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冷?再加床被子?”
“不冷。”心冷,再厚的被子也无济无事。
过了一会,阳昱开了灯,只见宝乐神情萎靡,被头露出来的双眼定定的看著他。
阳昱问,“怎麽了?”
宝乐摇头,起身关了灯,不躺回原处,直接趴在阳昱身上,夹心饼一样叠在一起,他们除了条小裤衩,其他什麽都没穿。
“你的手好凉,把衣服穿上吧。”手在他的腰际摩挲,这样的亲密接触让阳昱很亢奋,身体慢慢的热了起来。
“不要。”
阳昱无奈,深呼吸让自己冷静,手却控制不住往下滑。小舅腰部的线条很美,臀部翘挺,肉肉的不失紧实……窄腰翘臀,说的就是这个吧。
漫画里淫乱的场景在脑中复苏,尖叫连连的小受变成了小舅的模样,而上边那个攻城掠地的男人赫然就是他自己……下处越来越热,抬头的欲望被紧紧的裹住,湿热的小口妙不可言,从来没有过的快感几乎要将他击毙。
“小舅……”
眸光涣散,两腮绯红的小舅好迷人,微张的嘴儿吐露出羞人的呻吟……阳昱受不住了,下身涨得快要暴炸了,他不受控制的挺动腰部,狠狠冲入快要将他逼疯的小口。
“哼嗯!”
闷声射了出来,太过真实的射精快感让阳昱霍然清醒。
小舅!
乍亮的灯光下,宝乐从被窝里爬上来,头发、嘴唇、脸颊都是白色的液体,他脸红如血,埋怨的瞪著阳昱。
阳昱呆若木鸡,“小……小舅。”
“嘘!”
示意他别说话,宝乐轻轻翻身下床,找不到可以擦脸的东西,畏冷的曲起身体,撅嘴猛瞪呆头鹅一样的阳昱。阳昱回过神来,从背包里翻出一包纸巾,擦干净了两个人都有点羞涩。
宝乐扭过头,摸索著替阳昱把内裤拉上去,盖住露出来的大鸟,耳朵红得像是被红烧过。
有惊奇有甜蜜,阳昱乐开了花,圈著他的腰,耳鬓厮磨,“傻瓜,有什麽好害羞的。”
温情的搂了一会,穿条小短裤的他们被冻得直打哆嗦,大半夜看著对方傻笑,不约而同有了滚被窝的想法,热热的被窝里当然是你侬我侬的又亲了好久。
“银杏走了,我终於能松口气了。”
宝乐半晌没出声,隔了许久才轻声问道,“她爸妈没说什麽吗?”
“不清楚,银杏不是糊涂的人,她知道怎麽跟家人里说。”
“咦?你不是送她回家了吗?”
“路上遇到她村里的人,我半道就回来了。”
宝乐一僵,“那你为什麽天黑了才……”照理说,半道转回来不该那麽晚啊。
阳昱拍拍他的屁股,“我看天色还早就四处走了走,你紧张什麽?”
“没……没有。”宝乐松了口气,“对了,你跟银杏说什麽了?”
阳昱笑,手捏著他的臀肉,“睡觉前一直没听你说话,我还以为你不好奇呢。”
“你真讨厌,快点说啦。”推倒他,宝乐翻身又趴他身上,“你给了她多少钱?”
阳昱搂著他,心满满的,“你会难过吗?”
“有点。”不过他更痛心的是钱,远远看著都有厚厚的一叠,数额肯定不小。
亲他一嘴,阳昱安慰他,“能轻易被诱惑的人不值得难过,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都爱著你。”
小昱说爱他,宝乐一震,“你再说一遍。”是他听错了吗?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
哽咽的声音被堵住了,双唇被吻著,烫人的话语随著热吻一齐直击心底。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不仅仅是喜欢,小昱还爱他,宝乐识字不多,可他知道这是两个不同的定义,酸酸甜甜的滋味涌上心头,他忽然好想哭。事实上他确实是哭了,眼泪鼻涕很不识趣的跑出来凑热闹,亲得阳昱满嘴都是,既好笑又心疼。
“哎哟,我的傻小舅,早知道能让你这麽感动,我真应该早点让你知道。”
眼睛肿得睁不开,宝乐什麽也不管了,紧紧的抱著他的小昱,抛开那些过往,自私的贪恋著他短暂的温暖。
既然不能在一起,放纵一回又有什麽关系!
“懒猪,起来了。”
“唔……你别吵,我没睡够……”晚睡的代价就是早上起不来。
热热气息撩在耳垂上,宝乐躲开一下,没躲开第二下,更多的热浪袭来,他整个人都颤了起来,咧著大嘴巴,却懒得连眼睛都不愿睁一下,懒散的模样明显的睡眠不足。
“不玩了,我再睡半小时,真的还好困,你别逗我了。”
困意正浓的撒娇很有效果,阳昱没再闹他,替他掖好了被角,安静的看著他睡,直到楼下传来外公的叫喊,才不舍的亲一嘴下楼。阳昱刚离开宝乐就睁开眼睛,混沌的视线一点点的清晰,他还很困的,只是阳昱的存在感太强,被他盯著不能真正的睡进去。
床头摆著个小猫型状的闹锺,阳昱买的,说小猫瞪眼的模样很像他。宝乐趴在床头,手指点在小猫圆滚滚的肚皮上,心说这胖乎乎的东西哪里像他了。
不知道是谁家先放了鞭炮,接著整个镇子都震了起来,劈里啪啦的鞭炮声不绝於耳,宝乐躺不住了。
今天是除夕,往年的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奔前跑後忙著准备拜祭的供品,而现在都八点了他还躺在床上没有人来催……宝乐苦笑,小昱自然是心疼他,阿爸呢?不用说了,视他如无物,再说祭祖这些事如今也轮不到他了。
“小舅,怎麽没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宝乐正在下楼梯,忽听阳昱一喊,差点踩空跌下来,“吓死我了,这身衣服昨天才换的,很干净不用换了。”
“应节啊,怎麽可以这麽马虎,赶紧换衣服。”阳昱系著围裙,把锅铲当苍蝇拍一样舞,模样滑稽。
宝乐扑哧乐了,“你现在的样子真搞笑!”
过年要穿新衣服,这是条不成文的规矩,喻意著辞旧迎新,阳昱对这些乡俗没那麽多讲究,只是为了迎合过年的气氛。他虽然说要应节,自己穿的却很随意,宝乐的衣服却没有半点含糊,尺寸、颜色、款式拿捏得刚刚好,应节又应景。
上下打量著著新装的小舅,阳昱的双眸闪亮。
“真好……”
“咳!”老人一身唐装,襟危正坐,“小昱,快点倒酒盛饭,敬祖先。”
宝乐站起来,“我来吧。”他一觉睡到饭点上,以前没这麽懒散过,就是小昱回来他就懒了,况且今天还是除夕。
“咚咚。”拐杖敲在桌面上,他威严的发号施令,“你坐著,这些事本来就该让小昱来。”
“好!”阿爸的反应宝乐不意外,“小昱,你去敬吧,我来收拾桌子。”
阳昱回头,冲他灿烂一笑,“好!”
12鲜币小舅 047 大年三十的灵肉结合 hh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从出了门宝乐就一直在笑,像个傻子似的笑,阳昱问他见到什麽好玩东西了,他也不说,只是不停的踢著脚下的雪。
虽然已经是冬季,白雪皑皑,也盖不住苍松的青绿,风过松林,树桠上的积雪簌簌的落,细小的雪沫飞扬在空中,就像是下了一场小雪。
“小昱,把铲子给我。”
雪里找冬菇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能累得半死一个都找不著,雪铺得厚厚一层,猜不到下面会是什麽,可能是平地也有可能是深沟深洞。宝乐用棍子探路,然後再用铲子铲雪,冬菇一般长在树根和灌木丛里,尤其是树身粗状的松树,找到蘑菇的机率很大,雪太厚妨碍进度,不过还是有点收获。
竹篮里的蘑菇越来越多,宝乐喜滋滋的,一得意脑袋顶到了阳昱的鼻梁上。
“哎呀,小昱你别跟著我,分开找会快点。”
阳昱不干,“你要保护你。”
“又不是孩子……”宝乐嘀咕著,知道没法说服他,忿忿的用棍子敲了他几下,“都是你,非得来这儿,深山里哪有什麽冬菇,还不如後山呢,上次跟银杏……”
“停住!”脱了手套,阳昱详怒的点他的额点,“别跟我提那个女人,我不喜欢。”
“小气。”
“说谁小气?说谁……别跑,看我逮到你怎麽收拾。”
“就说你,说你小气,敢说就不怕你收拾,先抓到我再说!”
玩啊闹啊,两人跟孩子似的打起了雪仗,两手对一手,宝乐一只手动作慢,反倒把阳昱打得落花流水,他不满的瘪起嘴巴,“不玩了,你一点不认真,傻溜溜的站著让我打,哼!”
阳昱只是笑,细细的替他拂走头上的雪,“冷不冷?”
“我都出汗了,不冷,只是感觉有点累了,我想坐一会。”
“找地方休息一下,来,先喝口水。”
“山里到处是雪,哪里找休息的地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宝乐仰起头,张开嘴,“水……”
阳昱笑骂,“真是个懒猪。”
“你才是猪!”
“别走太快,你慢点……看著路……”
上山采蘑菇是阳昱提出来的,只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并非真的是要上山采蘑菇,他看得出来,小舅的笑有多牵强。这座山离家有点远,一路过来都没有碰到人,就是因为僻远阳昱才来这里,希望能让小舅好好的放松一下,现在看著他乐呵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一路摸索,嘻嘻哈哈就到了半山腰,视野辽阔,脚下的山林尽收眼底,白雪绿树相交融,美不胜收,简直就是仙境,在都市里花钱都看不到这样的美景。
“小舅,你慢点跑,小心脚下……”
一路上阳昱就咛嘱不停,紧张的样子让宝乐啼笑皆非。
“小昱,你越来越罗嗦,都快赶上隔壁的王阿婆了。”
王阿婆九十多岁了,整天闲著没事就喜欢管东管西,经常干出些稀里糊涂的事儿,把儿孙们弄得是哭笑不得。宝乐胡乱对比,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阳昱上下打量自己,他风华正茂,跟古稀之年的王阿婆哪来的对比性?
“你是说我老吗?”
丢了粒糖进嘴里,宝乐摇晃著脑袋,一本正经,“当然不是,你要老了那我不是更老,你年轻著呢。”
“那你刚才说的啥子?”
阳昱顺著他,一本正经打著四川腔,拉尾音的时候没憋住,笑了出来。宝乐抓著他的衣袖,笑得前俯後仰,出门前的郁闷是彻底一扫而空。
阳昱揽著他的腰,防止他跌到地上去,“看你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