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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 第13节

作者:明起明灭 字数:10494 更新:2021-12-20 23:50:11

    他努力地扭动身体想要退后,却被男人握住臀胯挤入腿间,摆出下体大张的淫荡姿势。感到对方抽出插在自己后穴中扩张的手指,楚沉晏猛地睁开一直紧闭的双眼。

    而压在他上方的易玄也正在望着他。

    “易玄!”

    楚沉晏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拉下裤链,用手扶着那完全勃起的性器,慢慢地将可怕的硬物埋入自己的身体。

    第16章

    男人大力地握着腰臀,让他下体悬空着被迫承受那缓慢而火热的插入。楚沉晏退无可退,被那滚烫的粗长硬物顶开穴口,而后强行填满他的身体。

    虽然后穴经过反复的润滑和扩张后已经变得湿滑柔软,但是男人完全勃起的性器实在太过巨大粗长,在那火热的顶入过程中,微微收缩着的湿润穴口处的皱褶被全部撑开,含着对方阴茎的入口被顶至最开,泛着润滑剂黏腻的水光,又胀又痛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

    “啊……”楚沉晏在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胀痛感中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

    易玄双手掐着他颇具弹性的臀肉,压抑地喘息着,等将勃起的阴茎完全插入楚沉晏的身体后,他停顿了一会儿,等对方有点时间未曾欢爱的身体逐渐习惯自己的性器后,才开始缓慢而有力的抽送。开始时的节奏并不快,男人虽然已经被情欲刺得浑身汗湿,却完全不着急,他像是在宣告某种主权般,用布满阳筋的性器顶开对方的肛口,然后在楚沉晏的轻声抽气中缓缓地一插到底,深入的程度机会让对方有种被贯穿至胃部的错觉。

    待对方的身体在反复的抽插中发烫发软,包裹自己的肠道内的软肉在对方情潮翻涌中开始诱人的蠕动,易玄伸手从旁边抽过枕头垫在楚沉晏身下,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几乎要欲火焚身,无法自控。他将性器抽出,而后挺送着细韧的腰狠狠地、快速地插进对方肉穴的最深处,开始快节奏地大力抽插,与此同时,俯下身将楚沉晏被操干着发出的声音全部堵在两人交缠的唇舌之间。

    易玄强势地律动着,楚沉晏在男人身体的压迫中,被迫大分着双腿,敞露后穴,湿润地接受对方性器火热的抽送。他全身上下蜜色的皮肤被情欲蒸腾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卧室暖色灯光的照耀下闪动着诱人的光。在被强迫欢爱的羞耻中,他脸色绯红,早就习惯男人操干的身体在两人剧烈的交合之中,快感源源不断地从内部扩散至全身。

    男人凶狠地吻着他,以下体操干的节奏,略微有些粗暴地将湿热的舌头顶入他的口中,上方下方同时被强行占有着他的身体。楚沉晏喘息着,全身上下在强迫的欢爱中越来越热,之前被抚慰到勃起的性器变得更加硬挺,在男人结实的腹肌上随着后方被插入的动作,颤颤巍巍地来回蹭动,顶端渗出的液体把两人的腹部沾湿了一片。

    火热的深吻后,男人放开他的嘴唇开始舔吻他的耳廓。

    耳朵是楚沉晏的敏感带,被男人时轻时重地用舌头湿漉漉地搔刮着,酥麻微痒的感觉让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想要躲闪,结果动作中却被下方的性器插入得更深。楚沉晏闷哼一声,胸前娇嫩的乳头也被对方滚烫的手指捏住,带着恶意地揉捏着揪起来,在指尖轻轻地搓弄。

    男人把他被捆住的双手压住,低头把他的乳头含进嘴里,用牙齿轻咬着那可怜的肉粒。小小的乳尖很快在对方唇舌的折磨下变得充血,嫣红地挺立起来。男人又用舌头包裹住情色地吮吸舔弄,刺激得身下的人胸膛剧烈起伏,被夹在两人身体间的器官又硬热了几分,流出更多湿滑的液体。

    在强迫的性爱中,楚沉晏心中悲伤难过,却无力控制自己身体的激烈反应。很快,他在快感中大脑一片空白,轻微地颤抖着,浑身一阵热一阵冷,汗水透过身上被扯开的衣服把床单都浸湿了。

    在男人技巧性的爱抚和逗弄之下,他深陷情欲之中无法自拔,难以抑制地开始扭动,身体仿佛有意识般,像过去做爱时那样配合起对方的抽插。后穴不断被男人的性器深入,每一下都准确地顶弄研磨着他的敏感点,酥麻的快感如同过电般在他全身急速游走。

    “啊……啊……别,别碰那里!”

    他的呻吟却没有让男人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地变换着角度顶弄着那里。

    “记住谁是你男人。”易玄按住楚沉晏,直视着他目光迷离的双眼喘息着说“只有我能这么干你!”

    楚沉晏开始丢盔弃甲、意乱情迷,脑中只剩下渴望被对方狠狠填满的念头。

    “慢,慢一点……啊!”

    男人握着他的腰部逐渐加快抽送的速度,性器巨大的头部随着插入不断撞击着他体内的敏感点,楚沉晏被顶得高声浪叫,后穴被刺激地不受控制剧烈收缩。

    在强烈的快感中,易玄已经完全停不下来了。他直起身体,扯开衬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胸肌和腹肌绷紧,满是汗水,而后他粗重地喘息着把楚沉晏的双腿折起压倒两边,下方两人交合之处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中。

    他眯着眼看着自己粗长的性器在抽送中不断被对方的肉穴包裹吞咽着,甚至因为插入太过激烈,不时带出对方穴内嫣红的媚肉。润滑液在性器快速地抽插中被挤压成白色的泡沫,伴随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沿着楚沉晏的臀缝不断流到下方的枕头上。

    他被这淫荡的场景刺激得双目发红,呻吟着加大幅度快速地挺送着。在楚沉晏全身的颤抖中,易玄开始用手以下体插入的节奏套弄着对方来回晃动的性器。剧烈的性交令两人浑身湿透,易玄胸膛上的汗珠在抽插中,一滴一滴地落到楚沉晏赤裸的身体上。

    身体内部的快感随着性交不断攀升着,在对方反复的顶入中,楚沉晏迷乱着被逼出眼泪,黑色的额发汗湿了一片,两条长腿不由自主地缠上对方的腰,下身也不受控制地向上耸动着,用被完全干开的肉穴惯性地配合着男人的攻势。

    在体内强有力的顶弄和对方抚慰性器的动作中,他闭着双眼呻吟着,而后浑身颤抖着射了。

    性器顶端一颤一颤地吐出白色的液体,全部喷在两人的腹部。伴随着射精的强烈快感,他的后穴开始剧烈地收缩,柔软的肠壁情色地绞动着插在内部的肉刃,惹得上方的男人闷哼一声。易玄恶狠狠地揉着他的臀肉和大腿根部,将性器更加深入地填满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凶狠顶弄着,直至又抽插了几十下,才低吼着在冲刺中将j,,g液射在楚沉晏身体的最深处。

    男人射了之后也不急着退出,把半硬着的性器埋在湿成一片的穴内。见楚沉晏剧烈地喘息着,目光迷离涣散,他伸手轻抚对方汗湿的额头,低头在上面亲吻了一下。

    休息了一会儿,易玄便将浑身无力摊在床上的楚沉晏翻过身去,提起对方因射精而发软的腰胯,让他抬高挺翘的臀部,以背入的姿势将再次勃起的性器插入那被蹂躏到有些发红的小口中。

    楚沉晏的后穴已经被操干得湿软,随着他的喘息一开一合,那粗长的硬物一挺入,内部的肠肉便开始情色地蠕动包裹上去,之前内射的j,,g液和润滑剂在激烈的抽插中从穴口不断冒出,顺着楚沉晏的大腿流的到处都是。

    易玄掐着他的腰,在他湿润颤抖的股间强有力地征伐着,每一下都冲力十足,像是要把浑身的渴望、欲念随着粗长勃发的性器一起嵌入他的身体里。

    楚沉晏在那极致的快感中,头脑昏昏沉沉,理智若有似无,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呻吟着,喊着无意识的话语。他的嗓子里如同藏着一把琴,被身后的男人以最原始、最赤裸的方式撩拨,在偌大的房间中奏出醇厚微哑、令人亢奋的曲调。

    他浑身赤裸,肌肤上汇聚的汗珠、眼角出滑落的泪水、性器前端溢出的体液都是这场性爱最真实的见证,身后冲撞的男人像是要把他身体内所有的水分和他的魂魄一起全都逼出来。他如同一条脱离海水的鱼,灵魂已然在炙热的、无法抗拒的性爱中脱离肉体,理智也完全迷失在浩瀚激荡的欲海中,他只能艰难地呼吸着,无力地承受着男人一次又一次深入。

    被雨水湿透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床单在激烈的性爱中也已不成样子,两人的性爱疯狂到几乎要将整张大床掀翻。

    干到后来,楚沉晏彻底迷乱了。他只记得易玄握着他的腰操干了许久,身体内吞吐的性器到达了可怕的深度,如同一把火热坚挺的利刃,势要将他的身体与灵魂剖为两半。他的神思一半在滚烫的烈焰中,一半沉溺冰冷的水底,肉体被快感与欲望震荡到了极致,他在上下火热的爱抚肏干中全然忘却这令人溺毙的性爱,最初是违背了他的意愿的。

    他迎合着身后的撞击,大分着汗湿酸软的双腿,敞露着开阖颤抖的红肿后穴接纳着对方。当易玄抽出深埋在他体内的肉刃,揽着他的腰分开他的腿,让他赤裸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楚沉晏浑身火热,他眼神迷乱地看着自己的后穴,在慢慢下坐的过程中,一点一点淫荡地吞没了那柄切割他,令他极端痛苦又极致快乐的可怕肉刃。

    这样的姿势让体内硕大粗长的阴茎插入的更深。他倒吸一口冷气,纤长微卷的睫毛垂下,挡住双眸中因性爱激发的滔天狂潮,也掩盖了他内心深处的羞耻与纠结,楚沉晏的额头、鼻尖以及脸颊遍布汗水,几滴晶莹流到那喘息着的微启嘴唇上,衬得那两片嫣红更加湿润诱人。

    他是性感的,众所周知的性感。然而,却没有人见过他这一面,除了正在干着他的男人。

    易玄用手抚摸着他的脖颈,手指微弯扫过他的喉结,而后用嘴唇堵住那迷人的双唇,占有他所有勾人的呻吟和喘息。他下身不断地顶送,抚摸脖颈的手一路下滑,顺着那汗湿的肩膀来到胸肌,手下是楚沉晏因被肏干而紧绷的肌肉,细腻湿滑而又富有弹性。易玄的双目又暗了暗,他伸手解开绑缚在楚沉晏双手上的领带,名贵的丝质品在激烈的挣扎与动作中早就皱成一团,被随手抛到床下,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中翩然落地。

    脱离了束缚的楚沉晏还没来得及反应,体内滚烫硬热的性器已经开始新一轮的狂放顶送,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撞击在他最敏感的那点,每一下都带着最凶狠的力度与速度。上下晃动中,他的嗓间下意识地发出淫荡潮湿的声音,被不断插入的湿润肠壁甚至感受到那巨物上的根根阳筋。

    被湿漉漉地、赤裸地抱坐在男人的怀里肏干,楚沉晏慢慢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些模糊,酸涩的眼角似乎有微热的液体流下,滑过脸颊,跌落在床单上,晕湿了小小的几点。然而这些都是他此刻无法顾及的,他下意识地用有些麻木的双臂紧紧搂住正在他体内征战的男人。

    这场性爱持续了很久,久到楚沉晏后来已经神智不清了。他隐约记得自己骑在易玄腰上以坐怀的姿势被肏干,而后被对方抱到浴室沐浴的时候又意识涣散地在浴缸里被操弄了一番,至于射了几次,换了什么姿势,他已经完全没了印象。因为后来他彻底昏迷在影影倬倬的梦境之中。

    梦中有他心爱的人,是他所熟悉的,带着温柔笑意的青年;而不是那个陌生的,令他感到有些畏惧的可怕男人。

    楚沉晏宁愿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是自己淋了雨洗了澡喝了汤后,躺在自家大床上的梦魇。等梦醒了,他和易玄依然深爱彼此,情牵对方。一切都与过去一样。

    第17章

    谢医生是踏着明晦变幻的朝暮来的,到达的时候皮鞋上还沾着清晨的露珠。他面无表情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镜面折射出易总神色焦急,容色不佳的一张脸。

    他是易家的私人医生,但易总真正需要他的时候其实很少。易总只会偶尔咨询他一些养生保健安神助眠的方法。谢医生一直都觉得易总和他的伴侣珍爱生命,是医疗工作者钟爱的那一类人。

    易总这么火急火燎地天还没亮就召他来,情况十分罕见。

    谢医生换了鞋,跟在面前高大的英俊男人身后进了房间。对方面色极其难看,一脸宿醉加纵欲后的憔悴乏力,但见他本人完好无损,谢医生心中明白今天的病人并不是易总本人。

    踏过地板上铺的柔软的土耳其地毯,经过墙上悬挂的色彩明丽的名画,路过餐厅桌上花瓶中插着的娇艳鲜花,谢医生站在那扇被轻轻推开的卧室门后,看到了床上蜷成一团的男人。

    卧室里的光线幽暗,厚实的窗帘完全遮住了温和的晨光,只有几盏地灯昏昏沉沉地亮着。

    易玄走过去坐到床边,将床上的人揽在怀里翻过身来,方便医生查看他的情况。

    虽然有着心理准备,谢医生的手还是顿了顿。既然不是易总需要他,那这位躺在床上,需要他的人肯定就是易总的伴侣了。

    谢医生对娱乐八卦兴致缺缺,但是楚沉晏作为明星,存在感实在太强了。即使谢医生不热衷于看电视剧、电影,但商场的巨幅海报,路边的灯箱,地铁的视频广告都有着楚沉晏的身影,就算他不关注,这位当红明星的各种消息也会从各种渠道传到他的耳中。

    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对方。平素广告中英俊倜傥的男人现在正面色酡红、眉头紧锁着晕厥在床上,被易总以捧易碎瓷器的姿势轻拥着。

    在易总的眼神示意下,谢医生回过神,紧忙走过去,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中取出体温计。

    楚沉晏的身体其实一向很好,这几年他的生活、工作都比较顺遂,又坚持着健身锻炼,再加上易玄平日里的体贴关心和悉心照料,即使日程满满、拍戏颇有压力,也丝毫不影响他以健康性感的形象示人。

    都说平常不生病的人,生起病来是致命的。

    前段时间的心绪不宁、睡眠不足等等因素,加上昨夜喝酒淋雨后的一场状若癫狂的激烈性爱,彻彻底底地击垮了他。

    天快亮的时候,楚沉晏开始一阵冷一阵热,神志不清,浑身寒颤,牙齿禁不住叩出清响。易玄拥着他睡着睡着,梦中感到怀里仿佛是一座火山,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楚沉晏的身体,触及的皮肤一片滚烫,他当场从梦中清醒过来,酒意也完全退散。

    谢医生试了试体温,继而细心地测了心跳和翻看了眼下,当机立断地先给楚沉晏打了一针。

    药液被推入对方的血管,谢医生表示稍后会安排助手把药送来,病人近期需要多休息,饮食清淡,切忌劳神忧思。扎完针,开完药,交代完医嘱,谢医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易总突然抬起手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易总将怀里的男人身上的薄被掀开,让对方趴在床上,露出一部分赤裸的、遍布性爱痕迹的身体。

    谢医生仔细地检查了男人的下身,后穴无法闭合的红肿着,内侧还有些轻微的撕裂,一副被使用过度的样子。这种情况他不是没见过,当即心下了然。看易总焦急后悔的神色,再结合房间内未能散去的酒气,谢医生不禁感叹喝酒误事啊,易总到底年轻,醉酒之后竟然把伴侣做成这样。当然,腹诽归腹诽,人家伴侣之间的床事他也没有立场评价什么,唯有全都烂在肚子里。

    谢医生给那可怜的部位开了消肿止痛以及生肌的药,嘱咐家属一天三次涂抹,注意消毒清洁。离开之前,他终是忍不住添了句叮嘱易总,病人身体要紧,伤口愈合之前房事最好还是暂缓的好。

    那边易总将他送到门前,垂着睫毛,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正思索着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窗外旭日东升,晨雾散尽,屋内的楚沉晏依然处在浑浑噩噩的梦境之中。意识早已经离他远去,身体的高热乏力与内部撕扯着的痛意搅得他皱着眉低声呜咽呻吟,身陷在无边无尽的混沌中怎么都挣脱不开。

    眼前波光转换,拨开迷雾之后,他仿佛又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正在热气蒸腾的后厨中挥汗如雨。泛黄的童年少年时代被搁置在记忆深处,他已经很久未曾回忆过这段时光。

    他在童年和少年的分界点遭遇了父母车祸双亡,不大不小的他既没有亲戚帮助,又超过了被人收养的年龄,为了生计不得不辍学开始打工生涯。在大城市的最底层,生活着无数不幸的人,脸上的皱纹,干裂的唇角,鬓边的白发,汗湿的背脊都是一个又一个沉默而辛酸的故事。

    那时他年纪太小,连身份证都没有,只能在一家餐馆的后厨帮忙。帮厨其实是项技术活,冬天的时候,他将双手浸在冰冷的水里洗菜,冻得连头皮都发麻;夏天的时候,后厨里热得汗水直流,一天下来身上都是痱子。起初他手艺生疏,削土豆皮都能把手指划破,但这并不能作为不工作的理由,他还有自己需要养活,手指破了又怎么样,用嘴吸干后再继续,伤口被水泡的泛白翻皮。

    对于他来说,最痛苦的就是切菜了,楚沉晏在连篇的噩梦中听着那“咚咚咚”的声音就本能地觉得肩膀痛。那时候他个子远没有现在这么高挑,营养不良瘦瘦小小的他垫着脚,在案板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切着菜。死沉的菜刀接触案板,发出沉闷的响声,没完没了,没有尽头,每天晚上回去后,他整个肩膀连同腰部都是酸痛麻胀的,连伸手解纽扣都困难。

    所幸他那时年纪小,虽然五官还没有完全张开,不像后来成名时那般引人注目,但也是让人心生好感的。老板见他长得好看,可怜他年少失去双亲,便让他离开后厨外出送餐。

    暂时的痛苦与磨难,虽然让他的童年少年时代体味了人间冷暖,却也打磨着他的棱角,丰富着他的经历。虽然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在学校学习的资格,却异常幸运地踏上了另一条路。

    餐馆负责为剧组工作餐,十四岁的楚沉晏在送餐的时候,遇到了他演艺之路上的第一位老师,他的伯乐。

    楚沉晏一直觉得自己是无比幸运的。

    身处最底层的他被命运之神眷顾,获得了人生中最宝贵的机会。

    他珍惜着这份来之不易,在之后的两年内玩命地学习,他像一个溺水的人挣扎着握住那根带着希望的救命稻草。他有天资,有外貌,同时还有着令人艳羡的好运气。十六岁的他,在老师的力荐下,主演的第一部电影就一炮而红,从此踏入纸迷金醉的娱乐圈。

    梦中幻境不断变化,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从眼前穿过,一个个熟悉的场景在面前闪现。早已经逝去的父母坐在桌边等待着放学回来的他,面前的碗碟中的菜肴还冒着热气;金色叶片随风飘落,卷动着校园中青涩的早读声,初中时代的同学模糊着面容笑着冲他打着招呼;第一次拍戏时紧张到大脑一片空白,台词彻底跑路,留他站在片场被严厉的导演劈头盖脸地训斥;镁光灯之下,在众人的瞩目与热烈的掌声中,他姿态从容地走向台前,从上届影帝手中捧过演艺生涯中第一座重量级奖杯……

    或美好温馨,或意义重大,或印象深刻,如幻灯机静静地播放着老旧的泛着昏黄的灯片,他像局外人般安静地回顾这自己这三十多年度过的时光。

    梦中一张英俊的面容慢慢变得清晰,漂亮的眉眼,凌厉的目光,笔挺的鼻梁,柔软的唇瓣,都是他所深爱的。那人微抿着唇,英俊的脸上带着一抹绯色,单膝跪在他面前掏出戒指,望着他语气坚定地求婚。

    他激动着,欣喜着,微笑着伸出手想要接过绒布盒子中那枚小小的指环。

    然而指尖接触的瞬间,世界颠倒,景色四散,面前那张熟悉的脸模糊起来,五官扭曲,气场恐怖。四周的光线骤降,眼前的实景分裂化为齑粉,被黑暗吞噬。他的迷茫、彷徨、喜悦、悲恸全部卷入身后巨大的漩涡中。

    楚沉晏想要呼救,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发不出声,胸口仿若压着千斤巨石,浑身的肌肉都在无力颤抖着。他意识涣散,神思迷乱,高热的体温灼烧着他的神经,直到有人温柔地抱着他喂他喝下温水,紧接着入口是苦涩的药汁。后来,他感受到冰凉的药液被注射进入身体,随着血液游走,难受的感觉慢慢地消散了许多。

    不知沉睡了多久,楚沉晏终于睁开了双眼。习惯了黑暗,他一时无法适应眼前的光亮,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上沾上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他从虚幻的梦境中回到现实,恍惚之中眼前的人影逐渐清晰。他一瞬间觉得生病的不是自己,而更像是面前的易玄,因为对方面色憔悴惨白,眼下一片青黑,一梦的功夫对方竟然明显的消瘦了。

    见他醒来,易玄动了。他把之前握着的楚沉晏的手又抓紧了几分,眼中的焦急、痛苦、担心之情几乎要满溢出来。

    “对不起。”楚沉晏抬眼望着他,听易玄用干裂的唇轻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病来如山倒,楚沉晏清醒了一会儿,不多时又支撑不住昏睡过去。他这一倒下就再也没能爬起来,病情几近辗转,时好时坏。起初是感冒发热,虽然用了药,扎了针,然而身体的各个部件仍旧接连宣告罢工。他只得终日蜷在家里的床上,浑浑噩噩地接受谢医生的上门治疗。

    楚沉晏病的稀里糊涂,整天歪在床上接受易玄喂药、照顾,没心思也没精力计较之前发生的事情。易玄的那句对不起,他听得模模糊糊,随后陷入了昏睡,也不知是真实还是梦境。

    易玄干脆将公司的事务大部分挪到家里来处理,会议通过视频主持,重要文件由秘书送来签署,偶尔需要外出,其他时间全都待在家里照顾病人。楚沉晏没想到自己这次病的如此彻底,好像要将早些年顶着口气的坚持全部击碎。待病情稍稍缓解些,易玄便陪他前往两人在郊外的温泉别墅休养。

    楚沉晏靠着身后的皮质靠背,身边则是半搂着他的易玄。司机将车开的很平稳,一路风景正好,阳光暖人。入了秋,薄毛衫领口露出一截锁骨,之前正正好好的上衣宽松了不少。他侧脸望向窗外,连日来被疾病折磨,他脸色苍白憔悴,坐在后座整个人明显消瘦了。

    湖光山色,绿树亭阁,的确是个适合养病的地方。体味着久违的休闲生活和美丽景色的同时,楚沉晏也深感易玄对他的好,自生病以来,对方一直守在他身边,以万般珍爱呵护最脆弱的瓷器的态度,方方面面地悉心照顾着他。

    在远离城市的宁静山间,易玄的心情似乎也平静了许多,不复之前那般起伏波动。他会安静地坐在楚沉晏身边,或办公,或看书,或休息,时常望着楚沉晏的脸慢慢发起呆来。

    两人的关系在默契的相处中缓和,在经历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后,之前发生的种种不快与那些影影倬倬的梦境一同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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