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青蛙撒尿的机率不高,可宝乐不敢动它,他曾经看到有人长了满脸的“青蛙痣”,那模样只要想起就满身的鸡皮疙瘩。
“你乖啦,一边玩去,跟我玩一点都不好玩,去田里找其他青蛙去……”
它鼓鼓眼睛,往前挪两步,冷冰冰的跟宝乐肉贴肉,恶寒的感觉爬满全身,宝乐连打几个哆嗦。
拧起它的一条後腿,小心冀冀放一边,宝乐挥挥手,“去吧去吧,别缠著我啦,我又不是虫子。”
“呱呱……”它叫著,往後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宝乐松了口气,拿起搭在一边的衣服,忽然听到身後有声音,他一惊,脱口问道,“谁在那里?”
没有回应,宝乐将衣服挡在身前,只见一条黑影飞快闪过,消失在通往後院的拐角。
偷窥!
那个人是谁,看了多久,宝乐浑然不知,想到这一点他控制不住的哆嗦,浑身冰冷。
两只手抖得不像样,慌手慌脚穿上衣服,水桶顾不得提,急急窜进屋里,反手栓紧门栓,心“扑通扑通”的跳。
怎麽会……怎麽会有人偷看他?
前院有火光闪过,宝乐听到大梅粗矿的大嗓门,还有阳辉也回来了,他按著狂跳的心口,急忙走出去。
“你们回来了。”他声音在颤。
大梅将火把摁进河里,皱著眉头,“你被鬼打了?”
“我……”宝乐冒著冷汗,惊魂未定,“刚……刚才我在洗澡,後来有……有那个……”他该怎麽说?说有人偷看他?天黑风寒,谁会来偷看一个瘦不拉几的男人,说出来只怕会说是他脑子有问题吧。
“有什麽啊?”大梅不耐烦。
宝乐抿抿唇,摇头说,“没什麽。”
“别站著,赶紧摆桌吃饭,别人家这个点早就收碗了,也就是我天生的劳累命,一整天忙死累活的……”大梅明显的心情不好。
“恩。”宝乐微微垂下头,发颤的指尖捏住袖口。
24鲜币小舅 069 强奸
大奎和阿爸没有出现在晚饭桌上,为阿爸一番话心神不宁的宝乐暗松了一口气。
“今晚大奎回来,你见到他……还愿意回去的话,就回吧。”
他不明白,阿爸为什麽会说出这样的话,对於大奎这个人,除了是小昱的爸爸,他一无所知,从来未曾谋面。
未知,最令人不安。
宝乐只是草草吃了几口,大梅看他魂不守舍的,敲桌骂他没出息。宝乐扯唇笑了笑,没出息就没出息吧,他不想分辩。
他说,“我有点困,今晚想早点睡。”
大梅用眼斜他,“诶,我伺候你几天了,就等著你让我舒服舒服,你这麽早睡了,这些碗谁洗?”
“明早我来洗。”宝乐无所谓,只是做家务而已。
“妈,你怎麽能这样?”阳辉不满的放下手里的鸡腿,对宝乐说道,“小舅,你别听我妈的,她跟我爸吵架心情不好,不用理她。那个後院没装灯你会摔跤的,我陪你过去。”
朦朦胧胧的,早已习惯的阳辉走得毫无障碍,宝乐跟在他後头,还走得跌跌撞撞,庆幸刚才没有拒绝他带路。
屋里的光从墙缝漏出来,细细的在地上,像线一样,宝乐跟著阳辉转了一个弯,脚步忽然慢了下来,停在那扇掩虚的木门前。宝乐不是好管闲事的人,停下来是因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从一个略显急躁的男人嘴里说出来。
这个声音似乎在哪听过……宝乐蹙紧眉头,在脑袋里搜索。
又听到一声,不急不徐的音调是阿爸的,听他提到自己,宝乐全身紧绷,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做了,他就是你……”
他,是指谁?谁又是谁的?
这个他,跟他又有什麽关系?
阿爸的声音低弱细微,在宝乐听来像是叹息一般,耳朵贴近还是听得不太真切,他一咬牙,胆大妄为的往里看。
只一眼,足够让他记住一辈子。
阴冷,狠毒,要将人挫骨扬灰的恨意……眼睛像被针蛰了,宝乐快速的缩回去,抚著胸大口呼吸。
太吓人了!
那双眼睛,那样的阿爸,是宝乐从来没有见过的。
阿爸跟人说著话,目光却是直冲门口,那样强烈的恨,是冲他来的,没有任何的怀疑。
他在外面,阿爸知道。
“小舅,你在干嘛?快点过来。”阳辉在他住的房间开了灯,回身却不见他人,扯著喉咙喊起来。
门里门外,眼眸再次对接,宝乐慌乱。
老人刚才的狠劲不复存在,只是一脸平和的望过来,空空的脸面上什麽也没有,俨然看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宝乐再次愣神。
“爸,你在看什麽?”
宝乐一惊。
爸?那个人就是大奎,小昱的父亲?
不由的,微微眯起眼睛……以前,他想像过小昱父亲的样子,好奇是什麽样的人将小昱生得这般好,这般帅。
老人没说话,大奎便自己转身看,他动作的瞬间宝乐却紧张了,一缩头就跑了,转过身的大奎只是匆匆一瞥……单薄的背影仓促不安,像受惊的动物般,他微微勾起唇,笑。
“怎麽样?”
“不错,有味道。”
“那就好……”
低头,老人微笑,心情愉悦。
宝乐昏沈沈的醒来,感觉身上异常的沈重,身上好热,热得他口干舌燥。隐约有说话的声音传进耳中,他静躺了几秒,眼皮没动,撑起上身摸索装在墙上的开关。
门“吱呀”开了,感觉有人走进来,宝乐力竭趴回床上,低声说道,“给我杯水……”
脚步在床边停了一下又离开了,不是粗鲁的大梅也不像是阳辉,宝乐掀开眼皮看了看昏暗的房间,昏头昏脑的没有多想。
喝了水,宝乐感觉舒服了很多,睡前他吃了一次药,可能是感冒药有嗜睡反应,才会让他有头昏脑胀的症状。
“谢谢。”
宝乐躺下去,舒服的吐了口气,准备阖眼再睡时,一个黑影扑过来,重重的压在他身上。
“你……”宝乐大惊。
满是焦烟味的手捂住宝乐的口鼻,另一只手掀开他衣服,喘息著在他身上乱摸乱亲。
恶寒瞬间爬满全身,压制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唤醒,宝乐拼了劲的踢打身上的人。
放开我,不要碰我,太恶心了,不能……
“老实点!”
低低喝斥,宝乐震惊。
大奎!
小昱的父亲!
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顶,受到这种对待的宝乐感觉前所末有的污辱。
没错,就是污辱。
无论他跟小昱是哪种关系,大奎都不该这样对他。
疯了一样反抗,宝乐将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双腿起初还能踢打,被大奎压住後他便动弹不动,游走在肌肤上的手让他起鸡皮疙瘩,恶心反胃,裤子被扯下的时候他更加愤怒羞恼,嘴里“唔唔”叫喊著,拼命挣动身体……
畜生,放开我!
大奎恼了,在他耳边低喝,“再动,我就掐死你。”
汗津津的手卡在脖子上,宝乐不敢动,胸脯起伏得很厉害,两只眼睛在黑暗中瞪得大大的。偷看他洗澡的人说不定也是大奎,宝乐不明白,大奎为什麽要这样对他?难道,他就不怕大梅知道?
大奎耗了不少力气,宝乐虽然病後虚弱,好歹也是个男人,又要捂嘴又不准他动,必须是使上全身的力才行。折腾了一阵,欲火上来了,人还没有搞定,他窝火的同时也渐渐没了耐性。
“装什麽,又不是第一回。”
宝乐怔然,不是第一回……什麽意思?
见他安静了,大奎很满意,“这样才对嘛,让他们听到对大家都不好。”
既然知道就放开我……宝宝呶呶嘴,示意他放开手。
大奎没听,反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跟了我吧,我早就这麽想了,要不是……算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以後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宝乐怀疑,大奎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我发现啊,你挺有福的。”大奎喜滋滋的,“我打牌手气都不好,老输,可你在这里就不一样了,我一上牌桌就糊牌,正想怎麽这麽好手气,听小辉去喊我才知道是你来了,後面几把牌全是我赢,所以说……你就是我福星啊!”
宝乐出不了声,只能干瞪眼。
这事跟他有什麽关系?
忽然,他想到……
大奎不是很怕大梅的麽,为什麽敢在自己家里做出这种事情?
隔壁,是阿爸的房间,这边的动静……他听不到吗?
“……大奎回来,……还愿意回去……就回吧。”
恍恍惚惚,宝乐似乎明白了什麽,鼻子一酸,眼泪流出来。
阿爸,你好狠!
“春宵夜短,我不跟你磨迹了,先做了再说。”
大奎等不及了,手摸进宝乐的裤子里,在他臀部又搓又捏,喘息越来越重,激动的血液沸腾。这一刻他渴望了多久,只有天知道,地知道,还有……岳父知道。
他硬了,宝乐大惊失色,被折在胸前的两只手拼力挣脱,被捂住的口鼻发出“呜呜呜……”的求救。
大奎比他高壮太多,挣扎也是徒劳无功,宝乐静了一会,趁大奎弓身解裤子,松懈了下身的桎梏,宝乐深吸一口气,双腿奋力一踢,大奎“哎哟”一声摔下床,不给自己喘息的时间,慌张的宝乐爬到床尾,一不小心从床沿滚了下去。
残手撞在一个硬硬的物件上,疼得宝乐剁手的心都有了,一摸才发现竟然是一把火钳。他将火钳紧攥在手里,哆嗦著站起来,有了护身武器,他镇静的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