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个人其实是很粗心的,所以关于你的很多事虽然是我做的,但都是明淮吩咐我的。”
“……”
“你陪他度过他最困难的时期,所以你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
“你工作的事情,明淮给我说了,如果你愿意就到公司来,自己的公司总是方便的,你要是想闯两年也没问题,累了就回来,家里随时都欢迎你。”
“……”
“他真的将你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看。”
“……”我咳嗽一下,鼻腔里的黏腻忽然之间消失了,我低下头,鼻血停了。
哈,真是伤感情的一句话——将我看做他的亲生孩子。
我喜欢他关心我,重视我,可讨厌他这样关心我,这样重视我。
我又咳嗽一下,低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那边的门咔嚓响了,耳朵敏锐的捕捉了声响,鼻腔里又开始热起来,咬了咬牙才转过身,李明淮擦着头发出来,大概是很不喜欢浴袍厚重的袖子,向上挽了几圈,露出小臂。
我将手机还给他。
“讲完了?”他问。
“嗯。”我起身往浴室走。
“小心把伤口弄湿了。”
“嗯。”
抓了浴袍,逃进浴室之前,听见他跟蓝彩洋继续闲聊。
我脱了衣服,开了花洒,涂了满手的浴液,靠在冰冷的瓷砖上狼狈的自慰,一边压抑着喘息,一边又觉得空虚。李明淮擦头发的脸就在眼前晃,一帧一帧,像过电影一样。我抖着已经软掉的腿,慢慢的跪坐在地上,手上的动作停不下来,握的已经有痛感,却饥渴的不能满足。
那冲在头上和背上的热水,坠落在皮肤,却是一种针扎的痛感,穿透血肉,直达血管,通往心脉。
我自嘲的干笑,在悲哀的呻吟出口之前,又重新闭紧了嘴巴。
终于射在手中的时候,揉捏着软掉的器官,我无声的淫秽的大口喘气,在竭力压制的的哽咽声中,已弄不清楚自己是否流下眼泪。
不甘心啊。
不甘心只能这样想象着李明淮的进入而达到高潮。
哈哈……
我洗掉了满手污秽,看着那些东西卷进下水槽。
人的感情,如果能像那种东西一样去的那么快就好了。
哈哈哈……
从浴室出来,李明淮瞟了我一眼,十分意外“你过来。”
我走到他面前。
他皱眉看了我额头上的纱布,“怎么全打湿了。”他又看了一眼,拿起手边的电话,让医生过来。
医生到的很快,手脚麻利的重新处理了伤口,见我一副面色惨败不胜虚弱的样子,便对李明淮调笑道“下午见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成这样了,你别是干了什么好事吧。”
李明淮只递了个眼峰,医生就不敢再多说了,留了点消炎药什么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匆匆走了。
我躺在床上,头顶灯刺得人眼疼,我开口对李明淮说“我头疼的厉害。”
李明淮忙将医生留的去痛片拿过来。我伸头,就着他的手将药吃掉,舌尖不动声色的舔过他的掌心,又就着他另一只手的杯子喝了点温水,将药片吞了下去。吞了药我抬头看他,他神色如常,也并没有要去擦手的意思。
李明淮给我整了整枕头,问我要不要再多请几天假。
我拉住他胳膊,枕在耳边,看着他。
他笑,由我枕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还摸摸我的头发,“怎么生了场病,反而变可爱了。”
我半睁了眼睛看他,将那么一点悲惨的目光送到他眼前,身体动了动,像虾米一样弓起来,两只手抱着他的那只手。
他奇怪于我突如其来的弱势,又觉出我的可怜,便笑了笑,仍然没有抽回手。
我十二岁离开父母身边,与家里人更是聚少离多,亲情的牵绊早已慢慢淡化在十几年的时间中,见面的疏离不能抹去,连对白也成为寒暄。
他年龄并不大,还不过三十五岁,却对我笑的如同父亲一般的慈祥。
可我不要这种笑,这种毫无肉欲的笑。
我并不着急,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他。
那个歪曲事实的xiao某某同志,我把胶布买回来了
210 李明淮的不适应
李明淮呆了两天就回去了,他叮嘱我自己照顾好自己,又留了现金给我。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正是上午八点点钟,外面阳光正好,金色的光线扑在地面上,照花了人的眼,我一夜未眠,光线一照便有些头晕。
那天晚上,李明淮以为我睡着了,低声自言自语道“就是孩子啊。”就轻轻抽回了手,等听见他上床关灯的声音,我才睁了眼睛,等了几分钟,才敢翻身,将脸面向墙壁,手攥着下身的器官,咬牙切齿的慢慢套弄。
幸好是在空调房里,否则哪里有厚被子遮盖我这淫荡的身体。
李明淮送我去实习的旅馆,正赶上去现场前的整顿,我说了声再见,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实习回去,就是双选招聘会,我的目标很明确,要留在本市,而在本市的选择也就那么几样,对口的专业就更少,托了那可以保送念研究生成绩的福气,签工作并不难。
签了工作以后,我给李明淮打了电话,说了单位的名称,李明淮听了没多说什么在,只是说晚上去外面吃饭,让我放学后在校门口等他。
晚上去了吃饭的地方,李明淮还请了别人。
我以为李明淮是单独请我吃饭,不想到头来,我还是个陪衬。
坐定后,我才知道,李明淮请的是我未来的老板。
饭局的目的很明确,李明淮希望我以后的工作顺利,不会遇到困难。未来的老板姓劳,念不好就成了老老板,跟李明淮似乎是认识的,他们说话的内容也很随意,没什么太多的场面话,李明淮穿插其中的大概有那么一两句“张矾就拜托你照顾”之类,没有太刻意的恭维气氛,属于朋友间的托付。
对于李明淮的事业,李明淮的工作,还有李明淮的财产,我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从他买的起第一辆车的时候,我就基本上没在注意过他都在干什么。
跟李明淮回去的时候,照例是坐在副驾驶座,他喝了点酒,于是变的比平常健谈,他问我对未来老板的印象怎么样。
我并非不健谈,但面对李明淮的一切询问,我都需要字斟句酌,希望自己的回答能不禁合适,并且完美。我希望在李明淮的定义里,张矾是个优秀的人,优秀到足矣引起他的重视。
所以相对于他的问题,我的话要少上一半。
“你以后应该外向一点,工作以后话不能太少,当然,太多也不行。”
我照样是嗯,多说的不会。
回去以后,依然是肉呼呼的李小满扑到腿上——做为一个三岁的孩子,她过早的不依赖父亲的怀抱,反而更喜欢我把她抱在臂弯里。
我抱起她,她便在我脸上很大声的亲了一口,“哥哥回来啦!”
“嗯,回来了。”我对她也笑了笑。
因为李小满的关系,高妈对我的态度也日益和蔼,我不爱吃早饭,她就弄了点心给我包好,放在书包里。
好吧,无论如何,短短的两个月,我已经跟李明淮的家庭相处融洽,就连他家的仆人对我的态度也转变的如此快。
只除了我内心真正的想法以外。
如果不是为了得到李明淮,我不会对李小满笑,绝对不会。
晚上李小满睡了觉后,李明淮过来问我“你每天最后一节课是什么时候。”
“除了星期三下五两点半有两节课外,平常下午都是空的。”
“高妈家里有事,请了一个星期假,帮我接下小满吧。”他将小满的亲子卡递给我。
“哦。”我接了卡片。
他伸手拍拍我的头,离开了我的房间。
明亮的灯光下,李小满大头照笑的露出一口牙,李明淮则是嘴角微微上勾——不易察觉的微笑,我用拇指摩挲李明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