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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排坐吃果果 第33节

作者:粉黄蟹 字数:10511 更新:2021-12-21 00:05:53

    六安看起来很平静,一直低着头。又过了几分钟,车子停在了别墅的大雕花铁门前。

    铁门慢慢在面前打开。雷怒坐起来,靠着后靠背看六安,“人也送到了,哥哥走了。”都顺利走到这一步了,怎么能走。何夏扯了把雷怒的衣服,“进去见见刘阿姨吧。我还没来过小安的家。”

    雷怒不想动,看何夏。何夏压着脖子干咳了两声,“出门到现在,有点渴了。”

    雷怒打开车门,拉着何夏从车子里下来。何冬还坐在车子里,看着车门从他眼前碰上。他前面,两个保镖下车时还看他一眼,“冬哥不跟着?”

    “我留下看车。近身保护有你们就够了,怕就怕有人在车上做手脚。”何冬一脸严肃的样子,那两个保镖听得点点头,就下车去了。

    何冬一个人坐在车里,拿着望远镜看客厅方向的情况。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安安静静的很不寻常。

    雷怒和何夏跟在六安身后进了大厅。这时候,终于有仆人从小房间出来,给几个人打了花茶。雷怒在别人家里还是懒洋洋的样子,双手枕在脑袋后面,靠着看六安家里的摆设。“好久没来了,你家里没怎么变啊。”

    六安安静的坐着,一头黑色的头发盖住了表情。雷怒无聊的看何夏喝茶。何夏看起来很不着急,一口口吹着茶叶,偶尔抬头看雷怒一眼,对他笑一笑。

    又过了一会儿,二楼的楼梯上才传来高跟鞋的声音。雷怒抬头去看,坐起来一点,“阿姨。”

    六安和何夏也去看。何夏第一次看到白安,觉得白安的整个人很违和。白安的五官都是漂亮精致的,可单独看眼睛,有点阴郁,里面的气很不好。何夏不喜欢这种见了血就会化身为恶鬼的眼神。

    “这位是。”白安从走下来,视线就落在何夏身上。陌生的面孔让她很在意。雷怒一把抱住何夏的腰,“这是我爱人。”

    白安是听说过雷怒有个同性爱人的,她脸上和蔼的笑了笑。何夏被雷怒,抱的不太自在,伸手推了推他。他这个动作很自然,可是忘了原本隐藏在袖子里的手环被这一个动作影响,掀出了一角。

    白安眼睛一瞬间死死盯着何夏的手腕,踩着高跟鞋的身体朝后退了一小步。何夏抬头,“怎么了,阿姨。”

    白安伸手扶着后面的沙发,揉了揉手腕,“没什么,我担心小安,没休息好,腿有点发软。”白安的旁边就是坐着的六安,她伸手摸了摸六安的头发,“你可回来了,妈妈担心死了。”

    雷怒看六安不咸不淡的,伸脚踹了六安的小腿。六安抬头看了看白安,倒了一杯水递给白安。白安靠着六安的沙发扶手上坐下,看着雷怒和何夏,“我还没问呢,那位霍恩先生,怎么就突然放人了。”

    “应该是霍恩先生认识怒的哥哥,他们都是做大生意的人,可能不好撕破脸。”何夏抢先回答。雷怒看了看何夏,也没说话。两个人坐着喝了一会儿茶,就站了起来。

    雷怒握着何夏的手朝外走,他们身后,两个保全跟着。六安把何夏和雷怒送到门口的车子上,才慢慢折返回去。

    客厅里,白安看着何夏上车的背影,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很快的,当六安走进白安的视线,白安对自己的儿子招招手,“小安,跟妈妈上楼了。”

    六安像机器一样乖乖跟着。

    等雷怒和何夏的车子离开了六安别墅的大门,雷怒突然看了看车上,“那个冬呢?”

    何夏打着哈欠靠在雷怒的身上,懒洋洋的说,“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自己想办法回去。我有点累了,就不等他了吧。”

    此时,何冬已经趁着白安离开监控室的空档,破坏了几条监控网。他从别墅的侧面绕到二楼,准备对上楼的白安来一个守株待兔。

    而穿着长裙,典雅高贵的女人则扶着六安的手臂,慢慢踩着台阶朝上走。她每一步敲在地板上,都沉甸甸的。侧脸的线条光洁而邪恶。她指甲里,有小小细细的针孔,一点点,浸入六安皮肤下的组织。

    不等六安甩掉白安,疼痛,一瞬间侵蚀了六安的身体。全身无力的男人,双膝一软跪在了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白安,低头抚摸六安的头发,脸上淡淡笑着,“小安是摆脱不了妈妈的。”

    第九十三章 被恶鬼盯上,就跑不了!

    “白安抓到了。现在关在霍恩别墅的特别室里。我和六安也在这边。”何冬的声音透着疲倦。何夏听的松了口气。他和何冬已经失去联系大半天了,这半天来,何夏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下来。

    漆黑的夜里,凉风如水。何夏站在洗浴室里,开着一条门缝注视着大床上的动静。在别墅,到处都安装了摄像头的情况下,可以算是私密空间的,就只有他们的卧室了。

    “人既然抓到了,你怎么才和我联系,也不回来。”何夏责怪的语气并不严肃,他压低了声音小声催促,“详细的事情回来再告诉我,我挂了。”

    “等等。”何冬叫住何夏。“我目前走不开。”何冬不太想说让何夏担心的话,可又知道不说何夏更担心。只能尽量平静的告诉何夏,“我抓住白安之前,白安给六安注射了一种药物。我和春描述了六安的体表体征和应激反应,春判定这是一种能够致使血细胞坏死,然后各脏器先后衰竭的药物。”

    何夏嗓子眼一紧,有点上不来气。他张开嘴,慢慢调节着自己的情绪。那边的何冬听到了何夏艰难的喘息声,沉默了一下,“我们在积极的抢救他。理论上,如果血液里有毒,只要排干净他身上的毒血,再用干净的血液输送到他身体里,应该是可以救治的。过程中,为了预防多切口导致六安失血过度死亡,我一直采取保守的单切口排血。这个过程可能很漫长,来不及排除体外的毒素和新鲜血液融合,浓度被一次次稀释,直到最后没有其他不良成分,我会停止输血。夏,你要相信我。”

    何夏握着手机点头,“我相信我最优秀的弟弟。”何冬的保证是何夏的精神支柱,何夏想相信何冬。“不要让那个女人死掉。”

    “好。”何冬点头。何夏声音冰冷,嘴角带着残酷的笑容,“等安的身体好起来,我希望由他亲手结束这个噩梦。”

    “夏,你在和谁说话。”就在两兄弟轻声细语通着信息的时候,雷怒的身体突然坐起来。何夏和那边的何冬一起屏住呼吸,何夏的第一反应就是按掉通讯。他刚按了关闭按钮,再抬头时,发现雷怒已经揪开被子下了床,还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黑暗中,何夏朝后退了两步。他刚退后,雷怒就打开了浴室的大门。两人在黑暗中对视,雷怒看了看何夏,何夏毫无神采的眼睛看着雷怒。随着诡异的气氛越来越浓厚,雷怒的呼吸声也越来越轻。

    抓住雷怒这细小的变化,何夏脑子里灵光一闪。他开始在房间里走动,手指在梳洗台和墙壁上摸索。样子呆滞又毫无生气。随着他的移动,两人慢慢靠近。眼看着要撞到一起时,雷怒移开了一些。何夏不避不让,继续朝前摸索。

    他离开了洗浴室,然后开始在卧室里游荡。雷怒就看着何夏走到房间门口,歪着脑袋看墙壁。再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这样毫无规律的活动了几分钟后,何夏终于走到了床边,动作干脆利落的掀开被子上床,双眼一闭睡了过去。

    床边,一直紧跟着何夏的雷怒眉头微微皱起,忧虑的看着何夏呼吸平稳渐渐睡熟的脸。他没有上床,而是打开了窗户边小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在网页上按下梦游两个大字。

    “梦游是睡眠中自行下床行动,而后再回床继续睡眠的怪异现象。在神经学上是一种睡眠障碍,症状一般为在半醒状态下在居所内走动,但有些患者会离开居所或作出一些危险的举动。关于梦游的原因,至今仍无法确知。但医界普遍认为不外乎是家族遗传及心理压力等因素。成年人发生梦游,多与串精神分裂症、神经官能症有关。梦游只要不是脑器质性病变引起的,不需治疗。如果频繁发生,可请医生用些镇静剂。恐惧,焦虑易使梦游症加重,这就要设法消除恐惧、焦虑心理。”雷怒关上电脑,轻手轻脚爬上床,伸手抱住何夏。

    第二天,何夏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雷怒坐在床上看着他。何夏刚想和雷怒打个招呼,雷怒就凑过来,捧着他的脸上下看,“夏,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昨晚你梦游了,你还记得吗?”

    何夏装作一脸吃惊的睁大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很快接受,“我完全没印象,我都做了些什么?”

    “也没做危险的事情,只是在房间走来走去。”雷怒跪在何夏面前捧着何夏的脸,认真看着他说,“昨晚应该是第一次,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你压力太大。我陪你一起去找心理医生聊一聊,好吗?”

    “如果只是梦游,不用看医生吧。”何夏尝试把问题简单处理。他昨晚也是为了不让雷怒发现他和别人在通讯,才想了这么个招,如果真去看医生,到时候他说什么?关键是,何夏很忌惮心理师的催眠。

    “只是聊一聊,我已经联系了这方面的专家,早餐后我们就去。”雷怒长腿跨到床下,拉着何夏去洗漱。这件事上,雷怒表现的有点强硬,何夏也不想发生争执,只能答应了。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家私立医院心理科室的走廊上坐下了。穿着浅蓝色护士服的护士小姐,过来请他们等一下。因为在他们来之前,诊疗室已经有一位客人了,医生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结束辅导。

    何夏和雷怒在门口小坐了一会儿,就被要求进入诊疗室。何夏看了看眼前紧闭的门,“我并没有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

    护士口罩后的脸低下去一些,攥紧了手里的病历本,“心理科和别的科室不一样,为了保证患者的隐私,我们设立了第二通道。当然,为了患者能更放松的叙述自己的遭遇,我们的心理医生一直都采取一对一的诊疗方式。”

    何夏又看了看护士小姐,终于站起来。雷怒听到面前的女人一直用僵硬的口气说着患者患者的,已经很不高兴了。他刚站起来,就看到面前的女护士再次抬起头来,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我刚才说了,只有患者一个人可以进诊疗室。”

    雷怒皱着眉头,高大的身体对女性有一种压迫性。何夏这两天都没睡好,看到这情况也只能揉了揉眉心,拍了拍雷怒的后背,“你在外面等着,我很快就出来。”

    何夏说完话,就跨步走到病房的门口。一把拉开乳白的大门,消失在门后。雷怒重新坐回去,他身后的保镖尽职尽责的查看着四周可能的危险。

    进入门内的何夏,一眼就看穿了心理科室的布局。这房间的结构很大,被一些现代化的装潢分区成了几个块。门口的区域摆放着一张精致沉稳的大办公桌。桌子后面,并没有坐人。

    “请走到里面来,我马上就整理完手里的东西了。”就在何夏站在门口观察房间的情况时,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何夏听到声音,确定对方是从房间最里面的隔区发出来的。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朝里走。窗外明亮的光线照进这样的房间,大块大块的光斑投射在墙上,天花板上,样子很特别。何夏看着四周的墙壁,走的并不快。

    房间里,只剩下他的脚步声。不过,很快的,何夏就在这种平静里,听到了属于女性的,有点短促的喘息声。

    那声音随着他脚步的靠近,越来越清晰的钻进何夏的神经里。这让何夏完全停下了脚步。他看着还有几步之遥的,最后一个分割区,“医生,你还好吗?”

    沉默,还是沉默。这种沉默让何夏的脚,朝后退了一步。他面朝着女医师所在的位置,脚却在一步步朝后退。何夏的双眼,死死盯着墙壁。突然,他看到光斑的影子被一个高大的影子挡住了。那属于男人的身影慢慢在墙上移动,最终,一把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何夏的身体。

    咻。细小的破风声,一粒何夏看不到轨迹的东西,在声音消失后,钻进了何夏的身体里。何夏低头,捂住了肩膀下方。被击中的地方,感觉到的不是难以忍受的疼痛,而是不断扩散的麻痹。

    何夏看着射击者的手指,慢慢视线对到对方的脸上。他不认识这样一张脸的男人。银钩高鼻梁,眼窝深陷,眼白发黄透着血腥。他是一个白种男人,高大却很瘦,此时,他的手里拽着一个中年的穿着得体套裙的女人。

    女人没有尖叫,只是不断的吸取稀薄的空气。她很勇敢很冷静。这种冷静在一开始欺骗了何夏。何夏视线又落到射击者身上,他感觉自己眼皮越来越朝下耷拉,这种被迫昏睡的状态,让何夏死死抵抗着。

    “真是漂亮,和春一模一样的脸。”男人开口说话,他说话像蛇一样,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盯着他的猎物。他的吐字发音也很重,好像在他身上,文字都成了四处追捕鲜血的匕首。

    何夏涣散的大脑里,响起一个男人的名字。他记忆里这个声音是听过的。何夏眼睛慢慢合上,他叫出了男人的名字,“鬼鲛。”

    男人看了看地上已经一动不动的何夏,侧头看自己手里抓着的女医生。女医生在这时猛然发力,一把挣脱了男人的钳制。她没有逃跑,也没有呼救,一头撞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血液从女人的额角流出来,一点点划过她不再年轻的脸上。女医生慢慢闭上眼睛,她歪斜的角度,刚好护住了自己的脖子和心脏。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男人不再看地上的女人,一步步走向昏迷的何夏。

    第九十四章 注射剂,毁灭性的阴谋!

    半个小时后,心理科室的门外响起一声女人尖细的尖叫声。之前服务何夏他们的那个女护士,被雷怒一把按在墙上。雷怒的脸上铁青,他旁边,打开的心理师诊疗室里,他的两个保镖正拖着一个陷入昏迷的女医生。

    “我给你三秒钟,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我保证你的下半生都必须呆在阴暗的小房子里渡过。”雷怒一只手按着女人的额头。女护士的护士帽狼狈的歪向一边。她根本不敢大力反抗面前的男人,她知道他的身份,也相信他说的话都可以成为事实。

    “半个小时前,有个男人来到这里。他挟持了钟医生,并且对我的家庭状况无所不知。他威胁我们,如果不能在心理诊疗室的门口把你拦下来,就杀了钟医生,然后让我失去所有。我没有办法,他看起来很疯狂。我知道一切都是错了,可不能不照他说的去做。”泪水从女人的眼睛里流出来。她的语速越来越快,显得很脆弱。

    雷怒最终,放开了她。他朝后退了一步,捏紧了拳头,“告诉我,他的样子。”

    “诊疗室里确实有另外一扇门,那是钟医生离开的通道,只能从里面打开。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样打开那扇门的。没有监控设备拍到他的脸,我只能把看到的告诉你。”女护士说着话,视线落在房间里还被两个保镖提着的女医生身上,“或许,等钟医生醒过来,她肯定听到了更多信息。”

    雷怒对两个保镖摆手,“让她醒过来,马上,我要她开口说话。”这在两个保镖看来不是难事,他们很快采取了措施。女医生也按照他们的意愿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情况,女医生吐了口心口的浊气,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雷怒,“我听到他们的对话,何先生叫他鬼鲛。”

    “鬼鲛。”雷怒在原地走了几步,双手插入发里,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真的这样做时,他只是更烦躁,不安好像张着大嘴,把他的希望侥幸一口口吃掉。这不是普通的绑架,对方是个国际的杀手,是个变态。

    “他有没有让你给我传口信,要钱或者别的什么?”雷怒站住了,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医生。女医生摇头,“他们提到一个叫春的人。那个男人说,何先生简直和那个春长得一模一样。我看到了那个男人提到春时迷恋的表情,这或许是他抓人的关键。”

    “春”雷怒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他确定,他没有在普城的地头上看到一个这样的,和何夏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

    在雷怒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保镖把电话递到雷怒面前,“二少,雷老板的电话。”

    雷怒皱眉看了保镖一眼,尽管不满保镖越过他直接和雷震联系,他还是夺过了手机,现在,能无所不能的雷震正是他需要的。

    阴暗的房间里,何夏眯着眼满脸的汗,阳光透过木板钉住的窗户缝隙,何夏猜测,现在已经是大中午了。日光开始灼热起来,不知道是空气太稀薄还是别的原因,何夏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他扭了扭头,嗓子里火辣辣的,要干裂一样。

    他的双手被捆绑在身后的钢管上,牢固的不可撼动。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这地方甚至没有一个人。何夏不知道对方是想让他饿死在这里,还是算计了别的阴谋。他开始深呼吸,让自己保持体力。

    过了不知道多久,房间的门打开了。何夏抬眼去看,进来的男人一步步从逆光的门口走到何夏的眼前。何夏仰着头看他。

    男人慢慢蹲下来,脑袋机械的转向何夏的脸,他眼睛瞪的很大。何夏这才注意到,男人手里拿着东西,是一只注射器。这发现让何夏感到情况不妙了。何夏深呼吸,尝试和男人沟通。可是他还没有开口,男人的针孔就扎进了何夏的胳膊里。

    他眼睛兴奋的看着何夏,好像何夏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值得收藏。何夏忍着恐惧看着他,“鬼鲛,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一定量的发情剂。很不错的东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鬼鲛把一针管的液体都打入何夏的身体里,然后拔出注射器,丢到地上。他看着何夏,“都是因为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春已经很久不关注我了。我可是这世界上他最大的敌人,我不允许他忽视我。”

    “所以,你伤害他最重要的弟弟?”何夏嘲讽道。他看着鬼鲛,眼睛并不逃避,“一边暗恋着春,一边做着让他伤心的事。你得不到他的,如果他的弟弟们都死了,他会让你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彻底。”

    鬼鲛眼睛微微转动。何夏的这些话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冲击,这种反应让何夏朝前靠了靠,继续说,“用这种变态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只会让他更看不起你。春绝不会喜欢一个活在阴沟里的老鼠。”

    “是吗。”鬼鲛也靠近了何夏,他用舌头舔着自己的口腔,眼睛眯着笑了起来,“我是老鼠?肮脏,滑头,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春也是这样想的吗?你哥哥都怎么样谈论我。他可没有你这么多形容词,我猜猜,他提到我时,肯定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脱离基地的特工,鬼鲛。他总是这样,我已经生气了。我要让他知道,惹恼我的下场。”

    鬼鲛说完话,站起来。他扭了扭胸前的纽扣,笑容诡异的朝门外走。

    何夏看着鬼鲛消失,轻轻舒了口气。他活动着脚,那个鬼鲛丢弃的注射器已经被他拔到身边。何夏转动身体,把注射器握到手里。他摸索到针头,一把把针头拔下来。尖利的针孔被何夏按压着刺进皮肤里。疼痛让何夏的身体跳了一下,何夏慢慢闭上眼睛。

    也许是过了十分钟或者只有五分钟。何夏听到脚步声在靠近。这次,他听到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凌乱狼狈。何夏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发烫,他撑着眼皮,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抬头时,房门正好被人从外面打开。

    何夏眯着眼看不清门口的情况。几秒钟后,一个声音飞扑着撞在他身上。属于女性的清甜发香,还有女人柔软的身体。何夏低头,和女人抬头的脸撞到一起。何夏看清楚女人的脸,抿着嘴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头,“阮珊珊,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要用你的手机给她发个短信,让她去哪里她都愿意。”门口的鬼鲛看着靠在一起的,他的两个囚犯。鬼鲛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阮珊珊,“不要想着逃跑,或者别的什么。如果谁毁了我的剧本,我会很不高兴。我不高兴,你们之中,就会死掉一个。”鬼鲛看着阮珊珊苍白哆嗦的嘴唇,“你。”又看何夏仰着脸大口呼吸的脸,“或是你。”

    房门被鬼鲛从外面关上。何夏看着面前的阮珊珊,在阮珊珊开口之前,抢先说,“春对鬼鲛的评价,可不是鬼鲛猜测的那样。不过,他在的时候,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你想知道吗?”他问的是阮珊珊,却没有等阮珊珊回答,又继续用遗憾的口气说,“好吧,我就知道你不想知道。我还是独自隐藏这个秘密好了。”

    就在何夏话音落下后,房间的门被鬼鲛从外面撞开。阮珊珊吓了一跳,腿软的趴到何夏旁边,靠着何夏看着他。鬼鲛看着何夏,“你刚才想说什么?”

    “想说,你真是一只可怜的阴沟里的老鼠。”何夏微微笑着,一字一字的嘲讽着门口的鬼鲛。鬼鲛冷笑着,狠狠关上房门。

    何夏看了眼旁边的阮珊珊,绑在一起的手指动了动,抓住了阮珊珊的衣服。阮珊珊低头,何夏开始在地上写字,“他在房间里装了监控。不要说话。”

    阮珊珊白着脸点头。她也开始写字,“我很害怕,他想让我们做什么?”

    做什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被注射了发情剂,过不了多久就会精神崩溃,到时候鬼鲛解开他身上的束缚,把阮珊珊继续留在室内。不管结果怎么样,丑态百出的自己和许检察官的妻子。鬼鲛会记录下这些,拍成影片。他会影片寄给谁呢?雷怒,或者许莫廷,或者,全世界。

    何夏把手里的针头塞进阮珊珊手里,疼痛让阮珊珊一低头。何夏继续写字,“我被下了药,我不能失去意识。你用这个让我保持清醒。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我们只要撑到有人来救,或者他的剧本完成。”

    “他的剧本?”阮珊珊捏着手里的针头,看着一脸湿汗的何夏。何夏的眼睛有点涣散,阮珊珊看着,狠狠心,用针头在何夏的手臂上戳了一下。这种疼痛让何夏提了提神,何夏狠狠闭了闭眼睛,“发情剂,他想让我失控,然后毁了你的生活,或者还包括你的丈夫。我不能失去意识,一定不要心软。”

    阮珊珊点头。她握头针头看着何夏,伸手帮何夏擦脸上的汗。何夏看着阮珊珊可以活动的身体,把身后的手给阮珊珊看了看。阮珊珊移到何夏身后去,尝试解开何夏手上的绳子。可是,她发现何夏手上的绳子是特殊材质的,竟然不用打结,这让阮珊珊和何夏都很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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