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不成仁义在 第16节

    “他男人，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他有任何问题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那就好，我先走了，我得处理一下伤口。他在浴室，已经进去快20分钟了。”

    名片上写着环龙集团总裁肖莫，这名字很耳熟，分明就是那晚董成老提起的人。

    肖莫试着开了一下浴室门，发现上锁了，轻轻的敲了敲，里面传来喘气声“林致，你再等等。”只要人没事就好，如果硬要把门撞开，里面的人一定会恼羞成怒。还是再等等吧，再过几分钟要是再不出来就顾不得他了。

    淋了快半小时的冷水了，感觉一直下不去，待在冷水里还好，出了冷水就不行了。要不找个人来算了，不然这么熬着真他妈难受，反正对肖莫也没啥想打了，该说的话也说清楚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重新开始得了。

    门外的肖莫拿着本书靠在床头看，其实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心里数着已经等了几分钟了。

    这时候董成开门出来了，第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肖莫，环顾四周，林致已经走了。也就是说，自己要这幅淫、荡的样子单独面对肖莫。卧槽，得想办法让他走“哟！肖金主真是巧啊，你这是走错房间了吧。”

    “不，我是来捉奸的。”

    捉你妹的肖莫“那你一定是走错房间了，肖金主，打扰别人的好事不大好吧？我可是专门等我哈尼过来的。”绕过肖莫翻到了手机“喂~哈尼现在有空吗？”

    “小成，你又是闹什么？”电话那头是宁宵的声音，这几天逢文书言值班就大抢救，好在病人是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了，文大医生快累垮了，这刚下班就拉着宁宵陪他早点睡觉。

    “上次不是没有时间陪你吗？现在在xx酒店xxx号房间等你过来，今天陪你玩······”

    肖莫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抓了董成的手机说“他有人陪了，以后也不会找你了。”根本忘记要看名字了。

    宁宵还是迷糊的，文书言也被电话吵醒了“霄霄，谁啊？”

    “不知道，董成的电话，听起来像是出什么事儿了。”

    “两口子吵架，别管。有肖莫在董成能出什么事儿？一准是在闹别扭，睡觉。”

    “嗯。”

    肖莫看着董成气呼呼的站在自己面前，伸手轻轻弹了弹精神的小成成“找人陪，还专门吃药？你要是找了别人来我就真成了捉奸的了。”

    我去，刚才出来太急，没穿衣服，挥开了揩油的咸猪手，翻了浴袍裹上“肖金主，那天晚上我想我把话都说的很清楚了，希望你不要再缠着我，我也不会原谅你。再说了，我这个旧人已经没有可以卖给你的东西了，没有了，没有了就不可能重新开始，知道吗？你还是去找你的新人。我现在这副样子，给谁见了我都心里都好受些，偏偏不愿意被你看见。”

    肖莫今晚气就没消过，生董成的气也生自己的气，听见他给别人打电话更加火冒三丈，说话的语气不由得重了些“除了我还有谁能满足你？还是被下药的你，你说说看，谁能那么大方出手上百万。”

    “肖莫你滚，你滚，呵~”董成轻笑一声“也对，谁有肖金主出手这么大方。我没膜又不能补，卖了你就不能卖别人高价了。”随即换了一张恶狠狠地表情“肖莫，我真他妈后悔卖给你，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一卖处的？我告诉你，谁都买不起我，你也不行。”

    被董成一骂，冷静了不少“我也不想我们的相遇是糟糕的，可是没有那晚，也许就没有相遇。你别后悔，卖给我不是一次性的，你高兴就永久生效好不好。”

    你说本来该是甜言蜜语，怎么从肖莫嘴巴出来能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董成满脑子就是个卖字，正想破口大骂被肖莫堵了嘴。

    就算是那短暂的和平时期里，肖莫都没再抱过他。肖莫的触碰让他那半小时的冷水都白淋了，他记得他的手是怎么抱上肖莫的腰的，也记得舌头是怎么回应的，更加记得在肖莫的嘴里怎么爽的。

    这一刻他才庆幸，如果换成别的男人，是不是真的能接受？明明把自己掰弯的正是这个男人啊。

    对于董成的回应肖莫更加卖力的讨好他。终于再次摸到他了，这身体反应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嘴唇，颈子，锁骨······就连董成的敏感区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是，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因为那药，董成说的对，他并不是非自己不可，如果没有被下药，谁都可以，而自己还是借了药才能沾到这便宜，有了这顿没下顿的。想到这里肖莫不免感到悲哀起来。

    ☆、第三十六章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肖莫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也许是回去了。昨天也算是把他惹到了，事关男人的尊严可不是小打小闹，如果肖莫眼里一直把我看做是他的爱人，那这爱人当面想出墙可就是不可原谅了。两人扯平了，刚好。

    被折腾了一夜，太累了，已经九点钟了，用飞的也不可能赶去上班。打电话请假却被人事部门告知这个月已经连续请假一周以上了，如果继续会被辞退，要不是孙涛那个家伙上次喝醉他也不会请假，上次刚好是最后那两天，那就辞退吧，正好想休息一下，睡个回笼觉。

    再醒来的时候肖莫已经回来了，坐在床边看电视，董成整个人僵硬在那里，一心以为走了的人居然又回来了，昨天难道做的还不够过分？

    “醒了？睡了一天了，现在起来吃点东西。”肖莫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坐好，穿好鞋推进了浴室。

    “你怎么在这儿？”

    肖莫为他做事情做的是越来越上手了，渣男转变温情暖男了，还是昨天的刺激没给够？洗漱完后又当着肖莫的面把肖莫为他穿好的鞋甩到了地上，蹲在沙发上喝粥。

    肖莫的眼神有些黯淡，去浴室洗了把脸回来说“中午的时候孙涛打过电话，说了你被辞退的事情，让我转告说对不起。”

    “啊，这事儿？我知道啊，辞退就辞退，我无所谓，这事儿也不怪他，我请假太张扬了，人事部的早看不惯我了。而且托了肖总的福，我现在也算有钱人，不缺那个。”

    肖莫被他最后这句话堵的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憋的慌“吃完了先回家吧。”

    “肖总是不是先把过夜费给了再走？这种钱欠着不太好，买卖不成仁义在。”就噎死你。

    “成成，别闹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不好吗？我知道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不好吗？一定要这么折腾吗？”

    “过去？怎么过去了？你过去了我还没过去呢。你说的一切好像都很简单，可我就跟自己较劲，爱跟自己较劲，我也不能当过去没发生过。我现在只要一想到过去我对你的好就觉得恶心，肖莫，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了，真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许吧。四年前的那段时间是我爱你最深的时候，很多的东西都只有一次，我给过你，你不要我就把他给扔了。现在你知错了，想要悔改别人就一定要给你机会？那我难过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我就那么贱？你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要求我来做，我从来不欠人什么东西，你要乐意就继续被我折磨，不乐意，就滚回去找个知心的人慢慢玩。”

    这次，两人不欢而散，董成从不主动联系，肖莫看似被气着了，好长时间没出现在董成面前，就是不知道啥时候变成痴汉了，爱在董成楼下守着，也不上去，看见人出来还会躲在一边看着。

    曾经有人说过，c市是一个只有夏天和冬天的城市，十月刚热完，十二月就已经进入了冬天的气候。

    今年董成的生日，李燃今年非要闹着来c市玩，她已经好久没见到哥哥了，很想他，于是决定一家人开车上c市来，孩子店里忙，不能老往家里跑。

    李凯带着老婆孩子到了董成楼下才给董成打电话。幸好董成今晚在家，匆忙的下了楼就看见他的家人站在楼下等着他。

    肖莫今天又在董成楼下守了一天了，脚下全是烟头，好不容易见着人出来了，却没有看到他，而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认出来那是董成的家人，看来是来给董成过生日的，那自己的礼物不知道能不能送出去。

    李燃已经七岁了，小姑娘个子长高了不少，远远看到哥哥出来就扑过去了“哥哥，燃燃好想你呀！”

    董成接住扑过来的小美女，笑嘻嘻的摸着他的脑袋说“哥哥也好想燃燃，燃燃长大了，漂亮了。”

    黄雯珠也是很久不见儿子了，心里一直牵挂着，董成看她站在那里踌躇不前，抱着李燃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妈，好想你们呀！”语气柔软，尾音上翘，无一不在彰显着他此刻的高兴。

    李凯也是想孩子的，只是一个大男人又不好上去求拥抱，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母子三人。这时候他发现旁边还停着一辆车，车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一副精英派，一直看着董成，目光温柔，一副想上前又不敢动的样子，模样有些可笑。

    “先生，你好，你认识我们家董成吗？”

    肖莫没料到会被人注意到“是的，我是他朋友。”

    董成总算是注意到了这边，心里不快“李叔，今晚咱们出去吃吧，你们刚到，我也没准备。”

    “好，咱们就出去吃。这位先生既然是小成的朋友就一起来吧。”

    肖莫刚想答应下来就被董成一眼瞪回去了“我们一家人吃饭，关你什么事了。”肖莫只能眼巴巴的望着董成，不敢得罪，现在董成最大，说一不二。

    “小成，这不是你朋友吗？干什么对人家这么凶，吵架了？”李凯看着这两个人的气氛总觉得哪里不对“跟人吵架了？大男人吵架闹什么别扭，不痛快就拉出来打一架，打完撒气又是兄弟朋友。”

    肖莫心想这大家要是能解决，董成打残他都不敢喘声大气儿。

    “李叔。”董成急的都想跺脚了，又不能把两人之间的关系说出去。

    “哥哥。”李燃扯了一下董成的头发说“哥哥，燃燃挺喜欢那个叔叔的，你叫他跟我们一块吃吧。”

    最后五个人开了肖莫的车出去，肖莫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他把这样的状况理解成了见家长，一心想要好好表现，争取得到董成的宽大处理。带着他们去了谈生意常去的酒店，五星级的，打算好好招待。

    肖莫是这里的常客，酒店的人都认识他，见到肖莫来了经理连忙出去迎接，把人带到了他常用的包间。

    李凯不动声色，那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了。黄雯珠也常随着李凯进出高档地方，不禁讶异起来，只是一家人吃个便饭，怎么把人带这里来了？看着自己老公镇定自若的样子也没开口询问，李凯安抚性的拍拍他老婆的手，无声的安慰她没事的。

    董成从踏进来的第一步就开始后悔想往后退了，可是李叔好像并没有察觉出什么，自己总不能闹着换家吃吧，这么多人看着，太丢脸了，最后硬着头皮跟上。

    除了进来时的诡异，席间还是很热闹的，这当然多亏了李燃。小姑娘是个爱闹爱动的性子，看今天有别人在，就更加放肆了，而且今天爸爸一直在和那个叔叔说话，看样子不会管自己。倒是黄雯珠觉得有人看见怕笑话，招呼着李燃“小燃乖，不要缠着你哥哥，吃不好饭，自己乖乖吃好不好。”

    董成自己没吃两口，都在喂小祖宗吃饭去了“妈，没事。我爱跟燃燃闹，你先吃，等她吃好了我再吃。”

    肖莫一边在和李凯聊生意上的事情，一边注意着董成。李凯从见着他开始就在观察他，看来需要找董成好好谈谈了。

    等李燃吃完菜都冷得差不多了，董成随意吃了几口也放下了筷子。走之前服务员拿着几个打包盒放在了桌子上。

    “成成，刚才没见你怎么吃，把这些菜带回去，饿了吃，都是你喜欢的口味。”此刻连黄雯珠都察觉到不对劲了，从肖莫手里接下了菜倒了谢。其实并不是这句话有什么问题，而是肖莫看着小成的眼神，说话的语气态度，实在是太温柔了，轻声细语，就像李凯对着自己一样。她对董成一直比以前更上心了，加上平时不怎么看到儿子，现在看到了，目光几乎都在儿子身上，小成听到这样的话理所当然中又有点不好意思的别扭，就像早恋被家长抓到的学生。

    黄雯珠面色复杂的看着前面两个人，这时候李凯悄悄的拉了一下她的说，意示她不要惊慌，这件事他会妥善处理的。

    ☆、第三十七章

    肖莫将一家人送到门口渴望的看着董成，希望他能叫自己上楼，哪怕只是坐一小会喝杯茶也满足。

    李凯和黄雯珠看了一看肖莫，李燃在怀里叫嚷着让肖叔叔上楼陪他玩，肖莫心里刚感到欣喜，这时候闷不做声的李凯突然开口了“小燃不要缠着叔叔，这时候太晚了，叔叔家里可能有阿姨在等着哦！”

    “我······”还没结婚，肖莫心里呐喊着，嘴上却说着“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一家人了，下来再来带燃燃出去玩。”头转向董成的方向“成成，你记得吃，不要饿着了。”

    小朋友精力不如大人，回家后没多久李燃就闹着要睡觉，黄雯珠带着小孩洗漱哄着睡着了，出来时，李凯和董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关上了门，走到李凯旁边坐下。

    “小成，刚才那位先生是你朋友吗？不然怎么会把这套房子租给你？”为了解释这套房子，董成到现在都给家里人说是租来的。

    “对啊，妈，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刚来的时候是和同学一块租的，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再说爸爸留下的钱挺多的，我现在也自己开店，当然想住的好一点了。”

    “我看那位先生对你挺好的，你对人家怎么有点······”黄雯珠不知道怎么讲，从心里来说，他希望董成找一个温柔的妻子，生个小孩过一个普通人的日子。

    “哎呀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听到这里董成心里也打起鼓来，他妈问的每一个问题看似普通，其实都围绕着两个人的关系在套话，不由的有些紧张，他还没准备好将一切坦白，如果被妈妈知道了两人认识的经过，一定会自责难过。但那些事都过去了，不想和睦的家庭被一些所谓的“过去”紧紧缠绕。

    “我只是······”黄雯珠心里在深深的谴责自己，她认为是她对董成不够关心和过去漠然导致了董成现在的局面。

    客观而论，的确是黄雯珠和董国涛造成的，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做出错误的决定，也许董成不会为了生计和学费发愁，不会一放假就来到c市，更加不会做出荒唐的决定，其中任何一环的改变都会直接导致董成和肖莫现在的关系，也许他根本不会遇见肖莫，因为他们是那么不同的两个世界的人。如果这样发展下去，董成可能不会是gay，他会在大学里找一个可爱的学妹，毕业后一起留在c市发展，也许父亲离世的遗产刚好可以在c市买一条套房子，也许现在已经结婚了，或者有小孩了。坏一点的结论是他和肖莫会在某个地方偶遇，然后相识，相爱，和任何普通的情侣一样，他们会有一个好的开始，兴许肖莫会受不了董成的脾气，然后两人和平分手。可是这些只是谬论，这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而外界突如发生的状况都会让局面走向不同的结果，他和肖莫已经变成了这样，追究俨然不是最好的办法。

    李凯抹了抹妻子急的快要掉眼泪的眼睛，看着董成说“小成，你妈妈的意思是，那位先生是你的爱人吗？”

    董成被爱人两个字震住了，在他看来“爱人”两个人是用来形容至高无上的爱情的，两个人相爱并非可以用“爱人”这个词来形容，“爱人”这个词，在爱情中是圣神的，与情人、情侣都不一样。它包含着相爱后相处的温馨，不光光是热恋中的激情，它更多的是相濡以沫的温情，是知热知冷的体贴，是患难与共的默契，是一种安心的，稳固的，信任的感情，是一种只能是你的相互关系。

    对他而言肖莫当然远远不够，他对肖莫也曾经抱有那种期盼，他希望肖莫成为自己的爱人，可是最后他只能对着李凯叹息而又失望的说“他只是我爱的人。”

    李凯点点头没有接话，黄雯珠有些激动“小成，妈妈错了，妈妈错了，你真的喜欢男人吗？不能再喜欢女孩子了吗？”

    “妈，燃燃还睡着。”黄雯珠看了一眼卧室，声音小了一些“这不怪你，不怪任何人。没人会喜欢变成这样，我也不希望。人常常身不由己，如果可以选择，我当然不愿意爱他，但事情往往不会按照人们所想的那样发展，我的人生既然出了这场意外，我不能让我再变成其他好女孩的人生意外，我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我并没有做错，你也没有错。可是妈妈，我会做给你看，找一个好男人相爱，我也会过出一个生活给你看，我不会让你感到内疚，这并不是一个做儿子该做的事情。我喜欢男人了，妈妈你会生气吗？”

    黄雯珠此刻已经泣不成声，慌张道“妈妈担心你过不好，妈妈不气你，只要小成好妈妈就高兴。”

    李凯悄悄从背后塞了张纸巾递给董成，对他点头示意。他接过了纸巾为他哭泣的母亲擦着眼泪“妈，你放心。我会找一个很好的男人，他必须要对你们好，会顾家，会做饭洗碗收拾屋子。我性格容易冲动，找一个理智冷静的，在我犯错的时候会拉着我的人。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会幸福的。”

    对黄雯珠来说，这心里打击挺大的，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心疼，可是她不是无知妇女，对同性恋也有一定的认识，那条路并不好走，身为一个母亲，是愿意让自己孩子多吃苦的。她有些累了，早早收拾就休息了，客厅里只剩下李凯和董成。

    李凯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放在董成面前“你妈妈关心你着急好糊弄，我可不是。那人看着挺喜欢你的，你也说他是你爱的人，你们怎么看起来不像在谈恋爱？”

    “李叔，你怎么······”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妈是女人，女人感性，我是男人。你今天不好好回答我，我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李凯喝了一口酒接着说“按理说，我不是你亲生父亲，你父母离婚我也该负一定的责任，可是我爱你妈妈，也把你当做亲生儿子看待，有的事情我不好插手，但是这件事做不好你妈会伤心的，我可不乐意了。”

    “呃······”董成有种逃不脱的感觉，迫不得已开口道“他现在是挺喜欢我的，可是过去他犯过错，都是我不能忍的错误。那些错太刺眼了，我哪怕稍微起了一点好好过的念头，那刺眼的玩意就在我面前晃啊晃，总让我忘不了过不去。”

    两人碰了个瓶子，李凯接着问“那你还爱他吗？”

    “爱，这辈子就爱这么个人了。”

    “就是因为爱所以过不去是吗？可是，爱情并不是纯粹的东西，什么叫做因爱生恨，就是因为爱恨其实是掺杂在一块的，他分不开的，一个人你爱的人身上必定伴随你讨厌的东西，因为你爱他，所以你可以忍受。但那些你讨厌的东西就会消失了吗？并不会，所以爱与恨是相互依存的。”李凯拍拍董成的肩膀。

    “可是那都是原则上的东西。”他忍受不了。

    “爱情有原则吗？”李凯反过来问着董成。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