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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x
20110106 2348
不能后悔
我与李明淮自那次吃饭后,就再没有见过面,即使我上班的地方离他家很近,也没有因巧合擦肩而过过。
也好,我想。
过去的事情,想想就罢了,也不用仔细琢磨,免得自己不好受,倒是目前劳清汕濒临爆发边缘的情况,更棘手些。
劳清汕找了个地下停车场,将车停进去,准备就这么跟我谈事情。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虱子多了不痒,过去的诸多心理准备没用到李明淮身上,倒是可以用来面对劳清汕,也不算浪费。
劳清汕停稳了车,默了两秒钟,才转过来问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说?!”
他那语气实在是有些太过谴责了,我笑笑“你说的是什么事儿?”
“装!你他妈给我继续装!”
“我是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儿。”
“立莮怎么现在跟明淮走的这么近,你也不管管?!”
原来他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又不太方便直接指责自己的好友,便跑来我这里说事儿。
“我管不着他了。”我说,“我跟他分开了。”
他张着嘴巴,愣了几秒钟,那样子也堪称滑稽的,半晌才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年前,小满放寒假的第一天。”我淡淡的说。
他又张了嘴巴,反应了一会儿,终于理清了思路“都半年了?”
“对。”
“是怎么?”
“没怎么。他想起过去的事情了。”
这句话,已经足矣说清楚任何问题了。
我并没有告诉他所有的真相,我导致了一场不幸这种事情,实在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劳清汕大概是准备了满腔怒火而来,却不曾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他大概会觉得这一切有些荒谬——其实一切的开端本身就很荒诞不经。
他在失忆之后到底对我抱有什么样的感情,而在记起一切后对我是否还能残有一丝宽容,这一切都值得思考。
但我已经对此不感兴趣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路走过了,就不能回头。
事情做了,就不能反悔。
我不能说自己后悔干过什么样的事情,也不能说如果没有得到或许一切也都还好。
我只能说,时间飞逝,报应来的太快。
“那你现在决定怎么办?”
我笑了,这问题还真是既尖锐又老套。
怎么办?
难不成活不了了?
当然不会。
谁离了谁,都能活下去。
太阳照常升起,日子仍要继续过。
长睡不醒的绝对是傻子,笨蛋,白痴。
我自诩勇气不够,也还算有些聪明,这样的蠢材还轮不到我来当。
“没什么,就这么过呗。”我无所谓的说。
劳清汕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仿佛是要重新认识我一次似的“你就没一点别的想法?”
我对他微微一笑“说实话,自然是有的。但有些事情,到底是否可能,别说一眼,半眼都看出来了。我这个人别的不多,就是自知之明特别有,既然不成,就算,以后也总能碰着好的。”
他大概是不相信我是如此想法,但嘴巴张了张,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末了,只说“你这个样子,是不成的。”
我自然知道,最好是从一开始我就没见过李明淮这个人,也不会折腾出这些林林总总的事情来了。
“没什么,以后吃饭,就不要叫我了,免得尴尬。”我说,“你当初不知道,也没什么,现在知道了,就真的不方便了。”
“那我单独叫,你出不出来?”
“只要他不在,我都来。”
我们一起吃了午饭,席间不多话,我让他叫苏楠出来一块儿,但苏楠在学校做实验,实在是脱不开时间,也就算了。
我下午回了向老板销了假,老板平时对我没什么栽培的心思,但销假的时候却多问我一句“你跟劳老板认识?”
我立刻就明白老板的意思,连忙推说点头之交而已,这次是因为有事才见面,平常是没什么交集的,连真正的认识都算不上。
老板并不相信我的托词,又对我追问一番,才放我离开。
我晚上下班回家想了一想,觉得目前工作的地方实在没有什么趣味,是非多,老板太过功利,离住的地方又远,倒不如辞掉算了。
我在家中随便找了面包来垫肚子,吃完中式三明治,洗干净盘子,只听一声钥匙响,门开了。
这房子的主人是陈衍,来这里的也只能有他。
他穿的很是正式,西服上身,头发也梳的格外一丝不苟,乍一看,倒很有上流人士的模样——要不是他揣着兜,进了门随随便踢掉脚上的两只锃亮的皮鞋,并歪歪斜斜的靠在门板上。
“哥,你晚饭吃了没?”我笑着迎上去,狗腿的结果他手里鼓囊囊的皮包。
他皱眉,十分鄙视的看着我“我说,你那嘴脸给我收收,我这儿可不吃你这套。”
我正了正颜色,还是笑“我就搞笑一下,你怎么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他瞪我“我是老人家,要什么幽默细胞。”
我笑,不接腔。
他是大爷,我是求他的,当然要懂得维护这位大爷的面子。
几年混下来,别的没改,我当日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倔脾气倒是改了不少,不再像过去那样蹬鼻子上脸了。
他把西服脱了随手仍在沙发上,一边扯领带一边骂娘“操的,吃饭就吃饭,穿个屌的西装。”
我安坐一方,还是不接腔。
他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在沙发里窝着,转了几回眼珠子,一脸十分八卦的凑过来,“你猜?我今天吃饭的桌子上都有谁?”
我看他一眼“李明淮?”
他一拍大腿,“对了……诶,我说你怎么一猜就对了?真他妈没意思。”
我冷笑“你老人家糟蹋我的时候,除了拿自己那根东西,就是拿李明淮,还能有什么新花样?”
“呦,感情我这根东西待遇高啊,能跟你那心尖尖一个档次?”
我一脚就上来,被他闪开了,边躲边贱“你急什么呀,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我冷笑“哥哥您是个体面人,说话可别掉了自己身份。”
我跟陈衍,委实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也无心跟他耍嘴皮子,我洗了澡,换了件衣服,时间虽然还早,就去了书房,打自己的辞职书。
陈衍也没再来烦我。
等我写完了辞职书,准备早早到床上挺尸,他又跟过来,问我“你在这儿住的惯不?”
“哥哥您费心了,寄人篱下,还敢挑三拣四的?我是有个躺的地方就万谢了,还什么惯不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