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我自己而已。
李明淮终于皱了眉,慢慢睁开眼睛看向我“彩洋?”他这样说。
那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这房间的空旷和安静。
我趴伏在他身体上,身体已经全部僵硬了,我瞪着他。
他眯起眼睛,在不适应的灯光中,他用一条胳膊很自然的圈起了我的腰“彩洋?”
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名字,在一分钟内,要了我的命两次。
“哈哈。”我从鼻腔里大声冷笑出来,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整张脸抓到脸前,另一手将床头灯拧到最亮,我迎着那刺眼的光线,对他狞笑,“李明淮,你好好看看,我是谁,我是张帆,你养了十几年的张帆。”
李明淮就是醉的再厉害,这个时候也应该醒了。
他看着我,刺眼的灯光让他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眼神朦胧又疑惑万分的问我“小矾?怎么了?”
“怎么了?”我怪笑,“你看不出来么,我要跟你上床啊。”
我用身体去磨蹭他,用那已经硬起来的部位去磨蹭他的腹部。我重新伸出舌尖,描绘他的唇线“李明淮,你可知道我对你垂涎了多少年么。哈哈哈,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象着你的脸手淫么?”我瞪着他,狠狠的瞪着,我要让他记住我,我要让他记住这天晚上。
我知道,完了,什么都完了。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我是要做什么,直到我将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攥住了他的东西。
我是这样的熟练,知道如何挑逗一个男人的身体,可是他完全没有反应。
“你干什么?!”他终于反应过来,暴喝一声,伸手将要将我推开。
我将他抱得死紧死紧。
李明淮,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再让我好好的抱抱你。
我死死的抱着他,用力的吮吸他的脖子,几乎要将他咬破了,我含着他的皮肉,哽咽似的对他说“李明淮,我张矾今天够本了。”
李明淮放弃了反抗,但也只有那么一下,然后我就被他一拳打的头几乎要扭到后面去,我捂着头滚到一旁,哈哈大笑,却抑制不住眼泪和哽咽的腔调“李明淮李明淮。”
我叫着他的名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这样反反复复颠来倒去的念他的名字,“李明淮,哈哈哈哈哈……”
他从床上坐起来,脸色冷酷,眼神鄙夷,“滚开。”
那凌乱的衣衫包裹的强健的肉体,是多么的让我垂涎。
我边哭边笑,捂着被他揍得那个地方看他。
“滚开。”他重复了一遍,这次他的口气非常淡,“我不想再看见你。”他说。
我从床上站起来,顾不上擦拭脸上泪,摇摇晃晃,又弯下腰对他勾起嘴角,无耻的说“李明淮,没用,你赶不走我,我要缠你一辈子。”
我跳下床,没再去看他那厌恶且惊诧的眼神,踩上拖鞋,我背对着他扬扬手“再见。”
再见,你以后见我的机会多着呢。
李明淮,这么多年我隐藏的这么好,你都不知道。
所以,今天我死定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长呼一口气 ,貌似终于有点发展了
同志们,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捏?
212 两人失恋
我抓了自己的书包,至于许多无关紧要的东西,也没有伸手去拿的必要。
唯一可惜的是,我在李明淮家里住的太久了,也渐渐将很多必要的东西从租的房子拿到了李明淮家,收拾起来,还真有些麻烦。
外面已经很有些冷了,我叼了着烟,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司机问我往哪儿走。
我正在找打火机,一时间也无暇思考去什么地方,一边在书包里一气乱摸,一边说“先往前开。”
说话的当,烟囱嘴里调出来,我骂了一句,将烟捡起来,抬头开间司机正从后车镜里看我,我在镜子里对他弯眼睛笑“介意我抽烟么?”
那司机八成将我当成了什么犯罪分子,最终将我从车上赶了下来。
我站在马路边,感受晚秋的冷风,叼着那根烟,笑笑,重新招了一辆车。
吹风的那会儿,我已经想好去找林强聊聊,给司机说了去学校的方向。
路上我夹着烟,在电话簿里翻找林强的电话号码——很久不用,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林强这个人,是心怀很宽的,倒也没有因为那次的事情不接我的电话。
“你现在哪儿呢?”不等他的语气问候过来,我直截了当的问。
“宿舍。”他的回答也很简洁,末了,或许是觉得我语气跟平常不大一样“什么事?”
我分神看看出租车外的夜景——李明淮家在这个城市最好的地段,不禁绿化弄得很好,灯光也是同名,然而那一片片绿油油的绿化木叶子从我眼前掠过时,却给我一种阴森森的感觉。那真是一种格外失真的错觉,只觉得那一片片叶子就在眼前翻腾,直翻的心中不断的下坠,一片冰凉。
我终于在这个时刻,意识到自己在刚刚都干了什么。
我低头,看着夹在手指尖的那根已将燃到尽头的烟,忽然失笑,一声“哈”
我慢慢将头抵到膝盖上,夹着烟的右手随意摊在座椅上,我不禁觉得这是我长这么大,自己见过的最大的笑话,“哈哈。”
电话那头,林强终于觉出了什么不对“张矾,喂,张矾,你在哪儿呢?”
“哦,正要去学校。”
林强说是在学校门口等我。
我让他去我跟他原来一起租的房子。
那个地方给他没带来什么好的回忆,一时间他有些踌躇。
我冷笑“我找个人聊聊,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林强不慌不忙,他对于我的尖刻向来是很有一套的“我觉得你也不见得找我,陈衍也可以的。”
我攥着电话,不知哪里来的怨愤,“林强,我操你妈!”
那边沉默两秒,挂了电话。
陈衍早就不在那儿逗留了,可我仍没有退租,想着指不定时很么时候能用的到,就权当个落脚的地方而已,不想,未雨绸缪还绸缪对了。
叼着烟,找了钥匙出来,进了楼道。
房东仍然没有装灯,黑漆漆的摸进去,在这样的晚上,在这一切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事物中,内心的冰冷一件蔓延至肢体,我发起抖来。
到了我住的那个楼层时,抬脚上楼梯忽然一声哎呦,有人在我面前站起来。
我掏出手机照了照,是林强。
他早已将钥匙还给我,所以进不去屋子。
他捂着脸,正要笑着说两句什么调侃我,却在手机冷光里看到我的表情,他皱了眉头“你这是……”
我没理睬他,径自跌跌撞撞上了楼,期间不小心拌了一跤,被他拉住了,才没真跪下去。
如果我真的跪下去,绝对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一路上来的夜风太冷,冷的我失去了一切与狂妄相关的东西。
我开了门,伸手开灯,灯不亮,出去看了看,保险丝熔断了,手头没现成的零件,也实在没有心思下楼去买,随手找了蜡烛出来点上,放在客厅里。
把蜡烛放到桌子上的时候,我都觉得可笑。
这么冷的夜晚,这么温暖的光线。我还找了前男友“纯聊天”。我的生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像泡沫剧?
我禁不住又要笑,被林强拍了一下,终归没笑出来,我转头看他,撇了撇嘴角,那大概是个笑容,也大概是个不屑的表情,“我失恋了。”
从我跟林强第一次上床开始,林强就明白李明淮这个人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从来没再别人面前承认过自己如何爱李明淮,在只言片语少得可怜的相关李明淮的谈论中,我也几乎没有赞扬过他什么。
大概就是那种最通俗的酸葡萄心理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又越是怨恨。
真是悲惨,我看着林强的表情这样想,竟然到了别人对我做出怜悯表情的地步了。
林强完全不需要询问就已经弄明白我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