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第一名是空缺”漆恻停顿了一下,“但是,这不是你成为第二的理由。我的人,就必须,最优秀。”
很多年后,隐依旧忘不了此时此刻,听到漆恻这番话时他内心的波澜起伏。那种浑身汗毛竖起,每个细胞兴奋地叫嚣的感觉。
是对被信任和被期望的感激。
沉甸甸的,却很满足。
“是。”
漆恻也永远记得,这一刻,这个少年在夕阳下绽放的微笑就像一样融化在他的心尖。
日子过得很快。
在漆恻名下的服装品牌ncea召开秋冬新品发布会的当天,一直被关在漆家地下监禁室的爆炸案件嫌犯也招供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尸体处理了”
“是的,少爷。”回答的是负责审讯嫌犯的戒堂总管弗戟。
漆恻微点了下头,“所以说爆炸案和之前的刺杀,都和国王脱不了干系”
弗戟答是。
漆恻摇了摇头,“真是有趣。我漆氏和国王从无瓜葛,他为何一直揪着我们不放”
“属下也不明白,或许,事情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沉默了几秒,漆恻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眸中闪过一丝精芒。偏头吩咐隐道,“联系夏禹,让他今晚带着那个摄影师一起过来。”
隐恭顺应下便转身出了书房。
“的确,事情比我想的还要复杂。”漆恻喃喃自语道。
隐捧着电话在游泳池边找到自家主人的时候,漆恻正在享受落日的余辉和清凉的晚风。
“主人,助理问您是否去参加晚上的庆功宴。”说着将电话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漆恻瞥了隐一眼,伸手接过了电话,语气不善,“舒裴我不记得我今天的行程里还有晚宴应酬这一项。”
电话那头的女人也不忸怩,语气却甚是恭敬,“是的,属下只是想最后确认一下,打扰到您我很抱歉。”
“没有下次。”漆恻说完就将电话扔给了隐,起身走到了池边。
隐刚挂断了电话放下,就听见自家主人道,“廿,下来,陪我游两圈。”
“是”看着已经开始脱上衣的主人,隐忽然有些紧张地想要背过身去。
看着垂着头慢慢蹭过来的隐,漆恻莫名就高兴起来,调笑道,“磨磨蹭蹭的,要我帮你脱衣服”
隐顿时就手忙脚乱起来,“不、不是,属下不敢属下自己脱”说到最后脸就整个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越来越觉得自己写得太烂。
不过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写了就会把故事写完。
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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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对舒裴有些敌意,猜想,大概是因为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吧”
游累了的两人坐在池边,湿漉漉的身体还不停向下淌着水。
“是”
虽然两人身上都裹了浴袍,坐在自家主人身旁的隐还是感觉有些不自在。目光丝毫不敢偏移,只垂着头望着泳池里还起着波澜的水面。
“其实也不必如此,”漆恻没等隐说完便接着说道,“她虽不是我的人,但是对我,对漆家,倒都不会有什么害处。”
隐有些疑惑地皱眉,一个没有认主的“魑”,主人怎样认定她的忠诚。
“因为,她是我母亲的人。当时我刚当上家主,母亲知道我手底下没有能用的人,就将她送给了我。”
“可是,属下经常看到她在茶水间偷偷打电话”隐在地上跪起来,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错话。
看见隐的膝盖被粗糙的瓷砖蹭红,漆恻实在忍不住,扯过一旁的浴巾狠狠抽了隐一下,“跪着舒服是吧”
隐不敢躲,胸口硬是被抽出一条3指宽的红痕,疼得他紧咬住嘴唇才没有痛呼出声。好不容易缓过来,赶忙爬起来坐好,“属下知道错了,主人不要生气。”
漆恻盯着隐胸口的伤痕,也是心疼,只是到底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
“表面上,舒裴是母亲送给我的助手,实际上,她每天都必须向母亲报告我的行踪和举动。所以说,她只是一个,母亲用来监管我的工具。”
听到这里隐莫名觉得心里堵得慌,他不明白一个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
“主人”呢喃着这两个字,隐就像大型犬一样乖乖陪在自家主人身侧,却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这样的隐让漆恻不禁失笑,眼神也柔和起来,伸手摸了摸隐胸口的红痕,“还疼吗”
隐被吓了一跳,往后躲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是自家主人又赶紧往前凑了过去,“不、不疼了。”
面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泄露,可隐自己心里知道,被主人触碰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炙热,浑身也止不住颤抖,大脑里却有个声音叫嚣着渴望更多。
漆恻收回挂在池边的双腿,转身面朝着隐盘腿而坐,“一个多月了,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隐回神,“是,属下的伤都好了,谢主人关心。”
“嗯,恢复训练就从今晚开始吧。”
“是。”隐低眉应下,目光却恰好落在漆恻带着疤痕的膝盖上。
心猛地就被纠住。
这样的伤疤,该是怎样严重的伤才能造成。
但嘴唇动了动,想问的话还是没胆子问出口。
晚上9点,漆恻在书房会见那个叫钱重的摄影师。
夏禹作为联系人,却是连在里面旁听的资格都没有。又担心漆恻传唤,只得一个人在楼下候着。
“钱先生,好久不见,一切都好吧。”
“幸得漆少爷挂念,钱某一切都好。”
“那就好。这么晚请你过来,是有要事想询问。”
钱重似是来了兴趣,正襟危坐起来,“哦我能帮到漆少什么。”
“当年那组照片在国际上得了大奖之后,为什么,钱先生你从此便销声匿迹了”
“漆少,不瞒您说,我的照片似乎是正巧拍到了什么不该拍的东西,得了奖之后便有人联系了我将我的所有照片都买了下来。而且他们给了我一大笔钱,前提是我不再以摄影师的身份出现。”
漆恻点头,“那么,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不知道,我甚至没有和他们见过面,都是电话联系的。”钱重摇头,表情看上去不像假话。
“之后呢,有再联系过你吗”漆恻面色凝重起来。
“说来也奇怪,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害我当时一段时间过得提心吊胆的。”
漆恻一直盯着钱重的瞳孔,确信他没有说假话。
“既然你说,他们买了你所有的照片,那么你上一次给我的”
钱重笑起来,“漆少,不瞒您说,我当时也是运气好,看他们那么紧张这些照片心想着一定很重要,于是便偷偷复制了一份藏在我老婆的娘家。嘿,要不是您说会保证我的安全,我也不会那么轻易便交给您啊。”
漆恻目光落在远处,似在思索些什么,片刻后才道,“嗯,那么,目前就委屈钱先生你在h市暂住一段时间了。”
“这”钱重面露迟疑。
“钱先生大可放心,不过是为了方便保护你罢了。”漆恻站起身,不等钱重作答便唤来了门口候着的小侍,“莫邪,送客。”
送走了钱重,漆恻又唤了夏禹上楼作了一番吩咐。忙到将近凌晨,才想起来隐还在训练场。
因为之前钱重刚走的时候漆恻问过管家,知道隐在射击场,但现在在射击场找了一圈下来,却没有看到隐的人影。
心里有些窝火地打开了联络器,按下了隐的通路。
“在哪里”
此时正在训练室里戴着低氧面罩做一系列无氧耐力训练的隐被这声音吓得一抖,哆嗦着伸手按下通路,艰难地压抑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属下在地下的室内训练室。”
漆恻一听隐的声音就知道他在做什么训练,沉声道了声知道了便切断了通路。
有些不想让主人看见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但是训练又不能半途而废,隐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了自己的练习。
因为,自己狼狈难看的样子,他也只给主人看,而已。
漆恻推开训练室的隔音门的时候隐正在做最后一组无氧训练。浑身被汗水浸透,黑色背心贴在皮肤上很是粘腻,发丝上的汗液随着隐大幅度的动作往下滴落。
因为缺氧的缘故,隐看上去十分疲惫,呼吸声显得尤为沉重,可呼吸的节奏却拉得很慢很长。
漆恻抱臂靠在一旁看着隐流畅的肌肉线条、漂亮的肤色,以及那轮廓立体异常俊美的容貌,心中不禁有那么一丝悸动。
即使是这样尴尬的境地,在他看来,这个人,还是显得这般镇静,这般吸引人。
直到看着隐做完后续缓解肌肉疲劳、减小机体损伤的慢跑和拉伸运动,漆恻才慢慢走上前,在隐面前站定。
“主人,让主人久等了,还请主人责罚。”此时隐的呼吸已经逐渐平稳,但身体的疲劳还是显而易见。毕竟之前因为伤势过重休养了一个多月,一下子恢复高强度的训练身体肯定会吃力。
“累吗”
隐抿了抿唇,他很肯定主人不喜欢听假话,“回主人,累。”
漆恻轻轻点了点头,对隐的坦诚表示满意,“耐力和力量不错,但是爆发力不够;协调性和速度也还行,可是柔韧欠缺。”
隐惊讶于主人会这样认真的教导自己,也为这样的殊荣感到受宠若惊。认真地听着记着,“是,属下会努力改进的。”
“接下来可以做些针对性的训练,必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助。”
“是,谢主人提点。”
“时候不早了,今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说完就要转身。
隐一愣,“主人”
“嗯”漆恻止步回头。
“您,不罚属下吗”隐小心翼翼地抬头。
“为什么”
他不了解,隐的过去,做不好、达不到要求的时候,是威胁生命的惩处逼迫着他直至做到完美,像这样平常的教导已经是他从未尝到过的恩惠。
只是隐也不知道,他敬爱的主人、漆恻的曾经,是怎样他想象不到的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再几章,就要小虐一下隐啦嘿嘿。
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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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恻有一个唯一的好友,叫荆燃。
荆燃是帝都标准的红*三代太*子*党,又是家里老幺,所以很是受宠。
只是他天性桀骜不爱拘束,很小就一个人出国读书,后来大学没毕业又辍学回了国。一个人在z省买了房子住下来,家里几次三番叫他回去他都不听。
好在荆家子孙众多,他又是最小的那个,什么好处轮到他也都所剩不多了。不过他也不在乎那些,按他的话说,只要有钱,他又有能力,在哪儿不是活。
接到好友电话的时候,漆恻正在去漆家墓园的路上。
“漆,我已经到机场啦。”电话那头是异常开朗的音色。
漆恻似乎被这声音渲染了心情,不禁扬了扬嘴角,看了一眼车窗外阴沉的景色,“嗯,那晚上来家里吧。”
“漆大总裁好像很忙的样子嘛,那好吧。不介意我晚上再带一个人来吧”
隐看见自家主人挑了挑眉,道,“不介意。”
“那好,晚上见咯。”
隐跟在漆恻身后缓步走进墓园,刚走没几步,便见一白发老人迎了上来恭敬地欠了欠身,“大少爷。”
漆恻环顾了周围,“岱伯。父亲没来吗”
“回大少爷,老爷还在回国的路上,他说这次怕是赶不上了,让您不用等他自行祭拜便可。”
漆恻微微点头,“我知道了,父亲可还有其他指示”
弗岱笑着摇头,“老爷他没有其他吩咐了,只是属下自作主张来了墓园,还望大少爷见谅,能允属下一同祭拜。”
“岱伯说的什么话,论辈分,您同爷爷是同辈,论资历,您为漆家操劳了几十年。爷爷从前待您情同手足,说起来我也该喊您一声爷爷才是。”
弗岱听着漆恻讲,过往的画面似在眼前缓缓浮现,不禁也红了眼眶。良久只是一声叹息。
长达两个小时气氛凝重步骤繁琐的祭拜让隐心中暗暗吃惊,想来,主人口中的爷爷定是如何疼爱这个孙子的。打从心底替主人高兴的隐此时却忘记了他本该有的羡慕之情。
再回神,抬头,那发白老人却已不见了踪影。徒留一人身形笔挺垂首跪在墓前,以及站在几米开外的自己。
那人隐凝眸一看,那跪着的竟是自家主人。
按捺住心中疑惑,隐不敢擅自上前,足足又等了一个小时才见主人朝着墓碑三叩首而后起身。
“主人”隐不自觉地呢喃着这两个字,心中忽的就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
漆恻整了整衣装,又冲着墓碑鞠了一躬这才转身朝外走来。
“主人。”隐忍不住走上前,主人的落寞他眼里看得清楚。
漆恻抬头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到外面上了车。
自己大概是不够格的吧,还不够格去了解主人的过去。隐暗自想到。
一路无话。回到家已接近傍晚。
刚进门的漆恻就被管家秦勉告知荆燃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到了,此时正在书房等着。
不急不缓回房间冲了澡换了衣服,吩咐厨房做了些两人都爱吃的甜点,这才带着隐上了楼。
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随意堆放的几个超大行李箱,和丢的乱七八糟的十来个购物袋。
隐明显没想到自家主人原本整洁的书房会变成这个样子,呆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跟在漆恻身后迈步走进。
“漆,你回来了。抱歉,听了秦管家说,我才记起来今天是你爷爷的祭日。”见漆恻进门,荆燃赶紧掐灭了手中的烟快步走到了他面前。
漆恻淡笑着摇了摇头,“不说这个。坐吧,倒是你啊,知道回来了”
“我不过是出去采风,怎么说的像是离家出走似的。”荆燃笑,在沙发上随意坐了,而后似是想起什么,伸脚踢了踢沙发,“出来打招呼。”
漆恻微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隐规矩地站在他身后,等了一会儿才看见沙发后面慢慢爬出来一个半裸的少年。
荆燃皱着眉头,伸脚又是一踢,“哑了”
少年被踢得一抖,手腕一软差点没撑住,“奴奴见过漆、漆少爷”
漆恻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扫了一眼地上的少年,“你这是玩的越来越过火了。”
“无趣罢了。”荆燃满是不在意地摆摆手,抬头却是瞥见了站在后面的隐,眼中顿时冒出了精光,“漆,这是”
还不等漆恻回答,荆燃自顾自笑开了,“你还真是了解我啊漆,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类型的。这个,能送我嘛”
隐明知道“傀”不能随便赠送,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担忧起来,主人和这个人关系如此好,说不定
毕竟,隐心知他自己对漆恻来说还没有那么重要,还不足以同主人与友人的情谊相比较。所以会产生这种自我否定的猜疑,也是情理之中。
漆恻悠然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淡笑着看好友从头到脚打量着隐。
主人不说话,隐心里更是多了几分焦急和无助,大概是因为自己总是让主人不满意,主人才会有要送掉自己的想法吧。如果,自己足够足够优秀,是不是此时,主人就会毫不犹豫地说出不。
漆恻不知道隐的心思,只一心想要逗弄好友,“很喜欢吗”
“当然”荆燃笑得嘴角咧到耳根,“要不然我可以跟你交换啊,用这个。”说着伸手扯起脚边奴隶的头发。
隐站立着的身子抖了抖。
他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只是从未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漆恻瘪嘴摇头,“你知道我没有你这种嗜好。”
“你别看不起他,”荆燃挑着眉翘起二郎腿,“你家这个能做的,他都能做”说着挑衅般把头朝隐的方向歪了歪。
“哦”漆恻忍着笑,转头看向隐,“但是他,可什么都不会呢。”
“这有什么关系,我可以亲自调教嘛。”
漆恻笑而不语。
“不过我从来不强人所难,人家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那好。”漆恻手指往后一勾,“廿。”
隐垂着头顺从地往前一步,而后跪在了漆恻脚边,“主人。”声音干涩,尾音还带着颤抖。
“愿意跟着荆燃走吗”
隐猛地抬头,又迅速垂下,嘴巴张了张却良久说不出话来。
“规矩忘了,不会回话吗”漆恻看着仍在犹豫的隐心中莫名就愤怒起来,难不成还真想跟人走不成
隐紧紧咬着唇,心里纠结万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说愿意可他心里明明是不愿意的。
说不愿意这样会博了客人的面子,让主人丢脸。
可是主人明明说过不许自己撒谎的不是吗
所以,该是说实话吧大不了之后被狠罚一顿。
做好决定了的隐眼中只余坚定,抬头,音色平稳,“主人,属下不愿意。”
好久不见的好友直到将近凌晨才领着自己的小奴离开漆家,走之前还随手送了漆恻一些小玩意。
“多谢款待,我今天过的很高兴。除了”说着荆燃挑眼看向一直站在漆恻身后默默不语的隐。
漆恻只是淡笑,“时间不早了。”
荆燃一听知道真的没机会了,这才讪讪瘪了瘪嘴,“知道啦,我这就走只是没想到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现在竟要为了一个外人赶我走”
漆恻早就料到荆燃会这般耍赖,转移了话题,“看在你今天刚回来的份上给你几天倒时差,尽快回公司上班。”
荆燃一听表情更加蛋疼,“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漆恻却不放过他,“还有,有时间就回家看看,别总是让我提醒你。”
荆燃听到这儿立马搂着自家小奴转身去开车,“我走了,别送了,回见。”
直到送走了荆燃,隐惴惴不安的心情才算是真正平稳了下来。
漆恻泡完澡出来就看到自家“傀”跪在门口笔挺的身形。
“怎么了”漆恻裹着浴袍坐上了床。
“主人”漆恻膝行着跟过去,大着胆子问,“您今天,是不是真的打算送掉属下”而后不敢去看漆恻的表情更加低垂了脑袋。
漆恻正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取涂抹膝盖旧伤的药膏,听到隐的话愣了愣,“你呢是不是真想跟他走”
许多年后,漆恻和隐依旧会因为想起这个玩笑的误会而忍不住发笑,笑话此时此刻对爱情一窍不通的彼此。
只是现在的他们都还未意识到,提及分别时候那种不愿和不舍是因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有新人物出场啦。撒花。
这章依旧无趣只是感情方面有点推进的趋向哈哈哈
不过只能说,两只笨蛋大傻瓜哈哈哈
抽时间修文来啦
、chater24xx
这天一早,天就阴沉沉的。
早起晨练的隐在窗边望了一眼灰暗的天空,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焦躁。
这种焦躁不安很快得到了印证。
“什么”隐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秦伯您是说,主人连夜去了外省”
秦勉点点头,表情同样显得有些不解。“大概是碰上了实在紧急的事情了吧放心,少爷不是莽撞的人,该是带了人在身边的。”
隐心里一揪,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带了人在身边吗
原来自己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啊。
秦勉似是看出隐心中所想,安慰道,“想必是情况太过紧急了,否则也不必凌晨连夜离开。你不要多想。”
隐点点头,嗯了一声,他不求别的,只要主人安全。否则,他想像不出来自己会做些什么。
秦勉深深地看了隐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
午后,隐有些心不在焉地在花园修理花草。忽然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还因为这个被罚得很惨,少年忍不住低头笑了。
“廿先生”不远处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隐偏头看了一眼,站起身来,“怎么了”
女仆面色略带着急,“是这样,姬先生来了,现在人已经在客厅了。管家找不见你”
隐一听忙放下手中工具跟着女仆朝客厅走去。
隐当然还记得和这个叫姬凛灺的男人第一次见面时他给的下马威一个巴掌。
但是此时的他,并没有这个闲暇去回想。只怀着心中的忐忑面上却还是保持着镇定,接过女仆手中的茶壶和茶杯走了过去。
“姬先生。”隐弯腰鞠躬,将招待客人的礼仪演绎得十分完美。
“你家主人呢”姬凛灺却不看他,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场。
“主人出门了。”
“出门”姬凛灺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隐。
双眸相对,隐在面前男人的眼中看出了暗藏的怒火和即将喷发的暴虐。
“是,主人连夜去了外省。”
“你当时在做什么现在又为什么站在我的面前”姬凛灺的声音只稍稍大了些,但那种威压却让隐都快要承受不住。
“属下”
姬凛灺单手撑着头挑眼看向站在旁边的隐,“接着说。”
“属下当时在休息并不知道主人离开,所以未曾陪同”隐深深地垂下头,打从心底的不安和内疚几乎要让他窒息。
姬凛灺站起身,手指挑起隐的下巴,“看来,我这个外甥对他的手下真是太纵容了。我从来没听说过,哪家的仆人在主人还没睡下之前就能先休息的。”
隐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是又根本解释不清。
心里只想着,只要主人安好,一切顺利,那就足够了。否则他,万死难辞其咎。
“呵,原来小恻已经把你惯得连问话都可以不回了是吧我听说,你在喋域可是数一数二的傀,现在看来,该是得回炉重造了。”
“对不起,属下,请姬先生息怒。”
姬凛灺坐回沙发,脸上云淡风轻,“不要以为你叫隐就可以仗着小恻的宠爱不守规矩胡作非为。”
隐一愣,根本没听明白。
他的名字怎么了主人的宠爱又是怎么回事
姬凛灺却完全不打算解释,拍了拍手,唤来一个守在门口的黑衣男子,示意他将隐带下去。
隐本能地想要反抗,以他的能力挣脱并不是难事。
但是,看到坐着的男子那样云淡风轻胜券在握的样子,隐忽然就忍住了挣扎。
他绝对,不能给主人丢脸隐这样告诉自己。
很快,隐被带到了地下的刑*讯室。不同于漆家大大小小的几个戒堂,刑*讯室设置在监*禁室的隔壁,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需要刑讯逼供的人的。因此,这里的刑罚等级和厉害程度也就不言而喻了。
刑*讯室不大,大概只有十几个平方。
黑衣人从柜子里取了一瓶药丸倒出一片,又拿了水递给隐,“吃了。”
隐看着那一小粒药丸,不动。
“为你好。”黑衣人看了他一眼,语气冰冷像是机器人。
抬头看了黑衣人一眼,隐接过药和水一口吞了下去。
黑衣人眼中依旧没有任何波澜,指了指墙边的刑架,道,“站过去。”
隐面色太过平静,让人完全看不出即将奔赴刑场的恐惧。他不卑不亢慢慢走过去,站在了刑架下。
“衣服。”
隐顺从地将自己脱光只留一件内裤。
黑衣人亲手将隐固定在了刑架上,说了一句,“电刑,一小时。”
就这一句话,让任何刑罚上身都面不改色的隐瞬间白了脸。
恐惧像是纠缠难解的海藻一般将他拖向黑暗的海底深渊,身子止不住颤抖着,隐不禁闭了闭眼,默念着,一个小时,忍过去就好了。
忍过去,就好了。
客厅里的男人悠闲地喝着茶,似是毫不关心隐的死活。
听到身后有人靠近的声响,姬凛灺伸手示意管家不必阻拦,让人进了客厅。
“追上了”
“是,我们的人已经成功与小少爷汇合。”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弓身回答。
“务必保护好小少爷,要是他少一根头发,提头来见。”
男子身子一凛,“是。”
姬凛灺又一个手势男子就弓身默默离开了。
“秦伯,您也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人伺候。”姬凛灺淡淡笑着,活像一个开朗的大男孩。
“是。”秦勉有些欲言又止,“姬少爷”
“嗯”上挑的语调有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抱歉,”秦勉鞠了一躬,面露难色,“属下知道那孩子在您面前失了规矩,但请姬少爷看在少爷的面子上,不要太过为难他”
姬凛灺眸色一凛,不再看秦勉,“我有分寸。”
刑*讯室
没有人撑得过电刑的痛苦,即使意志不让人屈服,也逃避不了残废或死亡。
电刑的残酷在于,肌肉骨骼和内脏器官瞬间的痉挛剧痛、甚至功能紊乱。3、4次电击就足以让人大小便失禁。若是用于审讯,电刑是再好不过的酷刑。因为行刑者花不了多大力气,犯人就能主动口吐真言。
痛苦尚且不能形容隐此时所忍受的,可想而知他正在遭受的是何种程度的折磨。
只是这刑讯室里静悄悄的,除了电流带起的高温火花的噼啪声之外是一片死寂。
隐对电刑有心理阴影是缘于他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年隐9岁。跟着收留他的佣兵团来到了常年战乱的耶路撒冷。
一场不小的纷争让敌人将佣兵团的妇女儿童虏去作了人质,其中也就包括了隐。
几乎不间断的高压电击很快就使得瘦小的隐小便失禁,耳边是嗞嗞的电流声、妇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和哭泣声眼前是看不真切的墙壁、昏暗的灯光、浑浊的空气这一切让他的恐惧感上升至了。
每次电棒脱离身体都是一种短暂的解脱,隐会大口大口地呼吸却觉得氧气越来越稀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可是,他没有哭,也没有叫。
他只是有些吓傻了。
但是这反常的举动在一片哀嚎遍野中很快引起了审*讯者的注意,他们认定了隐知道些什么,于是加大了电击力度,甚至将电棒放上了9岁的隐还未发育的娇嫩*阴*茎上。
最后隐被佣兵团救出去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全身上下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之后他花了很久的时间来养伤,但即使这么多年过去,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可心理的阴影却是再也挥之不去了。
漆恻是临近傍晚的时候回到漆家的。
而且表情看上去有种仿佛谜底和猜测得到揭露和解答的舒爽,所以显然心情很是不错。
“师父”漆恻在玄关换了鞋,刚走进客厅就看见了姬凛灺窝在沙发里。
长着一张不老童颜的男子将自己从沙发里撑起来,揉了揉眼睛淡淡道,“哦,小恻回来了。”
“师父您不会是生气了吧”漆恻快步走过去,坐在了自家舅舅身边。
姬凛灺眼神恢复了清明,轻哼一声,不说话。
漆恻见自家舅舅这般,知道是担心自己担心得紧了,“这次出发地这般匆忙是小恻有失妥当,只是您知道,小恻没有办法放过任何一丝希望小恻害您担心了,小恻认罚。”
姬凛灺伸脚一踹,不轻不重地把人踹下了沙发,“不用,已经有人替你挨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久等。最近千千脖子和眼睛都出了点问题没有更文,但是现在已经恢复啦不用担心。
然后这章是虐的前奏哦。嘿嘿。
修文。
为什么晋江一直在审我的文。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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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恻在地下刑讯室里找到隐的时候,这个可怜的孩子还兀自蜷缩在角落,陪伴着他的是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和冷冰冰的地面与墙壁。
打开门,这样的景象显然是漆恻怎么也没有料到的。
然而角落里微微抽搐着的可怜少年却似是没有察觉到漆恻的到来,仍旧用双手紧紧抱着脑袋,蜷着身子像极了虾米。但是,除了细微的颤抖外,一动不动。
漆恻怔愣了一下,而后快步走过去。
此时此刻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是责怪自家师父的不近人情多一点,还是对隐的焦急心疼多一点。
“廿”轻声唤着少年的名字,却不见反应,漆恻在隐面前蹲下,碰了碰少年的肩膀。
少年剧烈的瑟缩和抗拒让漆恻的手僵在空中,他真的从未想过这样如同困兽般的无力挣扎会出现在隐的身上,同样,这样的对待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
但也只仅仅刹那的暂停,漆恻继续动作,不顾隐的奋力推攘强硬地把人抱了起来。
刚才还拼命挣扎着的少年突然就停止了反抗,漆恻诧异地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少年的眼睛紧紧闭着,牙齿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
漆恻满肚子的疑惑,但是因为隐身上早就穿上了衣服所以看不见电击后留下的痕迹,因此他也就不知道隐是受了怎样的刑罚。
隐在漆恻怀里不吵不闹,静静的,只那样缩在他怀里,直到被漆恻抱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