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en有时我们所有的想法都值得重新思量
oohitakeonder这使我迷茫
oohitakeonder这使我迷茫
there'safeegiheniooktotheest眺望西方一种感觉油然而生
and我的心灵哭喊着想要离去
hthetrees我臆想树林中烟雾袅绕
andthevoicfthosehostandokg伴随着那些眺望者发出的呼喊
oohitakeonder这使我迷茫
oohitreayakeonder这真的使我迷茫
andit'shisethaon消息会被迅速地悄声传开
ifeacathetune如果我们也有掌调的机会
thentheierieadn吹笛人会为我们指点迷津
andaneidanforthosehostandong新的一天为那些坚守许久的人们而破晓
andtheforestsiechoithughter森林也答以带笑的回音
ooh
ifthere'sabteyourhedrodon'tbeadno如果灌木中传来喧嚷别惊慌
it'sjtasrgceanfortheayeen那只是为五月皇后而做的春季扫除
yesthereareoathsyoucanby有两条路你可以选择
buttheongrun然而长远点说
there'sstittochantheroadyou'reon你仍有机会改变现在的路
anditakeonder这使我迷茫
ooh
yourheadishuo你脑袋嗡嗡作响经久不绝
caseyoudon'tkno因为你不知道
theierscagyoutojohi那是吹笛人邀你与他同行
deardycanyouhearthdbo亲爱的姑娘你能听见风起的声音吗
anddidyoukno你可知道
yourstairaythehiserd你的天堂之梯就横亘在这飒飒风中
ooh
有些歌听过一次便永生难忘,有些歌一开口便令人怅惘,有些歌你听不懂它的词,听了无数遍,歌词的含义仍旧在感官之内、语言之外,上升到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深意。而这首歌不仅令人颓废,它更令人震撼。令所有听众都震撼,震撼于它如梦魇般绚丽黑暗的旋律,震撼于它痛苦的愤怒,震撼于歌者发自肺腑的嘶吼。
程悍每唱出一个词,心中的压抑就越浓郁,邵彻的琴音每奏出一声,压抑就随着琴音更加彻骨,最后变成煎熬。
除了吉他,我一无所有。这是苏日达临终时最真诚的告白。现在除了歌唱,程悍也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他生命里所有存在的意义都融汇于他的歌唱里。
他仿佛看到爱情,亲情、友情,所有路过他生命的人,所有陪伴他的人,都在一步步走向腐烂的深渊泥沼。好像整个世界倾覆于那些虚无缥缈的光束织成的网里,向上攀登便是一望无际的蓝天,而他奋力拖着沉迷于奢靡的人群往上走,一步一步迈上那通往天堂的阶梯,就在眼前了,尽头就在眼前了。
这时他回头看,却只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骷髅,张着空洞的双眼和丑陋的血盆大口,痴迷奔赴于那片金光堆砌的秃山之上,他们一个个将金银财宝往那填不满的嘴里塞,金子吞进嘴里,又从他们皮不果腹的肚子里流出。万物皆虚无,这世界只是披着金光灿灿的外表的废墟。
而他除了呐喊什么都做不到,他除了愤怒,对这个世界再无留恋,悲伤将他淹没,碧蓝的苍穹下满是硝烟和尸首。
andasdondontheroad当我们沿路蜿蜒而去
ourshadostaerthanouu影子高过我们的灵魂
thereaksadyeakno一位我们熟悉的姑娘走来
hosheshightandantstosho她闪烁着白光要我们知道
hoevrythgstiturnstod怎么把世间万物变成金子
andifyouistenveryhard如果你细心聆听
thetuneietoyouatst你最终会听到那曲调
henareoneandoneisa当万物合一一即万物
tobearockandnottoro你就会成为磐石岿然不动
andshe'sbuygastairaytoheaven她想买一架通往天堂的阶梯
音乐是这世上最牛逼的发明,因为音乐可以精准的体现出一个人的情感和内心,语言不行,语言会撒谎,文字也可以作假。所以作家也是伟大的,他们总能看清人性的软弱和虚假,认真剖析严肃解读,但即使他们编造了一个感人肺腑的谎言,有时读完厚厚的一本书,尚且不如一首短短五分钟的歌曲更能击中心房。
但即使这个故事是虚构的谎言,这毕竟也是个故事,一花一世界,何况一个故事。
让我们继续回到那个世界里
达达的头七仪式在他生前最爱的歌里落幕了,构建成这个仪式的所有人也各自分别,又回到了各自的生活里。
程悍和关青的家里飘荡着米粥的香味,从事发之后他们家的饭桌上许久不见荤腥,吃素一星期导致二人的体重都有些清减。
程悍站在阳台上寂寥的抽着一根烟,卧室温暖的灯光照不进阳台,从关青这个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一个颓废失意的背影。
他走上前从背后搂住他,程悍握住他的手,
“青儿,”
“嗯”
程悍望着漆黑的夜空说“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可不能吵架,吵架太浪费时间。”
关青靠在他肩头轻笑“我才不会跟你吵架,你别跟我吵就好。”
“您能别总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么你仔细想想,咱俩打相识到现在,哪次是我主动跟你吵架的你摸着良心说。”
“是,”关青把手放到程悍胸口的心脏处“我摸着良心说,都是我冷酷我无情我无理取闹。您是这世上最具包容力的好对象,我能跟您在一起,我真是特别羡慕我自己。”
久违的调侃令两人都松了口气,程悍放松自己向后仰,两个人相互支撑着站了会儿。
“你工厂那边怎么样了”程悍突然想到。
“别提了,说到这事儿我得跟你商量商量。”
关青拉着他回到客厅,挺愁闷的望了他一会儿,犹疑道“你能借我点儿钱吗”
程悍一下就被他惶惶不安的表情逗笑了,他站起身走进卧室,翻了张存折出来放到关青面前,
“我的钱全在这儿了,包括老头儿留的那两万,这里总共是六万块的定期存款。”说完又讥诮地看着他说“你丫真会挑时候,我刚巡演完攒下这点儿钱就得贡献出来。六万够吗你们到底惨到什么地步了”
关青翻开存折看了眼,一笔是年后四月份存的,一笔是这个月六号存的,六万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算上他自己那的四万,刚好凑个十万整。
“惨到你不敢想,”他摇头感慨“那个货仓里的存货是我们全部的家当,本来烧了也就烧了,陈科手里还有个三十多万可以周转,结果前半年他投了什么理财基金,不巧,那个理财公司现在被工商查封,他的钱全套牢了,估计短时间内取不出来。我们现在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两手空空,估计挺不过来。”
程悍疑惑不已“你们陈科好歹是本地人,大小也算个科长啊,找人借总能借到一点儿吧”
“这年头儿谁愿意借钱”关青不屑的撇撇嘴“他亲妹妹都不愿意借给他,几个朋友凑凑算上咱们这份,勉强能凑个四十多万。况且我说的可以周转的前提是他本身手里有三十万,他现在一文没有全靠借,货款五十万,借钱四十多,轻飘飘,一百万的债就落头上了。”
“房子呢不行买房子”
关青摇头“他三套房子全押了贷款,卖不出去,他那辆宝马五系今天已经被银行收走了,真是没办法了。”
程悍感觉自己也帮不上忙,只能宽慰他“天无绝人之路,再想办法吧。这钱你拿去,家里这边你就别担心了。”
关青觉得他想的太简单,手肘搭在桌子上撑着头看他“你知道咱家一个月开销多少吗”
程悍被他问愣了,转了转眼珠问“三千”
“三千”关青简直被他的天真给气笑了,“我来跟你算算,咱房租一个月一千四,加上水电一个月最少一千六。每天的伙食钱在五十块钱以内,加上油费,平时的花销,你的烟钱,每个月最少五千。”
程悍耸耸肩无所谓道“我一个月工资万把块啊,五千不算什么。”
“哦,那咱俩一年的人身保险要一万多,车险要三千多,社保、乱七八糟其他的各种缴费加在一起,你觉得你的工资够吗”
“应该”程悍不确定道“够吧”
“好,我就当你够吧,”关青歪头打量着他的表情,“但我今年年底之前肯定一分钱工资拿不到,悍爷,您做好要包养我的准备了吗”
“哦”程悍语调拐着弯儿,恍然大悟的望着他点点头,“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包养你没问题啊,但是这个条件嘛就”他嘴角露出邪笑,眼神也坏坏的,还极不正经的挑挑眉。
“条件怎么了”关青弯下眼睛笑着问。
“得看你能不能把爷伺候好喽,爷要是满意,爷就多给你几个银子,”程悍摇头晃脑牛逼哄哄道“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那你的生活水平嘛,你懂的。”
关青撑着桌子爬过去,在他腿边蹲下来仰视着他,
“那爷,您想要我怎么伺候您呢”
程悍调戏地勾着他的下巴,动作活像在逗弄小狗崽儿,“好久没体验你的口活儿了,先给爷舔舔,等会儿爷性质上来,你就到床上,乖乖撅起屁股,爷就好好回馈你。”
关青舔舔嘴唇,两只手搭上他的裤腰,一边盯着他一边猛地扯开他的裤子,“那您瞧好了,好好享受”
把程悍伺候好了,这太简单了,除了偶尔腰酸腿软,其余都不是问题,不仅不是问题,过程还充满乐趣。
但两个人的生活水平大幅度降低,关青每天忙得像狗,家里根本顾不上,也许是两人好上了,导致他对程悍越来越随意,总让他饿着肚子在外面对付。
程悍跟以前也不一样了,达达的死和遗书都在某种程度上狠狠刺中了他们的痛脚。邵彻每天绞尽脑汁想要创作出摇滚史上的名曲,三天两头写出一首,只要灵感上来,甭管白天黑夜就把他们这群人拎起来排练。
而这忙碌又平淡的生活里,不时会出现几个趣味横生的小插曲。
那天程悍在酒吧的第二轮献唱完毕被饶也叫到卡座,她跟苗苗两个姑娘四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他,很认真地跟他提议
“程悍,你捐个精给我们吧,我们想要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嗯,快结束了。
下个故事已经有眉目了,但是卡在了起名这里,我特别中意关青这个名字。要不下本书也叫程悍和关青以后所有的书都叫程悍和关青,这样你们一看到这个名字就知道是我写的。
嘿嘿,开个玩笑。
stairaytoheaven,关于这首歌所有的文字都是真实的。
它确实是摇滚史上一个经典的代表,滚石的编辑说如果一个时代所有的摇滚作品都要被浓缩成一首歌,那这首歌很可能就是stairaytoheaven。
这首歌的词曲作者,一个叫jie,摇滚史上第三大吉他手,双柄吉他就是由他所开创。
当年a挎着世界上第一把双柄吉他出现在舞台上时,这前所未见的乐器另所有人眼前一亮,而a本人五官立体身材瘦削,他时常穿一身纯黑或者纯白,袒露着他年轻的单薄的胸膛,那把吉他在灯光下是红酒般瑰丽的色彩。而他高超的吉他技巧和野蜂飞舞般的指速令人目眩神迷。
这首歌的另一位词作者robertnt是的主唱,此人的表演风格骚气冲天,紧身牛仔裤,牛仔背心,长腿翘屁股。欧洲人的五官都很立体,但他的容貌不输现在欧洲的任何一位电影明星。英俊的逆天。
最主要的是他的声音被封为摇滚史上最伟大的声音。
这首歌有太多绝妙之处,当时乐队的鼓手在那个时代被称为鼓神,摇滚乐队全靠真材实料,这么一堆牛逼的乐手融汇于这一首歌里,可想而知有多么惊艳。
我推荐大家可以看看这首歌的两个版本,一个是乐队鼎盛时期版,网上都有,视频十分钟左右。一个是他们老了之后重聚的那个版本。
也许是因为我对摇滚的偏爱吧,当我看到那个老去的版本时感到一股难言的悲伤。
因为见过他们年轻时的肆意与妖娆,所以在看到他们成为耄耋老朽时很难接受,这是一个打击。但第二个版本也有不同的味道。
所有人都会被时光摧残,再漂亮英俊的人都逃不脱迈向松弛的命运。在他们身上,在这个时代产生的作品身上,我看到摇滚的老去。
我很狭隘地再没看到过如此令我惊艳的演出,所有对于人类才华的感叹都基于那个时代的那群老家伙。
那个被变革搅的动荡不安的时代,有一批偏执的艺术疯子,他们淡泊名利不接受采访,以至于现在我们去寻找关于他们的新闻时除了“神秘”一无所获。
那是一种纯粹,在所有人奔赴向挣钱的大路时,有一群人的精神凌驾于金钱之上。
stairaytoheaven,这首摇滚展现了摇滚真正的魅力,它告诉世人摇滚不是撕心裂肺的吼叫和激流猛窜的鼓点电音,它是娓娓道来的,由低吟浅唱开始,愤怒的痛苦夹杂,再由如泣如诉的哼唱收尾。
我们很多普通人无法真正对抗这个世界,当然这个世界除了灰暗也充满美好,但有一群人,他们为我们的不满发声,他们向这个世界的黑暗抗争。
用一把吉他,用一把烈嗓,用所有伟大的单纯的乐器。
向英雄们致敬。
、 第五十二章
光线昏暗的酒吧里程悍的脸迅速转红,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同志,深刻觉得不是自己脑子有病就是她俩脑子有病。
“你说什么”
饶也敲敲桌子,不耐烦地重复“我让你捐个精,我们想要孩子。但你别担心,”她急忙撇清自己“我们不是把你的精子直接放进我们任何一个子宫内,我们决定把你的精子送去越南,再取出苗苗的卵子,放在一个倍儿漂亮的越南姑娘肚子里,等十个月怀胎过去,孩子就出来了。你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更好”
程悍“你们去那个什么捐精库找一个不行吗”
饶也老神在在道“那谁知道质量好不好,再说那些手续太麻烦。”
“那为什么非得是我”
饶也“你长得帅啊”
“我”程悍差点儿让口水呛死自己,他咳嗽两声,一手撑住自己脱力的身体,艰难道“邵彻也帅啊”
饶也竖起食指摆动着,“nonono,邵彻骨架略小,肩膀太窄,长得有点儿刻薄,这是薄命的面相啊”
程悍抚额叹息,好嘛,几天不见,改看相了他在饶也对面坐下,仍旧搞不懂这姑娘的脑回路是怎么个构造。
“领养一个喽”
“嘁,”饶也发出一声冷哼,鄙视地看着他,“我自己的孩子我都未必愿意伺候,更何况跟我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你看我像慈善家吗你觉得我像个善良的、无私的、光辉伟岸的好人吗”
程悍瞅着她叼着烟拽得二五八万的做派,摇摇头佩服道“不像”
“你先考虑考虑,”苗苗推给他一杯酒,“我们后天去越南逛逛,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代孕妈妈呢不过我觉得有个孩子也好,你跟关青这辈子也生不了孩子,不如咱们俩家合养一个小孩儿。等孩子生了,咱们轮着照顾,既不耽误二人世界,又有了个未来给咱们养老的,不错吧”
“我觉得这孩子很倒霉啊”程悍诚恳道“你俩现在就像两个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的大尾巴狼,孩子连影子都没见到呢,你俩先想着让他给你们养老。合养一个小孩儿轮着照顾我怎么听着像是你们什么时候愿意养就养,不愿意养就往我这儿一丢,让我养呢”
饶也“你心里明白就好,不用把话说出来,我都懂。”
程悍败在两位女同志堪比城墙的厚脸皮下,当晚回到家把这话跟关青学了,
“你说她俩多有意思”他摊开双手,捏着嗓子学着饶也的口气复述“既不耽误二人世界,又有了个未来给咱们养老的,不错吧不错个脑袋她俩就是想要孩子,还不想承担一个母亲养孩子的辛苦当我傻吗我脑子缺根弦儿老子信了她们的邪”
他义愤填膺地说了句不地道的武汉话,一转头,发现关青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仍旧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欸欸欸”他很不爽的走过去怼了下关青的肋骨,“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我听见了,饶也想要孩子。”关青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屏幕,“那你想要孩子吗”
程悍态度恶劣地仰着下巴“我想要,你能给我生”
关青停下手,转头挺认真地问“要不咱俩领养一个”
“你缺心眼儿”程悍拿饶也的话原封不动地回他“你觉得我像个善良的、无私的、光辉伟岸的好人愿意养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崽子,伺候他吃伺候他喝,然后我要是揍他,等他长大了知道我不是他亲爹,再哭着喊着拿着我的钱去找爹,到时我还得鼓掌庆贺他终于找到了人生的,将来还得担心他成家立业。我他妈有病”
关青觉得他有种特异功能,那就是他总能把自己说成十恶不赦的势利小人,还说得理直气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那领养个女孩儿”
程悍踢掉裤子,往床上仰面一倒“女孩儿更烦人,万一长成饶也那样,还不得气死我。”
关青再接再厉地试探他,“那你去找个代孕妈妈,生个你自己的,咱抱回来养怎么样”
程悍掀起眼皮瞅他,冷哼一声“你这么想的开愿意看我跟别人生孩子”
关青讪讪“你要是想要个孩子,我可以接受的,反正是你的,要是能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就更好了。到时咱俩努力赚钱,好好教育他,你还可以教他弹吉他,我可以听他叫我爸爸,这多好”
程悍想着那个画面,皱起眉“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一个跟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儿,问你叫爸爸,为什么我觉得你是在占我便宜”
关青一个没憋住笑出声,“不跟你说了,真讨厌”
他继续扫着电脑上的合同,没一会儿感到程悍靠上来,手伸进了他裤子里,
“诶,一个星期了,你不能总这么晾着我吧”
关青不为所动,“哪儿有一个星期,前天才帮你打了一发,再忍忍,这合同签了我能放两天假,到时再给你折腾。”
程悍不肯,“你这合同都签了半个月了好吗鬼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签下来,快点儿上来,早做完你早休息。”
“真不行,”关青握住他的手从裤子里抽出来,还贴心的放到他的胸口,“你先睡吧,我再半个小时就好。”
“关青”程悍愤怒地从床上蹦下来,站在他面前掐着腰跟他理论,“你搞搞清楚,你喜欢我十几年,现在好容易到手了,你对我的态度能好点儿吗你忘了你跟我说那些年你是怎么意淫我的了现在我这么个大活人摆在你面前,你能不能有点儿良心你别觉得到手了你就齐活儿了,你这样晾着我我还会跑的好吗”
关青从屏幕上移开目光,丝毫没被他的威胁吓到,他讨好地笑了笑,“是,我错了,要不”他朝程悍伸出手,把他拉到跟前,仰望着他黑黢黢的脸色,“我用手吧,或者用嘴”
“我不要”程悍坚决抗争自己遭受的剥削,坚决维护自己的利益“我要进去,用后面”
关青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我明天还得跑客户呢,你今晚先凑合一回,好不”他撅起嘴巴撒娇的晃
着他,“求求你了,先让我欠着行不”
“不、行”程悍抬手把他推倒,驾轻就熟的分开他的两腿把自己的瘦腰挤进去,直接去扯关青的裤子。
“程悍,程悍,”关青拿手推着他的肩膀,两腿夹上他的腰,怎么也不让他得逞,“今晚真不行,你忍一忍嘛,我用嘴,你快点儿射了睡觉,等我签了合同保证补偿你。”
程悍停下动作,在他身上慢慢抬起头,用他阴郁的目光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从他身上离开,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去了隔壁的房间,“砰”地甩上门。
好嘛,这是真生气了
关青忧郁了一下下,决定不哄他,要哄,非得做了才行。一做,那至少也得一个多小时,开玩笑,他明天还有正事儿,一个小时做下来他还怎么双腿跋涉健步如飞
等做完合同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了,关青蹑手蹑脚地推开卧室的门,程悍缩在那张单人床上,盖一条薄毯,走近就着月光一看,睡着了都是一副别人欠他钱的表情。
他掀开薄毯躺上去,床太小,他勉强就沾了个边儿,关青挤进他怀里,在他身上手脚并用的磨蹭他。不一会儿就感觉到程悍的小兄弟硬了,他刚想钻进被子里趴下去,就被程悍一把捞了起来。月色下他的眼神仍旧是黑黢黢的阴沉,“你去那屋睡。”
“程悍,”关青捧住他的脸亲他,结果被他给躲开了,程悍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下去,去那屋睡。”
关青小心翼翼道“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程悍皱着眉极不甘愿地叹了口气,“我就是难受。你别撩我,去那屋睡。”
“我帮你口出来,一会儿就舒服了”
“不用”程悍打断他,想翻身,被他压着又翻不了,“我让你欠着不行吗都他妈两点了做个毛做你还用不用睡觉了明天不是要签合同赶紧把那天杀的狗屁合同签了,到时我再收拾你。”
好吧,这是心疼他。关青美滋滋地抱住他,靠在他胸口闭上眼,“亲爱的你真好等签完合同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晚安。”
程悍老大不满意的撇撇嘴,“晚你个脑袋,你能别压着我吗老子的枪还挺着呢,你在这儿我怎么睡”
“不要,不跟你一床我睡不着,我就喜欢贴着你的枪睡。”
好吧,程悍认输,他抱着关青翻了个身,后背都贴到墙上了才给关青腾出地儿来,他睡得苦大仇深,关青倒睡得天昏地暗十分香甜,好像贴着他的枪,真是件特别享受的事儿。
可老子不享受好吗老子要难受死了程悍火大地瞪着怀里在睡梦里唇角带笑的人,气愤地捏了捏他的脸,然后又自虐地把人更紧的贴到怀里,口干舌燥的强迫自己睡着了。
这天是个大晴天,天空那叫一碧空如洗,关青一早九点就签完合同,这单子签完,他们就离脱离破产不远了。
他兴冲冲的跑回家,做了一桌子好菜,然后跑到程悍房间里把那套西装拎出来,用挂烫机烫好,挂到阳台上晒了会儿太阳,等中午再拿下来,挂到衣柜门上。
他爬到床上推醒正呼呼大睡的程悍,
“程悍悍爷亲爱的”他换着称呼,到最后在他脸上狠狠啵儿了口“情郎哥哥,起床啦”
程悍翻了个身,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几点了”
“十一点了,起床吃饭了。”
程悍顶着一头刺毛撅腚的头发,揉着眼睛准备下床,却一眼看到衣柜上的西服,
“你把这玩意儿拿出来干嘛谁死了”
关青美好的心情被他这个乌鸦嘴打击的消退了三分,他坐在床上挫败地看着他“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程悍纳闷儿“什么”
关青伤心欲绝的提醒“脱衣舞啊你还欠我一个脱衣舞呢”
、 正文完
这是套传统的西装,黑衣黑裤白衬衫,搭配一条黑色领带。这是程悍三年前为一次国外演出时买的,这也是他唯一的一套西服。
他不喜欢穿西装,不喜欢穿衬衫,而唯一穿的那次又恰好是在国外,所以关青只从零星的两张照片上看到过,他对此已念念不忘许久。
桌子上四菜一汤,外加一瓶红星二锅头,程悍坐下来,抬头用揶揄的目光看着他,
“准备得很充分嘛”
关青面色微红,倒了两杯酒,是那种一口就是一杯的很小的酒盅。程悍直接捏起酒盅一口干掉,很过瘾的嘶了口气,
“够劲儿”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碰了下关青的杯子,“干杯。”
说完仰头又是一杯,关青见状把酒瓶藏到了饭桌底下,“不要喝醉了。”
“怎么”程悍笑言“怕我喝醉了跳不了脱衣舞”
关青咬着筷子,期期艾艾地盯着他,模样羞涩又乖巧。
两杯烈酒下肚,程悍身体里涌出一股热气,他瞧着关青羞红的两颊,不知怎么就有点儿冲动。他端起饭碗打仗似的胡乱往嘴里扒饭,关青用心做的爱的午餐被他囫囵吞枣地尝了个遍,五分钟不到就把碗筷往桌上一搁,靠在椅背上等着他吃好。
关青吸了吸鼻子,吃了小半碗也放下了,然后他瞪圆眼睛小声说“你可以去准备了。”
“哦,”程悍晃着二郎腿,“我穿西服,你穿什么呀”
“我就背心裤衩啊,”关青故作理直气壮地抬起小脸儿,嘴却结巴着“你是你跳脱衣舞给我看,我我当然不用准备,就看就好了呀”
程悍挑眉“就看”
“那”关青欲盖弥彰的转过脸不去看他,“那再说呗。”
程悍抿着嘴,从喉咙里发出一传笑声,直到关青羞愤地瞪了他一眼,才站起身走进卧室,拎着西装进了洗手间。
西装还是合身的,摸起来带着暖意,他系着衬衫扣子,就琢磨着,这个脱衣舞该怎么跳呢
要说程悍这身材,那绝对是一顶一的好,可他这幅好身架,除了打架时腿比别人伸得更长,走路时偶尔带风,招一招老朽这个丑八怪的羡慕嫉妒恨,貌似也没别的用。
脱衣舞女的跳脱衣舞还得有根钢管呢,他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走进去就开始脱
程悍拎起领带套到脖子上,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不会打领带。
不会打怎么办出去让关青打
那怎么行这就好比是姑娘出嫁时头一次穿上婚纱,必须完美,必须保持神秘。
程悍就让领带松垮垮地垂在胸口,抓了抓头发,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觉得自己简直帅得惊天地泣鬼神。这才拽兮兮地走出卫生间,顺手捞起桌上剩的半瓶二锅头,进了卧室。
卧室的窗户开着,只拉上了窗帘里层的薄纱,阳光袅袅照进屋内,风吹窗帘动。
关青反身坐在椅子上,两手交叠放在椅背,下巴搭在手背上悠然自得地等着他。但一看到他就坐直了身子,
“你怎么不系领带啊”
程悍摆摆手,“不会。”
“我帮你。”关青走到他跟前,立起他的领子,将领带整齐地绕过他的脖子。
程悍低垂着眼帘看他,两个人站得很近,身高差让关青平视时只看到他的嘴唇,偏薄,向一侧轻轻扬起,特诱人。
“系完了等会儿还得解,有意思么”那两片唇一开一合,吐出暗哑的音色。
“有意思。”
“哦,那等会儿把这系到你身上好不好”
“你想系到哪儿就系到哪儿。”
程悍轻声笑着,那笑声仿佛已经贴到了他的耳畔,令他觉得有股潮湿的吐息。
关青打好领带,还特意抚平他肩膀上本就没有的褶皱,然后他吁了口气,眼神充满痴迷从下往上的打量他。
“帅吗”
“帅”关青抬眼望着他,不知怎么心头又涌起一丝酸涩,“如果”他声音突然哽咽,却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如果你结婚,穿成这样一定是史上最帅的新郎官儿。”
程悍朝他背后使了个眼色,“你去我床头柜的抽屉里把那个戒指拿过来。”
关青有些疑惑地走到床头,他拉开柜子就见里面躺着个宝蓝色的丝绒盒子,想起来这是当初他跟饶也要结婚时买的对戒。两个确实都是他买的,不过送给饶也的那个被退掉了,这个不知怎么还留着。
他把那盒子交给程悍,程悍把戒指拿出来,牵起他的一只手,套在他无名指上,
“诶呀,大了。”程悍瞧着那素白的铂金戒指在那手指上宽出了一圈,又摘下来套到了关青的中指上,他低头打量着,“还是有些大,勉强吧。行吗”
关青眼眶发烫,手还被他握着,那戒指似乎还留有他指尖的温度,“你这是要跟我结婚吗”
“嗯,”程悍笑着说“结婚证是领不了了,婚礼也办不了,这戒指本来是给我自己准备的,现在也不太合手,送给你,你愿意吗”
“愿意,一千个一万个愿意,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愿意。”
程悍点点头,“那行吧,你过去坐着吧,你男人给你跳场脱衣舞。”
关青赶忙抬手在眼睛上擦了下,他在这一刻突然觉得特对不起程悍,他应该是要像个正常人那样结婚生子,应该娶一个女人,生一个孩子,做一个好父亲,过他幸福平淡的日子。
而这一切全被他打乱了,他这辈子将连场婚礼都办不了,连个继承他血脉的孩子都有不了,一辈子,跟他两个走向中年,老年,死亡。
“大喜的日子你别哭行吗我给你跳脱衣舞,你就这么难过啊”
关青破涕为笑,擦干净眼泪到椅子坐下,又是那个双手交叠放在椅背上搭着脑袋的姿势。
程悍举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酒,然后他走上前把酒瓶递给关青,
“那,喝最烈的酒,睡最野的男人,牛逼大发了您”
关青喜不自胜,握着酒瓶也喝了一大口,他酒量不太好,就这么一口咽得都有些艰难,脸色瞬间就红了。
程悍走到门口关上门,转过身拿起柜子上的烟抽了一根叼在嘴上,他歪头点烟的姿势特酷,点完吐出一口烟雾,对关青说
“来点儿音乐,爷给你表演一个。”
关青雀跃地跑到电脑桌前,“放哪首”
“那个最有味儿的爷们儿那个歌单,点第一首,陈升。”
音响传出的音乐转瞬填满整间静默的屋子,程悍叼着烟,解开西装外套的衣扣,一边解一边含糊不清的唱着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回去的路有些黑暗,”他夹住烟,放声唱道“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
西装已经解开,被他懒散地脱掉一半挂在胳膊上,他靠着墙眯着眼遥望他,
“是不是可以牵你的手呢,从来没有这样要求,怕你难过转身就走,那就这样吧我会了解了,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假装生命中没有你,从此以后我在这里,日夜等待你的消息,”
他扯掉领带甩到床上,将外套也一并丢开,然后靠着墙解着手腕上的袖扣,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是不是你偶尔会想起我,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袖扣也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也解掉了一半,他这样歪斜地站着,衣衫不整,眉眼风流,而这一首歌被他时而断续时而高亢的唱完,不用酒,他这把热辣辣的烈嗓已经让关青醉了。
“爷这辈子唱得最动情的一首情歌,”他挑眉问“好听吗”
“好听,特好听”关青笑望着回。
程悍笑的浪荡不羁,跟着下一首歌接着唱“你独自站在街角,脸上的伤痕没消,你哭着对我微笑这画面像一把刀,”
他转而去解腰带,抬手时不经意地撩起衬衫的一角,露出那截带着刀疤的劲腰,
“放手去爱不要逃爱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谁赢谁输已不再重要,能痛痛快快一场就好放手去爱不要逃,一辈子能有几次机会去寻找,有多少辛苦值得去炫耀,能看你一生幸福到老这样就好。”
他想起当年在华姐的酒吧里看程悍唱歌那回,他站在光芒万丈的舞台上却一直闭着眼视所有人为无物,而今他站在这不算宽敞的房间里,一边轻松地高歌,一边深情地望着自己。姿态落拓,动作却越来越暧昧。
程悍解开衬衫,手伸进裤腰里在里面上下移动,这画面令关青立即从脸红到耳朵。程悍笑着说
“我都没脸红,你脸红什么”
说完脱掉衬衫往床上一丢,裸着上身走到近一些的地方,双眼直直盯着他,手将自己身下的家伙露出个头,技巧性地抚摸着。
那笔挺的西装裤还套着他两条笔直的长腿,裤腰随意地向两旁翻着,整洁中他的枪头浑圆又威武,既色情又性感。
程悍瞧他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嘴角露出惯常的邪笑,他用脚踩住裤脚,一点点脱掉。背景音乐不知从何时变成了轻柔的吉他独奏,琴音如水般在房间里缓缓流淌。
他弯下腰直接脱掉内裤,就这么地在他面前自慰,那把枪已经完全勃起了,他顶着下身的硬挺来到关青跟前,握着他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身上。
掌心下的皮肤滑腻而微凉,手掌每移动一寸,那皮肤就热起一寸,而肌肉坚硬充满韧性,手感妙不可言。
程悍看他渐渐痴迷的神色,将手撑住椅背,慢慢低下头。
关青抬起头想要迎合他的吻,程悍却在即将亲到时停住,他眼神深邃地凝视着他说“该你了。”
语毕就从他面前走开,关青望着空空的掌心,意犹未尽地收回胳膊。
程悍已经靠到了床上,他习惯性的点一根烟,兴致盎然地等着。
关青就从椅背上转过身,脱掉背心和裤子,在窗帘晃动的阴影和阳光里,在琴声清澈的音乐里,在他被烟雾缭绕的浓黑的眉眼里,靠在椅背上仰起头,他舔舔嘴唇,一手捏着自己胸前的红粒,一手抚慰着自己的兄弟,不时发出呻吟和勾人的喘息。
有些羞耻,却渐渐被遗忘,他在程悍火热的目光中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呻吟一声大过一声,动作越来越放荡,最后声音变成细丝,既像折磨又似享受地泻出。
他摸着满手的黏腻,在被风吹动的窗帘的幽暗的光线下望着床上的人。
“过来,”程悍掐掉烟命令到。
关青精神恍惚的爬上床,被程悍一把掀到身下,他在他眉心落下一记轻吻,
“关青,”
“嗯”
程悍分开他的腿,“你这辈子算完了。”
关青摸着他的脸,轻声问“怎么完了呢”
程悍说“因为我这辈子完了,我既然栽到你手里,就让你用一生来赔我。”
“赔,”关青说“别说这一生,所有的轮回转世,我都想陪着你。”
阳光配音乐,烈酒加香烟,痴情换深情,终此一生,他们所追求的都已得到,过去和未来,都值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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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窗帘大开着,屋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响成一片,而房间里的大木床也吱嘎吱嘎的叫唤着。
关青脱力的趴在床上,腰被一双大手紧紧扣着,屁股随着那双手和身后的撞击前后晃动,他半张着嘴,伴随着喘息无意识的嗯嗯啊啊的叫,口水都沾湿了床单,他还无所察觉。
终于,身后的撞击开始急促,越来越快,快的他灵魂都随着飘起来,他攥着床单,拖着长长的尾音媚叫着,又轻又细,说听不真切偏偏又在耳边,抓不住,猫挠似的勾人极了。
程悍咬紧牙关,最后几下有点儿失控,他昂起头发出声浑身畅快的叹息,然后那东西在关青的体内抖了几下,直至射光子弹,程悍才松开箍着关青的手,压在他背上亲昵的叠在一起。
“该去剪头发了,”程悍亲了下他的鬓角,伸手去够床头柜的烟。
“别抽了,”关青曲起胳膊怼了他一下,“抽烟口臭,阳痿,肺癌,肝癌,一大堆坏毛病,不许抽。”
程悍收回手,使劲儿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刚在一起那会儿说我抽烟的模样特性感,现在说我抽烟有口臭,果然在一起久了就失去新鲜感,腻了。”
“腻了你还不从我身上下去。”关青从善如流的呛他。
“我说的是你对我腻了,你看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做爱从来不主动,回回搞得像我求着你一样。”
这可真是冤枉啊关青抽了抽鼻子,委屈道“您早上一回,晚上一回,风雨无阻不分节假日,我还得怎么主动拉着您来个下午茶要不”
程悍闷声笑着,过了会儿见关青又像要睡过去,晃了晃人“欸,醒醒,咱今天还得去东极岛呢,快起来,别睡了。”
关青不情愿地坐起来,其实他睡眠质量是非常棒的,回回睡觉前做运动,能睡不香嘛可问题是早上还有一回呢,做完早上这回,再睡个回笼觉,这多爽啊
他朝程悍仰起脸,撒娇说“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