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耀完全没有认识到这是一种什麽思想。
见总裁的脸色越来越青,卢梭是越来越兴奋。刘平、马开泰都见鬼去吧!你们马上就要倒大霉了!我一定能得到总裁的重用的,後勤部的那些事,我也可以做的来的,而且绝对不比马开泰差!
"好了,你不用说了。一会儿到会计部结算你的工资吧,你是合同工是吧,有关违约金的问题会按照合同进行的。"
"啊?"卢梭一时没明白过来。
"你明天不用来了。"
"总、总裁,我做错了什麽?我、我"
"我不需要一个在背後颠倒上司是非的职工,哪怕你只是一个清洁人员,出去!"
最後两个字异常严厉,卢梭打了个哆嗦,想要哀求,可是却不敢再开口。
他被开除了?他被开除了被开除了?
郁闷男的春天 正文 第10章
章节字数3433 更新时间081104 15:56
"这是什麽路?见鬼!"
走在坑凹的土地上,韩耀非常怀疑鞋底是不是已经被那些碎石磨破了。还有那些干枯的杂草,虽然他已经非常小心了,但还是有一些跑到了裤子上。这真的是人走的路吗?或者说真的有人走这条路吗?就算没有什麽正经的道路,但经常走的话也不该这麽杂乱吧。
十分锺前他就因为没有路下车了,看著那幢楼也不远,但见鬼的他竟现在还没有到地方!
那个家夥把我的钱都弄哪儿去了,养小白脸了吗?虽然记不清丢给他的那张卡上究竟有多少钱,但他的每张卡都应该有十万上的数字的,当然这点钱是不可能在这个城市买到什麽好房子,但租一套还过得去的,应该还可以吧。
好容易来到楼前,韩耀看了眼破旧不堪的楼面,六层,见鬼的他还要爬六层!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家中院子里葡萄树的叶子翠绿的几乎透明。没有风,只听到知了没完没了的声音,但这种叫声在有空调的房间里并不觉得厌烦,反而有种昏昏欲睡的惬意。
当然他没有睡,他在看一本书,一本旅游指南。是了,他们晚上就要坐飞机去旅游了。而且是到他盼望已久的城市。
他渴望这次旅游,渴望这次旅行能给他的家庭带来一些变化。父母的感情越来越差,家中的气氛越来越糟。争吵、怒骂,摔东西的声音成了家中的主题,无论他怎麽劝都无法改变。
他不想让这个家庭就此完蛋,所以尽量的考出了最好的成绩,几乎是奇迹似的在这次的升学考试中拿到了全班的第三名,并考上了整个城市的初中生都想要上的那所第一高中。
在父母问他要什麽奖品的时候,他要求全家一起去旅行。他看过一本书,那上面说,到陌生的地方去旅行更能增加人们的感情。
父母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今天,就是实施的日子。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父母要到店铺中去做最後的结算,毕竟这次最少要去一个星期,要把各方面都安排好。
电话突然响了,那刺耳的铃声令他感到一种恐惧。
不要接,不要接,不要接
他乞求著,可是,身体却走了过去,很轻松的拿起话筒,很轻松的用开朗的语气打了声招呼"喂?"
好难受,好难受,那个人在说什麽?车祸?什麽车祸?父母为什麽他的父母会出车祸?
不要!不要!不要!
这是梦,他突然明白了。是了,这是梦,虽然这并不能完全说是梦,可对现在的他来说,这就是梦!
要醒来,一定要醒来。那种事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要再经历第二次了。他不要到医院,不要到那个房间,不要看,不要!
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
那个家夥,该不会不在吧。在敲了几声而没有任何反应後,韩耀很不爽的想,如果费了这麽多功夫还要吃闭门羹的话,他一定要那家夥好好的赔偿他!
咚!咚!咚!
再次狠狠的敲了一通,还是没有反应。韩耀心一横,抬脚踹了上去,他韩大爷既然过来了,当然要见到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在这里面等!量那家夥也不敢真的跑路。
已经很有年头的防盗门显然不能尽忠职守了,没有两脚,就被踹开了,歪了一边身子的倒在了旁边。
"什麽破门,这麽不结实!"
虽然对自己的脚力极有信心,但就这麽两下就达到目的还是有点出乎意料。
这种声势浩大的踢门声当然也惊动了其他的住户,但住在这附近的早就学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和自己无关,听到什麽也都全当大音希声了。所以,韩耀没有任何阻碍的进行了非法闯入的活动。
这是一套简陋的二居室。只是简单的粉刷了一下,没有任何装修,地板还是原始的水泥地,地面还有一点坑凹。
大厅里有一张简易的四方桌,桌上放著半碗咸菜,另外就是一把缺了半条腿的椅子和一个油漆班驳的小柜子。
左手边的房间上著锁,右手边的也是掩著的。韩耀走过去,进了门,第一眼就看到躺在那儿的刘平。
刘平身体僵直,两眼瞪的大大的,胸膛快速的起伏著。韩耀不仅大怒"聋了?竟然敢不给我开门!"
刘平没有说话,大口的呼吸著,韩耀眉头一皱,觉得有点不对"喂,你怎麽了?"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
刘平身体一颤,猛的抓住他的手,用的力量奇大,眼光炽烈的看著韩耀。
"你怎麽了,做噩梦了?活该,谁让你逃班的,做坏事的就要受处罚。"虽然手被抓的很疼,但受到这样的目光韩耀还是心中欢喜,眉开眼笑的竟然开了句玩笑。
刘平的身体平复了许多,还是没有说话,那种有点迷茫的神情落在韩耀眼中,如同一只小猫在心中抓挠似的,破天荒的竟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让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这麽大的人了,害怕做噩梦,好了好了,已经没有事了。"说著很自然的就去擦他额头上的汗,触手的温度却令他的脸色一僵,这麽热,该不会把这人烧糊涂了吧。
"喂,喂!"
又拍了拍他的脸,刘平没有动,张了张嘴,想要说什麽,但却没有说出口,目光却更炽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