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书房,李明淮对着电脑办公,见我开了门,他忙站起来,“回来了?”
“嗯,你先待会儿,我马上做饭。”
他点点头,继续坐下去办他的公式。
晚饭很简单,按照健康的原则,晚餐就弄了两个素菜,熬了白粥。
吃了饭,李小满自觉地去写作业,我收拾了饭碗到厨房,开了热水器慢慢清洗,李明淮走进来,很自然的圈我的腰,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我两手泡沫。
“你的公事处理完了?”我问他。
他把头埋在我肩窝里,蹭了蹭,“没。”
“想休息会儿?”我继续低头洗碗。
“我们请个家政吧。”他说
我奇怪的看他“为什么?”
“不想看你这么忙。”
我笑笑,不置可否。
忙么?我并不觉得,比起三年前混乱的生活,现在简直是太平静,太惬意了。
而我所盼望的是能多多延长这样的生活,我衷心盼望这样的生活永远不要结束。
医生对李明淮的诊断简直是模棱两可。
他们说,他也可能一天就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也可能是一个月以后,可能是三年五载,也可能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三年前的混乱,三年后我依旧记忆清晰。
是了,我要开始讲述三年前的事情了,但请你倾听的时候,不要责怪我。
这一阶段开始,有点小进展了
当然 ,我的存稿也开始宣告紧张了
所以,同志们 ,能不能多给我点鼓励呀 |||
幸运的不幸
我在电灯杆上靠了几分钟,恢复理智后,弯腰捡起了手机,冷静的将电池放回去,还能用,我就这么回了租的房子,等待最后的消息。
那真是漫长的三个小时,每一秒钟都异常煎熬。我蜷缩在沙发上,想哭也只是干干的哽咽,哪怕一滴眼泪都没有。
我在等通知,等谁来告诉我李明淮是死了还是活着。我想总会有人告诉我的,也许要等几天,也需要等几个星期,但一定要让我知道。
我不敢去打听他的生死,我害怕的直发抖。
所以我并没想象到消息来的这样快,更没想到是苏楠打来的电话。
手机因为摔的狠了,所以音效不是很清楚,我在那刺刺啦啦的焦急的语调里,得知了李明淮和蓝彩洋出了车祸,正在抢救,情况非常危险。
有了苏楠的通知,我再也没有逃避的理由。我急急坐了夜航去l市,直奔了市医院。却也只能在手术室外孤独一人彷徨的等候。
所幸李明淮在l市也是有朋友的,他的朋友十分有担当,要我在医院等消息,他则去处理交警方面的事情。
那是一个更加漫长的夜晚,我的等待是如此的毫无力度,我的祈求也是如此的微弱。我祈求他和蓝彩洋都能活下来,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如果他们能醒来,我愿意永远离开,再也不见他们。
我曾经无数次的诅咒过蓝彩洋,然而在那个晚上,我第一次如此真诚的希望她能活下来,有那么一刻,我觉得,即使李明淮永远的厌恶我也没有什么,只要他能再次睁开眼睛,只要他以后的生活能幸福,那么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终于明白,所谓爱一个人,即使得不到,看着他幸福也是很好的,这说法到底是什么悲惨心酸的滋味。
过去,我是如此的唾弃这句话。
蓝彩洋的死亡宣布的很早,那时候蓝家人还没有到。对于医生来说,亲朋悲痛的脸,他们早已见惯了,就连他那句“非常抱歉”也公式化的冰冷。
那句非常抱歉后,我就明白了一切,这就已经是一次死亡,后面的话则是死亡的重复。
我打断了医生的致歉,直截了当的问李明淮的情况。
车祸是整个车头撞上货车后,因为巨大的惯性,先旋转后翻滚一圈,蓝彩洋因为没有系安全带,弹起后肚子正好撞上了方向盘——那种情况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出来到底有多恐怖,而李明淮因为在后座系了安全带,比蓝彩洋的情况好很多。
医生告诉我,病人还在抢救。
蓝家人是第二天早上到的,那个时候李明淮已经被推入重症监护室。
他们已经得知蓝彩洋死亡的消息,我面对的是亲人的眼泪,愤怒,还有谴责。
他们并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还没有醒来的李明淮。
我没有见过蓝家人,蓝家人自始至终却清楚我的存在。
蓝家人对李明淮算的上满意,但对他养着毫无血缘关系的我非常不高兴,对于这种情况,他们总觉得蓝彩洋嫁了个二婚似的,认为自己孩子吃了大亏。
按照常人的眼光来看,确实是吃了很大的亏。
但在他们结婚前,我就已经离家出走了。
我不想叙述他们的辱骂和责备——他们认为是李明淮害死了蓝彩洋——好好的一个男人,怎么能让孕妇开车呢?!
但再多的眼泪和羞辱,都不能挽回蓝彩洋的生命,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只有三个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一个已经死亡,一个还未醒来,罪魁祸首只是站在门外,一切都无力挽救。
苏楠是下午过来的,他同样是风尘仆仆。
他说了我才知道,原来他父亲和蓝父是好友,蓝彩洋拜托他在学校里照顾我。
无怪乎我一出什么状况,蓝彩洋总能立刻就知道。
她对我是这样的好,我却对她永远那么坏。
苏楠说已帮我向boss请了假,他也请了假过来陪我,毕竟他的自由时间比我要多些。
我想感激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嘶哑难听“你有烟么?”
李明淮躺了一半个月才醒。
这小半个月蓝彩洋的葬礼已过,由于对李明淮的仇恨,他们不允许我回去参加她的葬礼。
我也不会去的。
我没有任何颜面和勇气站在蓝彩洋的遗像前,光想一想就觉得羞愧。
李明淮醒的时候我正在他的病床边弄毕业论文,所以他慢腾腾坐起来,问我“我这是怎么了?”的时候,我还并没有反应过来。
我从笔记本前抬起脸看他的时候,还十分正常的回复“你出车祸了。”
话音刚落,我整个人猛地站起来,撑着他的床沿使劲的瞪着他“你醒了?”
他皱了眉毛,有病人特有的脆弱神态“这是哪儿?”
我急急按了铃,让医生过来检查,接下来的一切堪称混乱,等医生告诉我“病人因为头部撞击导致失忆,现在情绪很不稳定,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后,我就被挤出了病房外,等待“病人好好休息完再探望。”
我一直记得那个太阳姣好的上午,李明淮在一团柔光中轻声问我“我这是怎么了?”他的表情茫然而无辜,对一切陌生而畏惧,如同刚刚啄破蛋壳的雏鸟,对第一眼看到的食物有着本能的依赖。
可他不知道,他所依赖的这个,正是造成悲剧的罪人。
苏楠下午来时,我告诉他李明淮已经醒的事情,“他失忆了。”
苏楠睁大了眼睛“真是雪上加霜。”
在这之前,我已向医生确认了李明淮的情况,关于他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则是模棱两可的诊断。
于是我也做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决定。
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了
有点无聊 ,所以爬上来更新 |||
aaa君,不要着急啊 ,这个这个,热豆腐吃了烫嘴啊 |||
xiaoshu君(好吧,暂且不揭穿你的马甲), 胶布还封不住你的嘴巴,请回去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