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岑一手搂住我,回应我的吻,更欺近。交缠的吻有点剧烈起来,我两手抵在他的肩膀,还是向后倒下去。
沈律岑向后让了让。他俯视着我,轻喘气。
我也喘着,望着他。那前发散了下来,隐约遮去他的目光。因为动作,浴袍松开了一些,脖子下方的肌肤露出一大块,那线条很紧致。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沈律岑又低下身来吻我。这次的吻步调很慢,他咬了咬我的唇肉,又舔,探进我的嘴里。他的舌头压着我的舌又勾住,绕圈子不够,还要逗着。
我只能更张开嘴,仍然感觉不够呼吸,只能仰起头。沈律岑的舌头却又退了出去,他亲了亲我的嘴唇,再往下吻着我的下巴,在脖子一侧盘桓,有点痒。
我一缩脖子,他已经搂住我,整个上身都压到我的身上。我没敢动。身体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已经一清二楚。
沈律岑并不往下动作,那软润的嘴唇溜到我的脸颊亲了一下。听见他说“坐飞机累不累?”
我一顿,依稀松口气又失落。我说“唔,不累。”也去搂住他,想想问“那你拍戏累不累?”
沈律岑微笑,“不至于累到什么都不能做。”是这样说,又吻了我的脸,那目光隐约地递过来。
我感到心头像是被烫了一下。
听到沈律岑说“你洗澡了是吗?”
那声音很低,很含糊。我说“嗯。”
沈律岑说“你看到那个东西了。”
我不说话,但是脸上比刚才更烫了。他的唇贴在我的脸颊,说“你弄了吗?”
我想到之前进浴室时看见洗手台上的一瓶东西。当时心情也不知道紧张还是如何,总之好复杂。
那看起来是酒店附的,我是一度犹豫要不要做点准备。
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做过到最后。
但现在他来拍戏,更不可能做了。我把那瓶子拿了又放,放了又拿,也忘记是不是放回了原来的位子。
但明明没做,我却好像做了似的心虚,说“我只看看而已,没,没做什么。”
沈律岑像是笑了一下,靠在我的耳边说“现在呢?要不要做?”
我感到心跳加遽。我说“嗯。”
他再度吻我,堵住了我的嘴。我感觉他的一手向下摸索,卷高了我的衣服。他的手从我的腹部皮肤游移到胸前,停在敏感的点上捻揉。
我抿着嘴,但实在不得不颤抖。
他反而再加重力道。我叫出来,“啊。”
他再堵住我的嘴,交缠了几下,那吻退了开。他直起身,也让我半坐起来,抬高我的两手,脱掉那件已经卷成了一卷的衣服。
沈律岑欺身吻我。他垂下眼睫,一手按住我的肩膀。那湿软的唇和我的嘴厮磨了几下,沿着下巴向下,吻得非常轻,我却不禁打了激灵。
沈律岑一路吻过我的身体,在下腹处徘徊。我感觉两腿被分开了一点,裤子连内裤被拉下去一些。
而他的头低伏在我裆部,在那儿的已半硬的阴茎被湿润的触感啄住,温热的手掌触感圈在根部,上下抚动。
我呻吟一声。更热更湿润的地方已经包裹住我的阴茎。是沈律岑含住了它,那东西是尽管在他嘴里更加硬实。
我的两腿都在打颤,是被强行按着不能并拢。我颤抖着说“不,不行,唔……”
沈律岑仍然吞吐着,又舔,手摸到下方抚弄。非常刺激。我感觉真是马上要忍耐不住了,“不行了,真的,啊。”
沈律岑突然松口,直起身凑近来堵住我的嘴。我的呻吟声尽数淹没在他的吻里。他的手指圈着我的阴茎一面弄着。
我在他手上射了。
我一时感觉很恍惚,胸口也剧烈起伏。唇上的吻退了开,靠近的温度也远去。沈律岑站起来走开,不过一下子就回来。
我没好意思去看他拿来什么。而他再度低身下来吻我,一面脱掉了浴袍。那里面只穿了一件内裤。他的肩窄,腰部瘦,但浑身都是精实锻炼过的肌肉,没有一丝多余。那两条腿也是长而劲健。
我痴痴地看着。他十足坦然似的。那内裤前面已经撑起,他拉着我的手去摸,那一块非常濡湿。
我感到脸非常烫,抬眼看他。
朦胧灯影下,看不清他是什么情态。但我知道他也是在看着我。那隐约的目光使我脑门发热,不能多思考。
我爬起来,凑过去隔着布料亲吻那一块鼓胀的地方。他的一手摸住我的头顶,来回摩挲。
听到他喊我“四桥。”
我只顾着扯下他的内裤,握着把它舔得更湿。又含住,往深里含。搁在我头顶的手轻轻压了一下。
我便吞吐起来。那阴茎在我口中越加勃发,依稀听见头上传来的依稀地深的吐息,非常性感。
我更卖力。
突然他推了我一下。我一顿,嘴里含着的阴茎就抽了出去。我迷茫抬头,沈律岑却低下身吻住我,带着我倒回床上。
沈律岑用一手打开我的腿,摸了几下我的阴茎。有种黏滑的触感沿着根部抹到了下方的囊袋,他的手在那里搓揉了两下又向后。
带着温热的手指探进股间,我不免僵了一下。
沈律岑吻着我的唇,说“放松。”
我抿住嘴,点头。他的手指就在那儿动作起来,慢慢带出一股快感。又增加了一根指头后,我感觉在前头的性器再次地勃起。
沈律岑吻了一下我的脸,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说“趴着好吗?”
我没说话,在他退出手指后爬起来。刚刚趴好了,腰部霎时被提了一提,臀部就高高翘起来,而坚硬而热的东西抵到了股间,不算太温柔地挺了进去。
我哼出声,两手不禁去揪紧了床单。
进去后,沈律岑却反而不动。他的一手沿着我的背到臀来回抚摸。那手的温热隔着皮肤像是烫进我的心口了,彷佛都能听见那怦怦的跳动。我几乎能感觉那埋在体内的阴茎形状。这时它是终于动了,非常轻缓。我很感到煎熬。
我忸怩了一下,说“你,你,可以快点。”
沈律岑说“嗯。”
那东西却向后退。也来不及失落,马上再抵了回来进去很深的地步。
我叫出来“啊……唔,啊。”
沈律岑大力抽插起来。他低下身,胸口贴在我的背脊,一手往前捋住我的阴茎圈弄,但彷佛故意拿捏不好要害。我很想去碰,他并不让,倒是猛地一下往前挺动,每一下都正好撞在那不能言喻的地方。
我差点撑不住。我叫着“啊,那里,啊……嗯。”
突然沈律岑向后退开。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翻过身体躺下。
沈律岑这时分开我的腿,把下身的东西又埋进来。我哼了一声,而一条腿的膝弯被按住抬了起来。
沈律岑的另一手则扳住我的腰胯,一下一下地往前挺动。那全身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越加绷紧,风光更盛。
我觉得整个人像是要着火了似的。
在腿间的性器高高翘起来,已经到了不能忍耐的地步。我要去摸,沈律岑又拨开了我的手,用他的手代替。
他的手非常配合着他下身的动作。
不能受控的快感已经不是纯粹的快乐,又焦躁,想解脱又不愿意这样快结束——我觉得快疯了,眼睛一时发了酸。
我大叫“啊,不,不行了,啊……嗯,那里,啊,不行,嗯——”
沈律岑低下身来吻住我,他的舌头圈着我的舌头勾到嘴巴外头交缠。他身下动作也越加激烈起来。
我的性器在他手上抖动,又一次射精。
这一次他也到了。
沈律岑又吻了吻我,拿掉套子,伏下身来抱住我喘气。
我也是喘着,动不了。这一时头非常晕,身体软绵绵的。主要也有点恍惚,不能置信,真是做了?
听到沈律岑说“累吗?”
我说“嗯。”
沈律岑凑近吻了吻我的眼角,那搂在我背后的手来回抚摸着。我感觉体内像是有一股热又要骚动起来。
我没忍住转头去吻他的嘴唇。他垂下眼,和我厮磨了一会儿,先让了开。我喘着气,听他说“去不去洗澡?”
我点点头。但是他拉了一把,我才起得来。这一时对上他的目光,我没好意思,实在想找个什么遮住身体。
沈律岑是微笑,说“反正都看光了。”又说“一块洗吗?”
我红着脸,但点了头。
结果去浴室后,对着他的好身材,简直难克制。我去吻他,他嘴上慢慢回应,但手却摸去了我的腿间,把它弄得硬翘起来。
在浴室里又做了起来。
弄到也不知道几点,我只记得在花洒下,抱着他的背,对他说“你,明天,啊,不是……”,他吻着我的耳朵,一手把我的一条腿又抬得更高,那带着热气的声音说“嗯,不要紧。”
最后我和沈律岑是一齐睡在一张床上。另一边的床实在是被弄得太脏了。
我睡得很熟,连他什么时候起床离开都不知道,当清醒的时候天已经非常亮。之后听咩咩说丹麦现在的天亮都是七点以后的事。
也是咩咩打电话来叫醒我。那电话铃声响个不停,不醒也要醒——我努力地去构来放在床边桌上的手机。
接起来,马上听见高昂的声音说“哈啰,你要不要起来吃东西?”
我一时是非常茫然,过一下子记起她是谁,说“嗯,好,我现在起来。”
咩咩说“那我十分钟后上楼。”
我说“嗯。”
通话结束,我仍然躺着不动。整个人感觉非常晕,又经历一晚的久违的劳动全身到处泛酸发软——不注意就做过头,有点吃不消。
回味着昨晚的情景,当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我觉得心头更一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常欢喜,非常想笑,高兴地笑,心情是彷佛落叶归根似的那种笃定。但这样想,也要感到另外的好笑——又不是第一次喜欢人,那方面更不是。
但是,我第一次觉得真好。能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真好。
突然手机又响,我一顿。是信息,但不是沈律岑,是母亲,她说小四,你昨天出国还是今天啊?
我没有回复,因为门铃突然响了。我一时一吓地丢开手机,慌忙爬起来,结果脚一软差点要往前摔。
我不容易才去开了门。
在门外的当然是咩咩,她一脸精神地笑,对我挥手。她说“嗨——呃,嗯,你看起来还没有整理好。”
我尴尬地说“抱歉,我还要一点时间。”
咩咩说“那好吧,这样子好了,我先到二楼餐厅等你。”
我说“好,抱歉。”
咩咩笑了一下,挥着手一面掉头走了。我赶紧关门去浴室洗漱,不照镜子真是不知道,那头发翘得很不堪入目,样子也委顿,好像刚结束几十天的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