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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肮脏的罗曼史 第44节

作者:枭瞿 字数:9120 更新:2021-12-21 02:38:59

    尹少将是第一个出去,等副局长也离开后,尹斻还坐在那里,除了楼煜以外,这里就只剩下他了。会议室里没有监控,走廊上没有人走动。

    “瑞大光塔很壮观啊。”尹斻突然开口了,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不像是之前有些聒噪的音调,并且语速也变了,楼煜皱了下眉毛,觉得有些诡异。

    尹斻侧过头看了一眼关上的门,眼睛转了转,勾了一下嘴角,然后看向楼煜。

    “那上面的黄金有七千公斤重,镶嵌宝石七千颗,挂金铃一千零六十五,银铃四百二十,其中有一块重达七十六克拉的金刚钻。”

    说完,笑了笑,歪了下头,看着神情有些迷茫的楼煜,挑起一边的眉毛说“我为什么要去缅甸?——这是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他起身离开,将门再次轻轻关上。

    楼煜看着会议室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才好似想起了什么——瑞大光塔!

    他心中一凛,这个说法其实并不太常见,一般普通游客去旅游,无论是景点上标识、还是旅行手册、书籍上的都是“仰光大金塔”——而瑞大光塔的这个说法则是……

    “瑞”在缅甸语中是金的意思。

    “大光”则是仰光的古称。

    这是本地人的说法,如果只是一个初次踏入这里旅游观光的游客一般不会这么讲,这代表着尹斻对这些都很熟悉,之前他所说的关于仰光大金塔的事就好像是普通旅游手册上背的,并无奇特之处,但是现在,他终于是明白了。

    曾经闪过脑海的那一丝疑惑经方才尹斻的“变脸”一时之间竟如此轻易地能够坐实,可是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这里并无第三人知晓刚刚发生的事情,更无从知晓这个眠鸟的真面目了。

    这个人太嚣张,太自以为是,可是事实却又真的是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楼煜突然间感觉像是有一张网笼罩下来,空荡荡的会议室内感觉就像是陷入了长期的晦暗。

    尹斻既然是故意间接地告诉了他,自己就是眠鸟,那么也就是说,接下来还有后招……

    楼煜不能知道这个人究竟还要做什么,但是活人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只是目前为止,他还不曾发觉出来,自己已经乱了阵脚。

    夏军坐在院内林荫道边的长椅上看书,尹斻来时他正好看到这本书的第十三页,他抬起头,看见尹斻正在对他微笑。

    “事情就快解决了。”

    尹斻这样说着,坐在了夏军的身旁,一只手搭在了夏军的膝盖上,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出神。

    ☆、第九十二章

    事情就快解决了,这或许只是对于尹斻而言,可是对于夏军来说,这不是终结,而是一个开始,一张大网正铺天盖地向他袭来,笼罩在头顶的乌云久久不能消散。

    冷静下来思考,消除了之前的紧张和刺激,没有了那些所谓的“险阻”之后,不再逃避,面对现实,夏军只觉得恐怖,他并没有因为一时决定与尹斻同流合污而真正的接受被染成漆黑,正相反,他只能越来越挣扎,越挣扎陷得越深,在这一刻,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得到情人温柔对待的喜悦,没有“事情解决”的快慰,有的只是恐惧。

    他发现尹斻一个人也能将独角戏演的精彩。

    他的确是认识了尹斻的很多面,可是这些与其说是他认识到的,不若说是被动地必须接受,尹斻的步步紧迫,他自己的犹豫不决、不舍放手,都导致了现在这个左右为难的局面,现在已经完全地无关于什么正义和理智了,单单只是就他自己的感受而言,他不光是迟疑那么简单,而是已经开始怀疑所有的这一切,包括他对尹斻的感觉。

    他爱他吗?真的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喜欢?

    喜爱的这种感觉或许不过就只是你的大脑一时之间运作异常而给你反应出的错觉罢了,或许,在当时的那个环境里你只能强迫自己坚定下来,可是在事后,你坐在阳光下,你的情人志得意满的向你宣布着这场游戏他即将成为最大赢家的时候,你开始冷静下来,思考,最终你发现,你在这一刻对于这残酷可怕的现实毫无爱意可言。

    甚至连憎恨都没有,你毫无感觉,麻木了,淡泊了,于是你表现得也冷淡了下来。

    尹斻从来都是一个敏锐的人,哪怕他拥有一千张面孔,但是他依然拥有着一个狡猾地善于隐藏的灵魂,所以他很快就发现了夏军的情绪,并且识趣地和夏警官拉开了一些距离,他们变得一时之间有些疏远。

    “夏警官,打扰了。”尹斻站起身,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上衣,尽管他外面套着的只是一件灰色的肥大羊毛衫,但是依旧保持着苛刻的得体与优雅,他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膝上书再也没翻一页的夏军,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夏军始终都没有再抬眼,但是光凭感觉,以及他对尹斻的了解,他知道这个人现在是发怒了,尹斻很少真的对他发怒,他对他的脾气常常意外的和顺,就算是叫骂也都并非真怒,作为一个混迹在灰色甚至半个身躯都流淌着黑色血液的存在,尹斻对待他就像是在对待一只亲自用猎枪从天空上打落的鸟雀,他致力于驯化他,并且渴望着打造无数的金丝笼,但是一面又伪善地宣告着并不打算剥夺他的自由。

    现在夏军正在面临的就是这些,他们的关系从来都缺少了真正意义上的平等,这不取决于他们之间的地位,而是取决于险恶的用心,和徘徊不定的懦弱。

    夏军无法舍弃情感上的依存,尹斻不能舍弃自己的掌控大权,他们一个被自己疯狂的大脑骗得团团转,一个被钱权迷了心窍,连在自己的生活里都不肯放弃野心。

    更可怕的是,当真正渐渐地看清楚尹斻的一些面目之后,夏军爱意的消散并非是因为对方可以称为丧心病狂的本质,他早先就已经算是有一多半已经接受了自己和尹斻将要被命运捆绑在一起,并且同流合污的事实,以至于骆俊去送死,甚至楼煜即将迎来厄运,他都处于旁观状态,他放弃了之前的一些原则,接受了对方就是要进行大规模破坏、必须杀戮,可是,他发现自己恐惧的却是关于自己的一些心思,这太自私了。

    他已经可以接受别人受苦遇害,但是他却不能接受自己的一切都被尹斻掌控,他恐惧的就是这个,他的手上缺乏了权柄和有力的筹码,即使是尹斻大大方方地向他展示了那些他的生意,可是自己却依然什么也握不住手里,从头到尾,所有事件的开始,他杀了方泉和小彭,尹斻帮他埋尸,他黑警的把柄被尹斻和楼煜同时攥住,不同的是楼煜以这个威胁他,让他去金三角卧底——或者说明目张胆地做一个间谍,可是尹斻却反将一军,让他被迫的行动变成了休年假。

    他没有忘记,当初尹斻就有和他提到过攒年假去度假的事情,结果现在,当楼煜准备发难的时候,局里却给了声音,告诉所有人,他的确就是在休年假。

    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尹斻的手早就伸到了警局,而他,并非是尹斻唯一的内应。

    夏军当时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凉透了,他感觉到尹斻并不是真的需要他,尹斻有太多渠道可以获得他想要的信息,而自己,从头到尾所做的事情只是无用功,他曾以为自己对于尹斻至少还是可利用的,可是现在,他深表怀疑。

    或许也并非是全无利用的价值,只是他的价值并没有自己一开始所想象的那么大,也没有那么重要,夏军并不愿意被尹斻利用,他厌恶这样,可是当这样的事实摆在面前,又让他无法接受。

    尹斻在高层有人给他消息、尹斻就是金三角的大毒枭努金、尹斻有自己的武装力量——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他甚至觉得s市陷入了比钱文林时期更大的危机,他不敢肯定尹斻会怎么做,他甚至害怕他是在助纣为虐。

    罂粟田的那对老夫妇不就正是最好的例子吗,他微笑着向他们合十鞠躬,礼貌的让人送命。

    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恶棍,这就是恶,尹斻成为了恶本身。

    夏军一直都以为自己该是与恶做争斗的那个人,可是现在的局面却已然是全盘失控了,他不光与恶为伍,甚至觉得已经能够接受——不是忍受,更甚的是,他起意与恶斡旋,从中赢得有利局面,他想要控制一个比他之前认识的更为可怕的人。

    只是他察觉到的自己最卑鄙,最可怕的一面,不光惊恐,甚至充满了自己也同样无法认识到的野心勃勃。

    说不清,也道不明了,在现在这个时机,所有的剖析、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夏军只能恐惧、懊恼,烦躁不安,他发觉自己变了,变得面目全非,他不光是仅仅恐惧自己的情人变成了自己想象不出的样子,更加的恐惧于自己成为了同样丧失道德、背弃光明正道的人。

    ☆、第九十三章

    他从未有过像现在这一刻一般,发觉出自己真的是浸透了漆黑,而且在他的周围,也全都陷入了黑暗当中,他热爱的阳光和温暖被阴冷和乌云驱走,电闪雷鸣中有一只魔鬼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他本该勇敢,本该反抗,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他阻止不了尹斻,更阻止不了他自己的这种倾向,现在他唯一想要做的居然只是确定自己的地位,并且让尹斻在他面前变成更加柔顺的模样。

    他发现最可怕的欲望就是掌控欲,你不一定爱和恨,你不一定存在任何可以被歌颂、描述以及存有浪漫主义思想的情感,你只是冷酷地作为一个统治者企图让所有人俯首称臣,仰仗你的鼻息,你享受的快感,就是你手中的权杖和脚下的奴隶。

    夏军不想承认他变成了和尹斻一样的人,因为在内心深处他不光是不认同尹斻那么简单,他时常表现出来的讥讽嘲弄起源于他对自己“磊落”的优越感,他甚至是看不起尹斻这种出卖了灵魂的行为。

    可是现在,他原本该以为自己至少会为了尹斻流的血而痛,会因为这个人时不时地示好、示弱而怜惜,结果现实却截然相反了,他控制不住地恶毒揣摩一切所有,控制不住地反感这样的关系。

    然而,这些理想主义的后遗症仍未消散,他暂时还不会付诸于行动,而是更多的思忖罢了,他不行动,只是想,然后自省。

    梅花已经盛放,但却又要落去,夏军抚下落在书页上的花瓣,将书轻轻合上,他望向通往医院住院楼的那条石砖路,仿佛依稀还可以想象出尹斻的背影来,他这个时候看起来并不强大,也不脆弱,只是一个穿着病号服,披着宽大毛衣外套的普通人,他走得很慢,脚步有些虚浮,因为他刚刚大伤元气,如果这时候有人注意到他的神情,就会发现这个人的眼睛里早就没有了灵魂,熊熊燃烧的只有贪婪的欲望和可悲的孤独,他不开心,但也不悲伤,他活着,但是却已经死了……

    夏军不知道自己对尹斻的解读究竟是对还是错,可是他至少目前为止更愿意这么去相信自己的猜测,他不想面对,只想再逃避片刻。

    显然,在他的眼中,至少是目前为止,尹斻的魅力几乎消失殆尽,原因无他,只是起源于对于未知和过分强大的畏惧与回避,这种不平等并非是他们之中谁刻意造成的,而是起源于心理。

    尹斻要是知道夏军现在所想,可能也会就如夏军所猜测的那般,让他的灵魂死去片刻吧。他对夏军并非完全是无情的,因为他也有大脑,且大脑并不是只用来谋划事情的,相处的久了,自然会有感情,只是这些感情到了什么程度,同样的,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了。

    人是情感的动物没错,可是更可贵的就是理性。

    这家医院的病房并不大,即使是所谓的高级病房也不过就是卧室多了个阳台,卧室外连通着个起居室罢了,尹斻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极具医院特色的灯,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任由思绪飞散罢了。

    他感觉有一点厌倦了,从夏军进入金三角开始,他就曾多次对这个自己向来最宠爱纵容的情人不耐烦,甚至是破天荒的吼了这人几次,他们不再像是以往那么的天雷勾地火,反而是相互默契地维持着一种所谓的甜蜜的假象,可是真正的情况却是倦怠。

    算起来他们实在是在一起很长的时间了,他在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与夏军在少年时期就恨不得闹得轰轰烈烈,二十六岁再次相遇后又成了一个新的关系,不,不是新的关系,他很清楚,他和夏军之间的关系从未发生过质的改变,而是一如从前,从还是少年时自己就已经是这样的人了,而夏军也并未发生过什么变化。

    很少有人知道,夏警官其实还比他大了两岁,他们之间似乎一直都是他显得更像年长的那一方,可是这并非与经历有关,而是与本质有关。

    夏军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母亲,可是他好歹还有一个父亲,本质上他永远都会是父母的孩子,可是尹斻不一样,他活得艰难辛苦,不同于表面风光无限的世家背景,他清楚的知道从一条狗转而变成人的困苦,他缺乏的那颗心就是用来换了可以直立行走的权利的。

    他不清楚这样的他们还有多少的快活日子可以过了,甚至他早已不止一遍的想过夏警官向他拔枪的情形,真到了那一天,他不会有丝毫的惊讶。

    或许。

    尹斻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有魅力的人,这并不是他缺少自信,事实上他从不自卑,他很客观,清楚自己本质上是一个无聊的、缺乏感动和生活情趣的人,是的,他很懂得享受,懂得一些艺术和高雅的玩意儿,很知道什么时候表现出上等人的体面来,可是在骨子里,印刻在他灵魂深处的却是强迫自己麻木无情,对所有美好追求和悸动的无动于衷。

    这不代表他是个懦夫,只能代表他灵魂注定了无法丰富起来。

    他不是死了,而是活得好好的,乐于调侃,乐于演戏,乐于享乐,但是却从不乐于情感游戏,真实的情感游戏他无法参与,不是害怕一败涂地,而是早就失去了参与的权利,他承认他对于夏军的问题上稍稍有一点特别,但是这一点特别却并不代表着他要和夏军海誓山盟,他不是对此嗤之以鼻,而是无法入戏。

    事实就是如此,他能做出的让步仅仅只有这些吝啬到可怜的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他可以接受在床榻房事上作为一个承受者,可以接受夏军时不时地说出一些他不愿意听的话,可以接受夏军立场摇摆——在他可控范围以内的摇摆,还可以接受不愉快后自己主动修复。

    但是他不能让步的更多,他可以换一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宠溺,但是却不会换一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爱意”。因为宠溺情人和馈赠是他的习惯,可是爱意却不是,他活到了现在,经历了太多,却无法理解爱,更说不清楚自己如何爱。

    在他的理解里,世间本就无爱。

    现在他累了,不想哄骗情人,不想嬉笑怒骂,甚至不想兴致勃勃地演戏,他想要休息一会儿,作为他自己本人。

    他自己本来的样子是什么——冷淡、麻木,他冷漠,对所有人,对这个世界都是冷漠的,缺少情趣,没有目标,像是一块冰冷的大理石。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是对于内心丰富的、有趣的人们会抱有如此多的兴趣和喜爱。

    可是现在,或许只是现在,他看透了、看够了夏军的姿态,他厌烦了,不想再继续做任何无所谓的努力,他知道夏军既不会变黑,也不会彻底奔走光明,这世界上属于白色的人几乎没有,大多数的人都是灰色调的,或许只是程度深浅不同,你才会错认浅灰为白。

    黑白分明的论调无比愚蠢。

    ☆、第九十四章

    很多人你不能说他是不是一个好人,他只是还没有到要做坏人的程度和时机、没有必要、或者没有能力行凶,和做一个“坏人”罢了,尹斻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有时机,有能力,并且是按照夏警官的论调的那种——经历了苦难就会选择放弃灵魂的人,可是同样的,他从不觉得这有什么错误,他不唱高调,不认为普罗大众的正义真的就有那么正义,实际上他最清楚不过这些虚假谎言背后的恐惧和担忧了,那只是懦弱而已,不是善良,善良在人性里微乎其微。

    没有被激发出恶的人并非就有资格标榜良善正义。

    尹斻相信宿命,但却并不相信善恶因果论,他相信自己会在某一天被杀、相信死亡,但他不相信报应,这矛盾,但又合理,他是会一路前行绝不回头的,在这条路上他曾无数次给夏军回头的机会,甚至亲自把他推走,可是他们纠缠的太久,游戏玩的太逼真了。

    真真假假,时间长了人自己就会迷惑,现在,他不是在用理智去决定做什么,而是什么都不打算再做了,他的精力已经耗尽,他太疲惫了,疲惫去安抚夏军,疲惫去修复他们莫名其妙的关系,疲惫去思考夏军所思考的。

    他很自私,现在他只想要一个舒心的环境,哪怕是缺少了夏军曾给他的那些“有趣”。

    长叹一声,尹斻从未在打过一场胜仗以后还表现的这样忧愁苦闷,他翻了个身,看着与卧室连接的阳台,门开着,阳台上空荡荡的,外面的天气很晴朗,微风拂过,并不冷。

    “我们谈谈。”

    突然,一个更温暖的身体爬上床,从后面拥抱住了他,他听到了夏军的脚步声,但是无动于衷,夏军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很柔和,掩饰不住地讨好,可是现在,他无法感到有任何的惊喜可言,他并不为夏军这次的主动而感到有任何喜悦。

    “谈什么。”他依然看着外面,他发现外面的天很蓝,云彩很白,淡薄且透彻,缓慢的流动很宁静,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看看天空了?

    “谈谈我们。”夏军说着,把尹斻转向自己。

    天空从尹斻的视线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病房中的冷色调以及夏军含笑的脸,这副虚伪模样让尹斻暗暗吃惊,他的夏警官“长大了”——已经学会了戴上面具。

    “说吧,你想要什么?”尹斻没动,静静地看着夏军,笑了一下,藏不住地疲倦被夏军给捕捉到了。

    “我想要你……”

    明明是亲热,但是自己却兴趣缺缺,先前他还在暗自抱怨禁欲,可是现在,当夏军把脸贴在他颈窝的时候,他只觉得厌烦。

    于是他推开了夏军,拒绝了这次主动示好。

    “你出去吧,我睡一会儿。”他说着,支起身子把刚解开两颗的扣子系好,推搡着夏军下床,重新枕在枕头上,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夏军临出门前看了这样冷淡的尹斻一眼,有些意味深长,他以为这是尹斻表示伤心的行为,并且窃喜自己的“某种意义上的胜利”。可是熟不知,在尹斻的内心深处,有的只是疲于应付。

    夏军在离开病房前还听到了尹斻的叹息声,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带着前所未有的喜悦和成就感,夏军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里,他们这时同样只有一墙之隔,但是这一次,并不仅是隔了两个世界,而是阻隔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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