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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 第9节

作者:果腹 字数:17156 更新:2021-12-21 00:31:21

    “我这不是看你就惦记着吃,连我叮嘱你的话都不理吗”陆友铭低低嘟囔了一句。

    和臻咽了嘴里的粥,舔舔嘴唇,抬起眼,拿那双清潭般的眸子无辜地望着陆友铭,好像在问,你叮嘱了什么

    陆友铭刚舀了一勺粥,一抬头就看见这人那双含着水的眼睛,亮晶晶的,毫无防备。

    他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液,再这么望着自己,自己可要爱上他了。

    和臻看到陆友铭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莫名的性感。

    但他看自己的眼神怎么像是在看一盘菜他不满地哼笑一声,“怎么,我是你的胡萝卜吗”

    陆友铭耳朵一热,和臻这话说的还真是呸他在心里唾弃自己思想太不纯洁,忙打着哈哈,“没,你眼睛好看。”

    和臻抬起下巴眯了眯眼,盯着陆友铭一瞬红透的耳尖,唇角玩味地勾了勾。

    晚餐过后,客厅。

    和臻坐在沙发上,翻着手里的书,偶尔跟陆友铭聊上几句,“你说你失业是怎么回事开玩笑”

    “那个啊,不是开玩笑,我把快递点转让出去了。”陆友铭把糖水给他端过来。

    “哦那真打算当保姆”

    陆友铭看和臻一脸认真的表情,差点把水喷出来,和臻怎么这么逗“好啊,做你的专职保姆,怎么样”

    和臻反应过来,挑了挑眉,“你开玩笑的吧”

    “你才知道我是开玩笑啊。”

    和臻抿着唇,不再理他。

    “我准备重新学中医。”陆友铭沉了沉声音。

    和臻抬眼,“你很喜欢”

    “嗯。”陆友铭搓搓手,认真地点点头,“喜欢。”

    和臻合上书,“那很好,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

    陆友铭笑,“我也觉得,虽然我已经错过了很多,但很庆幸又获得了新生。我不会再轻易放弃。”

    “那你怎么打算的继续读书吗”

    陆友铭看和臻好像还挺感兴趣,心里有点开心。他似乎愿意跟自己聊聊生活了。

    他坐近了,把自己的打算如实告知和臻,说起中医,他顿时精神起来,两只眼睛散发出异样的光芒,话也多了起来。

    甚至还把小时候被父亲逼着背各种医书、方剂的“血泪史”一股脑倒了出来。包括他现在进不了家门,被亲生父亲逐出师门的事。

    说起来还真是丢脸。他知道父亲收了新徒弟,大概是对他太失望了。只是,非得结婚有后才能传承师门这种条件,就算到现在,陆友铭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这些年他每次都是偷偷回家看看母亲,连父亲都不敢惊动。定期汇钱到母亲的账户,虽然他猜的到,那些钱他们肯定动都不会动。但陆友铭还是坚持不断地存着那些钱,这样,他才觉得他们从来没有分离过。

    和臻意外地听得很认真,偶尔还交流一两句,听到陆友铭为了前任付出那么多,他心里不由泛起一点酸意,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虽然我没办法直接找到老中医拜师入门,不过也不是没路可走,我最近查了一些资料,很多正规的中医院也跟教育机构有合作关系,开展传统中医师承继续教育,我正在选学校。”

    和臻听他说完,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觉得余一难怎么样”

    “啊”陆友铭很是惊讶。

    余一难,那可是国医大师什么怎么样他是自己崇拜的人物

    “嗯”和臻看他没回答,解释道“如果我可以把你引荐给余一难,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引荐陆友铭张大了嘴,不可能吧余一难收徒都是亲自挑选的,十年一次,没有人能靠关系得他青睐。更何况,去年他不是才收过最后一批徒弟,是一男一女,陆友铭还看了新闻的。

    “余老不是已经收山了”

    “嗯”和臻皱了皱眉,“我怎么听说今年六月是最后一次收徒,很多人都已经在准备报名了。”

    今年六月陆友铭拍了下脑袋,今年是2015年,他迷迷糊糊又把时间搞错了,余一难收徒是他重生前的事情。

    但是他有机会吗

    陆友铭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

    “怎么样据说你们中医分门别派也很多,余老跟你同属一门吗”

    陆友铭忙摇头“不不不,余老的百姓堂虽然起源伤寒派,但他本人对伤寒和温病学说有深邃的学术造诣。他一直强调从诸家入,而复从诸家出,取其精华,融一炉冶。主张古为今用,百家争鸣,不拘门户之见,博采古今。他已经脱离了门派之说,简单来讲,就是集大成者。”

    “你很崇拜他那么你是愿意了”

    “我不过余老怎么会接受引荐”陆友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和臻点头,“我说引荐可能不准确。这样说,你应该也知道,单是报名,就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更何况最后只有一二十个人能见到余老。我没办法保证你能被选中,因为这得看你的能力。”和臻看了一眼陆友铭,陆友铭认可地点点头,他才继续说“不过,我有办法能让你见到余老,不至于在最初就被有些人耍手段,无故被淘汰。”

    “啊这里边还有这么多弯弯肠子”

    和臻哼笑一声“你也不必觉得这样是使了手段,余老一向只选自己看中的,如果没人入了眼,他宁可不收。”

    这倒是真的,他在界内是出了名的,挑剔。

    “嗯。”陆友铭点头,接着却陷入沉默。

    “你没自信”和臻一眼就看穿了他。

    陆友铭抓抓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和臻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自己怎么可以泄气

    他吸一口气,挺直脊背,看向和臻“有”

    和臻弯唇笑了笑,“那最好”

    两人随后又聊了几句,陆友铭看天已经黑透,就站起来跟他和全叔道别,还叮咛了几句,要和臻好好注意身体,晚上盖好被子,按时吃药什么的。

    和臻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对陆友铭殷勤的叮嘱毫不买账。

    陆友铭顿时有点尴尬,他刚刚没说错话吧都说了明天会来看他,也答应了他会好好准备报名的事。

    他挠挠头,和臻怎么又不高兴了

    “陆先生”刚走出门,全叔就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地说道“陆先生今晚留下来可以吗”

    “为什么”陆友铭不假思索就问出口,随即又问“全叔怕和臻晚上再”

    “不是不是。”全叔摆着手,“哎,也算是吧。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那还有什么原因”

    “少爷好像不想陆先生走。”

    “啊他说的吗”

    全叔笑“少爷那种性格,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不过,他脸上写着了。”

    全叔笑得意味深长,陆友铭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来,察言观色什么的,还真得多学学。

    “少爷肯定想陆先生陪他呢。不然昨晚怎么会哼着陆先生那天晚上哼的歌”

    “不会吧他”陆友铭哭笑不得。

    他低低笑着,心里竟然有点欢喜,“行,您要不觉得打扰的话,我就留下,省的他晚上不好好睡觉。”

    “怎么会打扰求之不得呢。”

    陆友铭再回到屋里,和臻已经被阿姨送回了楼上。

    “我去看他。”他小声地对全叔说道,悄悄上了楼。

    他敲了敲和臻的门。

    “进。”屋里传来回应。

    他推开门,屋里没有开灯,只有从阳台漏进来的夜光,笼罩着安静坐在窗边的和臻。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和臻本来以为是全叔,结果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就转过头。

    “啊”一回头就看到陆友铭放大的笑脸,他一惊,往后躲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陆友铭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顺势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想什么呢,这么认真,该睡觉了。”

    和臻这次倒没有挣扎,放松了身体,静静由着他抱自己到床上。

    夜色微凉,身体极度渴望着温暖,他甚至不舍得陆友铭把他放下。

    “怎么还没走”和臻问。

    “我可是全职保姆啊,带陪睡的。”陆友铭把被子拉过来给他盖好。

    和臻瞥了他一眼没个正经。但是嘴角却毫不掩饰地微微上扬。

    “我就睡隔壁,你如果害怕,就叫我,别一个人傻乎乎地撞墙好吗”陆友铭对他说。

    和臻垂下眼,没说话,却认真点了点头。

    “快点好起来。”陆友铭对他说,“和臻,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命运欠你的,都会还你,别再为难自己。”

    和臻微微睁大了眼,望进面前这人那双认真沉静的琥珀色眼睛里。

    背后袭来一阵寂寞的凉意,想

    被这个人抱在怀中。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什么情绪,他渴望人的怀抱,所以才去找那些所谓的“情人”。

    但是他对陆友铭的渴望,好像又不仅仅限于一个怀抱。他翻来覆去搜索着原因,除了他的身材、长相是自己喜欢的,他隐隐觉得,还有其他的什么,吸引着自己。

    只是,他不能懂。这种感觉,很陌生。

    他还没想明白,身体和皮肤,率先有了渴望。他想要那种温暖。

    于是

    他就这么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最后一段的心理描写,昨天那个感情太明朗了,进展太快,hod不住噗,我受必须得身体比感情先萌芽占有了你的身体,再慢慢蚕食你的感情什么鬼

    粗长

    、破晓

    陆友铭打开浴室门,擦着头发往外走,眼前一黑,卧室灯被谁关了。他借着从浴室映出来的灯光,往床上瞅了一眼,本来平塌塌的被子果然隆起了一个包。

    “”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那天晚上他答应了全叔留宿在这里。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感觉被子被人掀开,有什么钻了进来。他困得厉害,还以为是做梦,便伸手揽了揽。

    触手温热,但硬硬的,他顺着往下抚了抚,软软的两瓣,好像是人的屁股

    屁、屁股

    他一下子惊醒,屋里黑黢黢的,他揉了揉眼,掐掐自己的脸,疼确定不是在做梦

    有什么蹭了蹭他的胸口,他屏住呼吸,探过手去,毛茸茸的,难道是小狗

    呸,怎么可能,他刚摸到的明明是人的屁股,这么大体积,只能是个人

    是谁梦游了吗陆友铭疲惫至极的大脑正混沌一片,他不敢出声怕惊醒了那人。

    过了几秒,他伸手准备先打开灯看看,闷闷的声音从怀中传出来“那天你唱的是什么歌”

    这声音,是和臻

    他咽了咽,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想听。”

    陆友铭呆滞的大脑稍微回神,他缓缓把手放下,摸索着抚上他的背,肩胛骨硬且突出,背上没有一点肉,肋骨根根分明,这不是和臻还能是谁

    但是,他为什么跑到自己屋里来,还钻进自己的被窝

    他身体绷紧,往后撤了撤。

    “我一个人睡不着。”怀中的人像是猜透了他的想法,回答道。

    话音落地,陆友铭一瞬清醒过来,和臻是在害怕。

    陆友铭鼻尖有点酸,没有说多余的话,深吸一口气,很坦然地伸长胳膊圈住了他。

    “就当你在做梦。”语气里竟然有一丝请求。

    陆友铭喉头一紧,还没开口,先哽咽了一下。

    他抿着唇点点头,收紧双臂,把这个单薄的身体拥在怀中。和臻太瘦了,自己一条胳膊就能把他的身体圈上一周,陆友铭心里感叹。

    他开口,声音有点发颤“是一首旧民谣,我可是你手中那一朵鲜花。”

    说完,他轻轻哼唱起来。

    低沉温柔的嗓音,缓慢流淌在寂寥的夜色中,和臻蜷缩起身体,小心地贴在他的胸口,随着旋律低声附和着哼了几句。

    湿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睡衣,扑打在陆友铭的胸口,和臻的手指揪着陆友铭睡衣上的扣子,像个小孩。

    陆友铭哽咽,他的眼眶几乎都要湿了,这种小时候被爸爸妈妈抱着哄睡的经历,他是不是也从来没有过

    陆友铭是第几次见到这样脆弱的和臻第一次,在废弃的仓库被那样残忍地对待;第二次,在文正家看到周清容;第三次,在漆黑的夜里一个人无助地撞着墙企图摆脱噩梦;第四次,他缩成一团,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陆友铭心里湿了一片,这么害怕寂寞的一个人,是怎样度过以往无数寂寥冰冷的黑夜难怪,他选择饮酒放纵,去找床伴。

    说起床伴,他突然想起来,和臻那次喝醉了拉住自己,问他“做我的床伴怎么样”。那种赤裸裸渴望有人陪伴的眼神,只有在神智不甚清醒的时候才会露出,像现在,他还在为自己编织着一个梦。

    陆友铭不知道和臻为什么不相信爱情,但他感觉得到,这个人缺失了太多的温暖,才变成如今这幅对什么都不敢期待的模样。

    “和臻,这不是梦。”陆友铭开口,他感到怀中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笑了一声,低下头吻了吻和臻的头顶,“你不是在做梦,真的会有人,陪在你身边。”

    陆友铭把脸贴在他的头上,望着陷在黑夜里看不见的天花板,想象出一片大海,海浪哗哗冲刷着沙滩,“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浪花的每一次碰撞,都有着成就一场相遇的潜力。千万次的冲刷过后,会有另一座岛屿,在深海之下,牵起你的手,对你说嘿,我们是朋友了哦。”

    陆友铭摸索着牵起了和臻抠着他睡衣扣子的手,拢在手心。语气像是在给一个孩子讲童话故事。

    是谁说过,每一个大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孩子。这是说给他心里那个小孩的童话。

    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

    陆友铭不知道和臻是否明白他所谓的“心灵鸡汤”。他只记得,他说完后,怀中的身体,压抑着颤抖了起来。

    然而,那场默许的“梦游”引发的后遗症就是和臻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偷偷钻进自己的被窝。

    关键是,他还不能问什么。因为一夜过后,和臻面色平静得就像没这回事一样,吃得香睡得稳,处理起工作更得心应手的样子。

    敢情自己是那梦姑天天被“临幸”还有口难言

    咳咳,至于陆友铭为什么会连续在和家留宿。这件事是这样滴

    那天和臻提到了余一难收徒之事,第二天陆友铭再次确认和臻不是随口说说之后,迅速带着钟诚去办了转让交接手续,一心开始准备报名事宜。

    他把家里床下那些医书翻出来准备重背一遍。

    “面试官”可是国医大师余一难,陆友铭一点也不敢懈怠,但是,毕竟时日久远,即便那些基本方剂已经像代码一样印在了自己脑子中,他还是不敢马虎,他必须要一方一方重新熟背,一草一药再研一遍。

    想法是好的,但是,书没了。

    他手里连本伤寒论都没有,不用说汤头歌、药性赋、内经、难经、金匮、千金等这些基本的不能再基本的书了,那都是他小时候背的。面对极为严苛的余老,这些古书是必备。

    但,和臻家有啊

    虽然他不知道和臻家为什么会有这种书,但是看着他家书房那满满的天文地理政治经济,诗词歌赋人生哲学,也就不惊奇了。他家那伤寒论都是成套的,包括很多后来名医对伤寒论细研之后的衍生讲解书籍。

    他当然想借回来背他个刺股悬梁,韦编三绝。

    可人家说了不借

    卧槽,为什么

    和臻“这是祖母遗物,不能随便外借出宅。”

    陆友铭耷拉着脑袋好吧,人家有人家的规矩。

    陆友铭“那好吧,我自己去市图书馆查查有没有,真不行去网上买。”

    和臻

    全叔“别呀,陆先生,这书不是现成的吗不能借出门又不是不许看,您在这里看不就行了,既清净,又能那个,陪少爷解解闷不是吗”

    陆友铭眼珠一转,问和臻“可以吗”

    和臻面无表情“嗯。”

    “那太好了”他乐得跳脚,然而,“可是我整天在这里不打扰吗而且,我晚上肯定会读到很晚的,说不定一上瘾来会通宵,我”

    全叔“那正好就住这里吧。您去图书馆,天天跑来跑去,晚上关门还早,在这儿既能多看会儿,又不用来回跑,一举两得”

    陆友铭斜眼看了看和臻,他正端坐在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翻着手里的文件,好像这事儿全叔当家似的。

    陆友铭不明白和臻的态度,挠了挠头“这样太不好意思了。我我还是自己去网上买书吧。”

    啪和臻把文件扔在桌上,扶着沙发背站起来,撑着拐杖就要往外走。

    陆友铭忙上前扶他,他往旁边一躲,避开陆友铭的手,连看都不看陆友铭一眼,一瘸一拐地离开客厅。

    陆友铭看了看伸出去抓空了的手,不知所措地缩回来插进裤子口袋里,身体无意义地摇晃了两下。

    和臻好像不高兴了,他是觉得自己不认真吗他盯着和臻冷漠的背影,口袋里的手急躁地抓了抓腿。

    全叔忙冲陆友铭胡乱地比划着,“生气了生气了”他急得脸都皱在了一起。

    “啊”陆友铭不明所以。

    “留下啊”全叔等和臻走远,凑过来小声地说道,“少爷那是想你留下来啊。”

    “啊”陆友铭噎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和臻是这意思吗那他的表达方式还真是有点

    而事实证明和臻确实是这意思。

    陆友铭望着床上那个鼓起,哭笑不得古有匡衡凿壁、孙康映雪,今有陆友铭陪睡借读,没办法,穷嘛,终于买得起灯了却又买不起书

    其实,他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件事,他堂堂正人君子柳下惠,抱着睡就抱着睡,更何况自己不是许诺会好好陪着他吗他现在受了刺激又生病,肯定是有点脆弱的,情有可原。

    于是陆友铭胡乱擦了擦头发,关了灯,在一片黑暗中钻进了被窝。

    可能头发没干有点凉,几缕发丝蹭到和臻的脖子上,他不自觉缩了缩脖子,身体扭了两下。

    “快睡吧。”陆友铭困得睁不开眼,拍拍他的背,还不忘轻轻哼了几句送你一朵山茶花红红的好像天上的太阳你的模样真漂亮像太阳一个样

    才哼几句,他自己就先睡着了。

    阳台上的拉布拉多这陪睡也太不专业了吧我还没睡着呢。

    和臻睁着眼,听到陆友铭均匀的呼吸声,胸中里升起一种异样的安心。

    他闭闭眼,探出手,摸上陆友铭的喉结,他轮廓硬朗的下颚,他高挺的鼻子,还有那双会笑的眼睛。

    眉骨稍微有点突出,目光深邃且真诚,和臻脑海中全是他的脸。

    “嗯别动。”陆友铭在睡梦中嘟囔一声,准确地抓住和臻的手,拉下来,往他身前一箍,顺利把这人圈在怀中。手还轻轻拍了两下和臻,像是催促他快点睡。

    但是,这手拍的也太不是地方了吧。

    他手掌扣在和臻的屁股上,还好像很舒服似的捏了捏。

    和臻有反应了。

    他脊背一阵酥麻,耳边是陆友铭湿热的呼吸,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转个身,背对着陆友铭的怀抱,把他的手拉开放在身侧,轻呼一口气。

    “别乱动。”陆友铭又低喃一声,再次扣过来。

    “”

    手长胳膊长,你往上环一环不行么

    和臻被他那只手准确地环住了某个部位,这次不是脊背发麻这么简单了,他硬了。

    和臻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咬住手指,周身弥漫着负离子似的,他有点迷醉。陆友铭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背,温暖可靠,他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后颈,激起一阵阵酥痒,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身体叫嚣着,他想要

    于是,他放下手覆在了陆友铭的手背上

    迷迷糊糊中,陆友铭感觉怀中的身体在发着高热,因为担心和臻夜里突发状况,陆友铭每次睡前都会潜意识提醒自己,夜里不能睡太沉。

    这次,他清晰地判断出和臻发烧了。

    他艰难地睁开眼,真的是太困了,他立即打了个哈欠。但是还没来得及摸摸和臻的额头,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正握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火热火热,还黏糊糊的。

    卧槽除非他不是男人,否则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耳朵快要烧起来,太特么羞耻了

    但是他怎么没感觉

    怀中的身体扭动了一下,和臻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不、不是吧

    他的手不是在自撸,而是

    他挣扎了一下,想把手抽出来。

    和臻好像快到高潮,握紧了他的手,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哼,浊重的呼吸,发着高热的身体,属于男性的性感又诱惑的呻吟,陆友铭心脏急速跳动着,和臻是在做梦吗

    抽不出手,他只能顺着和臻的动作,上下动着。

    不多久,和臻绷紧脊背,发出一声闷哼,泄了出来。他大口喘着气,发出餍足的低哼轻吟。

    陆友铭头皮发麻,大汗淋漓。

    和臻瘫在床上没再动。陆友铭抽出手,摸着床边的纸巾,拿过来擦了擦,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淫靡诱惑。很久没有过性生活的陆友铭可耻地有了点不该有的感觉。

    他往后撤了撤身体,闭着眼在心里默念三字经千字文,兄弟你别闹,快软回去

    一分钟后,他那老二终于有了回落的趋势。一只手伸了过来,凉凉的,带着湿意,探进了他的睡裤。

    卧槽陆友铭蹭地坐了起来。不能忍了

    和臻这是睡着了吗

    他没敢出声,万一和臻确实是做梦,把他叫醒了岂不是尴尬到死

    他正准备跳下床冷静一下,和臻有点哑却很平静的声音幽幽传来“你不想要吗”

    要你妹陆友铭差点爆粗口,就算撸也不会让你碰

    “只不过是互相慰藉一下,你不也有感觉了”和臻的语气充满了无所谓。

    陆友铭对他这种态度有点不满。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把这事儿捋了捋和臻这是没睡着。他是故意的

    陆友铭胸口憋闷,这算什么和臻真把他当成“陪床”的了他们的关系,再好也没到这一步

    想到这儿,他立即掀开被子下了床,声音有点冷“以后别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orz我啥也不知道这章略吐槽风了

    我屮艸芔茻,终于撸上了大汗淋漓

    、破晓

    “以后别这样了。”

    “难道在你心中,我和你的那些床伴是一样的”

    和臻没有回答。

    准确说他没有否认。

    陆友铭垂着脑袋一步一步爬着楼梯,脑海中尽是昨晚他和和臻的对话。

    “不过是彼此慰藉。”

    和臻的回答像一枚尖利的石子划上他的心脏。

    而和臻随后面对他的质问所给出的坚固沉默,更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捕住了他。

    他们算什么关系

    他对和臻来说,与他的那些床伴,或许没什么不同,他在自己身上寻求的温度,跟从别人身上汲取的,并没有区别。

    陆友铭站住,盯着脚尖沉默了几秒。说到底,是自己擅自闯入和臻的生活。而所谓的亏欠,这一世,也压根就不存在。他只是恰好激起了自己泛滥的保护欲。

    说起这点,还真是个坏毛病。

    自幼,父亲便教导他医者仁心,学医先修身,要有慈悲心,要学会善待遇到的每个人,再加上父母品行醇良,他耳濡目染,从小便有一种过盛的担当感。

    也正是这样,他当年才会注意到班级角落里那个瘦弱的男生,在他被围在巷子里受人欺负时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只是没料到,一来二去,自己就那么心动了。

    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

    不。

    他拿出钥匙开门。

    昨晚,他在门外的走廊里坐了一夜,与和臻没有再说一句话,天刚亮全叔一起床,他就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

    回来一路上,街道冷清,路灯也睡眼惺忪,他混沌的大脑里,和臻的那句话却异样清晰。

    咔哒,门开了,他推门进屋。“什么味”陆友铭嗅了嗅。

    从厨房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

    陆友铭快步走过去,“你干嘛呢”

    是方宜。

    他吓了一跳,锅盖掉在地上,“陆大哥”他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捏了捏耳朵,弯下腰把锅盖捡起来,指指身后的沸腾着的锅,小声回答道“煮泡面”

    “谁呀”身后传来打着哈欠的询问声。

    “哥你可回来了,终于不用吃泡面了”陆友铭一转身,一道身影,猫似地挂在他身上。

    “”陆友铭推了推文非。

    “你跑哪儿去了我已经吃了三天泡面了,你怎么这么狠心”陆友铭还没问这两只为啥大清早五点多就煮泡面,文非倒先声泪俱下地控诉起他来了。

    陆友铭“”

    “你说啊说啊,是谁说要养我的”文非佯装委屈地摇着他的肩膀。

    陆友铭“”

    他本来就一夜没睡,这会儿被他晃的头晕。

    “非非”方宜拽着他的衣角,小声说“陆大哥看起来很疲惫。”

    陆友铭笑了一声,拍拍方宜的头,“我没事。”

    随后挑眉对文非说“当初是谁说自己能养活自己来着”

    文非被戳穿,翻他一眼,“哼”

    “那那也不包括自己做饭。”他忿忿说道,跳上沙发,拨弄了两下靠在一旁的吉他琴弦,发出一阵清澈的声音。

    “哼哼,大不了以后付你饭钱”

    “德性,还付我钱怎么着,你也把我当保姆”陆友铭这么说着,还不忘看了看锅,提醒方宜,“小心,别溢出来。”

    “诶”文非发出一声疑问,“也还有谁谁敢把我表哥当保姆嗯哼谁见过这么帅气、强壮的保姆”

    “噗”方宜忍不住笑了出来。

    陆友铭哭笑不得“行了你,就会耍嘴皮子。”说完转身对方宜说“你们吃,我去躺会儿。”

    “啊,哥你怎么忍心看着我吃泡面”文非哭丧着脸。

    “先将就一顿,中午给你做好吃的。乖,别浪费方宜煮好的面。”

    “”

    “对了,表哥”陆友铭正准备回屋,文非从背后跑过来,揽住他的肩,“表哥,谢谢你。”

    “嗯谢什么”陆友铭疑惑。

    “我知道你去找过我哥,他们不再阻拦我了,黑猫已经在准备gr的复活赛昨晚我还通宵写了一首歌呢,下午弹给你听。”

    “是吗还有复活赛”陆友铭来了精神。“不过别太累。”陆友铭皱眉,算是明白他俩为啥大清早煮泡面吃了,他看着文非眼里的血丝,突然有点心疼,“要不我这会儿给你煮点粥吧,你还唱歌呢,吃泡面对嗓子多不好。”他叹气。

    “嘿嘿,你终于心疼我了”文非皱着鼻子笑。

    “对啊,看见你受苦我就心疼。从小就会来这招,淘气。”陆友铭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往厨房去。

    “谁让你就吃这套呢,我要喝牛肉滑蛋粥,中午要吃汽锅鸡、炒蛋羹、茭白烧肉、油焖虾丸、清蒸鲈鱼、还有还有,南瓜蒸排骨、粉丝娃娃菜”

    陆友铭摇头把我吃了得了

    “哎你别摇头,还有呢,霸王花老鸭汤、竹荪鸡汤、牛肝菌排骨汤、疙瘩汤,哦对,还有最最重要的,猪蹄冻”

    文非喋喋不休,陆友铭忍住困意,默默扶额,把他惯成这副模样,自己可真是自作孽。

    不过,关于文家不再阻拦非非的事,应该不是他的功劳吧陆友铭心想。

    他与文正的交谈是在留宿和臻家的第二天,文正来看和臻,两人单独聊了几句,关于和臻,关于文非。

    但他似乎从文正身上感受到了莫名的敌意,两人的交谈并不愉快。他直白地斥责了文锦添的自私,并把当初文家夫人是怎么伤害文非的行径一一道来。

    “戏子的儿子,果然也是戏子”

    这种话,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是怎样的嘲笑和鄙夷。

    当年文非跑到陆友铭的学校,大哭不止。

    陆友铭因此恼怒地冲进文家,差点动手打了那个女人。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文非厌学,沉默,尽量让自己在文家没有存在感。

    陆友铭不想提这些事,因为于事无补。而那天他说了,是想告诉文正,文非今天走的这条路,是文家造的,他们没有资格再次砍断他的前途。

    但看文正当时的反应,明显没有被说服,他眼里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挑衅。陆友铭以为自己太冲动,把事情搞砸了,还一直自责,过后也没再提起。

    但非非却说是因为自己,文正才不再阻拦他

    “不管怎样,能继续比赛就好”陆友铭脑子昏沉,不想再想。结果是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嗯。”文非咧着嘴笑,“来我给你弹一段”他拉过沙发上那把吉他,得意地扫了两下,声音灵动流畅,陆友铭回头瞄了一眼,“买新吉他了”

    看起来像是旧款式,但外表很新,虽然他不懂,但也听得出来音色纯净。

    “诶不是你送我的吗”

    “不是啊,你哪儿来的”

    “我就说,你送我吉他怎么会偷偷摸摸送酒吧去,还不露面。方宜非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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