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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 第24节

作者:果腹 字数:15349 更新:2021-12-21 00:31:33

    1月3日

    熟地黄蒸制第一遍

    和臻,下雪了,特别安静,安静得让人不得不想你。你想我吗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给我一个答案。

    和臻眼睛模糊了起来,啪嗒啪嗒,从睫毛上掉下来的水砸到了那些字上。

    他使劲咬紧双唇,把那对好看的酒窝都牵了出来。

    想你,每一天每一天

    我也很想你。

    2月14日

    和臻,今天竟然是情人节,我都不记得,还是回程车上听到有人给女朋友打电话我才想起来。

    也没给你准备礼物,对了,昨天误打误撞给咱俩买了情侣装,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穿,特别鲜艳的颜色,哈哈,你应该不会穿,肯定得白眼我你是三岁孩子吗穿那么花哨。

    不过呀,就算你不穿,我也喜欢你。

    亲爱的,情人节快乐,可别这么快就忘了我。

    和臻抱紧怀里的橘红色羽绒服,冷,很冷,再没有比这个冬天更冷的了。

    2月20日

    快元宵了,师父今天教我们摇汤圆,和臻你知道吗,我们的汤圆有何首乌馅的熟地黄馅的山药馅的哈哈哈,好滋补啊,应该给你多吃点。

    接下来,就没有了。

    2月21日,陆友铭在挖何首乌的时候,掉下了山崖。

    活的死的,都没有找到。

    和臻用那双被树枝划得血痕交错的手,紧紧抱住陆友铭的衣服和笔记本,歪倒在炕上。

    你在哪儿

    他把脸闷进还带着陆友铭气息的衣服里,终于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和臻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

    那天,股东大会之后,他在停车场就跟文正起了争执。他受够了文正的自作主张,他太不尊重自己了,自己已经跟他说的很明白,他们之间不可能。他真是不明白文正这种性格,凭什么他想怎样就怎样,想爱谁谁就得回应。

    和臻很生气,开着车准备连夜回j市。

    可刚出停车场不远,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一旁的草丛中出来,冲着他直直撞上来,他连方向盘都来不及打,只隐约瞥到对面车里那人,额头流着血,却对着他阴冷地笑。

    一片黑暗。他手脚都不能动,浑身麻痹。

    隐隐约约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在响,然后是脚步声,最终是深邃的寂静。

    他困得厉害,就那样睡了过去。睡着前最后一个想法是陆友铭呢

    再也没能见到陆友铭。

    他失明了。医生说不是实质性的破坏,可能是脑内瘀血压迫到了眼部神经,但是是哪块血不能确定。

    紧接着,他被警方控制了。

    袁广吉手里果然有料。

    他不在乎,他知道自己犯了法,他也不后悔,那些人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死一百遍都不解恨。

    但是他也需要付出代价。

    交出和氏的股权,自动辞去董事长的职位,换得袁广吉手里最关键的证据。

    随后,伪造的精神鉴定报告,伪造的病历,伪造的甚至是证据。

    所有的所有,都是文正一手操办的,他看不见,动不了。

    他不在乎,连命都不在乎。

    除了那个人

    “第几天了陆友铭在哪里我要见他。”

    文正的手,温柔地落在他的头发上,轻轻抚摸“我已经告诉他了,叫他不用担心,你安心养病。”

    “我想见他,你带他来。”

    “臻臻,你现在这副模样,叫他来只会让他更担心。”

    和臻沉默了几秒,软声道“他不在,我总做噩梦。”

    文正揽住他的肩,“我在,我在就不行吗你就当”

    和臻打断他“不行你们不一样。”

    不一样,从气息到感觉,从嗅觉到触觉,都不一样。身体和灵魂,渴望着的人,只有陆友铭。

    他只想陆友铭在他身边,无论多么狼狈不堪、穷途末路。

    但是他被限制了自由。

    他因为突然失明,身体和心理一时都难以适应这种黑暗和无助,找不到路,走不出去,电话也被没收。

    他找不到人帮他,因为能帮他的人正是限制他自由的人。

    他愤怒,摔东西,自虐,不配合治疗,大声对那个人叫“你滚滚”

    可那个人始终没有露出一点尊重他的意思。

    失望透顶

    文正太可怕了,他对这个人,彻彻底底地绝望了。

    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躺在地板上,冷,好冷,蚀骨地冷。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被陆友铭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他痛苦地呜咽起来,用头狠力地撞着地板。

    在失明后的第三个月,在国外所谓的先进医疗技术都没能救得了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奇迹般地能看见了。

    接下来,就是光明正大的对峙。

    他冷冷地逼视着文正,对他说“杀了我。”

    他回到平湖市他和陆友铭的那所单元房里。

    有人生活的痕迹,但是没有人。

    j市那栋别墅也被抵押了,他看到窗台那盆五味子,被陆友铭搬了回来。

    他的目光,在这间屋子里流连环顾,还是原来的模样,到处都残留着他的生活习惯。

    他躺在床上,拥着曾经覆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寻找陆友铭的气味。

    纸张折了的声音。

    他掀起枕头,一个笔记本。

    字迹潦草凌乱,断断续续,也没有按照页码来写,大概是随手翻开就写的。

    和臻,你到底去哪儿了我很担心很担心很担心担心担心担心,担心的肺都要炸了。

    和臻,你不见我是分手的意思吗

    和臻,你是要分手吗明明才说过喜欢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见我

    和臻,我喝酒了,脑子有点晕,我想骂你你个混蛋混蛋 混蛋 混蛋

    你说,你是不是嫌我什么也帮不了你所以才不见我我今天看了报纸才知道你放弃了和氏的股权,你一定是遇到麻烦了。但是为什么就不能让我陪着你渡过难关我真的不配吗

    算了,我早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没忍住,就那么爱上了。

    阿诚说得对,我这种人,太容易爱上依赖我的人了,估计就是因为我一无是处,所以你的依赖给了我成就感。这么说,我们扯平了,我们动心的初衷都不是那么单纯。可是关于这个问题你已经给了我答案,命运安排到我身边的那个人,就只是你。

    看,又自大说胡话了,你哪里是爱我你从来都没说过爱我。顶多算是有点喜欢我。

    而且就说喜欢,你更喜欢的也是文正,不然现在你为什么选择了他陪在你身边而不是我。

    是,我知道他能帮你,我什么都帮不了。但是,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陪着你呢

    你还记得上个月我们生气的事吗你都没正面说一句安慰我的话,你怎么这么吝啬明明是你的错谁让你跟文正走那么近,我生气、我吃醋

    你知道吗我看着你跟他那么亲密,看着你跳舞时对他笑的样子,看着你危险时奋不顾身抱住他,我气的要炸。

    但是我气生了一半,就开始恐慌,害怕你因为我耍脾气就离开我。我连质问你的勇气都没有,我怕我一问你就承认了,就跟他走了。所以我假装忘记了那些让我嫉妒到发疯的场面。我想,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总有一天

    呵呵,没有那一天了,你已经选择了他。

    我嫉妒文正,嫉妒你们三十年的过去,嫉妒他有能力帮你。嫉妒他知道你三岁不会拿筷子,嫉妒你为了他跳级为了他一起去留学,也嫉妒他知道你喜欢什么酒会跳什么舞。这些你都没告诉过我,我嫉妒

    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现在连见都不愿意见我。

    好,说正题,我决定了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他,我也不会死缠烂打。你知道吗我曾经也会抛却自尊丧失理智地去乞求一份爱,那时候我在他面前,哀求、痛哭、下跪,特别丢人,我都没想到我会做到那种地步,但是那个我已经死了。

    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我会忘了你,努力忘了你。

    再见,和臻,祝你幸福。

    又隔了好多页

    和臻,对不起,我忘不了你。

    和臻,我真的努力过了,忘不了你,难道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都是假的吗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我说服不了自己,你明明是真的对我好,我又不瞎

    和臻和臻和臻和臻和臻和臻臻臻臻臻臻臻臻臻

    和臻,我决定忘不了就不忘了。

    和臻,我想你了,整颗心脏都是疼的。

    和臻,师父今天严肃地骂了我一顿。我知道自己太懈怠了,最近脑子很浑,做了不少丢脸的事,我还跟文正打了一架,他说你不想见我,我只想听你亲口说。

    刚刚翻了翻之前写的那些,觉得自己真是傻x,又矫情又傻x,原来我也有跟个娘们儿伤春悲秋的时候啊,哈哈哈哈我得藏好,可别让你看见了。

    和臻,我要上山了,你还没回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我总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就算要分手,也会痛痛快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和臻,你在哪儿

    我爱你

    我回来了,回来了。

    和臻握紧那本日记,连呼吸都是疼的。

    他都不知道,陆友铭的内心竟然这样自卑,他爱得如此卑微。

    他明明那样讨厌自己跟文正来往,却从来没有阻止过,甚至没有抱怨过一句。

    原来那次闹脾气是因为文正自己真是太迟钝了,还特别心虚,以为他知道了自己阻止他上五台山的事,真是太蠢了这个傻瓜,怎么会为了那种事生气他才是比谁都害怕分离吧

    和臻收拾起那本乱七八糟,像小学生日记的本子。穿上陆友铭留给他的那件羽绒服。要把这个人找回来,告诉他,爱他。

    找了三天,一个星期,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陆友铭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和臻都快要把整座山翻遍了,也没有见到一点踪迹。只有山下那块大石头上一滩干涸的血迹。

    那不是陆友铭,没有人找到尸体。

    那不是他的,他一定还活着。

    和臻翻看着陆友铭留下来的那两本日记,一遍一遍,一句一字,钻心蚀骨。

    能找到的,他一定会等到那一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说“和臻,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终章100

    陆友铭从山上掉下去的时候脑子里迅速闪过两个想法

    第一,糟糕,好不容易挖出来的何首乌被我拽断了。

    第二,和臻,我不想死。

    不想死,他的身体压断一层层从岩壁上延伸出来的树枝,下落的速度被缓冲得慢了些。

    不想死,但是始终没有像武侠小说中那样被树枝挂住而得救。

    他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鲜血喷涌而出。

    他一点也不想死,他还有好多东西没学,好多事没做,好多话没说,还没等到和臻回来

    但是他感觉到了鲜血从鼻子和嘴巴里涌出来,他眼前一片混沌,头顶有飞机划破长空的震颤声,越来越远。

    真的死了吗

    一年后。

    元宵节,凌晨两点,夜色寂寞苍凉,街道萧索无人。

    梧桐树上装饰用的彩灯也都熄灭,只剩彻夜不眠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

    天凝地闭,冷得人脚后跟都是疼的,街角一家深夜食堂亮着灯。

    有人推门而入,穿一件宽大的暗色棉服,带着帽子,帽沿压的很低。

    屋里有两三个吃饭的客人,各自边吃边看手机。

    “您好,想吃点什么”一旁站着的小伙子脸上也并不见疲倦,冲他笑着问道。

    “有热饭吗”那人问。

    小伙子弯起眼睛一笑,“都是热的啦,这么冷的天谁还吃冷饭不成”

    “那,随便吧。”

    小伙子看他一眼,眼睛转了转,笑道“好嘞。”

    “老板有没有汤盛一碗。”邻桌穿制服的年轻男人冲那小伙子叫道。

    小伙子从门口伸出头,皱眉,“有白开水。”

    “白开水不暖身体,哥哥我待会儿还得去站岗呢,我说你们那菜单上不是写着送骨头汤吗”

    小伙子扁扁嘴,“是有啊,你确定要喝”

    “嘿,你这小孩,难不成是汤”

    小伙子笑得很勉强“很难喝。”他做出一个难以下咽的动作。

    “噗什么情况我觉得你家饭菜挺好吃的啊,分量足搭配又健康,夜班同事专门推荐我来的。”

    小伙子撇嘴哼了一声“那是,也不看看谁做的。我以前可是在五星级酒店当厨师的。”

    有人起哄“哟呵,不错呢,我说这虾处理得干净又完整,炸出来的模样也漂亮。小伙子不错嘛。”

    他骄傲地抬抬下巴,得意地轻轻“哼”了一声。

    “行了行了,赶紧给我盛碗汤。五星级酒店的厨师做的汤能难喝到哪儿去。”

    小伙子顿时有点为难,“真喝”

    “少废话,哥哥我还得去接班呢,快点。”

    小伙子瞪他一眼。进屋去了。

    “给你的黄油拌饭,呶,你的大骨汤。”他出来,往刚进来那人的桌子上摆了一碗黄油拌饭,外加两小碟腌菜。

    米粒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是优质米,上边铺了一层边缘烤得微微发焦的肉松,黄油刚刚融化,正在往下淋,散发出独特的香味。

    “噗,这汤里放什么了,又苦又涩的。”邻桌制服小哥喝了一口汤,叫道。

    小伙子无辜摊手“我说了难喝你不信的。”

    “这什么呀五星级酒店就这水准”

    小伙子把汤收回去,送了杯热水出来,拉长声调道“不是我做的,老板做的”

    “老板就那个整天没表情的年轻人”里桌客人吃完饭边付钱边问道。

    小伙子耸耸肩,点头。

    “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每次做的汤都很难喝,不是苦就是涩,还孜孜不倦每天花四五个小时煲一锅。唉嘿,什么人都有。”里桌客人吃完走了,小伙子一边收拾一边嘟囔。

    “啧,你们老板可真怪,说的我真想见见。”邻桌那男人一脸的兴趣盎然。

    “呶,待会儿就来了。”小伙子仰仰下巴冲门口。

    制服小哥回头,玻璃门上落了几片雪花,他惊叹道“下雪了呀。”

    “是吗是吗”刚进屋的小伙子忙跑出来,趴在门上看,“哇,好大片,真好看。”

    “喂,我说你们老板什么时候过来”

    小伙子只惦记着看雪,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答道“嗯不知道啊,等会儿就来了吧。”

    “切,那我不等了,得赶紧去接班,明儿再来看做汤超级难喝的神秘老板。”说完他起身,嘿嘿一笑,带上帽子推门而出。

    一阵风卷着雪花飘进来。

    “哎呀冷死了。”小伙子缩缩脖子。

    “也给我盛碗汤吧。”身后那男人开口,声音有点哑。

    小伙子回头,瞪大眼看着他,像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你,确定”

    那人牵了牵嘴角,点头“嗯。”

    小伙子耸耸肩,嘁了一声,“怪人。”

    是牛骨汤,大概是开始火候没把握好,汤比较浑,但看汤汁的浓度,说熬了四个小时也不为过,而且下料也够足,汤味道好像盐放多了不对,还有股奇怪的中药味。

    又苦又涩,是五味子的味道。

    放多了吧,不怕把人补过了

    门口风铃一阵响,有人推门而入。

    喝汤的人回头,撞上来人藏在黑框眼镜后的细长眼睛,还是黑亮清澈。

    他站起来,带动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吱”的一声。

    来人怀里抱着的小狗冲他汪了一声,竟然直直窜过去。

    他一愣,接住。

    那人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表情毫无波动。

    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双温柔的眼睛,眼角太阳穴附近有一条浅色的伤疤。

    他抱着那只哼唧着往他怀里钻的小狗,勾起唇角冲那人笑。

    谁知道那人猛地转身,推开玻璃门,拔腿就跑。

    “诶,老板你去哪儿”

    “诶,这位客人你又去哪儿,饭钱还没给呢”

    不可能。

    不可能。

    “臻臻”

    听到他在背后叫,和臻停下脚步,喘着气却不敢转身。

    不可能,一定又是做梦,他拍着脸。

    “臻臻,是你吗”背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和臻猛地回头,伸出手阻止他“你别过来。”

    他弯下腰弓起背,探着脖子微喘。

    那人的脚步却踩着地上薄薄的积雪朝他走来。

    无数冰片碎裂的声音,敲击着和臻的耳膜。

    还有那人久违的低沉嗓音“和臻。”

    “你别过来。”他大叫一声,环住自己蹲在了地上,捂住耳朵,低声重复着“你别过来,别过来,这一定又是梦。”

    他的脸好清楚,比以往梦里的都要清楚,但更让人害怕,害怕一碰就消失了。

    和臻的眼前一片模糊。路灯光照得他眼睛里光珠闪烁。

    踩碎雪花的声音,那人义无反顾地超和臻走来,蹲下身,不顾和臻的躲闪和挣扎,伸开双臂环住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说“不是梦。是真的,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伴随着这个拥抱,和臻身体失衡跪在了地上。他趴在他的肩上,手指绞紧他的衣服,喉咙里发出一声崩溃的哭声。

    一年,整整一年,他都没有哭。他知道,他会回来的。

    可还是在这一刻,失控了。

    他瘫在他怀里,在无人的街头,在雪飞的深夜,放声痛哭。

    哭够了,他抬起头,睁着红肿的眼睛,用目光一遍一遍描摹陆友铭的脸。他抚上陆友铭眼角的伤疤,问“疼吗”

    陆友铭摇头“不疼。”笑容依旧温暖如初。

    和臻忍住眼泪,嘴唇颤抖“可是我疼。”他抓住陆友铭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脏上,“疼得快要不能跳动。”

    陆友铭眼眶灼热,落下一滴泪,他撑住和臻的后脑,托住他的侧脸,靠近。

    像对待一件圣物般,虔诚地吻在了和臻的额上,“对不起,让你担心。”

    和臻抿着唇摇头。

    最后他伸开双臂环住陆友铭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不是梦”他声音里带着笑意,闭上眼,耳畔是陆友铭安心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

    “我好想你。我爱你。只爱你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有番外,没说清楚的番外说。

    、番外

    重生

    陆友铭在同一个时间点死过两次。

    但是这种死亡对他来说却不是一种终结,倒很像是连接时间的一种契机。

    在隧道里迎面撞上那辆重型卡车的时候,他正万念俱灰,内心没有一点生的欲望。

    但是命运却给了他重新来过的机会,狼狈的岁月可以重新选择,错过的机会可以重新抓住,犯过的错可以弥补。

    只是没想到命运施于他的,终究还是要拿回去。

    同一天,当他再次感受到死亡扑面而来,惊慌、不甘,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再次进入时间的罅隙。

    从山上跌下去的时候,他感知到了血的涌出,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

    随后,便像乘着飞机做了一个漫长漫长的梦。

    梦里,全是他牵挂着的那个人。

    他看到那个人穿着他给他买的羽绒服,在一片肃杀的山间没日没夜地寻找,他也看到那个人蜷缩成一团,抱着他的衣服,肩膀耸动。

    那个人单薄的身影在入注人流中穿梭而过。

    他洗干净陆友铭煲汤用的砂锅,放在灶上,点火。

    火苗忽地窜起来,烧焦他几缕头发。

    他弯着腰给五味子小树苗浇水。

    他把陆友铭的衣服,穿在身上。

    他在书房,盯着那些陆友铭留下的医书发呆。

    他深夜里,坐在窗前,一夜一夜地失眠。

    他学着陆友铭的样子,按照陆友铭早先记下的笔记,把骨头和药材放进砂锅里。

    他站在一家店的门前,看着装修工人把做好的门头镶上。

    春夏秋冬就像过了一年那么久,陆友铭耳边的风声忽然静了下来。

    就像飞机降落一样,他降落在一家医院的床上。

    醒来,是陌生的面孔。

    救他的人是几个登山爱好者,他们在山脚下发现了昏迷的他,送到了医院。除了头上被树枝划伤流了不少血,并没有其他致命的伤。

    他脑子混沌一片,梦中的情景就像真实存在的,和臻瘦削寂寞的背影,让他这会儿想起来还一阵心疼。

    疼

    他捂着胸口,他有感觉了。不再像梦中那样,想说说不出,想碰碰不到,连痛觉都没有。

    惊喜欲狂,一分钟都等不了,他要回去,告诉和臻他没死。

    但就在这时候,他才惊愕地发现,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一年。

    不是没死,是重生。

    曾经多得的那一年时间,被命运收了回去。

    火车到站的时候,是凌晨一点,他沿着熟悉的街道,找到了梦中那家店,毫不费力。

    谁都知道,如果走失了,就回到原地等对方回来。

    j市,他曾经跟和臻去过的那家叫“彼”的小店,现在改成了一家深夜食堂,名字叫“陆和”。

    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就是在梦中看到门头上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才醒过来。

    陆和

    和臻不相信陆友铭真的死了,即使所有人都在这么说。

    他每个月都要去陆友铭当初掉下去的地方寻找一遍。

    然后回到原点,继续等待。

    当初因为涉事,他被胁迫拍卖了手中的和氏股权,最后被一个不知来历的商家买走,事实上真正的买主是文正。

    那只是个计划。文正为他考虑得很周全,等合适时机,他一定能够东山再起,但是他不想要了。

    他觉得累,再不想插手所谓的“和氏”。

    他是没办法让和氏继续延续和姓的,他也不想跟袁广吉为了一个姓氏斗来斗去,这种变动,事实上丝毫没有影响到其他人,仅仅是让他自己的生活变得复杂和疲累。

    家族企业对他来说是一种负担,父亲当初不也是因为这种所谓的责任,毁了二叔的一生,还生了自己然后毁了自己的半生。如果当初祖父没有那样逼迫父亲,没有把这份“脸面”看得如此重要,父亲和二叔的结局大概会不同很多。

    他真正告别了和氏。

    他相信离开这里,他依旧能活得很好。

    对,活着。

    好好活着,才能等那个人回来。

    但是他开始陷入失眠,整夜的失眠,就像回到了遇见陆友铭之前的那些日子,压力太大的时候他就会彻夜彻夜地睡不着,头痛、噩梦,无边的清醒。

    然后在太阳出来的时候,昏睡过去。

    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只是梦境从过去的父亲母亲变成了陆友铭。

    原来,无论是伤害还是温柔,出现在梦中带给人的都是痛苦。

    他想陆友铭,想得骨头都是疼的。

    酒精、放纵、寻找下一个温暖的怀抱不行,什么都麻痹不了自己,他清清楚楚地想念那个人。

    他的温度和心跳,不一样。

    他流连于j市和平湖,想象某一天在某个川流不息的街头,那个人出现在他面前,眉眼温柔,对他笑“我回来了。”

    后来有一天,他经常去吃饭的那家和风小店贴出了“转让”的字样。

    和臻看着这间熟悉的小店,想起来他们一起来这里的情景。

    那是他第一次因为陆友铭的一句“我不开心”手足无措,那是陆友铭第一次吻他,不是安慰也不是怜悯,他从那个人的眼神中感受到了爱意和吸引。

    他把店买了下来。

    因为彻夜失眠,他把店铺改成了深夜食堂。

    起名“陆和”。

    失眠

    和臻觉得自己对陆友铭的温度和心跳的依赖,已经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

    羽绒服

    和臻现在最喜欢的衣服,就是那件橘红色的羽绒服。

    穿完180穿185,穿完185穿180。

    天赋

    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的许多事,是靠天赋的。

    比如,煲汤。

    和臻对着书上的步骤,一步不落地操作,结果他舀出一勺尝了尝,然后瞪着锅里沸腾的汤,额角抽痛。

    或许,是长期吃得太清淡舌头出了问题吧

    他把汤拿去店里,当给客人的免费汤。

    谁知道效果不错,每天都被喝光。

    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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