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一个人坐在教室里,这节课体育课,他翘课回来教室里,坐在胡艳任松的位置上。他不知道为什么小任一个电话也没有,一点关于他的消息也没有,他试着找过,可是没有人知道,他找过艾米老师,找过那辆宾利车,找过有关一切姓肖的卖杂货的,开超市的,就是没有消息。1个多月过去了,他却还没有放弃。
“喂,是我爸爸。维森啊告诉你一个号消息,老家的户口找到来了,我们可以用我们之前的户口了,而却你姐姐和妹妹也可以出国了,你要不要也跟他们去?还有敏乔也回来了,你这个礼拜回来吧!”电话那头是蔡维森的老爸,说的是他家户口的事,因为原来的户口丢失他们一直用的是张家的户口,也就和维森妈妈家的户口,蔡维森的叔叔在老家,帮忙补办的手续也给弄丢了,所以维森来这所学校上学的时候,用的是表哥的名字,张文迪。
“哦,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反正课业不是很主要。”维森想要回家了,他好久都没回去了。
“那明天放学我让司机去接你,你收拾一下东西,以后就不要住校了。”蔡先生新买了车,这样就可以腾出旧的车个维森用了。
“好!老爸拜拜!”维森挂掉电话,握在左手的那个小瓶瓶一直都没有放开过……
——这只小瓶瓶里的成分分析——采用的是存手工制作的香料,{高山菊,凤尾蝶,竹叶}以及橙子花,等10种物质。经过3个月的研究,2个礼拜的采集,48小时才做好的香水。
这个就是胡艳任松和维森在高一上半学期,一起做的专属他们两个的香水。这个香水有着特殊的味道。同学们都模仿了好久都没有做到,而秘方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而却是各知道一半。就是这瓶香水,胡艳任松走的时候都没有带走,维森才一直拿着它,想找到他送给他。
“维森,你回来了,太好了,我都好久没有看见你了。”庄敏乔上去搂着维森的脖子无比的亲密。
“我也是啊,好就都没又看到你了。怎么样在学校里还好吗?”维森也很高兴看见这个妹妹。
“这是我要问你的吧,你去住校了,我都没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庄敏乔很好奇的拉着维森问这个问那个。
在维森的爸爸没娶庄敏乔的妈妈之前这两个人根本不人认识。现在名义上是兄妹,可是却是非常好的好朋友,谁也不叫谁哥哥妹妹的,而却庄敏乔一直喜欢这个维森哥哥,希望有一天他能当自己的王子。
“我明天要去民政处更正户口。维森跟我一起去吧。”蔡先生想让儿子跟着自己去。
“好!”维森回搭的很干脆。
“还有我帮你换了家学校,之前我看你的营销方面很薄弱,这家学校虽然不是很出名,但是那里的现任讲师,是当今很有名的。我想让你好好学学营销,将来接手我的事业,也好更有发展啊。”蔡老先生很器重自己的儿子。
“可是我学的好好的,不想转学啊。”维森不同意爸爸的意见。
“你现在要多学点对将来有用的事,而却你阿姨也帮你安排好了。”蔡先生坚持。
“好吧,我在想想。”维森还是有些不甘心。
“维森,你就去吧,那所学校和我们是姐妹校,有空我可以去看你的。”庄敏乔也劝维森转学。
“阿姨不是说帮你办好了吗?你以后就不走了,每天不是都能见到我吗?”维森很不乐意庄敏乔帮爸爸说话。
“对啊,我以后都不用去外地了,我可以回家住了,太好了,那样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呵呵。”庄敏乔好开心。
“败给你了。”维森拿这个妹妹没办法。
“爸爸,我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希望你能给我些时间。”维森想找到胡艳任松。
“真是长大了,都有自己的私事了。”蔡先生很尊重这个儿子。因为他相信儿子。
胡艳任松来到胡氏集团的办公室,里面满是一些他最不想看见的人。硕大的办公桌两边坐满了集团的董事,坐在正伟的是他老爸。
“过来和各位董事问好。”胡老先生叫胡艳任松过来。
“各位董事好,我是胡艳任松,从今天起我将以胡氏集团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出席董事会!”胡艳任松面无表情说的干净利落。
在场的人都用一样的目光,大量着这个瘦瘦小小的学生样的胡艳任松。
“以前都听说过这位继承人,可是从来没见到过,想不到这么小。”
“是啊,听说都是和胡夫人住在国外的。”
“我听说是最近两年接回来的,可是都没有漏过面。”
“我还听说他好像跟母亲姓来着。”
“八成是胡总要保护这个独子吧,你看他多瘦小啊。”
下面的董事在小声议论这个唯一继承人,胡老先生也听见了点,他就和他们说的一样,要保护这个唯一继承人。可是肖云杉临死前的遗言是要胡艳任松,以胡氏集团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出席董事会!这是所有人没想到,连胡老先生自己都没想到,一项最疼爱胡艳任松的肖云杉怎么会把胡艳任松推向风口浪尖?
肖云杉之所以做这个决定,是因为她没有能力在保护自己的儿子了,也不想让胡艳任松在受胡老先生的摆布,她真的胡艳任松的所有,包括她知道胡艳任松只是表面看起来弱小,其实内在是很强大,她想让胡艳任松自由的生活,像个真正的男子汉活着,也想让胡艳任松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权利。所以只有让胡艳任松有了权力,有了担当,胡老先生才会放手,才会不想要控制儿子。
肖云杉的死对胡艳任松打击很大,失去母亲的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每天只有抱着母亲的照片在哪里哭。哭的眼泪没有了,就在那里发呆。因为胡老先生不让他出门,他只有呆在家里像个行尸走肉一般。至于那个甜甜一直都住在医院里……那个意外以后……让胡艳任松失去母亲……让顾婉茹失去光明……
“云杉啊,我今天把一份文件放在卧室的桌子上了,忘了拿来,你能不能帮我送过来,文件很重要,如果你没时间,就让甜甜帮我拿来,告诉甜甜不要让任何你看,那是关于下个规划的相关资料。”胡老先生打电话给肖云杉。
“这样啊,我送过去吧!你不是一会的会要用吗?要是晚了,那些董事又该做文章了。”肖云杉很了解自己丈夫的不容易,虽然有妹妹在帮忙,可是这么大的跨国企业的老董,一个任何会影响到他的小事都会让其他虎视眈眈的人拿来做文章。
“舅妈,你要出去吗?要去哪里?我可以坐你的车一起出去吗?”顾婉茹想要去动物园做写生。
“哦,可以啊,我去你舅舅那里,你要去哪里?”肖云杉的和蔼可亲让整个家里都十分的温暖。
“我要去动物园写生,我先跟你去舅舅那里吧,最近都没有见到舅舅,他一直都在忙。”顾婉茹说的是真的,来舅舅家好久了,都没有见到过舅舅,每天她们都睡觉了,舅舅次啊回来,等她们上学的时候舅舅已经去锻炼,连吃早饭的时候都看不见舅舅。
“好啊,舅舅也很想你呢,昨天还说呢,要见见你呢。走我带你去,然后我们一起去动物园,舅妈也很想看甜甜写生呢。”肖云杉的笑容是那么迷人,中年的她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留下,依然美的那么动人,整个马来西亚的美女真的很让人着迷。
车子驶向胡氏集团的路上,在路过一家礼品店时,顾婉茹想要下车给舅舅买份礼物,肖云杉陪着下了车,没想到就在买好礼物刚要出门的时候……
“都别动,抢劫……”两个劫匪从今礼品店。
“赶紧把钱给我!”一个劫匪走到收银台前抢劫。
“铃……玲……”售货员拉响了警报器。
“马的?敢拉警报,赶紧把钱给老子!”个头大的劫匪一拳打在收银员的脸上,顺手拿刀在收银机上劈了一刀。吓的顾婉茹大叫起来。
“啊……”顾婉茹的叫声让一个劫匪转过身来一把拉过她劫持在自己怀里。
“放开她,放开她,你不要乱来。”肖云杉都要急死了。
“别过来,把你的钱也拿出来。”劫匪趁机打劫肖云杉。
“好,我给你钱,你先放开小孩子,别伤害她。”肖云杉想怎么样才能让劫匪放开顾婉茹。
“少罗嗦,赶紧拿钱。”劫匪想赶紧离开这里,因为警报一直响。
“好,好,给你,都给你。放开她好吗?”肖云杉把手包递给劫匪。
劫匪接过手包一个手搂着顾婉茹,一个手翻,肖云杉见劫匪放松了警惕,一个箭步上前一手去拉顾婉茹,一手推开劫匪,劫匪没有防备,被肖云杉用力一推重心不稳,向后退了一步,搂着顾婉茹的手也松开了,肖云杉成功的拉回了顾婉茹。
“马的……”劫匪站稳马了一句又上前来要打肖云杉。
肖云杉拉过顾婉茹推着她往外跑,没想到还没跑出门,后背就一种剧痛的刺痛,随着刺痛肖云杉倒下了……顾婉茹被推出门外一个劲的跑,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来说,能跑已经很了不起了,肖云杉倒下了,流了一地的鲜血,两个劫匪抢了钱也跑了。警察赶到的时候肖云杉已经昏迷不醒了,而顾婉茹在跑了一条街后也倒下了。
当天晚上,顾婉茹被打了少量的镇定针,和妈妈一起去接的胡艳任松。赶到医院的胡艳任松得知一切后,表现异常,平时很安静的他,突然对着顾婉茹大喊
“都是你,要不是你非要买什么东西,妈妈就不会这样,要不是为了救你,妈妈也不会连看我一眼都不看。”胡艳任松发疯似的大喊着,这把顾婉茹吓坏了。
“还有你,要不是每天工作工作,还让妈妈送什么东西,妈妈呆在家里也不会有事,我恨你们,我恨你们。”胡艳任松咆哮着往外跑。跑的连拦的机会都没有,医院里的人都没看他跑哪里去了。
“妈妈是我害舅妈这样的是吗?是我害舅妈这样的,对一定是我害舅妈这样的。”顾婉茹哭着坐在椅子上。
两天了,他们只能隔着玻璃看见肖云杉,医生们都在开会研究,
“如果在没有合适的心脏,病人恐怕过不了今晚”
“是啊,以她现在各个器官都在衰竭的情况来看,根本用不了人工心脏,”
“国内所有的储存器官的单位我都联系了,资料也都传过来了,我还联系了,亚洲几个大的医院,都没有合适的,现在等马来西亚那边的消息了。”
“但愿那边有好消息。”
医生们也很为难,所有的人都在为这个肖云杉着急。夜晚的钟表抵达响动声实在让人不安,22点了,还没有消息,每个人都心急如焚。
“有了有了,马来西亚来来消息了,”一个医生告诉胡老先生以及等在门外的他们。
“怎么样?是不是找到了。”胡艳任松着急的问。
“是的有一个可以匹配的心脏,但是匹配数很低,我们只能试试了,因为要准备,还有加上3个多小时的飞机,心脏在5个小时后送到。”医生也很高兴,虽然匹配数很低,但是只要有希望医院就不会放弃的。
“什么要5个小时,妹妹,你赶紧联系马来西亚那边的经理,让他把公司的私人飞机调出来。”胡老先生对这自己的妹妹说。
“医生,请给马来西亚那边联系,让他们做我们的飞机,2个半小时就到。”胡艳任松经常做,所以他知道。
“太好了,立刻通知大家,准备手术。”主治医生赶紧通知大家。
手术很成功,肖云杉被推出了手术室,两天后肖云杉睁开了眼睛,虽然自己还在监护室里,但是她已经可以说话了。一直陪着她身边的胡艳任松,高兴的拿起电话告诉医生。
“妈妈你终于醒了,妈妈你终于醒了。”胡艳任松激动的哭了出来。
“我的孩子,妈妈没事,真高兴能见到你。”肖云杉有气无力的说着。
“云杉你醒了,太好了……”胡老先生竟然流出了眼泪。
“舅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顾婉茹哭哭啼啼的说。
“甜甜,不要哭,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肖云杉更加没有力气了。
主治医生叫胡老先生来办公室里单独谈肖云杉的事。
“很抱歉,虽然胡夫人现在醒了,但是她的排斥反应已经开始,我们只能用药物来维持她的生命。”医生很无奈的告诉胡老先生。
“什么?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换了心脏就会好的吗?”胡老先生很激动。
“您先冷静一下,当初这个心脏的匹配数就很低,我们也是在赌,没想到排斥反应这么快就来了,而却还在衰竭。”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胡老先生瘫坐在椅子上。
“那就用药吧,只要让她活着,用什么药都行。”胡老先生也已经有气无力了。
“但是用药会让胡夫人很痛苦,必须经过您的同意,痛苦的程度,不只是疼痛那么简单,而却随着其他器官排斥反应的加剧。胡夫人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什么?”胡老先生没有力气了。
“胡老先生您还好吧?”
“说吧云杉还有多少时间?”胡老先生异常的安静,声音也很微弱。
“可能成不到一个月”医生说完胡老先生的脸更惨白了,这个赔着自己走了快20年的妻子真的就只有不到一个月的寿命了?
这一个多月对于胡家的人来说太短暂了,就像看了场电影一样,而这个悲剧的电影结局事先就已经知道,却还要忍住悲伤继续……肖云杉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趁着子还能说话,她让胡艳任松把一干人等全部叫来。
“孩子妈妈要走了,妈妈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对不起妈妈不勇敢了,以后你要学会面对,学会担当,学会自己处理事情,学会独立……”肖云杉的气息微弱的不能在微弱了。
“妈妈,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你走,妈妈……求求你了……妈妈”胡艳任松哭的很凶。
“答应妈妈不要哭,妈妈会……舍不得你的。”肖云杉笑着伸手像摸胡艳任松的头,可是手却没抬起来,转过眼神看向胡老先生。
“老胡,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我都……听你的……这次,你听我……一回……好……不好?”肖云杉已经开始大喘气了。
“好。好。云杉你说,你说,我什么都听你的,以后我也什么都听你的。”胡老先生握着肖云杉的手眼泪一直流。
“老胡,……不要在……为我……流泪了,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再婚。……还有,让……让儿子……参加董事会,以……以继承人的身份……还有我的器官……能用的……就……捐了吧……”肖云杉只剩下最后一口了。
“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睡吧,云杉,……不要这么辛苦了……,睡吧……”胡老先生实在不忍心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么辛苦的撑着。
“老胡……我……爱……你们!”肖云杉走了,留下了一个笑容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肖云杉走了,带走那个叫肖任孩子的心,胡艳任松从妈妈去世的那天起从白变成了黑……顾婉茹因为肖云杉的死一直在哭……哭的几次被送近到医院。后来胡家接到通知,顾婉茹的眼角膜因为长时间哭泣,导致眼角膜脱落,必须手术,只有换眼角膜一个办法。
这对于胡艳任松来说又是一个不真的怎么说的事情,顾婉茹要换的正式自己妈妈的眼角膜,这是他在去医生办公室门外偷偷听到的。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顾婉茹的手术很顺利,可是从顾婉茹准备手术到手术结束后很多天,胡艳任松都没有去医院看过顾婉茹,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知道顾婉茹的眼睛就是妈妈的眼睛,他害怕妈妈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是他有没有办法让自己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