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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片刻,逐焰垂下眼眸,“我若不相信你,怎么会让你带着逐霜回依龙山。”
他又说“我之前行走人间,鲜遇对手,连能看出我真身的人都不多。如今碰到各个是高手,而又都让我去青城,可见我也与此有莫大干系。”
“所以是福是祸,终躲不过?你就要去自投罗网?”啸风皱着眉头问。
“总好过回了依龙山被人灭族强。”逐焰平静的说“你也看那道士和番僧,并无杀我之意。”
“狐狸,我看你是有点傻啊。”啸风说“他们不杀你,要是把你四肢打断,或者像阿霜那样关在葫芦里是不是出来宣淫一番,你可怎么办。”
逐霜脸上有一瞬间的变化,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即便如此,该来的总是躲不掉,我此番必须去青城山,只想请你帮忙,把逐霜带回去。”
“不行,”啸风说“首先我不想离开你,”他想了一想,又说“另外,我也想去青城山看看。”他想到逐焰刚才的话,很想告诉他自己跟旬阳讲了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狐狸,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啸风说“那我们就带着阿霜一起吧,反正他也不怎么占空间。”
逐焰仔细看了看难得正经的啸风,明白他的决定也难以改变后,便突然坐下运起妖力来。他本来妖力就耗费甚剧。此时一运力更是头昏眼花,
之间一点幽绿狐火在他掌上。
啸风坐在他身边,用手抵在他后心上。“狐狸你已经虚弱成这样了。”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只见狐火盈盈飘起,散在空中。
“啸风,我们换路进蜀吧。”
“可以啊,那我们走陈仓线吧”啸风打开了话匣子“狐狸,暗度陈仓的词听说过么?想当年那可是我带着那帮人的。”
“哦?我以为是张良韩信啊?”
“你不知道张良韩信也养狗么?”
……
但是几人还是没走陈仓线,反而先回了长安,大隐隐于市,在隆福客栈里面要了人字间的一间客房。
“老板你的狗好漂亮。”
“谢谢”抱着白狐狸,稍微易容的的啸风笑道,拖着逐焰上了楼梯。
“你那银子哪儿来的?”逐焰在屋里两张床上的一张盘腿坐下,运功前说。
“我刚才解手时候顺便去了趟对面,看那个……狐狸,你都不知道现在那里面……”
“不是变得就好。”逐焰皱眉,显然不想听具体经过,老僧入定般地运功去了。
诶……啸风还想仔细描述自己的所见所闻,坚信自己一定能讲到色香味俱全,让狐狸不脸红心跳,也面红耳赤一把。结果人家压根不感兴趣。
于是啸风把结界布置好,又把仍旧昏迷着的逐霜绑在另一张床上,就转身出门大采买,自己用法术易容的,很容易被高人识破,不如真的买些易容的东西,做几个人皮面具,况且长安城热闹非凡,国际化大都市,几十年没来,好吃好玩的肯定不少。
待到傍晚啸风回来之时,带了一个巨大的包裹,里外衣服也换过一遍,整个人喜气洋洋。还带了一个巨大的食盒,里面装着各式面点小吃风味什么的。
进门,看见逐焰还是保持着走之前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坐着,被绑着的白狐狸却是睁开了眼睛,而且……
床已经塌了。
“哎呀阿霜你醒了啊”啸风过去,把逐霜从床上解开,心想多亏我先是绑紧了他再绑在床上,要么现在屋顶可能都掀翻了,然后他又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并不失时机地递上一个食盒“前几天一直给你喂稀粥,你现在既然醒了,就自己吃点吧。”
逐霜的四肢由于躺了过久,刚才又挣扎了太久都很无力,竟是没说话,变成人身在闭目了一阵,才接过食盒。抬眼看到啸风已经狗腿地搬了小桌子凑到逐焰身前。“喂,狐狸,吃东西了。”
逐焰仿佛从冥空中抽回身,睁开眼睛望向他,啸风感觉自己要被那琥珀色的眼仁吸进去一般。
“谢谢你。”说着竟然眼睛又一闭,被啸风揽进怀里,这家伙练功也太用力了。干嘛这么拼啊。
就听砰的一声,逐霜把食盒重重放在床前的桌子上。
“诶,阿霜,biangbiang面不好吃么?”啸风笑问,逐焰这个样子,估计又要晕过去一个多时辰,他把怀里晕过去的人调整好姿势,通常这个小时简直就是那冥冥中的天意给自己的礼物,让自己尽情地亲吻爱`抚狐狸的时候,而狐狸绝对不会拒绝,那微张的因为运功一天而有些干裂的唇会变得亮泽可人。当然,有的时候也会用狐狸那冰玉一般的手指,握住……
话说为什么狐狸身体里面那么火热而体表温度如此之低呢?
然而一切绮丽遐思,都在逐霜嘲讽的面庞下,仿佛离自己远去了。
“面很好吃,戏很好看”逐霜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
“哈,阿霜,你不是嫉妒了吧?”啸风想说旬阳那道士没喂饱你,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再一刻逐霜已经欺身过来,睁着眼睛看着他,抓住他下巴亲了上来,
啸风看着他眼睛的颜色,灰中带蓝,好似冰雪初融映着蓝天的湖泊,而那斜挑向上的桃花眼,带着勾人的风情,不由得回想起来跟他颠鸾倒凤那几日,还真是销魂,然而手上抱着昏过去的逐焰,却让他总觉得好似不能放下跟他怎么亲吻。
眼睛始终没有闭上,盯着眼前明艳无比放大了仍然毫无瑕疵的脸。
逐霜的嘴里一股秦地辣子的香味,而亲了一会儿,啸风就觉得不光是他,连阿霜也不在状态。
就见那闭上的眼睛愤怒的睁开了“该死的旬阳!”逐霜骂道。往地上吐了一口,转身又回去吃那面条。
啸风笑道,“怎么,除了手上下`身,莫非嘴里也给你下符咒了。”
咣当,一个杯子被逐霜砸了。
“要说,这个道士对你挺上心的啊。”啸风说“你要是跟别人乱搞,是不是他一下子就能知道。”
“你闭嘴。”逐霜说,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会怎样。只是自从那天开始,道士对自己似乎不那么要命一样了。而有一次他在葫芦里面突然想试试,就咬破了舌头,旬阳马上把他拿了出来,但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晚上,夜晚的旬阳出来,就整整做了他一晚,第二天他连坐起来张嘴吃饭的力气都没有。
“说起来,为什么逐焰对你这么信任”狐狸脸一阵红一阵白地想了一会自己的事,转头开始岔开话题。“要知道他最是多疑,之前连他最信任的手下也都留了防备。”
现在竟然这么全无防备门户大开地躺在啸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