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洗澡,他有,我把自己的东西留在他身体里面,不知道他清理干净没有。
即使清理干净他也会发烧会上吐下泻,我被他强奸后就曾这样第一次都是这样,即使清理也没法完全清理干净。
脑袋里是空的,不知该想什么,是他苍白的脸色还是我销魂的享受和我欲罢不能的征服快感;想我的表情是否面冷如霜,还是想他空洞的眼里是不是有什么我真的没有看到。
目光从睡衣里看下去,遍布吻痕。是江越留下的,我冷冷自嘲。
背后突然伸过一双手臂将我圈起来,自然是江越。
他说“朝阳哥,你是真的不肯回头么”声音已经没有了脆弱和痛苦,他又是那样冷漠的人了。
由他抱着,以他的性子,越挣扎会越抱的紧,我歪了头“回头少爷,一个人被所爱之人让人用枪指着,他会回头么,他不会。”
他放开我,叹息道“朝阳,我不知向你忏悔多少次,我发誓此后绝不会那样抛弃,绝不。”
回头冲他笑笑,思及他其实是看不见的,也就不再费那一番脸面功夫“晚了,少爷,太晚了。林朝阳已经死过一次,少爷您却是一直的活着。更何况你我再不能相互信任。”
从抽屉里将蓝花的特效药和止痛片拿出来放在桌上,“你用这个吧,我担当不起谋害青金门门主的罪名。”
说罢我先进了浴室清洗他的书房有个小的休息室和浴室,他对浴室的要求很高,泡了半天想必他也该回自己的房间,我已经给他台阶下我对他已经分不清楚爱或恨,爱恨交加也好,爱恨纠结也罢,这百年身已是精疲力竭不愿再劳累,于他的缘分怕是真的尽了吧尽了好,我不想与他再交集下去。
等他真的连期盼得到也不屑于,恐怕才能还我自由之身我走不出青金,我知道。
因为我在这里长大,也会一直呆在这里。除非江越真正让我离开。
从浴室出来他仍是没有走,靠在我先前站的窗前,一脸漠然,眼睛睁着,不细看又似乎他是看的见的。只是那神情反有几分无畏大无畏。
“今天是要在这里睡么”我指指床我又忘了他是看不见的,许是他刚才没有注意到我出来,我问倒反而惊醒他似的,他反射性的向后退了一步道“不”他说的淡漠平静,没有方才背后那一份委曲求全“我自然要回自己的房间。”说罢,他便精确找到门,打开来走了出去。
江越,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你是不能活在黑暗中的人,虽然感官敏锐,但黑衣都不愿意穿的你是如何承受这么久的暗无天日,这就是报应,神对世人的惩罚,你同我一样,罪孽深重。
我要你走出这黑暗,我还要你永远不得忘记我。
第十四章 挥手随风1
江越似乎想通了,答应程蝶做角膜移植,哪怕不能成功。
无意间我问起程蝶那对角膜是怎么找来的,她凉凉说一句“林哥,你放心,那对角膜是一个人为了还债交来的,不然他也就只有死这一条路,给少爷用了也是他的荣幸。”
我听了没多做评论,从黑市上买来的眼角膜来路自然不可能太正,如今的贩奴组织同器官的黑市有勾结,这世界本就是黑暗的。
“那人以后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了呢。”程蝶笑着调侃,将他人的痛苦当作玩乐。
我听了忍不住道“少爷同样不见五指,我就见他活很是开心。”
她斜我一眼,却颇有哀怨之意“别人的痛苦你怎么能体会,不是只有你才是悲剧的主角”
我识趣的闭上嘴巴,不再谈论这种危险话题。
剩下的时间就交给继续折磨新上组。
江越实际上区有吞并新上之意,去不知为什么一定不允许我来做,但我既然抢了这份肥差,自然要做到漂漂亮亮。
林御风遵照我的吩咐通过渠道截断新上各种贷款渠道其实不需要我这么做也绝没有人感贷款给他,他们担不起这个风险,道上人知道我林朝阳从没有出面亲自收拾谁,如今出山那就是势在必得,谁也不想撞到枪口上来。不过我做事喜欢不留后路,连个幻想的余地也绝不施舍。
然后我让一家海外的做走私的门面公司这个公司表面上同青金无关,实际上是我回来后以青金的名义利用帮务之便慢慢收购的小公司方走私的汽车给新上,再接着只要在他接货的时候缉私警察出现,让警方对新上来个深深的挖掘一切就可以万事大吉,至于那家门面公司抛弃即可,云舟然不会让警方查到青金来。
倒时候大家都会很hay,我这是为社会挖出毒瘤,留下的余党和地盘只需要我们青金处理,十夜曾经派过去看守竹井旬的加密特助恐怕是早死了的,否则这件事情还会做的更加容易些。不过云舟然应该有办法让他们取得美国国籍而避免引渡回国,这件事情就只需要江越开口了。
走私的货是从国外调过来的,我与林御风在办公室里等结果,林御风忽然道“林先生,竹井旬会不会怀疑这是圈套呢。”
我看他一眼“这种事情可不是我能教你的,你要自己去想。”
竹井旬不会怀疑,他已经断定这是圈套,但他仍然会冒险去做这笔搏命生意,因为他已经进退维谷,哪一方都是死,即使我不弄死他,大笔的债务同样会压死他,倒不如破釜沉舟一次,说不定还有生机,他在赌,赌自己的运气。
只可惜,我扯开嘴角自顾自的笑的格外愉悦我绝对不放过他。
林御风又开口道“少爷是今天的手术。”
我听了瞪了眼睛诧异道“那边不是说还要等几日么。”
“本来是这么说的,可是少爷突然决定要早几日做,这事上面要我守着等到少爷把手术做完了才告诉,我想着您在忙新上的事情也觉得不说的,但不说又总觉得是不对的。”他垂首不敢看我,是不敢知道我有什么反应,我在下面人的心中是愈发的喜怒无常,或许我已成了第二个江越。
手在桌按下紧了紧,我没有发怒,只轻轻问一句“手术已经开始了么”
“这个时间恐怕已经进手术室了。”
我想了想,起身对他道“去医院看看。”
到了医院,手术室的等仍然亮着,红色,有些恐吓的味道,走廊时站了些高干。帮务的人把江蓝围的里外三层,翁声一片却并不吵闹,只是低低的,低低的。他的眼睛从人群中看过来,对着我,犀利而尖锐。
江蓝被问得烦了“都回去把,这里有我和林特助就足够了,少爷不喜欢吵闹。”
他也是有脸面的人,于是一帮人等也不好打下去行马屁之事,络绎走了。
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只留我和江蓝各据一方,盯着红灯,像是要把它看碎了一般。
我不知道他如何想我,一如他不知我如何想他。同他江蓝虽然共事一主却总是陌路人,谁也不相干,我不愿同他相处,他也不见得如何看的起我,只除了曾经当他还是个小小的b,是我给了光明大道,也是我给自己树立这样强大有潜力的敌人,其实我应该后悔。
“少爷他一直爱着你。”他突然开口,没有往日的骄傲“只不过他心性高傲,不会表达。”
我冷笑“你不用说这些给我,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依旧知道。”
若是往常,江蓝心高气傲绝对会反唇相讥我自视太高之类,但此次没有,他继续说下去“那天他本来不会出事的,他心情不好正巧又在房子里看见开着那么破的车进来换了新车走。等你走了他就下来要开你的车去散心谁也不让跟,我劝不住只得由去,只是吩咐了人在后面跟着,却没想到最后仍然跟丢了,”他面色恍惚,眼中含泪,我从没见过江蓝哭,即使当初被江越送给竹井旬他也不曾哭过“然后就没了消息,等到下午了就传来消息说他被人狙击了虽然我不在他身边。赶到医院后好容易等到他从手术里出来,医生说他失明了,我跟在他身边从没想过他会成这个样子”他怨恨的看着我“我进去后他只对我说他是故意那么做的,他说他欠你颇多,就赔你一双眼睛。林朝阳,你什么都不如我,从头到尾,为什么我总是被忽略那个”
我冷笑“江蓝,我说过的,你永远比不上我,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江越他不是赔偿我,他是要一辈子拴住我,他要我内疚他要我痛苦他要我一辈子都在青金不死不活,只有你才相信他是要补偿我,哼,所以说你太爱他爱的没有思想,他才会不将你放在心上。”
他说的这些,我听不懂,懂了也只当没懂。即使我们重新开始,最终仍不过是潦草收尾,这就是现实,不可改变的现实。我若真的欠他什么,就还他什么,从此两不相欠,过去将来一笔勾销。
江蓝仍是不动怒,也冷冷笑笑“我若能拥有他对你一丁点在乎都会欣喜若狂,只有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才来暴殄天物。”
我不收了口,笑笑,转回头去看手术室的红灯。走廊上却想起脚步声,我不耐烦的看过去,是谁这么不懂规矩,不是说了么不需要人来打扰。
跑过来的人是林御风,微喘着面带喜色道“林先生,江先生,那边事成了,竹井旬在美国自杀。”
自杀我挑了眉毛,他怎么死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他临死前如何折磨他,其实本还想再玩玩他,他到死的干脆。顿时索然无味起来,我吩咐他道“那把手上的资料交给警方,剩下的事就无需我们费力。”
他应了便离开,又剩下我和江蓝。江蓝不明意味的对我笑了一下,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懒得计较,随他去想。
然后又是漫长的等待,时间久了,自己都不清楚等的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我以为自己是毫无目的的。
视野里那盏红色的灯亮的好像血,是一个点,灭了就要出现结果,啪,灯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灭了,我的神经绷紧。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对我和江蓝说“对不起,病人的手术失败,非常抱歉。”
第十四章 挥手随风2
手术失败,必须有完全适配的眼角膜才可以,江越对结果似乎无动于衷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是否成功并不会太影响他的未来,不过是看不见,依我看来,他看不见也完全不存在困扰,一个能准确找到门并且走在路上不会碰到别人的瞎子
将手上关于新上善后的帮务零碎处理完,然后交给下面的部门打理。新上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事后我也该被悠闲地晾在一边发霉其实林朝阳是很懒的人,适合发霉。
新上组的地盘收购的很成功,所以青金下某企业的形象光辉后又锦上添花,正是喜事连连,我闲,实在太闲了,问身旁的林御风“最近我有什么安排没有”
林御风翻开记事本摇头“没有。”
“下个月呢”
“也没有。”
“哦,那就是很闲了。”
他犹豫了一下,揣摩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最终低声答了“是的。”
既然很闲,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我起身勾起电话,打点给杨之文“我要你办的事情怎么样。”
他在电话那头不答反问“我求的那个人情不知道林先生还记得不。”
“你的事情办好了我就记得。”
他笑道“自然是办好了。”
我挂了电话,心道,办好了就好。
他要我答应什么,我也大抵有数,哼,都是痴情人,我只当做个顺水人情暂时放过那个人一马,但要我真正放过,又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很闲就应该弄出点什么让自己保持鲜活聪明。
江越因为手术失败,医生要他休养一段时日,我对他说“你如果信得过我,酒吧事情交给我打理。”
他听了沉默半晌,竟然点头答应。
他没有什么好忌惮的,他手下的人一个比一个精英,玩手段我自然是抵不过,所以他倒真是有一万分的放心。主要是因为这些事情他绝不能全交给江蓝去做我知道青金那帮老家伙可是很有几分讨厌b,将来终归不能太服众,还不如我出面有效率。
我点了林御风同江蓝一起办公,其实这也相当公平,林御风他也是做过b的,两人在一起工作有几分由我挑拨敌对的意味,只是林御风比他稍显青涩,是无法与他相比的。我要林御风来是要他见见世面,夜城那种地方,如果呆的久了,恐怕就知道性欲二字了。
我上任后第一次例会很重要,他们要找我岔我也不太想让他们好过。入了座,对于我坐在
江越曾经的位置下面的人自然颇有些不满,我由得他们窃窃私语又故意要我听见内容,自己则笑得颠倒众生只叫林御风把准备好的材料一份份发出去。
那一张长亢奋的脸看到材料后瞬间变得阴晴不定,我看在心里真不知有多么痛快。
有些林御风没有发材料的,那就是我没有抓到他们的小辫子,那样的人光明磊落,我就由得他们议论,林朝阳从未怕过别人的口舌,今次也不例外。
如此,会议室里面一片寂静,一双双眼睛看过来,惊魂不定似的。江蓝僵着脸,看着这盛大的场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冲他笑得很贱“怎样,我还有两下子吧。”
他冷冷道“与我何干”
我笑道“自然不相干。”然后开始分布事项,都是些日常布置,只除了我特别介绍了林御风给他们认识。
下面又是细小的讨论,林御风脸上一片羞愧的红,实在恨不得找个缝藏起来。
我斜在椅子上仰起头来看着下面一干部众,真不知我现在的极度快意是否可以持续长久“以后,林御风担任我的特助,请大家支持新人工作。”
他们的表情我看的清楚,江越现在不在,只得委屈他们同一帮b混。
开完会我吩咐林御风到各部门走动走动,他却有些胆怯“林先生,我想我还是回夜城去,这种地方太光亮”
我打断他,厉声道“你错了,这里才是真正的暗无天日,难道你要一辈子烂在在夜城,不识抬举的东西。”
他咬了嘴,眼睛抬起来颇委屈的看我一眼,最终还是孤身一人去了,像是一去不返般悲壮,我对站在一边的江蓝说“你看看,他有没有你当初那份神气”
江蓝恨声道“林朝阳,你到底什么意思,何苦要他来羞辱我。”
我笑笑,伸手捏捏他的脸蛋“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好玩。”说罢,伸脚踢开会议室的门,我准备回葛宅看看江越知道我今天的作为是什么脸色。
他在我背后道“少爷他为你瞎了眼睛,即使从前再有亏欠你也绝不该如此”
我转身冲他笑得开怀“那双眼睛不是我逼他为我瞎的,至于亏欠,哼哼,我担当不起,还请他收回吧。”撂下江蓝收拾我刚刚制造的烂摊子,我开车回了葛宅。
江越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紫砂茶壶里袅袅烟气笼到他脸上去,有几分出尘脱俗。
站在原地看他一阵,他端上茶杯的手突然停下来开口道“朝阳,你突然回来做什么”
我轻声走过去,把外套交给仆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看你瞎与不瞎并没有区别么。”
他面色自如重新端上茶杯道“你知道,即使我闭着眼睛事情也不会脱离我的掌握。”
“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你把林御风拉进来同江蓝平起平坐。”
我讥讽道“消息还真是灵通。“
他闭着眼睛笑了一下,是极淡且极不明意味的笑“我不需要眼睛就能知道你在做什么又即将做什么。把林御风插进来,慢慢带到葛宅然后用他来监视我,把公司的人慢慢换掉,你在帮务方面素有威信,这件事情自然是容易的。然后过个年你就可以学十夜让我老死在夏威夷。朝阳,在新上你同十夜学的真是不少,”他放下茶杯,伸长手臂,准确找到我的脸,拉过来,嘴唇贴在我耳边极为温柔道“我在这里等着你功成名就荣登大宝。”
推开他,我整整衣服“你自然不怕,有云舟然在他至少保全你尚可卷土重来,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我平分天下共创未来”
江越脸上冷了冷,痴笑出来,“林朝阳,这件事,你此生莫想。”
我道“你怕是知道,新上之所以会要我死是受了江蓝的调唆,只可惜他料不到你去做了替死鬼,至于新上,杀掉江门主自然比杀掉一个小小的林朝阳更加有价值,”我冷笑,“他还真是蠢啊,果然b的本质仍然没能改变呢。这事我本是不知道的,但胡灿留了些东西给我,当初你收到暗杀你暗算你的消息都是我送出来的,如此容易原来不仅是我运气好碰到了扣子,还有竹井旬江蓝共同功劳呢。江蓝这个人,我从来没低看过,他做事够狠绝毒辣,只是不知道你要不要保他,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但要捅出去,他这条命就不在了。”
说到江蓝,他反而轻松下来,不过是一个男人,他牺牲掉也没什么,但他若牺牲掉江蓝就有把柄捏在我手上,我早晚仍是要把这件事情捅出来,他自然会选择放弃江蓝,然后拖延时间把我从天上打到地下。
我继续道“所有人都以为我不识抬举恩将仇报,其实是你欠我太多。为了你,我做了不知多少次卑劣的小人,你不过是没了眼睛。”
他轻声道“我并不知道是你送的消息出来。”
原来他也有耳目闭塞的时候。
“或许你的宝贝江蓝能向你解释清楚,我看你是太过信任他,不如杀掉来的痛快。”我冷声说道,对江蓝我却不能生出恨意来,人为了爱情可以抛却一切,更何况他又是如此急切的想要呆在江越身边,但我依然要他死。
他张了张嘴巴,说出来的话竟然是“今天开始,你与我平起平坐。”
我心中一冷,却笑了,放下茶杯道“以后合作愉快。”
葛家的花园此时芳草萋萋,江越坐在藤制的圆椅上,白衬衫,灰裤子,他就是这美丽的世界的主宰与未来,他不知道,这句“你与我平起平坐”,我的心凉了,这百花丛中美丽悠然却万分冷漠的男人不知道,或者他也不需要知道,我的爱情,已无力死灰复燃。
第十五章 永无尽日1
“江越最近做些什么呢”窝在沙发里我懒洋洋的问,从半睁的眼皮中看看站在一旁的林御风。
他极为恭敬的说“就是人事部有些变动,还有上次您让他们做的计划也被否决了。”
我哼声一笑,他想拿住我,没那么容易。,现在青金里有一半人是我的,倒也不怕他能怎么样我,只是最初几日有些棘手,害我不能杀鸡儆猴树立几个榜样来见见血。
抬起手来,苍白,青色的血管微微突起纠结,这双手,我也不祈求有干净的一天。
现在我同江越每人一个办公室,分管的事情也不大相同。既然是合作,总不能将青金一番事业化为泡影,只不过我偶尔会使些小手段让它有惊无险。江越不能奈我何。他一天不杀江蓝,我就这样阴损一天,总有一日,一方会精疲力竭,无论我还是他。
“那江蓝最近有什么活动”
林御风有些犹豫,在心里考虑一番措辞才说“还是做例行的公事,不过前几日从夜城领了几个b出场。”
他说这话时我正端着水往嘴里送,当即一口水喷出来,吐了一地,我惊诧看看他,然后颇平静的说“钱付了没有”
“付了。”
我笑,江蓝也开始玩儿男人了还n,挺赶时髦。我懒得理会这些,要林御风把那几个b的资料递过来。
他做事效率极高,几个小时以后便将做好的材料放在我面前来,我自然不可能把自己埋在一本本砖头厚的材料里面,于是支配他挑些有价值的再报给我。
我在沙发上窝到十一点四十五,然后起身回葛宅,林御风则还在桌案前替我刻苦。
现在饭桌上吃饭的是我和江越,江蓝搬到葛宅外面,这项提议是我做的,江越对我说“你与我平起平坐”的那天午饭,我与江越分坐桌子一方,江蓝走过来就要入座,我笑了一下道“慢着。”
江越看过来,了然我要寻人麻烦,江蓝看过来是一脸高深莫测。
我悠悠道“有件事情,我希望你以后注意些,葛宅就只留我和江越,其它人,比如江特助你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不过是个顶着江姓的外人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吃饭。没事,也不要到主屋来,葛宅有的是司机,还没穷到需要特助兼任司机的地步,说出去也招人笑柄。”
说罢,我扫一眼江越,他面无表情吩咐江蓝,“你在外面不是也有房子么,以后就住在外面吧。”
江蓝竟也是一脸平静若是平常,即使不反驳也必然会咬牙切齿“是,少爷,林先生。”
这一派平静之后不知又藏着什么阴谋。
今天的菜色照例是中餐我的最爱。四菜一汤,还有我最感兴趣的红烧狮子头。吃了饭,我捏着饭后点心淡淡道“云舟然让人给你找了一对配型的角膜,手术安排在下个星期,你做好准备。”
他垂下眼来“这件事情舟然很早就告诉我了,还有其它事么。”
“就没什么了。”我起身准备回办公室,我没有午休的习惯,他有。
他突然在身后说“最近你在找人买青金的股票”
我笑道“哦,原来你猜到了”
他继续拨拉碗里的菜,右边三下,左边一下,很有规律“我不需要猜,你知道的。”
我嘿嘿两声,心想,你真是个聪明人,我要做什么,怎么做你了解的一清二楚。他要做什么怎么做,我这里也有一本明账,只看谁的功夫快,谁更敢赌。
“你同竹井十夜学的从来都是小伎俩,女人的把戏。我保证,这次我要你永无翻身之日。”
我轻蔑笑道“你也只会对我做这些无谓的说教,曾经你发誓我只能活半年,现在不知道过了几个半年了,我仍然活的很好。有道是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总有一日,你要栽在我手上。”
如果没有信心,我怎么轻易让他发现我做什么这时间过的太快,今非昔比,即使又为败者,林朝阳也决不可能为自己不留后路吃一堑长一智,这项本事我终于彻底学会。
他自顾自的笑,末了从桌前站起来,“那我们就再来看看,谁的王牌更大,不过,现在已到了上班时间。”
管家将我的外套递过来。我们一同上了车,分坐两边。他捏着文件不知想些什么,我靠着车门光明正大的看他。他偏爱浅色衣服,今天穿了白色的西装,戴了一副金边的半框眼镜。他是个天才,杰出而优秀的天才。
我坐过去一点,伸手把他的头揽过来,咬上他的嘴巴,或许有些用力,他抽搐了一下,随即抱住我也啃咬过来。舌头与舌头强烈的纠缠在一起,将呼吸屏蔽,分不出胜负。他的眼尖锐而清醒,里面的我面带微笑从容不迫,我伸了手去扯他的外套,接着是衬衣,里面是光滑而有弹性的肌肤,我曾消受一次,销魂蚀骨。
他突然推开我“你又想做什么。”
我盯着他敞开的衣领,里面大片白而刺目的皮肤暴露出来,惹人犯罪,笑道“亲亲你罢了。”
他哼了一声,把衣服理好,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文件,拍了拍灰。
将头转向窗外,我吹了一声口哨,无聊。
回到办公室,林御风抱着大堆的文件正准备归类,见到我进来,精神百倍的扔下文件,三蹦两跳的跑到我面前“林先生,我找到了。”
他面上表情兴奋异常,我微微一笑,故意道“找到什么”
“江蓝找的那三个b曾经与他共事过,应该是找同谋者吧。”
我笑他想的过于简单,同谋者的话他江蓝还愁找不到,何必放低身价来就小小的b,面上又是一笑,我提醒道“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一下带三个人出去,就不晓得遮掩耳目你以为人人都如我这般不计后果么再去查。”
他本来满心欢喜,被我说的有些受打击,刚刚的兴奋冷下来点,接口道“其中有一个曾被杨之臣包养过,杨之臣挺喜欢他的,不过结婚后就没怎么再联系了。”
杨之臣,他不说我还差点忘记这个男人睡过我不争的事实,我曾暗自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要他不得安生,如今看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但这种蝼蚁般的小人物多少还有些价值,死的太干脆反而没有趣味。
我要淋浴风继续查那三个b的资料,自己伸手拨了杨之臣的电话。
先是毫无疑义的寒暄,大家心里彼此都有算计,谁也不肯现表露心态,最终还是我干脆。
“杨先生的生意需不需要我帮忙”
他也单刀直入,不再做表面功夫“林先生有什么事需要杨某的么。”
我笑“杨先生是个痛快人,我只要你一句话,江越若要问你贷款你给还是不给。”
他顿了半晌,呵呵笑道“江少爷是有钱人,怎么会向我们这种小银行借钱他还有云先生”
“我只问你给还是不给。”
云舟然这次不会给江越钱,他答应我不插手。
“那若是江少爷亲自来要,我岂不是很难做人。”
我冷笑一声,挂断电话,既然如此,也别怪我撕破脸皮,转头对林御风道“把杨之臣嫖男人的照片送一份去他岳父大人跟前。”
这照片自然不能让他破产,但如此老套的伎俩用于极为保守的安老先生杨之臣的岳父那里比让他还让我痛快。
刚吩咐完,电话便响了。我心想,动作还真快,果然他对那个人有点什么想法。
嘴角勾起来,把电话接通,杨之文声音当头一句传来“你要求我的事情我已经承诺办好了,但你别忘了还欠我一个人情。”
我道“既然这样,我这么重人情还是容杨先生家庭和睦的好,文老板你这样紧张,该不会是爱着自己家亲哥哥吧。”
这回挂电话的是杨之文。
林御风则举着包好的照片问我“那这照片我就不送了”
我对他笑得意味深长,放过杨之臣么,我忘了说,其实我是个不讲信用的人,“就暂且不寄了,留到以后来用。”
杨家若不肯借钱给江越,其它银行应该也不会借了,他在国外应该也有不少产业,但在再大的产业也不可能第一时间换成账户上的现钱,这场比赛,赌的就是时间和运气。
运气不是人力所控制,但时间可以争取或浪费。
第十五章 永无尽日2
林御风依旧没有查出三个b身上有什么蹊跷来。
江蓝弄了三个b出场却毫不加掩饰,这其中必有蹊跷。
我不敢打没有把握的仗,嘴上说的固然轻巧,但江越永远不是可以轻视的敌人。于是我自己来琢磨江蓝的目的,却仍是未果。最终不得不放弃。
我因为这个事情将安排耽搁了一日,才吩咐林御风在股市开盘后低价抛售我卖出的股票。
股票是我通过各种渠道攒下来的,为数相当可观,从在银盾见到江越的那次起就步步经营,当初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却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
等了这么久,这一天终于到来,我怎能不激动。
坐在林御风身后看着电脑屏幕上下滑的股票曲线,我已能预见它的无力回天,只要坚持三天,江越就得从青金滚出去,下午股票收盘的时候,我已接了无数个电话,股市上沸沸扬扬,一片喧嚣,我这里除去电话响铃再无它音,怎是一派祥和了然。
第二天,那几支股票继续毫无悬念的下跌,大批股民也跟着疯狂低价卖出,我吩咐林御风再将股票重复买入,然后压下更低的价格。
一个上午就把那几支股票压的几乎崩盘,我指着那条几乎荡到谷底的曲线,拍拍林御风“看好了,这一招虽然毫无新意,却总是屡试不爽。”
他连连点头,却迟疑的很“林先生,为什么少爷那边没有一点动静。”
江越那边自然是有动静的,他也买入股票,企图将价格拉回,但他没有足够的资金,上午开盘时还垂死挣扎了一番,那条曲线抖动的好像微弱的心脏,收盘时价格依旧不可挽回的不停下跌。
此次他真的是无法翻身了,胜利已在眼前,只要下午再奉送这股市强有力的最后一击就万事大吉。中午我没有回葛宅,在办公司室里继续研究那三个b的资料。
这三个到没有什么复杂,在夜城里也是很受欢迎的,接的客也都是些有钱有势,这些人对江越来说分有用还是无用,但实际上把这些信息整理出来,也就只有一个银行家
林御风看着我仍然在那里冥思苦想,他边解决面前的盒饭边说“林先生,您还在研究那三个b啊,说不定江先生就是用这个来迷惑你呢。”
我冲他笑笑,嘴上说道“还不至于吧,我”话说到一半我的脸色就变了,感到一阵悚然寒冷,莫非
莫非他的目的真在于此。
这念头在心里还没落,手机就开始振动,显示是江越来电,我看看桌子上振动不休的手机,觉得将它拿起实在是太艰难,将电话接起来,我问道“你到底在玩什么”
江越在电话里事不关己的说“你输了。”
接着他挂掉电话,他打来是为了宣布我的死期。
断线音急促而短,如同我的呼吸,我已经恍然大悟。
我不知该说自己是过于谨慎还是疏忽大意,江蓝是故意让我知道他带了三个b出场的,他这么做,为的就是要我起疑,要我以为江越准备要对我出手,他要逼我先动手,将来也好定我的罪。
他们怕是早就准备妥当,只等我一脚踩进来。
我却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尚自得意自己的聪明才智,可笑,真是可笑。
但是说我输我坐回椅子,突然勾起嘴角有的时候胜利者与落败者一样一无所有。如果不留后手,我也枉费胡灿对我一片真心实意。
手里握着胡灿额外留给我的东西,其中有几笔是他搜集的关于青金卖粉的证据。江越虽然反对做白粉生意,但他刚接手新上的时候,还无法立刻改变青金卖白粉的事实,直到真正改变了,又是以后的事情,其间有几笔生意还是经他之手的,这证据足够判死他,即使云舟然帮他做个护照逃脱死刑但他也同样会一无所有。
我一切都算好,这次绝无可能输的一塌糊涂。
将一切盘算好,我对林御风笑道“准备好下午股市开盘,这里交给你了。”
我出了办公室的门,转身对他露出一个真诚的笑“我去街上逛逛,每半个小时向我汇报一次情况。”
他似是感到什么,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说出来一句话“是,林先生。”
我关了门,不紧不慢出了办公室,路过江越的办公室时,我冲着门板笑笑,真是没意思,我们这样斗来斗去,已经忘了初衷是什么,似乎只有无休止的相互算计才是平衡点。
发动车子,我将手机关闭,不用再汇报了,这个战场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股市上一定会有极为戏剧性的转变,我彻底失败,再一次败在他江越的手上。
冷冷一笑,从公文包中掏出两个信封,我犹豫了一下,拣出其中一个扔进路边的邮筒,江越,我不会让你赢得太高兴。
然后我坐上公交车赶往机场,护照和机票是我托杨之文办好的,起初他并不答应,对我要整他哥的事情心怀芥蒂,我讥讽道“云舟然倒是会做人,一个人情掰成两半来用,既便宜他又便宜你,只有我越做越亏。”
这事情杨之文后来告诉云舟然,便要他把护照和机票给我办好虽然我自己也可以办,但必然要被江越发现的。
到了机场,已是换登机牌的最后几分钟,我换了牌,在候机室里坐了一会儿才将手机打开,拨了电话给江越”恭喜你。”
他的声音焦急而失措,“你在哪里,林朝阳,你躲到哪里去了。”
我笑了,对他温柔道“我在机场,准备去旅游。”
“你不可以走,林朝阳,我决不允许你走”
他的理由被淹没在地勤员工提示登机的甜美声音中,我再也听不见,隐隐约约只有一段让人遗憾的尾音“你爱着我,你爱着我,我不允许你走”
我对他轻声的笑,笑的五味俱全,分不清哪一种更加深刻“是的,我爱你。”眼泪却不由自主掉下沾湿了唇角。
是的,我依然爱着他,不然我寄出的邮件里不可能只有一张证明青金偷税漏税的光盘,至于其它,我捏在手中,这是我永远的王牌,保障我一条坚固的后路。
是的,我依然爱着他,不然不会犹犹豫豫反反复复,不然不会千方百计要他记我恨我,只为怕他忘记,不然我不会每每比他更加痛苦,更加抑郁,只为悔恨异常,不然不会处处覆以冷漠寡情的面具,只为不一错再错。
只是林朝阳和江越注定是那样的恶人,那样相互对抗不懂妥协的两人,只有遥远的距离和永远的敌对才能平衡这种关系,才能让我们安全的活着。
这是一种倔强,从头至尾,从生到死不可改变。
我将手机丢弃在垃圾桶里,清脆的碎裂声是我离开的提示音。
缓步走向登机口,将登机牌交给地勤扫描,然后跟着人群在登机舱里一步步走向未来,这班飞机驶向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我已真的离开,拼尽最后一点资本,带着真正的自由离开。
过往的片段在脑中倾轧而过,林朝阳与江越,那些破碎的轰鸣声卷起红尘与世俗,我门都是凡人,没有超脱的风骨,只有污秽的肉胎,终于不能冰释前嫌。
这么久来,我只换到他曾经一句“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不知是否值得。
机身猛然倾斜冲入云霄,阻断我的心不在焉,窗外一片氤氲白茫,连同我一起淹没在云海中。
林朝阳与江越的未来在这一刻应画上句号,却不知是墨汁淋漓,还是干脆轻快。
如果他真的能懂得我要的是什么,只要他能找到我,我就回来。
s:喜欢暧昧结局的亲们,可以不用跟下面的文了,喜欢明朗的he的亲,请明天来看结局的番外谁的妥协七年后,100问已经写好了
结局番外 谁的妥协七年
梦中是一片长的走廊,没有尽头似的,他的灵魂藏在少年的躯壳里惊魂不定的小心行走,仿佛一只不知前途的猫,点起伶仃细脚般。
死一般的寂静在少年的耳边与鼻息上停留,有满嘴的尖牙和妖异的眼。
慢慢的响起一阵清脆的脚步,皮鞋在地上清脆的撞击,在走廊上引起叠叠回声。
少年屏住呼吸,身体贴在墙上不敢再动一下。
有什么声音细细的响起来,慢慢的,小小的,初时是听不见,末了越来越大,与空旷的回音相互纠缠是轰鸣于耳的笑。
脚步声在这笑声中清晰可见,向他慢慢走来。
“呼”他的眼睛猛然张开,冷汗从额头上滑下来,几乎要沾湿枕巾。
身边的人轻声嗯了一下,醒过来,迷迷糊糊道,“怎么了。”
林御风轻声说“没什么,做了个梦。”
那个人又睡了下去。
然而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起身顺手点了一支烟,却仍然理不清脑子里那一团乱。于是胡乱穿上衣服,摸了六百块钱放在那人的床边匆匆出去了。
正是凌晨两三点的样子,冰冷的夜风刮在脸上要削下一块肉来,他走的急,将围巾忘了,忘了就忘了,反正他不在意一条围巾。
步行走了两个小时才到了夜城,天色仍然黑的压抑,他想起方才的噩梦来,却觉得现实中这样的场景实在不如梦境中惊悚。
慢慢看见连个人守在青金门口,脸上冻得红彤彤一片,将手揣在袖子里,顾不得形象,见到他,两双眼睛齐齐一亮,然后一起奔过来“林哥,林哥,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他问的有点不紧不慢的意味,出差半个月不在的时候没见过这两个小子说过一个想字来。
雷火摸摸被冻的通红的鼻子说“老大,林先生回来了。”
听到“林先生”三个字,他似乎有那么些不一样了,但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来,依旧是那种神色略有些冷淡的样子,话从嘴里说出来同样冷冷清清不温不火“回来多久了。”
“昨天晚上的事了,找你找不到就只好现在这里休息了。老大,我们打你电话一直都打不通。”
他摸摸衣兜,好像是忘了给手机换块电池。
夜城现在不属于青金,同样也不属于江越。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因素,江越的情人林朝阳在失踪前将夜城送给林御风,谁也无法忘记,林御风在林朝阳失踪后的第二天从房间里拿出夜城的让渡书时,脸上那冷漠的表情。
他林御风,曾是夜城最红的b,现在则是夜城的老板。
林御风从来不碰夜城的b,他甚至连419也很少找b,他喜欢找正常些的同性恋,但事后会给钱,用钱去打击一个人的自尊总有莫名的快感,正如同买过他的人对他做过的一样。
现在是早上五点半,他应该等到七点十分,林朝阳在青金的时候都是这个时间起床。但他忍不住,在门板前站了站,终于伸出手去敲了两下。
门后响起那人低沉的声音“进来。”原来没有睡啊,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
门轻轻推开,现出林朝阳低垂的脸来,他在桌案上拿着本书随手翻着,头发有些长,一点点梳起来笼到脑后,脸上的皮肤病态般的苍白,本应是个特别英俊的男人,但因为这三分病态便有些漂亮起来。
林先生同七年前没什么变化呢,林御风暗自想,他却不知道,曾经的林朝阳又是如何的骄扬跋扈,至少在去新上之前的林朝阳,绝没有半分病态,他只会把别人搞得精神分裂,如同流氓般,胡子拉碴的跑来跑去号称维护世界和平。
林御风记得的是自杀后,林朝阳对他笑的极为灿烂说“挣够六十万以后,你要死我给你参考。”
那样的笑容,灿烂迷人要让人心灰意冷,是谁也模仿不出来的。
他老老实实的走进去,弯弯腰,很恭敬的叫了一声“林先生”。
林朝阳把脸抬起来,现出削尖的下巴与上翘的嘴角如果不是因为面色冷淡,那样的唇形总会给人一种异常温暖的错觉。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青金有什么事情么。”
林御风想了想,一件件报上来,无论大小还是琐碎,他本也不是不是这么繁琐的人,只是碰到林朝阳就分不清到底该说些什么,脑袋里乱的什么也不容细想,当年他遇见林朝阳就是这样,七年后他还是这样。
林朝阳听了他这样毫无重点的汇报,不禁皱了眉,将他打断“你知道我问的是谁,还需要我挑明来说么”
他这才觉醒似的说“啊,少爷在你走后做了手术,眼角膜虽然配型,但终归是培育的,不如自然生长的好,所以视力很低,眼镜可能是脱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