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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至心灵 第13节

作者:裴亖 字数:20945 更新:2021-12-21 03:06:01

    阿姨在聂家做了有些年头,也知道当家的和这位小少爷不对付,点点头答应了。聂远塞完最后一条红肠起身准备打道回府,冰箱门一移背后就冒了个人影出来,他僵了僵才叫道“大伯。”

    聂昭杭没什么情绪地扫了他一眼,接了杯水转身就走,聂远对阿姨做了个鬼脸,用口型无声说了句你看吧,结果下一秒聂昭杭冷淡的声音就响起来“来书房。”

    聂远一愣,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阿姨推他两把催促他赶紧去,想想又塞了个柑橘让他带上去,“先生前些日子感冒了,你让他多吃点水果,可甜了。”

    “我给的他又不吃。”聂远撇撇嘴,还是拿着上楼去了。

    一路上思来想去,聂远都没找到足够让聂昭杭跟他谈话的理由,这人一向视他为空气,今儿个怎么突然转了性子难道是吃错药想跟他修补关系聂远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弯着嘴角进了书房。

    门打开的一瞬聂远眼前一花,随即脸上传来痛感,被什么东西甩了一脸。笑意还凝固在嘴角,那玩意儿顺着他的脸直直往下掉,聂远低头拿脚尖踢了踢,一地的照片。

    有新的有旧的,人倒是没变过,天天能见到。

    耳边聂昭杭薄情的声音夹枪带棒,里里外外满满的厌恶,聂远失神听了会儿,嘴角越扬越高,声音里止不住的笑,“你调查我啊”

    聂昭杭没料到他还有脸笑,一时有些愣神,“没有。”

    “聂昭苏”聂远看聂昭杭的表情一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蹲下身一张张把照片捡起来,嗤笑道“我就说呢你怎么会有心思去查我,原来是她啊,有心了。”

    他敬称也没了,大咧咧把轻蔑摆到台面上说,聂昭杭气的胸口明显起伏起来,抄起砚台就往他头上扔,聂远侧身闪过,脸上嘲讽更深“君子动口不动手,哦对我忘了,你连口都不屑与我动的。”

    “孽障”聂昭杭怒拍桌子指着聂远厉声喝道“赶紧跟那种不三不四的断清楚,别丢了聂家的人”

    “丢人”聂远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张开双臂把整个人摊给他看,掌心柑橘的汁水溅到脸上酸得要命,“我存在了多少年你就丢了多少年的人,现在才来说这些,晚了吧”

    聂昭杭嘴唇剧烈抖动,额头青筋爆起,快步走来扬手就是一巴掌,预期中的巴掌声并未响起,聂远紧紧握住聂昭杭的手腕欺身靠近,眼底藏匿多时的阴暗毒蛇一样爬出来,“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伯父,还是父亲”

    被那两字灼伤似得缩回手,聂昭杭涨红了脸,“大逆不道”

    “道早被你逆完了前辈,”聂远退开几步,靠在门框上阴测测地笑,“离经叛道这种事,是会遗传的。”

    “畜生畜生滚啊滚”聂昭杭在说不出别的,捂着胸口后退几步靠在桌子边喘粗气,聂远兀自自问自答“也不能这么说,我的人那么好,怎么能说是歪道。”

    “不三不四的是我,歪门邪道的是我,恶的坦荡总好过你们遮着掩着还要装出好人模样,”聂远推开门,手心黏腻的汁水惹的他一阵阵泛呕,“安安分分做叔侄多好,二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怎么现在又认不清了呢,你管不了我,聂昭苏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先别动手下章就告白打死我就没告白了

    第61章 第章

    聂远到祁家的时候祁奇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他来了忙迎上来焦急道“小远外公他”

    “我知道,”聂远止住他的话,“爷爷人呢”

    “在客厅,我妈陪着呢。”祁奇然看他一脸平静不知为何焦躁的心里也安宁下来,眼见他抄了柄雨伞往里走又淡定不起来了,急急跟上去拦在他面前,“等等你想干嘛”

    “等什么,迟早要来的。”聂远看也不看祁奇然,拍拍他的肩稍稍安抚便越过往里走。

    客厅里老爷子靠着沙发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也不作反应,聂昭兰低声朝聂老爷子报道“爸,小远来了。”

    聂远没说话,三两步上前到聂老爷子面前直直跪了下去,膝盖骨实实在在和地面挨了一下发出声响,听着都觉得痛。聂远仿佛没有知觉,恭恭敬敬道“爷爷,孙子回来了。”

    老爷子眼皮也没动一下,聂远也就挺着腰板一声不吭跪着。客厅里安静极了,祁奇然在一旁屏息大气都不敢出,聂朝兰拉着儿子离开客厅,叫他赶紧找聂朝东来救场,祁奇然恍然,忙联系聂朝东求援。母子俩呆在楼上只能干等着,祁奇然忧愁道“外公会怎么小远啊,我刚解释了很多,不知道他听进去没。”

    聂昭兰想到被驱逐的胞姐,不由得心焦起来却也无可奈何,“但愿吧。”

    聂朝东赶到祁家的时候聂远已经跪了个把小时,姿势变都没变过,小白杨一样扎在地上。聂朝东深吸一口气,抄起地上的雨伞就往聂远身上抽,“你还有脸回来”

    他手劲大,抽的聂远身子微微发颤,却还是坚持跪在原地不动。聂朝东连着抽了几十下,抽的伞骨都弯了才停下来,他丢开雨伞指着聂远厉声道“还不给爷爷认错”

    聂远抿了抿嘴没开口,聂朝东又气又急,找来祁奇然的棒球棒狠狠往地上杵了两下,“说知道错没有”

    聂远还是沉默,聂朝东正欲动手老爷子那边就先动了,他睁开眼,日渐浑浊的双眸定定望着心爱的小孙子,缓缓开口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聂远点头,老爷子颤巍巍站起身,单薄的身子晃悠几下像是随时要倒下去了,聂朝东忙上前去扶他,“爷爷”

    老爷子摆摆手,踱到聂远面前站定,“是来认错的吗”

    聂远抬首,顶着压力望着老爷子,咬牙摇了摇头,聂朝东棒子都举起来了被老爷子压了下去,他又问“不是认错,那你在这跪的是什么。”

    “孙子跪的是您,”聂远眼里平静无波,“孙子该早些向您坦白的。”

    “早些坦白早些气我”聂老爷子眯了眯眼,不等他答继续问“你老子怎么说的你”

    聂远重复道“大逆不道,丢人现眼。”

    聂朝东呼吸一窒,心脏抽痛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聂远,更不知道怎么去看聂昭杭。

    “那你以为呢。”

    “孙子没错,喜欢一个人没什么丢人的。”

    闻言,聂老爷子伸手拿聂朝东手里的球棒,聂朝东往后退了一步迟疑道“爷爷”

    “拿来”聂老爷子直接下手抢过,掂了掂棒身,“让老头子来告诉你错哪了,衣服脱了。”

    聂远依言脱下外套,内里只穿了条薄薄的绒衫,生生挨了老爷子一棍。老爷子力道没聂朝东大,抽了一棍自己反而退后两步,扶着沙发叹息道“动感情没错,爷爷不怪你,可你对着外人都能用情至此,为什么不能对家里人多动点感情呢”

    聂远一愣,“我”

    “你打小就懂事自立,可该哭的时候不哭该笑的时候不笑,什么都自己扛着受着,从来不知道和家里人说,我问你,你有没有把这一家老小真的放在心上”到了最后,老爷子尾音带了哽咽,聂远这才急了,膝行两步爬到聂老爷子身边,想伸手拉他又不大敢,僵在半空进退不得,跪在那儿底气不足诺诺,“我有的”

    聂老爷子只是看着他,“有没有你自己知道。”

    聂远握了握拳,到底还是够到了老爷子枯瘦的手背,小心翼翼问道“爷爷你真不怨我吗”

    “怨啊,怎么不怨,我更怨自己,怨你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是不是我们对你关心不够才让你走到了今天,”聂老爷子轻抚着小孙子的脑袋,苍老的脸上夹杂着愧疚和无奈,“爷爷只想你活的自在,不要被上一辈的恩怨困着不信任何人,成了他们的牺牲品。”

    聂远对路行安的不同聂老爷子一直是知道的,以前只觉得孙子有交心的朋友是好事没多想别的,聂远听路行安的话越来越乖,越来越开心,老爷子二十年来没变过的夙愿竟被那孩子轻而易举实现了,欣慰之余也有些疑惑。等聂昭苏那份资料到手上的时候,老爷子先是震怒,而后奇异般想通透了。

    是了,如果不是足够的爱,他的孙子怎么可能改变至此。

    雷声大雨点小,聂远就这么被原谅了,他本人有点难以置信,聂朝东也震惊“爷爷,那您没曾孙了呀”

    聂远却道“我本来就是不该出生的孽种,没打算再造一个冤家出来。”

    “胡说八道”

    “胡闹”

    爷孙俩同时斥道,聂远瑟缩,不自信地反复追问“爷爷你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假的啊,别憋心里有火现在就发出来,我还受得住的。”

    “你再问就要变假的了”老爷子瞪他,点着他的额头一字一句道“比起那些虚的,爷爷更希望你能好好的,明白不”

    聂远终于松下戒备,真心诚意地笑了出来,“明白了。”

    路行安接到聂远电话的时刚结束手头的工作,边夹着电话边收拾桌子,“刚忙完,你在哪呢”

    聂远答道“刚在家,现在准备回来,你晚饭有没有吃”

    “刚赶活呢没空,回家再吃。”

    “你肠胃不好饿不得的,”聂远不赞同地说,“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带过来你先垫垫”

    “kfc吧,想吃甜筒了,”路行安砸吧着嘴笑“昨晚上还在盛总家啃冰棍呢,今天没得啃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行吧,那你等会儿,我过来接你一起回去。”

    “好,谢啦,”手机嗡了一声,路行安一看有些头疼,“我有电话进来,待会儿见。”

    聂远爽快地挂了电话,路行安看着未接来电想了想还是回拨过去,“喂,姐,怎么了”

    路久安那边神经兮兮的,“你不回来了么,人呢”

    “我跟妈说过了,工作室这边还有事,晚几天再回来。”

    路久安狐疑,“你不是想跟那小子再过几天二人世界故意的吧”

    “瞎说什么呢,”路行安哭笑不得,再三保证他绝对没有和聂远发生不可描述的关系,路久安才堪堪放过他,“对了,你给妈打电话的时候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啊,怎么了”路行安一下没回过神来,片刻才后知后觉地问“你跟她提过了”

    “呸呸呸你想得美,直接跟老太太提还不得把人气死啊”路久安不情不愿地在那咕哝,“就是稍微擦边提了些案例”

    路行安心里舒坦,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到底是亲姐姐没跑了,回去绝对要给路小姐买口红开心开心。”

    路久安轻哼一声,“一支就想打发我呀”

    “那哪能啊,必须全套,您自个儿挑,我就管付钱好吧”

    “那还差不多。”

    姐弟俩又拉了会儿家常,约定了回去的日子才挂了电话。聂如稚走过看他还在便问“小路还不走啊我要锁门了哦。”

    路行安这才发现工作室人都走光了,就剩他跟聂如稚俩,忙背起包跟着她离开。电梯下行,聂如稚搓着手哈气抱怨天气冷,离了空调间路行安也觉得冷起来,大半脸躲在围巾里面取暖。

    “叮”

    一楼到了,聂如稚还要往下,问路行安“你怎么回去啊,要不要姐捎你一段”

    路行安拒绝,“不用,阿远来接我了。”

    “你们感情不错嘛,这个点还来接。”

    路行安笑眯眯点头,“是不错。”

    告别聂如稚,路行安在门口等了会儿,很快看到聂远的车缓缓驶来,稳稳停在面前。路行安拉开车门,喊着好冷啊上了车,一进去并没感到预期的温暖。车内没打空调,温度没比外面高多少。

    路行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怎么不开空调”

    “路有点远,我怕甜筒化了。”聂远自然地说道,将手上的甜筒递了过来,“少吃点,凉。”

    路行安愣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聂远不解地看着他,“不想吃了”

    “吃,怎么不吃,”路行安慌忙接过甜筒,刚从兜里拿出来的手指触到聂远的,对方指尖的冰凉和自己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冻得路行安心颤不已,“你就这么举着过来的”

    聂远点头,笑嘻嘻道“应该没被拍到,放心啦。”

    路行安胡乱点点头,舔了口棱角犹在的雪糕,闷闷地说“这个不方便拿,你怎么不买个圣代啊”

    “你不喜欢啃这个皮么”聂远理所当然答道,又去替他拆鸡块,“少吃点冰的,先拿鸡块垫垫。”

    路行安依言拿过,吃在嘴里味同嚼蜡,心里复杂极了。

    聂远的爱是空气,满满地将他裹在其中,这样的好他凭什么白白受着

    路行安扪心自问,翻来覆去地想自己到底在等什么,禁锢的情感因着这支甜筒汹涌而出,仿佛最后一颗敲门石,叩开了心房或再也收不回来。

    “阿远,靠边停一下,”路行安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说着,聂远乖乖停了,没多问就坐那儿看着,像在等着自己发号施令。

    扑通。

    扑通。

    车内气氛胶着趋于暧昧,互相角力比着谁先开口,路行安眸光一闪,大着胆子俯身靠过去贴上聂远的唇,干燥微凉,带着熟悉的味道,路行安低低道“我想好了。”

    “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夸我不要停

    第62章 第章

    车内一阵沉默,聂远转过头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良久,眨眨眼睛迟缓地啊了一声,在路行安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径自打火上路,没有做任何反应。

    路行安心脏陡然一沉,短暂地陷入了慌乱,是哪里出了错吗

    不,不可能,日日相处的点滴掺不了假,虽然不明白聂远这反应是几个意思,但路行安就是有底气否定聂远会拒绝他这个可能。

    路行安定下心来,聂远不说话他也就安安静静等着,空调在他上车后开了起来,暖风渐渐驱散寒意,路行安舔着雪糕时不时撇聂远两眼,心里惦记着这事儿要怎么结尾时,车前景象突然晃了起来,他顿时惊了,这车怎么走起s型来了

    路行安忙去看聂远,就看到他手心打滑一样从方向盘上掉了下来。聂远立马反应过来重新握紧方向盘去控制方向往路边停靠,侧脸绷得紧紧的,路灯在他脸上一下下打着光影,依稀能看到面部肌肉随着后槽牙磨动而微微起伏。

    路行安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随着刹车顺势往前一甩又被安全带拍回来,胸口勒的一阵发紧,路行安喘了口气晃晃脑袋,“怎么了”

    聂远趴在方向盘上,整张脸严严实实埋在臂弯里,声音低低地传出来,“没事我就是、就是”

    他迟来的反应让路行安忍不住扬起嘴角,“就是怎么样”

    聂远顿了顿才继续回说“就是,有点高兴。”说到最后两个字他声音不自觉轻了下来,含在嘴里失了清晰,路行安却听的真切,萦绕心头的不确定终于烟消云散,心神大稳之余起了逗弄的心思,分明心里也噼里哗啦开了花一样高兴嘴上还装着不信,作势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抬起头看着我说话。“

    “别了吧,”聂远的声音透着为难,“我一看你我就有点刹不住车。”

    路行安的虚势随着这句散了个精光,再也没能压抑住声音笑了出来,下一秒便被纳入宽厚的怀抱,那个苦恼的家伙紧紧抱着他,下巴架在他的肩上闷闷地说“我就说我刹不住车的。”

    鼻尖充盈着聂远的气味,路行安手上一松,甜筒脱手而落,他有些结巴地说甜筒掉了,也不知道是在为掉了甜筒尴尬还是为这个怀抱紧张,方才的镇定自落散了一地,影子都没留一个。

    “不管它,明天洗洗就好了,”大狗似的在路行安颈部蹭了蹭,聂远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终于”

    终于,又一次这样抱着这个人。

    终于,光明正大地抱着这个人。

    跨过光阴,聂远在辗转多年后重新回到路行安的身边,没有人会明白他此时内心的触动,在路行安那句喜欢说出口的一瞬,聂远的灵魂脱去前世种种枷锁,释怀了。

    再没有那个偏执的聂远和痛苦的路行安,没有痛苦没有束缚,余生种种,全部由他们共同执笔重新填满。

    聂远的手心远没有脸来得冷静,路行安伸手握住的时候只觉得他掌心湿漉漉的,怪不得刚刚一直打滑,聂远自我埋汰道“真是没用,我现在开不了车了怎么办。”

    路行安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不嫌弃,手指一根根嵌入握紧,他抓着两人的交握的手在面前晃了晃笑道“那我们就走回去。”

    聂远也笑,“在大街上呢。”

    “在街上怎么了,”路行安思及刚才的亲吻脸上一热,凑过去亲亲聂远的鼻子,佯装老道说“亲都可以,怎么就不能牵了。”

    聂远摸着鼻子呆愣片刻,整理了下语言缓缓道“原来你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从前在外面,路行安是一片衣角都不肯让他碰的,聂远只当他是不喜欢在人前亲近,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喜欢,认定了不管人前人后。

    路行安略略不解,“不然我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你见过我喜欢哪个了”

    聂远脱口而出“唐欣啊。”

    路行安表情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喜欢她”

    你都给人祖传染色体了我能不知道么,聂远心塞,语气也低落下来,“难道不是么。”

    “你记得季礼吗”路行安突然这么问,聂远不解,“记得,他不是唐欣他哥来着么”

    “不只是哥,唐欣和季礼是重组家庭,他们感情很好,”路行安坦荡地看着聂远,“你明白我说的么”

    聂远脑中高速转动,项链里的三人照片,婚礼上没出现的季礼,一个串一个将故事连成线,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将内心猜想说了出来,“他们是情侣”

    路行安点点头,“所以我说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唐欣的。”

    聂远沉浸在认知被推翻的余韵里,机械地跟着说“那你喜欢谁”

    “你啊。”路行安坦荡地看着他,迎着聂远颤动的目光重复了一遍,“只有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前就讲过的唐欣的娃不是小路的啊啊啊,初设是季礼挂了唐欣不想打掉季礼的孩子,正好路行安也要脱身,两个人各取所需,给我鹿打ca

    第63章 第章

    早有新闻说过今年是暖冬,年三十还没到窗外寂静了一冬的树梢偷来似的一抹绿悄咪咪冒了个尖儿,聂远盯了半早上才确定那嫩芽是真真切切出了头。

    他辗转了一夜,约莫天明才囫囵合了会儿眼,窗外鸣笛声渐渐密集起来时又睁了眼,看了看时间睡了不过个把小时,倒不如说是养神更贴切。指针走向7,聂远推门而出,轻手轻脚进了厨房。

    精神和那些好的坏的翻滚了一夜,随着锅中水汽蒸腾,聂远的心绪跟着平和下来,白雾之间一贯凌厉的眉眼显出些温柔和善来,心情颇好地熬起小米粥来。

    芥蓝拿盐水焯过,油亮亮的一把铺在碟中,撒一把切的碎碎的蒜末再淋上几勺热油,噼里啪啦带起蒜香弥漫开来,和着小米粥的糯香勾得次卧的五脏庙闹腾起来。

    路行安摸到厨房时,聂远正在搅着那锅小米粥,屋里中央空调运作着不觉得多凉,他就套着条宽松的浅咖色高领毛衣,袖子挽了几圈捋到小臂露出骨节突出的手腕,腕上戴了块简洁大方的商务表,一身贵公子气质偏偏围着路行安买鸡精送的黄围裙,看上去突兀极了,而他本人却毫无知觉地在那洗手作羹汤,专注的模样又透出几分居家的温馨来。

    是个适合过日子的人呢,路行安突然冒了这么个念头出来,而后又笑起来,聂远现在可不就在和他过日子么。

    他那边一笑聂远便逮到了动静,歪着脑袋望过来,略略局促地笑了笑“起来啦,刷过牙了吗,可以吃早饭了。”

    路行安点点头,拿了碗筷出去摆好,等聂远把粥端上来两人面对面坐了会儿,谁也没好意思先动筷子。

    新鲜出炉的情侣,总无意识端着些初次的矜持,聂远新瓶装陈酒顾忌着路行安的情绪,事事不敢逾矩,连着眼神都没多落一个,眼观鼻鼻观心端坐着,最后还是路行安先动的筷子。

    挟了根芥蓝咬了口,清香脆甜,十分爽口,再舀口暖暖的小米粥下肚,舒坦。路行安不由地感叹“谁嫁给你还真是赚大发了。”

    “不会的,”聂远突然来了这么句,路行安下意识嗯了声,尾音转了两转带着莫名,聂远捏紧了筷子又重复一遍“不会娶别人的。”

    路行安哑然失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聂远敛目,“可我是那个意思。”

    半根芥蓝还好笑地挂在嘴上,路行安忘了咀嚼,从脚底板慢慢爬上来的瘙痒挠的他有些热,“一大清早的这是干嘛呢。”

    巩固军心,聂远心说道,很快转了话题问到工作上去,“工作室放假通知还没出来吗,今天年二十了。”

    “就这两天了吧,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得订票去。”路行安划拉几下手机看了看,n城和h市离得近,班次也多,很轻易就找到了想要的班次,“票挺多嘛。”

    聂远默默将想当车夫送路行安回家的心思吞了回去,还不是时候,来日方长,切勿操之过急。

    用过早饭路行安去洗了碗,洗碗工的工作洗多了已然驾轻就熟,干干净净地洗好擦干码整齐,湿着一双手出来找聂远要纸巾。聂远皱着眉替他擦干净又拿自己的掌心去贴他的,“下次还是我洗吧,冷出冻疮来不方便画图了。”

    路行安睁着黑白分明的眼望着他“你家的是热水。”

    “”聂远沉默一阵,依旧贴着路行安的手自暴自弃地坦白“好吧,我就是想牵牵你。”

    路行安笑嘻嘻地抽回手,在对方失望之前又把手翻了个个儿钻了进去,煞有其事道“这才叫牵。”

    正确的牵手方式叫他们实施了个彻底,出门的时候要去套厚重的外套分开了一瞬,出了门又像磁铁一样吸到了一起。昨晚上车停在路边,两人于是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路走到了南光。冬衣宽大的袖口罩住了交握的双手,路行安晃了晃胳膊,对着大厦镜面折射的倒影笑起来,“像在牵手吗”

    聂远拉了拉袖子露出些纠缠的指节,这才满意地说“像。”

    路行安被他这番幼稚的举动逗乐了,笑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两人又说了会儿没营养的废话,末了路行安还不忘加上句挽回智商的记得洗车,聂远得令,乖乖去找那被丢弃的小老婆了。

    聂远出柜的事祁奇然全程围观,他知道了等于苏玛丽知道,苏玛丽知道等于苏克己知道,一个传一个,等聂远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坐齐了一桌。

    这是隆冬的早九点,连不到两点不起床的赵彦都好端端坐在店里,聂远一眼了然,在众人发问之前抢先说道“成了,不用问了。”

    “嘁”

    众人嘘声一片,坦白从宽,这人直接抢白,连个审问的机会都不给,忒没意思。

    聂远伸了个懒腰,找了个向阳的位置窝着,冬日的阳光笼在身上晒得他浑身暖呼呼的直打飘,哪里还要去管那几个被扼杀的好奇心。

    辛东游是唯一一个后到的,一进来就被八卦小队包围了叽叽喳喳问他知不知道聂远和路行安的事,辛东游先是茫然,结合几句信息一摸索便猜到个七八,高深莫测地笑着,“早知道了。”

    连揭发的乐趣都失去,赵彦一行人纷纷瘫倒,“我们来为的什么啊靠”

    辛东游抱着杯咖啡晃悠晃悠在聂远对面坐下,轻叩桌子表明存在,待聂远睁眼后才说道“我仿佛记得谁说过就想路某人好好的别的什么都不想仿佛听到了啪啪啪的打脸声啊”

    聂远脸上一燥,心虚地别开眼,“他跟我在一起也能好好的。”

    辛东游忍不住探过去抓着聂远的脑袋狠狠薅了两把,“我又不会笑你,傻不傻、”

    聂远抱着脑袋嘿嘿一笑,对着辛东游心有万千说不出一句,辛东游心思通透自然知道他想说的大概,“行啦,我不缺你这句谢。”

    “谢谢。”

    聂远依旧认真而执拗地道了谢,再多的两人默契地不提,就着半日浮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聂远随口提了句,他早已对重生这件事没太多在意了,眼下心里只有活在当下这一个念头,不想辛东游却垂眸沉默了片刻,聂远忙补救似得说“你不想说的话也没”

    “也没什么,我只是一直在追一种东西,”辛东游扯了个算不上笑容的弧度,“我也有想悔过的事,你的事只是顺手。”

    “那你”

    “我没你幸运,每次都是棋差一招,”辛东游靠在沙发上眉目间难得泄了疲倦,聂远沉默片刻,“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有些事注定就是注定,”辛东游笑笑,“我也到了该放弃的时候。”

    “要珍惜啊。”

    照例晚点下班,聂远已经在楼下等了会儿了,路行安看看时间手上动作更快了些,跑着进了电梯,盯着楼层数字一眨不眨。

    “小路啊。”

    “嗯”路行安这才意识到电梯里还有别人在,聂如稚站在一旁,表情有些纠结,“如稚姐”

    “没什么,我就是,”聂如稚憋不住话,眼睛一闭直接说了“我早上看见你和聂远”

    虽然匆匆一瞥,她的确看到了路行安和她的便宜弟弟手牵手在楼下说话,十指紧扣的那种。聂如稚以为路行安会紧张,却没料到对方平淡地嗯了声,说他和聂远正在交往。

    聂如稚口舌发干,嗫喏着“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们是认真交往,没有什么好说不说的,你在紧张什么”路行安语速不变,像在讨论天气预报一样平常,“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你说的没错”聂如稚不受控地附和一句,电梯已到楼层,路行安走了出去,自然地挥手告别,聂如稚跟着摆摆手,看着他一步步向外走去,脚步轻快,她想象中翻腾了一天的负面情绪一处都没寻到。

    聂如稚想,小路真是勇士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蟹蟹

    第64章 第章

    春节将至街上年味越发重了起来,店里悬着的圣诞节挂饰换成了各种各样的福字,连苏三那儿也应景地换了些中国结上去,路行安揪着红穗晃了晃,一个没注意扯下来一丝。扯下来容易装上去难,路行安看着掌心这缕红哭笑不得道“看不出来吧”

    “多着呢,看不出来的。”聂远从容拿过结穗,借了路行安一根手指对折了系到上面,手指上下翻飞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路行安好奇地看了会儿,待那条东西成了型才恍然,“你还会编手链呢”

    “太复杂的不会,简单点还是会的。”

    这玩意儿是以前哄路行安他小侄女学的,女娃娃最喜欢这种小东西,收了这不值钱的贿赂粘他粘的跟小年糕似的,长大些就没那么好哄了,因着大人的顾忌与他疏远许多,只敢私底下偷偷摸摸叫他声叔叔。

    聂远动作快,说话间已经收到了尾,他取下来照着路行安的手腕比了比,又加长了一段,勉勉强强就着一根结了个尾,聂远边给路行安系上边笑,“还好你扯的最大的这个,要是扯个小的就编不成咯。”

    路行安扬扬手腕,红绳服帖地围在腕上,花样的确挺简单,还怪喜庆的,连着借口添水过来蹭蹭的苏玛丽都觉得好看,撒娇也定了根,聂远满口答应好说歹说才把小姑娘送走了。

    看着苏玛丽欢天喜地回去扎堆,路行安感叹道“你还真会借花献佛,随便扯根穗下来都能玩出花样来。”

    “你都自个儿把红绳递过来了我能不想法子套住你嘛,”聂远吹吹因为低头编绳掉到额前的发,神色颇为得意,“我会玩的花样还多着呢,有你看的。”

    “嗨嗨嗨,给你三分颜色染坊都要开张了呀,”路行安看他头发一直往下掉伸手替他往后捋了捋,“你这头发有点长了。”

    聂远往后脑勺撸了把都快能扎小揪揪了,“奇怪么待会儿陪我剪个去”

    “不奇怪,”路行安感叹颜好就是稳,扎个小揪揪都不觉得怪,倒有几分日系盐味,“你自己喜欢就留着好了,挺好看的。”

    聂远嘴角快咧到耳根了,矜持地压了压还是没能压下来。路行安顺手勾了勾他的耳朵,叮叮的脆响,“之前想问你来着,怎么就打一边”

    聂远老老实实回答道“太疼了。”

    路行安忍俊不禁,“怕疼你还打。”

    聂远摸了会儿耳朵,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淬了银一样亮,“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老常照旧窝在屋里头敲敲弄弄,老孙一看聂远来了当是生意,领着他就要往陈列室挑,聂远摆摆手,自己把耳扣摘了下来,“我找老常给我弄弄。”

    到手的生意泡沫一样散了,老孙撇撇嘴,老大不情愿地领着他去找老常。

    老常接过耳扣还没反应过来,“咋,都大半年了还想融呐”

    聂远忙摇头道“不融不融,您给我拆回去吧,就拆成原来那样。”

    听着他这句,老常探头往外瞄了眼,瞄到个眼生的人影,“你这是”

    “成啦,”聂远笑的跟个二傻子一样,“所以来找您呐给我拆回去,我好给人套好别跑了。”

    看小伙计乐成这样,老常心里头也高兴,二话不说应了下来,一脑袋扎回屋里加紧捣鼓去了。老孙揽着聂远的脖子,把人拽的半个肩膀都塌下来,没眼色地八卦道“你上回可是说的不要你那真爱了,怎么这又好上啦。”

    “真爱找我来了,能有不好的道理嘛。”聂远压低声音悄悄道“您可别给我透底了,他不晓得我这茬。”

    老孙佯装怒道“你还信不过我嘛,要说嘴牢除了蚌壳就是你孙哥了”

    路行安一个人在厅里呆着也不觉得无聊,东看看西瞧瞧,发现了好几件造型特别的小玩意儿。聂远看他看的认真,凑过去带了眼,“喜欢”

    “谈不上喜欢,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路行安睨他一眼,“别学着霸道总裁喜欢什么买啥的昂,电视剧看多了才那样。”

    聂远一噎,喉咙口的买硬咽了下去,“没有的事。”

    站在一旁的老孙扎心了,生意难做啊。

    路行安一回头就是个满脸愁苦的老孙,礼貌地笑笑打招呼拉过聂远就到一边去了,“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聂远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就是不肯直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路行安撇撇嘴,继续看自己的,聂远跟在一边乐颠颠的,光想着怎么把戒指给这个人就想出了十来个说法,个顶个的腻人,待选方案太多,等老常出来喊他的时候还没定下来,索性领着路行安一道进去了。

    老常拿过拭银布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才递给聂远,补充道“之前是焊了段接口上去,化的时候带到点,我就给你多掐了一段,做成开口的了,戴起来也方便,没碰着纹路,你看成不”

    聂远珍宝似的捧着翻个瞧,看到内里熟悉的铭刻松了口气,朝老常感谢道“成,今天辛苦您了。”

    老常抓着围裙擦擦手,看一旁站着的青年面目和善,是个好相与的模样,聂远跟他说话的时候就静静候着,等聂远转回去了又满眼都是他了。

    这个真爱,好像是挺有真爱相的。

    聂远转过身抓着路行安的手,没由来的紧张,一股气捏着那指环往上套,套到一半又觉得不对,注意了对方的脸色停了下来,这才想到要问“老大,我给你做了个小玩意儿,你愿意收么”

    路行安勾了勾手指,触碰到凉凉的金属,揶揄道“你都套到这份上了我愿不愿意重要么”

    聂远干笑两声,手往后缩了缩,“当然重要。”

    路行安这才满意地往前伸了伸手,身体比面上的装腔作势诚实多了,那节手指灵活地钻进银圈,动作快的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路行安摊平手掌动了动手指,素白的戒身上勾了两缕弧度,没再多的花俏,看着平常居多。

    聂远憋着的一口气长长地舒了出来,自个儿也要拿着往手上套,半途给路行安劫了去,他捏着戒指正经道“有来有往,这下该我来。”

    聂远满眼宠溺只知道说好好好,路行安摩挲着戒指摸到一块凹凸,举起来对着暖橘色的灯光一看,隐隐看到内侧刻了个,“你刻的”

    “嗯,手艺不精,见笑了,”聂远自觉地举手等宠幸,路行安笑了笑,捏着那圈银色一点点往上推,“讲道理,这种时候如果配个旁白什么的,妥妥的婚礼现场。”

    老常早已识相地溜了出去,就两人呆着聂远也不嫌害臊,被银戒束缚的一瞬脱口而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路行安一顿,举起手轻轻吻了下戒指,重复道“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放着大活人不亲很亏的啊,”聂远抱怨着将手指嵌进路行安的指间,低头看着他通知似的说“大活人要亲你了。”

    路行安微微笑,昂首迎了上去,轻轻柔柔的一个吻和着暖光融化了冬夜的寒。

    今年春天来得果然早。

    作者有话要说

    赶进度啊赶进度,为了7月完结

    第65章 第章

    聂远进了包厢,看清楚里头坐着的人一秒没停转头就走,聂朝东忙追出去拽他,“喂喂喂至于么”

    “不走干嘛,难道你要告诉里头坐着的是我嫂子么”聂远抱胸,还当聂朝东约他做什么,结果带了个女孩子来,司马昭之心可谓是人皆可知了,“怎么的,想给我掰直了啊”

    “我就确认看看,急啥,又没逼着你跟人怎么样。”聂朝东翻了个白眼,不悦道“有你这么对哥哥的么,没大没小”

    聂远摸透了这人的内里,一点不怕他翻脸,固执道“你把人从哪请的送哪去,否则免谈。”

    “行行行,真是怕了你了。”

    再次坐定,聂朝东上来直奔主题,“你这几天在哪猫着呢,以前还知道回趟家怎么这回电话都不来一个了”

    “这不是怕碍着那位的眼嘛,惹不起我躲还不行么,”聂远一脸你别是傻子吧,“我有给爷爷打过电话的。”

    “爷爷怎么没给我说,”聂朝东拉下脸来,“那你也不知道给我来个信儿,没良心的东西。”

    聂远思忖片刻,猜测道“许是怕你也接受无能吧,诶对了,你今儿个找我是几个意思”

    “我还比不得老爷子思想开放了”聂朝东大少的礼仪甩两边,以一种放松舒服的姿态瘫靠在沙发上,絮絮叨叨,“我这几天研究了下,你这毛病呸,你这取向不太好改,急不得逼不得,弄不好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代价忒大;不过那个圈子乱是真的,啧,我给你说我逛了下那些个网站,有点辣眼睛啊,你可别出去瞎搞,我看小路就很好这样,咱打个商量,家里不逼你糟蹋小姑娘,也别在外边糟蹋自己成不”

    聂远端着热茶吹气,湿暖的蒸汽扑扑往脸上拍,拍的整张脸都发烫。聂朝东见他不搭理,伸手往他跟前挥了两下,提高音量喊他“回魂了,你再这样我可要发火了啊。”

    “没走神,听着呢,”聂远动也不动,懒洋洋地掀了眼皮,露出笑意盈盈的眸子来,“啥代价啊。”

    聂朝东无语,“一拍两散呗,你没爷爷没老哥了,代价不大”

    “那你呢。”

    “我我能有什么损失,少了个操心的东西,我不知道轻松多少去了,你当我高兴管你那堆破事啊,巴不得甩开你呢,”聂朝东一摊手,诱哄道“想想,怎么算都是你比较亏对不对,所以要听哥的话,晓得不”

    “嗳。”

    聂朝东皱起眉来,聂远应的爽快他反而嫌弃了,“啧,不诚心。”

    聂远放下茶杯,诚心诚意给他看,“我聂远保证从一而终不乱搞,要是日后离了路行安,也绝不会找别人去。”

    听了这席话聂朝东忙摇手,“有点太诚心了啊要是真离了小路同学你就准备孤独终老了啊不妥不妥,重新说。”

    “二回就不诚心啦,就这样吧,”聂远撇开茶沫,也不知道是对着聂朝东还是对着什么轻声说“再不会离了的。”

    聂朝东最近刚复工,一堆工作等着他做,兄弟俩呆了也没多久便起身准备离开,聂远边叮嘱他注意身体边往柜台走,聂朝东在后边扯躺皱的西服,心想果然躺不得这褶子待会儿给他老子看到又要甩脸了。

    “钱包给我。”

    突然听到聂远这么说,聂朝东下意识就把钱包递了出去,聂远抽出卡递给吧台,转头对聂朝东解释道“忘带钱了。”

    聂朝东不在意地点点头,收好钱包披上外套匆匆往外走,“我先走了,刚又来电话催了。”

    聂远追了几步,“卡。”

    这时聂朝东已经上了车,火急火燎地发动车子,话都说不全,聂远只听得大概,无非是下次再给他之类的。在原地站了会儿,聂远抬头看看阴沉的天,轻轻叹了口气。

    手上的活进入收尾阶段,路行安难得准时下班,特地拐去菜场挑了点新鲜的菜回来,考虑到自己的手残程度又打包了份小炒。聂远回来的时候他正对着手机上搜出来的菜谱一板一眼跟着做,听到门口的动静探出半个身子,“回来啦。”

    聂远脱了外套走进厨房,好奇地看路行安折腾食材,“准备做什么”

    “我看看啊,土豆烧鸡,”路行安握着手机晃晃,有点不好意思,“看上去最简单的一个了,我试试,你别抱太大希望啊。”

    “行,我就一点点期待,就和能煮熟的饭差不多,再多的就没了,”聂远抱着胳膊躲开路行安一肘子,笑道“不讲理了啊,不是你叫我别抱太大希望的么。”

    路行安白他一眼,“没听过吃人嘴短啊,不服憋着”

    嘴短的聂某人乖乖保持安静,虽然最终成品的确不尽如人意,但总归是熟了的,聂远灌了两口水强行夸奖,“挺入味的了。”

    路行安咧着舌也灌水,眉头皱的紧紧的,“怎么这么咸,我真恨不得找个电子秤来一克一克称着放,鬼知道少许是多少啊,别吃那个了,你吃这个小炒肉,外边厨子做的。”

    聂远挑了块肉嚼了嚼,“也就那样,没比你的好吃多少。”

    “少来。”路行安怎么可能当真,不过面上笑意确实深了几分。

    吃过饭聂远自觉去洗碗,路行安抱着杯果汁站在一边陪他聊天,聊到今天聂朝东找他去不免多留意了些,“你哥有没有”

    “他领了个小姑娘来,要给我介绍介绍,”聂远说了一半,回头去看路行安。路行安眉毛一跳,沉稳地哦了一声,聂远笑“你就不问问然后啊。”

    路行安轻哼一声,聂远就受不住招了,“我肯定立马就走啊,我哥就吓吓我,没真要怎么样,那姑娘我就看了一眼,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

    “小姑娘跑这趟怪辛苦的。”路行安说是这么说,声音不免松了许多,带着他自己也没觉察到的愉悦,聂远背着他偷笑,而后又唉声叹气做样子,“你怎么不说我跑这趟也辛苦,偏心了昂。”

    “行吧行吧,”路行安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放下杯子走过去趴在聂远背上,安抚似得拍了拍他的背,“我们阿远今天辛苦了,来爱的抱抱。”

    聂远手上一顿碟子滑了回去,抓了几回都泥鳅一样抓不牢,他索性把手冲干净了转身回抱住路行安,撒娇似的在对方颈间蹭了蹭,“别动,我充充电。”

    路行安乖乖站着任他抱,间或调笑几句“怎么越来越幼稚了,跟养儿子一样。”

    “我还小,”聂远抛下了大龄的包袱理直气壮道,充了会儿电抬起头飞快地看路行安一眼又埋回去悄声说“路行安,你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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