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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hadow第18节

作者:theshadow 字数:20542 更新:2021-12-21 00:30:42

    漆恻目光一直在情人身上,自然没有错过情人那一瞬间的僵硬。

    隐背对着漆恻狠狠闭了下眼睛,手指颤抖着删除了信息,然后转头,“没事,是、是freitag管家发来的信息,问我到了没有。”

    漆恻目光略带省视地点了下头,没有追问。

    、大千

    这天,曲代姬瑾懿来漆宅,随身带了一整个公文包的文件资料,一部分是姬氏企业的背景资料,其余多数都是最近公司新接的案子的相关材料。

    姬姓从前是富庶贵族,上上个世纪,姬氏的店铺明里暗里大大小小就占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只不过做的生意并不多光彩,倒也不会肆意宣扬。后来因为战乱,举家迁徙海外,躲过了浩劫,多年后才回来在z省扎了根。

    从恻隐的外公辈开始,地下不干净的勾当虽然照做,明面上却也想着要洗白,老爷子当机立断看准了苗头投入了国内的影视广告市场,成立了如今姬氏最为人所知、家喻户晓的姬氏影业。

    自从老爷子撒手人寰,年少的姬瑾懿就肩负起了姬氏全部的产业外加母亲家远在欧洲的庞大到恐怖的家业,男子尚且难有这般魄力,可当时年仅二十的姬瑾懿却在刚接手的前两年,将家族整饬得风生水起。直到弟弟年满16岁,姬瑾懿才将国内的产业慢慢交由姬凜灺负责,自己则投身海外稳固势力。

    23岁与漆家联姻,姬瑾懿用自己在姬氏的所有股份的5作为嫁妆,风风光光进了漆家。

    看到这里,隐不禁感叹母亲的魄力与智慧,又忽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20岁的年纪才要从零开始学起,就算不与母亲舅舅相比,单论哥哥,也是才成年的年纪就坐上了家主之位,而那时候的自己呢,又懂些什么事到如今,自己仍然要依靠别人的帮助才能有所作为,难道不是可悲至极

    曲见自家小少爷黯淡的神色,心里很想伸手拍拍他的头就像对自己两个儿子一样,无奈主仆规矩不得逾越,曲只是笑着道,“隐少爷无需失落,要说这里,最不该自怨自艾的人就是您。那个年纪遭遇那些事,若是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比您更坚强了,我的少爷。”

    少年心知曲是安慰自己,可总归心里也好受了不少,于是也笑起来,低头继续看手中的资料。

    神丩来小客厅给隐送热茶的时候曲正巧走开去接姬瑾懿的电话,原本因为曲的到来再三规矩了自己仪态的男孩瞬间松了一口气,面上又恢复了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神采。

    “主人,喝茶。”

    头上扎着小揪的男孩弯腰将托盘摆放在隐面前的茶几上,一手拿起已经预先烫过的茶杯一手拿起茶壶,给少年倒了一杯红茶。

    隐从前从不讲究计较喝什么,只要能解渴,凉的热的甜的苦的又有什么区别。可是近段时日,在漆恻的引导加感染下,少年竟也渐渐喜欢上了喝茶。

    “加奶还是加糖,主人”男孩偏头看向目不转睛看手中资料的主人,问道。

    隐阅读速度很快,几乎一目十行,可无奈曲带来的资料太多,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完。此时闻言,眼神没有丝毫偏转地继续读着材料,“都不用,你下去吧。”

    “是。”

    神丩起身,转身便要退下。然而,还未来得及迈步,身子就僵在了那里。

    客厅口站着的,不是曲又是谁。

    隐余光瞥见神丩站着不走,蹙眉疑惑地看去,只见男孩小脸惨白,手足无措。

    凭隐的功夫,自然先前就听到了曲的脚步声,只是神丩怎么会被曲吓得这副模样

    再看曲,一向温和的脸上此刻竟是像结了一层冰渣子一般,这倒叫少年更加好奇了,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认为曲叔是个好脾气的。

    男孩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脏跳得和鼓槌一样快,隐见他几次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却终究抿紧了唇瓣没有开口。

    “还站在那儿做什么。”曲慢慢走到隐身侧,半蹲下来单膝跪地,替少年理了理茶几上有些散乱的文件,可话却是对一旁的男孩说的。

    神丩闻言浑身一颤便屈膝跪了下来,脑袋低低的。

    隐看到这里忽然有些明白了,大概,曲叔是嫌神丩服侍自己时候没有规矩了吧,毕竟,这段时日,在自己的强烈要求下,身为“傀”的神丩已经被减免了很多繁琐的规矩,并且逐渐习惯了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动不动就下跪、请罚了。

    看来,还是自己的固执害了他。

    “曲叔怎么生气了,阿丩可是做错了事”少年笑着看向男人。

    不再看神丩,曲面上又恢复了惯常的温和,只是,他哪里会听不出隐是有意维护神丩,因此只道,“属下教子无方,恳请少爷准许属下将人带回重新调教。”

    隐原本已经想好了说服曲的措辞,却怎么也没料到“教子无方”所以说,神丩,是曲叔的儿子了或许,还是曲叔和饶叔共同的儿子

    隐一边在内心感叹了一下自己夸张的脑洞,一边却又被曲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曲都把这重身份亮出来了,自己又怎么好干涉人家的家务事

    “可是,曲叔你也知道,阿丩我是用顺手了的,这一时半会儿”

    曲笑了,“小少爷放心,今晚等他服侍您入睡再让他去老宅,明日您起之前,属下就将人送回来,绝不会耽误分秒。”

    对于曲这样滴水不漏的抽人借口,隐除了答应还能说什么呢。

    漆恻从公司回来的时候曲已经走了,隐一个人在书房研究公司的案子,漆恻怕情人累着了,便端着他最爱吃的茶糕上楼去。

    还未敲门,耳尖的漆恻便听见里面窸窣的讲话声。

    蹙眉。弟弟之前从来没有在看书办公的时候打电话的坏习惯。

    等了几秒,门里没了声音。嗯,大概是打完了这样想着,漆恻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孕吐怎么回事”

    漆恻进门的同时,似乎听到了一个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从情人嘴里说出来的词,尽管隐已经刻意压低了音量。

    隐同时转头,在看到漆恻的瞬间瞪大了眼睛。

    漆恻从情人回国第一天起就确信情人有事瞒着他。

    若是在以前,两人还未确定关系之前或者更加早的主仆时期,他大概不会这样收敛自己的控制欲。漆恻终归是一个者,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还未启蒙便被耳濡目染如何掌控他人命运,之后的年岁,他一直站在高位上,自然习惯了独断,又怎么容得下身侧之人对自己刻意隐瞒。

    可如今的漆恻,作为一个体贴宽容的情人兼兄长,他理所应当的会更希望给予他的隐足够的空间而不是只有专断的猜测以及伤人的惩戒。

    是以,一个多礼拜过去了,直到今天,漆恻都没有主动询问,哪怕这几日情人的表现实在可疑与刻意。

    可当这个“隐瞒”在两人都没有防备的此刻被倏然揭开,之前一切的容忍与自我劝慰对漆恻来说是显得那么的可笑。

    “hanna夫人还没有出现这样的妊娠反应,倒是heena夫人,孕吐很厉害,一天没吃东西了,闻到食物的味道就要吐。不过医生已经检查过了,说是正常现象,少爷不必太担心了。”

    电话那头星期五管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犹在自顾自解释着,那一听就能辨认的发音咬字在此刻静谧无声的书房里尤为明显。

    “少爷”

    大概是听不到隐的回复,管家先生等了几秒忍不住又唤了隐一声。

    漆恻在门口站着,脸上的表情冷峻到让隐胆寒,而他看着他的眼神,再没有了从前对他独有的温柔与宠爱,取而代之的,是让少年只看一眼就背脊发凉的刺骨冰冷,这让隐本就已经慌乱无比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可是,尽管如此,少年面上也只是闪躲开了情人的目光,重新拿起电话,用他惯常的声音回复,“好,我了解了。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先忙,这件事还是要让管家先生费心关照了。”

    “啊,少爷太客气了,那您先忙,不打扰了。”说完就被隐挂断了电话。

    漆恻看不到少年几乎把自己大腿外侧掐破的手,只是看着他慢慢在自己面前屈膝跪下来,膝行了几步,垂下了头。

    漆恻仍然端着装了糕点的小碟子,可此时的他依然觉得,之前他所听到的一切都那么让人难以置信,甚至,他向来优异的逻辑思维也无法让他把“妊娠”、“孕吐”、“夫人”这几个词与他的小隐联系起来。

    “你做了什么”

    漆恻的质问声很轻很轻,甚至谈不上是质问,可却让隐的心脏瞬间绞起来,抽丝剥茧一般的痛。

    沉默。

    在决定做这件事的最初,隐就做好了承受情人怒火的准备,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快。快到,他还没有准备好解释的措辞,快到,肚子里的两个孩子还没有成型

    漆恻这次没有等,隐的沉默让他再也没有耐心等。

    “啪”的一声,瓷质的碟子被狠狠砸在地上,细薄的瓷片胡乱飞溅起来,少年不偏不躲。

    望着漆恻离去的背影,少年再也无力支撑,他张口想说话,却发现嘴角一阵刺痛。

    “滴答”

    “滴答”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没有拍上,下一章。

    、大千

    五个小时又四十五分钟。

    没有开灯的惩戒室和窗外一样一片漆黑,隐独自面对着墙壁,双膝以下全然失去了知觉,嘴角被碎瓷片割开的伤口也已经干涸了血迹,凝成了薄薄的痂。

    宅子里死一样的寂静,因为没有任何声音与光线,隐除了默数自己的心跳以外没有其他办法来计算过去的时间。

    他不知道哥哥去哪儿了,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想起被遗弃在黑暗中苦苦煎熬的自己

    少年苦笑起来,怎么哪怕到这种境地,分开了短短几小时,自己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念,明知道,触碰了情人的底线,就算是他,漆恻也绝不会轻易饶恕可还是在心底悄悄给自己鼓劲,再次坚定了绝不坦白真相的决心。

    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的跪姿让少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只是,那个时候,即使身上再多再痛的伤,身体再怎么疲惫难忍,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脆弱,一丝一丝揪着疼。

    明明是初夏的天气,隐只觉得惩戒室里冰冷冰冷,地板的凉气透过膝盖胫骨,钻到四肢百骸,然而,少年的后背却是被汗浸透了的,薄薄的汗衫因为潮湿,整个粘在了身上。随着时间的无限延伸,这件被汗水浸透的衣服仿佛愈来愈重,不断压迫着少年早已痛到麻木无法动弹的双腿。

    “嗒嗒嗒”的上楼声在这样死寂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以至于少年的身体下意识狠狠噤了一下,意识这才慢慢归拢。

    由远及近,声音的主人在惩戒室门口停下,隐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指尖不可抑制开始颤抖。

    隔着一扇门,他看不见漆恻脸上复杂的神色,眉间的沟壑和眼角的红血丝似是在诉说他内心的纠结与疲惫。

    “咔嗒”一声,漆恻终于还是打开了惩戒室的门。

    猛然进入的刺眼光线让角落里的少年一阵恍惚,他想移动一下双腿却无法做到,只得偏转头去,看向背着光的情人,被拖长的影子。

    开灯,关门。漆恻利落地动作,面上已然看不出之前在门口的犹疑不决。

    甚至没有看跪在墙角的少年一眼,漆恻径自走到壁橱那侧的墙边,一边从中翻找,一边用他平稳到冷漠的声音问道,“想说什么现在说,要是没有,”他停顿了一下,手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卷绳子,“这之后不要让我听到你的任何声音。”

    隐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让自己此刻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绝望,他望着自家哥哥的后背,终究没有说话。

    意料之中的沉默,漆恻手握长绳缓缓转过身,语调再不带半点感情,“起来。”

    少年闻言浑身不争气地一颤,不敢耽搁,双手撑地想起身,膝盖以下却像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根本动不了。

    漆恻看着,表情仍是平淡的,就好像,墙角那个苦苦挣扎的少年与他不过是陌路。他没有催促或者出声提醒,只那么冷眼等着。

    只这几秒的时间,少年身上的汗衫又被冷汗打湿了个透底,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双手整个撑在地面上,希望能借此承担一些腿上的重量。就这个姿势,缓了不过三秒,双膝方才开始有了知觉,少年便狠咬着牙根提起了一条腿。尖锐而猛烈的疼痛在一瞬间几乎要将人击溃,隐急急喘息着这才压抑了痛呼,再不敢拖延,松开双手让两只几乎变了形的脚都踩到了地上。

    膝盖一刹那的酸软让少年差点扑倒在地,隐却是自虐般更加用力抻直了双腿,满头被疼出来的汗水他也不敢伸手抹去,只低垂着头,躲避漆恻冰冷的眼神。

    漆恻最终还是下不了狠心,将长绳放回了柜子里,舍弃了要把人捆吊起来的打算,径直走到一旁,不知按了什么开关,悬挂在房顶上的吊环便徐徐降了下来。

    降到隐必须努力踮着脚尖才能勉强够到的高度,漆恻按了暂停键,抬眼看向少年,“上去。”

    不得不说,漆恻算得很精准,这个高度,隐抓着吊环,即使完全抻直了手臂,脚尖也只堪堪点到地面无法借力,是个别扭至极且极度难熬的姿势。

    他没有挑剔少年并不美观的姿势,甚至没有威胁他若是掉下来会有怎样附加的惩罚,因为这一次,会撑不住是必然的,威胁和警告在绝对疼痛面前都没有意义。

    漆恻没有选择隐的家法藤杖,而是取了一条不足一米的牛皮短鞭。银质的鞭柄上刻着繁琐的花纹,因为是软鞭鞭柄又短,是以十分考究用鞭人的手法和力道,稍有不慎,便有伤及要害的可能。

    “没有数目,打到我觉得你受到了足够的教训为止。”

    实际上到了现在,恐惧已经说不上了,隐从来不畏惧惩罚即使他骨子里是那么怕疼的人。让他不安的,一直是,倘若惩罚终了,情人仍旧不能原谅自己,或者,以信任作挟逼迫自己吐露真相。那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咻啪”

    第一鞭,鞭梢狠狠扫过隐的右边肩胛,汗衫被直接划烂,没有破,却只余下薄薄的一层纤维牵连着,隐约能看到底下迅速红肿充血的皮肤。

    少年悬挂着的身体因为这一鞭的力道在空中摇晃起来,好看的脚趾蜷缩起来,双手却不敢松,咬着牙抓着头顶的吊环,指骨泛白。

    “咻啪”

    紧接着的第二鞭反手,抽在了另一侧的肩胛,同样的力度,相同的效果。仅仅两鞭,隐自觉哥哥是真的下了狠手,刑讯的力道也不过如此,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样的打法,他还能忍下多少记。

    “咻啪”“咻啪”“咻啪”

    不似从前训诫时的不紧不慢,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狂暴的,漆恻挥舞着短鞭抽打着眼前少年的后背。只有脚尖点地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空中晃动,衣服很快便被大面积的抽烂,因为剧痛的叠加,少年的后颈已然被冷汗浸湿,粘着缕缕发丝。

    惩戒室里,除了每次鞭子起落时划破空气的“咻咻”声和击打在肉体上发出的响亮撞击声,余下的,只有隐间歇的憋气声和喘息声。

    痛极的时候,少年总是下意识屏住呼吸好让自己不会因为耐不住痛而呻吟出声,熬过了最痛的那一刻,痛感延伸的余韵让他不得不急促地呼吸以适应这仿佛无穷尽的惩罚。

    漆恻眼看着少年背后的衣服被划烂出一道道红肿的棱子,很多重叠的地方甚至起了紫砂破了皮,手上的力道却依旧没有减弱,只是慢慢将落鞭的位置向下转移,却也是避开了脊柱、后心和肾脏这样的重要部位。

    大概又无声地挨了十来下,隐只依靠双手力量悬挂着的身体忽得向下滑落了几分却没有掉下来,漆恻动作一滞,看了一眼少年的手。

    只见少年的双手渍满了汗水,因为拼命地用力而显得失血发白。满是汗液的手又怎么抓得住本就光滑的吊环,况且除了要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还要抵抗鞭打时的晃动。

    漆恻将目光从隐的双手处移开,走到少年面前,望着他苍白的脸庞,“抓不住了”

    少年本能地一颤,牙齿又不自觉开始撕扯自己的嘴唇,刚想回话,却想起之前哥哥不想听到自己声音的命令,于是只是小心翼翼点了点头,心里面自责着自己的退步了的体能。

    漆恻冷眼看着,短鞭朝里面的卫生间的方向一指,“去洗手,擦干。”

    少年跌跌撞撞却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挺拔地往卫生间走,背上的伤之前似乎是有些疼得麻木了,此刻变了姿势,反而更加剧烈地叫嚣起来。洗手的时候,弯腰,背上的皮肤被拉伸,少年疼得一噤,伤口贴住了浸满汗渍的衣服,像被蜜蜂蜇了一般痛,少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伸手狠狠掐在了自己大腿上

    洗干净了手,隐用干毛巾仔仔细细擦干,不敢再耽搁时间,出了卫生间便走回到漆恻面前。刚准备伸手去够头顶的吊环,却被漆恻一个眼神阻止了动作。

    “脱衣服。”

    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早已破烂的衣服,三两下扯了下来,又犹豫着要不要脱裤子,便听漆恻道,“外裤也脱了。”

    只余下一件平底内裤的少年光溜溜站在情人面前,他明白,只是这一点惩罚,情人不可能就仁慈心软放过自己,毕竟,自作主张决定了他人一生的命运,又自作主张要他承担两个他毫不知情的生命,这样的罪孽,又怎么是几下鞭子能偿还的。

    “左腿,抬起来。”

    隐闭了闭眼,情人永远知道自己的极限,永远明白,哪种姿势,哪个部位,是自己最抗拒的。

    漆恻蹙眉看着人两腿之间大约120度的角度,冷声道,“抬高。”

    腹部发力,身体稍稍倾斜,不借助外力,少年勉强将两腿拉成一条直线。

    漆恻走近,用鞭梢点了点少年支撑在地的那只脚,“踮高。”

    少年咬着干涸到发白的嘴唇,照做,刚费力踮起脚尖便见哥哥抓着自己举着的腿的脚腕,塞进了头顶的吊环里。

    隐身子晃了一下,毕竟单脚用脚尖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并不是易事。漆恻“啪”地一下就将鞭子抽在了少年大腿内侧,留下了一条红肿的棱子。

    大腿内侧的皮肤娇嫩,漆恻下手很重,少年疼得弓起了身子,腿差点就要滑落下来,漆恻的鞭子仿佛长了眼睛一般,追着落下来,重叠在了上一条棱子上。

    “我允许你在支撑不住的时候手撑地,但是,如果惩罚结束之前,你管不住这条腿,打断这根鞭子为止,你的惩罚不会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拍不完

    、大千

    隐意识到,之前不过是热身,真正的惩罚,现在才要开始。

    对疼痛本能的抵抗让少年下意识紧绷了全身的肌肉,这样的姿势本就折磨人,一旦肌肉疲劳,想维持姿势不变形便是天方夜谭。

    漆恻蹙眉,从头到脚将眼前人打量了一番,而后用冰冷的鞭柄重重戳在了隐背脊上鼓起的肌肉处,“忘了怎么挨打这里,还有这里,放松,双手自然下垂,不准握拳。”

    鞭柄没有避开背上的伤痕,隐痛得一激灵,额角的汗滴因为这个细微的抖动顺着眉骨滑落,浸湿了眼睫,少年一闭眼,眼前就被蜇得一片模糊。然而还在受罚阶段又怎么能妄动,隐只能忽略眼里的酸涩,连抬手抹去汗水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按照指令,少年一边尽力放松不该紧绷的肌肉,一边拼命维持这难熬的惩罚姿势。就像是左右手博弈,同时进行两件相悖的事似乎终于难住了少年,背部和手臂的肌肉不但没有彻底放松下来,反而连带着臀腿处的肌肉也跟着僵硬起来。

    看着眼前越急越做不好甚至差点失了平衡的少年,漆恻在人看不见的角度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而后,像是终于大发慈悲一般,摆了下手道,“算了,不必立踵了,想来是我为难你了。”

    少年身形猛地一滞,眼里的慌乱不加掩饰,再顾不得之前“不许发出声音”的指令,急急道,“对不起哥哥,请再给隐一次机会。”

    漆恻抬眼,语气冰冷彻骨,“我允许你说话了”

    “呃”少年将道歉的话语生生扼杀在嘴边,漆恻仅仅这两句话,就将隐逼得红了眼角。

    委屈吗,还是别的什么感觉,隐现在已经分辨不出。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情人不带感情看着自己的眼神,和那句,“想来是我为难你了”

    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怎么可以

    看着垂着头了无生气的少年,固执地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甚至倔强地更加踮高了脚尖。可没过多久,被拉伸出好看线条的小腿就开始颤抖起来。

    漆恻因为少年的不自量力狠狠一鞭抽向那苦苦支撑在地的脚,“我没有时间陪你耗。”

    或许是真的支撑不住,又或许是觉得没有再坚持的必要,毕竟,继续坚持也不过是哥哥眼中愚蠢的倔强,那又何必再自讨苦吃显得自己像个在怄气的孩子

    看开了也就不再执着,少年缓缓放下提着的脚跟,再次找到平衡的身体很快放松下来。

    “咻啪”

    漆恻的鞭子好似毒蛇一样精准,咬下了少年背后细碎的皮肉。

    “咻啪”“咻啪”“咻啪”

    一记正手一记反手的不断重复,很快,从肩头至腰窝的皮肤,层层叠叠、密密麻麻被鞭痕所覆盖,仿佛一张红褐交加的针脚细密的网。

    几十下过去了,少年每挨一下身子便止不住颤一下,每忍下一鞭,心里就恐惧着下一鞭的来临。因为他不知道他仅存的耐力,是否能支撑他熬过这一顿无休止的鞭笞,不知道是不是下一鞭,不争气的自己就会忍受不住痛呼出声跌倒在地。

    少年在心里默念着,要放松,不能出声,不能握拳放松,不能出声,不能握拳不知念了多少遍,身后的鞭子停了。

    隐已经疼得有些迷糊了,被吊环卡住的腿一直悬在空中,此时已经因为长时间的血液导流有些冰冷,酥麻的感觉不断从脚心传来,被过度拉伸的韧带也在这时候开始叫嚣,可隐仍然咬着牙坚持着。

    漆恻将鞭子从右手换到左手,又给了隐足够的时间去体会痛感的蔓延。只是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下意识避开了少年背后不堪的创口。

    这一次的事,哪怕距离他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此时回想起来,也还是觉得太过震惊。

    细细想来,也不是不能明白情人的心意,只是第一次,他会觉得,原来越是热烈的爱意随之而来的负担也愈重,有些事微不足道他可以忍让,但有些,就像这一次,就彻底触碰到了他的禁忌。

    理智告诉他,事已至此,他再怎么责怪惩处都无可挽回,但,人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能保持理智的。

    下一轮鞭打开始了,漆恻将鞭子的落点从满是狼藉的后背转移到了还有一层遮羞布挡着的臀腿处。

    “啪”“啪”“啪”干净流落又十足狠厉的三鞭,角度刁钻,直接将内裤抽成了一堆破布,漆恻在隐甚至来不及感觉到痛感之前直接上前将这团破布扯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

    再无遮挡的臀上赫然是方才三鞭留下的痕迹,此时长长的鞭痕正由白转红,几处甚至变成了浅浅的褐色,再看不出皮肤原本的颜色。

    “唔”

    被生生掐断在喉间的呻吟惨烈而悲戚,少年的双手终于忍不住狠狠攥成了拳,想要哪怕抵抗一丝一毫的痛处。

    这一瞬间,空气像是静止的,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有身后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断地告诉他,自己好像真的,快忍不下去了

    连绵不绝的鞭笞声混合着少年力竭般的喘息声,漆恻脑海中一个声音呐喊着,停下吧,不能再打了渐渐的,漆恻的落鞭变得再无章法。

    一条腿被吊在空中的少年痛到瑟瑟发抖,不知又熬过多少下,腿上微凉的触感稍稍唤醒了意识是流血了吗

    终于少年用力睁了睁眼,笑了。

    鲜血刺痛了漆恻的双眼,他猛地停下了鞭子,抬眼望去,少年后背臀腿处已然血肉模糊一片。

    隐慢慢转动着几乎僵硬的身体,不顾身后牵扯着剧痛的伤,俯下身去,用双手撑在了地上,“不经允许出声,三次,握拳,一次,请哥哥狠狠责罚。”

    快结束了,快结束了

    听着情人的疏离规矩的话语,漆恻一直被紧紧揪住的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太疼了,疼得快死了。

    颤抖着将少年从吊环上解救下来,脱力的少年像只疲惫的小老虎一样跌进情人的怀里,“恻,小隐好疼啊”

    “站好。”漆恻依旧冷着面孔。

    少年不敢再撒娇,放开手,却因为双腿无力踉跄了一步,缓了几秒,深呼吸一口这才站直了身体。

    “知道错哪儿”

    少年直愣愣看着情人,心猛地一颤,他忽然有一个预感,情人已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这样的猜测让他本就苍白的脸完全失了血色。

    “你以为只要你不说,我就查不到”

    喉咙发紧嘴里发干,隐的眼眸闪烁,“所以,你”

    “这件事给你一个教训,”漆恻打断了少年的话,“爱情,不存在无底线的包容,不是所有的擅自决定都是惊喜。”

    “你真的可是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啊。”

    漆恻望着少年眼中的不可置信,语调仍旧没有起伏,“你有权利决定他们的存在,我自然也有权利决定让他们不存在。另一个教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一脸焦急的神丩和神矢,漆恻点点头,“让医护人员直接去小少爷房间准备,让所有无关人等都退下,你们也下去吧。”

    神丩与神矢对望一眼,应了声“是”。

    待走廊上再无他人,漆恻这才回到房里,将意识不清的少年杠上了肩头。

    隐的房间里,医护们熟练迅速地给趴在床上的少年镇静、消毒、上药、包扎,没有人敢多问一句多看一眼。

    漆恻站在床尾一动不动,直到房门被轻轻推开。

    “什么事”

    神矢低声耳语了一阵。

    “父亲来了”

    神矢抿嘴点头应是。

    “我知道了,这里你看着。”

    漆恻转身出门,直接去了漆尊通常会去的地方书房。

    看过小儿子伤势回到书房的漆尊,气得抓起桌上的笔筒就朝人扔去,饶没敢阻挡,只能看着漆恻不闪不躲胸口生生挨了一记。

    “解释。”若是隐此时在场,大概会感叹这如出一辙的冰冷语调和命令口吻。

    “是漆恻下手重了,失了分寸,请父亲重责。”漆恻说完直接屈膝跪了下来。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怕父亲责怪弟弟的自作主张,伤上加伤。

    对自己的儿子,漆尊多少还是了解的,看他沉思的样子,有些了然,“代孕的事你知道了”

    漆恻猛地抬头,“您知道”

    漆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目光直直压在漆恻身上,“只是为了这件事,把小隐伤成这样漆恻,我不知道你在闹什么别扭。”

    漆恻身形一颤。

    “扪心自问,从你得知,在不久的将来你会有两个孩子,直到现在,你就没有一秒钟的如释重负”

    “我”跪着的身影嘴唇翕动,却最终没有辩驳。

    “你只知道你所谓的高尚爱情,那你难道就不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崩了

    、奶娃日常1

    “妈妈妈妈,晚上我想去哥哥家玩”刚放学回家的小孩儿一进门就开始念叨,“可以吗妈妈,可以吗”

    “好,”刚过完五十岁生日的姬瑾懿还是三十多岁时候的样子,除了眼角和嘴角多了几条浅浅的皱纹,眉眼之间多了些母亲的慈爱少了些一家之主的威严之外,“吃了饭就带你去哥哥家,快去洗手坐好。”

    5岁的漆徵炘闻言开心地蹦起来,扔下小就冲过去给妈妈一个大大的抱抱,“妈妈最好了,炘炘最喜欢妈妈了”

    漆尊在客厅看电视,听到这话忍不住放下了遥控器头往餐厅的方向瞥,想了想最后还是起身,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漆徵炘一点儿也不怕他,转身就仰着头张开双臂要抱抱,“爸爸抱抱我就说。”

    漆尊愣了一下,心想大儿子二儿子小时候都没这么粘人啊,况且那个时候,只要自己表情一不对,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怎么二十多年过去,自己一点震慑力也没有了这样想着,便想要吓唬吓唬儿子,可一低头看到小儿子扑闪扑闪的眼睛,一时根本板不起脸来,只得无奈地弯下腰把小儿子举了起来托着靠在胸前,“说吧。”

    正巧此时饶和曲从厨房端了菜出来,看到如今如此游刃有余地扮演慈祥父亲角色的漆尊,早也已经习以为常了,相视一笑,谁也不戳穿。

    漆徵炘被抱起来一点也不闹腾,趴在漆尊胸口乖得不得了,“妈妈一会儿要带我去哥哥家玩,所以高兴”

    “怎么又要去哥哥家了,上礼拜不是才去过吗”漆尊有点不高兴了,语气也别扭起来。

    小孩儿在人怀里扭了扭,“炘炘想哥哥们了嘛,还有唔阿元和阿无。”

    大概真的是年纪大了,漆尊承认孩子软糯的语气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因此语气也不由自主软了下来,“哥哥这么好,比爸爸还好”

    小孩儿听后着急得小脸都皱起来,“不是啦”

    漆尊倒也不会幼稚到让儿子回答“爸爸好还是妈妈好”这种问题,于是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道,“好吧。”

    小孩儿眼睛一亮,笑得和蜜一样甜。

    漆尊简直没有抵抗力,无奈地嘱咐道,“到了哥哥家记得不许任性胡闹,不许欺负漆元漆无,要听哥哥们的话,知道了吗。”

    小孩儿挣了挣让漆尊把他放了下来,站得直直的,“炘炘知道的,炘炘会很乖。”

    “大哥二哥,抱”

    漆徵炘一下车就往恻和隐等着的方向撒腿跑去,漆恻早早地蹲下身张开手臂,等人跑到面前便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还颠了颠重量。

    小孩儿头发卷卷的软软的,被漆恻抱在怀里竟然撒娇似的埋头蹭了好一会儿也不肯出来。

    漆恻揉了揉自己这个才5岁的弟弟的脑袋,“炘炘乖不乖,晚饭有没有好好吃”

    闻言,漆徵炘赶忙直起身子,两只肉肉的小手臂顺势圈住了哥哥的脖子,“嗯嗯,吃了一大碗呢。”

    隐也被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孩儿肉嘟嘟的脸颊。

    漆徵炘顺势张开手臂要隐抱抱,“二哥”

    隐接过弟弟,一只手托着他的小屁股,另一只手搂着后背,像是看透了小孩儿想问的,隐直接道,“漆元漆无在路上了,马上到家了。”

    小孩儿被戳穿,嘟了嘟嘴,把小脸埋进隐的肩窝,小声请求道,“二哥,今天能不能让阿元阿无陪炘炘玩一会儿,就一会儿会儿,好不好”

    隐笑,把小脑袋托起来,“哪次你来不让他们陪你玩了。”

    小孩儿一听立马喜笑颜开,赖在隐怀里蹭啊蹭,不肯下来。

    “二哥再抱一会儿,进了门要自己走哦。”

    漆徵炘趴在隐肩上,点头答应,“好,那二哥你要走慢一点哦。”

    隐无奈笑,“你呀。”

    漆恻收到神矢发来的说十分钟后到的信息的时候,隐已经带着漆徵炘洗了手脱了外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了。

    隐特意调在正在播动画片的少儿频道,和往常一样的反应,小孩儿一点也不感兴趣,转头朝隐嘟着嘴,“二哥,我不爱看这个”

    隐摸了摸小孩儿的头,把遥控器递过去,“自己换,我去厨房看看。”

    “嗯嗯。”

    隐离开客厅先去厨房看了一眼进度确认了菜色,这才估摸着时间,往门口走去。

    初春的季节,傍晚六点三十分,天已经暗下来了,隐等了不到两分钟,就见车灯从草坪以外的大门方向照过来。

    最外面的铁艺大门是有护卫看守的,车子驶进来以后便直接开去了地下的停车场,大门却没有立即关上,又等了一分多钟,远远的,只见两个七八岁孩子的身影一前一后跑了进来,大门这才彻底关上。

    剧烈且长时间的跑动让两个孩子直到站在隐面前仍在不停地喘气,隐没有催促,等着他们稍微平稳了气息,才把手里的纸巾盒递过去,“擦擦汗。”

    “谢谢爸爸。”两人中站得稍前一点的孩子有一对蓝灰色的瞳孔,他接过了纸巾盒,却没有自己先用,而是侧身递给了一旁的男孩,“给。”

    “谢谢爸爸,谢谢哥哥。”说话的男孩瞳孔是很浅很浅的琥珀色,近乎金色,发色也比哥哥的浅很多。

    隐嗯了一声,“做完拉伸再进来。”说完便径自转身进了门。

    等两兄弟压完腿进门,原本在看电视的小孩儿已经迫不及待站在客厅口等着了,看到两兄弟,脸上像乐开了花一样,要不是隐站在身后,他都要踢了拖鞋冲出去了。

    换了拖鞋起身的漆元漆无看到漆徵炘也是一愣,漆元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小叔叔。”

    漆无只比漆元小两个礼拜,脸上却是全然藏不住情绪的,顿时眉开眼笑,小跑过去就拉住了漆徵炘的手,“徵炘你怎么来了呀”说完才想起来爸爸还在旁边,赶忙又补了一句,“小叔叔”

    隐没有苛责,只吩咐道,“漆元漆无先去洗澡。”

    小孩儿赶紧放开了漆无的手,“你们快去洗澡吧,洗完澡就可以吃饭啦”

    漆元点点头应了,拉着弟弟的手便上了楼。

    七岁大的两兄弟早就学会了自己洗澡,等佣人布菜完毕,两人也正巧吹干了头发换了家居服下楼来了。

    漆徵炘因为是吃了晚饭来的,大家用晚餐的手便只能一个人在小客厅看电视。漆恻见他可怜兮兮的,便吩咐厨房提前上了饭后甜点,唤了小孩儿过来吃甜点。

    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两兄弟也很乖地没有剩饭。

    漆徵炘对着自家二哥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问,“我们可以去玩了吗”隐自然懂他的心思,刚想回他却听情人道,“炘炘先上楼去。”

    小孩儿抿了抿嘴唇,“好吧,”跳下椅子转头又对两兄弟道,“你们快来哦”

    等小孩儿上了楼,漆恻的声音便冷了下来,“一人五片菜叶子,不吃完不准上去。”

    情人管儿子的时候隐通常是不会干涉的,况且,挑食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于是隐便只是坐在一旁不动声色。

    这样的漆恻两兄弟自然是怕的,可面对那两盘绿叶子,却仍是犹豫着。

    漆恻没有催促,只伸手招来了不远处侍立着的神矢,“这盘蛋挞,还有厨房里的奶昔,拿下去和神丩莫邪他们分了吧。”

    “谢主人。”神矢端了盘子便退下了。

    原本属于两兄弟的餐后甜点现在连尝一口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弟弟一时间有些委屈,低着头掰着手指,一副谁也不想搭理的样子。

    漆元看了一眼弟弟,率先拿起筷子,闭着眼吭哧吭哧就吞了五片菜叶下去。

    漆恻看向一动不动的小儿子,“三二”

    漆元着急了,说话也不过脑子,“爸爸,我帮弟弟吃可以吗”

    漆恻瞥了大儿子一眼,男孩当即不敢再出声。

    隐轻轻叹了口气,拿起筷子给小儿子碗里夹了几片较小的菜叶,“漆无,赶紧吃掉,炘炘还在等你们。”

    男孩委屈地抬头看了隐一眼,后者安抚的眼神底下同样是不容置喙的家长权威,转头又看了一眼碗里那几片皱巴巴的绿叶子,没有其他的选择余地,孩子终是像喝中药一样苦着小脸吞了下去。

    九点整,孩子们结束了他们时长一小时的游戏时间。

    三个孩子下楼的时候很难得的漆恻和隐都在客厅里。

    “大哥”

    小孩儿的语调永远软软的,又带了点困倦的迷糊。

    漆恻目光从笔记本的屏幕上移开,“困了”

    “嗯”

    漆徵炘小手揉着眼睛,被自家大哥抱在怀里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先别睡,喝了牛奶让二哥抱你上去。”

    小孩儿闻言乖乖接过牛奶杯趴在漆恻肩上咕咚咕咚喝起来。

    隐原本埋头在一堆文件中,闻言便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着小孩儿喝牛奶。

    “你们也是,喝了牛奶就去洗漱吧。”漆恻转头对还站着的两个儿子道,“睡前我抽查这个星期背的单词和古诗。”

    两兄弟应是,喝着牛奶目光却终究忍不住望向能靠在自己爸爸怀里的小叔叔。

    “大哥”小孩儿乖乖喝完了牛奶,困顿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

    “嗯”漆恻的声音比对儿子说话时温柔了太多。

    “炘炘今晚能不能和你还有二哥一起睡呀”漆徵炘仰着小脑袋,“我保证会乖乖的不踢被子不乱动可以吗”

    除了这个弟弟,哪里还有人这样对着自己撒娇卖萌,漆恻一时间根本强硬不起来,抬头看了情人一眼,见情人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也就顺着小孩儿的意,“好吧,仅此一次。”

    喝着牛奶还在心里默记着单词古诗句的两兄弟此刻只能望着那个欢呼雀跃的背影以及自家爸爸宠溺的眼神,心里忍不住觉得,有些羡慕。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米娜桑,在2016年最后一天更文了哈哈哈,不过是新的番外啦,大千篇要等下一次了。

    、大千

    送走了父亲,天已经蒙蒙亮了。

    屏退佣人,亲自去厨房淘了米熬了粥,又回房间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清早7点,一夜未眠的漆恻放轻动作推开了弟弟的房门。

    房内暗暗的,只有墙角一盏落地灯亮着,空气里是淡淡的药香,窗帘随着窗外风的吹拂轻轻摆动。

    漆恻有些惊讶,情人已经醒了可在他推门而进的刹那,又分明看到情人闪躲着重新合上了眼。

    漆恻无奈,知道情人大概是怨自己的,没有立即识破,走到床边,轻轻揭开少年身后掩着的薄毯。

    破了皮严重的创口上了药被纱布裹着倒也看不出惨烈,着的,却是超乎想象的斑驳。漆恻抬手轻轻抚过少年后背臀腿上满满的紫红肿起的纵横交错的棱子,脑海中又忆起情人隐忍的模样。

    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别一个人生闷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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