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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暗流 第17节

作者:丁榕 字数:20616 更新:2021-12-21 02:31:43

    这边晏天南正和加泽较劲,拿出手机一看是梁风的,便以为有人口风不严,才开的会这就已经对梁风通风报信,他以为梁风是来兴师问罪的,心里烦躁,便按了电话收回口袋,转头继续和加泽理论。

    “没接电话。”梁风收起手机,想着还能和谁确认消息,一时说不出话。

    汤锦年在这时开口“晏天南今天早上在会议上公开了咱们的兄弟关系不过现在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遥海要出柜所以他才心不在焉的了。”

    梁风“”

    梁风已经无力吐槽,摇了摇头,拿出手机,又开始打电话。

    “回去做你的事。”

    加泽讪讪地耸了耸肩,手插回裤袋,正要离去,这时方才离去的女助理匆匆返回,叫了声“晏总”

    晏天南不再理会加泽,偏头看向她问道“什么事”

    女助理纠结地看了他们俩一眼,走近了些“遥海在早上十点召开了发布会。”

    女助理刚说完,晏天南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女助理委婉地接道“他公布了自己的性向。”

    晏天南“”

    两小时后。

    遥海不知道是怎么在媒体的连番围堵中另辟奇径,竟悠哉地坐着助理的车就回来了,他直接回到了海皇,这时海皇楼下已经被媒体团团包围,他从侧门进,上了晏天南所在的楼层,两分钟后已经坐在晏天南办公桌上嚼口香糖了。

    他赶的时间刚好,正好在两个小时后,晏天南的怒火渐渐平息下去,靠在转椅里,一副任他自生自灭的表情,凉凉地看着他,也嚼着口香糖。

    海皇开会的这群嘴再严,对自己人总是忍不住要倾吐一番的,遥海嚼着口香糖玩手机,过了会看着短信惊叫一声“小风和锦年竟然是哥俩”

    晏天南抬手扶额头,恨铁不成钢地翻白眼“现在要是他们俩也成情侣了那就可以和你的新闻媲美了。”

    第五十九章,你出不出

    晏天南抬手扶额头,恨铁不成钢地翻了翻白眼“现在要是他们俩也成情侣了那就可以和你的新闻媲美了。”

    遥海神情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继而眉头舒展开来,不以为意地笑笑。

    最初的冲动和无话可说过后,终于要面临好好谈谈的阶段了。

    遥海早知危险地远离了几步,假装在看墙上的抽象画。

    晏天南从转椅上起身,慢慢绕过办公桌走了几步,倚在桌前。

    他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遥海背对着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抱着肘“我要说是为了你,你会感动么”

    晏天南“不会。”

    遥海笑起来“你撒谎。”

    晏天南眼神平静无波“我没有。”

    遥海自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承认,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晏天南笑了笑。

    片刻后他说“你知道你这样有可能会在国内待不下去。”

    遥海不动摇“我相信我的实力。”

    不得不说,既然遥海说了,晏天南就很相信,因为和他一样,晏天南认可他的能力,从一个出道起就背负骂名的花瓶模特,到一个实力被所有人承认的影视歌三栖巨星,遥海一直在证明着他自己,他有这个实力。就像刚才,晏天南本来是要和他进行沉重的谈话,却被他扭了回来,让晏天南和他一起认为这其实就是件小事。

    遥海轻松地道“其实那个回答是骗你的,已经到了这个时间,我在影视圈待了这么多年,如果还不敢承认自己,也太弱了。

    他两手向后撑着柜面,倚在柜上,笑道“这是对我自己的一个交待。”

    晏天南摇了摇头,笑着起身往办公室外走“随便你。”

    他开门时,遥海转过头“把该做的做完,都交待了,我就可以坦坦荡荡地做我想做的事了。”

    “我就没什么可亏心的了。”

    晏天南不知听到没有,他的动作没有停顿,打开门走了出去。

    汤锦年去了趟北极,好像瘦了点,他以前也挺瘦的,但以前不管体重怎么减,脸都始终是匀称的,就像脂肪层和皮肤完美地贴合着面部的骨骼长的一样,体重十来斤地变,脸也没消瘦。但这次出去风吹日晒了一趟,从脸上看上去瘦削了很多,皮肤也没以前那样大少爷似的娇嫩的白,有点像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当然梁风知道汤锦年和汤盛业一样,是个很强悍的人。纵使面上表现得跟特仑苏一样纯,实力在那儿摆着。

    梁风从夏娱那儿得知,此时此刻所有公司都在做危机公关,遥海这柜一出,等于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柜引得万柜晃,大多数被怀疑过性向的艺人这时候恐怕都会被拿出来讨论,梁风这个透明柜就不用说了,反正大家一起受罪,他心里就平衡了。

    戴上墨镜,继续和汤锦年逛街。

    遥海这件事不是对他们两个人没影响,汤锦年想问梁风将来会不会出柜,但碍于两人现在如此平和的局面,他不想做出什么事打破,所以便没有问。

    梁风起初也想问,但转念一想,出不出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汤锦年这个人,想出就出了,什么事想做就做了,对他本人似乎也没什么影响。

    梁风道“你出去一趟瘦了点啊。”

    “是么”汤锦年没所谓地摸了摸脸,顺其自然地接,“受了很多苦。”言下之意是,瘦了这么多是理所应当的。

    梁风双眼在墨镜下怡然地看着街景“证明你以前是得过得多好啊。”

    汤锦年发现他们俩从小生活环境的差别现在成了他们中的一大槽点了,梁风针对这个吐得那叫一个自然。得瑟的表情遂一收,偃旗息鼓不说话了。

    其实梁风小时候过得挺好的,小康家庭,没什么大挫折,唯一令人不太愉快的可能就是他的初暗恋了,高中生梁小风暗恋着正准备告白的人,没丝毫征兆地被家人送去了加拿大,这可能是造成了梁风的这丢丢怨念,可以忽略不计。

    遥海打电话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和锦年是亲哥俩”

    梁风不知道他知不知情,推诿道“你说呢”

    在遥海这儿他这就算是默认了,遥海一腿翘在另一条腿上,拿着手机又问他“那你俩现在是情人么”

    看来遥海已经都知道了,梁风知道也没什么好隐瞒,看了仰着头迈大步的汤锦年一眼,实话说“曾经是。”

    “那就是现在不是”从遥海的话里听不出他有什么情绪,高兴还是不赞同,他只是笑着轻松地说“如果有一天你们俩想公开,有难处可以找我帮忙。”

    梁风扬起嘴角,也不说这件事有没有可能,单纯为了这份心就很欣慰“谢谢。”

    遥海这件事,看网上议论的风潮似乎是对舆论造成了很大影响,为公众又制造了一个类似“x照门”的讨论对象。但对娱乐圈来说,表面上平安无事,实际则暗流涌动。

    圈外人可能认为,性向这种事,圈外人不知道,一个个猜得高兴,但圈内人估计都对此了如指掌,熟视无睹了。但实则不是这样,圈内也分开明的人和不开明的人啊,开明的偶尔聚做一团,可以放心地开玩笑,挤眉弄眼,但在大环境下,还是得装,异性恋演员还觉得同性恋演员搅浑了水呢。

    这次事件,大多数圈内人表现的很淡定,但表面的淡定下,又有隐藏着多少因此而紧张的深柜

    女明显们忙于为与自己有绯闻的男艺人澄清,表示不管怎么样,作为同事我都会支持他的。男明星们忙着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当然像萧绍宇,左昱荣这种同样作为海皇的成员,当被提及同门大师哥时,二人都开明地表示,我们支持他的所有决定。

    这种局面本可能会一直维持到消息炒冷,舆论慢慢平息。但不料三天后,张芷辉赶了这趟顺风车,承认了自己的性向。

    一个出柜是大胆,两个出柜就隐隐预示着一种风气的改变。这两天男演员们互相问候的口头禅都变成了“你准备出不”

    光梁风就被遥海,傅昊这几个调戏了个遍,被问的都快毛了,自己也不禁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他这时候思考能思考出结果么,当然不可能。都犹豫十几年了,这点时间怎么够考虑清楚。

    所以他也就随波逐流,思想懒懒散散的,不去想它。去海皇转悠的时候,周宜睿也悠哉地喝着咖啡问他,梁风不好回答,睁大眼睛“呃”着想答案,隔壁间的汤锦年听到,推着转椅蹭出门口,咬着一支笔来偷听。

    最后梁风也没想出个答案,众人都揶揄地看他,梁风被看得好笑得不行,笑着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可能吧。”便结束话题。

    汤锦年又失落地咬着笔滑了回去。

    第六十章,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左昱荣总是笑吟吟的,或许因为他是海皇四美没回来前资历在海皇算是最老的,刚出道的时候也被嘲讽惯了,所以现在便不把这些当回事,好像从来没什么事能让他黯然。的确,他所做的事大部分都是胜券在握的,所以他几乎从来不出什么麻烦,只是恰当地在朋友有麻烦的时候出现,给予自己的意见。比如张芷辉甚至认为他和左昱荣在那次之前都不算熟,但左昱荣却在张芷辉准备要表白前,操蛋地用蛮力制止了他。

    张芷辉后来怀疑左昱荣是个有观察癖的人,平时一声不响的,其实什么都看在眼里。

    当然这是他暗地里的想法了,左昱荣自然不会知道。

    现在,左昱荣在录音室里浅酌慢饮着一杯茶,看到汤锦年的动作,纳闷道“那你干嘛不主动一点”

    其实别人都知道了,汤锦年还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装傻,漠然道“什么”

    左昱荣“我说,既然你现在等得这么着急,干嘛不自己主动一点”

    主动是个毛毛汤大少从来都不知道。

    听完左昱荣的话之后,他陷入了沉思。

    这次第二季的拍摄节奏稳了很多,演员们这边飞飞,那边飞飞,回到海边拍一会,再左飞飞,右飞飞。

    娱乐台在他们五个主演齐齐聚集在本市的时候,请到了整个剧组去上综艺节目。

    五个主演便是打丧尸小分队的五个队员,分别为男主演梁风,汤锦年,左昱荣,萧绍宇,和女主演鲁子曼。

    主持人们闲话一番后用语言引出了今晚的主题,伴着音乐,五个人从幕后走出,来到台上。

    他们五个人站在舞台上,其中四个都是高高大大的男人,梁风,汤锦年和左昱荣三个习惯性地并肩站在一处,女主角鲁子曼站在第四个,气场稍弱的萧绍宇站在女主角身边,十分认真恭敬。

    女主持人一上来就好笑道“怎么能这么站你们三个大男人挨着站不嫌挤啊,观众看着得失调了,来来来,平衡一点,让唯一的女孩子站中间。”

    于是女主演被安排为被四个男人两两包围,尴尬地站在中间。梁风作为男主角,自然得挨着女主角站,而左昱荣是人气最高的,也得挨着女主角站,新人萧绍宇和汤锦年自然站到了外围。

    左昱荣不动声色地将萧绍宇搬了过来,代替了自己的位置,笑了笑,站在了外侧。

    主持人对这个当然也不太较真,随意聊了几句,便将节目拉开了序幕。

    女主持“今天来到我们千千乐看的是世界之巅的剧组了,大家掌声欢迎。”

    萧绍宇和女主演鲁子曼的关系混得很好,观众给掌声的时候,他偏过去小声问“这些人都是不是真的啊”

    鲁子曼也小声地逗他“应该有一大半都是真的吧。”

    萧绍宇没当艺人的时候听过了很多关于五十块一个粉丝的传言,没想到竟然大部分都是真的,当即道“那很厉害啊。”

    鲁子曼笑道“嗯,是呢。”

    掌声过后,主持人让他们挨个介绍了自己,之后便拿新人汤锦年开了头“今天是小汤的”

    离女主持人最近的左昱荣自然地接话,点头道“综艺首秀,对的,首秀,没错。”

    主持人一下就笑了“你吃醋了啊”

    左昱荣不置可否,谈笑自若,侧首看萧绍宇,拿肩膀拱了拱他,道“没有,我们都习惯了,对吧,这就是新人的福利啊,荧幕初吻,综艺首秀,处女秀,啊不,处男,处男秀什么的,都习惯了。”

    萧绍宇无辜地抬眼回应他。

    主持人笑着重新问了一遍“今天这是小汤的综艺首秀,是么”

    梁风解释道“其实他之前参加过几次娱乐节目,不过这次也算是第一次,是以主角身份亮相的,第一次综艺节目。”

    汤锦年两脚岔开些许在梁风身边站着,两手没处放,索性负在身后。

    梁风说完,侧头征求他的意见,汤锦年歪着头看了看他,眼神别有意味,但他没太得瑟,略一调戏就恢复了正经,朝镜头稍一颔首。

    旁边的男主持人道“什么啊就小汤小汤地叫,没看人家比你高那么多。”

    女主持人摆手“那怎么一样,不是这么说的。你看你作为一个男人,比人家矮那么多,但年纪又比他大那么多,还是要叫他小汤,不以身高论英雄,你更不能借着你自己矮就装嫩,是吧。”

    男主持人立马一副被伤口上撒孜然的死人脸。

    女主持人继续热情地与嘉宾们寒暄“小萧是第二次了,老左就不用说了,基本上是一年一次啊,老顾客,小曼也来了几次了。”

    左昱荣两手合一做了个多谢关照的姿势,鲁子曼朝观众鞠了鞠躬。女主持人继续说“梁风也很久不见了。”她之前还在不遗余力地调笑左昱荣,此时却正经了起来,端庄地对梁风道“阔别三年,风采依旧。”

    刚才装石膏的男主持人也及时活过来,附和道“是啊,离开很久了,你看我们在演播室里风吹日晒三年,跟你一比差别就出来了,修身养性,以更好的姿态回归到荧幕,咱们不差那三年,对吧。”

    他们在说什么,连同观众在内的所有人自然能意会,梁风感激地笑了笑。

    “我本来准备是要让你们互相爆一爆料的,但一看刚才开场的那个架势,估计你们都不会说对方的坏话吧,我都听说了,男生宿舍什么,合宿培养出了感情啊。”女主持人长叹一声“所以这个时候还得问唯一的女的,小曼来爆料吧。”

    鲁子曼握着话筒,展颜一笑,开玩笑道“你都看出来他们是怎么对我的了,我还哪敢说他们的坏话啊。”

    梁风侧头看她“是么”

    鲁子曼道“是啊。”

    梁风好笑道“哦。”

    鲁子曼摆了摆手,忍不住笑起来“没有啦你还是对我挺好的。”

    这时候摄像机自然要给个拉近的镜头了,本来这个镜头里主角应该是梁风和鲁子曼两位男女主角的,但因为汤锦年离梁风太近了,基本就是没间隙地靠在他身后,摄像头微妙地捕捉到了这时汤锦年的眼角抽了抽,

    梁风之所以顶着异性恋的名头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是有理由的,调情调得太老练。

    鲁子曼清了清喉咙,认真想了想,指向左边那侧“就说左昱荣吧,你知道他在戏里的角色扎了个小辫吧,那本来是个道具,拍摄的时候戴一戴也就行了,但这人下了戏都不带摘的,扎了个小辫儿就睡觉去了,我们上次聚会,他也戴着那个发套”

    左昱荣淡定地反驳“我那时为了融入角色。”

    鲁子曼真相道“我觉得吧,要不是有偶像包袱,他其实是挺喜欢那个小辫儿的。”

    而左昱荣也确实是有偶像包袱,所以这句话他没接,笑了笑。

    女主持人道“你看看曼儿被你们吓的,不敢多说,所以我们节目组接待剧组无数啊,对这个情况早有准备,不怕你们,来,接下来,让我请出导演和我们的编剧。”

    “张芷辉,和著名编剧何晓正。”

    请出他俩时,节目组已经搬上了许多椅子,五人和主持人纷纷落座,左昱荣颇有兴趣地问主持人“为什么编剧有前缀,导演每次都没有。”

    “啊,这个”女主持人翻了翻台本,发现上面就是这么写的,一时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以询问的眼神看了眼台下的编导组,左昱荣这不是认真问,编导组也没给出答复,正好张芷辉和何晓正已经走上台来,这个问题便糊弄过去。

    节目组也为他二人搬上两把椅子,他们和汤锦年,梁风坐在同一侧,左昱荣,鲁子曼,萧绍宇和两位主持人坐在另一侧。

    这两人还是做幕后工作比较多,其中张芷辉又要比何晓正更冷静,所以稍有点紧张的何晓正就总下意识往张芷辉那儿挤。

    “张导有什么料要爆么”

    张芷辉道“你们问吧,问到的我能回答就回答。”

    “这感情好啊。”女主持人一听,便没顾忌了“我们准备了一些题板,本来是要在导演爆完料以后问所有演员的,但导演既然这么说了,不如这样,这些题目,我们先问导演,问完导演之后,再问演员,怎么样”

    观众稀稀拉拉地叫好。

    节目组奉上道具,女主持人从一叠题板中拿出了第一张,照着念出来“剧组里谁是最不爱换洗衣服的人。”念完,她抬眼看向张芷辉导演,征求答案。

    张芷辉抱着一膝道“这我哪儿知道,我和他们不住在一起。”

    左昱荣“对,导演不和我们住一起,导演有单另的房子。”

    男主持人插话道“还差别待遇啊。”

    梁风笑道“导演是为了我们考虑,他有洁癖,怕我们嫌他龟毛。”

    男主持人“啊,这周到啊,怕你们嫌他龟毛,所以趁早自己搬出去住了。”

    梁风“就是这样。”

    张芷辉这个处女座大洁癖在剧组里是大名鼎鼎的,基本上在他组里待过的人都知道,所以他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女主持人一边抽第一个题板,一边笑着喃喃自语道“这不对啊,请导演来爆演员的料,怎么好像成了演员爆料导演了呢”

    第二个问题,谁是剧组里最暧昧的一对

    第一个问题口味还太淡,没想到第二个问题就直接出狠招了。题板一亮,台下观众便一口同声“yoooooooo”了起来。

    张芷辉看到问题后,先从左边开始,打量汤锦年和梁风,接着没停顿的,轮到左昱荣,鲁子曼,萧绍宇他问主持人“你觉得是哪两个”

    女主持人“我觉得多了,搭档,你怎么觉得”

    男主持人认真看着他们考虑了一下“要我说,剧组里那么多人,最暧昧的一对很大可能没来现场啊。”

    主要是这个问题太狠了,台上看脸都是偶像派,主持人没有天大的胆子,哪儿敢随便凑对,一个不慎就要被脑残粉的口水淹死的。

    女主持人不依不饶道“那来现场的呢”

    男主持人的目光在主演间犹豫不决,最后目光停留在最左侧。

    张芷辉意会,指了指自己和何晓正“就是我们俩了对吧。”

    他点点头“我也觉得。”最近他才刚承认了自己的性向,此时本应该是最敏感的时期,他随口带过了这个问题,表面上虽说是连推辞都没有,却懒得多谈的样子,拍了拍身边何晓正的肩膀“这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爆料越到后面料越狠,大家越欢乐,实际上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但气氛却嗨了起来,大家分散地坐着,椅子也早就偏离了原本的位置。

    张芷辉在中途就拎着椅子到对面去了,当时何晓正没能自然地追过去,环节进行到最后,何晓正终于不满地挪凳子过去准备和他再坐到一起,而他还没正大光明落座,张芷辉便早已行如流水地拖着椅子到了另一边。

    何晓正“”

    何晓正简直莫名其妙,朝离得最近的汤锦年发泄道“他干嘛躲着我,你发没发现他最近总躲着我,到底为什么啊”

    汤锦年正吃醋都来不及,眼看着梁风和鲁子曼被主持人有意无意地挤在了一起,目不转睛又得装作无意地盯着他二人,嘴上回答何晓正“我怎么知道。”

    第六十一章,白月光补完

    再一个问题最会笑场的人是谁

    张芷辉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不轻易说,显然已经有答案了。

    梁风拇指斜斜指了指斜旁边“汤锦年吧。”

    汤锦年“是我么。”

    左昱荣坐起来,疑惑道“我觉得不是他吧”

    男主持人“那你认为是谁”

    笑场大家当然都有,像萧绍宇这种新人最容易笑场,但世界之巅剧组里没有特别喜欢笑场的人,大家就都不太确定。

    梁风坚定地指着汤锦年“我记忆里笑场最多的就是他了,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女主持人诧道“想不到,看不出来啊,他平时看起来”

    女主持人拿手比了比汤锦年,措辞一番“这么面瘫。”

    没表情是因为老婆被人抢了,现在存在感回来了,还是梁风亲口提的,汤锦年当然高兴了,马上笑了起来。

    女主持人刹那间呆住了。

    “这简直是不笑则已,一笑惊人啊。”她是夸张地来说的,只是汤锦年平时不怎么笑,笑的感染力当然比面无表情要多得多。

    鲁子曼跟着附和“是诶,他平常戏里戏外都不怎么笑的,笑起来挺好看嘛。”

    梁风是最现场最了解汤锦年的人,当然知道这个,此时抬了胳膊放在身后的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个方向。

    汤锦年坦然回视。

    女主持人道“但是听子曼这么说,他平时一定不怎么笑啊。”

    左昱荣也插嘴道“是啊小风风,是不是你笑场最多就嫁祸给别人啊”

    鲁子曼“诶,对,你们看梁风虽然已经是演了很多年戏的老人了,但他每次笑场笑得最开心。”

    梁风摆了摆手“那是你们不知道,他一开始笑场笑得我都数不过来,太频繁了。”他一本正经道“也就张导能忍他,多耽误工作啊。”

    汤锦年点了点头承认了“嗯,我那段时间确实笑得比较多。”

    鲁子曼道“什么时候啊”她戳了戳左昱荣,“是不是老左你们拍上一部的时候”

    “不是。”左昱荣澄清道“我到的时候汤少已经面瘫了。”

    张芷辉从椅子上直起身“是刚开拍的时候,汤锦年是新人嘛,所以我们试拍了一段时间,我证明,他那段日子笑得太没节制。”

    梁风拍了拍大腿,一副“还是你懂我”的表情。

    左昱荣笑道“我懂了,二人世界嘛。”

    众人纷纷明白过来,长长地“噢”了一声。

    梁风掩着嘴靠在椅子里,眼睛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却不说话。大家都是开玩笑,当然不用去辩解什么。

    汤锦年则照旧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浅笑地坐着,不闪不躲。

    下节目前,汤锦年被台下观众举着的无数男女主的亲密剧照闪瞎了,一路装作没看见,摸了摸鼻子走下台。

    休假期间待在本市,依旧保持着每天被花花尿床的状态,汤锦年也试过很多办法,用牵引绳把它拴起来,夜里就会听到低低哀怨的呻吟声,关在别的屋子,它就很绅士地蹲在门板前,优雅地一会挠一挠门,一会挠一挠。汤锦年觉得他是被豆丁带坏了,这明明都是豆丁的坏毛病。

    想到这儿,汤锦年也很哀怨很惆怅,他忍不住去问梁风豆丁怎么样了,虽说当时小豆丁跟了梁风,但小东西总是很寂寞地趴着,表现倒没什么异常。梁风说,它也很想你。

    汤锦年怀疑地轻轻挑眉会么。

    梁风说要不哪天我把它带给你吧。

    汤锦年确实很惦记小豆丁,但他想了想,知道梁风回家后也是一个人,便拒绝了。

    汤锦年时不时想,在准备好了之后就开始重新追梁风回来,所谓“准备好”就是事业有成,还兼并有空闲的时候。但汤锦年越来越忙,第一张专辑最后的准备,宣传,事情甚至在不经意流走的时间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梁风的事业恢复成他三年前离开时的盛况,世界之巅第二季之惊涛骇浪拍完,经过后期制作后,已经开播。大环境中自然还是走言情路线,梁风纵使被一众好友鼓动着出柜,荧幕前,他却还是那个异性恋的梁风。随着电视剧开播,梁风与女主角鲁子曼的绯闻纷至沓来,有记者挖出梁风三年养病期间鲁子曼曾多次探望。

    当然是有探望,因为是朋友,至于三次算不算多次,那就全在报纸的一个版面里了。

    好消息是因为后期制作时期空当分开将近三月的两人又聚集在一起,奔赴各地宣传。

    因为不在一个公司,每次只是坐车去往同一个场地,再一起的时间又大多数是在台上,可说的话少之又少,偶尔在台上互动一下,顾忌着粉丝,他们当然也不敢乱来。

    在全中国转了小半圈,回到本市。意外地,第一天汤锦年就碰见了一个人。

    是在汤锦年的酒店里,他忙昏了头,好容易休息一天,此时在西餐厅里吃自助,他也不是特别饿,就无所事事起来,随便靠哪儿站一会发呆。

    身后突然听见两道活泼的女声,汤锦年觉得其中一个声音异常熟悉,转过头,发现是汤锦年这小半辈子,唯一一个喜欢却没追过的女人,谢诗。

    汤锦年回头看见到谢诗的同时,谢诗也看见他,挽着闺蜜的胳膊抬起一手惊讶地冲他打招呼“嗨。”

    汤锦年走过去“嗨。”

    谢诗不再是大学里的那个女孩,走了熟女风格,依旧动人。

    两人聊了一会,汤锦年没了当年的心境,自然也生不了调戏的心,和她平平淡淡说了几句,没预兆地提起“薛亚凡呢”

    谢诗道“他加班呢”

    汤锦年道“白手起家,真努力。”

    谢诗知道他是在揶揄,却不在意,习惯他和薛亚凡的这种呛呛的调子,知道他们俩一向看不惯。

    她也知道,他们俩互相看不惯是因为自己。其实说到底是汤锦年一个人在别扭。薛亚凡是个富家子弟,和汤锦年一样,他和他不一样的却多了,性格,习惯。

    说起来明显一点区别在于,汤锦年是个行事粗犷的富二代,薛亚凡是个叛逆且浑身贵气的少爷。

    谢诗和汤锦年认识比和薛亚凡认识早一年,开始汤锦年也就是对谢诗有好感,这种好感一分未曾消退的持续了一年,汤锦年还没有打算动作的时候,薛亚凡出现了。

    薛亚凡是他校的校草,和谢诗却是在球场认识,谢诗开始纠结于该不该继续招惹那个富二代时,汤锦年便在一旁煽风点火“这种人绝对龟毛”“开什么哈雷,嫌不够显眼么”“我不喜欢他。”

    当时汤锦年身边还有模特女友,所以当谢诗和薛亚凡纠结着纠结着还是欢天喜地地在一起了以后,他也没发表什么意见,毕竟他从头到尾都没做过什么,对谢诗也仅仅是好感,在动心的水平线以下一厘米程度的好感。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

    谢诗和薛亚凡谈恋爱的时候,汤大少心中醋意越发大,却憋着不说,直到有一次喝醉,把谢诗扑倒醉醺醺地告了白。

    扑倒当然只是单纯的扑倒而已,不然汤锦年现在可能鼻梁得歪了。

    谢诗当然没有回应,两人在马路牙子上坐了大半宿,谢诗拍了拍汤锦年的肩,走了。汤锦年也没有追上去,自此收敛了手脚,不做多余的动作。

    那俩人也就顺顺利利地开始恋爱了,爱着爱着毕业了,薛亚凡家里知道谢诗的事,又是出钱又是明嘲暗讽逼她离开,谢诗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当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了,何况人家家里也不是吃素的。薛亚凡也跟家里闹翻了,自己出来单干,一直到现在。

    让汤锦年最惦记的是毕业两年发生的一件事,谢诗和薛亚凡他妈当街相遇,被扇了个巴掌,谢诗忍了忍没忍住扇回去了,然后没扇上,女随从过来架住了谢诗的手,谢诗和她扭打一气,最后进了警察局。

    那时候薛亚凡正在外地出差,谢诗也不想让他知道,于是打给汤锦年让他帮忙把自己领出去。

    汤锦年交了保释金看她一身青青紫紫,头发散乱就怒了,吼她怎么不扇回去,谢诗说我扇回去了啊。

    汤锦年总不能对着女人发火,弄了药给她擦。几天后薛亚凡回来了,他这时候已经和薛家闹得水火不容,知道谢诗被打后,竟然什么表示都没有。

    当然在汤锦年这里,什么表示都没有的意思是,竟然没去找薛家找场子。

    汤锦年压不住火就要去找薛亚凡,被谢诗拦住,这点事儿在谢诗看来是真没什么,汤锦年这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了,他郁闷得要死要活,但分寸还是有的,何况他明白,他就是个朋友,答应谢诗罢手也就罢手了。自此谢诗跟他也渐渐断了联系,汤锦年正好搬去另外的城市,再没怎么回去过。

    过了这么多年,他看上去还是耿耿于怀的,提起薛亚凡一副不爽的样子。

    汤锦年看谢诗左手中指上戴着订婚戒指,意有所指地问了句“还没结婚”

    谢诗不在意地摩挲了下那个戒指,笑道“我们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啊。”

    “”汤锦年翻了个白眼。

    “我们汤大少呢有心上人了没”谢诗道“我可是很乐意给你准备结婚礼物。”

    汤锦年无话可说,没理她,目光偏移看向别处。这么多年了,心里的那点无奈也越来越淡,从当时的没法改变什么,到了现在的不想改变什么。他对谢诗留有一点执念放置着放置着,也不剩什么了。把唯一的妹子交给了个不负责任的贵少爷,汤锦年这声祝福说不出口,但还可以说“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汤锦年发现自己可能是真的弯了,不然在此时此刻怎么能没什么感觉。

    谢诗大概感觉气氛尴尬,一直说话逗他,汤锦年就负责笑,谢诗也习惯他这种寡淡的态度,聊了几句,两人自然地分开。

    第六十二章,无题补完

    今天谢诗手上的戒指给汤锦年提了个醒。汤大少大半夜跑到了楼下商业街,看珠宝店的钻戒,裹着大衣在玻璃橱窗外站了许久,放在风衣口袋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汤锦年摸出手机,放在耳边,低低“喂”

    转眼离汤锦年进演艺圈已有整整一年,又到了秋天。夜里有些冷,放在外面的手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寒意。

    贺凯威在那边说“老汤,来喝酒啊来喝酒啊,我们大家伙都等你来给我们献唱一曲呢。”

    汤锦年嗤道“滚蛋。”语罢笑着挂了电话。

    他看了一会,没有下手买。

    第二天汤锦年晚上去和贺凯威几个吃饭喝酒,前一夜刚喝得酩酊大醉,忘了隔天要出席宣传会。

    站在小场地的舞台上,虽然换了衣服吹了风,梁风与他站得最近,还是能闻到他身上隐约的酒味,只是汤锦年看起来还挺清醒,梁风在宣传结束后还有事情要做,就没管他。

    两人分开的几个月,梁风越来越能放下,有些事,越去想,就越是不敢做。梁风索性就不再去想,他今天要去见的,是高中时的一个师哥。对就是那个初暗恋,那个师哥。

    梁风上学的时候和高他一级的男生一点不熟,隔了这许多年,经过几次同学会,却联系上了,他下午六点从国外回来,回到梁风的家乡,梁风在下了宣传会就赶赴上高中的城市,准备晚上去接机。

    汤锦年宿醉状态不好,却还注意着梁风。昏沉地从台上退下,刚在后台坐下,抬眼找了一圈,发现人不见了,当时眼神就不对了。

    梁风在旅店房间休整一会,正准备待会去接机,听到门响,过去拉开门,汤锦年立在门口,拎着一个小行李箱,他身形高大得将整个门口都堵住了。梁风愕然道“怎么是你”

    小行李箱被一个抬手扔进来,汤锦年张着眼,看着梁风,他眼睛大得梁风觉得他都要哭出来,表情又明明是漠然到极点的。

    梁风缓过来“好吧你先进来。”

    汤锦年看他一眼,猛地把他推进来,压在墙上不留空隙地吻了上去。

    男人都是情欲动物,没有解释,没有一句铺垫,梁风微微仰起头,主动而强烈地回应这个吻,他的手被汤锦年扣在上方的墙上,酒店昏暗的前廊刚好衬了此时的气氛,区别于两人谈恋爱时那种舒服而恰到好处的吻,这是完全被冲动操控,冲击和蛮力不带一点缓冲地被感受着,汤锦年小臂横在墙上,手腕下将梁风的手臂扣得死死的,梁风双膝稍稍不受控制地打着弯。

    这种感觉让两人觉得之前相处时的礼貌、谦让、克制都是个屁。但完全靠着本性来交往,梁风又接受不了,因为他就是个伪君子。

    汤锦年压抑地喘息着,他停下来,在解开梁风衬衫第一颗扣子时,停了下来,璀璨的双眼盯着梁风,一字一句地说“这是为他准备的么”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情色的沙哑。

    他没有生气,指的是梁风身上这件深紫色的衬衫。深紫又接近浓郁的玫瑰色,灯光下也可以说是红酒的颜色,暗处底色却接近于黑色,剪裁得体的做工,贴身而禁欲的设计,稍一动作就能看到劲瘦纤细的腰身。

    汤锦年低笑着问,拇指与食指夹着缝着第一颗扣子的地方,另几根指头一下一下地戳着梁风胸前。

    梁风笑着看他,眼睛像是看到了极好玩的事眯了起来,他断断续续地笑着说“你没发现,我是在看上你之后,才开始穿这种衬衫的么”

    的确,梁风以前是不太爱穿这类修身,不含蓄的衣物的,松垮的休闲服才符合直男形象。但谁让汤锦年太骚包了呢。

    说完,汤锦年看了他一会,继续开始解扣子,解开两颗,两人已到了宾馆的床边,不约而同地喘着气,停下动作,凝视着对方。

    梁风手一用劲,将汤锦年推倒在床上,汤锦年顺着倒下去,倚在床头,乐享其成。

    方才被汤锦年解开的那两颗扣子下,梁风的锁骨十分明显,坦然露着。他穿着紧身的牛仔裤,跪在床上,眼中露出一分兴奋的神采,下一瞬便被遮掩下去,梁风在裤子口袋后摸索几下,摸出一副手铐。

    汤锦年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铐在了床头。

    汤锦年倒下来的时候呢子的灰风衣还没来得及脱。

    他摇了摇被拷着的手,中间连接的链子随之晃了几下,他维持着靠在床头的姿势挑眉看帮他脱风衣的梁风“你还有这个爱好”

    梁风轻松地在一旁盘腿坐着,眼含笑意地看着他“少说话,我没s的爱好。”

    汤锦年“不想让我说话,干脆再买个配套的情绪口罩来啊。”

    梁风不理会他的贫嘴,衣服也不继续脱,俯身吻了上来。从下巴侧方的颌骨开始,沿着他下颌的轮廓,唇反复含着贴着骨头的那层皮肤,汤锦年头稍微侧了侧,白皙的侧颈随动作完全展露在眼前,梁风掰过他的脸,捏着下巴吻上他的唇。

    汤锦年装作不反抗,懒散地低垂着的眼中闪过促狭笑意,梁风看到了,毫不在意,两人离得极近,梁风望进去他的眼,戏谑地说“你经验还挺充足啊。”

    汤锦年安适地往下躺了躺“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在床上讨论这类问题。”

    梁风勾着嘴角笑,凝视着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汤锦年看他一眼,接着看向别处“这么听话,我有点不习惯啊。”

    梁风不再多话,低下头,静心亲吻他的锁骨。

    汤锦年颈部以上的部分还比较皮实,任意令人调戏不带动一下的,但脖颈底下就有点不舒服,肩不自主地缩了缩,带起的敏感让他双眼稍眯起来。

    梁风嘴上动作的同时,手也不老实,汤锦年今天因为要出席宣传会,穿了条宽松的牛仔裤,梁风丝毫不费力就将裤子扒了下来。

    汤锦年低头看了下,接着“操”了一声,身上只剩下浅蓝的硬质衬衫,没被铐着的另一手扯起被子盖上,因为他们是直接睡在宾馆铺好的被子上的,汤锦年对这些布置简直太熟悉了,酒店方面为了整洁,将被子边角塞在床垫下,所以汤锦年出手的时候就有准备,一出手就狠狠将塞在床单下的被子拽了出来。

    牛仔裤褪到脚踝处,被靴子挡着。梁风注意到,爬下床单膝跪在地上,给他脱靴子。

    汤锦年一下就有种让人侍候的感觉,趁着梁风下去,被铐着的那手手肘撑起来,侧身看着梁风专注地脱靴子。

    汤锦年对女孩子还没这么流氓过,让人家帮自己脱袜子脱鞋什么的,哪怕是炮友也没有过,违背汤少的基本准则,但梁风已经把他铐起来了,他也就顺着享用一次。

    梁风脱完靴子,就又扑上来,汤锦年这次是有准备的姿势,所以梁风这有攻击性的一扑就像是直接扑进他怀里了一样。

    汤锦年趁机抓住人亲了一口。

    方才两人在床上的纠缠中,梁风的手机从裤口袋掉了出来,现在躺在床单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梁风伸长手臂拿来手机,看着说“糟了,我还要去接人,现在也来不及了。”

    他话的意思很后悔,听着却不是这么回事,只是眼里真有几分惋惜。

    汤锦年一下没说出话,看了他半晌。

    房间里一时没人说话,梁风本和那个师哥就是萍水相逢的关系,有意思的话还可以打电话过去解释一下,但眼看这边是没空让他有意思了,便不回复,了断了。

    手机随便放下,梁风正准备继续,看到汤锦年看着自己的眼神,心里微微动了动,隔了这几个月,再次感受到汤锦年的情绪。梁风一直能感觉到汤锦年的感觉,只是不在一起后,他就一直抵触着,选择不去感受,这次他又毫无抗拒地接收到他的情绪。没有准备,但不需要准备。

    梁风的理智瞬间回来了,状态从禽兽切换成了平时的正直状态。

    理智一回来,就禽兽不起来了,他扶着汤锦年的脸,缓慢轻柔地吻上去。跟之前不一样的是,同样是轻柔的吻,前者是凌虐的心,温柔的s,后者就是真正的尊重,像朋友,像伴侣一样的尊重着他,两者都能让人体会到深刻的感觉,只不过一个是发自内心的快感,一个则是被层层包裹的爱意。

    汤锦年惩戒性地咬了梁风下唇一下,尝到血腥味,疼痛的刺激下,梁风的状态又在无人察觉的时候地切换了。

    他倾身往前将人被迫压倒,手撑在枕头两侧。

    汤锦年“来真的”

    梁风松开一手来解他的扣子。

    汤锦年稍稍往上靠了靠,也一边自己解扣子。

    两人一起动作,衬衫很快就被解开,汤锦年晃了晃手铐,揶揄道“有这东西,怎么脱”

    梁风抬头看了一眼,眉头轻松地一挑,施施然道“那就不脱了呗。”

    汤锦年毫不意外“你还真干得出来啊。”

    没等梁风动作,汤锦年处在下方,开始认真地一颗一颗地解梁风上身衬衫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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