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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至心灵 第4节

作者:裴亖 字数:21464 更新:2021-12-21 03:05:55

    聂远只是笑笑没说话,理了理头发略略遮住耳朵。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便驱车直接到了酒店。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开席了,聂朝东正在入口迎宾呢,看到俩小崽子终于冒头了,一边一个扭着耳朵骂“你们怎么不吃完了再来,哥都快累死了”

    聂远“嘶”地一声疼白了脸,祁奇然赶紧拽拽聂朝东的手喊“东哥,你别碰小远耳朵”

    聂朝东被聂远发白的脸一吓忙松开手,拨开他头发看到红肿的耳垂还挂着不小的坠子,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怎么回事”

    祁奇然心想还真被聂远说对了,聂朝东这是长兄如父了,不过也是奇怪老爷子能接受怎么到了聂朝东这就不行了想是这么想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聂远自己说的,“觉得还不错就打了。”

    聂朝东点点他的脑袋气极,“你啊,真是想跟他怼死。”

    聂远冷着脸不说话,祁奇然又想这个他,难道是他舅舅不成舅舅为什么要生气

    聂朝东把聂远耳边的鬓发拨拨好,尽量遮住了耳垂,还叮嘱他等下小心点别叫聂昭杭发现了,聂远随意地点点头就进去了。聂远头发最近没理长了些,往耳朵上一盖动作不大还真看不出来,一路平安,坐在他右手边的老爷子都没发现,乐呵呵地问他学校里过得怎么样,聂远一一答了,适时添茶,爷孙俩一时和谐无限。

    等聂昭杭出去敬了一圈酒回来的时候,老爷子还拍着聂远的肩对儿子炫耀道“我们小远又拿奖了呢,就是那个什么”

    聂朝东补充一句,“设计大赛。”

    “对对对,设计大赛,可是第一名呢”老爷子满脸得意,聂远略略有些发窘。

    聂昭杭照例没发表意见,只是嗯了一声。聂远也没想多,拿出锦盒送到他手边,“大伯生日快乐。”

    聂昭杭盒子也没打开,看了两眼聂远,突然问“耳朵上是什么”

    “耳朵”老爷子一顿,看了看小孙子的耳朵,果然看到一抹银色,“什么时候去弄的怎么之前没看到过”

    既然被看到了聂远索性把鬓角拨到耳后,光明正大地露出耳垂,“刚打的。”

    聂昭杭脸黑了黑,训斥道“好好的男人打什么耳洞,伤风败俗”

    桌面上气氛一僵,聂昭兰忙起身打圆场,“不是挺好的嘛,小远脸太瘦了,这耳扣圆圆的挺合适的啊。”

    聂昭杭还是一脸不快,老爷子有点恼了,拐杖一杵,“孩子喜欢就行,有你什么事儿”

    聂远低低笑了声,笑声引得聂朝东瞪他一眼,还笑

    聂昭杭也听到了,眼神冷的都掉冰渣子了,直接走人,到散场都没回主桌。

    周遭客人碍着面子没对聂远指指点点,眼神却是一直往主桌上瞟。老爷子气闷,捂着心口直叹气,聂远替他一下一下抚着背顺气。

    看小孙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老爷子心疼死了,摸摸小孙子的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说“你别怪他,他心里也不好受。”

    聂远顺溜地应了,“您别多想,我不会在意这些。”

    散场的时候,祁奇然先送老爷子回家,聂远一直跟着聂朝东送客,等客人都走光了,聂昭杭也没见影子。兄弟俩都喝了点酒不好开车,便站在酒店廊下等司机来接。

    聂朝东点了烟,狠狠吸了两口,苦闷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最讨厌往身上搞这些了,干嘛非得跟他对着干啊”

    “我没故意给他不好看,我自己想打就打了,”聂远就着聂朝东的烟头也引了一根,表情隐在烟雾后看不真切,“我自己的人生,干嘛要依着他的喜好来”

    “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好好相处”聂远像是听了个笑话,“我不求他拿我当儿子看,但凡他能以一个长辈的态度对我,我们也不至于这样。”

    “小远”

    “他不让我叫他,以后我也不会叫,”聂远打断他,无所谓地笑笑,“哥你就别操心了,没意思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得出来聂昭杭和聂远啥关系吧

    第16章 第章

    聂昭杭又一次单方面和聂远开始冷战,聂昭兰看家里气氛实在太僵硬半哄半劝把老爷子接祁家去了,聂朝东有心周旋对着两扇紧闭上锁的门也无可奈何,只好也回了自己屋。

    聂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估计是前一晚睡的太多了聂远摸摸胸口,还是承认自己是被聂昭杭影响到了。

    聂远第一次知道自己是聂昭杭的儿子是在十八岁成年当日。当爷爷拉着他的手把他推到聂昭杭面前告诉他这是他爸爸的时候,聂远先是一愣就被巨大的喜悦席卷了。以前只当大伯对谁都冷淡并不觉得有被特别冷待,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把自己安在聂昭徽名下,他还是挺高兴拥有了父亲这种虚无的存在。但他对着聂昭杭紧张地喊了声爸爸被一棍子抽回来后他就高兴不起来了,那样凶狠的表情和毫不迟疑的动作,虽然后面的抽打都被聂朝东拦住了,聂远还是大病了一场。

    聂朝东对聂远是真的好,不管盛怒之下的聂昭杭如何失控暴躁,依旧挡在聂远身前一动不动。要不是老爷子发怒让人把聂昭杭打晕了,聂朝东估计就得被抽进医院了。想着那家伙疼的满是冷汗还故作坚强安慰自己的样子,聂远闷着被子笑了半天,聂朝东是不知道他妈,要是知道了那些更遥远的辛秘往事,估计要后悔死护着他了。

    回忆了半天往事终于有了睡意,翻身时碰到依旧红肿的耳垂,疼的聂远一个激灵,好不容易积起来的睡意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跟随疼痛同时传达到大脑的是另一段记忆,聂昭杭的生日是五月八日,路行安急性阑尾发作被发现是聂昭杭生日隔天早上,送医院的时候人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额角还干涸着血液。那时候路行安躲聂远躲的厉害,聂远便支开了孙旭和盛行准备晚上回去要和他好好谈谈,没料到喝多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才醒,赶回宿舍的时候路行安已经在手术室躺着了。路行安是阑尾发作时想要出门就诊,绊到桌腿摔倒时磕到头部导致昏迷,要是当时寝室里有人在也不至于拖了一夜。

    聂远忙打了个电话给路行安,嘟了几声后路行安便接了电话,问聂远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听路行安声音与平常无异聂远心就放下了一半,随口扯了两句便挂了电话,锤了自己两下骂自己想太多,虽然路行安逃不过这一刀,但总归有孙旭和盛行在,不会像之前那样拖着了。

    压力骤轻,聂远好心情地在微信群里发了句明天早上回去问他们要不要带早饭,盛行这个秒回王意外没有回信息,路行安倒是点了灌汤包。又等了会儿盛行还是没回消息,孙旭也没见动静,聂远隐隐忧虑。

    熬到十一点,最新消息仍旧是路行安的,聂远坐不住了,直接给盛行拨了个电话过去。

    嘟嘟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

    嘟嘟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嘟嘟嘟嘟嘟对不起

    聂远魔怔打了半天,才改换打孙旭电话,孙旭很快接了起来,“老四”

    “嗯,是我,”聂远简短地应了一声,问“你在哪儿”

    “我我在实验室啊。”

    “忙什么呢这么晚了还在实验室”

    孙旭笑,“忙着理些资料,实验室太乱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孙旭看了看表又看看面前凌乱的资料,“估计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今天可能睡实验室吧,怎么了”

    “没,没什么,”聂远篡紧了手机,呼吸急促起来,“盛总电话怎么打不通”

    “他啊,和黑长直泡吧去了,”孙旭贼兮兮地笑,“我给他塞了俩套子,他还害羞不敢留呢,被我硬塞进去了,今晚估计月光美啊”

    聂远脑子嗡的一阵,稀里糊涂挂了电话,再去打路行安的已经没人接了。根本控制不住大脑往最糟糕的方向想,只知道他必须马上回去

    聂远冲到聂朝东房前,把他从睡梦里生生踹醒。聂朝东烦躁地呼了两把头发去开门,正欲发火就看到自家弟弟满脸惊慌双眼通红地站在门外,一看到自己就扑上来跟他要车钥匙。聂朝东掰开聂远的手,皱眉问“怎么回事”

    “我要回学校,现在。”

    聂朝东还要问,聂远一把推开他直接进屋抢了桌上的钥匙。在聂朝东还没来得及叫住他之前便跑出了家门,聂朝东赶到门外只看到咆哮离去的车尾。

    聂朝东抚额头痛不已,这家伙还穿着睡衣呢“不省心的东西”

    匆匆到聂远屋里拿了衣服,聂朝东也跟着要出门。一出聂远的屋子就看到聂昭杭站在门口表情分不出喜怒,聂朝东犹豫道“小远他学校临时有点事”

    聂昭杭跟没听到一样转身回了房间,聂朝东暗骂两声也没空管老子的情绪,驱车赶往聂远学校。

    聂远把车飙成了赶死,一路上闯了多少红灯也顾不上,一小时的车程硬是被逼到了四十分钟。宿舍以已经熄灯门禁了,整栋大楼都黑漆漆的一片沉睡在夜色里。管理员来开门的时候骂骂咧咧,“门禁时间都瞎眼了没看到是吧,你哪个寝室的”

    “开门”

    管理员本就一肚子火,被聂远这么冷冰冰一句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堵着门就是不开,“老子不开你能怎么样已经十二点了我没这义务给你开”

    聂远伸手穿过防盗门一把拽过管理员的衣领,力道大的管理员一下就被抓着撞到了门上,“开门”

    管理员撞得头晕眼花,聂远口气更吓人,色厉内荏地吼,“敢打教职工你是哪个宿舍的”

    “403聂远,开门”

    管理员不甘不愿地开了门,还撂狠话说要报上去记他过,聂远理也没理,不等电梯三步并做两步急急爬楼梯,推开宿舍门的一瞬心脏都揪起来。

    路行安侧躺在地上,手捂着肚子蜷缩成虾米状态,身边凌乱散着玻璃碎渣,额角豁了道口子还一直在渗血,冷汗打湿了发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

    改不了,还是改不了。聂远抖着手把路行安小心地抱起来,心里兵荒马乱还秉着要先送医就诊。抱着个大男人聂远不敢冒险走楼梯,等电梯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怀里的人呼吸灼热,血迹蹭到他肩头仿佛带了腐蚀,一碰疼痛就蔓延到全身,最终汇入心脏,一点一点收紧。

    只是阑尾炎而已,不会有事的,很快就会康复,不会有事的。

    聂远比谁都明白后来路行安有多快恢复,但当他抱着这具虚弱的身体的时候,还是急的快要疯了。狂躁的情绪吞噬理智,一冲到急诊就叫医生救人,直到路行安被推进手术室他才瘫软下来。坐在手术室外对其他人的话一概不理,还是后来赶到的聂朝东替路行安办理的手续,聂远就那样瞪着手术中三个红字,一直瞪到熄灭。

    作者有话要说

    正常人不就是个阑尾炎吗

    聂黛玉他痛啊

    正常人他妈的谁阑尾炎不痛啊

    聂黛玉你懂个屁

    正常人你屁都急

    第17章 第章

    路行安醒过来时第一反应是这地怎么软软的,昏过去之前明明是撞到桌子摔地上了,迟钝地转了转头左右看了看,才想起来昨晚上自己进医院了,依稀还记得手术刀划破肌肤的感觉。

    第二反应才是疼。倒不是刀口有多疼,头痛的更厉害些,还晕,他想撑着坐起来起到一半就感觉脑袋晕的不行又跌了回去。这一跌把旁边的人吓到了,忙俯身过来问路行安感觉怎么样。

    “头疼,”路行安嗓子沙沙的,想揉揉额头舒缓下结果一下就按到伤口上痛的他一个激灵,“嘶”

    孙旭帮他把床摇起来些,拿棉棒给他润了润嘴巴,路行安想要水喝但也知道现在还不行,哑着嗓子向孙旭道谢“谢了兄弟,回去请你吃饭。”

    “等你养好了再说吧,”孙旭责备道“一开始痛的时候你就该给我们打电话啊,不然也不会搞得现在这样。”

    “现在怎样”

    “还能怎样你把自己摔成脑震荡啦”

    “怪不得这么晕,”路行安苦笑着按按眉心,“总之多谢了。”

    “你这谢谢还是留着吧,”孙旭朝沙发那边努努嘴,路行安顺着望过去,就看到一具高大的身体蜷缩在沙发里,蒙着被子只露出一截发顶,“阿远他不是今天才回来吗”

    孙旭耸肩,“你管他,要不是他昨天晚上临时回来了,你躺到什么时候去都不知道了。”

    路行安想想也是,昨天寝室里就他一个人,好死不死撑着要出门的时候还摔晕了,要是聂远没来躺一晚上估计现在就没这么好受了。

    孙旭按了半天铃也没见人来,索性出去找医生了,走之前还叮嘱路行安,“你别叫他,累了一晚上早上我来了才睡的。”

    手边什么都没,路行安没什么能打发时间的,便打量起自己住的这间病房。从刚刚开始他就很在意,屋里太安静了。这是间单人病房,除了路行安睡的床以外,能躺人的地方就沙发,除了这俩大件,还有电视机冰箱微波炉,角落那扇门后估计是卫生间。房间采光很好,没拉窗帘屋里亮堂堂的,怪不得聂远盖得那么严实,宁愿闷着也不高兴探出头。

    路行安试着挪下床走了两步,创口有点疼但还在忍受范围内,头虽然晕慢点走也是可以的,他于是慢吞吞地一步一步往窗边龟速移动。手指碰到窗帘布的时候路行安心头一喜,把左边的窗帘一点一点拉上了。

    很好,继续保持

    路行安正往右边挪的时候身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有些遗憾,看来是不能自己上手了。停了一会儿,身后人迟迟未动,路行安纳闷,“孙旭”

    并不是孙旭,另一个他没听过的成熟嗓音开口,“你好,孙旭同学找医生还没回来。”

    不认识的

    路行安转过身,果然是个没见过的,“您好请问您是”

    “你好,我是聂远的哥哥聂朝东,”看得出路行安行动不便,聂朝东体贴地上前两步朝他伸出手,“这小子讨人嫌的很,平时在学校有劳你们了。”

    路行安忙回握,“不会不会,阿远他挺好的,大家都很喜欢他。”

    聂朝东说归说,听到自家弟弟被夸赞还是很高兴的,脸上笑容真切不少,“你是路行安同学吧我听聂远提过你,说受你很多照顾,我替我们家人谢谢你。”

    “没有没有,阿远很讲义气,帮我们更多,”路行安轻轻摇着头笑道“这次也是阿远帮的我,我要说谢谢才对。”

    “这小子倒真的挺讲义气的,”聂远哈哈笑起来,声音大了些,缩在沙发上的人翻了翻身,好像要被吵醒一样。聂朝东收敛了声音,扶着路行安坐到床上,才继续说,“昨晚上你一跟他说他就马上赶过来了,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呢。”

    想着弟弟那副着急的模样,聂朝东不由地感叹,“我都没受过这待遇呢,改天我也试试说自己不好了看他会不会赶过来哈哈哈。”

    “一定会的。”路行安浅笑着,心里却是惊讶极了。他和聂远只打过一次电话啊,那会儿他虽然有点不舒服但也没和聂远提起,怎么听他哥这么说,聂远是知道了他发作了才来的难道昏过去之前自己拨了聂远的电话路行安想等会儿孙旭来了他得找手机看看,猪脑子打给不在学校聂远,应该打给孙旭才对。

    “路同学”

    “嗯”路行安听到聂朝东叫了他几声忙回过神,“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您能再说一遍吗”

    “没事,我就想问问聂远平常在学校都干嘛,爱出去玩吗有没有交往的小姑娘啊”聂朝东对弟弟的校园生活一直很感兴趣,无奈之前弟弟嫌他管太多很少回家一回家也躲在房间里,兄弟俩根本没多少交流的机会,最近刚亲近起来,他还准备慢慢套话,眼下现成的旁观者在这,聂朝东便起了兴致。

    “聂远比较宅,不太喜欢出去,交往的女孩子应该没有,不过喜欢他的人很多,您不用担心这些,”路行安替聂远说好话,但想到他的一个坏习惯,忍不住跟聂朝东打报告了,“他有一点不太好,爱喝酒。”

    聂朝东疑惑,“喝酒”

    路行安严肃地点点头,“嗯,喝啤酒跟喝水一样,也不听劝。”

    聂朝东憋了憋忍不住笑起来,“那个啊,你随他去好了,啤酒不碍事的。”聂远打小不亲他,宁愿跟着那帮子弟厮混,好的是他懂个度,不该做的都不做,喝点酒这种事,简直已经是良家了。再说他那酒量练了那么多年,没一个喝的过他的,啤酒这种更算不得什么了。

    路行安却不这么想,苦口婆心劝道“酒多伤身,小酌怡情喝多了还是不好的,您是他长辈,不能这么由着他啊。”

    聂远这家伙想做什么还管谁许不许啊聂朝东内心默默吐槽,对着路行安说是之后会多和聂远提的,路行安这才消停了,两人继续关于聂远的校园生活进行交流。

    聂朝东还在那边跟路行安打听聂远身边有没有比较走得近的小姑娘的时候,聂远已经醒了,见哥哥一脸八卦地缠着路行安说这说那,路行安脸色疲倦还强撑着好脾气地满足聂朝东的八卦,脸立马就拉下来了。

    默不作声地走到两人身旁,聂远的手稳稳落在聂朝东肩头,暗暗发力收紧,“哥,你公司不忙吗”

    “不”聂朝东只说了一个字后面的全被聂远掐了回去,猜是弟弟嫌他又管自己了,聂朝东十分受伤,只能顺着聂远的话说“我上午还有个会就先走了,小路你好好休息,哥改天再来看你。”

    “嗯,东哥您忙吧。”

    聂远咬牙,小路东哥这么快就叫这么亲热了啊对着聂朝东的视线不免又凶了几分,聂朝东背后一凉,心里更加忧伤,寒风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弟叛逆伤痛我的心,哎

    聂朝东一走,聂远立马关了门,对着路行安交代道“你少搭理我哥,这人最会上杆子了。”

    路行安嗤嗤地笑,“有你这么说自己哥哥的嘛。”

    “总之你少理他。”聂远别扭地挨着床尾小心翼翼坐下了,“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有点晕,”路行安隔着衣服摸摸创口的位置,“怎么觉得我主要是脑震荡,阑尾炎一点地位都没了呢”

    聂远被他逗乐了,“阑尾炎很憋屈啊,好不容易出个头结果被你一摔,风头都被脑震荡抢光了,心疼。”

    “哈哈哈,你还心疼阑尾炎遭罪的人可是我啊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聂远一瞬想喊怎么不心疼你,对着路行安一如既往的微笑硬是吞了回去,“你活该,谁让你硬撑的。”

    “行行行我的错,”路行安赔不是,对着满脸倦色的聂远真挚地道谢,“阿远,谢谢你啊,我又欠你一次了。”

    “不用谢,咱们还需要说这些吗赶紧好起来就行了。”

    不用谢,欠多少次都没关系,只要你能安好,怎么样都行。

    第18章 第章

    孙旭带着医生过来给路行安检查,聂远看没自己什么事儿就洗了把脸出去买早饭了,想着路行安刚动过刀应该只能吃点流食,便买了小米粥回去。一回病房,医生已经不在了,孙旭扶着路行安在房间里散步,见聂远回来了路行安尴尬地笑笑低着头继续走走走,看上去怪不好意思的样子。

    聂远放下粥喊路行安过来吃早饭,路行安摆摆手不说话,孙旭忍着笑解释道“老大这会儿还不好进食,得排气呢。”

    聂远恍然,路行安更窘了,“走走就行了”

    聂远三两下扒拉完早饭,跟孙旭换班,扶着路行安继续走了会儿,房间每个角落都走遍了也没见成效,他想想迟疑道“老大,要不我扶你去外边走走”

    “行。”路行安痛快地答应了,他对着这儿也走烦了。

    聂远小心地扶着路行安贴边走,路行安靠墙边他走外边,走廊里人来人往地生怕路行安被人家碰到。路行安看他谨慎的模样不由笑道“喂,你老大我好歹是男人啊,要不要这么小心啊”

    聂远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你还是病人呢,小心点总没错的。”

    事实证明小心点的确没错,他们刚走到花园,路上迎面就跑来一人,也不看路跑的风风火火的,要不是聂远机灵搂着路行安往边上让了让,肯定得撞上,“看,我说的没错吧。”

    路行安“”

    路行安刚没防备被聂远一带,头顺着惯性直接就磕聂远身上了,虽然撞得不重也够他晕乎一阵,眼前一阵阵发花,稍微动动就疼,便靠在聂远肩上缓劲儿。聂远猜他是脑震荡后遗症犯头晕了,一动不动站在那儿当人形立架,还抽了手出来帮轻柔地帮他揉揉脑袋。揉着揉着就心猿意马了,算上上辈子,路行安乖乖窝自己怀里给抱的机会少之又少,一只手数都嫌多。每次一能好好抱抱路行安聂远就高兴地跟老树开花似得,他手底下的人也高兴,老板高兴了看到办公室卫生干净都会说加奖金,人能不高兴吗

    一个靠一个抱各取所需还挺和谐,等路行安靠了会儿缓过来站直的时候聂远还有些遗憾,想着等会儿继续找人多的地方走好了,万一又有万一呢想是这么想,聂远看路行安一脸难受还是心疼居多,扶着路行安往小道上遛弯。

    “咕噜噜”

    肠胃蠕动的声音在僻静的小道上挺明显的,聂远停下来问,“气儿出来了”

    路行安苦着脸摸摸肚子,“没,饿的。”

    聂远默,“再走走。”

    路行安脸更苦了,巴着一边的树不放,“饿的走不动了。”

    “不行,医生说没排气不能吃,”聂远难得坚持,耐着性子哄路行安“排气了就可以吃了,你不动气更不好排又得饿是不是再走五分钟。”

    路行安犹豫着,“那五分钟要是还不行呢”

    那就在走五分钟。聂远把话埋在肚子里,只说“走吧,小米粥在不远的未来等着你”

    路行安纠结再三还是撒了手,不忘跟聂远讨价还价,“那要是还不行我就不走了,饿的没力气了”

    聂远敷衍过去了,扶着路行安走上大道,路上人多声音杂,等下要是还没反应路行安饿得叫他就说没听到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路行安迟迟排不了气,他苦不堪言,被聂远拖着走了一个又一个五分钟,到最后看到个眼熟的就要往上扑了。

    “我的天你终于来了”

    “老四怎么你了”盛行接住路行安满脑袋问号,老大不是开刀吗瞧这一头汗的,怎么不好好躺着跑外边折腾来了还有为啥要用控诉的眼神对老四

    “阿远不让我吃饭”路行安岁数跟阑尾一起被摘了,小孩子脾气发作听得聂远和盛行一愣一愣的,“还不准我听一直溜我,就算遛狗狗也是有休息时间的”

    聂远汗颜,这什么比喻啊

    盛行耳根子软,就要帮路行安求情,刚叫了声老四就被聂远堵回去了,“不是我不给他吃,医生说得排气了才能吃。”

    盛行了然,“那老大你排一个呗,排完咱就能吃了昂。”

    路行安“”

    盛行又是一头雾水,“我说错什么了吗”

    聂远别过脸捂着嘴巴努力不笑出声,路行安要是排的出来他早就放他回去了。

    盛行一脸状况外,状况内的聂远笑得死去活来,路行安对着两人恼羞成怒,“老子放得出屁还能这样吗”

    盛行讷讷“哦”

    路行安流年不利,还是排不出气,火气倒是憋了一肚子,聂远看他饿的腿脚都软了实在走不动,只能带着他先回去,再跑医生那去问法子,走之前还特地叮嘱盛行不要给路行安东西吃,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医生估计查房去了,聂远扑了个空,就坐在办公室外头守株待兔。等了会儿没等到医生,倒是等到了辛东游。

    辛东游在外科看到聂远也很惊讶,“你怎么在这儿哪受伤了”

    聂远说没有,同学阑尾手术他过来帮忙,辛东游吭哧吭哧笑,“”

    “”聂远别开眼,不答反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我师兄在这实习,我来给他送东西,”辛东游扬扬手里的文件袋,“你是找医生干嘛说出来我一起研究研究”

    聂远一想也是,心理医生也是医生,总比自己懂,便说“我同学术后一直排不出气,饿了一天一夜也没法吃东西,就想问问医生。”

    “多走动走动,促进肠胃蠕动。”

    “走了,没用。”

    “那给他拿块热毛巾敷敷揉揉,实在不行就灌肠吧。”

    “灌肠”聂远整个人都不好了。

    辛东游看聂远脸色都变了终于忍不住哈哈笑起来,“逗你玩吶,你同学这才多久排不出气也正常,灌肠不至于,不过要是五六天还没法正常排气估计就真的灌肠了。”

    聂远舒了口气,忍不住瞪他,“有你这么大喘气的吗”

    “行行行,我的错我的错,”辛东游哥俩好地搭上聂远的肩,促狭笑道“要不你带我去看看”听聂远说了那么多关于的事,真人一次都没见过,以前是职业操守不多问,现在大家朋友嘛,想满足下好奇心见见正主了。

    聂远迟疑片刻,想着反正该知道的辛东游都知道了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再说他现在跟路行安可是再纯洁不过的室友关系,没什么好藏的,便带着辛东游回去了。

    路行安正在那眼巴巴地求投食求得盛行都觉得自己不给他一口吃的就是千古罪人了,聂远就拖着个面生的青年进来了,盛行顿时松了一口气,借着尿遁溜出去了。在外人面前再怎么样都得维持些人样,路行安正了正表情,微笑着问“这位是”

    “你好,我是辛东游,聂远的朋友,”辛东游笑得亲切,瞥向聂远的眼神却是挪揄,审美不错啊小子。

    聂远轻咳一声去卫生间兑热水,路行安不解地看着聂远端着盆热水出来在床边绞毛巾,辛东游解释道“我听聂远说你排不出气,热敷下试试看能不能行。”

    “有用吗”路行安眼睛唰的就亮了。

    “说不定有用,”辛东游让开位子,站在一边看聂远伺候他家,聂远这么小气连人都藏到现在才给看,替他去给热敷揉肚子这种事还是别插手了,即使医生手法可能更好点。

    聂远只撩开一小块衣服,在路行安小腹往上一段距离敷上热毛巾,隔着毛巾轻轻揉着,怕牵扯到创口揉的格外小心,力道也轻,路行安肚子里的气胀胀的,感觉有是有了,可被聂远这么不轻不重地揉死活出不来,更难受了。

    半天没动静两人均有些焦急,辛东游看了会儿,突然指着路行安的下身惊讶地喊道“你这是勃起了”

    “什么”

    “噗噜噜”

    第19章 第章

    盛行正坐走廊上跟黑长直扯呢就听到里头突然嚎了一嗓子,吓得他手机都差点摔了。当他推门进去就看到路行安和聂远jg一样定格,唯一会动的就是聂远那朋友一翘一翘的二郎腿,室内安静地有点诡异。

    什么情况

    聂远拿着块毛巾站在床边一脸震惊,路行安脸涨得通红垂着脑袋,两人的视线落在同一个位置。盛行也顺着看了眼,老大平坦的小腹那有什么好看的看腹肌吗

    盛行再大条也觉得不对劲了,弱着声音小心地问“你们看什么呢”

    两人同时咳了咳别开眼,“没什么。”

    聂远拿着毛巾犹豫再三,还是扔回脸盆端着去卫生间洗,不忘对盛行交代道“盛总,你帮老大把粥热热,那边有微波炉。”

    “老大放好屁啦”盛行乖乖去热粥,回头恭喜路行安,“老大咱们能吃东西了,开心不”

    “开心。”

    老大你这脸怎么看怎么像便秘脸哪像开心了盛行对着路行安忽青忽白的脸腹诽着呢,辛东游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床边俯下身。

    路行安潜意识缩了缩,抓紧被子如临大敌,辛东游露出个无害的笑容,语带安抚“不好意思啊,我看你不上不下的,就吓吓你想让你早点嗯,是我唐突了,抱歉抱歉。”

    路行安想想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便松了松被角赧然笑笑,“是有点突然,不过还是谢谢”

    “你不怪我就好,不然聂远那小子肯定不放过我,”辛东游眉毛耸成八字,可怜兮兮地对着路行安,“看在你成功排气的份儿上等会儿他出来了你帮着我点”

    盛行端着热好的粥过来递给路行安,听到这句好奇地问“老四要干嘛吗”

    路行安胡乱点头,埋头喝粥含糊道“没什么那个小远还是讲道理的,大家都是朋友,说明白就好了”

    辛东游笑笑,心里吐槽在聂远那什么大道理都没路行安一句话来的好使。

    果然聂远洗好毛巾出来的时候脸阴沉沉的,直直杀到辛东游面前拎着他的后领就要往外面拖,路行安顾不上嘴里的粥忙喊“小远,你等等”

    聂远头也没回,硬邦邦回道“老大你喝粥,我很快就回来。”

    辛东游被拖着走得磕磕绊绊,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路行安声音又提了提,“你给我站住”

    聂远顿了顿停下了,头还是没回,肩膀绷的紧紧的,只背影都觉得风雨欲来。路行安缓下口气跟他软声劝道“刚刚辛先生是为了帮我排气,没恶意的,你松手,回来吃早饭。”

    聂远没动,路行安叹了口气,“听话,来吃早饭了,我一个人吃饭没意思。”

    “盛总陪老大吃。”

    “好啊我也饿了呢”盛行被点名陪吃饭,还没高兴两秒就在路行安凉飕飕的眼神下消了音,路行安对着盛行笑眯眯地建议,“饿了是吧,那你出去买点饭,粥不抵饿呢。”

    “哦。”

    盛行含泪出了门,用控诉的眼神哀怨地看了聂远好几眼,聂远火气被这么几下磨的差不多了,警告地瞪瞪辛东游,不甘不愿地回床边听话坐着了。

    警报解除,辛东游优哉游哉坐到沙发上削苹果,还好心情地问路行安要不要切出个花样来,路行安尴尬劲过了,也开始和辛东游自然地交流。

    聂远拿着凉掉的早饭准备应付了事,被路行安按下了,“热热再吃。”

    聂远顺从地拿去热,微波炉嗡嗡地转动,食物的香气混着路行安含笑的声音,比黛力新更能让聂远愉快。

    辛东游很会聊天,路行安被带着说了很多寝室的趣事,特别是和他有关的,聂远伸长了耳朵听得认真,越听嘴角咧地越开。路行安眼里聂远虽然年纪小,却意外是个很可靠的朋友,长得好看还随和,心思细腻耐心又好,妥妥的真男神。

    “要是我有妹妹,绝对不放过小远”路行安说着还很认真地点点头,辛东游煞有其事地应和,“不知道聂远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也想拉他做妹夫呢。”

    路行安来了兴致,“你说说看我给你参谋参谋”

    “我妹妹吧现在在读高三,准备考n大。”

    “这个好,同校方便约会。”

    “脾气吧挺温顺的,偶尔有点小腹黑。”

    “小俏皮也挺可爱的,我们小远脾气好这个不是问题。”

    “哦对,她学艺术的,这个算共同爱好吧”

    “算啊怎么不算,可以互相交流多好,就该照这样的。”

    “”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聂远哎哎哎了两声打断两人,背着路行安瞪辛东游,用口型问他想干嘛。辛东游抱胸无辜脸,“你觉得我妹妹怎么样啊”

    路行安也跟着凑热闹,“是啊,东游他妹妹挺不错的啊,你看啊同校以后说不定还同个专业呢,多有共同话题啊。”

    “就是,我妹妹可好了,长得不也挺好看的嘛,再说缘分这回事说不定就是永生永世呢”辛东游眼里的促狭恨得聂远牙痒痒,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辛东游有这么讨人嫌呢,温文儒雅的辛医生是被吃了吗要不是路行安看着聂远简直想撕了他,“不了,我见过他妹妹,没眼缘。”

    “你怎么能这么肤浅呢”路行安苦口婆心,“人呢,还是内在更重要,你还没跟人家交流过呢怎么就知道合不合适”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聂远已经能百分百确定辛东游那个不存在的妹妹原型就是路行安,辛东游也没遮掩,“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跟他真的没可能吗或者说你真的不会喜欢上他”

    “”聂远深呼吸两口气,欺近辛东游耳边咬牙切齿,“你够了。”

    “我只是在帮我妹妹争取下,”辛东游眨眨眼睛,“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路行安一直注意着这边,聂远不敢回头,只敢在窗户倒影里看着他,心绪如麻,“我”

    “砰”门被大力推开,同时一个熟悉的女声焦急问道“小安你没事吧”

    路行安遗憾地看看把话吞回去的聂远,对着气喘吁吁的小青梅温柔笑笑,“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在路上遇到你室友听他说的,”唐欣看他精神不错放下心来,一屁股挨着床沿坐下了,“你啊还是这么不注意身体动不动就倒,回去叫我妈给你好好补补。”

    “哪有你说的这么脆弱。”路行安无奈,他高二下半学期到高三上半学期都埋在画室里,高三下半学期开始恶补文化课,的确倒过那么几次,搞得唐欣老觉得自己弱如鸡,“你今天有课的吧我没事了你赶紧回去上你的课去。”

    “翘就翘了,”唐欣满不在乎,鼻子嗅了嗅,嘴馋道“你这个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啊哪买的”

    “又没吃早饭”路行安揉了揉她的脑袋,把手里的粥递过去,看唐欣没接又解释道“我刚动过手术不能多吃,你饿就帮我消灭了吧,别浪费了。”

    唐欣眼睛一亮,就要接过粥,冷不丁边上斜插进一只手,递过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唐欣顺着望去,是聂远。

    “这碗没吃过,你吃吧,”聂远尽量牵动嘴角不那么生硬,“老大昨天到现在还没吃两口,刚还喊饿呢。”

    “哦哦,谢谢聂神”唐欣甜甜一笑,接了粥想想又问“聂神吃过了吗”

    “我和我朋友出去吃,”聂远折回去拖辛东游,手上劲儿大的辛东游眉头皱起来,“走吧,你刚不是还催我说想吃面吗,走走走吃面去。”

    辛东游只来得及跟路行安说了声拜拜就被聂远拖了出去,一直拖到楼下聂远才松了手,靠在角落长长呼了口浊气,“你别管我的事了。”

    “还没怎么样呢你就认输了”辛东游抱着胳膊靠在一边看他抖着手指掏烟点上,抢过来自己叼上,“不是说好顺其自然吗。”

    聂远眼皮动都没动,又给自己点了根,“我又没答应你。”

    “出息”辛东游恨铁不成钢,指着聂远的脑袋骂,“那你回来干嘛的,看戏啊再看他结次婚找虐你抖啊”

    聂远心神一颤,不甘地吼了回去,“又不是我要回来的”

    辛东游眼神冷了下来,聂远错开眼不想跟他对视,底气不足,“直接让我继续那样子过下去不就好了,再不然把我带到没遇到那就不用这样了。”

    辛东游看他一副不想面对现实的样气笑了,一把揪过聂远的领子拽到面前,“谁说你不想的”

    “什么”

    “两次,我问过你两次,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还记得吗”

    一次是知道唐欣怀孕的那天,聂远醉醺醺地回到他和路行安的家里,抱着酒瓶又哭又笑问辛东游为什么不能是他,为什么怎么样都不能捂化路行安的心,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辛东游问他后不后悔爱上路行安,聂远醉的不省人事依旧固执地摇头说不后悔,只是遗恨,“如果能再对他好一些就好了。”

    另一次是婚礼前夜,辛东游最后问了一次如果能重来,他还愿不愿意遇见路行安,就算明白不会有结果还会不会爱上路行安。那时候聂远已经被孤独磨去了锐气,会和和气气像路行安一样的笑了,听到辛东游那么问也没觉得刺激,语气轻缓固执还是一点没少。

    “我怨过他不爱我,恨过他爱上别人,唯一没有后悔过。”

    “如果真的没有遇见过他,大概我也不会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没有路行安的人生,我还是不要了吧。”

    第20章 第章

    路行安结婚前夕最忙的人不是唐欣不是路家人,而是聂远。

    除了唐欣那边,婚礼的一切都是聂远过手的,也不知道在唐欣那怎么交代反正路行安都由着聂远。聂远每天都绕着婚礼的事转来转去,工作都不管,聂朝东气的来砸了几次场。聂远油盐不进任他闹,闹完叫人重新收拾再重建,一点都没受影响的样子。

    聂朝东实在不懂这两个人,要结婚的那个随便另一个瞎搞,另一个倒搞得认真,隆重得好像在给自己办婚礼。如果聂远听到聂朝东的心声一定会补充一句,是拿他和他的婚礼在操办。

    “我管不了你了你就守着你那可怜的爱情过一辈子吧”聂朝东如是说,直到尘埃落定真再没来闹过。聂远继续每天婚礼策划,要用哪些花主色调是什么需不需要请神父进行宣誓,除了戒指和婚纱,连路行安的礼服都是聂远亲自过问的。

    路家人被保护的很好,只知道儿子的朋友很能干很帮着他们,对聂远是百分百信任。唐欣已经到了孕中期,聂远也不会往她跟前找不痛快,在外一直和路行安保持着安全距离。唯一的坚持就是夜晚一定要抱着路行安躺一张床上,除了拥抱以外没有任何逾矩。路行安依旧冷着脸保持沉默,入睡时也是背对着聂远,聂远并不在意,把人圈在怀里整夜整夜地看着。

    聂远的处事变得诡异起来,辛东游那也没再去过。

    终于到婚礼这一天,聂远早早地爬起来做好早饭,推着路行安坐到餐桌前,雀跃道“吃早饭吧,我做了你喜欢的汤包,今天事很多你多吃点。”

    路行安静静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无悲无喜,聂远熟视无睹,把礼服配齐像打扮心爱的娃娃一样亲手一个扣子一个扣子替他穿上,领带细心地打好,抚平褶皱笑着夸他,“今天你真好看。”

    婚车已到楼下,聂远将爱人送到车前,绅士地打开车门,“走吧,该接新娘了。”

    路行安顺从地坐了进去,婚车绝尘而去,聂远眯了眯眼,不是很确定路行安有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算了那不重要,聂远耸耸肩,回到他和路行安的家里,对着路行安没动忌口的早饭嘟噜“败家啊败家,真浪费。”嘟噜完还是一口一口全部塞进胃里。

    吃过早饭聂远又绕着家里上上下下散步消食,把每个地方都走了一遍。还没离开已经开始怀念,聂远笑自己矫情,约好的中介只给他拍照的时间就让他走了,连价格都是随便填了个。

    办完一切也只是上午十点,离晚上婚礼仪式开始还有八个小时,聂远吞了颗药爬回床上补觉。近一个月的浅眠少眠后聂远入睡很快,闹钟延迟了三次才把他从沉睡中唤醒。

    冲了澡换上准备好的西装,聂远赶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已经到了宣誓交换戒指的环节。

    “路行安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唐欣小姐为妻,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都忠诚与她,一生一世守护她,直至死亡。”

    “我愿意。”

    “唐欣小姐,你是否愿意嫁于路行安先生为妻,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依旧忠诚于他,一生一世与他相守,直至死亡。”

    “我愿意。”

    “现在你们可以交换戒指了。”神父俏皮地朝路行安眨眨眼,“或者你想先亲吻你的新娘也是可以的。”

    人群爆发一阵欢呼,路行安从容笑着揽过唐欣,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吻错地方了啊”聂远遗憾极了,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手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拉住,聂远低头,是路行安的小侄女,“怎么了”

    小侄女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喜糖递给聂远,“叔叔不要不开心,叔叔吃糖。”

    聂远失笑,半跪着和小侄女平视,“叔叔没有不开心啊。”

    “叔叔你的眼睛在下雨,”小侄女摸摸聂远的眼睛,想说些更高深的词又说不出来,“反正你不开心。”

    聂远歪歪脑袋,摸到眼角的湿意,“这叫喜极而泣明白吗。”

    “叔叔把喜欢的东西送给喜欢他的人,是不是大家都会开心”小侄女懵懂地摇摇头,聂远从口袋里摸出颗巧克力放到小侄女掌心,“喏,就比如我把我喜欢的糖当成礼物送给你,你开心吗”

    小侄女眼睛亮亮的,“嗯”

    聂远站起来,揉了揉肉小侄女的脑袋,“好啦小朋友,你妈妈找不到你要担心了,快回去吧。”

    小侄女回头看到妈妈四处张望的身影,犹豫一下还是往妈妈身边跑去,跑了两步回头冲聂远露出大大的笑容,“谢谢叔叔的礼物,我很喜欢”

    聂远含笑朝她挥挥手,自嘲道哪里是礼物,只不过是偷来浮生几度到了还回去的时候。台上新人已经离开,余留孤零零的红毯嘲笑他空唱独角戏。

    披着夜色的人啊,摇晃几下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21章 第章

    路行安出院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见来接人的是个不大面熟的小伙子,正查房的医生顺口问了句之前那个小伙子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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