来时徐璈的嘴唇有些发肿都是被他亲的,于望舒运动过度倒床就睡,泛红的脸毫无防备的出现在男人面前,傻逼模样还真不减当年。
2点整,门外齐刷刷出现了挠门声,徐璈睡眠浅立马被惊醒,一打开门嗖嗖跳上床三只猫,老大蹲在于望舒枕头边还是老位置,另外几只就躺在地上打滚,于望舒雷打不动甚至自己开始造雷。
徐璈知道这人特别累的时候就会打呼,呼声浅还能接受,他上床把于望舒捞怀里,身高原因让对方没法小鸟依人只能窝在他怀里,徐璈愣了愣“于望舒,你怎么长那么高。”
熟睡中的于望舒没能回复,他梦到自己成了武功盖世的大侠,英名传世,身家殷实,功成名就的晚上还娶了美娇娘,可是当他害羞的掀开新娘盖头,出现的是一张男人脸。
“嚯”被吓醒了。
突然起身牵扯到腰,于望舒轰的一声如同五雷轰顶,捂着腰看向浴室,脑子里浮现他们昨天酿酿酱酱的画面,跟看小漫画似的。
腰酸屁股疼是他唯一的想法,这事一做过就后悔,徐璈又是个狠主,他一步步挪到浴室看到倒下的瓶瓶罐罐,老脸一红,真是没羞没臊的日子。
出去后直接吃早饭,徐璈坐在沙发上看书,老大坐在他腿上打盹,整个人看起来丝毫不像自己这么颓废,“卧槽你腰都不疼的”
徐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疼,我又不疼。”说着慢慢翻开另一页,“你明天能不能扛住,婚礼一天都很忙。”
“怪谁”
徐璈摸了摸猫头,“难道怪我我主动的”
于望舒僵硬着身子坐下来吃饭,把昨晚的自己腹议了个遍,想着他怎么那么冲动不计较后果。
徐璈看他一个人吃得似乎有深仇大恨,又说“明天的西装熨烫好了,就挂在卧室。”
“哦,你可真贤惠。”嘴上总得掰回一成,好在徐璈没和他怼。
婚礼前做好准备,结果还是败在了身体素质上,于望舒全程站着不敢坐,杜大磊这个不安生的主对伴郎团也是要求繁多,100个仰卧起坐感觉就是为他量身定做,做完100个也差不多成了废人。
人群中程昱含笑看着新人,看见于望舒蹲在地上还去扶了一把“徐璈晚上才来,我看你站都站不稳。”一不留神看到对方脖子里的印记,程昱下面的话卡在喉咙里转为淡笑。
于望舒做完还不算,杜大磊出来嘲笑了一把“才100个就坚持不住啦。”
有苦说不出,脸都刷白“其实我今天腰不太好。”但这话他没敢说,怕遭到更强烈的嘲笑,不过杜大磊也是个历经百本小漫画的人,基佬的行为多少都了解,所以晚上她拉着于望舒指指徐璈,“他欺负你了就打回去,我们不能吃亏。”
“你说的到时容易。”关键是打不过啊。
“我看你是故意想输,你们体量差不多,除了一张脸长的不一样还有哪不一样。”
于望舒摸了摸西装,“属性不一样。”
“靠”杜大磊认输,惹不起大佬,“你就活该被压,没出息。”
“你今天结婚还操心我的事。”
杜大磊穿着婚纱转了个圈,和来打招呼的亲朋好友拍照片,忙完了拉着于望舒朝着摄像机微笑,“你可是我的闺蜜,我不操心你操心谁。”
于望舒自诩今天有点小帅,配合着拍照笑着说“那你也不用把捧花直接扔给我,中午多尴尬。”
本来一排女的站在后面等,他和徐璈在一起互怼昨晚的事,刚怼到兴头上突然听见一声喊“于望舒”
“啊”迎面而来捧花,不偏不倚正中脸中央,他也靠着这花很光荣的往后倒,倒在了身后的水里扑腾得像只鸭子,全场哄然大笑最后是徐璈把他拉了上来,杜大磊和李磊站在台上,“于望舒,你早点结婚啊”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于望舒却觉得磊哥要哭了。
婚戒不是花童送上来的,而是程昱不紧不慢的走上台递给两位新人,于望舒看见杜大磊凑在男人耳边说了什么,程昱一脸惊愕随后镇定的笑了笑。
婚礼现场气氛高涨却不是惹人烦的胡闹,幸福中掺杂泪水,既是感动的泪水也是遗憾的怀念。
于望舒靠着墙,手里转着香槟抿一口,这一天过的真快,见证了杜大磊的婚礼,他的心里也落下了一块石头。
好不容易安静点,杜大磊笑道“我今天和程昱说,祝他早日幸福。”
于望舒点头“他会幸福的。”他觉得程昱现在就很幸福,说实话,程昱要搞精神恋爱他都觉得不吃惊,一个人过于冷静就觉得天下无敌了,他想不出还有人能镇住程昱。
没几秒,他想起一个很久不见的人,但立刻摇头,因为是不可能的。
酒席开到晚上11点才结束,于望舒和一众好友把两人送到新房才安心离开,他今天喝了点酒没法开车,靠在软垫看着不断后移的风景,10月的天气仍然在升温加热,吹进车的风燥热潮湿令人浑身不适,汗津津懒的再动。
“徐璈,你有没有闻见我身上的螃蟹味。”
徐璈忙着开车,看了昏昏欲睡的人一眼“没闻到。”
“哦那就行,不然你过敏就完蛋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
于望舒在能烧死人的热风中怔怔然,沉默了一会说“看到程昱,我就怕死了。”只要看上一眼,他都觉得胸口摆着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其实他是他,我是我,我没法理解他的心情也没有他的经历,只是看着太憋屈了,一个人活着除了钱还是钱,可能我不应该对他怜悯,他也并不需要。”
“一个人要死多容易。”
于望舒扭头“他要这样带着心中的白月光过一辈子吗”
徐璈神态冷静“我不清楚,那是他的事情。”
于望舒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纵使之前讨厌的死去活来,现在身边总归是有个人,有个想要过一辈子的人。
这天京都燥热不已,于望舒眯着眼在车里睡着,醒来时被车外的热气烘的如同呆在暖炉“你说过几年要是真的世界末日了怎么办,这几年天气不正常,我看末日电影都觉得心虚。”
徐璈扶着他闻见酒味,不动声色的蹙眉,口气平稳“你怕什么,反正我们死在一起。”
“死在一起”于望舒打了个酒嗝,忽然在进门后抱住了男人,嘴凑上去要亲,明明知道徐璈有洁癖还是凑上去,“再过几个月就28岁了,你别框我。”
“骗你有糖吃。”徐璈扶着他进了浴室,于望舒懒成精不想动,连衣服都是他帮忙扒的。
两人躺在偌大的浴缸里休息,于望舒两眼泛花“我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帮我洗澡。”
徐璈用水泼他“现在想到了。”
“今天杜大磊说她结婚后就加油要个孩子,李磊也喜欢孩子。”
“你也想要”
于望舒的脸上露出狐疑“我好想记得你大学说过不喜欢小孩。”那就很难办了。
“现在喜欢了,可以接受小孩的存在。”
于望舒眯起眼把男人打量了一圈“真的能接受”
“所以呢,你想干嘛”
“我想,等我们以后工作稳定了,代孕两个孩子,你当时的建议很不错,你的跟我姓,我的跟你姓。”
徐璈微微一笑,手支撑着下巴“你心挺大啊,一次性要两个,谁来带他们。”
于望舒眼睛像是被他的笑刺到了,“找月嫂或者保姆带啊,现在只要有钱什么请不到。”
徐璈没出声,在洗澡后给他看了好几个新闻,新闻标题就是保姆趁着家属不在虐待小孩,喂小孩吃唾液或者强制喂食,抱着婴儿剧烈晃动造成昏迷从而让家长以为孩子乖乖的睡着了。
于望舒看得心惊胆战,想着这要是自己的孩子,麻痹看他不手撕了破保姆。
“操,不请了,实在没空就让我妈帮忙带一下。”瞅一眼徐璈,他觉得徐妈妈肯定不愿意带。
徐璈察觉到于望舒的视线,眼底转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你忙了一天还真不嫌累的。”
实际上他这是激动,同性恋生不了孩子但谁不想有个后代呢,于望舒不想到老了之后膝下无子和徐璈孤独终老,他挺喜欢热闹所以不想有遗憾。
孩子的事被新闻冲刷,于望舒暂时放下了代孕的念头,代孕说到底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事,代孕妈妈的条件都要高标准,他不差钱,也相信于妈支持他的选择。
台灯熄灭的那一刻预示一天的终结,而远在京都另一边的高速上,程昱敲着电脑吩咐司机“下了高速直接去酒店,不用等我。”
“是,我知道了。”
男人听着声音不对,笑着问“有什么喜事么。”
司机笑呵呵的,满脸都是喜色“我儿子考上研究生了,真的谢谢程先生,要不是你,我现在在家里那些人面前也抬不起头。”
“你要是没有那个实力,我也不会一直用你。”
“诶谢谢程先生。”
程昱看了看窗外,“走吧,早点到。”
“后面有辆车追尾很久了,让他过去又不过,他妈的车开成这样也好意思上高速。”司机也念着早点把老板送到,结果前有辆车堵着,后面有辆车左右晃动并且一直妄图超车,他盯了会直到看见从窗外扔出的酒瓶,连忙慌忙转头去看“那个车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程昱没当真,依旧看着电脑的数据,几分钟后车内被刺眼的照亮,司机开始快速转动方向盘,他在车里也开始剧烈晃动,眼前白茫茫一片,耳边刺耳的刹车声震耳欲聋。
“那个车”
电脑在晃动中破碎,程昱捂住头“王宗”
车身剧烈撞上护栏飞跃,程昱先是感受到一阵失重感,随着嘭一身迅猛的撞击,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下半身宛若残废没有知觉,手边黏稠的液体散发腥味,他昏迷着,手指动了动,有点感受不到戒指的存在了。
“郑”
燥热的京都鸣了一夜的警笛,而身处京都中心的人们毫无知觉。
10月的天气除了热就是暴热,于望舒难得有半天假躺在沙发上吸猫,手里划着平板看杜大磊蜜月的照片,身材好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屋内静谧偶尔有几声糯糯的猫叫,岁月静好似乎也停在了这一刻,于望舒在这片安静中陷入沉睡,无梦中一段紧促的铃声突兀响起。
四只猫和他睡在一起都受了惊吓,于望舒脑袋发懵接电话“喂,谁啊。”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于望舒的瞳孔缩紧,拿起手机同步打电话连手指都在颤抖,“徐璈徐璈,程昱出事了”
车和一辆大货车相撞顶着冲上前面一辆,高速上相撞简直找死,货车司机酒驾当场死亡,程昱的司机转着方向盘在路上刹出一道道黑色的车痕,最后挽救失败,越过栏杆摔了下去,车身摔成了破烂,警车鸣了一晚上。
程昱在医院昏迷不醒,司机正在紧急手术中,因为程昱的身份也有众多警察围在医院,公司的重要心腹得到消息已经赶往医院,和于望舒同时赶到的还有江宇。
江宇和徐璈在程昱的公司都有小股份,因为几年前的金融风暴,程昱的小公司差点挺不过去,是徐璈和江宇投入了资金挽救了公司,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小股份也成了香饽饽,江宇急的团团转,一拳砸向了墙立现血迹。
“妈的,程昱在这个时候出事是不是有人故意的啊。”
徐璈作为程昱的律师也呆在医院,人在抢救中凶多吉少,司机的家属在医院哭成一团,听说儿子刚考上研究生。
“爸”
闻着医院里的消毒水味,于望舒腿就软了,抓着徐璈的手攥在一起,真的没法想象程昱会因为这事而离开,命比纸薄由不得自己做主,这种认知让他觉得人生过于渺小。
“现在别慌,人还没死。”徐璈蹙眉安抚,这事发生的很严重,程昱回国也不是来玩的,他一倒下,身后那些狼虎之流估计按捺不住了。
“江宇,你先联系股东稳住公司,程昱没死,医院的事少透露出去。”
曾经吊儿郎当的男人收敛神色,凝重的转身当真是去安排公司的事。
司机比程昱先出来,身体上蒙着白布,医生抱歉的对不断哭泣的家属道“抱歉,我们尽力了。”
“老宗啊”
扶着妇人的青年跪在床前,涕泗横流“爸,我还没请你喝酒啊爸”
魅色里的负责人也赶到了医院,于望舒看过去就是那个喜欢摆兰花指的调酒师,他身边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五官端正一脸正气,“程昱怎么样了。”
于望舒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圈,搜集不到合适的用词“他还没出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程昱出事了。”兰花指握成拳,调酒师瘫在椅子上,嘴巴张着像是连魂都没了,“他就是魅色的根啊。”
“李一彬,我们不能慌。”
“我怎么不慌,三车连撞直接摔了下去,司机死了,我都不敢想最坏的那个可能。”
于望舒才知道调酒师原来叫李一彬。
第二天凌晨4点,急救室的灯熄灭,程昱的医生全是院里的精英,出了急救室直奔icu。
“你们要做好一个最坏的心理准备。”
第66章
程昱在医院躺了两天,请的陪护都是最好的,于望舒和徐璈下班就来看一眼,说不定这人什么时候就醒了呢。
双腿险被截肢,再坏点就是一直这么睡下去,睡到什么时候谁都说不准,医生说这几天能醒就最好,如果不醒的话那就看他自己的求生意识。
程昱想死吗,于望舒觉得他身后担子那么重,估计走的也不安心。
一天,两天,一周
江宇带着人每天上医院堵着,每次都是满头大汗的走,被逼的不行了,程昱是主心骨,他一倒那身后的人都开始舔毛上阵。
于望舒每次来都准备饭盒,这会就坐在椅子上看江宇面露凶光,身边的律师叽叽歪歪的讲着英文,然后他时不时蹦出几句语速超快的话,程昱一天不醒这天就一天不能正常,拖得越久,越容易出事。
手里握着手机还能感受到震动,杜大磊在蜜月期玩的很快活,于望舒没忍心告诉她程昱出事了,说不定她回来的时候程昱就醒了。
高速上酒驾导致三车连撞肯定会上新闻,程昱的名字被压了下来但网上还是有知情人透露是某个上市公司的老总,现在在某某医院看情况,人能不能活还是未知数。
江宇用了点手段让那个账号彻底消失,听说查到是谁了。
李一彬一天能来两次,在病房门口转来转去,从icu转到普通病房还是没把人转醒。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本来大家是想等程昱回来吃个散伙饭的。”
于望舒大惊“你们都要离开了”
李一彬嘴边泛起苦笑“我不走,魅色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走,有的人找到了合适的对象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罢了,你看,方学文和陆晨都走了,然后慢慢的,新人涌入代替旧人。”
平淡无奇的口吻,于望舒感到浑身不自在,天下无不散筵席,他和阿斗不算是熟但陡然消失也算是一件憾事,于望舒发现自己很不喜欢这句话。
“我接到程昱消息的那时候正在和阿斗打电话,他在新学校很好还进了一家设计公司积累工作经验,好像还拿到了国家奖学金。”
于望舒迟疑“程昱不是资助他么。”
李一彬说“估计是想混出一条路子给程昱看吧,小孩子嘛就是有股不怕死的冲劲。”转身什么都看不见,他叹了口气,“其实我之前就告诉他了,但是到现在都没看他来医院。”
也许是遗憾和失望,于望舒看向病床上的男人,从头到脚都带着一定程度的伤,勉强从死神手里扯回来一条人命也不知道他造化怎么样。
于望舒站在门口透过小窗往里面看,这个男人脸上缠着绷带再也没有往日的潇洒帅气,护士在帮他检查数据,于望舒眼尖看到程昱的左手中有朵玫瑰花,因为手反盖住了所以要发现并不是简单的事。他拉住准备出来的护士,问“最近又没有除去我们之外的人来看过程先生。”
护士长摇头“没有啊,一直都是你们几个熟面孔。”倒是在后面的年轻护士开了口,“我好像有见过一个男生来看过程先生,但是来的时间都不长,就几分钟吧。”
“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天天来吧,但是他来的都很早差不多6点的样子,你们最早都是7点来所以就没撞上吧,那天是我早班,见他左顾右看的进来还以为是坏人,但走近看,他就坐在程先生床边一动不动。”
于望舒说“是不是170,眼睛特别灵活有神,长得比较好看。”
小护士连忙摇头“这个我没看见,我也就是看到个背影而已没看清脸,背着黑色反正看着挺精神的。”
于望舒算着时间,第二天来了个瓮中捉鳖,等阿斗进了病房就站在门口“来都来了,为什么要躲着我们。'
阿斗的表情凝固,保持了将要坐下的动作然后慢慢站起来,头低着“我也就是匆忙看一眼,和你们碰不到一起谈什么躲,而且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朵新鲜的玫瑰放置在男人手心,相握然后反盖在被子上,他轻轻挪着凳子生怕吵醒床上的人,很安静也如同僵硬的木偶,面无表情。
于望舒问“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出事的第二天晚上。”
于望舒瞧着他的脸色,“程昱一直不醒,你就一直在这陪着么,你的学业怎么办。”
阿斗背对着他,发出一声嗤笑“我看着他死才痛快,他死了就去见自己的白月光,反正给我的钱够我过完一辈子,你说他养我这么久,我总得尽一份儿子的义务给他收尸对不对。”
“路晨。”
阿斗有些迷茫的转头“其实很久没听别人叫我的真名了,即使是在国外也少有。”
“他直接把我送到了国外,在那人生地不熟,交流有障碍,在学校的口语和真在国外了能一样么,幸好都熬过来了,我想给他打电话发现没什么可以说的,上个月他去美国谈生意都没想起来见我一面,我就像是一条被他遗弃的狗,遗弃了就再也想不起来,他的白月光呢白月光早就死了,所以他现在是要和白月光在一起”猛地站起来拉住男人受伤的手,阿斗将脸贴上去,声音逐渐哽咽,“我不准,不准你怎么还不醒,再不醒我就不去上学了。”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于望舒慢慢关上门,最后听见的是阿斗小心的询问。
“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改全都改。”
京都的气候依旧燥热,于望舒出了医院犹如进了火炉,被路上的热气一烘仿佛回到了现实,晚上开始下起大雨,雷声轰鸣带着令人惧怕的闪电,电光一闪将天空劈了一道口子,他抱着老大躺在沙发上,头有些发晕。
“徐璈,假如程昱真走了,该怎么办。”
徐璈蹲在地上刚喂完猫粮,将老大抱走,自己坐在于望舒旁边,“程昱对自己的后事早就有了安排,这个你放心。”
于望舒抬头“什么安排。”
徐摇头表示不可说,程昱早就立了遗嘱,公司的股份及不动产的30都给路晨,其余的钱捐给希望工程,他没有孩子,家人也断了联系,真说要死了,其实牵绊只有路晨一个。除去公司,其余都有详细的接手人。
养了这么多年有感情但不是爱情,陆晨的性子对程昱来说就是养一个儿子,老子死了总要给儿子留点东西,30已经足够。
一场雨将京都洗刷干净,同时洗刷的还有沈书记,徐爸看到了证据终于让反贪局的人动了手,沈书记贪污受贿将地皮私自划分给别人,现在出了人民闹的人尽皆知。
雨后出晴带走了京都头顶上最后一片乌云,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飒爽之气。
对于阿斗偷偷摸摸探视的行为,于望舒和徐璈选择了忽略,李一彬吃惊之后只剩无奈。“算了就这样吧。”
每天雷打不动的一朵玫瑰,于望舒想拦住阿斗问在美国的课程怎么办,但这次他没有拦住。
10月26号这天医生齐聚程昱的病房,因为他醒了,小护士给他擦着身子没想到抬头看到床上的人眯着眼,虽然视线浑浊但的确是醒了,于是受惊的小护士立马跑出去叫医生。
走的太急撞上了转弯的男人,她面带喜色的说对不起,当看到是谁时高兴的指着病房“程先生醒了,你去看看吧。”
阿斗往前的步伐一顿,转身笑着说“我就不去了,谢谢你。”把花塞在小护士手里,说,“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他醒了以后要怎么办。”
小护士对长得好看的男人没有抵抗力,收下花把玩说“要好好养着呀,这是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一条命,少说也要在床上躺上半年,他的腿还能用然后复健啊什么的,没个几年估计也好不了。”
路过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小护士努努嘴“喏,大概要用轮椅或者腋拐很长时间吧。”看见对面人脸色惨白,她赶紧挽救,“怎么说都是有好的希望啊,总比瘫在床上一辈子的强,那和废人已经没有差别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阿斗扯了扯嘴角,苦涩道“对,姐姐说的对,能不能请你一个忙,我现在急着出国赶不上飞机了,你帮我把这盒绿豆糕给他,我哥最喜欢的。”
嘀嘀咕咕离开,留下一脸不解之色的护士。
“人都醒了为什么不去看啊。”随手将花放进了口袋,她拿着绿豆糕和赶来的医生一起进了病房。
清醒后的程昱仿佛多活了一辈子,身体脆弱的如同婴儿,他睁着眼只能动几根手指,虚弱问“多久,了。”
“你睡了半个月可算是醒了。”
再大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都像是隔着好几层膜只能听个大概,程昱缓慢的眨了眨眼,模糊间没多久再次陷入了昏迷,不过这次昏迷让大家都放心了不少。
杜大磊度完蜜月回来,听到程昱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在见到男人醒了之后才嘭回到原位。
“这梦还不如不醒,都说人死前会想起喜欢的人,果然不假。”
杜大磊眼泪没憋住“人活着比什么都好,你不要钻进死胡同。”
男人眼中映照着窗外的景象,笑了一下,只不过伤情影响导致看起来并没有愉悦“我没有钻,只是真的梦到了,回忆都是美好的,我分得清现实和梦境,你放心,我要是再不醒,这都双十一了还要不要捞票子。”
最后一句逗笑了杜大磊,她让程昱先别说话,看他嘴唇干裂想倒杯水,结果看到了柜子上摆放的绿豆糕“一模一样的牌子。”
程昱不能说话就用眼神示意,杜大磊给他展示手里的绿豆糕“这真是一个充满回忆的东西。”
程昱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看向窗户轻声说“扔了吧,绿豆糕有点甜,我现在不想吃。”
女人问“护士,你知道这是谁送的吗”
护士长笑着“这个我不清楚,好像早上程先生醒来之后就有了。”
程昱闭上眼不想再提,拜托杜大磊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一大批人涌进病房,偏偏神态各异,杜大磊见场面不是自己能呆的,和程昱打了声离开,走的时候看眼在垃圾桶里的绿豆糕,捏着皮包的手也松了。
程昱醒了,于望舒第一个想起的阿斗,但阿斗和他并没有联系,所以旁敲侧击李一彬,对方又翘起兰花指,轻描淡写道“非常简单,回美国继续念书了呗。”
所有人的中心再次回到了程昱身上,徐璈也出去了好几天,于望舒感到京都的气温骤凉,昨天穿着短袖,今天就得换上外套穿上。
天气预报说最近有雨夹雪,于望舒在学校吃着饭哈哈大笑“屁雨夹雪,这天气雨夹雪”
王维然让他注意点形象“不是有句老话么,小孩子的脸,多变”
“我们可是科学旗帜下成长的娃娃。”于是他就揣着这份不信去上课,好不容易到了放学时间打算溜去一品居吃虾仔饭,半路下起倾盆大雨,气温骤降令人瑟瑟发抖,到了一品居的时候甚至连打几个喷嚏。
“终于不热喽。”老板吆喝一声就关了空调,于望舒吸吸鼻子觉得自己要完蛋,估计是感冒了。
一品居的装修日式复古,他在角落里和老板唠嗑半天。看雨势转小才回家。徐璈不在家所以于望舒把猫全都抱上了床,也许夏日真的已经结束,他给自己灌了杯感冒冲剂发现有些怕冷,迷迷糊糊的想起来感冒冲剂是预防感冒的,操了一声转身就睡。
于望舒睡得如同一只死猪,徐璈回家看见这人满脸通红,附近可能有人过大寿气氛吵嚷居然也能睡得着,他把老大它们带下床,脱了衣服就去洗澡。
床上的人勉强撑起眼皮,头昂起一点又摔回去,朦胧间感觉房间里有人,随后薄被拉开躺进来一个人,于望舒逼迫自己睁眼,见到的是一脸倦容的徐璈于是支吾了一声“累成狗啊。”对方头发上残留的水珠啪嗒砸脸上,他往被子上蹭了蹭。
徐璈把手贴在于望舒额头,见人没发烧安下心“狗招你惹你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发现现在睡得越来越早,看电视都提不上劲怎么跟我妈那年龄似的。”恍惚间被人抱住了,还是强硬的手段却很熟悉,于望舒找到一个熟悉的位置动动,嘴里嘟囔着,“年纪大了,你给我抱松点,老腰都要散架了。”
“我看你好像挺享受的。”
于望舒强打起精神“我他妈有拒绝的余地”
“你说呢”
于望舒头疼“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紧接着他感到一阵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脖颈。
“像我这么帅的人没有良心。”
于望舒觉得自己都快要气得昏过去了,但好歹记得关心的事,他转回正题“程昱那解决了吧。”
“差不多了,这次醒的也算是时候,不然城南的地就被人拍走了。”
于望舒怀疑是不是刚睡醒,记忆有点模糊“他不是已经有地搞那什么小碧波园了吗,还拍什么地。”
男人清冷的嗓音此时变得温柔,像是一点点细心教导学生的老师“市人民挪到那边会带动房价,市中心现在根本没有可以开发的地方,太拥挤了,以后南部就是繁华的地段,会是下一个市中心。”
他憋着鼻子“我之前听说x达会在那边开一个。”
徐璈抬手抽了张面纸帮于望舒擤鼻子,细细说“没有成功,那边的地到现在都还空着,南部现在准备差不多的是金y国际,还有一个八佰b,最快明年底就能开出来。”
“我的妈,那程昱得多忙,才刚醒这脑子好使吗”
“不好使也得使,他不能倒,这次是股份多才挺住大局,他家里没人又没老婆孩子,多少人都指望着他出事,明天估计就有大新闻了。”
大新闻
可惜没力气再问了,于望舒伏在徐璈手臂上渐渐陷入沉睡,嘴巴微张代替了鼻子呼吸,徐璈看着更觉得这人更傻逼了。
于望舒不知道自己睡相有多差,反正不磨牙放屁就是最棒,被火热的怀抱裹着睡一晚,第二天醒来发现鼻子通气了点,“徐璈”
屋外传来很小声的爆竹声,他穿着衣服往远处看“靠,不怕别人举报啊。”
“把药吃了吧,早上起来鼻涕全在我手上。”
于望舒愣了一下,“那真是委屈你了。”口气一点都不客气,甚至还觉得解气,终于恶心你一回了。
“对了,你昨晚是不是说什么大新闻,什么大新闻啊”
徐璈倚着门框朝外示意,于望舒嘴里塞着牙刷跑过去,正在播报早间新闻。
“下面请观看联播快讯据报道,10月28日晚程氏进行了史上最大的人员变更,上下变动多则500多人,同时,程氏的法律顾问徐璈也代替程氏向5名骨干提出刑事诉讼,具体原因还有待调查”
屏幕的右边放着的是程昱和徐璈的照片。
徐璈走近发呆的某人,慢悠悠的揽着他的腰,声线浅而诱人“过几天和我回家吃饭。”
于望舒烦躁的想打掉那只手,结果听见他的话扭头,警惕道“回你家还是我家。”
“当然是我家,我妹妹回来了,她主动让我门回家吃饭,我妈的意思是想通了。”
薄荷味的牙膏充斥了一嘴,于望舒险些全部咽了下去,跑去洗漱完消化这个消息,他依旧难以置信。
“靠我是不是感冒把耳朵给弄坏了”
第67章
于望舒恍惚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硬是挤出一句话“你别骗我。”
“其实我也感觉很吃惊,不过阿蓉都这么大的人了,真要想通也不是难事,这次回家顺利的话那过年可以让你妈一起去家里吃年夜饭,现在是一家人了要顾着你妈。”
“哦。”这不提还好,一提就发愁过年的事情,于望舒垂下眼帘,想着如果真能缓和关系那就最好,“行吧,反正早晚都得面对这个问题。”
话音刚落,一声爆竹嘭,于望舒看向刚刚挂起来的红灯笼,原来是小孩的10岁生日。
“徐璈,今年,不,明年吧,明年我们就去代孕个孩子。”
徐璈圈着于望舒的手臂收紧,“这么喜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