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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欲 第11节

作者:边路 字数:19457 更新:2021-12-20 23:56:33

    明明眼前这个人,白瑞意知道他是一副什么德行,然而有些时候他却又有种难以将他琢磨透的荒谬感。

    谁都说韩放仗着出身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在圈子里名头是恶名昭彰。

    然而他从不欺凌弱小,恰恰相反他欺压的就是那些会仗势欺人欺凌弱小的人。

    圈子里曾流传过韩放一个事迹,一个人跟他朋友好好走在路上,却不想经过韩放的时候被他一个酒瓶砸破了脑袋,连夜送到医院缝针,问原因,一句看他不顺眼就打发了。

    那个人是有名的浪荡子,专们哄骗未成年的少女上床,听说有个女生因为他去小诊所打胎,结果死在了手术台上。

    当时他正手舞足蹈的跟他的狐朋狗友炫耀那些风流事迹,韩放一个酒瓶就抡了过去。

    其他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韩家的小少爷嚣张跋扈,为所欲为,别人好好地走在路上他也去莫名其妙去招惹人家。

    白瑞意开口道“我就算踩你我也爬不上去,我们到出口还是有一段距离,而且下雨滑手,我根本就伸不到上面就会滑下来,到时候还是白踩你。”

    韩放嘴角一扯,“这下好了,你死我死一起死,大家皆大欢喜。”

    “”

    白瑞意有点纳闷韩放这个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韩放,挑出漂亮的弧度,“韩放,你知不知道你很奇怪。”

    韩放抬眼看他。

    “你明明知道某些事情不是传出来的那个样子,为什么就一定要随它放任。”

    “为什么,从不解释。”

    从不肯去解释,任由事情越描越黑,假的说得多了,到头来还是会变成真的。

    韩放仰头感到冰凉的雨水打落在自己的脸上,不屑嗤笑道“我为什么要解释,解释这东西都不知道给人来回操过多少遍了。”

    “可是你”那是连白瑞意也有些茫然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看对方被这么误会。

    “姓白的”

    韩放不耐烦的打断,把仰着的头略微低下看着他,挑一抹薄冷的凉笑,“解释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

    人们往往只愿意听到看到他们更愿意相信的。

    所以解释,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

    雨还在下,那个人即使是在一片狼狈间也是又冷又厉的叫人难以靠近,像是天生跟人之间有一种无法靠近的距离,白瑞意的心就有些钝钝的苦涩感。

    李瑜成功的在韩放跟白瑞意差点被淹死在坑里前,找着他们把人给捞了上来,当看见浑身淋湿了的韩放时心疼了一下,浑然忘记了自个儿跟他其实也是相差无几的半斤八两,唯一庆幸的就是情况算好没出现个什么好歹。

    情况混乱,李瑜完全没t到韩放跟他发小之间诡异的气氛,韩放被李瑜扶着离开的时候,白瑞意忽然喊了声。

    “韩放。”

    李瑜的心忽然不知明的剧烈跳动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起来。

    韩放侧头看他,神色冷淡。

    那双极其漂亮的桃花眼,此时眼也不眨的看着韩放,语气认真“我叫白瑞意。”

    韩放唇角略弯。

    傻逼。

    、第42章 作死

    韩放自打被从坑里捞出来后,他老子直接把他想要脚好了接着出去浪的念头给掐灭,简直可以称的上是痛心疾首“你看你出去一趟回来,脚都不好使了。”

    “又不是脑子不好使。”

    韩父一脸沧桑无奈叹息“儿啊,我就只见你在吃喝玩乐上脑子灵光过。”

    这无法反驳的大实话,让韩放心里有一瞬间微妙的复杂,继而又听他老子说“你生日快到了。”

    韩放嘴角一扯“老规矩,我自己玩。”

    韩父表示他的为难,“然而我已经把帖子发出去了。”

    “那感情好。”韩放慢条斯理的道“你跟老的玩,我和小的玩。”

    “”

    这真的是言之有理的叫人无法反驳。

    于是不管他老子怎么想,韩放已经就这么拍板定下了,但他依然被勒令没到生日前不许跑出去瞎浪。

    于是百无聊赖的韩放只能在家里瞎折腾了。

    某天韩父回家,一进门就听见他这糟心儿子扯着嗓子喊他“老头”

    韩父不假思索的扔下公文包,抄起扫帚就直奔楼上,准备给他这不懂喊声爸来拍拍马屁的儿子一个此生难忘的教训。

    一上楼,韩父就看见他这儿子杵在门外不知道干嘛,听见响动扭头看过来,登时脸色一变,“你想干嘛”

    韩父的眼神不动声色的在他穿着拖鞋缠着绷带虚浮着的右脚上一掠而过,心慈手软了那么一瞬间,大发慈悲的把扫帚一抛。

    韩放听见他老子低沉有力地回答“强身健体,从我做起。”

    “”韩放,“爸你真是老当益壮。”

    韩父嘴角一扯,“喊我啥事”

    “我房间里的乌龟丢了。”

    “活了那么久都没死,还怕丢。”

    韩放思考了一下,“大概是它们懒得死。”

    韩父放弃跟他沟通,“怎么丢的”

    韩放叹了口气,转头示意他看房间,韩父这才发现里头一片狼藉乱七八糟,东西都被翻弄了出来,怪不得韩放得杵在外头,里头压根没法落脚。

    原本缸里成双成对的两只乌龟,现在只有一只孤零零的在里头攀爬。

    “我想看他们谁跑的快,谁知道一放地上我走个神的工夫都跑没影儿了。”韩放啧了声,“没想到这么大岁数了还那么灵活,我好不容易才找着一只。”

    韩父有些无语的撸起袖子,“等着,我给你找找。”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找着找着就演变成了大扫除,实在是把房间每个角落都给翻遍了都找不到,而他老子阴沉着脸看着里面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重新去外边把那把扫帚给捡了回来。

    等把一干深埋在角落里的垃圾给不遗余力的挖出来,扫好以后,韩父摸了摸额角的汗,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心虚的望天看地的韩放“儿啊,你这是睡觉还是睡垃圾”

    “时间一久,不就这样了。”

    韩父伸手往书柜一抹,一层厚厚的灰扑面而来,他低头神色不定的看着手掌上灰乎乎的一层,缓缓道“你这不是时间一久,这分明是天长地久。”

    韩放看着他老子慢悠悠的扛着扫帚下楼,眯着眼越瞧他背影越觉得像某个西游记里的人物。

    房间被打扫的一片整洁,韩放环顾四周冷笑“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眼神凶光毕露,吓得个别小生灵龟壳一抖缩回了壳里。

    第二天韩父上楼一看,房间门没跟以往一样被追寻自由跟私人空间的儿子给紧紧关上,而是敞开着,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他探头往里一望

    昨儿给收拾好的房间今儿又被掀的乱作一团,也不知道他这儿子脚都成这副模样了,怎么还能作得风生水起。

    当他老子真的是每天都要头疼的不要不要的。

    跟昨天相比不同的是,韩放这回把床都给挪开了,低头俯视着床板,乌龟缩在壳里紧紧地贴在床板里头,韩放很轻松的勾起它的尾巴把它拎起来冷笑“挺能藏得啊,躲这里头,怪不得我他妈怎么找也找不到。”

    说着还甩了一甩。

    韩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目中儿子的人设竟然崩坏成了这副摸样,然而更过分的要求来了,韩放申请让他回家的时候买只兔子回来,直接表达了自己想看场龟兔赛跑的意愿。

    韩父无力道,“你生日没几天就要到了,你安分点行不行行不行”

    按照韩放的要求,他要特立独行的在船上举办生日,要一脚踩在船上对着大海,让狂风暴雨来得更激烈点,然而事实是,所谓的船是一艘只能摆着看看不能漂泊远方的船,所谓的大海就是一条脉脉小河,而他老子毫不留情的表示他敢做那么丢脸的事他就敢把他踹到水里,于是韩放只能失望的歇了那颗蠢蠢欲动的中二的内心。

    帖子几乎宴请到了大部分的权贵,不为着韩放,韩父也得花心思弄气派些,然而他装点的高端大气上档次,毁于韩放插在入口门前的迎宾牌上。

    彩色灯光一闪一闪的,在黑夜里肆意闪烁它的魔性。

    欢迎来到我的金刚派对。

    韩父当时还是笑呵呵的一派斯文儒雅的模样,跟客人一派欣欣向荣美好发展的交谈着,没成想瞥见这玩意儿,脸色登时就变了,分分钟就想要暴露回本性逮住那臭小子,然而他现在只能默默咽下那口血虚伪着腔调“我儿子比较调皮些。”

    客人看着他那扭曲的脸色默默低下了头。

    起先韩放一开始的打算,是想把船改造成变形金刚一样,别名变形钢船,被他老子毫不犹豫的给否决掉了。

    “儿子,你见过哪艘船被钉的都是钢铁还不下沉的”

    “”

    只见韩父笑容和蔼的安抚完客人,扭头就拉下脸脚步走的是虎虎生威,跟拔萝卜一样把那迎宾牌一拔,尘土飞扬,端的是气壮山河的气势,然后就听见背后一声轻笑“韩老爷真是宝刀未老啊。”

    韩父眼皮也没抬的把牌子往后一扔,转身看着跟他斗了大半辈子还不死不休的冤家,眼神在他身后的乔奕裹着纱布的脑袋上一掠而过,心下闪现过一个念头,然而面上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乔尚“老狐狸,又从哪儿搞来的请帖。”

    乔尚笑眯眯的道“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怎么能不过来碍你的眼呢。”

    韩父神色不明的看着他,对方也不知道作的什么死,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讲的还真对,一般有什么宴会之类的,给了请帖准时赴约捣蛋,没给就想方设法去别人那里倒腾一份,总之最终目标就是惹他不痛快。

    每次宴会都变成跟乔尚的撕逼独秀,韩父他也是心累。

    然而现在韩父眯起眼警告道“今儿我儿子生日,你可别作死。”

    乔尚慢吞吞道“所以我把我儿子带过来给你儿子玩啊。”

    乔奕在他身后笑容不变“伯父好。”

    韩父“”

    这一家子真的是一个两个都是变态

    乔奕没跟乔尚说他这伤是给韩放砸的,只是说不小心磕着了,好在对方也从没怎么搭理过他,看他没死没残就嗯了声一掠而过,然后就带着他来作死。

    乔奕知道他这爹生平没别的爱好,最大的乐趣就是喜欢拆他冤家的台,刚好他也存了别的心思也没玻璃心的计较他爹的态度。

    其实兜兜转转说起来,他就是奔着韩放。

    他总不能一下子咋呼的跑到韩放跟前说他想他想的都睡不着觉,依照韩放那个脾性,保准一句神经病外加轮过来一张桌子,就是唯恐砸不死他乔奕。

    唉,想想就有点小悲伤。

    然而他今天是有备而来的。

    乔奕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乔尚一眼撇过去阴森森的道“别这样笑,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不怀好意。”

    乔奕“”

    周浮捏着请帖的手总有些隐隐发烫,想起对方轻笑着把请帖递给他戏谑道“怎么着,还惦记上了。”

    他下意识的想要否认结果却不知道要从何辩驳。

    其实是想念的。

    抓心挠肺的想,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这个人,所以当听说他生日的时候,鼓足了勇气弄到一份请帖,只是心里也有些隐忧,韩放会不会不乐意见到他。

    脚步也就那么微微停顿了一拍,要是韩放不乐意见到他,他会不会破坏了对方这个生日,几乎是下意识的,周浮就有些怕被那个人所厌恶,他眉梢一挑的冷意就足以冻的人心发凉。

    站在入口检查请帖的人员疑惑的看着这个手上捏着请帖,却迟迟犹豫着不肯迈开脚步的男人,他面容生得是天生不苟言笑的冷峻坚毅,身量挺拔极具威严,此刻微蹙着眉即使眼里大抵流露出些许的茫然,也是令人难以察觉也叫人为那蹙起来的冷硬眉眼而心生畏惧。

    周浮真是到哪儿都不讨喜着一张脸,虽然他本质淳朴,可长相就是冷峻的叫人望而生畏。

    检查请帖的人员互相对视一眼,都没胆子上前戳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的男人,而他也像是反应过来,抿了抿唇朝他们走来,不再犹豫。

    工作人员好方,有个一米八五的高个大汉向我们袭来,怎么破,在线等,急

    周浮冷眼一扫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两个人,动作都跟被冻结了似地僵硬半拍,不知道他等着去见人心急如火嘛

    脚一踏进去就下意识的四处搜寻韩放的踪迹,然而周浮也不清楚自己是乱入了一片什么地方,谈笑风生不动声色撕逼的老头子们齐聚一堂,看似有说有笑实则绕着圈子冷嘲热讽,这无形的杀气逼得周浮刚踩进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默默转身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韩放此刻正跟他的狐朋狗友玩得爽快,哪知道周浮找他找的浑身都要冒火了,仰头就是潇洒的灌了口酒,微醉熏着眸懒样看人,殊不知他这模样真是不自觉就勾得人看失了神,只一味的眼神追逐着他。

    双颊微微泛红,眼神看似多情且泛着一层的迷离,无论是看着谁,被他看着的人恐怕都会醉倒在那一片的汪洋溺海里,明知眼前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总是在不经意间会为着他而失了神,叫人又气又恼,却也滋生些许的贪恋。

    放到乔奕身上,那就叫贪婪。

    随着乔奕不紧不慢走来的步伐,原本还热腾的场面就开始冷场下来,不自觉地就噤声看着乔奕眼神紧盯着韩放走来。

    在场的撇去韩放,就数乔奕权势最大,此刻这架势也不知道奔着什么来的,使得场面都有些微妙的冷却,连个能平衡局面的都找不出来个人。

    乔奕看着那人微侧着身子露出来的一截白嫩脖颈,不自觉地就暗下了眼,此刻韩放似乎也觉着有些不对,微蹙着眉漫不经心的转头朝他那个方向看去,眼神微眯着像是辨认不清,乔奕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蛊惑得生了些什么混沌或是混账的念头,在一干有些只觉不对的视线下,弯腰俯身凑近这个人,他能看得清他那乌黑纤长细密的睫毛微微的颤抖。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鼻尖对着鼻尖。

    很久之后乔奕都会回想起那个场面,像是入了梦怎么也忘不掉,只是心心念念的生了不知名的欲。

    那是他此生,唯一靠韩放那么近的一次。

    他的声音不辨喜怒,轻柔的似乎是叹息的喊了声“韩放。”

    韩放就仰起头,他这时候才肯认真的抬起眼端详眼前这个有些模糊而辨认不清楚的人,只是现在距离那么近,他反倒是笑了一下,这微微展露的景色叫乔奕失神了那么一瞬间,瞳孔微缩,他大概会永远记得那迷离泛情,含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的眼神。

    像是要烙在他心底一般。

    韩放眼神照旧是那么盯着他看,只是嘴唇微微颤动“信不信我吐你一脸”

    乔奕盯着他看了会儿,才慢慢的直起身笑得意味不明,落在韩放眼里就是有些不怀好意的毛骨悚然,还没恶心几句就听见乔奕不紧不慢的道“身为东道主,韩少不招呼一下客人吗”

    韩放眯眼寻思着他老子怎么尽喜欢把他不乐意看见的人往他眼前送,当下也极其懒散的一踹桌子,酒瓶哗啦的随着桌子被掀翻在了地上,乔奕低头神色不明的看着酒沾湿了软毯还在不断的渗漏,韩放懒散道“我招呼你,喝吧。”

    这下原本有些冷场的气氛此刻是僵持了起来,一面是坐在沙发上仰头唇角弯出一道嘲讽的韩家小少爷,一面是站着眼神瞬间冷却下来的乔家大少爷,他们俩就不动声色的活像要用眼神厮杀个天荒地老。

    他们面面相觑。

    这这该怎么圆场。

    他们顿时犯难了。

    韩放眉梢微挑神色嘲讽的看着乔奕,心里还寻思着这人难不成是来劲了,他韩放生出来还就没怕过事。

    当下眼神一扫,在那噤若寒蝉就差没瑟瑟发抖的上不起台面的小喽啰身上一掠而过,撇着嘴无趣道,“滚。”

    如果乔奕没看错的话,他竟然发现他们看着韩放的眼神是感激涕零劫后余生的庆幸。

    众所周知,韩家小少爷最喜欢什么事都拉个垫背的过来,每每总要误伤几个社会败类才肯善罢甘休。

    然而现在竟然那么简单的就放过了他们,实在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奇迹。

    于是当即也不负韩放所望的,滚得很是利索。

    乔奕看着不到三分钟就被迅速清场的场面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反而是韩放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眉梢一挑,“怎么,找事”

    乔奕底敛下眼,现在这里空旷的只有他们两人,有韩放的话没人会敢在这个时候闯进来,所以这也恰好增长了他的隐念。

    他好似没听见韩放的问话,唇角微扬眼神锁定柜子上放置的一瓶酒,语气轻柔道“喝酒嘛”

    韩放眼底一片冷意,“要和我拼酒吗”

    乔奕缓缓道“求之不得。”

    这边周浮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找不着韩放究竟在哪儿,看见一些人三三两两的带着酒气的从一个方向出来,抓着一个就问了,对方打量了他一眼心里摸不着他的来路,就斟酌着回答,后半句还没出来,周浮一听韩放在那边就已经撒手大步走过去了,一想到见到这人心里就有些满心欢喜,徒留那人一脸懵逼的把后半句卡在嗓子眼里没吐出来的看着他。

    乔奕伸手去拿酒杯,把酒倒进去的时候一粒药丸也顺着他的动作滚落到酒里,很快就融入了进去。

    他唇角微上扬着几分的轻快。

    、第43章 放开

    韩放此生大概是头一回遇到一个跟他一样不按套路出牌的路数,也没想到会有人丧心病狂到作死来他的地盘逞能。

    所以他栽的不算冤枉。

    乔奕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他要不利用利用真是枉费了这么好的良辰美景以及他存着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当那杯酒递到他眼前的时候,韩放眼皮一掀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伸手接过,乔奕的眼神就落在他漂亮得过分的手指上,也不知道自己是生了什么魔,总叫他觉得这人身上哪儿都好,同时也蠢蠢欲动着心思,就这么看着韩放要喝下去,却不想对方刚递到唇边却不知为何手一停,朝他瞥眼看来。

    乔奕心一跳,还没琢磨出是什么滋味,韩放已经喝下去了,喉头上下滑动,那酒杯里艳红的颜色跟他纤长白皙的手指形成一种对比,他已然有些朦胧的醉意,然而眼底大部分是清明冷淡,使得乔奕升起了一个模糊又不甚确定的念头,在心底兜兜转转绕一个弯,有些不大笃定的想,那眼神更多的则是饱含嘲弄不屑,轻描淡写的恣意睥睨世人。

    只是这种感觉太飘渺不定。

    韩放觉得有些诡异的不大对劲。

    刚刚用眼神充满嘲讽的去清洗了一下乔奕的灵魂,却发现对方也不知道再愣愣的想什么,也就心不在焉的抿了口酒在想对方有没有t到他的嘲讽。

    一入口就觉得这酒怪怪的,韩放眉头一皱啧了一声,然后一饮而尽,转头却看见乔奕怪怪的脸色。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今天这酒的味道特别淳朴。

    乔奕本以为韩放也会跟别人一样,小口抿着喝红酒,所以半颗药的量他加了双倍,这样一口抿下去也不愁药不倒,只是他没想到韩放竟然如此豪爽的一口闷,实在是失策。

    听说药性烈的很呢。

    韩放忽然觉得身上的感觉有些熟悉,让他想起之前砸了乔奕那回喝得东西,不过不同的是,感觉心中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他眉头一皱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眼神忽然冷冽的看着乔奕,让本来就心怀鬼胎的对方眉头一挑,乔奕就听见韩放缓缓道“你是不是在酒里”

    “给我下毒了。”

    所谓啼笑皆非,就是这种感觉。

    乔奕似笑非笑“只是毒”

    他的眼微眯观赏着对方不自知开始涨红的脸颊,尾音还带着欲说还休惹人遐想的暧昧。

    韩放脸色一变,“你难道还往里面吐口水了”

    见乔奕哽在那里什么话都吐不出来的模样,身上的怪异似乎更明显了些,难受的脸都绯红了起来,一摸上去就是烫手,韩放就模模糊糊地想,这感觉怎么有点不大对味

    然而越是琢磨就越是难受,尤其是身上的气力都有些松散去了几分。

    虽然在一艘船上,然而就因为隔音效果棒棒哒,使得韩放处于一个微妙的,叫天天不应叫地也地不灵的处境,这跟韩放很少活跃在上层的圈子里有很大的关系,假如他也乐意拉下脸来跟人兜着圈子去交际,而不是逃之夭夭的跟他一群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玩乐,乔奕也逮不着机会来阴他。

    韩放天生一副叫人惦记的好模样。

    乔奕就这么想,眷恋他那漂亮冷淡对世人好似不屑一顾却又轻狂肆意的眉眼,总是按捺不住心底破之欲出又难以言说的蠢蠢欲动,然而现在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弯腰在那人微微迷蒙的眼神下,伸手勾勒他的眉眼,有些难以理解的叹息为什么会有像韩放这样的人。

    也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自己会陡然升起一种想把人牢牢抓在手心的冲动。

    韩放预感不对,眉头厌恶的皱起,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般,软绵绵的,似乎连喘息都是一件极其费力的事情,乔奕俯下身的时候,韩放的眼神就冷淡的盯着他瞧,发觉他想做的动作时,瞳孔蓦然一缩往后仰。

    然而乔奕已经不容拒绝的,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几分缠绵缱绻的温柔,轻轻吻上了他的唇角。

    那一瞬间韩放气红了眼,气血一个劲儿的往脑上涌,不假思索的就想一脚踹过去,而乔奕已经倾身压下像是要吻个仔细的模样,看他那瞬间炸起来的模样轻笑道,“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乔奕眯起眼,“从见到你的第一眼”

    就种下了一种妄念。

    吻就那么轻柔的落在他的脸上,韩放听着乔奕在他耳边不紧不慢道“这药的作用也没那么大,只是我料想不到你喝的有点多,这事儿不你情我愿是没意思的,只是有些催情。”

    咬着牙看着乔奕还是那副云淡风轻不知所谓的模样,对方的声调轻轻柔柔,“你太能折腾了,所以我还添了点别的让你能安分些。”

    韩放就闭了闭眼。

    乔奕的手指意味不明的在他的唇上摩擦了会儿,却往下延伸到他的衣扣,当那手指要解开他的衣扣时,韩放的声音不辨喜怒从他上头传来。

    他说,“乔奕,你敢。”

    乔奕的手就微微的停顿,挑起一抹的笑,然后轻轻勾动纽扣,他的声音似乎是从远方传来,既近又远,轻飘的很“为什么不敢。”

    为什么不敢,只要那个人是你的话。

    心心念念着的,蠢蠢欲动着的,不就是得到。

    尖利的锐物就一下子刺进他的身体,带着些微微的不可置信的仰头,就看见睁开眼已是一脸阴狠的韩放。

    他看似平静道“乔奕,你敢。”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拾到了一块酒瓶的碎玻璃渣,一直深深地,深深地握紧在手中,那冷汗也就随着从手掌蜿蜒而下的血迹缓缓渗出,一半兴许是疼的,否则不会微微的颤栗起身体,眼神冷冷地盯着乔奕,以那疼痛强撑着理智跟虚软。

    乔奕就神色不明的看着他倔强着的眉目,即使小腹被蓦然刺穿他的眉头也没皱一下,只是当眼神触及他一道长痕的伤痕时,心底总归是不明不白的钝痛了一下,这钝痛无端地叫他升起一股糅杂着的怪异的情绪。

    韩放冷着脸,拔出那块碎玻璃渣,用力地握在手心蓄积着力量一脚踹翻乔奕,对方闷哼一声捂着腹部有些狼狈的退出几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有些恍然,此刻仿佛是清明了几许,点点血迹顺着他的指缝间滴落在地上,混杂着一堆碎了的酒瓶间。

    应该是韩放一脚踹翻桌子时,碎玻璃渣有些就迸裂到沙发上,被他握在了手心里。

    韩放现在真是叫难受。

    感觉理智都开始混沌起来,身体也轻飘飘的发虚,好似被风一吹就倒的纸人,只是凭借那紧攥在手上的疼痛才勉强支撑着,然而更折磨得,就是那无端想要发泄的。

    偏生乔奕还不知死活的硬要往刀尖口上蹭,韩放就冷着脸手上也毫不留情的,发了狠的用尽了气力

    他蓦然瞪大眼,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乔奕。

    只是为了亲吻而已。

    鬼使神差的,就想要亲吻那柔软的唇瓣,不明不白的就为对方心弦一颤,所以不在乎那很用力的刺进身体的尖利,只是为了碰触到他,也就含着一种极其轻淡的苦涩,掺杂着疼痛的用力印在那柔软的唇瓣,可以看清对方不可置信的模样以及微微颤动的睫羽。

    乔奕脸色苍白模样狼狈,唇角含笑“韩放,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韩放面无表情,缓缓道“那真恶心。”

    与此同时,碎玻璃从手上滑落。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只余乔奕那张在眼前晃动的面孔,一种极深的厌恶跟惊惧在心里缓缓升腾。

    想要拥抱这个人。

    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也如愿以偿的伸手,似乎眼前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乔奕的唇角微弯,那无力的挣扎就被他缓缓收拢在怀抱里,只能听见这个人有些不甚清明的低喃“放开我”

    不可能。

    他说不可能。

    有个声音却突兀的穿插在其中,声音低沉冷厉,“喂,你没听见他说,放开他嘛”

    周浮冷峻的面容仿佛浮上了一层的寒冰,此刻极快的,上前几步把韩放从乔奕的怀里扯出来,低头看着他双颊泛红的面容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还掺杂着些许的后怕。

    万一他要是来晚了呢。

    乔奕眼神暗沉下来,然而疼痛开始抽搐,他捂紧了腹部眼神却执拗的盯着韩放,“还给我。”

    把他,还给我。

    周浮冷笑了一下抱紧怀里的人,韩放的眉头有些痛苦难耐的蹙起,在周浮耳边微微的喘息了一下,他的心就不自觉的一抖,低头就对上的是那双茫然的眼神,以及他用力地拽紧了衣角像是想要发泄着什么。

    周浮抬头看着乔奕,“你妄想。”

    汗水模糊了他眼前的视线,他看见那个忽然出现的高大男人,一脸珍视的亲吻了韩放的额角,把他轻柔的放在一边,转头眼神锐利的朝他看来。

    被用力的,击倒在地,一下又一下不知疲惫的朝他击打,他也会还手,只是总归那么弱了几分,看着那个人冷酷的面容,“敢碰他,你找死。”

    只能不甘的,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韩放抱走。

    “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有个人似乎是这么的问,韩放的思绪依然沉浮在一片的模糊当中,只是难耐翻转又不耐的挣扎,越是挣扎就越是被抱紧,紧到无法挣脱,就只有他略带委屈的腔调含糊不清的念着难受。

    用力抱着他的人就把脸贴紧他的面颊,不断地低声安抚“我知道。”

    是怎么不被发现的带离开的,又是怎么躺在身下柔软的床上的,他已经不大知道了,身体难受的好像是在燃烧,然而却很厌恶的,躲避伸过来的手,抵抗道“别碰我。”

    然而身体却有些微微的发抖,那个人伸出的手就顿了顿,有些无奈而怜惜的叹息了一声。

    他的姿态是倔强的,抵触着所有人的接近,却叫人更想把他拥在怀里,仔细地疼惜。

    身上有个人温柔的说“我教你怎么不难受,好不好”

    那精致艳丽的眉眼就茫然愣神了那么一瞬间,就趁着这个时候,周浮解开他的裤子,等他反应过来他的头已经埋了下去。

    于是所有的,抵触碰触的挣扎,都化成了极轻极轻的闷哼跟喘息。

    原本想要推开这个人的手,也不知不觉的按在了那个人的脑袋上,穿插进他的头发,感受下身的,舒爽的头皮都发麻起来,在药效的作用下射了出来,身下那个人就有些略微狼狈的咳嗽一声抬起头,韩放的眼就茫然的跟他对上。

    一看那摸样就是还没满足。

    周浮拭去唇边的白渍,埋头继续。

    碰不给碰,舔总归给舔吧。

    一晚上也不知道折腾了几回,大腿内侧是蜿蜒而下的吻痕,每到这个时候韩放就湿润着眼眶,身子颤抖的微微弓起想要逃避,却被周浮强硬的按了回去,他就只能仰着头无力地闷哼几声,弄到后来衣衫也散开了,眼神迷蒙的侧头,男人就在他的脖颈吸吮,他就无意识的扣紧了周浮的胳臂,脖颈也余留下青紫的吻痕,偶尔也会滑到他的喉结那里。

    一般只要让韩放爽到了,他就很好说话的眼神茫然的仰起头,周浮就忍不住亲吻他泛红的眼角。

    如此纠缠,然而因为韩放坚守贞操打死不上的态度,周浮虽然恨的牙根痒痒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在别的地方多占点便宜,也晓得韩放年少对这种事还没怎么领悟的来,回头逼太紧了只怕造成心理阴影。

    然而他不知道韩放在心里已经种下了心理阴影,就差发酵了。

    只是现在他可以痴迷的,在这个人毫无意识下亲吻他的眉眼,把他用力的拥在怀里。

    韩放睫毛轻颤了一下,闭上了眼。

    、第44章 礼物

    其实他已经醒了。

    但他还是躺在床上没有动弹。

    他可以感受到落在身前的阴影,只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熟睡的模样,所以直到那个身影消失,门也关上了,他也仍没有动弹。

    良久,他的手触摸到有些冰凉的床铺,周浮睁开眼起身叹了口气,伸手摸索了一会,点燃香烟。

    乔奕来时衣冠禽兽,走时连那副斯文败类的摸样都装不下去,乔尚看着他儿子这摸样一脸的不敢置信“你真给人家玩成这副摸样了”

    韩父翻遍了整艘船都找不着他儿子,对乔尚吼道“我儿子呢我儿子给你们折腾到哪儿去了”

    乔尚冷笑“你得了,我儿子来的时候两条腿好端端走过来,现在得抬着才能出去,你家那个还指不定躲哪儿心虚去了。”

    韩父登时就气得要跳脚,“放屁我儿子从出生就不知道害人要心虚。”

    “”乔尚懒得理他,手一抬,“走。”

    抬着乔奕的担架就开始,韩父眼神瞬间制冷下来,抬脚一踹,乔尚听见一声扑通声,回头一看,啧,他那素来就抬头看人的儿子被这一脚给踹的猝不及防的闷哼一声,从担架上很是轻易的滚落下来,落到水里。

    滚的是水花四溅。

    要不说乔尚怎么天生薄情,这场面只是让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韩父“韩年糕,你儿子丢了我赔给你怎么样。”

    韩父咬牙切齿“去你妈的,你信不信我把你也踹进水里。”

    乔尚颔首“你骂,接着骂,我听着有点爽。”

    “”

    所有的语言其实都不能对变态造成任何伤害。

    韩放回来的时候,脸色意外的苍白,一群虚情假意的人围着他问东问西,都是被韩父一个一个叫回来质问他儿子的下落,一群人被那么一点名都有些心虚,偏生乔奕给乔尚带走他们也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此时一见着人就想争先恐后的撇清干系。

    韩放一眼冷冷地扫过那些虚情假意的面孔,嘴唇一掀“吵。”

    于是周围安静了下来。

    他眼皮一掀,“滚。”

    于是他们识趣的散了开来。

    有个别的注意到不对劲,怎么这韩小少爷出去一趟回来,大夏天的身上还穿着一件长袖,拉链拉到脖子上头遮掩的严严实实。

    “你这一晚上去哪儿了”

    韩放头也不抬的敷衍他老子,“我失忆了,别问我。”

    “”韩父话题一转,“穿长袖不嫌热”

    “我乐意。”

    撇下这三个字也撇下他老子,裹紧了衣服回房间,就留他老子一人在哪儿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懵逼样。

    他这儿子出去一趟怎么回来就变得有些怪怪的。

    韩放一回房间就把门锁了,衣服脱了直奔厕所看着脖颈青青紫紫异常鲜明的吻痕,脸色阴沉。

    他真想阉了乔奕这个罪魁祸首。

    韩父发现他这儿子,自从生日过后,就变了个样子。

    从早到晚成天的窝在家里,把自个儿锁房间里不知道想什么,而且长袖的领子把脖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活像里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人也沉默了许多,一顿饭下来活跃最嗨的也就只有韩父一个人在自娱自乐,他顿时就不开心了,戳他儿子怎么了,眼也没抬。

    笑话,难道要韩放跟他老子说你儿子差点给人上了,他现在还正酝酿着要把那狗胆包天想上他的人给阉了。

    这么一想就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韩放终于肯开口问出句话“乔奕怎么样了”

    他老子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样”

    韩放的眉头就拧起来,又听见他老子慢吞吞道“你没事儿我管他干嘛,也就走着过来抬着出去,又没什么关系。”

    “”

    就这么沉寂了十几天,韩放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低头盯着那一连串的号码看了会儿,伸手接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才道“韩放,是我。”

    是周浮。

    韩放捏着电话的手紧了几分,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吐了口气看着缸里两只自相残杀互踩的老乌龟,“有事”

    “我想见你。”

    那头沉默了会儿,连带着周浮的心都开始隐隐颤抖,他听见韩放说“时间,地点。”

    他那颗心才算落了下来,放松了一口气,报了个时间跟地名,几乎就在刚说完的那一刹那,韩放就把电话挂了。

    他就失落着一颗心放下手机。

    韩放这人就没怕过事,不管什么事都来者不拒。

    此刻,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坚定脸“别怂,就干。”

    于是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临走前顺便瞄了几眼自己的脖子,估摸着天气有点凉了于是扯了件长袖把自个儿包裹的严严实实,开着车加大马力的飙走。

    十几分钟的路程就这么给他短短几分钟的飙完了,明明到了地方,韩放却有些纠结的不想下车,心里无端地涌上一股烦躁。

    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人生中第一个给自己咬的人。

    韩放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心想,周浮可能没那么早过来。于是就利索的解开安全带把车门给关上,转身就朝公园里边走。

    周浮约他来的,是一个位置偏远的废弃公园,如果忽略掉那些生了锈的体育器材,其实景观还是蛮不错的。

    然而韩放低估错了。

    周浮好像是一副等了他许久的模样,就在他往前没几步,周浮就恰好听见动静转头朝这看来,眼神有些略微讶异看着他,随即扬起一抹笑道“你来了。”

    眼神是说不出的缱绻温柔,无端地令人想到那一晚上倾身过来的吻跟无奈宠溺的模样。

    韩放就嗯了一声,他们默契的都没提起那天晚上的事,要韩放说,他也就光记着那天晚上爽了,然后睁开眼就差没吓萎。

    简直噩梦。

    还是周浮起了个话头。

    “我要走了。”

    韩放人道主义的象征性问上一句“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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