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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啖一肉 第47节

作者:烤翅店店长 字数:6984 更新:2021-12-13 13:30:38

    第60章 第六十章

    小胖子吓得都要哭出来。

    就在他忍不住挤出一泡泪的时候,邹仪突然站起来一发不语的走了。

    他刚走没几步就撞上兜圈回来的青毓,青毓甫一见面就觉出他脸色不对,忙握住他的手温声细语道“怎么了?”

    邹仪双目赤红面颊却白得可怕,好像脸上的血色都涌到了眼睛里,他掀起眼皮敷衍的“嗯”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去,回握住了青毓的手掌。

    青毓的手掌大而干燥,上面有细细的茧子,他握着就像握着一把刚出炉的糖炒栗子,能生出几分熨帖的温暖来。

    邹仪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他垂着眼睑低声道“我同何霄是不是长得有几分像?”

    青毓愣了一愣,忽然面色难看起来。

    邹仪“刚刚那小孩儿同我说,私塾里教幼童的先生少,何霄时常来替人上课,孩子们都喜欢他——我一直在想蒋钰说他成婚五年不曾碰过貌美温良的妻子一下,他做为一个男人,有甚么理由不行夫妻礼,惟一结论是非他不想,而是心有余力不足,可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必定得找法子纾解——他又砸了大半时间在帮人带孩子上,孩子们交口称赞,你知道这意味着甚么吗?”他那宽而深的双眼皮往下一搭,显出深深的疲惫,“意味着他连哄带骗的对孩子们做出甚么畜生不如的事,也没有人会知道!”

    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线索被一个小童的无心之言串起,以一种残酷的、血淋淋的、猝不及防的姿态,揭开了真相的遮羞布。

    蒋钰说他成婚五年不曾碰过貌美妻子一下,非他不想,而是他的龌龊欲望只能对孩子发泄。

    他亲弟弟何霖对他恨之入骨,他们又差八岁,他们兄弟打架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何霖不过十三,正是初晓人事的年纪。他有一日放学回来,世界突然天翻地覆,那些属于兄弟的亲密无间原来不过是兄长的肮脏私欲。

    还有兰娘……

    还有兰娘!

    兰娘所做的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东山已经在一旁听得痴了,嘴唇嗫嚅了好几下都不知道张开口该说甚么。

    还是青毓最先反应过来,引着剩余两人找到了私塾的先生,彬彬有礼的问了苏兰的卷宗。

    苏兰毕业不过一年,卷宗很快就找到了,他眼睛在那些蝇头小字上匆匆扫过,忽然顿住兰娘的先生,自启蒙开始一直是何霄。

    每一个孩子降生在世上,他们在懵懂时候就渴望着爱、善意、朝他们伸出的温暖手掌。

    而兰娘呢,她所拥有的不过是酗酒成性的爹,唯利是图的娘,卑微如尘的出生,还有一个再怎么用功努力也只能算平平的脑子。

    而这时候何霄朝她伸出了手。

    先生的手多么温暖呀,手指修长,手掌宽厚,带着点薄薄的茧子;先生的手有奇怪的香气,仔细凑近了嗅嗅原来是墨水的味道,一瞧就知道是读书人的手;先生的指甲也是圆圆的,修剪的整整齐齐,指甲缝里一点儿脏东西都没有,看上去干干净净的,真是好极了。

    兰娘想不出更好的修辞,于是只好不断的念叨着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何霄曾对那个一无所有的孩子伸出手,然而当兰娘放下所有戒备,将一颗赤诚之心坦荡荡的献出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抽回了手,一脚把她踹进了更黑更深的泥潭。

    青毓突然想起了兰娘一贯的眼神,木讷、瑟缩、一惊一乍,可被锁在那具皮囊里的是将胸口烧得滚烫,快喷薄出来的汹涌恨意。

    她怎么能不恨?

    她怎么能不恨啊!

    痛苦肮脏不堪的记忆十数年如一日浮在心头,永远鲜艳,永远鲜活,永远近得你不伸手都能够到,仿佛拿捏极准的凌迟,叫你开肠破肚,浑身好似血葫芦却偏偏永远死不了;又仿佛是印在脸上的刺字,在每个阳光明媚充满希望的早晨,在你照镜子的时候提醒着你,打碎你的一脸希冀。

    青毓想起了他看见的那把匕首,不算锋利,全凭着一股子蛮力插得极深。那一刀是一个绝望的灵魂,眼中带泪口中带血,对这个世界发出的最后一声咆哮和呐喊。

    青毓扪心自问,他们的初衷便是为了还兰娘一个清白,可查到这个地步,还有必要查下去吗?他们再查下去,所有人都会受到伤害。

    青毓将卷宗一折,还了回去,正准备开口,邹仪瞥见他神色就知道他要说甚么,微不可闻地说“蒋钰已经开始查徐鑫了。”

    查了徐鑫,就能顺藤摸瓜的查到丁玮,查到兰娘。

    来不及阻止,也不能阻止。

    与此同时,衙门内。

    徐鑫被蒋钰半拉半拽的给带回了衙门,她一路上骂骂咧咧,将她生平所知的骂人词汇颠来倒去都骂了个遍,但一到衙门,见着衙门口威武的两座石狮,她嚣张气焰一下子就蔫了。

    陈捕头请她坐下,她赶忙坐下,屁股只敢沾半个边儿,像是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陈捕头笑了一笑,命蒋钰给她倒茶。

    徐鑫接过茶,不敢喝更不敢同陈捕头对视,只好瞧着茶杯小声道“你们为甚么抓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是滥用职权,小心我出去告你们!”

    陈捕头微笑道“请徐小姐稍安勿躁,不过是例行公事,经人举报说您有做假证的嫌疑,特此问一问。”

    徐鑫冷笑一声“甚么假证?我当时说的足够清楚,就是天皇老子来,我也不会改口。”

    蒋钰在旁边瞪得呲目欲裂,陈捕头回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转头对徐鑫微笑道“有些时日了,恐怕徐小姐记不大清楚,不如我替您理一理?”

    说完不顾徐鑫如何作答,自顾自挑起卷宗说起来“按照你的证词,案发当时总共两声惨叫,第一声是苏兰发出,那时你在茅厕?”

    徐鑫点头“不错。”

    “听到惨叫声你急忙赶去二楼,在走廊上听见死者何霄的惨叫,并且听见他喊苏兰名字,你亲眼见到现场了吗?”

    “没有,”她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我已经说过许多次,我当时吓坏了,立马又跑下楼,后来在楼梯上见着兰娘,我见她面色惨白,同她打了招呼,可她却像见鬼似的逃了。”

    “所以你才怀疑她有杀害死者的嫌疑?你要知道根据仵作断定,行凶者为男子。”

    徐鑫用力的抽了抽鼻子“我知道,是我考虑不周,可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们怎么不想想她万一请了个男人作帮凶呢。”

    话音刚落就听陈捕头一阵笑,那笑黏黏糊糊的,就像他面孔上的两团肥油腻肉,直叫人不舒服。

    他陡然压低了声音道“看来徐小姐门儿比我们清,我们也是才知道苏兰同丁玮是情人关系,不曾想您早就料到了。”

    他一说完少女雪白的面孔陡然发起颤来,粉嫩唇色逐渐变得乌青。她紧紧咬着后槽牙,把整个嘴都给咬麻了。

    “不可能!”她尖叫道,“丁玮……他们不可能是!”

    陈捕头把玩着手中油光闪亮的佛珠“苏兰亲口说的,还有假?”

    徐鑫面色通红,骂道“不可能!你听她个不要脸的信口雌黄!她不知廉耻连勾引先生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她还有甚么不敢做的?”说着像是想起甚么,“将我举报了抓来这儿的是不是她?真是个又骚又荡的贱蹄子!”

    蒋钰如若不是有人拦着,恐怕早就给她脸上来了两巴掌,她虽挣不过铜墙铁壁似的阻拦,可这并不妨碍她啐一口到徐鑫脸上。

    徐鑫堪堪躲过,气得一摞袖子就要去扯她头发,还是陈捕头敲了敲桌子,清脆的两声,不响,却激得徐鑫一激灵。

    她抬起眼,瞧着那胖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似弥勒佛更像是阴森庙宇里的邪佛,眼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

    她回过神来想起这是衙门的审讯室,心尖儿一阵颤,但又怕被人瞧出自己心虚,于是只好梗着脖子虚张声势。

    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却被陈捕头抢了白,那胖脸不笑了,显出一股肃杀之气来“徐小姐,做假证依法入刑,你可得想清楚了。”

    不给她辩驳的空当,他飞快地说了下去“你说是因为苏兰惨叫时正拍了惊堂木,所以旁儿的也有人听见她的惨叫。之后你出了茅厕上了楼,在走廊时底下满堂喝彩,只有你听见了,是也不是?”

    徐鑫面色一僵,正欲解释,陈捕头却发话道“只需答是或不是。”

    “是。”

    “那好,自一拍惊堂木再到满堂喝彩,这期间不过只是念首诗的功夫——你别不信,那场‘虎将军’的评书老先生说了二十年,拿捏最准,听客也听了二十年,哪里有停顿哪里拍醒木都一清二楚——一首诗的功夫,你要自底楼离楼梯最远的茅厕出来,跑上二楼离楼梯最远的那间厢房,是也不是?”

    徐鑫忙道“我当时是跑——”

    陈捕头做了个手势生生打断了她“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是。”

    陈捕头突然在面孔上绽放出个笑容来“徐小姐觉得,可能么?”

    徐鑫的瞳孔猛地一缩,嘴角抽了一抽,突然破口大骂“这些含糊其辞的东西,能定我甚么罪!我是跑上楼的,我脚程一向快,当时心里着急,再快些也非不可能,再说喝彩时间长得很,你怎知只有一首诗的功夫?即便我记错了,那也不过是心下慌张记错了,岂能因这些就定罪!”

    陈捕头笑了一笑“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们能请你来,自然不是因为这些模棱两可的证据,”他从厚厚的卷宗中抽出一张纸来,“是因为我们采到了你当时并不在茅厕的人证。”

    伴随着话声,审讯室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丁玮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

    刺不刺激?

    意不意外?

    又有人猜出来了,难道我就这么蠢吗qaq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徐鑫那瞬间的表情实在是不忍细看,先是一红,后是一白,最后一青,堪比戏剧换脸。

    蒋钰也是大吃一惊,她盯着丁玮,脑子飞快的转着,然而她对这位沉默寡言的同窗没甚么印象,至多也不过是他是个杀人犯的儿子,和兰娘是私下的情人。

    她还没有将事情捋清楚,就见徐鑫嚯的站起来,如若不是她身边两个捕快手脚利索她早就扑到他身上去了。

    徐鑫盯着他的脸问道“你来干甚么?”

    丁玮走到徐鑫对面,身后有两个虎背熊腰的衙役正两眼一眨也不眨的瞅着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像他敢动一下就能打断他的腿。丁玮似有所觉,只老老实实站着,连睫毛都不动一下。

    徐鑫的手被人擒住了,她奋力的又甩又踢,然而甩不开,也踢不动,她只觉身上压的是泰山,面前拦的是铁壁,她挣脱累了气喘吁吁地问“你来干甚么?”

    丁玮把自己活成了一塑石头像,一声也不吭。

    她忽的低头用力的咬了下去,那捕快似乎也没料到这娇小的女子有这般大的力气,当场嚎叫一声不由得松了手,她往前踉跄着走了几步,不等反应过来的捕快按住她,她先自己停了。

    她直直盯着他的面孔问“你来这里干甚么?”

    没有受伤的捕快一窝蜂的按住她,这次可不像上次那样温柔,拗得她肩膀咯吱作响,她脸色因为疼痛而白了一白。

    丁玮终于抬起眼皮,带着点儿吃惊和怜悯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低声道“我来自首。”

    她低低叫了一声,全身力气被一抽倒在了地上,那些捕快们又手忙脚乱的把她给挪到椅子上。

    这时候她面孔已经恢复了血色,甚至恢复得太好了些,红得好似烂透了的大番茄。

    她涨红着脸对自己的心上人道“你放屁!”

    丁玮没有吭声,倒是陈捕头发了话,他似是也没料到徐鑫的反应这样激烈,忍不住皱起了眉“徐小姐,莫要激动,小钰,你去给她倒杯茶。”

    蒋钰也是呆了呆才反应过来,给她倒了杯热茶,除此之外,还是平生第一次主动去握住了她的手。

    徐鑫的手湿的很厉害,她垂下眼看着她喝茶的模样,突然觉得有点儿心酸。

    徐鑫灌了一整杯茶后就冷静下来,嘴角挂着她最娴熟的冷笑“你说我当时不在茅厕,有甚么证据?”

    丁玮将目光投向陈捕头,在他的许可之后才开口道“我当时在何霄隔间的厢房,听着苏兰的惨叫声我正准备出门看,却见她从对面厢房探出头来,于是我便没有出门。”

    陈捕头插话道“丁先生可听见之后那一声死者的惨叫。”

    丁玮摇头“不曾。”

    徐鑫骂道“放屁!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又扭头去问陈捕头,“凭甚么他说没有听见就是真的,我说听见了就是假的,你们凭甚么偏袒他?!”

    陈捕头微笑道“自然是口说无凭,我后来查了客栈的生意单子,徐小姐呆的那间厢房本来是闲着的,后来有人订房却被拒,说是有个同您一般的小姑娘告诉他们已经有人订了。”

    徐鑫的面孔不由得白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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