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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 第22节

作者:果腹 字数:16944 更新:2021-12-21 00:31:32

    “我不会再自私地把你绑在我身边了。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哈哈”陆友铭终于笑出声。

    他努力维持冷静,转过头,对和臻说“没错。我不是那个对的人,无论出现在多么对的时间,都没办法。”

    和臻皱眉“什么”

    陆友铭自顾自地圆着自己的逻辑“那时候我还自以为是地想,我的臻臻可是只有我一个,我可不能丢下他。现在想来,呵呵”

    是他只有和臻吧。

    和臻更不明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

    陆友铭抬起头,勉强地对他笑笑,“我知道的,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触手可及,并不是因为那是我,甚至都谈不上什么爱吧。和臻,你爱我吗你从头到尾喜欢的都不是我吧你喜欢的只是那天出现在绑架现场把你救走的那个人。而那个人,是谁都无所谓。”

    是谁都无所谓,因为你心里只有一个人,无论他什么时候出现,都能轻松俘虏你的心;其他人,都只是用来取暖的。

    和臻虽然不知道陆友铭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听到最后这一句,他确实愣住了。他盯着陆友铭,咬紧牙齿,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陆友铭说的没错。

    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注意到这个人的,他像被命运投放在自己身边的救世主一样,在他最低落狼狈的时候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有力的臂膀,温暖的胸膛,令人安心的心跳,青春阳光的笑,赤诚热情的关怀,这一切都让和臻贪恋不已,所以他才试着把自己交给他。

    但是他也说的没错,终究还是因为他出现在绑架现场,就那样一伸手把自己从十六年前的噩梦中拽了出来。

    他说的对,那个人,就算不是陆友铭,和臻也会对他产生依赖。那个人,是谁,都无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  受不渣。视角问题而已。

    而白月光,都说是白月光了,肯定是会在意的。

    没错,攻就是陷入自我否定中,把自己绕进去了。

    、白月光

    自始至终陆友铭没有提到文正,虽然那才是真正的原因。

    他觉得狼狈。提起文正能说什么每一句大概都是在表达你爱他,而不是我。

    何必呢,自取其辱。

    他了解和臻,他这个人对待感情很单纯,也不会说谎。他问他,他一定会答,不会遮遮掩掩。

    甚至,陆友铭相信,和臻并非一点都不喜欢他,也并非只把他当备胎,那是他不自主的选择,因为他觉得陆友铭温暖可以依赖,否则他也不会接受陆友铭的求爱,把他跟的那些男人归为一类不就好了。

    但是这种事就算确认了又有什么用

    他无心欺骗陆友铭,但伤害却是真真切切。

    陆友铭是想坦白的,想告诉他自己难过,甚至告诉他如果他选择自己,如果他愿意放下文正,他还会像现在这样陪着他,从前说过的一辈子,一天也不会少。

    可是自卑和胆怯在此时占了上风。他拿什么赌赌和臻会选他。

    他哪有自信

    从和臻的沉默中,他已经得到答案没错,他是个谁都能代替的人。

    和臻的手在裤缝边握成了拳。陆友铭的质问出口的时候,他就想反驳不是,不是的,不是这样。

    但不是这样又是怎样

    他选择陆友铭的理由被陆友铭说得透彻无比,容不得他反驳。

    可是这样,就不行吗

    他是因为陆友铭“拯救”了自己才对他有了依赖,想把他留在身边,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他不知道那种东西是怎么定义的。他只知道他想跟陆友铭在一起,他想要陆友铭一直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如他所说,活很久,一起变老,不行吗

    他搞不清楚,他很混乱。在遇到陆友铭之前他从未考虑过感情的事,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一个人有固定的感情关系。他因为这个人变得坚强,也因为这个人变得软弱,他变得有感情,变得勇于面对生命中的黑暗和残缺,他变得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而且,因为这个人,他才有勇气拒绝自己心里执著了十几年的那个人。他知道,陆友铭的爱才是存在于现实中的。而文正,更像一个梦,他以前把自己困在梦中去抓都抓不到,现在他醒了,就不会再做梦。

    那天他很勇敢,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拒绝文正提出来的任何要求,但他大声回绝了,他说他不想明白。

    他不想要。

    他只想要陆友铭,想跟他接吻、做爱。

    陆友铭吻他的时候太温柔了,他感动得想哭,他进入自己的时候,他流着泪叫了出来,他虔诚地吻干自己的泪水,忍着情欲缓缓地在自己身体里进出,他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这个人实在太好。

    这个人如此地包容他,包容他过去的种种肮脏和糟糕,他从来不追问,他允许自己沉默,也随时准备着倾听。他给自己的爱,宠溺又克制,恰到好处。

    但是这个人现在在说什么,他介意自己选择他的方式。他终于忍受不了自己过分的自私。

    和臻想解释,他不是想要破坏他的前途,但是他确实破坏了。

    他也想在另一种场景下认识陆友铭,而不是那般狼狈和糟糕,但命运就是这么安排的,他无能为力。

    “对不起。”和臻低着头,喃喃出口,“我会尽力弥补的,我知道我太自私了。”

    陆友铭看见和臻盯着自己,眼眶都有点变红,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着他沉默了许久,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觉得愤怒,弥补

    他气的说不出话。不仅仅是因为和臻的话,更是因为和臻那副委屈的模样。他低着头,双手垂在身侧,活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

    还真是坦荡啊,一点也不掩饰。

    他抹了把脸,实在是骂不出口,转身就走。

    他从来没被人气成这样,憋屈得厉害,却活像是自找。

    “你去哪儿”和臻追上来拉他的手臂。

    陆友铭愤怒地挣开,吼他“你管我”

    和臻有些愣住,眼里惊愕夹杂着受伤。

    陆友铭心里痛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劝自己不要心软,自己才是被玩弄的人,凭什么他总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他哼了一声,后退两步,大声说“你别跟着我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

    车启动,他才试探着回头,和臻一步也没动,站在方才跟他吵架的位置,身影单薄落寞。

    陆友铭扶了扶额角,太阳穴突突地跳疼着,眼泪快要憋不住,头痛,心也痛。

    那个人估计是匆匆赶出来的,大衣也没穿,他是容易发烧的体质,今晚上风又这么冷

    他忙叫住的哥“师傅麻烦停一下。”

    车停在路边,陆友铭却没动。

    “哥们你干嘛呢停了车又不下车”

    陆友铭从车窗往后看,太远了,什么也看不到。

    “跟女朋友吵架了吧”的哥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子,从后视镜看着陆友铭笑道。

    陆友铭没知会。

    “不过哥们儿你这不怎么厚道啊,跟女朋友再怎么吵也不能把人扔路边啊。你没看过网上总结的男友十大罪状吗那什么男朋友什么行为会让你一瞬间心死”

    陆友铭“什么”

    “第一条就是吵架时男朋友扔下自己拍屁股走人。嘿,其实还别说女的,我也忒反感这种行为。怎么哥们儿看你上车就一直往后瞟。不然咱掉头”

    陆友铭听他说完,神情一怔,塞了几张钱就打开车门往回跑。也不在意的哥在身后不知所谓的口哨声。

    他从步梯下了车道,跑到河边,刚车绕着湿地公园拐了弯,下到河岸步行道会近一点。

    一路狂奔。

    他不是真的在意那什么“十大罪状”,他意识到他把和臻丢下了。

    他怎么能把和臻丢下

    那个人最怕的,就是被人丢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先少更一点吧,省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自白写太多。

    那个,大家先别忙着对受有意见。

    我都说了,是视角问题。咱慢慢把镜头转过来

    、白月光

    湿地公园这段步道铺面用的是大颗鹅卵石,足足有一千米。鞋底很软,陆友铭感觉就像光脚踩在上边,还是蛮疼的。

    到头的时候他不由跳脚,心想自己真是蠢,难道自己比出租车要跑的快吗

    大概是太焦急,根本无法忍受安静坐在车上那种状态,非要亲身奋力做些什么,才觉得心安理得。

    车其实没开出多远,两公里左右,跑过去也就十几分钟,陆友铭在这段奔跑中倒是反思起来,他刚刚吼了和臻,指着他的鼻子说了伤人的话。

    他这会儿后悔了,他已经不是轻狂少年,怎么可以这么冲动和幼稚,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冷静地跟和臻说话,不该发脾气,更不该把他一个人扔在冷冰冰的河岸。

    他想着,待会儿和臻如果不理他他可怎么办耍赖撒娇抱着他不撒手

    即使和臻已经表现出了分手的意思,陆友铭还是心有不甘,他喜欢这个人,喜欢他为自己做过的一点一滴。

    他一点也不想放手啊

    他不要就这样放弃

    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因为天冷,河边人并不多,也有夜跑的,陆友铭在这里狂奔也不显得突兀。

    快到了,拐个大弯,上去这个坡就是步道与车道的交叉点。

    陆友铭一步三台阶,爬上去。

    他撑着膝盖站在倒数第七个台阶,脚却怎么也迈不上去。

    文正的手若即若离地扶着和臻的肩膀,把他让进了他的那辆银色宾利里。

    司机站在和臻的车旁向他们招手再见。

    尾灯亮起来,灯光打到陆友铭面前的台阶上。他腿一软,单膝跪了下去。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大颗的汗珠从鬓角和耳后淌下来。

    跑得太急了,心脏快要炸了。

    车启动的声音传来,他一急,还没直起腰就抬脚往上跑,一个不稳摔倒在台阶上,幸亏抓住了旁边的围栏才不至于滚下去。

    “等等,等等”他嘴里焦急地重复着,爬起来。膝盖磕到了台阶的棱角,他瘸了两下才爬上去,但是车已经“毫无留恋”地驶离河岸,陆友铭捂着胸口,心慌,接不上气,窒息

    他大声叫“和臻”

    但车已经走远。他拿出手机拨号,关机。再打,关机、关机,一直打到手机没电。打到他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消耗殆尽。

    和臻站在那里一步也不敢动,神情愣怔,他还没从陆友铭那句“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中回过神来,只是手足无措地看着陆友铭拦了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的双脚像被黏在了地上,一步也挪不动。

    有点难过,他把那么好脾气的陆友铭都惹得暴躁了起来,他该怎么办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手覆在眼上,手冰冷冰冷的,风也冰冷冰冷的,像陆友铭吼他时的脸色。

    手机不停地在响着。

    他冷静了一会儿,接起来。

    文正很快就在湿地公园的入口找到了和臻,他一个人站在岸边,盯着公路的方向,一动不动。

    那会儿和臻从酒店追出去时脸色煞白,文正吓了一跳,原本是要跟上来但被和臻坚决地拒绝了。随后他就一直打电话和臻却不接。

    最后终于接通却只说了句“我没事,你不要再打来。”就匆匆挂断。

    还是文正细心听到公园门口被特别设定的唐老鸭报时时钟的声音,才循着线索找过来。

    和臻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

    文正脱下大衣给他披上,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陆友铭呢”

    和臻听到陆友铭的名字,这才抬起头看了眼文正,他想了一下,轻轻说道“他他回家了吧。”

    说完他笑了一下,说“对,他回家了。”说完快步往车边走。

    “你又要去哪儿”文正拉住他。

    和臻不解“回家呀。”

    文正上前把他身上的大衣拉紧一些,说“你车都刮了,我让司机开到4s店去。我送你。”

    和臻看了眼那辆被他撞花了头的车,顺从地点头“嗯。”

    文正跟司机交待了一声,打开车门,招呼和臻坐进副驾。

    车刚启动,和臻就左右逡巡着像在找什么。

    “找什么”

    “充电器。”

    文正转头示意后车座“后边。”

    和臻探过身体把充电线拿过来,动作迅速地把手机插上。

    “有急事吗看你这一副着急的样子。”文正有些好笑道。

    和臻把手机插好,点头“嗯。”

    他搞砸了陆友铭去五台山的事,他说了要弥补,这件事还是尽快得好,等一会儿手机充上了电他就立即给枣枣姐打电话,求她再跟余老提一下,希望他能把这个名额留给陆友铭。

    “你跟陆友铭,吵架了吗”文正觉得今晚的事不太正常。陆友铭的反应,和臻的反应,以及和臻现在的处境,都在昭示着他们之间情况不妙。

    和臻有些疲惫地撑住额头,目光落在黑漆漆的车窗玻璃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闹了点小矛盾。”

    文正边开车边从后视镜看了他好几眼,似乎犹豫了很久,才说“臻臻跟他,真的是认真的”

    和臻陷在车座里的身体动了动,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文正,答得毫不犹豫“当然。”

    文正转头看到和臻的眼神,纯澈认真。

    他竟然有点说不出话,他从意识到自己对和臻也抱有异样的感情,到回国跟他告白,再到借工作之由接近他,今天还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拉着他跳双人舞,他知道和臻在这种场合不可能拒绝他,他想尽办法利用和臻的各种“不能拒绝”来靠近他,但是他丝毫没有感受到清容所说的“臻臻对你的感情,比我要深得多,你该珍惜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他甚至没有感受到臻臻丝毫异样的情感,连跳舞时面对他露出的笑脸,都那么官方。恰到好处的优雅笑容,却像一张面具。

    他看着他那样的笑容,看了二十年。

    他也想从和臻脸上看到一丝为他的慌乱和失控。像今晚那样,追出去时的惊慌失措,和此时的认真纯澈。

    “你们是为什么闹矛盾”文正不死心地问。他觉得,陆友铭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充满了警惕,他甚至有点恶劣的期望,他们闹矛盾是因为自己。

    和臻正想着怎么跟姜枣说,听到文正这么问他,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不在意地答道“小矛盾,没什么。”

    说完他拿起刚充了一点电的手机,准备打电话。

    “等会儿再打,充着电辐射大。”文正出手阻止他。

    和臻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车窗外,快到家了,也说不了几句,到家再打吧。

    车开到门口,并没有和臻预料的灯火通明。大门紧锁着,整栋别墅都黑洞洞的。

    他站在门口,打了个喷嚏。

    “他不在家吗”文正看着不像有人在,问道。

    和臻又连续打了两个喷嚏,说话也带了点鼻音,“等会儿就回来了。”

    文正有点怀疑,他握住和臻的肩膀,低头“臻臻,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和臻微愣,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文正却焦急了起来“臻臻,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可不可以”他有点说不出口。

    “嗯”和臻揉了揉鼻子。

    “臻臻,之前是我不好,我太迟钝,没有及早发现你对我的感情,让你默默隐忍了那么多年。现在我知道了,而且我也对你有感觉,为什么不能再试着接受我我哪里比不上他了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他”

    “够了。”和臻没有像上次那样发怒,他声音冷淡地打断了文正。

    他推开文正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冷漠地看着他,说“你多虑了,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

    他后退一步,嘴角挂起一丝客气的笑,“哥。”他叫。

    文正脊背一僵。

    “文正哥,你向来知道我的性格,固执己见,但是也干脆利落。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曾经喜欢过你,那我也没什么好否认的。但是,那是曾经。确切说,从你和清容姐订婚的那天起,我就彻底放弃了。现在,我看你就像小时候看你一样,文正哥哥。”

    “臻臻”

    “还有,陆友铭对我很好。他跟你不一样,所以没有你更好还是他更好的比较。文正哥,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而他也是独一无二。”

    陆友铭在河岸游荡了好一会儿,他想回家,但是又没有勇气。

    他害怕和臻不在家,他更害怕和臻在家而且家里有别人。

    他对这种有第三者的感情已经有了心理障碍。

    初恋,在一起十多载的人,出轨爱上别人,把陆友铭甩得几乎回不过神。

    现在,那是和臻心里的白月光,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优秀有能力,跟和臻教养相当,从小在生活上照顾和臻,现在在事业上也对他有帮助,从哪一方面来比较,他都觉得自己一败涂地。

    他连对峙的资本都没有。

    他不敢回家。连家都不是他的,他什么都没有。

    他沿着河往回走,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手机也没电,谁也联系不了。

    最后实在太冷了他随便找了家旅店,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很早就醒了,头疼却睡不着。

    他退了房,走出去,才发现这家旅馆与星溪林就隔一条街,原来他的脚步,即使漫无目的,也有方向。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拿出钥匙开门,他今天要用银针,对,他把银针落家里了,所以得回来取。

    这么想着他坦荡荡地推开门。

    车库里没车,他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和臻果然没有回来。

    他打开门,玄关也没有鞋,衣架上没有外套。和臻是真的没回来。

    他吸了口气,去书房把银针取出来放在茶几上,他看着自己被吊灯划破的外套,还有腿上被磕烂的裤子,活像个讨饭的。

    他上楼,换衣服。

    大大咧咧地推开卧室门,却被床上那个缩成一团的人吓了一跳。

    他、他怎么在屋里皮鞋在床边,身上穿着外套。被子胡乱地盖在身上,腿还露在外边。

    陆友铭走过去,站在床边看着他。

    他半趴在床上睡觉,额前的碎发有些长了,趴下来盖住眼睛,脸有一大半埋进被子里,四肢都蜷缩着,腿上的西裤绷得紧紧的。

    陆友铭撇嘴,这家伙都不觉得难受吗

    他伸手把枕头拿过来准备垫到他的脑袋下。

    触手滚烫。

    发烧了

    陆友铭忙把他的手拉出来,把脉。

    “唔”虽然他翻腾得很轻,和臻还是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在一片昏暗中看到身边坐着的人。

    他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嘴角含笑“你回来了”

    声音干哑,几乎没了声。

    陆友铭一阵心疼。

    也顾不上昨天两人还剑拔弩张。

    他敲上和臻的脑袋“发烧了知道吗就知道睡觉”

    和臻闭上眼,弯起眼睫,指了指床头“我吃过药了,没事。”

    陆友铭瞪他一眼,把枕头拉过来垫到他的脑袋下边,又给他掖了掖被子。

    和臻踢着被子,不满“我热。”

    陆友铭瞪他“盖好,一会儿有你冷的。”

    “唔”和臻嘴角勾了勾,一脸满足地往陆友铭身旁蹭。

    陆友铭抿着唇,唇线绷得直直的,忍住心里那份快压不住的喜悦,佯装毫不在意。他拿起床头那板白色的小药丸,他不记得家里有退烧药啊。

    他翻过来看药名,脸顺时黑了下来,他瞪着和臻,咬牙切齿地念道“吗丁啉”

    作者有话要说  港真,你们都低估了受,包括那个蠢攻、

    他迟钝是迟钝,但绝对“杀伐果决”,干净利落而且内心坚定,会心机、会卖萌

    ‵′︵┻━┻zi泥垢,知道你是受控

    、白月光

    “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陆友铭气的想笑,这个人是故意的吗故意的吧

    刚才听他说吃过药心里还高兴了下,想,他终于知道照顾自己了,可这算哪门子的照顾

    和臻仍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软绵绵地睁开眼,对他摇了摇头。

    陆友铭“不知道你就吃”

    和臻却丝毫没在意他的指责,目光反倒落在了他受伤的手臂上。

    “还疼吗你怎么不包扎”他从被子里探出手,轻轻落在陆友铭的胳膊上。

    陆友铭往后躲了一下,“没事。”

    和臻的手顿了下,他垂眸,小声问“你是还在生气吗”

    陆友铭噎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生气,不止生气,还很难过。

    但是,他这表现,也分明不像个生气的样儿。

    “对不起。”和臻抬眼望着他。

    陆友铭有些没办法面对他这种可怜的眼神,他站起来背对着床,说“别再说这种话了。”

    “你昨天没回来,我很担心。”和臻坐起来,解释。

    陆友铭怔了怔,有些意外,这种坦白,简直不像是和臻。

    他轻声问“真的,担心我吗”

    话音落地,滚烫的身体贴上陆友铭的后背。和臻跪在床上,从背后抱住了他。

    那双看起来软弱无力的手,圈住陆友铭的腰,很用力。

    “很担心,担心得睡不着觉。”他的脸贴着陆友铭的背,闷闷的声音,溢出委屈,“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陆友铭喉头一紧,心里百味杂陈。

    是在乎自己吗他在乎自己。

    他猛地抓住和臻的双手,回身。

    和臻跪在床上,抬着头,看他。

    陆友铭喉结滚动了几下,直直凝望着他的眼睛,单手托住他的脸,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眼角,试探着问“和臻,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我还有机会陪在你身边吗”

    和臻眼里露出一丝迷茫,不太明白陆友铭为什么这么问,但他还是重重地点了头“嗯,当然。”

    陆友铭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的沉郁一扫而光。他握住和臻的肩,激动地语无伦次“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你不是要跟我分手。说你是真的喜欢我。”

    和臻眉头不解地皱了下,问道“你要跟我分手为什么”他还想了想,问“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去”

    “不,不分手我不会分手的。”他没等和臻说完,就抱住他,紧紧的,像失而复得。

    “我没有说要分手,我没有。”他不断重复着。

    和臻不是要跟他分手的。一定是他理解错了。他昨天也没有跟文正在一起,他说他担心自己,他说他喜欢自己。他等自己回家,他等的是自己,是陆友铭

    他也不想在意和臻还有没有放下文正了,他不管,他刚说了想和自己在一起的,他信他,信他会慢慢忘了文正,就让他信一次。

    和臻不太明白陆友铭这突来的喜悦,他知道陆友铭一直在生气,但他不知道他已经气的想和自己分手了是因为去五台山的事,还有对,他说过,他介意自己选择他的理由。

    想到这儿和臻推开陆友铭,抬眼和他对视,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那天你问我,是不是那个人是谁,都无所谓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

    陆友铭眼睛睁了睁。

    “你分析得都对,我那时神经太脆弱,很容易产生依赖。要知道你救我之前,我是想死的。那简直就是一个漫长的噩梦,我快崩溃了。”

    陆友铭不忍,抬起手搁在他的肩上以示安慰。

    和臻笑着摇摇头,“别担心,我没事,你听我说。”

    他继续说“我没办法反驳你说的,因为确实,那个人是谁都无所谓,只要他在那一刻救了我。”

    陆友铭指尖有点颤抖。

    和臻望着他,眼里竟然泛起笑意“只要他日后像你对我这样,我也一样会喜欢上他。”

    陆友铭眼里闪过一丝难过,胸口忽地滞闷起来,果然是这样,他喜欢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个人,他是谁都可以取代的。

    和臻没有忽略他眼里无法掩盖的难过,他抬起手,抚上陆友铭的脸。他还发着烧,手心温度很高,贴着陆友铭两颊的皮肤,灼热烫心。

    “可那就是你,命运安排的那个人只是你。没有别人,也不会有别人。那些假设根本不会发生。我喜欢上的,只是你。不行吗”

    陆友铭暗沉的眸子瞬间被点亮,“和臻”

    “我也想在其他的场景下遇见你,像别人的爱情那样美好。可是我无能为力,我没办法改变。”和臻有些懊恼地摇着头。

    “而且,如果不是那样的场景,我会注意到你吗我还会喜欢你吗我真的不知道。”他觉得很烦恼。

    这些假设的问题,像一个悖论困扰着他。

    “我知道你介意,但是我改变不了。”和臻望着陆友铭,眼里尽是无奈和焦躁。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介意”他懊恼地垂下头。

    陆友铭愣了几秒,低头,释然地笑了笑,捏住和臻的下巴“和臻,看着我。”

    抬头,四眸相对。

    陆友铭嘴角含着笑“我的臻臻什么时候成情感大师了”

    和臻

    “你真厉害。我困扰了那么久,你一句话就点醒了我。我真是愚蠢,为什么要假设那些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你说得对,那个人只是我。”

    他吻上和臻的唇,轻轻舔舐着,直到把和臻干燥的嘴唇润湿,才不舍地放开,搂住他的腰,说“对啊,早一点晚一点,你都不一定会喜欢上我。那样的场景,也是命运的安排。根本没什么好介意的。臻臻,我爱你。”

    和臻抿紧的嘴唇微微张开,眉头竟然有些委屈地蹙起来,眼里水汪汪的,像是委屈又像是感动。

    他搂住陆友铭的脖子,声音都有些哽咽“抱我,抱抱我。”他说。

    陆友铭拥紧他还发着热的身体,在他耳边低喃“宝贝,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和臻摇头。

    陆友铭的鼻尖蹭着他的耳朵,接着又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吸吮,舌尖探到他的耳洞里,仿佛怕这话传不到和臻的耳朵里似的,“我爱你,好爱你。”

    和臻被他舔的浑身战栗,陆友铭的告白就像是催情的春药,让人迷醉。

    他迷蒙着双眼,粗喘着气,说“我们做爱吧,做爱。”

    吻。铺天盖地。

    高热的身体,分不清是发烧还是情欲。

    两具被点燃的身体,交缠,深入,冲撞,交换着彼此最深切的爱意。

    陆友铭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积了阴德才能受上天的这般眷顾。

    他不想再去捕风捉影和臻跟文正的关系,弄得自己草木皆兵。

    和臻不会说谎,他说喜欢自己那就是喜欢。

    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说上天眷顾是因为还有一件事,关于拜师方首乌的事,师父竟然会再次跟他提起,而且说只要年底之前他想通了,随时可以上五台山。

    这明显的“被神眷顾”啊陆友铭不可能再不知好歹地拒绝。

    他决定,好好跟和臻谈一谈,一定、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但是就在他准备好好谈谈的第二天,网上爆出一个关于和臻的“淫秽视频”。

    八分钟左右的视频,是梁高峰当初在那间破旧仓库里拍的。当时场面太混乱,陆友铭根本没有注意到逃走的那个人,带走了dv。

    视频被人恶意剪辑,看起来没有绑架的痕迹,却像极了又浪又下贱自带s属性的自慰。背景被掩盖,根本看不出是在哪里。和臻脸上隐忍的表情,也被恶意解读为意乱情迷。

    视频是在早上八点半被爆出来的,正值上班族在路上刷网页消遣的时候。

    而且像是有组织般一瞬间出现在各大视频网站。

    虽然因为过分露骨淫秽,在爆出来两分钟之后就被清理干净。但是浏览量已经上升到令人发指。

    陆友铭刚到百姓堂,就见张甘草吼天吼地地尖叫着向他跑来。

    视频已经被清理,但是网上图解、截屏已经疯传,清理起来难度也开始增大。

    很明显,之所以让人们如此关注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一条淫秽视频,更是因为这视频的主角是和氏的董事长。传说中那个清冷禁欲,三十一岁仍旧未婚也从不交女朋友的钻石级“老公”对象。

    原来看起来斯文禁欲的和董事长,竟然是这样一个淫荡变态的同性恋。

    陆友铭差点把张甘草的手机摔了。

    恶狠狠地咬着牙,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兔崽子,非扒了他的皮。

    他立即给和臻打电话,但电话已经关机,公司前台的电话也一直占线。看来已经被骚扰得不轻。

    “和氏的股票都快跌到低了”张甘草还在他耳边向他“报告”着各种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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