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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之情 第4节

作者: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字数:18184 更新:2021-12-20 22:51:05

    我摆手将杯子退回去,“戒了。”我说。

    他正张罗着往嘴里送,听到这句话,颇惊奇的停下手里的动作望我,“天降红雨啊,死小子你戒酒小时候和皇涞还有姜言天天学摸我的酒喝不知是谁,那时你可是敢在我面前号称千杯不醉呢。”

    我不知道自己笑得是不是有些无奈,“现在学乖了,连烟都不抽了。”

    他啧啧两声,开始喝酒。喝酒的样子倒是从来没变,先是嘬一下,然后仰头把剩下的八钱压在舌头底下,在一口吞下去,再从咽喉里叹出一口来,极过瘾的样子。

    只可惜他也老了。

    马老头爱喝酒,可是过了这么多年酒量还是那么点儿,两杯下肚就上头。

    他一醉,话就特别多,还喜欢捡不该说的。第七杯空掉的时候,他用力扒自己的头发,声音闷闷的说,“你们四个小鬼,如见能见着免得也就你一个人了。皇涞那对兄妹死了,姜言那个小混蛋十四岁就跑了,说要浪迹天涯,至今也不知死活。你看,就只有你呆在这里。”

    从来就只有我而已。

    其实我也应该不在这里的,只不过命运弄人,这里是我的劫,渡不了的劫。

    我抢了他第八杯酒,嘲笑道,“你是不是该找个伴儿,满嘴有的没有的。那种事情这么久了,谁能记得清楚。”

    他意识模糊但还是懂得把酒抢回去,“你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口是心非,只有江越那小子才治得了你。”

    我脸上变了几变,不动声色转移话题,“说点儿现在吧。江蓝什么时候可以出师”

    说道江南,他清醒了几分,很赞赏的样子,“江蓝,那孩子早就可以出来了,老子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有天赋的孩子。当年你若不偷懒,也是个好苗子,只可惜”

    江越曾评价江蓝“筋骨奇佳,当b实在太浪费。他有杀人的天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看人很准。

    是不是第一次,我也就这样被他看透

    或许他对我真的是了若指掌。

    “能出师怎么还拖到现在”

    马老头仍然用朦胧的醉眼看着我,“出是出得了,只是他少了几分静。那孩子太极端,冷的不是地方。说到这方面,还是你好些。什么是事都能八方不动,冷心冷性八方不倒,这才是杀手应具备的素质 。教了这么多年,就只有你是最突出的,若是皇涞不死,他比你还要强些。”

    说到皇涞,他又叹息起来,仿佛苍老了几倍。

    皇涞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又谦逊乖巧,若不是为了我,如今在青金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应是他。

    至于我,什么冷心冷性,不过是悠闲惯了,懒得在意太多东西。功名心淡薄,又实在找不到活着的其他意义,于是把死也看的轻。

    我不怕死,只是怕痛。

    我不怕枪指着我,只希望在感受到疼痛之间断气。

    “看来你真该考虑找个老伴儿了。”我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先走了,老家伙我就等你好消息啦。”

    他哭笑不得看着我离开,我晓得他定然在心里骂我一千遍一万遍的没心没肺的小混蛋。

    姜言是不知死活的小混蛋;

    皇涞是没骨气的小混蛋;

    皇澈是没脑子的小混蛋;

    我们都是小混蛋。

    恍惚之间,似乎看见小时候,我们四个扎着马步排成一排,只有我偷懒朝皇澈做鬼脸,害她站不稳只得含着眼泪又多扎了两个小时。看见十一岁那年,皇涞将我叫到墙角对我说,“阿阳,我喜欢你。”我的反应却是拍着他的肩膀,“我们这么铁,你要是不喜欢我我会揍得你满地找牙哦。”我误会了他的爱情为兄弟情谊;看见我为了皇澈同姜言打架,他被我破了相依然同我称兄道弟;看见皇澈披着婚纱将手放在hunter布满皱纹的手上,看见葛金盛将手探进皇涞的衬衫。

    看见那些过去,一片片碎了。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谁曾是谁的曾经,已没有任何意义。

    谁和谁,悲与悲。

    第五章 潜藏的2

    从基地回来时,江蓝还在努力,为了有资格站在江越身边而努力,不过原先那个陪练换成了另一个,估计是送去急救。我没有告诉他,他根本没有资格一说,对于江越,他所感兴趣的事物,拿来用就行了,不感兴趣的,就永远也不会感兴趣。

    仅此而已。

    回到葛宅,还没来得及换掉衣服,就被风风火火冲进来的江越抱个满怀,不住的追问,“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撩撩他柔软的头发,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我的行踪,你不是向来了若指掌”

    他立刻僵硬起来,松开粘着我不放的手,“你不相信我,我从没有派人跟踪过你。”

    “你自然没有派人跟踪我,你不过是有很多线人罢了。”

    他没有被激怒,像个孩子似的拉着我的袖口,“朝阳哥,你心情不好么但我真的没有骗你。”

    真真假假,只有江越清楚,他这样一天七十二变,装的孩子一样天真天知道目的何在。杀人像是说话一样简单的男人。至少我没有办法相信。

    尽管我爱他,我依然应保持清醒。

    “我去了基地,看江蓝训练。”

    他听了便舒出一口气来,放开我的衣袖,转而问道,“怎么样,那孩子的成绩”

    “马教练说他基本功已经很扎实了,筋骨又佳,就是少了几分处变不惊,还需要磨练。”

    江越冷笑出来,极轻蔑,“还需要磨练,哼,说的好。真真应该把他丢到枪林弹雨里见见真血,而不是像疯狗一样只知道殴打那几个连大脑里长的都是肌肉的陪练以获取优越感。”

    “不能这样说,马教练这二十多年来也不是白干的,他自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反正效果一样,喝何乐不为”

    他哼了一声,便转移话题,“明天跟我去rise大厦,新上组的价格老家伙想找麻烦。”

    他这样一说,我听出点门道来,为江蓝稍稍可惜,看来江越并不喜欢她。

    许是嫌江蓝对他太殷勤,对别人又是极为傲慢的样子。

    他看看表,转身去处理事物,我叫住他,“江越。”

    他半个身子扭过来,“恩”

    “你其实是派人监视我了吧。”

    我已经认命,你何必多此一举又做一付受伤的样子欺骗我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笑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低声说,“朝阳哥,很多事情,心知肚明就可以了,点破就没有意思了。我这么做不过是让彼此都能感觉安全些罢了。”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你给不了我安全感,正如我给不了你一样。我教会了你如何享受男人之间的性爱,教会了你如何忠于自己的欲望,却教不会你放下那不值一钱的自尊用卑微来爱我。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次又一次践踏捏自尊,但你仍是学不乖。”

    “等到我和江蓝一样卑微的像条狗,你或许又觉得我倒尽胃口。”

    我冷笑,你将一切都安排好让我来执行,呵,我既不是江蓝那种白痴,亦不是没有自己的思想的傀儡。林朝阳从来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凭什么要我为你掏心掏肺。

    江越转过身去,叹了气,“你应该知道,如果是你,那样只会取悦我。”

    然后门啪的关上。取悦又是他的另一个游戏吧,只不过占有欲作祟,我仍然被视为所属物。

    如果他真如所说那样爱我,又怎忍见我活的像个囚徒。

    我对江越,无非爱恨,他明明知道的。

    捡了件保镖穿的制服,江越看了很不满意,非要我换身阿曼尼之类。

    “你见过哪个保镖浑身搜是奢侈品德光芒”

    “我并不希望你总是以保镖的身份陪我出席各种场合。至少你应该穿的像个高级干部。”

    只是像而已吧,其实还不是呢。

    我接过他递个我的领带,笑得有些自我解嘲的意味,“你知道我并不在意这些。”

    这次不是我开车,他喜欢我开车。但前提是当我穿的不像个高级干部的时候。

    我同江越坐在宽敞舒适的后座,他一边看报纸一边分心玩我的手,用指尖细细划着掌心细小的纹路,当他终于将每一条线都描完,他说,“你有一颗沉重的心,这么杂乱的手纹,只能说明你放在心上的事情太多,太容易被牵绊。”

    我将手抽回来,来回搓了几下把那种刺痒的感觉压下去,"怎么像个女人似的对手相这么感兴趣。"

    他笑笑,摇摇头摊开左手让我看,上面是简单的四条纹路。

    车停了下来,我跟在江越后面,后面又跟了一群保镖,突然有一种精英的感觉,在心里暗爽了一阵。

    新上组的组长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叫竹井旬,其实仅仅是个顶着日本名字而已,他是纯种的中国人。竹井旬同样带了一批保镖。同样黑漆漆的,不知道万一混战起来如何分辨敌我。

    待双方坐定,竹井旬便火气十足的质问江越,“江帮主可是太大手笔了些,我们这些种小帮派还是需要活下去的。”

    江越悠闲的笑,风轻云淡,眉毛微挑,其实是很隐晦的轻蔑,“竹井先生说的是哪件事情,如果确有其事,江某认错也好有个依据。”

    “上个星期,青金砸了我们两个娱乐城。”

    江越偏着脑袋,努力的想了很久的样子,半天才哦了一声,“哦,竹井先生是说那件事情啊,礼尚往来么。我们做晚辈的自然要懂得尊敬长辈。上个月竹井先生说做白粉太危险,于是我们不做了。那么大一块肥肉竹井先生收下,却连西街指甲大小的地皮都不肯吐出来。”

    竹井听了反应极大,那是胡灿那狼崽子干的事情,我并没有同意。

    江越伸手敲敲桌面,,“但竹井先生还是吃了一个月的粉钱吧,我们请进的粉账上可是分文未进呢,竹井先生当我们青金好欺负么”

    竹井这老头,向来自视奇高,最不屑与年轻人打交道,只可惜他养了个属狼的女儿羽翼渐丰,其他儿子又都不争气。胡灿便是跟着他那女儿的,他想管也没那么大的权限。

    此次叫江越出来的目的其实是在于联盟,只是他依旧八面威风不懂得谦逊,以为可以威慑谁。

    我渐渐觉得无聊。

    啧啧,纸老虎,新上组终究是个小角色。

    不过江越的一席话夹枪带棒算是让他接受现实。

    他微微喘气,坐稳一些,脸上有些难看,最后脸上堆出笑来,“江帮主若真想要那块地,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

    那笑自然是假的,可以夹死蚊子那种。

    葛金盛不是没求过人,但绝不会如同他这样。

    江越也懒得应承,将他的半截话打断,“我这有个人,只要有他胡灿就不会乱动。至于做生意的事情,大家都是要吃饭的,谁价高我们自然同谁做,你看怎么样”

    这已是霸王条款,江越他无本万利至于白粉他早就不想做,各方面形式严峻,他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竹井旬却没有讨价还价的筹码,只得咬牙切齿的答应了。末了,这老头聪明的说,“收据不方便,江帮主不介意林先生到我那里呆些日子吧。”

    江越不答话,只用眼睛看着我。

    我叹气,笑道“竹井先生,林朝阳再不济也是有几分头脸的人物,你不觉得这话说的太过,还是觉得我们少爷言而无信。”

    这老头简直登峰造极,有台阶下还要继续找人难堪。

    他表情极怪的把我从上到下看了,“林先生也看到了,自家的女儿都不能信,还有什么人是可以相信的”

    这句话一出口,气氛便紧张起来,保镖们的眼睛紧张在将月的反应上,只要他一有什么动静,哪方都要动手。

    江越呆了一下,突然拍了手,说,“好,好。竹井先生说的是。但是细细算来林先生他是我的长辈也就是同竹井先生您一个辈分的。我父亲生前最宝贝他,若把他送给您当人质多少对父亲不尊重不说,也太不仁义。我这里倒是有个不错的人选,或许还真能做别番用处。”

    他没说完,江蓝就推门进来。穿的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把那种狠绝乖乖的收敛起来,又是那时见到的妖娆b了。

    我心里再次叹气,竹井是个老变态,对b尤其拿手,据说他曾经玩死过自己最小的儿子。江蓝过去,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江越悠悠的说,“竹井先生应该知道阿蓝吧,我前些日子把他带到身边调教的很好。”

    竹井自然知道,坚固而的话说到这份上,他再不给面子就真的不识抬举了。

    江蓝微微笑着坐上竹井的腿,协议达成,散会。

    第五章 潜藏的3

    上了车,江越继续牵过我的手,我拍开他的手,冷笑,“你说话可算话”

    “这个当然,我虽然答应让江蓝在家里过年,但没承诺是今年。”

    却又是在骗我,玩文字游戏骗取了我太多信任,尽管我并不愿意信任。

    他见我沉默下去,叹口气,将两条胳膊搂过来轻轻道,“那难道让竹井那个老变态把你玩到死么你连我都禁受不住”

    我继续冷笑,“我似乎还没有到达那种倾国倾城的地步。”

    “相信我,朝阳哥,想得到你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数目都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光你就足够超出我的想象了。”

    他听了得意万分,“按说明我对你里说是特别的。”

    “是事实,你是我林朝阳的人生中心点,如果你不抱的这么紧,我会更开心。”

    江越愈发抱的紧起来,,隔着厚的衣服依然能感受他高的吓人的体温,“朝阳哥你认为我多变,其实我们是一类人。我能七十二般变化,你就能一百四十四般,你总要来伤我的心。”

    到底是谁伤谁的心,我皱眉,还未来的及多想,他已升上隔板,开始抽我的衬衣了。

    但他这次太急躁,没有扩张,没有润滑,直呼乱的吻了几下,便急不可耐的长驱直入,第一次被他强暴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

    这种性事我依然能得到快感,但疼痛却总能强过享受。自我承认爱他,便很少被这样进入,我若不要,他也不会强求。但他今天例外。

    反抗只能使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我尽量放松努力取悦她,以便可以早点结束

    他满足后,我便起来穿上衣服,这一回他伸出手来阻止我。

    “做什么”我有些莫名其妙。

    他将我搂过来,汗水滴在我的脖子上,觉得格外情色。

    “哪些东西不清理么”

    实际上他很少关心这方面的事情。

    “现在没有办法,要回去才可以。”

    “可是那种东西要早点清理出来才会比较好吧。”

    “其实并不”

    他打断我的话,将手指探进那个地方,“流血了呢”,他对我笑,“你看,你连我都禁受不住,更何况竹井旬。”

    被一个男人抱着清理那种实在难以启齿的地方,感觉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你没有必要做这些,我可以自己来。”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小心的吻过来,“朝阳哥,钟叔说我不够爱惜你,我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我沉默下去。

    依旧是个孩子啊,爱惜一个人并不是这样的额,而是要懂得对方的孤独和灵魂。

    他不懂爱情并非使用性表达,他本该做的更好,如果他懂。

    回到青金总部,江越去处理帮务,我洗了澡去程碟的吧上班。今天有一笔生意要做,但我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出面,就推延了日期。

    到了那里,小召正巧也在,自从胡灿没被我杀掉,江越便找人把他监视起来,身旁永远跟着保镖,每隔三个小时必须打电话给刑法堂的林励以示自己的行踪风水轮流转,现在是他流年不利。

    我走过去,他身边的保镖连忙说,“林哥好。”我点点头,让他去另一边坐着然后坐到小召旁边,见到他一脸灰败的样子,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这滋味并不好受吧。”

    小召抬头望我一眼,异常疲倦的样子,“林哥,我想好了,无论如何也要给少爷摊牌,我跟着胡灿到别的地方去”

    “如果胡灿不脱离新上组呢”

    他把头低下来,咬咬牙,“那我也去新上组”

    我哼了一声,“可是真想好了,不后悔”

    他点头。

    “那好歹也等到过年后再说吧,怎么也让大家开开心心过个年,闹来闹起,让外面的人看笑话。年后想怎么搞都由你。”

    小召犹豫半晌,终于犹豫的看着我,“林哥,你帮我向少爷说说,他那么在乎你”

    我打断他,笑得冷冷的,“若是有用,你也不会到现在还是笼子里的鸟。”

    他被我驳的失了面子,深深叹口气,“我晓得是我害了你,但少爷待你委实不薄”

    “罢了罢了,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也不会透漏半点风声,你放一百个心,更何况程碟似乎比我更具威胁。”

    说到程碟,小召也颇为不屑,抬起眼皮瞟了她一眼,“她爱你爱的紧,生怕你不见了才会出卖你,得不到能看到也好,这手段确实阴损了些。”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程碟依旧化着娇艳的彩妆正在给客人调酒,她还是那个样子,漂亮而可爱,我唯一猜不透的女人。

    我猜不透她的眼泪和微笑,索性全部当作假的。

    身边有什么是真,就连江越也虚虚实实,分辨不清。

    别人常道百年身,我可是这种情况。

    说话间瞟见胡灿在角落里坐着从头到尾就只看小召一个人,我用小指挑他的方向问小召,“把他叫过来聊聊怎么样”

    小召的脸上渴望不掩,却低声道,“我不要命了,少爷的人在这而呢,把他招过来回去怎么给林励解释”

    我嘿嘿笑了下,心想感情这还是情深意长呢,嘴上却说,“你这点儿事儿又不算秘密,少爷清楚着呢,破罐子破摔吧,你。反正也是我去找他过来,问也是问我。”不待他回答我已经叫了侍者指着胡灿道,“把那个人叫过来,就说林先生有事情请教。”眼角扫到程碟正小心翼翼看过来,我偷空冲她笑,她勉强笑笑稍微走近点。

    胡灿慢腾腾的挪过来,挨着我坐,眼睛不看小召。我被他们夹在中间,颇有些灯泡的感觉,突然觉得不自在起来,胡灿到没什么,坐定便不改作风的挑眉看我,“什么事”

    我也挑眉,把声音掐起来,有些怪的道,“没事,就是许久不见,还真点想念。”

    “林朝阳你还是个念旧的人啊。”

    “哼,当初不知是谁轻薄了谁,又是谁咬牙切齿,不是谁不给我面子,又是谁口是心非。”

    胡灿撇撇嘴巴,叫了杯啤酒,“说来我还得谢谢你不成”

    “谢什么,不知道谁当初还说我是是葛门主家养不熟的狼。”

    胡灿这回没有反驳,只是继续撇嘴,不屑于争辩似的。眼睛看看一旁忙碌的程碟,“当时不过觉得他长得漂亮点就想去欺负欺负,那里知道脾气还挺大,碰都碰不得,一拳就打过来,你说我不真沾点便宜岂不亏”

    我反手拈起小召的下巴,左手弹弹他的脸,“我们小召五官清秀,脾气还是出了名的温顺,被你得了,该偷乐才是。”

    小召脸上红起来,拨开我的手瞪我一眼,也仍是不敢看胡灿一眼,只是偶尔给个余光。我看着觉得颇为辛苦,这要小心翼翼的,有屁用。

    程蝶突然凑过来笑得灿烂,“胡先生来啦,稀客稀客,喝点什么,我请。”

    胡灿懒得理会她,小召又不便理会,我便哀叫,“何时见你对我这么热切过”

    她把眼睛横过来,“我和你认识也有几年了,你买单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我嘿嘿笑,拍桌子道,“那时候我那么穷,你又心软,救济我是应该的嘛。现在我天天来上班,又没工资拿,你包吃包住还是应该的吧。”

    她无语,看看旁边两个男人都看着他面无表情,颇觉得自己没什么理由再待下来,最后只好恨恨说了一句,“你常有理。”跺跺脚到另一边调酒去了。

    我得寸进尺还在她身后笑,“胡先生说了,上个果盘吧,光喝酒容易醉。”

    碰,她的调酒盅愤怒掉到地上。

    本来还想闹下去的,可小召是有门禁的,我也不好强留,干脆一起回去。

    上了车,我同小召说,“你们欠我的可不少呢。”

    但他已经不是江越的心腹,只能对我说老掉牙的谢谢,谢谢,谢谢林哥帮我。

    帮不为人知的小我在心里吱吱呀呀的笑起来,确实是帮呢,他却不知道我虽不会告密,那是因为有人会替我告密,我不会嘲笑他,但却幸灾乐祸在心里为他们数着离别。

    第六章 死亡的距离1

    再次见到维加利夫是在除夕还有几天的样子,确实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

    我开车在街上闲逛,无意间看到他在一家银楼前面,不知看什么,极为专注的样子。我对他很感兴趣,说清楚点就是不明白他身上到底有些什么,深深吸引着云舟然那么挑剔的人。

    找个地方把车停了,我冲他挥手,“嗨。”许久没见,他变化并不大,只是有些苍白。白衬衫牛仔裤,在这样的冬季单薄的吓人。他动作专注的看着橱窗里面,金色的头发垂下来,盖着他的眼,看不出表情。

    拍拍他的肩膀,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身体就,接着就是抱头,看清了是我,才才放松下来,但仍然是万分戒备的样子。

    我笑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云先生呢”

    我与维加利夫并不算熟,他看我两眼,不说话,接着继续去看橱窗里面一个小小的银饰。

    我凑上去问,“喜欢什么款式的”他有些赧然,仍是不吭声,末了红着脸摇摇头。

    我明了,掏出钱把那个东西买下来送给他。

    他金色的头发有些乱,从单薄的衣领看下去有激烈的吻痕,眼下有疲惫的青眼圈,一看便知道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

    云舟然还真是个不顾及他人的家伙。此时才真正觉出江越的好来,至少他不会这样把我往死里折腾,也或者他还年轻尚未得到云舟然的真传。

    维加利夫接过银饰冲我笑笑,纯正的中文说出来,“谢谢林先生。”

    我对他非常有好感,见他终于知道说话自然不肯放过,“客气什么,叫我朝阳就可以了。恩,云先生告诉你过年到葛宅来么”

    说道云舟然,他的笑便暗下去几分,“说了的,这也没几天了,往年云先生在欧洲,所以没见过中国的新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今年去了就能知道,很热闹。”

    他笑笑应下来,却有些心不在焉看样子是想离开了。

    我指着他的衬衫有些奇怪他的着装单薄。维加利夫脸上僵了僵,“本来是出来买衣服的,结果外套和钱包在试衣间里被人拿走了。”

    我脱了外套给他,“反正也没事,干脆我送你回云先生那里好了,挺近的。”

    他倒不拒绝我的衣服,紧紧衣领让自己暖和一些,他笑了“不麻烦了,我喜欢走路。”

    我不好强迫,他的意思表示的很明白无意与我结交,那就只能作罢,心里却叹道,“这样温驯的人,让云舟然糟蹋成这个样子。”

    然而我林朝阳一世聪明,却没想到,他衣着单薄,不过因为他是逃出来的。

    回到青金总部,就看见江越面色铁青,指着眼前一帮干部直骂,“一群废物,连个人也找不到”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江越难到这种地步,便有些幸灾乐祸的走过去,“怎么回事”

    江越怒气未消,口气仍是有些冲动“维加利夫不见了,舟然要我把人找出来,若是让新上组的人抓去了,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顺嘴就说,“维加利夫我刚才还见他来着”

    话没说完,他就揪住我的领子,“你说什么,他在哪”

    我看着他,这回清醒过来,但无意透露维加利夫的行踪,“你不觉得让他离开才比较好,我看他那个样子怕是碰一下就会碎,不知道云舟然是怎么待他的。”

    江越怒气更胜,“若是别人也就无所谓了,但舟然的要求我必须做到。”

    他拿云舟然当天当地,不知云舟然是否同样待他,我冷笑,“他是你的信仰,你拼了命也要做事情,不枉费他的大恩大德。”

    挑战他的耐性向来是我的特长,只一句就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对云舟然他可以偶尔取笑或无限崇拜,但绝不容许旁人置喙,“林朝阳,你得寸进尺还不忘记上房揭瓦。”

    我再冷笑,“不敢不敢,我这就回去老老实实等候您老人家消气。”

    他仍是不肯放开我,一定要知道维加利夫的去向。我随便说了地名,“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管不到。”

    这次真的是把他惹毛了,他想也不想,上来一脚踹到我胸口,冷清清的说,“林朝阳,你恃宠而骄,回来我再整治你。”说罢,他戴着一帮干部出去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竟自己笑出来江越,我仍是被你肆意践踏的物拾,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算是个什么东西。

    第六章 死亡的距离2

    能从云舟然手上逃走的人,本事自然是不能与常人比的。江越出去跑了大半天,回来的时候依然一无所获。我正在吃晚餐,上好的牛小排,半生,带血,一点点切开,淡淡的血溢出来,可口美味。我瞟了他一眼,风尘仆仆,略有疲惫之色。我低下头来,,继续分切牛排。

    仆人们立刻端上毛巾净脸,然后送上他那份牛排。他去换衣服再下来时候,我已经吃掉半份牛排。

    他盯着我,慢慢坐下来喝掉餐酒,我依旧目不斜视的吃自己的东西,当他开始切自己的牛排时,我已完成晚餐,解下餐巾起身离开。

    他脸上有委屈的表情。

    我却觉得他太冷,温暖不了我。

    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只是觉得累,胸口的那一脚早已不痛了多亏了我极强的恢复能力,但心里确实永远满足不了的样子,总想埋怨江越对我的残忍。我希望他能把我看的更重一些,但我知道那永远不可能。

    半睡半醒间,隐约感到江越走过来坐在我床上“朝阳哥,你睡着了么”

    我不想理他,继续装睡。得不到回应,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放在我手上,冰凉冰凉,冷到心里去。

    “朝阳哥,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只要这样,委屈的像个孩子,无论对我做了什么可恨的事情,我都能毫无办法的原谅他。脱开他的手,睁开眼睛,我冷冷的说,“我给你的地址是假的,但也别想用任何办法从我这里知道维加利夫的一点信息。”

    “我知道,”他倚在床上,用一双冰冷的手在被子里重新握住我的,“朝阳哥,你那么善良,自然不会说,我也不会再问了。今天我话说重了,朝阳哥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我冲他笑笑,“我已经不生气了。”

    是的,我已不生气了,这样说,他便可以放了我,我也好有些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这件事情就这么搁下了,我与江越之间本就问题颇多,现在更生出几分隔阂来,交谈就日益少起来。

    维加利夫逃的很彻底,即是云舟然这样的手段也没能找他出来,我自然在心里暗自为他庆幸,镇日里无所事事,年关以至,我管的生意几乎停下来等着结账。

    过年的这些日子就太平的多,谁不想平平安安有个安稳的年。尤其是道上混的,平时刀口舔血,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命归西,所以格外重视年,即是欠高利贷,只要口碑不错还算老实,都能宽限到年后。

    除夕到的时候,云舟然还是到葛宅来了,只不过少了维加利夫。江越叫了小召在一旁伺候着,我偷看云舟然的表情,倒也看不出什么,也是,他这种深不见底的人,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他依旧是他的欧洲贵族,同江越谈的尽是军火何走私之类,这样的事情,我没多大兴趣,有些无聊的把碗里的一块鸡脯肉用筷子戳的支离破碎。

    突然听到云舟然把声音提高了些,“这个人挺有意思,借给我几天怎么样”

    我条件反射的抬头,看见云舟然的手正指着我,毫无偏离。

    江越看看我,面上表情同样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末了,他笑出来,“既然是舟然你,那就没什么问题。”

    我的筷子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你什么意思”我冷冷问道。

    江越冲我笑眯了眼,“你放心,舟然是爱惜东西的人。”

    我语气尖刻,抱起肩膀同样眯起眼睛,“我的用途还真是不少呢。”

    江越脸上的笑沉下去,没接腔。云舟然则事不关己的享用美食,仆人为我换了一双筷子,我冷笑一声,继续肢解碗里惨不忍睹的鸡脯肉,“江越,你好,你真好。”

    同男人睡觉是一回事,当妓女又是另外一回事,云舟然若真敢上我的床,我必定让江越难看。

    正餐吃完,仆人撤下餐具,摆上茶和点心。

    云舟然草草喝掉杯里的茶,在位置上做了一会儿,便起身来拉我的手,对江越道“你真不在意”

    “我从不和你见外。”江越说。

    冷,真的冷到心里。

    云舟然轻声笑了笑,把我也拉起来,“那你就跟我上去好了。”我不反抗,倒要看看他会把我怎么样。

    销上房门,云舟然便霸占了我的床,他仰在上面,极为轻蔑的嘲笑我,“林朝阳,你是叫林朝阳吧,看到了么,只要我说的话,江越没有不服从的。”

    “你无需要我亲身体会,我早已领教。你找我来,无非是要维加利夫的去向。”

    他仍是带着点轻蔑意味的浅笑,仰头有凌驾于我之上的气质,“我不会花时间做没用的事情。那个人,不找也罢。现在我要你陪着我,我们有整晚的时间。”他拍拍床,“你的床,很舒服。”

    我坐在屋里唯一的沙发上,不说话,就这样对峙了很久。相比江越,他现在确实是个优雅有礼的贵族,既不会随便翻东西,也没有烦躁的转来转去,只是躺在床上,偶尔拿眼睛睇我一下,不知在心里计划什么。

    “那个”我试探性的开口,“维加利夫”

    他打断我,自言自语,“他很少说话,他讨厌被强迫,也讨厌同我做爱。他一直都很注意一个人,虽然极少碰面,但眼睛都在那个人身上。”他从床上下来,脚一拐,把我掀翻在地上,压上来“你说,如果我把那个人上了,他会不会自己回来”说罢他的手轻轻一抖,我的外套就已经破掉了。

    我看着他,不做反抗。即是想反抗手脚也是软绵绵的,动都懒得动一下。云舟然的身体很重,那么纤细优雅的身体,却有着野兽般的重量和压迫性,难怪维加利夫讨厌他,不懂得爱护与珍惜的人自然得不到幸福。

    或许是我偏头忽视的动作让他觉得厌烦,他扳着我的头,强迫我正视他的眼睛,片刻之后,他突然松开我,自我解嘲道,“难怪他这么喜欢你,你们是同类。”

    我翻身起来,把破掉的外套脱下来丢在一边,其实他不过同江越一样在感情上是个白痴,“维加利夫爱着你,如果我没记错,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一家银楼,他站在那里,最后买了一条项链。”我指指他胸前戴的银质许愿骨,和你戴的这个一模一样。

    然而他的眼神依旧是寂灭的,末了他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你该是恨着江越了,他让你很绝望呢。”

    我沉默下来,嘴边再也没有力气笑起来,“他不过想证明我没有什么特殊,林朝阳不过是普通人,早晚有一天会被他厌倦,所以你不用试探他对你的忠诚。我连一句你的不是他都是不允许说的。”

    林朝阳其实不过是江越的玩具,终有一天会失去兴趣,他心里的人是谁,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天我在众人面前给他难看,以他的性格,决不可能受了委屈而不报复,哪怕只是一点点。

    云舟然微微一笑,“你要想离开,我便帮你。”说罢,他躺回我的床,闭上眼睛。

    帮我他不知道我其实不想离开。

    因为我已经习惯江越的背叛,无所谓太多的痛与恨。即是没有尊严,即是失去了自尊,我依然要不惜代价的呆在他身边。因为我爱他。

    就这样,一夜不眠。

    第六章 死亡的距离3

    第二日,云舟然趁着黎明前的夜色匆匆走了,我则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到下午才起床。

    下了楼,江越还坐在沙发里看报纸,侧面温柔而美丽,我慢慢踱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冲他笑,“气色不错。”

    他从报纸后面丢给我一个目光,“你也是。”

    我要了一杯咖啡,慢慢抿,缓解作息时间被打乱的疲劳。他皱了眉毛,“不要空腹喝咖啡。”

    我想这就足够了,至少他还记得关心我的身体。就这样便可以无所求了。

    听话的放下咖啡,仆人端来可颂面包和炼乳,这是江越对我为数不多了解中的一样。慢腾腾抹上炼乳,慢腾腾吃掉面包,仆人把盘子端下去,我重新拿起咖啡,他把报纸从面前放下一点来,慢斯条理的对我说,“小召昨天请我放他出去。”

    我听了放下咖啡,问他,“你把他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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