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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认妻 第6节

作者:千面骨 字数:27192 更新:2021-12-21 02:20:49

    小阿爹看向钟毓,从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归,震惊的问道“那我怎么”

    钟毓得意的一笑,十足自得的说道“我查了许多医书,发现,昏迷之人,不能进食是因为会被食物误食到气管,导致加速病人的死亡。所以我想如果可以让食物避开气管,也许可行。我便试着按着阿爹的气管穴。”说着失望的低下头。又道“虽然不能完全避免,但只要略加谨慎,还是可以多少进点食。”

    小阿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何种味道。心酸,难过,钟毓的一笔带过何其轻松,但这里面何其艰辛。

    “砰”的一声,三人齐齐看了过去。钟毓,猛地站起身,喝道“你来作甚”说着下意思的将小阿爹护在身后。仇视的看着那人。

    杜若灰白着一张脸,颤巍巍的指向小阿爹,喃喃道“怎么可能”杜若站起身来,呆若木鸡。咬着牙,怎么也不肯相信,那人,那人竟是醒了过来。怪不得钟毓怪不得会如此性情大发。

    瑾瑜亦是一脸煞气,这人是他最不想见之人,之前认为那没有尽到身为人子指责,得知这人暗地里的所为,恨不得将此人逐出周家大门。

    杜若笑容僵硬,缓步上前,玉润的容颜,此时神色万变,片刻缓过神来,温温和和的不失股亲切的问道“爹爹,可是醒了过来。”

    小阿爹此时最是不愿见的杜若,他是在不知要如何面对杜若,这孩子,明明就是与钟毓有这极度相似的容颜,却是心肠如此不同。小阿爹眸色晦暗,苦涩低声道“来了。”

    钟毓将小阿爹护在身后更加紧了,脸色阴郁不定。

    小阿爹将人拉开,见钟毓这幅样子就晓这孩子将杜若记恨上了,心里十分复杂。明明就是双生,这般、、、

    小阿爹将钟毓拉到自己眼前,小阿爹的眸子慈溺的看向钟毓,洋洋盈耳,道“阿爹,想与小若独处一会。小毓儿,先回去好不”半是安抚办事请求。

    钟毓怎么肯“不行,这人于我们再无瓜葛,阿爹也莫要惦记这人。之后有我钟毓侍奉你便够了。”抑扬顿挫声音没有丝毫让步。

    杜若心神紊乱。温水的眸子异色连连。

    瑾瑜将钟毓拉开,高大的身躯立在一侧。威压感瞬间冲刺整个房室。直接钟毓拉出门外。钟毓自是不肯离去。钟毓失控的说道“大少爷,你放我进去。”

    瑾瑜凌人的剑眉紧蹙一下,低眼看下,强硬的说道“有我,你阿爹自是无事。你听他的便可。”

    钟毓愤愤盯着门里杜若的背影。小阿爹冲着钟毓温和一笑。安抚意味不难察觉。

    钟毓浑身冷然,面无表情行至若维轩。抬头看了一眼那方圆具备的笔迹。有一瞬的晃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看不出喜怒的嘴角一抽。

    呆呆坐在空无一人的案桌边,冷漠异常。

    鹤轩一进门便是见到此状,心里一惊。与周煜祺柴邱两人周旋,废了不小功夫,每每半夜时分归宿。只能瞧上钟毓的睡颜。今日心急火燎心念的紧。却是瞧见钟毓这一幅冷漠的模样。嘴角一抿。

    周鹤轩走近,钟毓空洞的盯着眼前看。鹤轩怕想上次一般,将人吓着,出声提醒。

    钟毓听到声音,呆滞的抬起头,见到鹤轩,先是一愣,后又是恢复之前冷漠的表情。

    鹤轩目光一沉,靠着钟毓坐下。出声道“钟毓。”

    钟毓嗯了一声,后又沉声。

    鹤轩将人面向自己。蹙着眉道“你怎了见到我不高兴”

    钟毓摇摇头。面上始终没有表情,淡漠如水。后有忍不住说道“你怎么,好几日不见踪影。繁忙”

    鹤轩嘴角一勾。揶揄“我说怎的,钟毓一副深闺怨妇的愁苦脸怎生回事。原来是怪我冷落了你。”

    钟毓瞪向鹤轩“少爷怎的出口就这般不着调。”话音刚落,唇上略微瘙痒。

    鹤轩的指腹抵在钟毓的柔软的唇边。改正道“怎的又改口了。之前不是叫名讳叫到好好的。”

    钟毓一把拍开鹤轩的手,嘲讽道“少爷。钟毓可不敢再次越举,指不定哪天又遭来无妄之灾。钟毓命贱,经不起这般折腾。”本就心口堵得慌。鹤轩偏偏在此时出现,一垃几日不见踪迹,不出现,便是这样。鹤轩你究竟是将我钟毓置之何地。是你闲暇时可以玩弄,又刻意随意丢弃。你将我这一颗心究竟要如何践踏才可罢休。

    鹤轩厉色顿起“是不是杜若又做了何事”杜若,这个早就该死之人。

    钟毓自嘲“杜若,又是杜若。”钟毓颤巍巍站起身,嗤笑“对呀,杜若你在你们心里就跟谪仙一样。我的弟弟,怪不得你们,我”钟毓指着自己,自嘲“我曾几何时信任他,曾几何时我认为双生子便是时时刻刻惦念着对方,曾几何时我在他面前自卑,怯弱。”钟毓大口喘息,看的鹤轩一阵心惊。钟毓硬生生将夺眶而出的水渍忍回去。哀戚的看向鹤轩,凄楚的说道“就连你也是,说过的话,转身便是不认,让我像个傻子一般,认这那个不作数的承若。”

    鹤轩震惊的看着钟毓,一时不忍,一时心疼。

    这样泄了气一般跪坐的地上,苦涩的说道“我会离开,少爷也不必亲自赶我,过几日我便离开。方才是我的胡言乱语。谁也不比放在心上。”钟毓觉得自己太累了,恋慕一个人时日太久。自己的真心在这四年来被践踏的支离破碎。发觉其实他也可以说放弃的。鹤轩与杜若在一起,他不争,因为他争不过,更不敢争。现下挣了又如何钟毓发觉他无法想象要与其他人共同享用一个男人。

    突然钟毓肩膀一阵的生疼,疼的他一张脸扭曲起来。

    鹤轩大手扣着煜祺人的双肩,怒火中烧“谁允许你离开的,我不同意,钟毓我告诉你,此生此世我在不允许你离开我半步。你给我记清楚。”

    嘶鹤轩动作带着怒火,瞬间钟毓身上的衣物被撕裂成碎布。鹤轩猛的啃向细致的锁骨。钟毓吃疼痛呼一声。此时的鹤轩那还管钟毓痛与不疼。只要要了这人,就容不得这人又离开的念头。

    察觉鹤轩的手往后方探索,钟毓猛地一下窒息,尖叫出声“鹤轩。不要,不要往哪里,求求你”

    鹤轩在钟毓身上不停的啃咬。那还听的进分毫,只有一个念头,钟毓要离开,离开,不,他不允许,死都不允许。

    钟毓脑海里满是黑夜里一双令人生寒的手,此时近乎哀求的恳求“少爷,不要,不要。会死的,我会死的。求你不要”没有心意的欢爱,犹如交配。他死都不要。

    鹤轩疯狂的亲吻钟毓的修长的脖颈,近忽忘我、钟毓猛的一口要在鹤轩的肩膀处。直至血迹流出不曾松口。鹤轩吃疼的回神,钟毓却还是咬在鹤轩的肩膀。死不松口,势要将他咬下一块肉下来。鹤轩猛地扼住钟毓的下巴,肩膀脱离。后猛地发觉,一脸戒备,嘴角一抹鲜血,恐慌的等着鹤轩。呼吸急促,不畅。眼眶是嗜血的红,情绪不稳。

    一次如此,第二次如此,鹤轩脑子轰的一声,瞳仁怒火难忍,字字饮血,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道“是谁,是谁。告诉我,是谁,我要废了他。”

    钟毓猛地推开鹤轩,连滚带爬的爬向角落里,将自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鹤轩猛的将案桌掀翻在地,将钟毓拎起“说,是谁,谁敢对你做那种事。”

    钟毓拍打着鹤轩“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放开我。”突然钟毓嗤笑起来“少爷,你不是满心满眼都是杜若,现下对着我这个丑鄙之人说着不要离开。少爷你将钟毓当成何物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少爷,要真是那般,钟毓此次就要拂了你的意了。我要离开周宅,这不是你之前就一直期盼的吗不是时时刻刻盼着我离开吗,免得妨碍你与杜若两人。”

    鹤轩吼道“闭嘴,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钟毓,我告诉你,我要的是你,不是杜若。你明白吗不是杜若、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可以了吧。我不明白少爷为何会突然转了态度。我明白的是四年前,你突然掉头一转跟杜若在了一起。明白那是你说我是个眩视惑听的小人。心思深沉之人。”钟毓指着自己脸颊上的疤痕,嘶哑道“就是这个,这道疤,你不愿相信我。嫌弃鄙夷。你凭什么要我明白。鹤轩你凭什么。我又为何每次等着你的一个好脸色。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四年前的也好,还是现在的也好,我都不要了。杜若要,我送给他好了。你不要我,我走就好了。”自己这是在说些何事呢,他又不知,说他作甚。

    鹤轩眼眶赤红,悔不当初,猛地跪下,抱着钟毓的腰,低哑道“对不起。是我瞎了眼,对不起,是我迷了心。对不起,是我该死。你明白也好,本不明白也罢,四年前是我的错,现在,我只想与你一起。至于那人,尽然动了你的主意,我就不会放过。”

    钟毓震楞。

    鹤轩再次将人压倒在地,钟毓还是震惊,鹤轩温热的唇瓣覆上那片柔软,辗转浅尝。轻柔的吻依次落在下巴,再至修长的脖颈。

    钟毓看向鹤轩,突然道“你知道你记起来了”

    “恩。”从未忘记。

    钟毓声音嘶哑失控“混蛋。”

    鹤轩猛的咬住哪一点,隔着内里。钟毓浑身轻颤一下。感觉到胸前濡湿,钟毓一个机灵,想要挣脱开来,全身一软。伸手阻挡那只乱来的手。鹤轩不知何时,将钟毓那处最为脆弱的地方。握在手里恶劣的挑拨。小毓儿抵挡不住,喉头低哼几声。

    钟毓墨色的眸子水汽氤氲,双手被鹤轩钳制在头顶,动弹不得。

    钟毓此时被挑拨的说不出话,连连摇头。

    身上的男人不停的在他各处敏感处挑弄。鹤轩对上钟毓隐忍的目光,吻上他的眼睑“不会做到最后。毓儿别害怕。”手上一动作。

    钟毓刚想反驳“呜、恩呜、、”抑制不住的呻吟。钟毓发觉失态,羞愧的想死。可还是语调不稳的说道“鹤轩,不要碰、、碰那里。”

    鹤轩含住毓儿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道“不碰但这里好像很希望我触摸呀。”手下的力道加重几分,见人眸子蕴满情欲,鹤轩满意暧昧说道“毓儿,反应真是让人稀罕。”手上的速度加快。

    “呜恩呜呜鹤轩,快停手,要、、要出来了。”

    鹤轩洋装不知,手上动作不停。钟毓衣裳半露,兴趣嫩红色的小肉粒,时隐时露。挑逗着鹤轩的理智。张口啃咬那处小红点,又引起钟毓一声闷哼。鹤轩松口,口中的晶液连着小红点,十分靡靡。意犹未尽的用舌尖在上面打着圈圈。

    钟毓咬着牙,眼眶的水色缭绕。口里发着意味不明的声响“鹤轩”话音刚落,鹤轩感觉手心一阵温热。抬头邪魅的一笑。吻上钟毓的唇。

    两人皆是衣衫不整,这样身上更是有几处引人遐想的红印。双颊酡红,双眸泛着醉人的光泽。此时虚脱的摊在地上,整个人凌乱诱人。鹤轩喉头滚动,嘶哑中带着隐隐的怒气说道“那人,究竟是做到了何种地步。”说着手掌游到后方,钟毓一个巨颤。惊恐的看向鹤轩。下意思的摇头。

    鹤轩眉头一松,环住钟毓的腰,贪恋的嗅着他身上的清清爽爽的味道,瓮声瓮气的说道“未做那事便好。若不然我忍不住会将那人挫骨扬灰。”就算这样,那人既然敢触碰,哪怕是触碰自己的人。他定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第36章 局外之人

    内室当中萦绕这欢愉过后的旖旎之味。此刻,钟毓将脸撇向一边,这样的事这个人,尽然但这自己的面做了第二次,实在过分。明明知道事情真相去还是一副浑然不知样子,戏耍自己。

    鹤轩眯着眼笑看他这一副,赌气的模样。心里自是愧疚,隐瞒这许久,现下这人知晓,岂不是又记上自己一笔。钟毓这颗心要在暖回来,当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果然,钟毓从刚才看时就没正脸对着鹤轩,小脸面无表情,眉心轻蹙,绯色的唇瓣微微抿着,一言不发,任着鹤轩压在自己身上,反倒是鹤轩不敢继续动作,心知此时的钟毓已然动了怒。若是钟毓此时大吵闹,鹤轩倒也没这般小心。最是担忧这一幅沉默寡言。不知此事他心里思及何。

    鹤轩将人如视珍稀拥在怀里。小心翼翼闷声道“此刻就算说上千句万句道歉,我心里清楚,你自是不会原谅我,但就算如此,毓儿,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如今,我周鹤轩心悦之人一直是你从未改变,只怪我这双眼,够瞎够没用。怪我这颗作祟心在作怪。怪我只注重表象,怪我信了杜若之话。”说至此,鹤轩心里满是愧疚,鼻子发酸,自嘲的说道“怪我,信了那张皮相。”鹤轩将人紧了几分,动作只小心,生怕再次这人再次消失,鹤轩近乎哀求的说道“就算如此,我还是求你,莫要再离开我了,真的,我真的不能再次忍受没有你一生。”

    钟毓,心中一痛,眼前这男子自己从未见他如此低声下气,哀求的语气。心里固然难受,但这人害的自己四年间活如此狼狈。他不知道若是没有阿爹支撑这自己,自己还会过得如何惨烈。

    鹤轩苦涩的说道“你可知四年前我并不知你与杜若是双生,那时我便以为杜若便是你,而他又能准确无误说出你我之事,你然我怎能不信,更何况你们本就是双生,样貌极为相似。杜若有心冒充与你,我周鹤轩又不是神仙,又怎知,这里面之事。”

    钟毓双拳紧握,墨色的星眸泛着不同寻常的异色。

    “纵然我有万般错,可是钟毓,我绝不会去放手,让你离开,是我自私也好,强取豪夺也罢。既然知晓了你,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放你走。”

    钟毓嗤笑起来“你要囚禁我凭什么”钟毓顿了顿,气头之上,漠然道“鹤轩你凭什么,在践踏我四年之后,再说这番话,凭什么在宠了四年杜若,之后,掉头一转,说不能忍受没有我的一生,当初信了那张皮相,现下又何必计较当初的事实。”钟毓冷笑一声“若是我没记错,当初我曾问过你,为何会朝夕之间将我抛之脑后,可你记得当初的回答”

    鹤轩面色一僵,悔恨的看着钟毓。

    钟毓却是一字一句的回道“如你这般丑陋之人,奸滑狡诈之人,空口白话,凭何信你。若是信了,岂不是满个大渊人人笑话。”

    “如你这般丑陋之人,奸滑狡诈之人,空口白话,凭何信你。若是信了,岂不是满个大渊人人笑话。”周鹤轩满目嘲讽看着追逐出来的人,不屑鄙夷。

    那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

    鹤轩回忆此疼苦的闭上眼,压抑着说道“对不起。”

    钟毓苦笑,若是一句对不起能化解这些事,他何尝不想接受,若是当初没有带着小阿爹来此,兴许这一辈子都不会知晓杜若暗地里的手脚,那是他们的阿爹,生恩不急养恩大,更何况杜若与自己两人的命都是小阿爹救回,尚未报了这养恩。杜若却是做出这丧心病狂之事。除此之外,钟毓尽是不知,杜若竟是冒充自己骗取鹤轩。

    钟毓心中凉的彻底,原本还尚存的一丝情分没了彻底。

    钟毓的脸色越加的冷漠,丝毫没有鹤轩任何话语。鹤轩心里慌乱不堪。猛地起身,向卧室行去,片刻,手上多了一物,钟毓却还是躺在地上的样子,鹤轩坐在地上,将手上之物塞到钟毓手上,样子极是不安,说道“钟毓,要是你不解气,你就捅我一道,怎样都好,我只求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钟毓一看,一连串水珠,顺着眼角,没入发丝之中。胸膛处,不明的情绪灌满,委屈怨恨,更多的是那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钟毓猛地一个起身,狠狠的咬上鹤轩的肩膀。墨瞳里的水渍不断,口中的津液混着泪水沾在鹤轩肩膀处,血腥之味冲刺这口鼻,钟毓还是狠狠咬着不放。

    明明知道,这把匕首是何意,明明知道自己下不去手,周鹤轩却是还将这把匕首那处,明明知道自己见到这把匕首就会心软。这人现如今还是着般混蛋。

    肩膀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几乎麻痹。周鹤轩应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绘雅落,小阿爹落寞靠在躺椅之上,神情里挣扎一闪而过。杜若临走之前阴骘的眼神扭曲他一张姣好的面孔。那神色过于狰狞。自己言尽于此。如后杜若之事自己再也管不着,任他如何糟蹋自己也好,自己再不过问。以往之事过了便是过了,他也不想在追究,只是这个孩子再也与自己没丝毫股爱惜。小阿爹目光沉沉,杜若迟早会将自己折进去。

    小阿爹将目光移到瑾瑜的脸上,蹙着眉,片刻说道“周大少爷,可是认得我”

    周瑾瑜猛的眼睛一亮,期翼的看向小阿爹。颤着声音说道“你是不是认出我来了”

    小阿爹仔细的看了看瑾瑜的硬挺的面容,片刻,正色道“恕我直言,在下,实在想不出有生之年见过大少爷如此俊杰之人。若是见了,定然过目不忘,大少,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定不是你所找之人。既然如此,大少,就莫要时时刻刻守在区区一个猎户身侧,实在突兀。”

    瑾瑜瞬间颓败下来,竟是忘得彻底,自己却是忍受了六年的相思,寻了六年,这人却是一点自知都无。

    小阿爹见人沉下脸来,默不作声,任谁认错了人,心里着实会难受。看向瑾瑜的眼神不自觉带着温和,看起来略有怜悯。瑾瑜心里一颤,就是这样的眼神,记忆里就是这样一双眼睛,怎么会认错。

    小阿爹安慰道“大少,不必心灰,你这般有诚心,定是会找到你那寻找之人,莫要失望。”倒不是小阿爹要这般安慰,这是听儿子的话这人在自己困难之事,帮了自己。若是时时刻刻都板着一张脸,实在不妥,对于睁开眼便是在一个男子怀里之事,小阿爹觉得可以不追究。

    瑾瑜还想再说,但看小阿爹面色开始疲倦,便就闷闷的收声,趁着人呢还未睡下。将药给他喝下。

    小阿爹一见那黑乎乎的药汁,面色一苦。当真觉得自己不需这些东西。但看瑾瑜一副胆敢不喝,就灌的趋势。小阿爹默默接过,一口闷。看的瑾瑜心里一惊。慌张的出声道“慢点。”瑾瑜没有忘记当初这人昏迷之时一小口的流食都能让他面色发紫,呼吸不畅。他当真是吓到了。

    再看小阿爹怨念极深的看向自己,瑾瑜好笑起来,过于紧张了,这人依然不是之前任人随意摆弄不声不吭的样子了。小阿爹看了看瑾瑜忍不住说道“大少,你不用时时刻刻都守着,这样,在下实在是深感不安。”

    周瑾瑜淡淡的看了一眼小阿爹,随手将蜜饯马蹄塞到小阿爹嘴里,指腹触及温热的唇,眸色一闪。

    口腔里香甜的味道,让小阿爹随即面色异常的看了看瑾瑜,挑眉道“大少这是哄着稚童食药呢还给甜食去苦味。”

    瑾瑜直道“你不喜苦味,”

    小阿爹再次挑眉,你怎知我不喜苦味,难不成我喜甚厌甚你都知晓,自然这话小阿爹不会当着瑾瑜的面说。小阿爹也的确不喜苦味,正因如此,钟毓也跟着小阿爹一样,同样不喜苦味。

    待小阿爹睡去,瑾瑜才敢里小阿爹近些,在小阿爹身侧坐下,指腹摁上温热的唇,在不时时刻刻盯着,你岂不是如六年前一般消失。再来一次,瑾瑜真的不知,是不是会就此崩溃。

    周瑾瑜盯着小阿爹的面容,嘴角抿成一条线,这人还不知,自己对他抱有怎样的想法,若他知晓了,能否接受自己,他们隔着这般岁数,这人可会介意。

    半月后,周氏粮铺浩浩荡荡一群官兵。店门口熙熙攘攘挤满人群,挨肩迭背,不嫌拥挤。带头的官兵,扯着嗓门大声说道“谁是周鹤轩。”

    周鹤轩此时一袭月白色的锦服,黑色的墨发,一顶玉冠冠起,其余发丝随意披在身后。显得器宇轩昂,从容不迫。不慌不乱的站出。人群中他看到柴邱的身影,此时他冲着鹤轩不屑的一笑。

    鹤轩嘴角阴骘的扬起,谁才是做局之人,谁又是局中之人。

    、第37章 设局入局

    五品府台,正五品。高台之上的府台官大人,四十面容,目光如炬,不怒自威。水晶及白色明玻璃顶戴,八蟒五爪蟒袍,补服白鹇。面容白净,不乏威严。目光移至柴邱,声调冷冽,威慑十足“柴姓之人,你可是状告你眼前之人,可知他姓甚名谁,是何人”

    柴邱,眼角扫过鹤轩,随后低头恭敬的说道“草民状告便是周氏二子,周鹤轩。”

    那府台看向周鹤轩道“台下之人,可是周氏二子。”

    鹤轩低声道“正是草民。”鹤轩心里冷笑一声,这大堂之上独独缺了周煜祺此人,忍不住自嘲一声,自己前世怎会没有愚蠢的将此事怀疑到周煜祺身上。

    那府台质问地下之人,厉声道“周家二子,你可知,何人状告与你”

    鹤轩不急不躁的回道“自是知道,柴氏当家,柴邱。半月前与草民合商米粮之事。”顿了顿,疑惑的看向柴邱,不解的说道“但确是不知柴当家为何会状告草民,草民实在不解。”

    那府台尚未发话,柴邱一脸愤愤的说道“周二少,将着潮汐城内所有米粮收购一空,整个潮汐城只周氏粮铺有米可售,价格更是抬高五倍之上。早已超过米价原有的价格,这已然触动大渊律法。”说着,柴邱双手作辑,对着府台一个跪拜,道“草民告周氏粮铺扰扰乱潮汐城的米价。造成混乱。”

    砰'惊堂木声响起,威压感压抑的众人心里一跳。府台肃道“周二子,柴邱所言可是属实。”那府台眸中审视逼人的看向鹤轩。

    鹤轩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冷傲的看向柴邱,转而看向府台,言辞凿凿的说道“草民自认并未做过此事,周氏的产业自始至终都是勤勤恳恳,本本分分,从未有过失信之事。”

    “说的不假。”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那是与大堂之上的男子有七八七八分相似的高大男子。

    周瑾瑜听到粮铺伙计的汇报,心里一沉,焦躁不安。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官府,真好听到周鹤轩这一番话。嘴角一抹从容的笑意展现。瑾瑜本就英俊,性子沉稳,官府门口围观不少人被他的姿态引去眼球。

    知道府台喝道“又是何人,再此喧哗。”

    鹤轩应道“回大人,此人是草民的兄长。自是有听审的权限。”

    柴邱嗤笑一声“若是如此,周二少,如何解释潮汐城内大小粮铺解释无米可售又为何周氏的米价高出如此之多”

    鹤轩从容应道“我怎会知晓潮汐城大小米铺会无米可售,而我周氏米铺一直都是一斗二十五文,何来高价出售米粮。”

    此次柴邱并未说道,一侧记录的师爷此时手里攥着几张书纸,念道“经查访,周氏粮铺的确是在周遭的米铺大量收购。此间已与十一家商铺进行收购。”

    柴邱心里冷傲的一笑,人证物证都指向周鹤轩,他又怎会算漏。

    府台手中惊堂木一拍,喝道“周家二子可有话说”

    周鹤轩不惊不慌,道“有,师爷所言不假。但,这却是因着与柴氏的合作,才会与同行中的人大量收购。但这些都是正常合法采购。”顿住,鹤轩猛地转向柴邱,冷声道“柴当家,若是有证据证明周氏扰乱米价,大可出示,如若没有,那就是危言耸听,诬告周氏。”

    此时周瑾瑜亦是站出,冷声道“若是柴当家恶意诋毁周氏,应当清楚,蔑视律法的后果。”

    柴邱气愤的看向瑾瑜,咬着牙道“柴某自是有证据。半月前我与令弟签订一份书契,黑纸白字上写明周二少以百文的一斗的价格出售与柴氏。”

    说着将书契拿出,府衙将书契呈上高台。柴邱目光一抹得逞。却是错过周鹤轩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那府台面色一沉,黑着脸俯视地下的柴邱。尚未上堂之前,早已将此人的背景摸透的差不多。柴家在邱顺州的背景可谓之不小,邱顺州知县与柴氏有着裙带关系。若是别人,他应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此放过,本以为周家只是商人世家,府台看了看上面的签字。目光一沉,周家更是不好得罪。何况。

    府台,怒极喝道“胆敢糊弄本官,柴邱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杖责伺候。”说着怒极将手中的书契往桌上一拍。

    柴邱,不知所以,直道“大人,草民做错何事。那书契所写都是属实。”任他柴邱如何泰然处之,现下难免慌张起来。

    又是一声响亮的惊堂木。高位上的男人,横眉竖目,怒视着柴邱,道“给本官杖责此人。让他知道藐视公堂糊弄朝廷命官的罪责。”

    周鹤轩了冷冷的笑着。

    杖责的声响一声一声的闷响,听得观看的人群,心里亦是一惊一惊。柴邱双目充血愣是咬着牙不然自己痛呼一声。直到府衙将那封书契放到柴邱眼前,他恨不得将所有人都给撕了的冲动。书契之上那还是一斗百文的米价,而是十斗百文的米价。价格低的令人诧异。而此时的柴邱目光阴狠的看向鹤轩,着上面的字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被篡改过的。

    待杖责之后,柴邱不但被告知周柴两家的合作作废,还得赔偿周氏米铺半年内的任何损失。到头来柴邱在潮汐城闹了一个笑话。柴邱睚眦目裂。周煜祺,能靠近自己的除了周煜祺别无他人。书契上的内容,周煜祺他柴邱是记住了。

    、第38章 钟毓被绑

    周氏粮铺保住,未和上一世一般被柴邱吞并,不但让柴氏毫无所动并且在潮汐城中的的信誉扫地。中间还搭上一个周煜祺,周鹤轩这半月里沉闷的心情在此刻稍缓。

    半月前,与钟毓一事过后,原以为两人这算知晓对方的心意,不再与之前那般躲避亦或者可以稍微敞开心脏所想。鹤轩面上苦涩一笑,钟毓最终还是不能这般释怀。若是冲着自己发怒也就罢了,但却是半月不但钟毓像是没有发生之前那件事态一般。对自己漠然,无视。甚至还搬出若维轩。中间鹤轩也清楚钟毓阿爹之事,钟毓直接搬去他的阿爹哪儿去,绘雅落。

    夜幕时分,周鹤轩在周家内不见周煜祺的身影,心里一口恶气,得到报复的快感。此时周煜祺应是被柴邱好好招待。

    柴邱此人周鹤轩并不熟知,但不妨碍他知晓此人是个记仇,并且有仇必报之人。此次不但让周煜祺脱了层皮,而且斜眼楼应是不会再经周煜祺之手,此时,自己并不需要如何作为,周瑾瑜的能力几何,自己应是清楚,粮铺一事若是之前瑾瑜没有得到消息,此刻,想必来龙去脉应是一清二楚。又怎会不知晓此事周煜祺所为。

    但,人算的再如何精妙巧合,天算往往让人措手不及。

    自重生以来,鹤轩可以忍杜若,可以与周煜祺次次周旋,可以将自己后院女子逐除。可以下决心出去以往的恶习。但现下,听到檀云所说。周鹤轩心下思维全数乱了套。

    此时钟毓唯一能察觉的是周围噤若寒蝉,周遭听到平缓的呼吸声,除去钟毓自己紊乱的呼吸。唯一能知晓的是这房里有人。尽管现下他心里极为不安,慌张,却也不敢慌张大叫。钟毓知晓这并无用。突然,钟毓被猛力拽起,那人拖着钟毓好不怜惜的摁在地上。手上被反绑,跪在地上,钟毓心里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因为他察觉就在他眼前,有人在打量着他,很近,很近。

    柴邱细长凤眼傲慢的一挑,实在再这样脸上看出有何特长,竟然是周家二子心头肉。不屑的出声嘲笑,周家二子容貌算得上是少有的好容颜。这人若是细看之下,倒是不差,只可惜脸上的疤痕实在破坏了这张上佳的姿容。

    钟毓感觉那人近的几乎能感觉到那人的呼吸。突然猛地眼前的黑布被粗暴的扯开,钟毓下意识的闭着眼。不稍片刻,钟毓缓慢的睁开眼。入眼便是一张放大的脸,心里猛地一跳。下意识的说道“你你是”话还未说完,柴邱钳这钟毓的下巴,转向一边。

    此时他才察觉这是一间内室,内室之中除了身后的男子和煜祺的男子还有一人。待看清,钟毓的脸色全无,惊骇的的瑟瑟发抖。

    此时柴邱冷道“可是这人”柴邱冲着被捆绑在地的男子说道。此人便是周煜祺。此时周煜祺一副极为不堪入目的姿态敞现在这样眼前。钟毓则是浑身轻颤起来,只觉下巴上的那只手,可怕的紧。

    周煜祺双手双足被放肆的捆绑住。双手在身后不得动弹,两条腿被不雅的大分这捆绑住。脸色惨白,今钟毓恐慌的只因他看见周煜祺,下方暴漏在空气当中,那物上面密密麻麻的黑点在争先恐后的攀爬在哪物上面。那丑陋的物体下贱的蠢蠢欲动。那物下方的地上,尚留着不明的晶液的粘稠液体。

    周煜祺,此时深受折磨,此时早已被折磨的神智涣散,听到柴邱的话,双目忍耐的看了过去。对上钟毓一脸惊骇恐慌的脸。涣散的意识清醒几分。

    柴邱对周煜祺不言明显不悦,不耐的说道“这人可是杜若”

    钟毓不知这里面究竟有些何事,但现下的可不会顶替杜若。连忙摇摇头,急忙说道“不是,我不是,你们抓错人了。”

    柴邱嗯的一声,似乎在诧异,后面强制钟毓的男子,收到柴邱的意思,松开手,钟毓一个不慎,整个人向前倒去,待钟毓抬起头,发觉自己倒在那人的腹部之中。若是再低一点,便是两腿之间。钟毓只觉血液冰冷的可怕。

    柴邱闷哼一声,后方受到的杖责丝丝作疼,钟毓这一下重压。疼痛更甚。

    那人粗暴的抓起钟毓的头发将人拎起。眼中的阴骘让钟毓再次察觉威迫。低声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柴邱倒是觉得这人有点意思,逼近他,危险的笑道“既然不是杜若又怎会出现在周家。”柴邱将视线扫向周煜祺那处,周煜祺嘴上被布条捆住,此时疼苦的看着柴邱,眼中求饶的意味深切。

    柴邱,又将钟毓的脸朝向周煜祺,强迫着钟毓看向那副淫耻的画面。

    耳边传来男子恶劣的声音“你可知道,欺骗我的人是何下场,看见没,知道那上面爬满的是何物蝼蚁,成千上万的蝼蚁啃咬着。只要在男根处涂上蜜糖,只需一点那些蝼蚁便就疯了似得,啃咬,啃食。很有意思吧。”

    钟毓被强迫着看周煜祺躶露的半身。直觉身体四处被那密集的蝼蚁啃咬,恐惧。柴邱又说道“你看,那人是不是很淫荡,这幅样子了,那处竟然还蠢蠢欲动。是不是觉得很有趣,这样的折磨多有趣。”

    柴邱再看向钟毓,一看之下尽是有些诧异,净白的脸上布满恐慌的泪迹,嘴唇轻颤。柴邱想这人当真不经吓。

    此时,内室之中的另一人开口说道“当家,可能抓错了人。”

    柴邱挑眉看向柴黎。

    柴黎接着说道“周家二子的男妾,杜若有一双生兄长,听闻说其两人容貌相似如一人,其兄容貌略逊。”

    此时钟毓被察秋阴狠的手段惊吓住了,他知道柴邱与鹤轩有过节,早上公堂之事,他目睹其过程,原本只是担忧鹤轩的事情,躲在人群了看着。他不想被鹤轩知晓。可谁知夕暮之时被人绑架至此,钟毓此时惊恐万分,心里惶恐至极。他不知晓,这人会怎样对待自己,会不会将自己杀之,后丢弃乱葬岗。想及此,钟毓眼眶里的泪水抑制不住往下掉。他是否在无与鹤轩见面之可能,再想及小阿爹,心里一阵一阵的悲痛。他不想让小阿爹一人留此。

    各种思绪涌现而来,除了恐慌其不忍不甘不舍占据钟毓的脑海,他不想离开他们。

    、第39章 截然不同

    柴邱听到此,将钟毓的脸掰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随后道“双生应是很有趣。”

    见钟毓一脸恐慌之样,柴邱,意外的动了恻隐之心。恶劣的在这样脸上狠狠掐了一把。恶劣的说道“你知道乖乖的听话,我就放你走。”顿住,笑眯眯的说道“但是要是,你若是不乖乖的,看到没有,周煜祺就是个例子,让你生不如死。”

    钟毓眨眨眼,眼中的水流抑制住。带水的墨瞳将信将疑的看向柴邱,犹豫的说道“真的,你不、、不杀我。放、、放我走。”

    柴邱细长的桃花眼,意味的眯起,但看样子心情不错。如果钟毓忽视那被怪异姿势捆绑的周煜祺,也许会觉得此事柴邱心情当真是极好的。钟毓耳朵里适时响起一声闷哼。往声音处看去,胃里一阵翻滚,呕吐感翻涌。

    柴邱顺着钟毓的目光看去,神情立马阴郁起来。那闷哼声是周煜祺发出的,地上一滩浓稠的半透明的液体,上面漂浮着黑色的蝼蚁。实在是难看。柴邱恶鄙森冷道“这般也能出来,简直够低贱的。”

    话语刚落,一阵呕吐声响起。柴邱细长的桃花眼,有一刻的愣神。随后额头青经暴起,突突的直跳。。一把将人一扔。目光盈着怒火,瞪视钟毓。还未有人敢在他身上有任何一分的放肆,他竟敢对着自己吐出秽物。他本就是一方俊杰,受人高看一眼。怎能容许被人这般对待。

    柴黎见柴邱一脸怒色,将被人扔地上的钟毓一把拖起。硕大的巴掌便要往钟毓脸上回去,若是这一下下去,钟毓这张本就残毁的脸,便是不能入目。

    柴邱却是制止了他,柴黎,将人拉到柴邱面前。本就一枪怒气的柴邱,此刻却是动容了。见钟毓面有恍惚之色,方才额角磕在地上,现下青紫的印子十分醒目。心下一股莫名的烦闷燃起。

    细长的眸子不知想些什么,闪烁不停。突然嘴角一抹不明的笑意拂过。心里却是更是期待这双生兄弟新奇。

    柴邱将钟毓身上的绳索解开,见他又怕又不解的神情,心中畅快。将身上的外衣褪去,换上新的外衣。

    钟毓不解柴邱所为,这人性情不定,易怒易躁。实在不确定这人所说会将自己放回去。

    柴邱有趣的看这钟毓,突然在侧边的软榻拍了拍。钟毓,睁大着双眼,看这柴邱,不解的问道“什么”

    “过来坐。”

    钟毓看了看小心的看了看柴邱又看了看他身侧的软榻,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钟毓实在不敢与这样同坐一袭。他是怕他的。

    柴邱刚想说些什么,房门被打开,柴黎将人拎了进来,房门口的人识趣的将门关上。

    钟毓看到杜若时,心里很是复杂,半是喜半是忧。既然柴邱将他们要找的人抓了来,应是会放自己回去,但自己当真可以将这一切当成浑然不知

    此时的杜若犹如之前的钟毓一般,手上被反绑,被人拖着走,口中被布条绑住,待看清周煜祺时脸色一白,转向看到钟毓是震惊不已。

    柴邱让人将杜若脸上的布条解开,审视的看向杜若,杜若的确比钟毓要越上几分,这容貌的确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陶瓷白的肌肤,温婉的眸子,艳色的唇瓣,还有无可挑剔容颜。怪不得周家二子将人护的这般好。若说这两人有何不同,柴邱觉得那双眼睛最是不同。

    杜若的眸子温婉让人忍不住想去怜爱,眸色中有意无意的魅色。而钟毓,柴邱觉得过于干净,透彻,墨色的黑眸实在是过于纯粹。

    柴邱让人将杜若身上的绳索解开,突然想知道杜若究竟与钟毓还何不同,让杜若走过来,坐在自己身侧。

    起初杜若犹豫没有过去,但看到周煜祺的惨状,又看到钟毓额头上的伤。决定试一下。十分小心的向柴邱走去,神色挣扎的看了看柴邱,十分隐忍的坐在柴邱身侧。双手不安的缠绕在一起。温婉的眸子,十分怯怯的看向周遭。这幅令人不忍的神情,正常男子都会忍不住,不忍。

    但柴邱却是意外的挑高眉头。凑近杜若直视他的眼睛,杜若慌张的撇开双眸,一副不知所措。小嘴颤巍巍的抖动,欲言又止不敢出声。

    钟毓眉头又是一紧,他现下对杜若实在是越加的反感,但此时却不是计较的时刻,知道柴邱是因为鹤轩的事才如此作为,若是不早先让他放自己离开,只怕届时自己也要搭了进去,小阿爹,他还有小阿爹,所以不能在这里。

    钟毓心脏跳的不停慌慌张张的说道“你这下抓对了人,应该放我回去了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我的事,你可以放我离开吗”

    柴邱笑的深长,一把将人拉过,钟毓一个不差倒在察秋怀里,惊慌抬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可以回去了吗”

    柴邱道“你觉得呢”

    钟毓慌忙从柴邱怀里挣脱,动作一大,整个人跌坐在地。也不察觉的疼,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柴邱。

    柴邱觉得无趣,将杜若放在杜若身上,一笑,说道“周鹤轩很是看重你是吧。”

    杜若无辜的看向柴邱,还是一副怯怯的模样,眸子荧荧流光,闪烁不定。心里极是害怕。但不敢惹怒眼前的人呢,他才不似钟毓那般蠢笨,声色柔和的说道“只是他人口说而已。”

    “哦”柴邱不信的出声。此时两人隔得很近,杜若深怕柴邱不信似得不安的想柴邱靠近,软香的身子靠近,柴邱不得不承认的杜若的确能让人入迷。

    直到只要要将整个身子贴近柴邱,才蹙着眉不解的说道“为何将我抓来此处”

    柴邱捏住他的下巴,危险的说道:“你认为呢”

    杜若也顺势向前靠的越紧,他对自己的容貌极是信心,温和的水眸柔情的看着柴邱,双手不安的覆上男子的胸膛处,很有技巧的在上面画着圈圈,十分无辜的说道“若儿不知晓,你为何药将我带到此处。”

    柴邱心里冷笑一声,这人的确是很会,就连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都能旁若无人的摸透男人的心思。眼角瞥向一边偷偷往外蹭的钟毓。一把将人从软榻之上推下去,嫌恶的看了看杜若。现下明白这杜若与前面的人有何不同了,够脏,够贱,够有心机。

    杜若从软榻上倒下,震惊不已,声音太大惊的正在偷偷往门口的钟毓应声转头。还没看清事态,整个人被人拎起,猛地惊呼一声。然后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实在有趣,柴邱心想。

    而柴邱似笑非笑的对着钟毓说道“你觉得能在这里出去,还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果真有趣。”

    钟毓一脸惊恐的着柴邱,本想着这人的注意力在杜若身上,刚好那高大壮实的男子又不在此,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着玩外边蹭。但是没想到这般快就被发现了。钟毓错过了柴邱身后的人阴骘的双眸,但柴邱对身后的视线怎会毫无所查。可悲的笑笑,周鹤轩究竟是有多么的眼拙,尽是将千夫可睡的贱货,当成宝放在手心里疼。

    此时钟毓恐慌,颤巍巍的说道“你说,不杀我的,我很乖的。”

    柴邱愉悦的笑了起来,这人实在是太有趣了。撇见钟毓额头上的青紫,怜惜的去触摸。钟毓还以为柴邱是要杀了自己,吓得闭紧双眸,小脸煞白煞白。

    柴邱轻笑,轻轻抚摸了一下,说道“我不杀你,放心好了。”

    钟毓睁开眼下意思的看向面色惨白的杜若,不忍稍纵即逝,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子很危险。杜若本就是他抓来报复鹤轩的。嘴角抿了抿,没待他反应过来,柴邱拎着钟毓离开那间内室。

    最后看见的是杜若血色近失的面容。

    、第40章 跼蹐不安

    三天,无异于度日如年。分分秒秒对鹤轩来说心急如焚,纵然已经四处搜索,那种失去的恐惧分秒剧增。那种感觉,那种噩梦缠身的惧意。那种不受掌控的无力感。那种随即被剥夺的恐慌。

    三天,不算长的时日,却也不短。这样失踪的消息瞒不住小阿爹,而此依然掀起不小波澜。且不说,这同一时间失踪三人,单单钟毓而言,便就有个小阿爹不得消停。拖着尚未恢复的身体,在这个偌大的潮汐城里,找寻一个小小的钟毓。而小阿爹自是知晓杜若亦然失了踪迹。但担忧的只有一个孩子,那便是钟毓。

    对此,周瑾瑜向小阿爹托出身家性命来保证,钟毓的安全。才让小阿爹失控的情绪堪堪稳住下来,可现下,三天的时间未有钟毓丝毫消息,想挨打原本就不平稳的心绪,再次崩溃。第一次小阿爹怨恨自己这幅身子,自己依然让钟毓白白受了四年的罪,现下这幅残弱的身子,就连随意走动都不行,又怎么可以在毒身一人的情况下,将钟毓寻回。

    而在若维轩的周鹤轩经过三天的慌乱之后,神智逐渐清晰,若是继续焦躁下去,不说能不能找出钟毓在何处,自己依然会疯在这样的惶惶恐恐之中。若是不能冷静下来,怎能镇静下来。何况,他现下依然知晓是何人所为。只不过没想到柴邱尽然将钟毓也抓了去,这一点周鹤轩确实失策。

    而,就在周瑾瑜一个松懈之下,猛地发觉小阿爹的身影早已行还是在内室当中。心猛地一阵慌乱袭来,小阿爹终究还是不信自己,三天里按耐不动,等的便是自己一个疏忽。纵然先前,小阿爹的静默不过是混交视听,然自己松懈,好寻一个脱身的机会。

    周瑾瑜胸膛一阵闷火,出不去,下不去。又是这样,与六年前一般,不声不吭的离开,自己就连知晓的机会都没有。难道他不知晓如今他的身子受不得这样的奔波

    瑾瑜怒的几乎失控。一向沉稳睿智的周瑾瑜何曾这般一次一次的失控。他本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确实是一次次被小阿爹这个男人撩起怒火。

    三天对周鹤轩他们是煎熬,对钟毓有何曾不是。自看过,柴邱惩罚人的手段,对此钟毓夜不能寐,时常被那一番诡异残忍的画面惊醒。而现下这个残忍的男人,却是对着自己展开春风拂面的笑颜。更是让钟毓这一个本就承受能力不强的心脏时时刻刻受到惊悚。

    柴邱细细打量现下的钟毓,片刻满意的眯起桃色的双眸,换去之前一身的过于朴素的衣衫。月白色的锦袍,护颈处衔着白色的毛皮。毛茸茸的兽皮围着细长的脖颈,衬得那双墨瞳更加亮人。腰处同室白色兽皮制作的腰带,毛茸茸的腰带中间钳这一颗宝蓝色的宝石。足下一双绣金白底的靴子。长及腰际的长发,简约的束起一个简单的发簪,额头间趴着几缕碎发。后一截发丝,随意搭在肩处。

    与之前相较,犹如换上一个人一般。若是以这种姿态走出去,必然不必那个杜若差劲。柴邱心下所直,单单容貌而言。若是其他,柴邱单单这样一想,觉得实在可笑,怎会将这两人作比较,根本不可同一而论。

    钟毓挪动着身子,企图离柴邱这人远点。可没挪动几分,脖子的衣襟便被人拉扯住。钟毓讪讪的转头,眉头轻皱,不安止住了身子,定定的不敢动弹。

    柴邱修长的指尖在食桌的小块甜食打转几下,邪邪的看向钟毓,将食物送到钟毓的嘴边。轻轻缓缓的笑起,趣味的看着钟毓变来变去的面色。

    钟毓为难的看着柴邱,小心的询问道“柴当家,我何时能回去。”话音尚未落下,口中又是甜腻的味道。又见柴邱方勾人的桃花眼,隐晦的闪过狡黠。伸出舌尖在自己的手指上舔舐一番,随后满足的满足的盯着钟毓尴尬的僵在当场,那手指之前还触碰过钟毓软能的唇瓣。

    口中的甜食不能吐,也不敢吞,就那样含在口中。在柴邱眼里实在有些滑稽。

    柴邱哄这说道“小毓儿听话,我就让你回去。”

    刚想要将口中的食物吞下的钟毓,一听小毓儿三字,猛地一呛。一口气没喘上来,白净的脸憋的通红。柴邱忙在他背上轻抚,让他喘息过来。片刻钟毓神色不受控制的带着委屈意味,反驳道“你说了好几天了,都没让我走。”说着钟毓脸色一白。带着哭意的说道“你是不是还是要杀我,所以才不放我离去的。”猛地,钟毓惊慌的几乎跳起来,慌乱的离柴邱好几步远。

    柴邱无奈的一笑,这小人儿,实在是过于大惊小怪。也怪自己,让他看到周煜祺那一幕,留下了恶人的影响。现下,将人吓成这幅模样,也非他所愿。不过,让他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事。

    柴邱一派十分纯良的模样,言之凿凿道“小毓儿未免想的太多了,我自是不会这般作为,绝不会伤你分毫。你自是可信我。”

    钟毓哪里信得,若是这三晚来,未有后院处传来撕心裂肺哀声。没有周煜祺那一幕,自是会信了眼前这人谦谦模样。更何况这人还与鹤轩有仇。脑海里不断回荡柴邱此人的性情。越想越觉得害怕。好在有人将此人叫走,未能在与自己共处一室。

    鹤轩身边跟着林寒,看着这一处宅邸面色阴沉的可怕。柴邱本事不小,就让潮汐城有一座自己的宅邸,自己竟是浑然不知,若不是钟毓之事,想来这辈子都不会知晓这一处宅邸的存在。想必柴邱此人对潮汐所知不少。若不然有怎会在此将三人掳走,不惊动丝毫。

    柴邱走之前命人看好钟毓,先不说周鹤轩此时来的意图,不管如何,钟毓他是势在必得。

    、第41章 周柴二人

    “竟能找到此,比预想的要快上许多,果然还是小看周二少了。”

    周鹤轩毫不示弱对上柴邱那双亦邪亦正的细长眸子。轻佻鄙睨勾唇,半是自嘲半是挑衅出声“倒是不敢劳驾柴大当家的高看,周某愧不敢当啊。”

    柴邱眸子星星笑意划过,洋装不知的说道“怎会周少,一代俊杰,怎会担不起高看二字,当真是谦虚。柴某对周少的可是敬佩的紧啊。尤其是反将一军的招数,柴某与周兄相差甚远。只道一声佩服佩服。”

    “岂会。若论起背后一手,我又怎及得上柴当家一手好算盘。”早知此人非善类,依然知晓此人会报复。不会让自己好过。但钟毓无论怎样也不可能会牵扯在其中,且不说,自己对钟毓的感情尚未完全公开,外周之人,只道周家纨绔之子心喜之人。便是一个杜若而已。也便是防着今天现下之事的发生。自己便没有将对钟毓那份喜爱公诸开来。但岂会料到,会将钟毓牵扯进来。

    而这些人会将钟毓抓来,若是没有预料错,便是当成杜若撸了过来。然,发觉并非目标,再次将杜若抓来。柴邱许会对周煜祺下些狠手,但对杜若定然不会同般。柴邱此人无非就是用杜若引诱自己主动出现,若是以之前的策划,此次自己绝不会出现在此。唯一也便是最不能忍受的变故,钟毓在计划之外。而被柴邱此人误抓,唯有钟毓拿捏不定柴邱此人会如何对待。若是与杜若一般便也无妨,若是与周煜祺一般。

    想及此,鹤轩黑沉沉的眸子寒上三分。若是敢伤及钟毓一分一毫。他想,就是覆上所有全部定会将此人碎尸。

    柴邱自是不知,周鹤轩心里所想,但这明显的仇息怎会忽视。却是认为这情绪因着杜若所起。心里嗤笑,杜若那个俗物,当真是愚蠢。忍不住对周何处此人轻视三分。起初道听途说,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只懂享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然又亲身在这纨绔手上着了一道,难得在柴邱目高一切之人的眼里并没那么不堪。却又见到杜若那个俗物,不得不再次打量此人。

    林寒至始至终一张铁黑的刚毅的面容毫无神色。进入这间屋子,一眼便是柴邱后方的柴黎。豹头环眼,目带利光。心中那种久逢对手的澎湃翻腾的血液,一瞬燃起。不喜不怒的面容鲜少显现激动防备之感。此人非知交而是敌对方,林寒有一瞬的惋惜。

    而见到林寒的柴黎亦是同感。这样的人一般不会有太多的表态,一旦出手,便让人触手不及,柴黎欣赏这样的人,更防备此号人物。往往毒性强烈的毒蛇潜伏的越是隐秘。

    而周鹤轩与柴邱两人缄默许久下来,都是等着对方起先开口。这一静便是一盏茶的时日,主厅里能除去婢女,四人,倒是自得其乐一般,悠闲品茶。而周鹤轩心里确实是焦急,面子上却不得不若无其事一般。

    最后还是柴邱起先问道“周少是如何得知柴某在此有座宅邸,能否告知一下。”

    周鹤轩清淡的笑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寻一处死物,这又有何难”

    “若是是这死物当中没有活物存在,也未有人会费心寻来。周少,可觉得柴某说的有理。”柴邱面上不介意的说道。

    鹤轩从容笑道“这不是与柴当家预料一般。但周某的确不知,柴当家为何这般积虑让周某来此。明人不暗话,大家敞开的说。”

    柴邱突然恍然一般,手指向偏厅处一勾。随后两个人影将杜若带出,直直丢到周鹤轩脚边。柴邱很是抱歉的说道“下人不懂事,粗鲁了一点,周少莫见怪啊。”

    周鹤轩面色并不佳,冷眼瞧了一眼,爬起来的杜若,眸色一抹厌色划过。而杜若见到鹤轩,一把扑到鹤轩怀了。受尽苦楚的软弱模样。眼眶泛着红渍。颤着音说道“轩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此生与你无缘相见了。幸好,你没有离开我。”

    佳人在怀,软玉馨香,动人容貌,而周鹤轩极是厌恶。那人却尚未可知,面无表情的将人推开。被杜若触碰的每一处他都感觉厌恶无比。对着柴邱嗤笑道“柴当家是何意周某要的人并不是此人。想必是弄错了吧柴当家。”

    杜若震惊不已,满目的不可置信,先前周鹤轩对自己的冷淡,以为是他因着钟毓中毒之事,对自己存有戒心,隔阂。但周鹤轩总归是重视自己的,但此时周鹤轩的举动不得不让杜若感觉到危机。

    柴邱稀奇了,道“不是此人那你来此为何”

    周鹤轩现下并不打算掩掩藏藏下去,直直道“将钟毓归还与我。你要知晓何事,周某定会解答。再此之前将钟毓归还与我。周某要确认钟毓无恙。”钟毓不是杜若,柴邱自是不知晓自己对钟毓的重视,不知晓他会如何对待钟毓。现下他只想知晓钟毓的安危,确认他的无恙。

    钟毓二字灌入耳内,柴邱那张不管世事的面容猛的一变。略有僵硬,讪讪的说道“钟毓我并不知晓你所言何人。”说着,大手一挥“来人,送客。”

    周鹤轩一听,猛道“柴当家就不想知晓,为何府台的作为与你预想的大相径庭。”

    柴邱一顿,道“自是想要知晓,不过,周少若是不说,我自是不好强求。钟毓是谁的柴某当真不知晓你所言何人,只得送客了。”

    周鹤轩目光转向的,黑沉沉的眸子逼视杜若。冷言道“钟毓是否在此处。”

    杜若浑身一哆嗦,抵不过周鹤轩这般冷冽的眸光。瑟缩的开口,便迎上了柴邱阴测测的目光。最后哆哆嗦嗦的看着周鹤轩。弧度极小的点了点头。

    周鹤轩看向柴邱,逼问道“恕我直言,柴当家为何要隐瞒钟毓之事,钟毓是我周某的人,还请柴当家现下归还。周某等着带他回家。请不要为难。柴当家不是想知道,为何敲定的事为何中途变卦,又为何那一斗百文成了十斗百文。你要知晓,我便道与你知。但,请将钟毓归还,他是我的。”有些事,身为男人的直觉往往准的令人不可置信。尤其是有人觊觎自己所有物之时,这种六感出奇的敏感。周鹤轩在柴邱面前察觉到占有欲的味道。

    柴邱面色揶揄道“周少房里少了人,怎的在此处要人,不觉得滑稽吗。柴某是当真不知晓钟毓此人,将杜若请来小居几日,现下你既已寻来,我便送你们出去。至于这人认为钟毓在此,应当是他幻觉了,毕竟这样不干不净的人物,最是容易疑神疑鬼。误以为熟人在此,也是情理之中。在下,还有事处理,就不请自送二位了。柴黎送客。”

    杜若面色青白交错十分精彩,柴邱字字句句都是贬低自己的言辞。而他出了这些日子以来何曾受过这般的侮辱。他何时不是被人捧在手心推崇的。

    而周鹤轩瞪着柴邱消失的身影。现下不知柴邱对钟毓抱有何种目的,但这兴趣决然不小,不然又怎会这般决绝的将钟毓藏起,实在可恨。若不尽早将钟毓带回,鹤轩已然不知,下一刻就会是如何的局面。

    现下情况不允许自己武力抢人,只好带着一腔怒火离开。

    一路上,杜若不敢与周鹤轩攀谈半句,任谁也不敢忽视周鹤轩周围的气压。杜若心里亦是极度的不安。煜祺现下人还在柴邱手里。而周鹤轩目前种种细想下来,这些时日里各种现像不同寻常。对自己冷漠,隐隐觉得厌烦。不得不怀疑,周鹤轩是否知晓四年前之事。想及此,脖颈上突然十分的疼痒。忍不住用力挠了一下,再看指甲处,一抹红色。顿时眉头一紧,不悦的抿起嘴角。这是不小心挠破皮了。

    柴邱处。

    钟毓方才打量了一周,门口不但有两人看守,且这两人个个警惕至极,钟毓在屋中有任何怀疑的举动那两人第一时间探头探查。结论是前处根本不可行。后处,倒是有一个后窗,通往后院,后院有后门,但以常理估计应是也有一人在守住,若是能引开守门人,溜出去,自己便既有可能逃走。但,钟毓漆黑的铜仁对上那双恶狠狠的闪着绿光的眸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就在钟毓后窗下不远处悠悠窝着一头体型成年的公狼。

    所以柴邱才放心,留着一扇后窗。

    门猛地被打开,探这脑袋在后窗查看的钟毓猛地收回脑袋,将窗户一关。快速回道原地,一时紧张,被自己的脚后跟绊倒在地。再抬头便就对上柴邱怒气的桃花眼。还未反应过来的钟毓被柴邱一把抓起。钟毓猛的叫道“放我下来,不要抓我的领子,好勒。”

    柴邱一把将钟毓丢在床上,目光斜斜看了过去,神情淡漠的说道“你与周鹤轩是何关系”

    钟毓不明所以。

    柴邱蹙着眉冷到“你跟他做过是吧做过几次”

    钟毓被柴邱这幅神情惊到,根本没仔细听柴邱所言,不明所以,道“柴当家,你如何这般发生什么事了吗”话音刚落,重物压制而来。钟毓惊呼一声。待柴邱的手伸入钟毓衣襟之时,钟毓次啊猛地觉察。慌乱的挣扎起来。

    柴邱冷道“你与周鹤轩做过了吧。他对你用情不浅。竟是找上门来。亏我还以为,杜若才是周鹤轩要的那人。感情我是被你耍着玩呢。”说着亦然将钟毓的上衣扯下大半,骨骼均匀,线条匀称的身体暴漏在柴邱眼前,喉头不自觉的滚动几下。讥道“你就是用这幅身子跟周鹤轩做的,是有几分看头。”

    “柴当家,你疯了,放手。我才没有。”

    柴邱一只手在钟毓的腿间摸索。光滑的肌肤,让人着迷。嗅着暗清爽的气息,柴邱有些不可置信,此人尽是轻而易举引起自己冲动。

    钟毓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无用的挣扎对柴邱而言徒劳而已。

    柴邱一把扯掉钟毓的腰带,衣袍敞开,里衣亦是凌乱不堪,胸前小小的,诱人的凸起。撞击这柴邱理性的神智。舌尖轻轻扫过,钟毓猛的战栗起来。如何哀求,柴邱充耳不闻。含住那颗诱人的凸起。舌尖不断的挑逗,轻啃。下身早已勃起。

    钟毓脑袋轰的一声。疯狂的尖叫起来。手胡乱的挥舞。

    柴邱的手刚要触及那后方隐秘处,钟毓猛地不动弹了。柴邱抬眼一看,猛地制止了所有动作。从钟毓身上下来。面色复杂万分。

    钟毓面上依然布满泪迹。手断断续续的抖动,柴邱一起身,猛地将自己缩到床脚边,手上的匕首死死的抵着脖颈。太过慌张手不稳将细白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血迹顺着脖颈留下,鲜红刺目。尽是如此,钟毓手上并未有丝毫松开的痕迹。身上的衣物散乱不堪。堪堪的以蔽体。

    柴邱一见,心里一紧,上前一步。

    钟毓立马嘶叫道“别过来,退开,别过来。”钟毓将自己缩成一团,手上的匕首逼近几分。血渍又流下几分。生生让柴邱止住了脚步。

    柴邱劝道“小毓儿,先将匕首放下。我不对你做什么,你先放下可好。”柴邱没想到钟毓尽是这般决裂,一时也慌了神。

    钟毓将匕首指着柴邱,眸中的泪渍已然止住。面上的泪迹尚存,极为狼狈。嘶哑道“出去,出去。不然。”钟毓猛的将匕首放回脖颈处。

    柴邱立马道“好,好,我出去,你把匕首放下。”

    钟毓看着柴邱离开房门。后猛地冲下床去。将门关上,门栓锁上。后有将案桌堵在门口。才瘫软倒地。幸好又将鹤轩那把匕首随身携带,放在枕头下方。

    门外的柴邱苦笑一声,曾几何时自己对谁这般言听计从。若是夺取钟毓手上的匕首何其轻易。

    、第42章 逃离柴邸

    戌时时分,门口处一阵窸窸窣窣之声,房门口处,令人作嫌的声音传到内室之人的耳里。一抹嘲讽不可抑制的勾起,黑沉沉的眸子阴晴不定。

    “何时我进入这若维轩还需通告。”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气急败坏。

    檀云恭谨的低下头,模样倒是十分的周到,但那双不温不火的眸子里却是不矜不伐,神色镇定。缓声回道“杜公子,少爷已经睡下,早已吩咐奴婢莫要让人扰了他。公子还是明日早些过来,再去扰道少爷的息眠,怕是会让少爷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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