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师傅用一副很熟悉的口吻唠叨道“年轻人喝点小酒是正常的,喝醉了可就不好了,前段时间不就是有视频说,喝酒喝死了,啧啧,现在喝酒都是灌酒,风气不行啊。同学啊你一会儿回去,就给你同学弄点醒酒的,酒喝多了容易出事啊。”
沈玉也有些担心“恩我知道了大叔,回去我就给弄点醒酒的。”
师傅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以后劝你朋友少喝点,这酒不是个好东西,少碰为妙,向我们这种开车的,从来都不敢沾酒,生怕出事……”
一路上,都是开始老师傅在说话,沈玉偶尔说一两句,车子开的快二十分钟,终于到了徐小胖唱歌的地方,沈玉飞快的付了钱。
ktv里面都是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因为这里都是学校,倒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沈玉问了下前台的服务人员房间号,很快就找到了醉成一摊烂泥的徐小胖。
徐小胖的样子可谓是惨兮兮,浑身都都自个吐的,包厢里空气本来就不好,那几个跟随过来的哥们又不知怎么的抽气香烟来,腾云驾雾的,又撮合着其他的气味,一打开包厢门,沈玉都险些把傍晚吃的饭给吐了。
原本只有徐小胖一人吐的,可后面可能是因为味道太难闻,另外两个也吐了。
沈玉看着徐小胖那身上,都是呕吐的,皱着眉头,嫌弃的不行。
“徐小胖,我来接你回去了。”因为体重的原因,沈玉不得不让另外的一个学生帮忙。
徐小胖这时还有点清楚,喊道“包厢的钱我已经付了啊,你们继续玩啊~”
谁还有心思玩啊,其余的几人郁闷不已。
其余的事,沈玉也没有管,他的房间挨着比较近,还是把人带到自己租的地方算了,他让另外一个学生扶着徐小胖,去附近的药店买了点醒酒的药。
正时欧阳浩辰的电话打了过来,沈玉随手就接通了。
“请问你是沈玉同学吗?我这里是安庆区警察局,我们在受害人手机上查询到你的联系方式,希望你能够协助我们的调查,请你务必协助我们警方……”
沈玉脑子有点发晕,他在听到对方说话的时候,都以为是有人恶作剧。
“等等,你们说受害者……”不是他想象当中的那样吧,沈玉手心里有些虚汗。
他的喉咙发紧,晚风徐徐的吹来,凉飕飕的。
小区的灯光不是很明亮,暗黄色的,树荫被风吹的飘忽飘忽的,像是有无数的鬼魅的影子。
“是的,受害人欧阳浩辰已经在今晚,五点一刻左右,在梦缘酒楼遇害了……”
沈玉表情呆滞,握着手机,浑身冰凉,未了他在最后的时候,报出自己所在的地。
拿着药,他先回去,给徐小胖服下,在跟一同回来的同学的帮助下,把徐小胖简单的清洗了下,就扔在床上。
“这里应该没事了,你先回学校吧。”沈玉对那个男生说。
男生身上也是搞得一团糟,脏兮兮的,总算是可以离开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事,就打了电话啊。”那个男生说着,就离开了。此刻还不到九点,外面的路灯都还亮着。
至于徐小胖其实早就醒了,他原本就是装醉的,喝下醒酒的药,此刻完全清醒了,他自己都难以忍受方才身上的那些呕吐物。
“小玉今天真的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怎么回来,是不是打扰你晚上的约会了?”徐小胖说着,适当的露出一些愧疚的神色来。
他感觉沈玉的脸色很难看,这跟原先在ktv里面有些不一样。
难道真的因为约会的事情耽搁了,所以才这样?
“……没有。”沈玉脸上表情淡淡的,甚至是有些冷,他就坐在徐小胖的不远处,电脑前,有点呆滞无神。
“不去了,刚刚警察那边打电话,说欧阳浩辰在酒楼里遇害了……”沈玉说这话的时候轻飘飘的,带着一丝莫名的冷意。
似乎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房间里也变得有些凉意了,冷飕飕的。
徐小胖瞪大眼睛,他有些不敢置信,欧阳浩辰现在就死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
这不是还没有见面吗?
“那,那你原先跟他见面了吗?那现在怎么办?”徐小胖再也不装醉了,他的衣服完全脏了,也不能穿。
“你先给我找你的一件t恤来,我先穿下。”沈玉人还有些呆呆的,不知道是因为这件事太突然的原因,还是被打击到了,他先给徐小胖找了两件宽松的衣服,徐小胖也不管多勒人,先把自己套上在说,等套好衣服,就坐在沈玉的面前。
沈玉突然感觉有点累。
在警察打电话来的时候,他有种果然如此,还有些惊悚和不敢相信,到没有害怕。
就是不敢置信,还有不肯相信,和说不出的难过。
人不是他杀的,所以他到没有过分的害怕,只有震惊。
还有心累。
现在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种克人的体质,不然怎么,总是跟他有关系的人都会相继离奇的死去。
他从警察那边得到消息,说是,在酒店溺水而死,死亡的地点,是在浴缸……
简直是非死所思,又极为可笑,溺水,就在浴室的浴缸里,那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可偏偏被尸检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如此。
溺水而死。
那么的可笑,可事实摆在眼前,没有人笑的出来。
事发在五点,那个时候的沈玉应该是在吃饭,等检查完了之后,沈玉是头号嫌疑的对象。
但是他听那警察的话立马,似乎对他还颇有微词,似乎要等待着做出某种决定。
徐小胖看沈玉一直呆呆的坐着,就像是个木偶一样,心里也是焦急难过的不行。
他到是没有因为欧阳浩辰的死难过,其实沈玉在交往每一个男朋友的时候,都给对方说的清清楚楚,可这些人就是不听,不以为然,压根就不相信克人的这套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