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铁栏杆是不是甜的我不知道,但冰肯定不是。
聂远本想挨着冰墙冷静冷静,正欲回盛行呢就被他一巴掌拍肩上了,聂远根本没防备直直被推着往前一送,结结实实跟冰墙贴上了。其实事情到这这也还好,嘴唇干燥只是贴了一下,可聂远脑抽,想到了某天在某乎上看到在冬天的东北舔铁栏杆的怎么样一种感受,如果是冰的话应该还好吧?这么想着,不安分的舌尖忍不住往前探了探。
他发誓,就只是很轻很轻地碰了下!就一下!
聂远生无可恋地跟冰墙成了连体,尝试着往后退了退成功皮肉撕扯的痛感制止,他只好闭上眼忽略围观群众揶揄的目光装死。发酸的舌头□□在空气中迅速失去水分又麻又干,聂远悔不当初,两辈子智商最低谷就交代在这了吧。
盛行早跑开去找工作人员了,路行安在一边陪着聂远,声音因为憋笑扭曲地怪异“阿远啊,你……咳咳再忍耐一下,盛总马上回来了噗……我没笑!”
聂远只觉得脸已经是放在地上随人踩的了,这绝对是他最后一次来东北,以后天南地南只往南边走,南极洲不算。
无力地摆摆手,聂远脖子梗地酸疼,头不敢靠墙上就想举起手在墙上撑会儿,路行安一个眼疾手快把他拦下了,“别乱动万一又给黏上了呢?”
手怎么可能黏上啊!他是属502的吗?聂远欲哭无泪,整个人都丧的不行。路行安想笑又觉得不厚道,拉着他一只手圈在掌心搓了搓,软着语气哄道“再忍忍,马上就好了昂。”
聂远不自在地往回缩了缩手,被更用力地拉了回去,他看不到路行安的表情,只能靠听的,那人声音正常的很,“这位小朋友别闹了好不好。”说着还拍了下自己的手背,像是责怪。
聂小朋友不动了,心脏扑通扑通地动。
好像也不是很糟糕嘛,聂远想,如果这时候路行安能亲他一口,舌头那点罪完全可以再忍忍。
路行安看着安静下来的聂远,侧脸忽略蠢兮兮的下半部分,眉眼鼻梁都是匀称的好看。聂远瞳色较常人更浅,看着人的时候总带种不大在意的轻慢,路行安却总能看到他的专注,只对着他的,只属于他的。
想看更多。
发寒的面庞被带着暖意的手指触碰的时候聂远有片刻的失神,感觉手指轻擦了几回,那人苦恼的声音说着“怎么办你的脸好冷啊”靠了过来,张着嘴朝着冰墙哈气,没多大用处的热气顺着毛孔侵入,游走全身,最终汇入心口,撑满了整个心房。
角度受限,他只能看到路行安低垂的眼睫,浅淡的痣卡在褶皱,他抬眼望过来的时候又隐去不见,像聂远的小心思,躲着藏着在害羞。
躲不了了啊……
盛行带着工作人员把聂远解救下来的时候发现他家老四已经冻傻了,闷不吭声在那发愣,连被工作人员笑是不是南方人也没回嘴。
发生这么件事冰雕也没兴趣看了,三人随便进了家咖啡馆坐坐。聂远喝了些温水总算恢复过来,舌尖总觉得还僵着不大舒服,路行安低声询问“痛吗?”
“还好。”聂远言简意赅答道,长串的字句劳累,少说为妙。
盛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怎么想到要去舔冰雕,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聂远瞪都懒得瞪,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盛行没得趣,转头问路行安“老大你刚刚有没有拍照啊?”
路行安疑惑“拍照?拍什么?”
“就是老四舔冰雕那个傻样啊,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然不拍?”
“没拍,手机冻死机了。”
“……我明明留了相机给你的,”盛行很是哀怨,“那你就光看着啊?”
“你管我?”路行安摸摸鼻子,看看一旁趴着姿势都没换过的聂远道“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盛行指指厕所,路行安点点头指指吧台又指指自己,两人对上信号兵分两路。待盛行走后,路行安慢吞吞挪出来,站在桌旁思索片刻,低下头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阿远,你耳朵红了。”
吧台小妹把打包的热饮递给面前俊秀的青年,搭话道“咱们这有意思吧?”
青年接过袋子,闻言笑眯眯答道“的确很有意思。”
嘿,撩完就跑真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
南方狗搜了很多资料,有人说冰导热性问题是冻不上舌头的铁栏杆可以,也有新闻是舔冰雕粘的住,反正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撩啊啊啊啊啊啊啊对吧
第59章 第章
聂远舌头到底还是伤着了,好几天吃不下东西,窝在床上神情恹恹,家里的电话都是路行安代劳打的。路行安跟聂老爷子讲电话,聂远就坐在边上安静地听,偶尔被催着说上一句也就哼哼两声,路行安无奈,转头继续哄着老人家“看过医生的,就好了,哎哎您说,嘿您放心,我在呢。”
聂远最近哪哪不自在,听了几耳朵就觉得耳根痒痒,生出些羞郝的意味来。他想,路行安可真好呀。
温度一天天走低,路行安巴着窗户往外望,有些遗憾地说“来了这么些天没看到雪好可惜,不知道走之前还能不能看到了。”
盛行叼着冰棍含糊道“就下了就下了,急啥瞧你出息的。”
聂远瞥他一眼,划着手机找天气预报,盛行瞄了两眼笑起来,“你看,我说就要下了吧。”
路行安总算没再守窗苦望,三人坐成一圈打斗地主,谁输了谁弹脑崩儿。聂远有心给路行安放水,坐庄坐闲都在放牌,盛行气的半死,恨不得一个人拿两手牌,“老四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痛不痛?痛死了!”
在盛行再三控诉下聂远总算好好打了一把,摸着王炸顺溜地赢了下来,装模作样道“良心痛的都要哭了但是对不住啊盛总,啪!”
盛行捂着红肿的额头怨念直破天际,偏偏这货弹路行安的时候就跟羽毛撩过一样,路行安那刘海动都没动一下,这区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
“我要发朋友圈揭发你们这对狗男男,太不要脸了!”
路行安笑的眼睛弯弯的,搭着聂远的肩做了个无辜脸,“老四尊老爱幼,这是心疼老人家呢,对不对?”
聂远也笑,顺从地应了声“对。”
盛行气到内伤,一摸牌又是手烂的还是坐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对面勾搭成奸了,甩开牌就耍赖“不打了不打了,你俩忒没意思,我还不如去打贪食蛇,马上上宗师了。”
路行安点开游戏,不给面子地笑出声“这白金才上呢,新赛季加油哟。”
“滚蛋!”
聂远凑过去,路行安正指着排行给他看呢屏幕上就跳了张脸出来——唐欣来电。路行安一顿,下意识看了眼聂远,见他嘴角往下小幅度地抿着,面上还是笑着但他就是觉得这人不开心。电话还是要接的,路行安想唐欣会说的无非还是他和聂远的事,便起身走到外边去接电话了。
接起电话唐欣大大咧咧的声音就冲了出来“小安小安,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下周就回,怎么了吗?”
“嘿嘿,阿季说放假了带我出去玩,问问你东北好玩不?”
路行安想着聂远通红的耳朵忍不住咧了咧嘴,声音里笑意藏不住地溢出来,“还不错。”
对面沉默了一阵,唐欣很艰难地在那说“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笑得跟hentai一样?”
“……瞎说什么呢。”
唐欣坚持叮嘱他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路行安满口答应,唐欣听了更苦恼,“你答应的这么爽快我总觉得有诈,真决定了啊?”
“嗯,时间早晚而已,”路行安朝窗户哈了口气,幼稚兮兮地画了个心,“我也说不清怎么样个感觉,要我等等也可以,但还是想去做这件事。”
时间越长看得越清,已经不是她随便几句能糊弄的了,唐欣只觉得大势已去,匆匆收了线。路行安在原地又站了会儿,一下一下描着那颗心,一次来回一点坚定。
聂远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路行安发现他的时候他才扯出个笑来,“打完了?”
路行安点点头,抹了把玻璃离开窗边,“走,早点休息明天等看雪了。”
聂远看了会儿被擦去痕迹的窗,在路行安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抬脚回去了。
夜里雪果然下下来了,到了早上已经裹满了世界。路行安被雪映进来的光亮叫醒,入目一片白茫茫,兴奋地鞋也没穿就奔着窗户去了。
银装素裹这个词第一次有了实感,满眼都是厚厚的雪,树梢被积雪压低了腰,像在和他鞠躬问好。路行安活了这把岁数头一回见这么厚的雪,精神很是亢奋,催促着还在睡的两个起来,迫不及待出了门。
盛行习惯东北雪景见怪不怪了,聂远是懵着脸还没睡醒,两人均是打着哈欠慢吞吞地跟着,就路行安一个在前面东摸摸西挖挖,恨不得把雪都刮来下带回去,给h市也染上雪色。
唱了半天独角戏,路行安手心藏了两团雪,突然转身往聂远和盛行脸上一拍,盛行被冻得一个哆嗦,气呼呼地去挖雪要跟路行安一较高下。
聂远还没缓过神来,只觉得脸上凉的很,想也不想覆住那只手拉下来捂了捂,“再玩冻疮要出来了,手套呢?”
路行安眨眨眼,“忘带了,你给我捂捂热。”
聂远给他捂了会儿,大脑慢慢转动,意识到有些暧昧的动作一时进退不得,面上逐渐尴尬起来,这时路行安却反手拽住了他往前跑,“赶紧跑,盛总要来砸我们了。”
回头一看,盛行还真抱着个大雪球朝他们冲着来了,聂远一个躲闪不及,被撞进了雪堆,软绵绵的雪温柔地接住他的身体,没觉得痛他索性就仰面躺在雪地里。天是澄澈的蓝,干干净净,聂远只觉得自己脑子也腾干净了,什么也不去忧,什么也不去想,耳边路行安的声音朝气又鲜活,心里慢悠悠地升起喜悦,在那张熟悉的脸探到他上方的时候达到一个沸点,膨胀开来。
时光正好,你仍年少。
聂远舒了口气,坐起身来抓着雪投入战场,三人嘻嘻哈哈地你追我赶闹了一路到了河边,河面已经被冻得结结实实,已经有挺多人在玩了。盛行租了两个爬犁,朝路行安做了个鬼脸,“就不给你!”
被他这番幼稚的举动逗乐,聂远和路行安面面相觑同时笑了出来。拍拍爬犁,聂远示意路行安坐好,推着他走了几步,路行安抓着爬犁哇哇大叫喊慢点慢点,等适应后又催着聂远快点推,没试过的新鲜玩意儿让他高兴极了,笑容肆意张扬,聂远尽心尽力推着他,只觉得世界都在手心安稳转动。
路行安滑了会儿义气地换聂远去玩儿,他没聂远推得好,两人走的歪歪斜斜的,险险碰了好几次小事故出来,路行安不好意思地放慢脚步,扶在聂远肩上抱歉地说“我技术太烂,刚摔疼了么?”
聂远回过头冲他灿烂一笑,“不疼,一点都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
疼个鸡儿,高兴都来不及了
第60章 第章
聂远和路行安回n城这天雪又下起来,大片大片的雪花挽留般落到肩头,叫路行安有些不舍,登机了还趴在窗口往外看。
吹雪车在跑道上作业,白白的一片里清出道来,路行安惋惜道“我还想着借雪天交通不便的理由再赖会儿呢。”
这人一碰到雪就幼稚许多,聂远忍着笑安慰他“这地儿还能跑了么?你喜欢的话明年再来就是了。”
路行安随意问道“你陪我来么?”
聂远心脏骤然一停,路行安依旧撑着脑袋看雪,发丝儿都没抖一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聂远张了张口,半晌才干涩地啊了一声,而后便沉默了。
一个好字哪有那么难说出口,聂远在心里唾弃自己,怂到家了。
闻言路行安转过头来,“感冒了?”
聂远干咳一声,“没。”
路行安抬手替他叫了瓶水,拧了递给他,“那怎么哑成这样,喝点水。”
被他细致的举动雷了雷,聂远接过水小声嘀咕“我又不是女孩子……”
抬手拨乱聂远的头发,迎着对方不解的目光路行安“问你个话扭捏个半天,唐欣都比你爽快。”
“……没有,”聂远转紧瓶盖,虎口磨得发疼,眼神乱飘就是不看路行安,路行安却还没放过他,锲而不舍追问道“那你来不来?”
聂远在他眼里败下阵来,妥协答应“来,一定来。”
路行安回家要先飞到n城,转高铁或者汽车再到h市。刚落地就收到组长召唤,问他回家没方不方便再多呆几天,路行安自然答应,对口味的工作做起来才有意思。
聂远不大能理解他那点热枕,反而好奇别的,“你们工作室怎么实习生都跟着要忙成这样?”
“勤能补拙听过吗,你老大我别的不行后天补勤还是不承让的,都转正了,”路行安扬了扬下巴,神采飞扬,“虽然不能独立做项目,但是还是派的上用场的。”
聂远特给面子地狗腿恭维“厉害厉害,这事都没听你提过,人家藏拙你藏优,不走寻常路啊。”
到嘉园的时候刚过饭点,两人随便对付一顿,路行安整顿整顿便去了工作室,聂远则回了趟家。
聂远没给家里说几时回,到家了才知道聂老爷子最近去祁家小住,上午刚走,不凑巧地跟他错过了。聂朝东行动稍微自由后就照常上下班也不在家,聂远边往冰箱里塞特产边和阿姨吐槽“我一回家啊谁都不在,心窝窝都凉咯。”
阿姨指指楼上笑“瞎说,还有个在呢。”
聂远只觉得槽更深,压低声音跟阿姨交代“我就不去找骂了,您别跟他讲我回来了昂,回趟家还受气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