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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啖一肉 第50节

作者:烤翅店店长 字数:7555 更新:2021-12-13 13:30:41

    肉眼可见兰娘的嘴角用力的抽了一抽,拧成了一个痛苦的弧度,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蠕动着嘴唇,轻声说“五岁。”

    蒋钰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痛哭出声。

    有个饱经风雨的老捕快也忍不住皱着眉,低声骂了句“畜生啊。”

    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唯有眉间皆是不忍,青毓怕邹仪难过,以肉身为椅,将他牢牢圈在了胸膛。

    邹仪也不避讳,靠在他胸口,听着对方比自己还要快许多的心跳,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他抬头,猫似的蹭了蹭青毓的下巴,小声道“你知道么,我当时还想到了另一件事……”

    青毓听罢不出声,只是将手臂收紧了些,勒得邹仪有些难受,邹仪没吭声,而是安抚的亲了亲他的下巴“就当我没说吧,总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东山不曾听见这两人的耳语,他虽早就知晓,可亲耳听到毕竟不同,那胖子睫毛一刷眼泪就下来了,他咬紧了牙关不肯哭出声闹笑话,脸上两团白花花的肉不住抖动,泪水像纹路似的流。

    这其中最为从容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兰娘一个是陈捕头。

    兰娘并不畏惧,她捂着这个永远长不好的伤口捂了整整十年,整日见它腐烂发臭流脓崩血,现下突然扯开,痛虽痛,可也痛快啊!

    陈捕头眼中有深深的不忍,但比不忍更多的,却是一抹看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他轻轻开口,声音柔和得像是怕惊扰枝头酣睡的一只雏鸟“你那日约他来,他同往日一样欲行苟且之事,你趁其大意之际,杀了他,是不是?”

    “是。”

    陈捕头闭了闭眼“你撒谎。”

    一时间审讯室静得呼吸声都听不见。

    兰娘呆呆的望着他“我撒谎?我还能撒谎到哪里去?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骗谁去?!”

    陈捕头低声道“你也许不知道,何霄生前从未与其妻行房事,现下已经明了,他只能对孩子起欲念,可你……你已经不是孩子了……”

    兰娘浑身一震。

    她僵硬的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身体。那是女人的身体,虽然有些瘦小,虽然含胸驼背,但她有柔软的鼓起的胸脯,有柔软的抽条似的长大了的四肢,还有被世情浸透了少年老成的眉目。

    这具身体连个孩子的影子都不见,何霄对貌美如画的妻子都硬不起来,又怎么会看上一个干巴巴中庸姿色的女人呢?

    兰娘想到这里惨叫了一声跪下身去,额头抵地,两手抓住粗糙的地面惨叫,她不哭,就单单是惨叫,那惨叫也不尖利,只像是一把钝且锈的刀,缓慢且坚定的捅到人的心里。

    陈捕头不禁皱起了眉,命旁的衙役伸手去扶她,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扶起的她,衙役听见她一面扑地一面念念有词,凑近听了半响才听到是一句翻来覆去的话“放过我!放过我!”

    陈捕头懊恼的拧着眉毛,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他有些懊恼自己的操之过急和冷酷无情。他端详着兰娘扭曲的面孔,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他愣了愣,忽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急不可耐的跑到兰娘面前,见兰娘只上半身被拉直了,下半身还坐在地上,他干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盯着兰娘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极轻极缓地问“是不是和你妹妹有关系?”

    疯狂挣扎的兰娘正将胳臂扭成了一个要脱臼的姿势,疼得她面孔惨白,听到这话突然身子一抖,就听喀拉一声,胳臂被生生拧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帖子在我锲(hu)而(jiao)不(an)舍(chan)的申请下,回来啦~开心!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陈捕头愣了一愣,忙喊他们松手,就在松手的一刹那兰娘却不管不顾的扑上了前,一口叼住了陈捕头的手掌,然后紧闭牙关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她那一口倾注了毕生恨意,下了死口,陈捕头刚开始没觉着疼,当觉着疼的时候已经血流如注,伤口立马就见了骨!

    一帮人火急火燎的又是拉又是扯,好不容易把陈捕头的手给抢回来,掌心连着手腕的那一处被兰娘生生咬下半块肉来。仅半块,还有一半挂在手掌上,随着人的抽气喘气心惊肉跳的晃荡。

    审讯不得已停下,忙要扶着陈捕头去就医,他却摆了摆手,只让人把衙门里囤着的药箱拿来,就要继续审下去。

    一帮衙役愁眉苦脸,整张脸皱成了缩水的核桃,还是邹仪看不过眼,命人去药堂买几瓶外伤药,替他仔细包扎了,还借用纸笔写了份注意事项。

    这一通忙活了大半个时辰,兰娘面色惨白的蜷缩在角落里注视着这一切。邹仪去替她接骨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抖得厉害。

    她本是个生性善良软弱的人,刚才是被逼急了才下的口,现在心里头已经悔恨得厉害,待陈捕头包扎完毕,重新审她的时候,她已经愧疚的抬不起头来。

    陈捕头看着她,表情却很是和蔼“抬头,不要怕,这不怪你。”

    兰娘抖了抖,没说话。

    陈捕头上前去,将手放在她的肩头,感受着她像小鹿似的颤抖,又把声音放得更柔软了一些“我有个女儿,同你一般大,却连你的一半懂事都不及。你不要怕,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莽撞,”他见兰娘颤颤巍巍抬起头来,微笑道,“现在可以继续了吗,问话?”

    兰娘顿了顿,轻轻点头。

    陈捕头这才坐了回去,轻声道“你放心,你在这儿说的话,绝不会传出去半个字。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刚刚问你痛下杀手与你妹妹是否有关,有关吗?”

    这次停顿的时间更长了一些,人们眼也不眨的注视着她,直直等得眼睛都酸了,她才点了点头。那点头比上一次更轻,只点了一下,却像承受着巨大痛苦似的,额角立即见了汗。

    她轻声说“自他幼时哄骗我做出那档子事之后,我对此就格外注意,虽然英娘不在他手下教学,但听说他启蒙班跑得忙,我一般都早早来接英娘放学。那日……那日正巧是邹大夫还有两位大师来的日子,英娘同我说去同学家里玩,我也没多在意,一直到晚上早过了回家的点她都不回来我才着急;后来回来是平安回来了,可性子却格外低沉,我一直哄她开口,她一直不肯,直到我脱了她衣裳替她搓澡……”

    她再说不下去了,只紧紧咬着牙,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捧着脸深深的低下头去。

    苏兰拥有一个乏善可陈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悲惨的人生,她的一生一眼就能望到头,但她还有一个眼睛水汪汪的,天真活泼的妹妹呀!

    她所吃过的苦,她所受过的难,她不希望她的妹妹再重新来一遍,她希望用自己的瘦弱肩膀撑开一片天,她希望她能无忧无虑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她望着英娘,就像望着那个曾经求而不得的自己。

    英娘是她的希望,是她的美梦,是她的心头血,是她的朱砂痣,是她人生的全部意义,可她小心守护、万般宠爱的人再一次被人给摧毁了。偏偏还是以极其戏剧化、极其残忍的方式,再一次摧毁了。

    十年了。

    十年了!

    那简直就是何霄对她最恶毒的诅咒,不老不死、不依不饶的缠着她,缠了她整整十年,在她伤口逐渐长好的当口又重新钉入了铁楔,让她重新尝一回活剐心头肉的滋味!

    她突然抬起了头,声音哑得不可思议“我怎么不能杀了他呢?我怎么不能杀了他呢!啊?!我为甚么不能杀了他呢?”

    蒋钰走到她身边,开口想说甚么,却被她一把扑了个满怀,她揪着蒋钰的衣襟,急切地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小钰,我该怎么办?我除了杀了他,还该怎么办?”

    没有人答得出来。

    她那么急切的寻求答案,也不过是想问“当悲剧已经发生,又无力转移痛苦的时候”,该怎么排解;可她不明白,悲剧之所以是悲剧,就因其本身是无法排解的,悲剧是痛苦的父和母,是痛苦本身。

    蒋钰紧紧搂着她,甚至完全忘了她的手臂刚刚脱臼,用几乎要将她肩膀捏碎的力道紧紧搂着她。

    陈捕头翻着兰娘的资料,里头有她求学的那一段,发生了那龌龊事后他还是她的老师,一直到去年她毕业为止。

    陈捕头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过了半响才低声问道“发生那事之后,你有没有提出换老师或者转学?”

    兰娘的脑子一般不大好,人家说一半她就听一半,可这次她偏偏听懂了陈捕头的言外之意,她摇了摇头“我和爹娘说过,他们打我打断了家里最粗的拖把杆,然后气势汹汹去何霄那里问罪,后来他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自己开始带毕业班,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陈捕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脱下那身捕快服冲到何霄的坟前,将那架白骨拖起来给她磕头,也想一撩袖子和她爹娘干架。

    可毕竟只有一瞬间,他当捕快当了这么多年,早不是当年那个热血上头的毛头小子了。

    他再也没有甚么好问的,摆了摆手命人将她带下去收押,待她走远了又转身小声吩咐,将她带间好些的刑房,一应饭菜照料也好些。

    之后他又回头,先是警告了一群人不得外传,然后是对一干证人好声好气的道了谢,还执意请他们去衙门的食堂用了晚膳,又亲自送他们出门。

    陈捕头离了阴森的审讯室就是个和蔼可亲、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他靠在门口送他们,邹仪青毓朝他连连摆手,他也不走,一直挂着微笑倚靠着石狮,直至视线被转角阻断。

    邹仪在转角口最后扫了他一眼。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东边开始一溜串的滚边乌云,黑压压的似乎随时都能坠到地上,偏衙门顶上的一片天还是红汪汪的,陈捕头正靠着石狮,脑袋搁在大张的嘴巴下,那石狮子被火烧红云一映衬似乎活了,正闪着两只大眼睛,垂着涎水,稍稍一低头就能将人的脑袋给整个吞了。

    邹仪回头,挽住青毓的臂膀,小声说“快走吧,瞧着是要下暴雨了。”

    他所说一点儿都不错,他们回到家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听哗啦啦,大雨兜头盖脸的打了下来,邹仪同东山手忙脚乱的去关窗户,还是叫那雨有机可乘,将邹仪的上衣湿了个彻底。

    他脱了麻制的外衣,仅剩下一件亵衣,邹仪不知怎地竟有些羞赧,手捏着衣带一时间不知如何动作。

    他正发着楞,突然觉得后背一热,一个熟悉的气息就靠了过来,青毓将他松松垮垮圈在怀里,十分灵巧的解了衣带,迫使他露出一大片胸膛。

    邹仪这个人高且瘦,是个天然行走的衣架子,他的肌肉就像是最手巧的裁缝剪出来的衣裳,严丝合缝的贴着骨骼;油灯昏暗的照着半间屋子,他的肌肤被这灯隐约一照,像是沁出了一掬光。

    青毓看着他的身体有些恍惚,一时间竟没有动作。还是邹仪反应过来,将亵衣在胸前一拢,不客气的用手肘一戳,咬牙切齿道“你小师弟还在呢。”

    青毓笑道“他可识相得很,早去外面换衣服了。”

    邹仪抬头环顾四周,确实,不知甚么时候东山悄无声息地跑了出去,出去前还体贴的带走了乱吠的邹腊肠,这屋里头的活物就他们俩。

    房门紧闭,窗牖紧合,只听见外面撒豆子似的雨声,雨声那么大,屋外的一切都遥远起来,巧妙的将两人困在这一方天地里。

    青毓趁邹仪发愣的当口将人猛地一拉,邹仪失衡摔在了床上,还没来得及起身,青毓就极快的翻身上床,好巧不巧压在他身上。邹仪动了动双腿,青毓伸出两条长腿压得他死死的;邹仪想要动两条胳膊,青毓立马擒住了他的双手,压在他头两侧,自己也跟着顺势俯身下去。

    邹仪喘着气,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有些仓皇的闭上眼。

    青毓低下头去亲他,亲他的眉毛眼睛,亲他的鼻子嘴巴,亲他精致过人的五官。

    邹仪有些不安,但只是蜷了蜷手指,没有挣扎;他闭着眼能清晰的感觉到青毓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温温热热的,并不粗重,没有一点儿□□的味道,反倒像是只猫呀狗呀讨好似的舔吻。

    那吻是小心翼翼的,带着点儿不安。

    邹仪知道他因为今日的事心里头难过,又偏偏好面子不肯表现出来,又想起他的身世,恐怕是对兰娘起了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伤,因而格外放纵他些。

    直到他的吻一路往下,邹仪觉得自己喉结被一个湿湿热热的东西给含住了,他才惊呼一声睁开眼,拧着眉毛低声骂道“青毓,你也不看看在甚么地方,这么放肆!”

    青毓似笑非笑的吮了一下,见他面有不虞,讨好的亲了亲脸蛋“这话的言外之意是不是换个地方,你就肯了?”

    邹仪翻了白眼“滚,从我身上起来。”

    青毓笑嘻嘻地应了一声“满谦,咱们在一起都多久了,这档子事有甚么不好意思的,你也该给我个准信,不能老吊着我胃口,你要是一直这么吊着我,小心哪天——”

    “哪天甚么?”

    “哪天被我逮着了,”他陡然压低了声音,用凶狠的语调说着下流的情话,“我叫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床。”

    邹仪像被烫伤似的吸了一口气,轻轻“嘶”了一声。青毓故意将湿湿热热的话喷在耳边,那是他碰不得的要命地方,他只觉耳间一阵羽毛挠似的轻痒,腰间一麻,双腿一软,他又吸了好几口凉空气才将生生被挑起的情欲压下去。

    他皱起了眉“还不到时候。”

    青毓“那得挨到甚么时候?”

    邹仪抽了抽鼻子,犹犹豫豫的避开眼“再等等,总不会叫你等太久。”

    青毓应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回答,果然没有再有所动作。然而邹仪等了等,却发现他虽不动手动脚了,却也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他磨着牙低声道“起开!”

    青毓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你就准备这么含糊其辞的打发我?总得先收点利息才对。”

    邹仪瞪着他“你打算干甚么?”

    青毓笑眯眯的亲了他一口“叫一声好听的来听听,叫得我开心了,我就让开。”

    邹仪冷笑道“你别太得寸进尺。”

    说罢别过头去,闭着眼再不言语。

    青毓耐心等了会儿,只听见他如鼓的心跳声,自己热血下来心里头也有些后悔,觉得操之过急,毕竟邹仪脸皮薄,对他来说可不是甚么轻而易举的事。

    他正准备调戏几句放开他,忽见邹仪睁开了如水的眼睛,仰头凑到他耳边,又轻又快的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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