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定。”场面话还是得说，但回去？能免则免吧。
人事经理告诉他相关的手续都办理得差不多了，相关的私人物品徐皓都帮忙收走了，剩下的事情让他跟徐皓联系就行。
道过谢，徐皓就挂了电话。没想到，最后的离职还是徐皓帮的忙，这算什么？有始有终么？自嘲地笑笑，反正都是些小东西，随他处理吧，以后这人估计也不会再……
回到住处，翻出最近的法条开始看，本来大学的专业知识就是为了应付考试，考完基本就忘得七七八八，再加上这几个月基本没碰专业书，还得好好恶补一番。心无旁骛看书的日子过得也挺快，期间婉拒了谢麒麟想为他接风的想法，来城已经麻烦他们太多，徐皓的哥们果然讲义气。想到徐皓……林飞轻敲自己额头，又再想不相关的事情了，收敛心神，继续看书。
三天后，林飞来到事务所，正式签订实习协议，第二天就拿到了实习律师证，指导老师还是所里的主任——年纪轻轻却经验丰富擅长房产行业纠纷的齐律师，在业界颇有名望，所以林飞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谢麒麟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知道林飞正式成为实习律师后，非要给他庆祝，薛书也替林飞高兴，于是当天下班后三人就一起杀到海鲜城大快朵颐。看到林飞出门，齐律师拿起电话，拨通某个号码“已经入职了……恩，认识这么多年你还跟我客气……我会的，你放心……好，有空聚。”
电话那头的人挂断电话，心里默念你一定要过得很好。谢麒麟总算还有点人性，在下飞机后及时联系了自己，然后想到有朋友正好是一家律所的合伙人之一，于是就赶紧联系，对林飞，估计这辈子都放不下了。以前可以光明正大地关心照拂，现在连帮忙都得拐弯抹角，生怕他知道是自己的缘故，徐皓现在根本不敢想象那晚林飞是怎么离开的，想起来就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亏自己一向对自控能力有自信，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去酒吧也中招过，但都很好地克制了，撑着回到家自己解决，但是就因为眼前的是林飞，是自己喜欢着的人，所以自控能力全无，最终做出此禽兽行为……
林飞的实习生涯顺利进行，由于是由主任带着，所以每天跟着会见当事人、去工商局公安局调取企业信息当事人信息、跟着开庭讨论案件，生活过得十分充实。往往一整天忙碌下来，回家赶忙洗个澡就早早地睡了，闹得谢麒麟经常抱怨——薛书正在帮导师整理学术研讨会的报告，好不容易林飞来城了，还每天累得跟什么一样。于是穷极无聊的他终于想起来还有个冤大头，也不管现在是人家的上班时间，就一个电话骚扰过去“兄弟，我好无聊，你最近有空莅临城指导工作不？”
“你一个大集团的少东家，怎么比我这个小小的部门经理还清闲？”徐皓不由得好笑，人跟人真是没法比。
“酒店本来就没什么事情，都是小事情，下面的人就处理了，我只要每个月参加决策报告会听听营业情况看看宣传活动方案之类的就行了，薛书跟林飞也一天到晚忙得不见人影~”他在别人眼里是少东家，生活富足，好像应该乐不思蜀，但是他也想像徐皓一样追求自己的事业，可惜自己没有徐皓的胆魄和能力，所以一直这么消磨着。
“林飞最近很忙？”忽略他千篇一律的抱怨，询问那人的近况。
“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了？果然见色忘友！”每次电话都三句不离林飞，自己都快可以写《林飞起居录》了。
“你知道的，我现在只能通过你来了解他啊。”无奈地叹息。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最怕你用这种语气了。他最近好像在忙一个业主集体要求退房的案子，动静挺大，看他每天都挺累的。”据实汇报，“不过这种案子多少有些激进分子，怕到时候他撑不住。”
“他现在估计也不愿意见到我，凡事你多上心，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再一次因为自己帮不上忙而懊恼，律师这一行本来就是高风险行业，林飞那性子开朗有余圆滑不足，多少会吃亏，只能期盼谢麒麟多帮衬着。
还真被谢麒麟这乌鸦嘴说中了，那天二十几位业主再次跑到售楼处闹事，将沙盘和桌椅显示屏都砸坏了，偏巧齐律师出差在外地，于是，徐皓只能一个人赶到现场调解。对方情绪异常激动，多番协商也没有个结果，双方的最大分歧就是退房，房子存在部分质量问题是事实，但开发商认为可以修补，并且愿意适当补偿；而业主坚决要求退房。双方争执不下，最重要的原因是由于国家政策调控，现在该小区房价下降不少，业主和开发商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林飞和销售经理两人面对这么一大帮子人，着实有些头疼，尤其双方意见完全没有和解可能的情况下。自己作为开发商代理人，当事人的要求还是得严格执行，所以其实双方根本没有调解的必要，但是不安抚业主也不行。看开发商完全不让步，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要求黑心开发商退房！还我们血汗钱！”这下业主们的愤怒完全被点燃了，不断砸售楼处的东西，景观花瓶碎了一地，有个冲动的业主直接一拳挥向林飞“律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销售人员上前劝架时，林飞跟销售经理分别挂彩，最后还是报警了，到警局做完笔录后，业主们稍微平静了些，答应下次再谈。林飞给薛书打电话，麻烦他来警局接自己，现在全身都疼，走路都有些困难。薛书带着义务司机赶到警局时，看到林飞躺在警卫室的长椅上，脸色发白。薛书赶紧带着他去医院，检查后，幸好都是外伤，看着恐怖，但没有伤及根本，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将林飞和薛书送回家后，谢麒麟赶紧给徐皓打电话，徐皓二话不说就订机票，一小时后，坐在飞机上感觉心一阵一阵绞着林飞，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我到底该怎么办？
☆、小重逢？
徐皓一直紧锁的眉头在看到谢麒麟的时候总算稍微缓和了些，看到他身后的薛书时不由自主地搜寻另外一个人的身影。谢麒麟沉浸在老友重逢的喜悦中，丝毫没注意到徐皓的异样，倒是薛书开口“林飞他……有点事，所以没来。”
意料之中的答案，随即笑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失望“没事，林飞他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就一些皮外伤，我没跟他说你过来。”薛书直言相告。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大致知道，林飞对这件事情采用的是鸵鸟战术，所以趁着徐皓来城，他想知道徐皓的想法。
“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心中的大石在听到他没事时总算放下了一大半，虽然麒麟一直说林飞只是皮外伤，但是他真的怕那是安慰自己，现在听到林飞的好哥们也这么说，他真的松了口气，“那我能见见他吗？”看到薛书跟麒麟迟疑地样子，徐皓也不想为难他们两个，于是提议先去吃饭。
三人不温不火地说着各自的近况，但是这种打太极似的说话方式显然没有正中目标，徐皓是不敢谈及，谢麒麟介于两个当事人都是自己的朋友而不知道如何谈及，所以薛书挑破了窗户纸“徐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虽然我的确伤了林飞，我对他有愧疚，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真的爱他。”直视薛书的眼睛，郑重地说明内心的想法。
薛书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爱”？就他对徐皓的了解，徐皓虽然表面对人温和，但内心十分注重自我保护，绝不轻易向他人敞开心扉，现在，他居然说自己爱林飞？“但是，林飞不爱你。”虽然赞赏徐皓的坦率，但是林飞才是自己最在乎的兄弟。
“我知道……”说到这里，徐皓只有苦涩，“以前他把我当体贴的上司，也许还是好兄长，但是现在，我在他眼里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吧。”
“兄弟你别这么说，其实林飞他……”谢麒麟对徐皓这样子的自嘲有些看不过去，急急地想安慰，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薛书打断“不是混蛋，他现在把你当成陌生人，这是鸵鸟心态，他在自欺欺人。”
“陌生人？”从来没想过林飞居然是这么给自己定位的，他想过林飞会恨他，也许以后见面会被厌恶，但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对方眼里成了陌生人，因为不在乎，所以是路人？因为有情，所以会厌恶会恨；因为无情，所以相见如陌路。
“对，如果你现在在他心目中是路人，你准备怎么办？”这才是今天薛书跟着谢麒麟来见徐皓的原因，虽然林飞在大家面前表现正常，但他清楚那都是伪装，如果不在意，就不会如同工作机器一般回家也带着卷宗；如果不在意，就不会在深夜坐在地上抽烟。林飞以前从来不抽烟，在大学宿舍时黄越跟三哥抽烟时，林飞还会抢过去掐掉，说不准自己的好兄弟慢性自杀，所以那次开门进去看到林飞身前烟灰缸里面满满的烟蒂时，他明白了徐皓在他心中的分量，只是不知道是否关乎爱情。
“我只希望林飞幸福，只要他开心就好，我……无所谓。”听到自己被归类为陌生人时，徐皓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心凉了。这么多年的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喜欢的人，还被自己一手给毁了。
“那你觉得他现在开心吗？他以后能幸福吗？在你对他做了那些事后。” 薛书没有就此打住，每句话都像阵一样扎在徐皓的心上。
徐皓的嘴唇抿得死死的，放在桌上的左手紧紧地握成拳，握着筷子的右手也有些微微发抖。谢麒麟有些沉不住气了，这样咄咄逼人的薛书让他都很难受，更何况直面逼问的徐皓？“薛书你别这样，现在的境况也不是皓子想的。”
“我知道，但是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愿意承担起林飞以后的幸福。”虽然是对着坐在身边的谢麒麟说的，但是薛书的眼睛一直看着徐皓。
“你的意思是？”薛书的这句话让绝望中的徐皓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的话到此为止，接下来就看你的，但是我决不允许你伤害林飞第二次。”说完就对谢麒麟说学校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留下谢麒麟不断感慨“我们家薛书居然这么帅！”
“麒麟，林飞在哪里？”薛书的话给了他一分希望，那么他就要付出十分百分的努力，即使不能收获幸福，好歹自己能有个过程可待回忆。
“啊？他住的小区是我找的，你要去？可是见面你说什么啊？”
“我暂时不会去打扰他，就是想确认下。”又变成了平时的徐皓，信心十足并精明应对的职场笑面虎。
谢麒麟将车停在小区门口，由于他经常来找林飞，所以小区保安也没有多加询问就让两人进去，沿着景观带走了五六分钟，谢麒麟指着一幢单元楼说“9楼东边亮着灯的那户，就是林飞的卧室，依旧是一室一厅，这里的安保跟环境都不错，离他上班的地方也近。”
听着谢麒麟絮絮叨叨的介绍，徐皓的眼睛一直望着窗边隐隐透出的人影，很模糊，但是徐皓知道那就是林飞，就这么直直地注视着，好像要用眼神穿透那层玻璃和窗帘。谢麒麟发现自己说完也不见徐皓搭腔，看到他那柔情满满的眼神，顿时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抖了抖双手，调侃道“皓子，你的眼神温柔地都能溺死人了。别这样，林飞看不到，可是我受不了啊。”
好像要回应他说的话一般，楼上的林飞这时拉开了窗帘，在他推窗的瞬间徐皓扯着谢麒麟躲到了一片茂密的树丛，眼睛却一直看着那个窗台，即使眼睛酸涩也不舍得眨眼。“这么黑的天，就小区路上这么暗的灯光，他看不到的，所以咱们不用像做贼一样啊~”对好友的抱怨声充耳不闻，因为徐皓看到林飞就这么倚在窗台上开始抽烟，印象中林飞从来不曾抽烟，是工作压力太大？是心烦？还是因为自己？徐皓跟谢麒麟就这么猫在灌木丛里欣赏了将近二十分钟林飞不断抽烟的样子，最后还是徐皓实在忍不住，让谢麒麟上去阻止林飞的自虐行为。
麒麟拗不过他，虽然知道自己就算阻止了这一次，也不能阻止下一次，但是看着徐皓心疼地恨不得自己冲上去的样子，还是乖乖上楼。等了一会儿，徐皓看到林飞离开了窗台边，拧灭了未燃尽的半支烟，应该是去开门了吧。
慢慢走出灌木丛，习惯性地掏出香烟，刚要点燃，想到林飞刚才紧皱眉头抽烟的样子，还是将烟盒连同打火机都丢进了垃圾桶，不能消沉下去了，既然现在的林飞并不开心，而自己又是夺走林飞笑容的罪魁祸首，那么自己理应还他幸福安宁。于是，他给谢麒麟发了一条短信后，直接打的回机场，自己在此根本帮不了林飞，律师工作本来就有风险，他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护着他，这次的事情不算恶性事件，相信林飞可以处理。
……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谢麒麟感觉到手机的震动，赶紧打开，“我先回去了，兄弟，拜托你多照顾他，这份人情，日后加倍还你。”
真是面面俱到，连好哥们都人情来人情去的，无奈地笑笑，将手机收好。看着坐在对面有些微走神的林飞，他还是将憋着的话问了出来“林飞，如果……”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飞将头转向谢麒麟，专心地听着。这下子谢麒麟反而没法问出口了，但是想到刚才徐皓的样子，还是深吸口气，用尽量低柔的声音“如果徐皓现在来找你，你会怎么办？”问完就屏住呼吸睁大眼睛伸长耳朵，生怕错过林飞的任何反应。
“我不知道。”林飞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紧了一下，随即淡淡地说到。
两个人说到这个问题都是不知道，还都这么一副不温不火地样子，真是皇帝不急那啥急，薛书现在在林飞身上花的心思比自己多了不知道多少，谢麒麟真心希望那俩人赶紧相亲相爱永浴爱河。
“那你假设一下，如果他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如何反应？”决心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就当不认识他吧。麒麟，我知道你是徐……皓的好哥们，但是，我跟他，以后也就是点头之交了，对不起。”两句话，林飞断断续续说了好久才说完，感觉是耗尽了心力。
谢麒麟看着林飞的样子，没有多说些什么，让林飞好好休息后就告辞了。回家后给徐皓打了电话“皓子，你买到机票了？”
“恩，还有半小时登机，林飞他……”有些迟疑，但不知道能问些什么。好在谢麒麟也不是藏得住话的“没特别的事情，就是烦恼案子的事情，皓子，你赶紧把他正式领回家啊，哥们儿求你了！我们家薛书现在对我完全是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啊，而且每次见面都是跟林飞有关系。”说到这个就无限怨念，好不容易不被他讨厌了，又出了林飞的事儿，每天是趁热打铁的好时候，现在……
“放心，你再忍耐一段时间，我会加快进程的，要知道，尝过珍馐之后就吃不了五谷杂粮了。”趁着刚才回机场的时间对日后好好计划了下，现在的徐皓信心满满。
“你！这是故意在我面前显摆的吗？要不是你贪吃，我会遇到现在的状态吗？”看不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你跟薛书还不知道谁搞定谁呢，不过，相信咱俩的苦日子很快都要熬出头了。”挂完电话，一样的登机，心情却是截然不同，林飞，我欠你的幸福快乐，会原封不动地交还，轻抚着手机屏幕上某人就着各种肉串大快朵颐的样子，内心无比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又抽了，唉
☆、曲线救国
业主闹事案子在齐律师斡旋三天后总算和平解决了，齐豫因为当初把林飞一个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的事情心中有些歉意，不仅仅是冲哦嗄昀嫌训陌萃校サゾ土址杀旧恚绞惫ぷ魈な挡慌鲁钥啵艘埠苷桑挥衅渌昵崛说暮酶哝鹪叮云朐ゴ蛐牡自奚土址桑獯巫约好挥刑崆胺婪叮昧址梢桓鋈嗣娑哉庵殖∶妫娜肥遣挥谩u馓欤朐ソ址山械桨旃遥骸傲址砂。憔醯米罱ぷ髟趺囱俊
“齐律师指的是？”齐豫一直指导自己很尽心尽力，自己在这里虽然才短短两个多月，但是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好多同学一毕业就去律所实习，学到的东西不一定比他多，尤其是许多律师会藏私，仅仅把实习律师当做自己的助理，而齐豫让林飞参与整个办案过程，包括从一开始的与当事人沟通直到案件最后的申请执行。林飞跟着齐豫学到的不仅仅是办案的实践操作，还有如何与当事人、公检法和证人等打交道，所以林飞对齐豫是尊重和感激的。
“林飞，我应该跟你说声抱歉，我对事态发展估计有误，害得你还受伤了。”
“做律师本来就有风险，是我自己处理得不够妥当，齐律师您不必介意。”齐豫虽然名义上是林飞的指导老师，但由于两人年纪相差无几，所以平时相处也多像师兄弟模式，这么正儿八经的说话方式反而令林飞有些不自在。
“林飞，律师是高风险行业不假，但是我们要能够及时规避风险，所以这次的事情是我的问题，以后碰到这种情况你随时都可以找我，既然我带着你，连你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那我也太失败了不是吗？”林飞遇到问题第一时间不是想着找指导老师，而是自己去处理问题，这股子冲劲就很对齐豫胃口。果然，某人的眼光一如既往地好……
“好，以后我会注意的。”知道齐豫说的不是场面话，所以林飞真心感谢齐豫。没想到两份工作都有好上司照顾，不可避免地想到徐皓，林飞脸色有些差。
“这个卷宗你先看一下，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办这个刑事案子，做好心理准备，是个硬骨头，不好啃。”虽然不清楚林飞为何突然变了脸色，但是该让他做的事情还是不会松懈，于公于私，他都想让林飞能多学点东西，以后可以独当一面。
“好的。”抱起厚厚的一叠卷宗就出去了，林飞深吸一口气，看到卷宗上写的“故意杀人、抢劫”案由，不由得感觉手上的文件重了很多。
……
徐皓回到j城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辞职信交给了霍斯骐，霍斯骐听到徐皓说有急事就匆匆忙忙赶到公司，没想到一见面就是一封辞职信，让他又好气又好笑，自己这么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还以为是公司出什么事情了。
拉着徐皓走进办公室后，将门锁上，大公司人多是非多，他可不想明天有什么对徐皓不利的传闻，可惜他低估了公司的八卦水平。
某个沉寂许久的群又开始活跃——
一路向腐刚才！！！徐小攻被霍总攻带进办公室了！而且还锁门了！！！这是红果果的jq有木有！！！
萌大叔垂头丧气围观……徐林才是我的本命啊！
御姐百合这个群只为了徐林的夫夫纪事而存在，姑娘们理智！
萌大叔还有我！我不是姑娘！
御姐百合萌儿，你是群里的吉祥物，无性别的，不用强调了。
坐等围观jq小攻跟总攻的故事就没有下文了？
御姐百合要出事儿早出事儿了，他俩认识这么多年，纯哥们儿。
一路向腐百合姐姐有内幕！！！真相姐！膜拜！求科普！！！
御姐百合天机……（s别叫我百合姐姐，否则会消失的哦）
坐等围观jqls腹黑气场不亚于霍总攻！！！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卧底？
御姐百合佛曰——不可说。
某御姐关掉窗口，霍斯骐跟徐皓？那两人要能整出点风花雪月，她就摆下三天流水宴宴请天下宾客！！！不过，还是林飞比较适合当自己的弟媳妇儿，多乖巧多讨喜……“御姐百合”这个号是自己跟徐皓共享的，要是没有及时压制群里的非主流言论，到时候自己都得被徐皓拉近黑名单，全家上下她谁都不怕，就是这个笑面虎弟弟是绝对不能得罪，瞧人家名字取得多好——“皓”，“白告”，告了也是白告，有冤？自己留着慢慢回味！
……
总裁办公室，霍斯骐看着放在面前的辞职信，心中猜到了大概，但还是想问清楚“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接手家里的公司，然后找机会跟齐豫合作。”
“齐豫？他不是在做律师吗？”跟齐豫因为工作原因，在徐皓的介绍下有过几面之缘。
“对，他在城。”
霍斯骐明白了，是因为林飞。齐豫在城做律师，林飞也去了城，所以徐皓肯定早就跟齐豫打过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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